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君臣磨了磨嘴唇,稍微错开兄长的视线,低声沉稳地说“罗婷婷把墨兰给劫持走了。”
啊黎立桐不可置信地瞪了瞪眼球,指住他“你再说一遍不是派了便衣保护她的安全吗”
“所以我说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做事的说是人被劫走的时候,我们的人刚好先遭到了袭击。”费君臣沉着脸,虽然说战场上信息万变,但是在墨兰身上市市出现意外,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如果对方派出了杀手团,没有aida那些有特珠能力的人,以我们的人的能力,我们是没有办法在城市里面与他们交手的。”费镇南像是十分冷静地分析这个敌我状况,“他们不怕错杀任何人。而我们的人除了要迎战对方,还得顾虑到市民。”
黎立桐有些吃惊地看了看他没有变化的脸色,继而点着头赞同他的意见,回想起九年前他们与那些可怕的杀手对抗,唯一的方式只能是用重武力轰击。
“问题是,罗婷婷会把她挟持到哪里”费君臣蹙着眉宇,对于罗婷婷这个举动也感到颇为费解。
本来,罗婷婷若真的恨她入骨,不是该直接把她杀了吗
“有时候解决恨意,不是一颗子弹就能办到的事情。”费镇南在地图上伏低着头,继续勾画红圈,笃定的话气不容质疑的,“她们会到这里来。”
费君臣和黎立桐在他的答案里面怔了下后,又仿佛能理解了。
罗婷婷的恨意之所以滋生的源头,不在罗铮,而是在费镇南身上。如果费镇南接受了罗婷婷,罗婷婷就不会把无法投寄的感情转移到了唯一可以依靠的罗铮身上。现在罗婷婷连罗铮的感情都失去了,当然要讨回最开始的那份侮辱。
而有关罗婷婷的这个想法,墨兰在出城前往老公工作地点的方向进发时,便察觉了出来。
罗婷婷并不打算隐瞒这点,甚至对着她嚣张地嚷“我要他看着你死,不然就是你看着他死”
墨兰心底里冷笑这人是疯了,而且疯得没有脑子了,以为自己去到那里,真能杀了她或是她老公吗
“你不信”罗婷婷看见她一脸漠漠,又被刺激到了。
墨兰暂且不想在她冲动之下车毁人亡,敷衍地答了一声“不,我信。”
“你真是好命我特别嫉恨你这种人”罗婷婷怒道。
“不。我不好命。在我蹲监狱的时候,你一人独受罗部长的恩宠和爱护。”墨兰淡淡地说。
罗婷婷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怔了一下后,怒意不减 “然后你妒忌我,是不是才用尽手段把三少和我爸抢走”
“是。正如你所想的,我是个坏心肠的女人,很坏。”墨兰几乎想笑了。
曾几何时,这个跋扈一些的女官员,竟是失魂落魄到了这个地步。看得出来,通逼着罗婷婷发疯的,有潘时永等一群人的间接功劳。
罗婷婷见对方始终没有顶嘴,还拍自己的马屁,哑口了一阵,道“开车,不要说话”
墨兰乐于接受她的这个命令。她也不想和一个疯子说话。
路虎一路开着,不见有交警武警什么的特别部队在大道上设置障碍阻拦。墨兰心里想,大概老公也知道罗婷婷会冲着自己去吧,于是心里踏实了。
罗婷婷却以为没有人发现她的诡计,很得意。
路虎在中途加了一次油后,一路勇猛直前。
抗洪前线的阵线,扩展到了跨海大桥的施工处。费镇南踩着雨水,站在较高的地方,看着官兵们与工人在不停地叠高沙包,保护施工场所。他内心很是复杂,这里是他和省政府厅工作的重点,是许多人的心血,是很多百姓的期待。结果,现在
“洪水在上涨,或许我们该放弃一部分。”黎立桐拧了拧湿水的军帽,说。
“我明白。人命最重要。到时候该撤就得撤。”费镇南低着头,琢磨着道,眉宇间有坚定不移的信念,也有成熟的思虑。
