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罢了罢了,自己现在每天这么忙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要是只是为了自己能过得好些,倒还不如寻个偏远地区买个房子,自己一个人每天看看,散散步,自娱自乐便这么过了一生呢。一个人的幸福和快乐其实很简单,不必想那么多,也不必为他人去顾虑去筹划,很多人不是都羡慕别人能够简单的生活么?我为什么就不可以?!
想想也真是可悲,辛苦忙碌着,到头来,却让自己最在乎的人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
兄弟是什么?兄弟是你在事业上能帮助你能扶助你能够与你相伴一生的好伙伴,爱人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情,爱一个人你就得无私地为她付出,为她喜为她忧,为她的将来去奔波亡命都在所不惜。
我相信自己把这两种感情一直都分得很清楚,可惜,自己在乎的人爱着的人却抱着怀疑的态度告诉自己:我连你的兄弟也比不上!
这能比么?完全没有可比性的两类感情!
只觉得很心痛,心痛自己事的付出竟然付诸东流了!
想想也真是可笑,要女人干什么?要女人来给自己添麻烦?自己的麻烦都够多了,还要这些女人来每天烦着干什么!
可是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分明知道是跟利益背道而驰的,却也趋之若鹜地想要去做。
一边迷糊地想着,惭惭的睡意上了心头,迷糊地睡了过去。
这人不能迷糊,一迷糊就容易出事儿。
这是我老早就总结出来的经验,所以我喝酒的时候从都都是三分醉便不再喝了,便是怕喝醉之后乱说话乱做事。
迷糊中便感觉着有个软软的身子爬上了我的床,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那阵子正想着要找个东西抱着睡得舒服些,也便没在意到底是谁在床上,甚至根本没想着要去看看是谁。
脑子里有个顽固的意识:这屋子里的女女都是我的,想抱着谁还不是一样的!
感觉着身下的女女默然承受着我的拥抱,手也习惯性地往这女女胸上摸去,一摸着便下意识地想要更多,便狠狠揣了两把,感觉着手上令人满意的弹性和柔软,便嫌其身上穿的太多,不耐烦地狠狠一件件往下扯落,直到把一个光着的女女搂在怀里了,还意识里感觉着不够,便把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扯落下来……。
这一切都是闭着眼睛做的,压根儿没有想到要把眼睛睁开。
当听着身下的女女微微的啜泣声,还不耐烦地道:“去去去,要哭外边去!别吵吵!”身下的女女没动,也没有再发出哭声,虽然身子抖动得厉害,便当了按摩床了,搂怀里狠狠蹂躏了一番,便呼呼大睡。(有位大大教我说:h段子要缩写,嘿嘿,不知道缩写成这样算不算精华?)
人睡着了总会有醒来的时候。
醒来的时候是人最清醒也最容易接受现实的时刻,要不然为什么电视里边弓虽暴后的镜头总是在清晨?也不知道这个规律是谁发现的,真是个伟大的发现,害我不得不佩服了老半天。
当看着怀里的映雪的时候,我心里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看着映雪还留着泪痕的脸颊,我真恨不得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我呆呆地坐了老半天,直到张莉推门进来,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对着镜子梳头,然后又出去问仙儿要不要一起去买早餐;看着唐家姐妹对着镜子比度着一款新买的,脱得光光地像我和映雪不存在一般在我床前晃来晃去;看着仙儿进来拿钱顺便对我说了句:江哥哥早上吃什么?老样子?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哈!然后扭着小腰儿出门与张莉嘻嘻哈哈走出去,甚至听见了关门的声音;看着唐家宝贝儿扭着身子在镜子前转来转去,然后满意地穿好衣服出去在客厅里玩游戏的嘻闹;然后不知道是唐宝宝还是唐贝贝跑回来砰一声关上了门。
映雪在我怀里动了动,抬头看了看我,嘻嘻笑道:“江哥哥早啊!”皱着眉挪着身子下床四下里捡着昨晚胡乱扔的衣服,一件件穿上,还是有些不利索,拖着步子整理了下衣服,回头问我:“江哥哥,你什么时候起来呀?今天去课堂不?”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映雪哦了声,道:“那我先出去了。”一边便起身慢慢出了屋子,门又是砰一声轻响。
我坐在床上足足发了半小时呆,一直在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昨晚该不是在发梦吧?!我赶紧拉开被子,看着床单上的点点斑红,不禁又傻了半天的眼儿。发生这么大的事儿,她们又都看着了,为什么跟没看见一样?还有,昨晚儿睡觉之前明明跟他们大发了一通脾气,为什么她们一点儿也不记得了,像没事儿一样?!
事情总是有哪里不对劲儿,以我多年的经验告诉我,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了!
我赶紧爬起身子,胡乱抓了些衣服套身上,起身拉开门,道:“映雪,请你进来一下!”
这事儿要是弄不明白,我心里跟猫抓似地难受着!
