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看着屋子里已静悄悄的没一个人,看来,都起床到外边吃早餐了。翻身爬起来,套上衣服去洗漱。
回来的时候老远就听着屋子里手机在拼命吼着,拿过来看了看,是wz的号码,奇怪不已,在那边应该没人知道我的号码的呀!狐疑地接通了,便听那边一个似曾相识的女声轻声问:“江哥,是你么?!”
我心里一震,拿着手机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她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我早吩咐过子创不能告诉她的,在这边的号码又都是不用实名登记,只要拿钱就能买到的卡,那到底是谁告诉了她我的号码呢?想了想,把电话塞到了枕头底下,任它接通着,要是现在挂断了的话,她肯定知道是我接的,又不想再跟她说什么,只好听之任之了。
关上门到客厅坐了一会儿,仙儿几个已一同回来了,一群女人吱吱喳喳跟鸟儿一般快乐地飞过来,在我身边坐下来。张莉把给我带回来早餐放桌上,又去烧水泡茶了。
看着晴晴,我忽然开口问果她:“如果想知道一个人的电话号码,通过技术手段,有没有可能办得到?”
晴晴想了想,肯定地点头道:“只要这个人的电话号码或者通话记录在通讯公司留下过痕迹,应该可以办得到。江哥老大想查哪个女女的电话号码?这个我倒帮得上忙,嘿嘿,只要你知道她在大概什么时候给某个号码打过电话,我就能把她的号码给你查出来。”
我呵呵笑道:“我只是随便问问罢了,哪里有闲功夫去找别人的号码了。”心晨更是疑惑不已,我到这边来之后,根本没再与wz那边她所能知道的人通过电话,如果有,只有子创,但子创过来后都换了号码了,她去哪里查去?!
想想都头痛不已,摇了摇头,管她的,反正也没想过要与她再有些纠结,一会儿再去换个号码就行了。
主意打定,心里也好受了些,拿起桌上的早餐吃起来。
晚餐过后,子创拉我到一边轻声道:“wz的兄弟今晚出发,明天中午的时候到。”
我点了点头,道:“这次来的兄弟里边找两个机灵点儿的,先别派出去干活儿。这批兄弟过来先放这楼下,楼上暂时别让他们上去,过段时间看看他们里边有没有想离开的,想离开的送走,然后把剩下来的统一训练起来,务必要在短时间里出成绩。现在咱们需要用人啊!对了,你明天上午再去看看附近有没有房子租,这批兄弟不能常住在这里,要是公司里边来人看着了的话不好解释。”
子创点头应着,一边道:“这次来的毕竟不是我一直带在身边的弟兄,就依江哥说的办吧,对了,江哥,这批人要不要进公司?”
我摇了摇头,道:“不必了,现在公司里边人多也没没用。”
跟子创交代完,心头有事,便先回了小区外边的屋子。仙儿几个吵着要去迪厅玩儿,便让子创把她们都带去了。反正现在这小城里也没人敢在那迪厅里闹事儿,不用担心她们的安全。
回到屋子里,看着张莉床上压着手机的枕头,我犹豫了好一阵子,才过去把枕头拿开,拿过那手机来,松了口气,原来早没电,自动关机了。也不知道通了多久的话!我把那卡取出来挥手扔到了窗外,躺床上松了口气。
本想问问子创有没有告诉过她我的号码的,不过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相信子创不会不听我的吩咐,要是问了,反而显得不信任他来。
拿着新卡给几个相关的人发了信换号码的信息过去,马上便有人回电话过来,是郑部。
郑部语气沉重地道:“老爷子骂了我一顿。”
我哦了声,暗道这老爷子难道看出这草包儿子身后有人指使着?想想没这可能吧?即便是再大的大人物,看着自己儿子有出息了,也不会想着是不是别人在帮他,只会心里开心着。难道这老爷子真人老成精了?我郁闷地随口道:“老爷子骂你什么了?”
郑部道:“昨晚我打电话过去跟老爷子提说起这事儿,当时他一句话没说,就挂了电话,我心里打了一晚上的鼓,只怕老爷子不答应。今天早上他打电话过来骂我说:兔崽子,你终于出息起来了!哈哈,老爷子答应全力帮我去促成这事儿,兄弟,你是对的!”
