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六郎新传

正文 075章 算来算去算自己

六郎哈哈大笑,大拇指一翘,对矮子说:“很好,很好。”
矮子满心欢喜,便是一只猪也看得出来,六郎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只要六郎一满意,自己便有好果子吃。矮子讪讪地笑道:“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除了呵呵以外,他也实在想不出什么应该拍什么样的马屁讨六郎欢心。
六郎突然脸一沉,冷冷地道:“我最恨你这种没有骨气反复无常的势利小人了。看到你这付臭嘴脸我就觉得恶心。”
矮子乍然间从云端跌入谷底,大惊失色,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没料到这马屁竟然拍到了马腿上。这问题到底出在什么地方?矮子冥思苦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明明我的态度比瘦子好一百倍,他拍马屁成功了,我反而失败了。这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便是矮想一万年也想不通。因为六郎根本就没按牌理出牌,完全把他们几个当成猪狗一样,随心所欲想什么对待就怎么对待。
高个子,胖子,瘦子三人见矮子弄巧成拙,心中莫名其妙的掠过一丝快意。六郎这句话当真说到他们的心坎上去了。认识矮子这么多年,没料到竟然是一个如此没有骨气的窝囊废。以前自己真的瞎了眼睛,结交了这样的朋友。交友不慎啊!
六郎对趴在地上很久的胖子说:“胖子,你起来。”
不知怎么的,胖子突然间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六郎对自己说话的语气已经有了天差地别的变化,这称呼也由非常难听的“死胖子”变成了非常亲切的“胖子”。胖子原本心里恨不得六郎啖其肉刮其骨,但此时心中的恨意竟然莫名其妙的烟消云散。相反的,胖子突然觉得六郎这个人其实蛮可爱,蛮有人情味的。仔细一看,啊呀,小伙子长得真是俊俏,足以羞死潘安,气死宋玉。在六郎面前,赵子龙自卑的上吊,吕温侯伤心的跳楼。
六郎对胖子说:“我看到这个矮鬼就生气,你去帮我在他上踢两脚。”
本来就对矮子心生反感的胖子听了六郎的话,正合心意,大声道:“好。”然后走到矮子后面,对着矮的狠狠地踢了两脚,还不解恨,骂骂咧咧地道:“你这个死矮鬼,我草你大爷。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墙头草!我踢死你。”
骂完踢完,原本在地上趴了半天感觉没有一点面子的胖子猛然间感到脸上有了光彩,好像自己华丽蜕变成了一个受人膜拜的大英雄。于是乎,胖子的头昂起来了,胸膛也挺起来了,眼神也明亮了。
矮子挨了踢,脸上毫无表情,心里却埋下了仇恨的种子,看着胖子的眼神全是不屑之色,***,刚才不知是谁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还配说我贪生怕死?我呸!
牛头马面在一旁相视微笑。他们看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也看到了世上最滑稽的场面,更看到了发自骨子里的一种人性。可悲可叹,可笑可气。同时,两人看向六郎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不过,当中带了一股由衷的敬意。旁观者清,只有他们才知道,六郎不是傻子,更不是走狗*屎运碰巧抢到了炸药包,他是一位深不可测的高人。至于高到什么程度,两人心中没有半点底。
六郎突然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道:“哎,真困,我先睡一觉。”说完,自顾躺在草坪上,将炸药包枕在头上,呼呼大睡。
魔界四使见状,无不面露喜色。***,你肯睡就好,只要瞅准机会抢回炸药包,势必将刚才受的侮辱千万倍的奉还给你。
但炸药包在六郎手上,他们万万不敢掉以轻心,屏神凝气神气紧张地看着六郎,一个劲的请求菩萨保佑六郎早点入睡。
菩萨果然显灵,六郎马上入睡,不久传发出呼呼的鼾声,震天彻地。
四人心中暗骂:“***,这个臭小子睡得像一只猪一样。”当然,这样的结果是他们乐于见到的。
六郎的鼾声呼啦啦的打个不停,四人的心里也在天翻地覆的作着剧烈的斗争,随着六郎的鼾声时急时缓,此起彼伏。过了一会,四人确信六郎已经熟睡,相互使了个眼色,各自踏上前一步,眼中露出了凶光。
尽管他们四人在六郎的挑拔下已经互生嫌隙,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这个共同的敌人正是六郎。他们四人当中任何一人对六郎的仇远远大于对其它人的恨。因此,在这个共同的敌人面前,四人暂时还能抛开前嫌,连声一气。
四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六郎身边,心中剧烈跳动,只要能够抢走六郎手上的炸药包,六郎便不足为惧,自己想怎么处死六郎就怎么处死六郎,报刚才那一箭之仇。回想起刚才所受的侮辱,四人恨得牙根痒痒。
高个子的手悄悄地伸向炸药包,另外三人的拳头则小心翼翼而又恶狠狠地对着六郎身上要害打去。
高个子的手堪堪摸到了炸药包,心中一阵狂跳。胖子,瘦子,矮子的拳头也堪堪挨到六郎身上。
事情进展得比想象中顺利一百倍。四人心中暗喜,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就在这时,六郎突然大喝一声:“喂,你们干什么!“
四人大惊,糟糕,他没有睡着,是故意试探我们来的!
做贼心虚的四人本能的跳到一旁,紧张地望着六郎,心中那个悔呀。四人心中盘算,倘若六郎兴师问罪,自己应该如何解释?又应该如何表现好自己才不会惹六郎生气?
认错?自打耳光?下跪?四人最少想了一百种以上的主意来应对六郎。
不过,四人的各种想法最终都没能派上用场,因为六郎压根就没有醒过来。只见六郎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鼾声还是一如既往的高亢而宏亮,宛如战场上慷慨激昂而又令人热血澎湃的冲锋号角。落入四人耳中,既像嘲笑,又像挖苦,只令四人有一种无地自容之感。饶是四人一向脸皮很厚,此时也红得像一块发了霉的臭猪肝,红里透着黑,黑地透着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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