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只有十厘米[主咒回]

流萤[7]

体育馆内一时欢呼喝彩。
沸腾喧闹像是掀翻的人海,几乎可以穿透耳朵。
“青峰君这个投篮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啊!!!”
“太强了,实在是太强了!”
“帝光中学加油啊!!”
眼看着这一场比赛的比分开始反超,并且帝光中学的节奏掌握得很好,在场的帝光中学学生都很激动。
桃井五月转过身很兴奋地给铃摇说又进了一球的时候,铃摇像是突然回神一样,随后嗯嗯了两声。
相比起场内观众的投入,铃摇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她本就是安安静静的性格,但人类该有的表情情绪还是能够很明显看得出来,而铃摇现在注意力不在这上面,回应时的眼神也像是在走神。
桃井五月担忧道:“铃摇啊,你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不太开心的事吗?”
耳边喧闹鼎沸,铃摇的声音埋没在里面,她点了点头,“嗯。”
“还是因为那个狗男人吗?”
至今不明白什么是狗男人,但铃摇知道桃井五月说起这个词是指五条悟,于是她再次点头,“嗯。”
“我早就说过嘛……千万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始乱终弃有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他这次又是丢下你跑了?”
在观众席再次爆发的喝彩声中,铃摇声音被淹没得很小,“他的联系方式用不了了,我联系不上他了。”
“把你拉黑了?”
“应该是这样吧。”
“果然是渣男!”
“其实我之前就很想问了,渣男是什么意思?”
“啊啊啊赤司大人好帅啊!!!!”
“是心动的感觉啊啊啊!!!”
观众席上,再次爆发一阵喧闹的喝彩。
坐在铃摇和桃井五月周围的人兴致高昂,情绪投入十足,桃井五月被这喝彩声吸引过去,一看球场,帝光中学领先的比分越来越多,一时间也欢呼雀跃起来。
铃摇关于渣男的疑问又失去了回答。
比赛结束的时候,桃井五月开心地去拉起仍然坐着的铃摇,见她仍然闷闷不乐,安慰道:“别想了,你都不开心好几天了,找点开心的事情做吧。”
铃摇问道:“我看起来一直都不开心吗?”
“是啊,超级明显的。”
铃摇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触觉上感觉不到不开心的表现,她早上扎头发的时候照过镜子,也看不出来不开心是什么样子。
可是桃井五月说她这好几天都不开心。
周末去scepter4的时候,见到她的人也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五条悟联系不上了。
她的确是不开心的,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不开心别人一眼就能看见,她明明跟平常没有什么两样呀。
放学后,伏见猿比古开着车来接铃摇了,一同在副驾驶的,还有sceper4的副长淡岛世理。
见到她的第一眼,淡岛世理关心道:“你的朋友还没有联系上你吗?”
铃摇嗯了一声,淡岛世理随即安慰道:“如果对方也把你当成朋友的话,不会这样一声不吭就断了联系的,也许现在他只是太忙了。”
“我不知道……也许是我惹他不高兴了。”铃摇坐在车的后座,垂着脑袋,看起来闷闷不乐。
“应该不会吧,你的朋友不是说过不怪你吗?”
“嗯。”
“或许,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怎么回事,你可以主动去找他。除了联系方式,你还知道其他关于他的事吗,比如说住址、学校之类的?”
淡岛世理的话忽然提醒了铃摇。
郁闷的脑袋忽然抬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他带我去过他的学校!就在东京郊区,名字好像是……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全称好像是叫这个。”
闻言,淡岛世理怔了一下。
她看向在开车的伏见猿比古:“这个学校,你听说过吗?”
伏见猿比古沉思了一会儿,在大脑内的信息里搜刮到了一点关于这个学校的记忆,不确定地说道:“似乎是个宗教类的学校。啧,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上学找工作的孩子会选择的学校。”
铃摇的眼睛亮亮的,满眼期许说道:“很远吗?今天的事情结束后,可以带我去吗?”
“远不远要定位看一下位置才知道,不过,你不是说他带你去过吗?你怎么还会问这个?”伏见猿比古问道。
“他……”铃摇抓了抓头发,“他直接带着我飞过去的,一眨眼就到了。”
“这个也是他所说的咒力吧?”
