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中学附近的一个别墅区,柳菲少有的没有在周末的时候出去玩,天色在下午的时候有些阴暗,少女坐在外凸的窗台上,沙白的窗帘随着微风飘荡,不时的掠过少女披散的长发。宁海的冬天,风中似乎总带着的咸潮,穿过层层的高楼吹到这里,不断有枯黄的叶子飘落和别墅区大块白色的格窗让少女感到一丝孤独。
少女靠着墙壁,双腿曲起,膝盖上放着一本讲述少年少女爱情和叛逆的,书页在一张画着男孩女孩牵手漫步在林荫大道下的页面上停留了很久。
“菲菲。”
陈妃蓉推开卧室的门走进来,窗台上的少女从那副画上收回目光,看着陈妃蓉勉强的笑了笑,“表姐,你怎么来了?”
房间里有暖气,但清冷的风从打开的窗户钻进来,天空的乌云让房间里显的有些阴暗,乳白的窗帘飘荡着,此时显的有些刺眼,少女曲坐在窗台上,不复以前的热辣跳脱,有些顾影自怜的柔弱。
陈妃蓉走过去,将窗户关上后也在窗台上坐下。
“听小姨说,你要去京城?”
柳菲将下巴磕在合起的书上,偏头看着窗外的天空,“嗯,明天就走。”
短短的几个字,由少女的口中说出,带着点点的忧伤和黯淡。看到柳菲膝盖上那本书脊上名字,陈妃蓉大概想起里那里面书写的故事,再看看安静的少女,陈妃蓉小心翼翼的问:“是因为方言?”
“表姐,你可别乱说,免的我妈就不让我去唱歌了。”
柳菲转过头来笑着陈妃蓉,只是那笑容多少有些惨淡。
陈妃蓉虽然还是十七岁,但她认为自己早就从那少男少女的纯真当中走过,每每看着表妹她们肆意绽放自己的青春,多少会觉的有些幼稚,而与此相对的,就是自己似乎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慢慢的变的麻木。方言的世界是她好奇的,能和一帮狐朋混的像个小痞、子,也能独自行走在朝阳下人潮涌动的街道上,留下一个双手插在裤带里的悠然而深邃的背影。
在说出方言名字的刹那,柳菲身体的片刻僵硬没能逃过陈妃蓉的眼睛,大概的原因她也能猜到,前几天那个叫林梓玉的女孩搂着方言的胳膊去上学的事情在静安中学传的很疯,而那个林梓玉,似乎和柳菲是几年的情敌了。
想到‘情敌’这个字眼,陈妃蓉不由得一阵恶寒,感觉像是让人反胃的偶像剧。
“娱乐圈的名声可不怎么好,而且你这样一走,你们或许就真的没可能了,想好了吗?”
“放心吧表姐,经济人很大牌的,是我爸的好朋友,不会让我去参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的。”
柳菲双手放在下巴下,长发披散在美丽的脸蛋两侧,多少有了些淑女味,只是眉宇间有着隐不住的忧伤,想起那个让她神伤的早晨,当林梓玉搂着方言的胳膊出现在教学楼下,亲密的像一对金童玉女时,柳菲就感觉自己几年来一直渴求的东西像是一种奢望,“至于他,在那个早晨,我们就回不到从前了。”
做一个明星是柳菲经常挂在嘴边的事情,她父亲的好友在她还在读初中时就开始在配合着说服她父母,只是因为一个男孩,她才感觉学校里有自己割舍不下的东西,如今,那一切都已破碎消逝。
从柳菲家出来,陈妃蓉给方言拨了一个电话,提示已经关机。将围巾紧了紧,呵着热气温暖寒冷的手掌,抬头望着愈发阴沉的天空,陈妃蓉发现自己似乎很久没有去关注天空的颜色,是涂抹在天边的绚烂光色,还是水洗一样的蔚蓝无垠,抑或是现在的阴暗,一切都似乎和自己很遥远。
是父母的期望,还是自己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陈妃蓉也不知道自己身上那层壳是什么时候开始形成的。看似懂事而认真,但她最近愈发感觉到那是另外一种颓靡,尤其是想着自己究竟想做什么时,会让人感觉到人生的无力,即便以后的生活在外人看来是精致的、优雅的。
毕竟她是优秀的,想要体面的生活并不难,也许是因为柳菲的关系,陈妃蓉只是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空白。无论是酸甜苦辣,还是青春的张扬,似乎什么都没有。
“方言,我想去刺青,收到信息回复我。”
突然想要去放纵的陈妃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到要去刺青,只是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和方言说过,想要叛逆的时候就找他,而他似乎也答应了。发完短信的陈妃蓉吁了口气,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方言正在一个流泪的女人身上发泄着欲、望。
在静安中学的另一个别墅区,同样是校花级别的少女,抱着靠枕蜷在客厅的大沙发上,手指在手机的按键上快速的按动,而旁边坐着一个迷人的熟妇,眼睛盯着电视里不停闪烁的画面。
“梓玉,方言还没消息吗?”
