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那动作有着方言熟悉的惯有轻柔。
方言回头一看,方茹推开方缘卧室的房门,半个脑袋伸进来。
“妈。”小丫头在方言的怀里回头,甜腻腻的喊了声。
“看书都赖在你哥身上……”方茹过来摸了摸方缘的脑袋,语带嗔怪,面上却是满满温馨的笑容。
方言把在小丫头小可爱里抚、摸的手掌撤出来,问:“都洗好了吗?”
方茹点点头,刚才还没注意方言的动作,这会才发现他的手一直在女儿的衣服里。妇人稍有羞赧的白了他一眼,方言的脸上也有着点点尴尬,倒是方缘完全和没事人一样。
“丫头,自己看会儿,哥和妈说点事情。”方言要将小丫头抱起来,自己撤身后让她自己坐下。
方缘那双灵气十足的双眸在哥哥和妈妈身上来回的看了几眼,有着疑问,不过还是点点头答应。
花房,玻璃幕墙外的夜空悠远而深邃,繁星点点的犹如亿万个眼睛,注视着这个世界发生的种种故事,有让人幸福的,有让人心酸的,有让人唾弃的,有让人羞涩的。
“宝宝,你说那星星在闪,是不是看到我们这样,它都在羞臊?”
没有开灯,星光下隐约可见花房的人影,花香醉人,是暧昧中带着点点刺激的环境。摇椅上,方茹蜷缩在方言的怀里,螓首贴着他的胸膛,倾听着他的心跳。夜风清新中带着凉意,而方言的身体总能轻易的就给她温暖,从体表的肌、肤到柔软的心。
“也许是在羡慕也说不定。”方言触摸着妇人丝滑的长发,指尖偶尔触碰到方茹细腻的脸蛋,有着让人心悸的细嫩。凝望着头顶的繁星,缓缓的道:“总之,不管它们怎么看待,作为我们不需避开的见证者,我心存感激。”
方茹在方言胸膛上滑动的手指停住,娇柔一笑,喃喃道:“嗯,宝宝就是会说话。”
“我和丫头的事,妈妈和丫头谈过?”
“还以为你不打算提这事了呢。”方茹戏虐的笑了笑,在方言怀里换了个姿势,“宝宝,你说妈妈该不该生气?”
“应该。”方言不置可否的点头,又柔笑着轻声诉说,“不过妈妈肯定会想,我自己不也和他那样了吗!又有什么资格生气呢!”
方言的话里没有讽刺,没有指责,只是道出妇人真实的内心。
方茹脸上侵染一层粉、红,稍有羞赧的轻轻锤了一下方言,“坏宝宝,真是妈妈肚子里的蛔虫!”
“不过妈妈是怎么就想到我和丫头的事上来了呢?”妇人的动作轻柔中带着娇气,似是沉浸在小女人的角色里,让方言心生爱怜。
方茹轻叹一声,轻声道:“你们以前那么亲,缘缘那么粘你,你又那么宠她,妈妈看着都嫉妒。有时候看缘缘在你面前一点都不注意女孩子的,还老是半夜跑到你屋里去睡,那时候妈妈就觉的不大好,但看你们那么开心,缘缘当时也还小,才13岁,妈妈也就没说什么。妈妈应该早就能看出来的,但就是没往那上面想过,其实是缘缘主动告诉妈妈的。”
“为什么?”方言好奇的问,他知道这肯定和他的离开有关。
“你走了之后,缘缘就一直不开心,有段时间都是我陪着她才能入睡,梦话听的多了总能听出一点端倪,一问就全都说了。之后才想起你们以前的种种,很多地方都应该能看出来了,只是妈妈一直没在意,也不太懂。”方茹说着抬起螓首,见方言张嘴欲言,用手指压住他的唇,接着道:“妈妈不怪你,真要说起来,我做的事和缘缘一样,没资格怪谁。虽然会被人唾弃、指责,但妈妈既然能接受和宝宝那样,也就不奇怪缘缘会把自己给你。”
将妇人压在自己唇上的手指拿开,握住那柔嫩的手掌,看着方茹带着点点忧愁的脸,方言吻住妇人那娇、嫩的唇瓣。他明白方茹的忧愁是因为什么,三人中唯有她已成年,还是他们的生母,如今发生的事情已经让他们的人生道路走上了世人所不容的方向。即便她心甘情愿的奉献自己,但结局是什么,会不会害了方言和方缘,会想着他们会不会在将来的某一天后悔?
只有自己陷入时,方茹被与方言之间的浓情抹掉了理智,现在方缘参与进来,她才觉的事情已经彻底改变了三个人的人生。
从妇人温软的唇瓣上离开,熟悉的气息和深情的细吻让方茹的眼眸里布满了水雾。揽着妇人的肩膀,看着那让人心醉的双眸,方言坚定的道:“妈,这件事上主导的是我,将来会是什么结果,只要你们不后悔,那么就是下地狱又算什么呢。”
“妈妈只是害怕宝宝会后悔,那个时候妈妈就成了罪人。”方茹凝视着方言,喃喃的诉说,将螓首埋进方言的胸间,幽幽的道:“就算下地狱,妈妈也会陪着宝宝的,永远都不会后悔……”
“那你刚才还担心!得罚!”
不想让方茹突如其来的忧愁改变彼此间背德的爱恋,方言愠怒着要给妇人一点惩罚来调节一下气氛。说着就将手掌从方茹的领口钻进去,握住一团软腻。
方茹不阻止方言的作怪,娇柔的抬起头,眸子里荡漾着层层水波,柔顺的青丝披散下来,在夜风中微微拂动,让那绝美的容颜在星光下有着空灵飘渺的美。
看着方言,方茹带上了点娇气,脸上不复刚才的忧愁,道:“宝宝,你舍得罚妈妈吗?”
“这样算罚吗?”方言捏住一粒娇、嫩,轻轻的提拉。
方茹娇声腻语的,道:“妈妈还没责怪你呢,宝宝倒是先占起便宜了!”
“责怪我什么?”方言揉、捏着那团滑腻的嫩软,邪魅的笑问。
方茹身体一个微微的颤抖,娇哼一声,带着丝丝狡黠,诘问方言:“缘缘才多大?你也忍心!还有,她梦话里说了好多下、流话,肯定都是你教的!”
方言还想狡辩,楼梯上传来脚步声,方缘应该是写好了作业。
“小丫头上来了。”
“啊?”方茹惊呼一声,慌乱的拉扯方言伸进她领口的手腕,急道:“手拿出去,快让我起来。”
“你不在家,对妈妈和缘缘来说就是天踏了,日子过的就像行尸走肉。也就在那段时间,妈妈把你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方言的手拿了出来,却是将妇人搂的更紧,道:“也许,我们的事情也应该告诉小丫头。”
一直挣扎着要起身的方茹闻言突然安静了下来,咬着那动人的双、唇凝视着方言。妇人双眸里闪过一丝震惊,那是惊诧于方言的提议等于是将他们之间的事曝光,即便那个知情、人是有着同样处境的女儿;伴随着一丝忧虑,那是担心方缘知道后的反应,谁能甘愿将自己的心分一半给别人;还带着一丝羞涩,那是作为两人的妈妈,本该是敬爱的对象,现在却是某个战场的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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