“应该是吧。”
淡岛世理在此时感叹了一声:“咒力这种东西真是乱来啊。”
铃摇仍然在期盼那件事:“所以……我可以去吗?”
淡岛世理对她微微一笑:“当然可以。不过,这次的任务,你要认真完成。”
铃摇用力点头,“一定!”
车缓缓驶出城区,来到了郊外的一座废弃的庄园。
这样的庄园一看便是富人玩乐的资产。
车在庄园外很远的马路对面就停了下来,铃摇一个人推开了那扇雕花铁门。
庄园内太过安静,静得仿佛死寂。
就在今天上午,这座庄园内发生了大规模死亡事件,庄园内包括主仆在内所有活人都一夜死去。
早晨来送报的中年人一走进来,看到如此血腥一幕,当即吓晕过去。
但是他醒了过来,而没有被杀掉,于是他飞快的报了警,经过警方的调查,这件事交到了scepter4这边处理。
偌大的庄园里,几乎已经被血浸透,连空气都是血腥味。
铃摇站在其中,却没有多少不适,澄澈的眼底依旧平淡得像清澈的湖水。
她的脖子上挂着一条链子,缀着一副眼镜。
看着自己的手腕已经翩飞的流萤,铃摇戴上了眼镜,视线里多了一些之前看不见的东西。
……面前是个血盆大口。
是一张女人的脸,正盯着她看,手指扣在铃摇的手腕上,可是她丝毫伤害不了铃摇,只有连续不断飞出的流萤。
女人的脸满脸惊慌,还会说话:“怎么会?这怎么会?”
铃摇戴上眼镜以后就看得见这个咒灵,也听得到她说的话,回应道:“你是在问我吗?”
“你看得见我?你是咒术师?!”
铃摇很诚实地摇头,“我不是。”
女人却似乎并不听她的诚实,确认了她是咒术师,掐着她手腕的力气是用力了许多,然而结果只是更多的流萤翩飞而过。
在死寂血腥的庄园里,翩飞的流萤像坠落的繁星,温柔而活泼的围绕着纤细稚嫩的少女,这一幕看起来竟然有些梦幻。
——这是五条悟赶到庄园落地时所见的画面。
以及,铃摇在听到他的脚步声后,缓缓回过头。
逆着光线,她看清是他之后,表情渐渐转化为愣住。
“好久不见啊小铃摇。”
五条悟十分亲切地打了招呼,长腿两步就走到了她的跟前,跟她说话的时候,已经习惯性地微微俯下身,方便跟她对视。
而后,他看见小姑娘的表情由怔愣缓缓变为控诉。
澄澈的眼眸蒙着怯生生的委屈。
距离很近,那样的表情露在小姑娘仍有些稚气的脸上,让人忽然生出一些罪恶感。
五条悟满脸不解,再次确认小姑娘的眼睛里是有些委屈的控诉,迟疑道:“你这是什么表情?”
铃摇觉得眼睛有些不太舒服,眨了眨眼,企图把那奇怪的不适感眨掉。
可是奇怪的东西反而更多。
湿润的液体粘着睫毛,这样的感觉一点都不舒服。
她一边不停眨着眼睛,最后用手去揉,一边说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表情,没有人告诉过我,这样奇怪的感受是什么,真的……太奇怪了啊。”
忽然,有人的手拨开了她揉着眼睛的动作,视线模糊里,她看到五条悟脸上带着明显的手足无措,满脸头疼。
帮她揉眼睛的动作也十分没有章法,生疏得手劲没轻没重。
五条悟看着手指上的眼泪越擦越多,心底有些说不上来的烦躁,以往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心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越发的手忙脚乱,于是凶道:“别哭了啊!”
“……,对不起。”
“…………”五条悟觉得自己更罪恶了。
可是他也想不明白几天没见,铃摇怎么突然就哭了起来。
他没有安慰小女孩的经验,想了想,只能想到一个理由:“都告诉过你咒灵长得很丑,你自己说不怕的,这下好了,被丑哭了吧?”
站在身后既杀不掉铃摇也杀不掉五条悟只能干着急的咒灵:?
说谁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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