“如果撤了资产流失,到时候谁负这个责任”黎立桐问,还是挺担心兄弟为因此遭受到政敌的打压。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后路可以撤。资产流失,只要资金能再有,倒是不怕的。”费镇南这一次在婚宴上,不止与岳父谈话,也与罗卫有了一番交谈。以他的眼光看来,罗卫这人固然是个世俗的商贾,但是,并不是没有爱民之心。所以在这次出发之前,他让人传递了一份政府厅的集资为民建设计划给罗卫。罗卫有给过他一个口信,说信得过他。
黎立桐听他说的这般自信,也信任他的能力,便不再为这个事担心了。
费君臣从他们背后踩着雨水过来,道“知道老二怎么回事吗打他电话一直没有接。”他本想借老二白烨的关系和能力,看能不能追踪到路虎的线索。结果十通电话过去老二都没有接,反倒把他惊到了。
黎立桐也不知道白烨这其中的秘密。
“海关那边有消息过来了。”费镇南对此事略知一二,毕竟这个打击行动一直有他和白烨在内掺和,观在说出来是不想让其他兄弟担心。
“海关谁关浩恩”黎立桐问。
“是。”费镇南道。
“不是怀疑关家有问题吗”黎立桐对此蛮吃惊的。
费镇南叹着气,开导兄弟的智商“关老爷子那一把年纪,能把位子坐的这么稳,而且是这么高的位置,凭什么会在最后关头出事呢”
“你意思是说他手段高明”
“无论他手段高明不高明,反正,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惹祸上身。有问题的绝不可能是他。”
“那会是谁”
费镇南向舍弟费君臣投去一个眼色。
费君臣清楚他想求证的是什么,摇摇头“我也有怀疑,但是,真相只有书恬或是我们爷爷知道。而无论书恬还是爷爷,都不会说的,除非到了最后关头上。”
雨,随着他们沉重的语调,哗哗哗砸在大地上,不停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路虎开到了费镇南工作的区域,已是夜晚将近七八点钟了。
罗婷婷握着枪,让墨兰将车开进海边一个废墟的工厂。这里好像是一个造船厂,因为海水涨潮发大水的关系,连看门的人都跑掉了。不过,工厂里面暂时还未淹上水。罗婷婷看着这个天然的战场感到很高兴,认为是天助她也。她打了电话给费镇南。
费镇南恰在指挥所里闭着眼睛休息一阵子,刚刚,方下达了撤退的命令,为了生命,要给大水再让出一块地盘。从昨晚到现在,精神一直都绷得紧紧的。疲倦,在他身体上翻滚着。但是,愈是遇到这样的处境,他愈是像豹子一样全神贯往,等待那一刻伺机而动。因而他的模样,在走进来的黎立桐和费君臣眼里,就好像入定的神僧一样,蕴发着可怕的力量。
“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黎立桐磨一磨干裂的嘴唇,到至今为止,还尚未有墨兰的消息。毕竟下着大雨,兵力又都集中在抗洪,要在漫天大雨中搜索逃犯的信息是很困难的。
“他不需要安慰。”费君臣眼镜一闪光,犀利的眼神能洞穿费镇南现在的状况。
“那也是。本来我和他建议说,不然派出一支小分队,专门帮他搜索老婆。他非不要这么做,说不需劳师动众,说反而会坏事的。”黎立桐不知怎么说这个老三的心思了,挠一挠头顶。
电话响了起来。
见是费镇南搁在台上的手机响,黎立桐和费君臣都肃然地绷了身体。
费镇南伸手接起了手机,摁住接通。
“我和她在xx造船厂。给你半个小时时间过来。记住,一个人过来我在这里能看得很清楚四周很远的地方。”
“我没有办法一个人,最少得有个人帮我开车送我到那里附近,我手伤未好,这你清楚。”
想到他那只无论明暗都悬挂着的手臂,罗婷婷没有怀疑的“行。让个人开车送你到造船厂门口,但送你到达之后他必须立马离开”
电话挂了。
“怎么说”黎立桐急得嗓子冒火。
“我要个人送我过去她那里。”费镇南站起来,面上沉静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费君臣眸光一闪,迅捷反应“我开车送你。墨兰身体不大好,我去比较合适。”