我终于松了口气,,你这牲口还学会吊人胃口了,想想这事儿有这样子的结果也是理所当然的,要是不成的话,那只能说是老天爷不给面子了。什么事儿都准备好了,三只手捏田螺的事儿也能飞了的话,那这辈子都不敢去买彩票了。
顺便告诉了些郑部这阵子需要注意的事儿,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要沉住气,别以为这事儿就这么十拿九稳了,就四处出去招摇,没准儿其他本就想插脚进来混些好处的家伙看你不顺眼了,给你找麻烦。即便是斗不过你老爷子,至少也会造成些障碍。
这边还没挂电话,便见又一个电话打了进来,是李刚的号码。只得勿勿跟郑部把电话挂机了,接过了李刚的电话。看来,这号码的确不能经常换,特别这段时间又是非常时期,要是真有什么事儿耽误了就麻烦了。
李刚的声音急促地道:“兄弟,铁市长要逃!”
我“啊”了声,奶奶地,这家伙动作还真快,上边刚动想动手,他就想逃了?!
李刚肯定地道:“她老婆今天分别在几个银行里提了五百多万巨款,下午的时候又订了明天去丹东的车票,看来,是准备明天从丹东出境去俄罗斯。”
我暗道这铁某人也未免太大意了吧?明知道银行里提款超过五十万公安局那边都会有备案,还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提了五百万出来?!难道放卡里转帐不行吗?忽然我想到一种可怕的可能性,颤声问:“李哥,那铁市长的居所,你们有监视吗?”
李刚摇了摇头,道:“上边没正式命令下来的时候,咱们是不能去监视政府官员的居所的。”
我暗叫不好,叹了口气,道:“铁市长只怕现在已经快到丹东了!也许不是丹东,现在能出境的地方多着呢!我断定这家伙现在是不在家了。李哥,你最好找个理由去他家的看看,要不先打个电话过去看看人还在不在就知道了。”
李刚连再见也顾不得说便挂了电话。
铁某人要逃与否其实对于我关系不大,不过好像他逃了的话对我好处倒还多些,呃,不,是对好郑部好处大些,可以不必等三五个月,上边的下来审查,再侦查再双规再下文件革职,人一跑,自然罪名就座实了,便是没有的一些乱七八糟的罪名都大大的有嫌疑。自然,便不必走那么多繁琐的程序了。
其实刚开始时候我并没有想着能这么快就能把铁市长逼走,原以为先让李刚一伙能够在这市里的地位得到一个提升就足够了,没想到后来一步步地走下去,竟然出现了我意料之外的惊喜局面。看来,还真应了一句古老的大实话: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正想得心里发笑的时候,李刚的电话又回了过来,一接通便喘着气道:“兄弟,你真神了!***,我谎说市委有紧急会议,要让他听电话,接电话的是他老婆,一会儿说人睡着了,一会儿说出去吃饭还没回来,了,我马上报告周局去!”
我轻笑道:“如果现在还来得及的话,最好在远一点的高速路口布控,也许还能逮着人,要晚了,只怕鬼影儿也看不到一个了。”
李刚苦笑道:“兄弟,这事我说了可不算的,得走程序,事发突然,咱们又没得到上级的指示,要布控抓一个现职市长的话,是不可能的。”
我叹了口气,道:“那就让他远走高飞吧,反正这对咱们也没什么损失,对不?”
李刚想了想跑动着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呵呵笑道:“是啊,他跑了正好,要是他在的话有些事儿还不一定坐得实,要不,我先吃了晚饭再去给周局透个风看看他怎么处理吧!”
我呵呵笑道:“李哥英明!这事儿只怕今天你找了周局,后天周局才会往上报呢,大家心里都有数,这个,得饶人入且饶人嘛,呵呵!”
李刚也开怀大笑起来,道:“兄弟,跟你做兄弟真是开心啊!要不要出来咱们哥俩喝一个?”