映雪进了门儿,又把门碰上,过来坐我身边温柔地道:“江哥哥,怎么了?”
我奇怪地看着映雪,道:“这个,呃,那个,昨晚,啊,我们,嗯,其实,嘿,仙儿她们今天,唉……”我吱唔了半天,却不知道这事儿要从何说起,一辈子没遇到过这么诡异的情况,忽然之间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儿,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见吗?难道昨晚我真的是在做梦?映雪早上其实并没有从我床上爬起来?床单上的那点点血迹也是我昨晚自己睡得迷糊的时候抓脚毛抓破脚皮流的?
映雪嘻嘻笑道:“江哥哥你怎么了呀?说个话也吞吞吐吐的?!没事儿吧?”一边便伸过手来在我额头上拭了拭,奇怪地道:“没烧啊,怎么说话都不利索了呢?!”
我终于忍不住,一把抓着映雪的手,道:“映雪,昨晚我们是不是睡在一起?”
映雪点了点头,道:“又不是没睡过,什么大不了的?”
我手舞足蹈了半天,终于比划着说了出来:“映雪,昨晚儿,我是不是把你给,那啥了?”
映雪扁扁嘴道:“是啊,有什么奇怪的吗?江哥哥想要,我又是主动送上门儿了,顺理成章的事儿嘛!”
我郁闷地道:“可是,为什么你要到我床上来?”
映雪眨眨眼儿,笑道:“江哥哥,昨晚你睡在了我床上,我要睡觉总不能让我真在沙发上睡一晚吧?再说来,虽然开始的时候有些儿疼,但后来还是蛮舒服的啦,我都不说什么,难道江哥哥还要去告我诱惑了你不成?”
我真不知道这事儿要怎么才能说得明白了,不禁急了,道:“可是这事儿不合情理呀,你还未成年……”映雪伸手捂着我的唇,笑道:“江哥哥,这问题咱们不是早讨论过了?这种事儿向来是民不举官不究的,如果你真要就这个说事儿,那现在屋子里有五个女人都与你有过那关系,又住在一起,你说是不是也不合情理更不合法理呢?”
我一时语塞,今天都怎么了?什么事儿都出乎我意料之外,完全不在掌控之中,仿佛我一下子就变成了外星人,一点儿也不了解地球上女女们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跟映雪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我终于败下阵来,惭愧地道:“映雪,对不起!”
映雪哈哈笑道:“江哥哥今天怎么了呀?照江哥哥的理论而言,昨晚可是我诱惑着你,该我跟江哥哥说对不起的呢!”
我汗颜道:“可是你是,是第一次!”
映雪轻轻一笑,道:“现在几百块就能重新做回第一次来,江哥哥,你认为这还有什么意义吗?”
映雪站起身来,伸出两只小手拉着我的,道:“江哥哥赶紧去洗漱下,吃过饭了不是还要送我回wz吗?呃,如果江哥哥太忙的话,不送也罢,我自己找得到路回去的。”
我拉着映雪的手,恨恨地道:“谁说要你回去了?昨晚我说的么?我都忘了,不记得了!反正谁要你走,我便跟谁急!”
映雪手一颤,忽然冷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冻成了冰,冷冷地道:“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别自食其言!”
映雪真的要走了!
看着映雪眼里冰冷得空旷的神采,我知道映雪是认真的。
我松开映雪的手,无力地挥了挥,道:“你先出去吧,我有些头晕了。”
映雪头也没回地便出了屋子,门关得山响。
第一次这么心乱如麻,虽然映雪来这里的时间不长,我与她也并没有真正的有过什么心灵上的勾通,但是我知道,她是我的女人!
这种意识是从心底最深处发出来的,我一直都认为,做人最重要的其实是责任感,而现在,一个我的女人要离开我的怀抱,去经历世间的沧桑,如果我还能心静如水的话才奇怪了。
我呆呆地坐了好一阵,直到仙儿和张莉回来了,推开门叫我出去吃早餐,我才回过神来。这一会儿,把从在笔记本上见到的映雪一直到现在,到刚才那眼神空洞一脸冰冷的女女,事无巨细地都回忆了一遍,我终于发现,原来,我是这么的在乎着映雪,甚至连她吃的零食是达利园的牌子都记得那么清楚。
早餐桌上大家都在跟映雪细声说笑着,唯独不理我。
我这才知道,原来,她们早知道了映雪的决定,而且也都有了自己的决定那就是:不理我!
虽然大家看我的时候表情上都是笑意盎然的,我却看不到她们真正的笑容的样子。一个人的笑容要是太僵硬的话,那完全是在敷衍你,千万别相信!
