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难道外面有人猜测我守不住寂寞,在外面偷偷养男人了”
张淳盯着唐越上下扫了一眼,摇头说“这不可能,没有哪个男人敢和太子抢人,再说了,你这长相也不值得”
唐越“”他长的有这么磕碜么
早知道他就不给太子昭寄画像了,万一他看多了自己这张平凡的脸,突然看到一个大帅哥了,怎么办
唐越正沉浸在自己思维里,没听到张淳说了什么关于他的大事,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张淳说“如果这是真的,那我可真要好好向你学习了,看看男人是怎么生的”
“男人怎么生男人能生什么蛋吗”唐越一本正经地问。
“哈哈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不过你”张淳捂着嘴笑得前仰后合,“他们他们都说都说小洛洛是你的亲生儿子”
“他当然是我是亲生儿子”唐越可从来没把小洛洛当成外人过。
张淳指着他的肚子,神神秘秘地说“不是当然,而就是,他们都说小洛洛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
唐越满头黑线,跟被雷劈中一样,这哪来的流言,也太离谱了些
“这你也信”
“我没信啊哈哈啊哈哈”张淳捂着肚子大笑出声,“我只是只是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想象力太丰富了,而且居然还很多人信,真是真是”他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第242章 缺爱的孩子性格都是有缺陷的
药材如期送达了边境,项安拿到唐越写给他的信欣喜若狂,正要拆开看就被一只手夺走了。
“咦殿下”项安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太子昭。
太子昭直接拆了信,只要是唐越的信他可不管是写给谁的,什么隐私在他这里可行不通。
项安眼巴巴地站在一旁伸着脖子偷看,还没看完就见太子昭变了脸色,他心里暗搓搓地想,该不会是师父给他写情书了吧
项安对自家师父崇拜多年,那种敬仰的心情比爱慕更加深刻,可以说,只要是唐越的吩咐,他上刀山下油锅绝对都不眨下眼睛的。
项安暗暗思量,如果师父真对他说些暧昧的话怎么办自己该答应呢还是该不答应呢,似乎自己对同性不太感兴趣啊。
可那是师父呢,又不是别的男人,也许自己能接受呢
项安正纠结着怎么接受他家师父的情意,一张纸就拍在他胸口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
“看看吧,然后给你师父一个回信,让他不要担心。”
项安回过神来,展开信纸快速看了一遍,第一遍他满脑子还是各种不健康的思想,都没看清内容,等他第二次看完后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原来当初大军带了大量的药材来的,可是上回我们清点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有多少库存啊。”项安疑惑地自言自语,他也顾不上太子昭了,跑去找了当时军中的军医,直接抓住人问“军中是否还有另外一个存放药材的地方”
那军医是从太医署出来的,年纪颇大,已经到了老眼昏花的年纪,被抓着摇晃了几下都快散架了。
“竖子尔敢如此放肆”
“别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这有急事相询”
项安问了两三遍,那位老军医不是听不清就是理不清思维,一副老年痴呆的模样,项安见他不想装的,就知道这位老军医大概是不管事的,只当个管事的名头。
那么,谁有资格动用军中的药材呢项安找了几个信得过的自己人商量,大家一听这情况,脸色也跟着变了。
“会不会还有一部分药材在路上还没抵达”
“也许是当时撤离的急,没来得及运出楚州城”
项安觉得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些,如实汇报给了太子昭,“殿下,您看这回信该如何写”
太子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问“你就打算用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糊弄你师父”
“不不,怎么会呢”项安讪讪地笑道“只是如今楚州城在北越手中,我们也无从查证,当初他们撤离时跑路跑得急,没带上的可能性也很大的。”
“在军中,不存在可能二字,既然不能肯定,那就去查军医的属官老眼昏花,难道其他军医也都是糊涂人”
“那若是他们都说不知情呢”
“那就找个知情的。”
