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做少爷

自己开班培养

安康听了陈轩的话,跑去找徐立要账房先生。
徐立现在的日子舒坦的很,一个绒花铺子的收入顶得上他手里三个铺子。卫氏商行的大掌柜向他透露消息,过两年就提拔他回去,让他做商行的二掌柜。
卫氏商行一共有四个二掌柜,管着那么多事,哪有他现在舒服。钱没挣多少,要操心的事可又少。他可不愿意回去做那什劳子的二掌柜。
“少爷,我这也不多账房先生。绒花铺子里的账房还是布庄的账房顶上的。那老头成天向我抱怨事多忙不过来。账房哪是那么好找的。就这两个月,月月给他涨薪资。如今,那老头一个月都挣一吊子钱了。”
安康皱眉,怎么哪哪都没有账房先生。这账房先生真就这么吃香?“徐哥,你说,我娘那有多的账房先生匀给我么?”
徐立摆手道,“少爷,咱们铺子里的账房都是当初小姐嫁过来时跟过来的,属于家族里培养出的账房。夫人要是匀账房给你,那得从卫氏商行调人。”
“这么麻烦。”安康心道,他只是想找个能把账目一条条记下来,把钱理清楚的人。怎么竟如此艰难。
他惆怅地背着手,一路走回安府。迎面撞上挎着篮子,刚采买回来的香兰。
香兰一见他装老成的样子就想笑,觉得自家少爷有意思极了。她微微福了福身,道“给少爷请安。”
“这买的什么呀?”
“夫人这些日子爱吃酸,最爱吃福记的酸枣糕。”香兰掀开篮子给他看,“夫人一天得吃半篮子。”
半篮子酸枣糕,安康听得都有些牙酸。他摸了一条,撕开油纸包装,里面的酸枣糕红艳艳的,像果丹皮似的。咬上一口,安康嫌弃地吐了出来,“这还能吃?这也太酸了。”
香兰捂着嘴笑道,“少爷,这是专门给孕妇吃的。”
安康回到院子,花花没像往常一样热情地扑上来,它正撅着屁股埋头啃骨头。安康本就心气不顺,狗子也不热情。他使了坏,脚下微微用力,把花花踢得翻过去。
“昂。”花花惊叫了一声,转脸瞧见是主人,立马翻身而起,摇了摇尾巴,继续吃它的骨头。
虎子无奈道,“少爷,花花正吃东西呢,你逗它干啥。”
“找了一天,连个账房先生的边都没碰着。我们那么大一个杂志办事处,没个账房先生。说出去这叫什么?”安康自问自答道,“这叫不正规。既然找不到,那我们就自己开班培养。识字算账能有多难?”
天还未亮,安康拉着睡眼惺忪的虎子直奔牙行。
天还太早,路两边的地上还有未散去的霜。
牙行还未开门,主仆二人蹲在外面的台阶上。虎子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少爷,咱们还是先去吃碗馄饨吧。现在这个时间还早,估计还得过半个时辰,牙行才有人来。”
主仆二人吃了馄饨回来后,牙行的门果然开了,里面只有一个洒扫的伙计正低头擦桌子。安康耐心地坐下,又等了半个时辰,牙行的杨路才打着哈气进门。
瞧见安康正坐在屋内,旁边还放着茶,杨路知道安康这是久等了。他先陪了笑脸,告了罪,然后小心问道,“安少爷,这次是想租还是想买?要哪里的房?”
“租买都成,还是要东巷那边的院子。这次要个大些的。”
杨路应了是,忙进屋翻册子。来回比对了几家院子后,取了墙上挂的钥匙,他招呼安康去看院子,“少爷,那边有三家院子符合您的要求,两家卖的,一家租的。小的这就带您去瞧瞧。”
杨路是个话颇多的人。一路上嘴不带歇的,院子主人上下两代的事他都知道。
推开第一座院子的门,安康就皱了眉。这院子里还养了些鸡,明显是住着人的。
杨路瞧见安康脸上不快,生怕他掉头离开。忙快步走进院内,扬声喊道,“三婶,三婶,有人来租院子了。”
“哎,来了。”屋内应声的明显是个老妇人。
老妇人拄着拐杖,快步走出屋子。因为走的太快,过门槛时还绊了一下。好在拐杖拿的稳,只是身影晃了晃。老妇人拘谨地看着院子里的几个人,开口问道,“小先生们来租房的?”