苏雅晴完全不知道电视里在放些什么,女儿刚才给方言打了电话,看她气嘟嘟的将样子似乎还是没打通。
“没呢,臭方言!”
林梓玉架在苏雅晴腿上的双、腿不满的蹬了一下,将短信发出去后就将怀里的靠枕扔开,气哼哼的道:“妈,你说他是不是玩了我们母女之后就跑了。”
苏雅晴俏脸一红,没敢去看林梓玉,有些尴尬的道:“他不是和你说过要去旅行的吗?”
“哪有旅行手机都不开的啊?临走前也没和我说一声,而且连方缘都说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林梓玉样子看起来有些生气,说的也只是气话,前不久的危机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心神,她不想和方言之间再发生什么事情,只是目前的情况似乎有些不正常。
“方缘不知道,他、妈总会清楚的。”
苏雅晴有意无意的提醒了一句,看似漫不经心,但俏脸上的粉红暴露了她依旧为那不伦关系感到羞赧的心。
母女俩和方言的事情有些匪夷所思,苏雅晴至今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和女儿一起服侍一个男人,而且现今想来,似乎都已经默契的接受,只是平时在家的时候,她还是不大敢主动提起方言,因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乱,太让人难堪了。
苏雅晴自认不是一个保守的人,但也没开放到接受母女共侍一夫,发展到现在这个样子,她暗骂方言是罪魁祸首,不仅成功将她拖下了水,更是让她体验了那种禁忌的快、感,尤其可怕的是似乎在她骨子里种下了、乱的种子,每每想到和林梓玉一起在他的胯、下婉转呻、吟,一浪接一浪的词秽语,都让她敏感的身体止不住的战栗。
林梓玉可不知道苏雅晴此时在想些什么,想起那次和方缘的通话,幽幽的道:“缘缘说好像方言惹他、妈生气了,茹姨很伤心,现在都回到他们以前住的岛上去了,整天都闷在房里不出来,电话自然也早就关机了。”
“闹的这么严重?”
苏雅晴倒是有些诧异。
“哼!茹姨那么宠他,肯定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出去旅行,然后他就偷偷的跑了!”林梓玉努力找着可以解释的通的理由,突然就看着苏雅晴,道:“妈,等他回来,我们把他吸干,看他还敢不敢悄无声息的乱跑!”
“死丫头,乱说什么!要吸你自己去吸!”
因为和方言偷、情被林梓玉抓个正着,自那以后苏雅晴面对林梓玉总是有些心虚,虽然两人已经一次伺候过方言,但苏雅晴还是有种和女儿抢男人的尴尬,这个时候听林梓玉光天化日之下,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堂而皇之的说出口,苏雅晴真是羞臊的想死,顾不得对心里对女儿的一丝愧疚,啐了林梓玉一句。
“嘻嘻,妈,我的新爸爸可是很厉害的呢!”
苏雅晴真是叹服现在孩子的开放,眼神闪躲的道:“你要喜欢就自己一个人去伺候你的新爸爸去!”
“女儿一个人可吃不下。”
林梓玉越说越兴奋,小手指含在嘴里,似乎在回味某些画面。
苏雅晴在林梓玉的腿上拍了一下,气道:“你怎么越来越了,才多大啊!”
“你这里不想他的吗?”
林梓玉笑了笑,用脚尖轻轻碰了碰苏雅晴胯、下的那片柔软,装作很无辜的样子道。
苏雅晴抗不住了,窘窘的从林梓玉面前逃离,只是被林梓玉那三言两语的话一勾,似乎腿、间就有了湿意。匆匆的跑到卧室,看着衣柜上镜子里的自己,苏雅晴忍不住开始端详里自己的面容,脸上有着抹不去的红霞,白皙的颈脖往下,露出点点开始隆起的腻白,那是方言数次蹂躏的地方。
摇摇头,强迫自己将那些开始在脑子里泛滥的、靡画面驱散,拉开抽屉想换一件内衣。只是盯着玲琅满目的各样款式,苏雅晴突然就想起来一件事,似乎自那晚之后,自己每天下班回家的第一件事不再是做饭,而是回到卧室换上一身能完美的勾勒自己身材的衣服,会带上以前不曾有的明亮和性、感,会在唇上涂抹那魅惑的唇彩,会去在意自己的肌、肤够不够水润,会期待着某个人的到访。
苏雅晴感觉这几天的自己像是怀春的少女,因为谁?
“天呐!被这两孩子害惨了!”
苏雅晴哀叹一声,无力的忘床上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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