我摇了摇头,道:“不了,这边还有些比较重要的事儿要处理呢,李哥,你慢慢喝,最好再找个妞儿陪着,更有情调些。”
李刚哈哈大笑道:“兄弟说得有理!你可千万别跟你嫂子打小报告哈!嗯,今晚终于可以回家睡个安稳觉了!”
我叹道:“人民警察真辛苦啊!”
李刚笑着呸了一口,挂了电话。
我起身坐床沿上,喝了口浓茶,品茗着萦绕在舌尖的淡淡香味儿,走到窗口,看着外边冷清的街道。风吹得道旁冬天里依然青翠的万年青轻轻摇晃着,光秃秃的行道树干呜呜作响。天暗沉沉的,看来,又要下雪了。
冬天不下雨,光下雪,倒成了东北的一大特色,特别是靠近黑龙江一带,雪景成了一绝。跟江南的烟雨都一样的迷人着。
看着仿佛这世界只有我一个人存在的夜,仿佛我也成了这夜里的一道风景。
忽然一阵手机的铃声把我从沉沉的迷醉中唤醒过来,伸手按了接听键,便听子创在急促地道:“江哥,出事儿了!”
我一惊,子创说出事儿了,那就是他解决不了的事情,要是他能自己解决的事情根本不会打电话告诉我就自己先去做好了。赶紧问:“怎么了?”
子创紧张地道:“刚才迪厅里来了几个年青人,我们也没大注意,仙儿她们几个在玩的时候好似给其中一个吃了豆腐,今天值班的几名兄弟便上前去把那几个家伙打出去了。”
我松了口气,道:“现在没事了?”
子创叹了口气,道:“现在事儿大了,那几个家伙估计是附近驻军部队的几个军官,现在来了三辆军车,整个迪厅都给军人包围起来了。江哥,你拿句话儿,是要拼着把几位小嫂子送出去还是先看看他们想怎么办?江哥您放心,只要你一句话,要送几位小嫂子出去的能力咱们还是有的,要不干脆叫上家里的兄弟们,再把这伙子也打趴下?”
我怒道:“打个毛毛!你们先在迪厅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去,我马上到!”
军人,了!
我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儿,拿起手机给楼上的兄弟们打了电话,让他们先去楼下车里等我,又给李刚打了电话过去,说明了情况。李刚一听也犹豫了,想了一会儿才道:“奶奶地,兄弟你别担心,我们先派人过去把人隔离开来,虽然他们是驻军,在这地盘上还是得听听咱们地方政府的意见的。”
我嗯了声,一边出门,一边担心不已。在这片土地上,最牛x的不是,也不是警察,是手里有最尖端科技和武器的军人!没想到今天竟然要与他们唱对台戏了。
记得一个做官官的同学一次闲聊的时候吹嘘过军人的牛x,说是一个野战连的连长还是什么东东,便服去吃饭的时候进了一家酒店,吃完才发现忘了带钱,给那酒店里叫人揍了一顿。这家伙回去便叫人全副武装把那家酒店包围了起来,让人把那家酒店砸了个稀巴烂,自然,那几个打人的家伙也没了好,每个都给揍得爬不起来才罢休。
再牛x武功再好的人遇着人家拿枪指着你的时候也会没了脾气。
李刚还算够朋友,让人先把人隔离开,要放其他人手里,只怕连派人去看看也不会。
只是今天的事儿无论如何都不大可能善了啦,是咱们的人先打了他们的人,即便不是军人,也是咱们的不是。要是对方是小混混倒也罢了,自认吃亏算了,偏生遇上了不怕事儿的主儿,偏生别人还是当地的驻军,而且听子创说来了三辆军车,估计那几个人里边至少也有个连长一级的干部。要打趴这一连人倒是问题不大,但是这一连人你真能都给打趴下了?真打趴下了的话只怕自己这伙人也不能在这片儿出现了。连长上边还有营长,还有团长,还有师长旅长,你能都给打趴下?
想着团长,忽然想着那个政府大院儿值勤的孙小成的姐夫不是这片儿驻军的团长么?