舍弟的这个理由令人无法推却。费镇南含下了头。
眼见两个兄弟就这样子走了出去,不打算带一个兵或一只枪,黎立桐怎能不担心,追出去大声嚷嚷“我怎么办”
“你留守,代替我指挥。”两兄弟潇洒地抛下一句责任推卸的话,一同坐上军车离开。
黎立桐气得把军帽摘下来狠甩“一个两个,都只会把担子都压在我一人身上。”
这等待费镇南过来的半个小时其实不难熬。
墨兰坐在工厂造船的大棚子里头一个废弃的工作室里,调整气息,稳住胎动。
罗婷婶在她面前徘徊着,时而猖狂大笑“快了他一来,我便要他生不如死”
嘟嘟嘟
手机响了。罗婷婷接通手机时,手指由于兴奋打了哆嗦“你到了吗
“是。我到了。在门口,你在什么地方”费镇南的声音依然无波无澜。
可罗婷婷听着就是兴奋,打开了工作窒里连接工厂四处的监视屏幕,看见了费镇南下车后,依照她命令,吉普军车离开,费镇南一人穿了件军队雨衣走进了造船厂。
“走到大棚子以后,在门口把雨衣和外套都脱掉。”罗婷婷紧目盯着监视屏幕里费镇南的一举一动,在她目中爱恨交加,他宽大的背影,英雄般的形象,是她的初恋,是她一直的迷恋,现在却成为了她的头号大敌,阴森又带了点挑衅的声音吐出了朱唇,“你别耍花样,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如果你敢耍一点花样,她马上就死”
费镇南的步子不紧不慢踩着雨水,来到了大棚子门口,连头都没有抬,像个被驯服了的奴隶一般按照她指示脱掉了雨衣和西装外套,又在门口的监视镜头下转了一圈,裤袋都翻转了出来给她检查,鞋子袜子也都脱掉,裤腿卷起到膝盖,只差没有脱掉内衣了。
真是看不出他有携带任何武器的迹象,罗婷婷却是被刺痛了眼睛和心,阴阴的笑声飞了出来“没想到,三少是如些的疼爱老婆,爱妻如命,怪不得一只手会残废。”
墨兰见是到时机了,摸出衣襟内的哨子,含在口里,大力地吹了一下。
听见是妻子呼救的哨音,费镇南神色蓦地一变,眸子里的利光像大海掀起巨浪怒涌着。
“你做什么”罗婷婷转身,向吹哨子的墨兰怒吼着举起枪。
这个47真是屡教不受,应该瞒准脑干的。墨兰忍住了笑,把哨子安静地放回衣襟内“我担心他找不到这里。”
“我自己然会告诉他的。”罗婷婷见不过是个哨子,便松懈了下来。
见识屏幕里,费镇南低着头向工作室的方向疾步迈进。
罗婷婷于是得意地走到了墨兰身边,将手里的枪口先顶在墨兰的太阳穴上,等着他来到便可以开始用语言羞辱他,让他自残,再杀死49,让他痛不欲生。
工作窒的门咿呀一声打开,轻微的响动像是被风吹的。
罗婷婷唇角满意地亮起了弧度,张开唇“三”
费镇南的身影刚在门口晃一下
枪声干净、利落、用一个字概况狠狠了不能再狠的
47仰头倒在了地上,两眉正中的命穴冒出了一串乌烟和鲜血,两目爆裂,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兰眨了下眼,看见丈夫手中持了把小型精致的手枪。现干掉了敌人,费镇南是把手枪扔一边了,然后解开左臂悬挂的绷带。因此费镇南携带的枪是藏在了俨是受伤没有好的在臂里头。
费镇南大步走了过来后,双手把妻子一搂,在妻子背上安抚地拍拍“没有事了。”
墨兰从老公开的那一枪开始,一直未有能缓过神呢。她算是总算见识到了老公的真面目了做事绝不拖泥带水,该解决的敌人一招毙命平日则将自己隐藏到了最深处,让人完全无法洞察出一丝一毫。于是,她的头靠了老公坚实的胸膛里,笑了起来。
“怎么了”听见妻子的笑声,费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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