杨路连忙对安康解释道,“他家的院子是这三家里最大的,二进的宅院。前面就有五间房。不过后面他们不租,是要自己家人住的。”
安康听了,没有说什么,只在院子里前前后后仔细瞧了瞧。院子里的晾衣绳上还有男子的衣裳,瞧那颜色应该是个岁数不大的少年。
老妇人拄着拐杖一直把人送出院子,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期待地看着杨路。
杨路陪着笑,问道,“安少爷,你看这院子……”
“再看看别家吧。多转转,我再想想。”刚刚来的路上,杨路把其余两家院子主人家的事都说了,独独没说这户人家的事,这里头一定有些猫腻。
县里还有两家牙行,因为和杨路打过交道,安康便没再找别家。没想到杨路还和他耍起心眼了,因此不大痛快道,“杨老板,这里头有什么事应该提前告知我。这样可就是你不地道了。”
杨路知道自己做的不对,此时陪着笑脸道,“安少爷,你听我说。这里头啊,确实有事。没先开始和你说是我的不对。”说到这里,杨路躬身作了个揖,“安少爷,你且听我说。”
“刚刚那院子里住着一对祖孙。和小的一个姓,五服以前还是本家。他们家里原本是做古玩生意的。来回倒腾那些个老物什,日子过的很是像个样子。在东巷能买这么大的院子,以前还是很有钱的。五年前,我那哥哥出门买货,后来就再也没回来。前两年这家的嫂子病了,治了一年的病,人没治好,钱花了不少。今年年初那会儿人刚去。就剩下祖孙两个。我那三婶你也瞧见了,腿不好。侄儿还在书院里读书。家里又没个营生,整日只出不进。实在是没有的别的法子了,只能租院子。这院子挂着有三个月,别人听说这祖孙还要住在这里,都不愿意,一直也没能租出去。”
安康听到这里,冷哼一声,“没能租出去,就拿我做冤大头?”
“哎呀,少爷。”杨路继续陪着笑脸。他不敢得罪安康。只得说了实情,“少爷,您是大善人。我听说,杂志办事处要多招人,想必是租院子用作生产或者给工人住。少爷你看呀,不管这院子用作哪样,这祖孙两人住在里面都不耽误。而且,这院子的租金比正常的还低了两成。你看这……”
这对祖孙着实可怜,何况杨路说的也对,租金低,也不是没有优点的。安康心头的不快渐渐散去,但是本着货比三家的原则,他还是去把另外两个院子都看了。
另外两家院子确实不如杨家的院子好,位置上,偏远一些。价格上,杨家院子是租的,另外两家院子是要买的。明显,杨家的院子更合适。
这次找院子是为了把教室挪过来。挪了间教室过来,杂志办事处那边的地方就够用了。这次开的班是专门为了训练账房先生用的,每天都会上课。
安康打算题海战术加魔鬼训练半年,争取半年后就能为余阳输送一批人才。到时候他就干外包的生意。
“依旧可以在前院养鸡鸭,不过得让那祖孙快点搬到后面去。前面的五间屋子我都有用。租期暂时先约定一年。”
杨路忙高兴地应下,他一直把安康送到杂志办事处,临别前夸道,“少爷真是大善人。回去我写好契书就送过来。”
安康小跑着进屋,嘴里喊道,“子澈,子澈,广告模块给我腾个空,少爷我要打广告。”
陈子澈无奈地从书稿中抬头,“你打什么广告?”
“子澈,你就这么帮我写:现杂志办事处招收学生,学习如何算账。不要学费,一天两课,魔鬼训练,半年出师。名额一百个,先到先得,不拘岁数,不拘学识。”
把安康写的话都记下来,陈子澈问道,“你这又是搞的什么花样?你的算术课啥时候开?”
“等我打个草稿,明天我就上算术课。”被陈子澈催算术课不是一回两回了,安康皮实地很。他从一边的架子上拿了第一期杂志,坐到一旁翻看起来。
陈子澈摇摇头,安康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他低下头,把王明投的稿子放到一边,杂志才办七期,王明的稿子就用了七篇。
安康的算术课简单。第一节课教了如何写阿拉伯数字的1到10,并且教小孩子们数手指。
陈轩听了安康的课,觉得颇有意思。他好奇地问道,“少爷你怎么想到数手指的?”
安康哥俩好地揽着他,“没东西数的时候可不就得数自己的手指么。陈哥,来来,咱两说个事。”
陈轩有些疑惑地看着笑得像个狐狸的安康,不安道,“说话就说话,你把我往角落里拖做什么?你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陈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这有笔好生意你做不做?”
“你先说说。”
“我打算开个算术班,专门培养账房先生的。陈哥,你给个赞助呗。杂志广告上,我一定写上杂货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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