我不信,当别人对你笑的时候,你要是板着脸,那是极度不礼貌的行为,所以我也笑,苦笑。一席吃完,我笑得脸都有些僵了。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并不是个做演员的料。也许,女人天生都是做演员的好角色,每一个虽然笑得不是那么自然,至少也能让人看得出来她们脸上堆着的不是哭。
甚至,连琴韵和晴晴仿佛都明白了些什么,我相信她未曾与仙儿她们勾通过,但这二人是何等聪明智慧的人儿,一眼便看出了事情有蹊跷,居然同一时间站在了仙儿几个的立场上,拿满是狐疑的目光看着我,拿真诚的笑容对着映雪。
映雪从屋子里提了个小包出来,又笑着跟大家一一招呼,然后便走出屋子,没有人出门去相送,我却看得出来,每个女女其实都想去送送。
听着门砰地一声轻响,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没有一个人做声。
晴晴张了张嘴本想说什么,但看了看大家冰冷的表情,把到嘴边的话又吞回肚子里去了。
我叹了口气,道:“想走的人,留也留不住,随她去吧!”
一边慢慢踱着步子走回房间。
我希望能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那我就有足够的借口追出去把映雪回来,可是,没有。直到我走进了屋子,把门轻轻关上了,靠在门背上,无力得想就这么倒下去一般。
我倚着门立了半晌,忽然冲到窗口,拉开窗户,忽然满天漫地的雪花便蜂涌着向我扑过来,把屋子里的温暖气流都卷带得远远的,留下一地的湿迹,还有慢慢堆叠着的冰雪片儿,我看着朦胧的世界里的这一片雪白,感觉着寒风夹着雪花打在脸上的那股冷冽,忽然心里便静了下来,沉默得如同一潭冰封的死水,没了一丝生气。便这么让雪花铺天盖地的袭来,在发端,眉梢慢慢融化,再堆集,再融化,慢慢地不再融化,越积越多。
感觉着在这冰雪世界里像是多融入了一个我,多一个跟不多没两样的我。原来,在大自然的怀抱里,每一个人都是那么渺小!
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冰雪渣子,啪地关上了窗户,拿起手机,第一次拨打了映雪的号码。原来,这么长时间以来,我竟然一次也没有拨打过存在手机里的这个号码!怪不得映雪会选择离开!
拨通了,良久,映雪才接了电话。
听着电话那头的寒风呼呼刮着,我心疼地道:“赶紧回来,外边下雪呢!”
映雪淡淡地道:“没事儿,多谢你关心了。”
我大声道:“你在哪里?赶紧给我回来!”
映雪吃吃笑道:“我在哪里与你何干?我出了那个门儿,便没想着要再回去!”
我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道:“你在哪里?我来找你!”
映雪没说话,忽然啪地挂断了电话。
我很生气,我狂怒!
我拨通了子创的号码,道:“所有的兄弟都出去找映雪,翻遍整个dsq也要把人找到!”
看着窗外楼下的金杯和悍马呼啸着冲出了小区,我稍稍松了口气。想想这样子还不行,要是映雪真不肯回来,子创便是找到了人也是没法子的。翻身取了件外套往身上胡乱一套便拉开门往大厅外走。
仙儿见我在出门儿,忙道:“江哥哥,去哪里?”
我粗声粗气地道:“找映雪去!”
仙儿赶紧道:“我们也去啊!”
我砰地关上门,自己往楼下跑去,我自己的事儿要是都处理不好,以后还怎么能面对仙儿她们?!
冲出梯道,顿时给风雪压得眼都睁不开了,几粒雪片儿一瞬间袭进了眼睛里,我眨巴着眼睛,伸手挡着前额,一步步往前走去。
到这里这么久,还没见过下这么大的雪。
走到街道上,满街都是白茫茫的,没有一丝车辆行过压出来的黑色痕迹,连刚才才出门的金杯和悍马的印痕也被强悍的雪花给盖得严严实实的,只留下一条凹下去的雪痕。风雪这么大的天,要出车的话简直就是拿自己的命开玩笑,想找个出租车的话应该是不可能的,那映雪也肯定没走远!我松了口气,一边注意看着街道边上有没有人,一边继续往火车站的方向走。这么大的雪,能见度极低,在两三米外便看不见东西了,我真怀疑子创他们的车会不会出事儿!
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映雪的电话,这次映雪却是不接了,接连打了三四通过去,打得我举着手机的手都冻得没知觉了,映雪还是没有接。我叹了口气,看来,真不能让女人太伤心,要不然,吃亏的是自己。谁又能知道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一点心机的映雪竟然有这么强烈的爱,强大得让人想像不到,也敏感得让人惊讶,真后悔没早些看到映雪对我的这份感情来,要不然,怎么也不会让映雪做出这等傻事儿来!
这么大雪的天气里,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要让我后悔一辈子么!
映雪的电话没打通,倒是仙儿的电话打过来了,我搓了搓手,接了电话,仙儿低声道:“江哥哥,我知道映雪在哪儿!”
我不相信地道:“什么?”
仙儿再次道:“我知道映雪在哪儿!”
我欣喜若狂,赶紧道:“她在哪儿?赶紧告诉我,这么大雪的天,要是在外边,真要冻出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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