家还是红得发紫的大明星,不知道有多少粉丝要疯狂了……”
唐迦南也不看她,一边抖开她的绒被,一边笑道:“你简直就是万人迷,有谁能拒绝得了你呢?”
风萍一直静静盯着他,等他把话说完,再也忍不住地笑起来。
唐迦南不动声色地看她:“你笑什么?”
风萍收敛笑容,问道:“你在吃醋吗?”
唐迦南闻言一怔,然后仰头对着天花板大笑三声,反问道:“我像吗?”
“酸溜溜的,很像。”
“这怎么是酸溜溜呢,我这是为你自豪,与有荣焉。”
“与有荣焉?”
“我的未婚妻有魅力,说明我的眼光好啊……”
“你就承认了吧。”
“没有,我怎么能认呢?”
“别死鸭子嘴硬了。”
“确实没有!”很诚恳的小沈阳腔调。
“那你就不想知道我跟那个接线员的关系?”
“不想。”
唐迦南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说出这两个字,一说出来就后悔了。
怎么不想呢?这四五天里,他日思夜想的就是这一件事啊。他太想知道了,可是他居然说不想,他不能原谅自己,一屁股坐到了刚刚铺好的床上,心里那叫一个懊丧啊。
风萍见他这样说,眼珠一转道:“你不想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我却很好奇你和夏瑶是怎么回事?”
“我跟她……?”
唐迦南几乎忘记他和夏瑶叙旧的那则绯闻了,经她一提醒立刻想起来了,正要说没什么,忽然改口笑道:“哦……原来是你自己吃醋了?”
风萍气结,看住他沉默两秒才笑出来,然后在他旁边坐下来,分析给他听:“你看,我们如今是未婚夫妻,交换过戒指的,现在我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传绯闻,我有知情权,懂吗?”
唐迦南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看住她笑嘻嘻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有权知道你和那个接线生的关系……”
“当然,当然……”
风萍见他死不承认,心里又兴起了恶作剧的念头,故意沉吟顷刻,肃容正色道:“实际上,他是我的男宠!”
此言一出,唐迦南当场石化,笑容全凝结在了脸上。(与此同时,正在寻欢作乐的某人一阵阴风袭体,恶寒。)
风萍面不改色,继续若无其事的撒谎:“我知道你可能难以接受,不过,你放心,我和他没什么感情的,这个其实就跟富婆养小白脸是一样的,反正我有的是钱嘛……”
“有的是钱?有多少?”唐迦南如梦初醒,接口问道。
“嗯……这个嘛……”风萍再次沉吟半晌,恶意道,“按照你的时薪4000美金来计费,我消费你五百年肯定是不成问题的,前提是你要活得足够久……”
“那确实很有钱……”
唐迦南点点头,两条浓黑的眉毛拧在一起,侧脸线条如画,忽然转过来对她展颜一笑道:“让我也做你的男宠吧……”
这一下就轮到风萍怔住了。
唐迦南含笑凑到她跟前,刻意压低声音,嗓音沉沉道:“不如现在就来消费我,就当是买车试驾……”
风萍被他这样近距离压迫,感觉呼吸不畅,身子往后稍稍仰了一下,唐迦南顺势就把她压在了床上。
两人四目相对,气氛顿时就很暧昧了。
他的温热的男性气息扑过来,风萍白玉般的面上就升起了两抹嫣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唐迦南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一声冷笑道:“男宠?哼!我要是再被你骗了,我就不叫唐迦南!”
风萍恶作剧不成,只得从实招来,叹了口气道:“他是我堂兄。”
闻言,唐迦南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翻身躺到一边,双手往脑后一枕,瞪着天花板抱怨道:“你堂兄也太不知检点了,连你洗澡也不避讳,我都没见过你洗澡……”
风萍听了这话,脸上不由得浮起微笑。
唐迦南的心情愉快起来,思路也打开了,话也多了,问道:“喂,你家是做什么的?”
风萍也对着天花板道:“什么都做。”
“怎么我从没听说过呢?”
“因为我们只出钱,不出人。”
“就像时光酒店?”
“那个曾经是我们家的。”
“曾经?”
“十几年前,方君怡在纽约出生,我妈妈把它当作贺礼送给她了。”
“好惊人的贺礼!”唐迦南忍不住惊叹。
“如果你有孩子,我也可以送他一份的……”风萍随口一说,然后就意识到祸从口出了。
果然,唐迦南立刻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他的眼睛尤其漂亮,清澈明亮,几乎可以媲美她的。
她便忍不住赞道:“你的眼睛很漂亮。”
唐迦南成年后从来没有被人这样直白的夸赞过——实际上,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漂亮一词未必就是褒义,但他知道她是褒义,心里不免有点儿异样,原本准备调侃她的俏皮话就说不出来了。
他忽然想起一句旧电影的台词:你的美丽令我窒息。这话多少有些肉麻,他不至于窒息,只是每次都有些失神。
风萍见他这样一直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脸,重新看住天花板,问道:“你是怎么处理那件事的?”
唐迦南一愣:“什么事?”
“周新竹那件事啊。”
“解铃还须系铃人,我去见了jennifer,请她出面跟媒体解释……”
“你何不直接出面?”
“拜托,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谁?我跑去跟媒体说,这件衣服是我未婚妻的,她就是jennifer说的那位尊贵的朋友,”唐迦南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恨恨道,“我这也是为了维护了你苦心经营的灰姑娘形象。”
风萍扑哧一声笑出来,道:“你做得对,jennifer是最合适的人选。”
39
当他们俩躺在床上谈话的时候,楼下的陆管家也没闲着,眼瞅着没人在跟前,抓紧时间往唐家老宅拨了一通电话,结果得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回答:“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少管主人的私事。”
她有些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呢?老夫人的态度为什么转变得如此之大?难道她已经完全接受了风萍?所以风萍才可以重新回来?