只是,别说那什么团长了,便是与孙小成,也最多只是点头之交,人家凭什么来帮你!
我叹了口气,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愿局势别恶化,便是出点钱,能了结了也就算好的。
车到迪厅的时候看着一大队身穿军装的军人乱哄哄地守在迪厅大门口,冲着大门前手持一根木棍的子创呼喝不已,就是没人敢上前去,人群人边好几个抱着腿呼痛不已的军人,看来是给子创打退下来的。
见人没冲进去,打伤的人也只是腿上受了伤,我暗地里松了口气,看着这百十来号军人,我对身后的兄弟轻声道:“没让你们出来,千万别出来!”一边便拉开车门下了车,往那群正准备再次冲锋的军人走了过去。
边上一个见我过去,大声道:“干嘛的?!没事儿的走远点儿!”
我呵呵笑道:“我有事儿,找你们的头儿!”
那家伙不耐烦地道:“滚远点!别啰嗦!再啰嗦就揍你***的!”
我沉声道:“请你说话注意点儿,我找你们头儿出来说话!”
那家伙看我也不像好惹的,便冲人群里大声叫:“连长,有人找你!”一边回头恶狠狠地道:“一会儿连长出来看怎么弄死你!”
我微微一笑,对我说过这话的人多了,这么多年下来,都听得耳朵长茧了也不见得谁能把我弄死了。
这时,从人群里挤出来一名上身只穿着衬衫的军人来,好家伙,也不怕冷的!冲我道:“你?找我什么事儿?我认识你吗?”
我笑道:“我也不认得你,可是你带这么多人围在我的迪厅外边,我倒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连长一愣,哈哈笑道:“有主儿了就好!我说这位老板,你的人打伤了我来你场所里消费的一名排长两名班长,你说我做为他们的上级,能不来为他们讨回公道么?!”
那群军人听说我是这里的老板,一下子呼啦啦地便围了过来,把我围在了中央。我看了看四周的百来号军人,笑道:“我来,就是为了解决问题来的,今天我的人打伤了你的人,不管谁对谁错,我都为我的人的鲁莽举动先向你道歉。”
连长哼了一声,道:“道歉?道歉有用吗?道歉有用的话请你也让我的兄弟们把你打趴下,然后我跟你道歉,咱们就两清了,你说好不好?”
见这家伙不讲理,我也哼了声道:“如果这位连长认为我的处理方式有问题,那咱们可以再商谅,但如果你认为我这就是怕了你们,你们可以任意妄为的话,那你就错了。”
那连长哈哈大笑,道:“我还没见过你这么有种的男人,有种就好,我这人最佩服有种的人了,咱们部队就是打出来的,今天我的兄弟在你的手下吃了亏,自然也是要打回来的,不知道你有没有种接得下来?!”
我看了看那连长,又看了看四周的军人们,忽然笑起来,道:“你真要打?!”
那连长伸手把衬衫抓开,钮扣弹跳着四下里飞去,露出结实的胸肌来,拍了拍,道:“打!”
我轻笑道:“怎么个打法?”
那连长想了想,道:“咱们这么多人打你一个的话你也不服气,这样子,你找十个人出来,我找十个人出来,咱们对打一场,你的人要打过了我的人,今天的事儿就算揭过了,保证我以后不再来找你的麻烦。但要是你们输了,我这些兄弟的医药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都得你赔偿!”
我呵呵笑道:“好,不过我得改改,我们出十个人,你们出五十个,要是我们输了,赔你们十万医药费,要是我们输了,赔你们一百万!”
那连长一愣,暗道这家伙是不是疯了,十个人想对付我五十个训练有素的战士?!而且输赢都有钱拿,稳赚不赔的生意谁不愿意做呀!当下赶紧道:“这可是你说的,咱们打就打!不信五十个打不过你十个!”
正在这时,远远的一长队警车闪着警灯拉着警笛冲进了停车场,一整队身穿黑色厚重防暴服的防暴警察手挽手冲进了停车场和迪厅之间,把这一群军人和迪厅隔离了开来。
那连长皱眉低声道:“这些警察今晚也这么有种了?部队的事儿也要插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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