她抬头看了看楼上,隐隐有了一种危机感,难道真的让那个粗鄙的女人成为这幢屋子的女主人,然后骑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吗?
不行!绝对不行!
她立刻奔进厨房,泡了两杯红茶,拿了一些点心,小心翼翼地端上楼去了。
房门是开着的,唐迦南和风萍两人齐头并肩躺在床上说笑,那笑声听在陆管家耳朵里实在太刺耳了。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还笑成这样,实在太不淑女了,二少爷也真是太放荡了。——实际上,这段日子,差不多是唐迦南近年来最安分守己的日子,但她因为讨厌风萍的缘故,连带对唐迦南也有了些怨气。
于是她重重地咳嗽了一声,成功引起室内二人的注意。
唐迦南曲臂支撑起身子,问道:“什么事?”
她堆起笑脸,道:“我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点心,这是风小姐最喜欢的红茶。”
唐迦南闻言便笑着向风萍道:“喝吗?”
风萍正要说不喝,一转眼看见陆管家正盯着自己,心里不由得一动,面上就浮起了笑容,点点头表示喝,人却躺在床上不起来。
唐迦南坐起来,从陆管家手里的托盘里端起一杯,笑着递给她:“诺!”
风萍这才爬起来,故意偎到唐迦南身边,伸手接过了杯子。
唐迦南看盘里的小蛋糕,又问道:“饿不?”
风萍腻着声音道:“好饿……”
他立刻又拿了一块小蛋糕递过来,风萍却不去接,而是微微张开嘴,意思是要唐迦南喂她吃。
这个动作把旁边的两个人都雷了一下,唐迦南尽管感到意外,但意外之中还有一丝甜蜜,当下微笑着把蛋糕喂她吃了一口。
陆管家却恨得抓狂,太无耻了,这女人真的太无耻了!
风萍一边欣赏陆管家的脸色,一边吃蛋糕,吃完了还就着唐迦南的手指舔了舔,这一下唐迦南就像触电一样,一股热流传遍全身。
陆管家也被触到了忍无可忍的雷点。
她立刻放下托盘道:“就快开饭了,我去厨房看看。”
她一走,风萍也就恢复常态,喝了口茶,起身把杯子放回去,然后打开行李箱,整理衣服。
唐迦南坐在床上不露声色,但心里有轻微的惊动。
他察言观色,隐约有些明白她是在陆妈跟前做戏,原因不明,但自己被利用了……呃,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可不想被人白白利用……
他动了邪念,看什么都浮想联翩,浅灰色长裤包裹的臀部,线条分明的腰和胸,饱满丰盈的唇,白皙纤细的手指,真是恨不得变成她手里的白色长裙……
他正在想象的国度里陶醉,不提防风萍忽然问道:“你还好吧?”
他一惊,赶紧回神:“嗯?”
风萍有点疑惑道:“你的脸色好像有点发红,是不是发热啊?”
唐迦南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清清嗓子干笑道:“没有。唉,我说现在还是冬天,你就买夏天的裙子啊?”
“这些不是我买的,是别人送的。”她说着将两条裙子扔给他,“帮我挂起来。”
“谁送的?”唐迦南接过衣服坐在床沿一动不动,硬邦邦地问道。
“当然是设计师,还能是谁?”风萍失笑。
唐迦南立刻恍然,唐铭瑄偶尔也会遇到这种事。当下去把衣服挂起来,回来道:“对了,jennifer想见你~”
“她有说什么事吗?”
“她就是想见见你,她以前没见过你吗?”
“没有。但见过照片,知道我的尺寸。”风萍说着笑起来,“你给她看我们的订婚照,她说什么了?”
唐迦南故意耷拉着脸色,非常憋屈地答道:“她十分震惊,显然不知道我是从哪个旮旯里跑出来的穷小子……”
风萍哈哈大笑,道:“那以后由我养你可好?”
唐迦南连连点头:“好极了。我们男性为了你们女人打拼了几千年,早就该休息休息了,你不知道我每天有多辛苦……”他说着重新往床上一躺,长叹道,“报上经常抨击富人生活奢侈,那是因为他们赚钱辛苦,不奢侈简直对不起自己,人生苦短啊。”
这腔调跟炳辰如出一辙,听得风萍直笑,想要说什么,楼下忽然通知开饭。于是她把几件衣服拿到里面去挂好,然后进卫生间洗手,和唐迦南一起下楼吃饭。
期间因有陆管家在一旁伺候,她故意对唐迦南分外亲切,不停地夹菜。
唐迦南肚里乐翻了,十分享受,少不得礼尚往来。
看得陆管家着实心惊,她料不到风萍这次回来,和唐迦南的感情竟然突飞猛进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啊。
她危机感加重了,但心里很不服气。
说起来她是惯会伺候人的,工作干了十几二十年,资历颇深,连带着也挑剔起了服侍的对象。像风萍这样的,出身没准还不如自己,根本无法领略她侍候工作的精髓——比方说桌上这道她精心烘焙的甜点吧,她吃的时候,那表情就像吃街头小吃,太随便了,一点儿也不懂得品尝的艺术,真叫人无语!
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陆管家的一口气在肚子里叹了又叹,转了又转。日后要天天对着这样的女主人,她还不得郁闷死啊。
不行!绝对不行!
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主动出击。
第十二章
实际上,好奇的绝不只她一个人,唐铭瑄比她更好奇,她也搞不明白外祖母何以改变态度,并且对那晚的事绝口不提。所以,她一听说风萍回来了,第二天就过来探口风了。
打的旗号是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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