“谁”
“大到鲁国公,小到他的副官,总会有人知情。”
项安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我去问”
太子昭顶着他的眼睛,“难道要孤去问”
“呵呵,不不我可以请王将军他们帮忙么”
“随便,但孤只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务必给你师父一个确切的答案。”
项安点头,“那没别的吩咐,卑职先去忙了。”
等他离开,太子昭才迫不及待地拿出唐越写给他的信,才看了开头,他的脸色就又阴转晴了。
比起写给项安的信,写给他的明显更随意了些,语气更柔和,谈公事的少,私事的多。
唐越在信中说,南晋王对他的态度已经很不满了,如果他打了败仗回来,大概就要被算总账了,如果打了胜仗回来,碍于他的名声,南晋王也不敢来问罪,所以,他让太子昭好好打,用心打,务必把敌人打出边境,打到老家。
唐越在信中说,小洛洛近来越发稳重了,每天自觉的学文习武,根本不用人监督,而且为人处世已经像个小大人了,知道南晋王心情好了许多,不过非但没达到他要的效果,反而传出风声说,南晋王打算好好培养小太孙,将来将王位直接传给小洛洛,直接跳过太子昭了。
唐越在写完这段话后还附上了自己的感想,他和太子昭努力地想将儿子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没想到还没等他们把人培养成才,那边就已经有人惦记上了,想提前收获成果。
太子昭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想着小洛洛卖萌耍宝的样子,可他印象中的儿子似乎并不擅长做这些,至少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严肃正经的。
他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确实太严厉了,唐越不止一次教训过他,对儿子不应该只用对待下属的态度,而应该心怀仁慈和爱意,这样培养出来的孩子才不至于自私自利。
用唐越的话说,缺爱的孩子性格都是有缺陷的。
看完了信,太子昭才看到信封里还藏着一张纸,纸张的颜色和信纸有些不同,像是唐越平日里画图纸用的纸张。
他以为会是什么重要的图纸,结果打开一看,竟然是两个人的画像,画像中,一个成年男子怀里抱着一个男孩,两人笑出一口白牙,眼神柔和,长相竟然有些像。
太子昭自然一眼就看出这二人是唐越和小洛洛,只是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父子俩长的有些像呢这么看着竟然真想一对亲生父子。
再仔细看看,他才发现这两人的五官与他们本人并不十分像,例如小洛洛的眼睛被画小了些,所以看着像唐越的眼睛,唐越的嘴巴也被画小了些,唇形和小洛洛如出一辙。
按照太子昭的猜测,小洛洛将来的长相定然是超越唐越很多的,他见过的骆将军就是一个丰神俊朗的男子,所以他儿子的长相肯定不会差到哪去。
太子昭还不知道唐越的这种绘画手法传出去后又掀起了一阵热潮,还衍生了一个“太子妃以男子之身能生孩子”的罕见结论。
他见过唐越画的各种图纸,所以对素描并不陌生,甚至他也学会了这种简单线条的描绘方法。
胡金鹏从外走进来,正要汇报正事,见到太子昭手上的画,啧啧称奇,“这种绘画的手法倒是新奇,是出自哪位国手的手笔“太子昭用手指点了点唐越的额头,笑着回答“除了他,这天底下谁还能有此创意”
胡金鹏了然地笑笑,“倒也是,太子妃真乃奇人也,似乎他会的全是我们不会的东西,也许坊间的传言是真的,太子妃是天上的神仙下凡,专门来点化世人的。”
太子昭知道唐越的来历,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将图纸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在枕头底下,问胡金鹏“有事”
胡金鹏正了脸色,点点头,“是,楚州城内有动静了。”
“哦”
“上回他们的一小支分队被我们灭了之后,楚州城紧闭,安静了许久,想必是蓄谋反击呢。”
“不反击才与正常,他们是打算直接出城围剿我们,还是准备引我们主动出击”
“从他们的安排来着,应该是后者,只是我们的人还没能打探到,他们想用什么方法引我们主动出击。”
“无非是两种情况,一是威逼,二是利诱,威逼的话,他们手上得有足够的筹码才行,利诱就简单了,只要他们做出撤走的假象,让我们以为城中守备薄弱,我们自然会乖乖地上钩。”
胡金鹏点头,“那我们要不要打蛇上棍,干脆拼他一把。”
“拼是要拼,但怎么拼才能将伤亡减到最低才是我们该考虑的问题,如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这场仗不如不打,何况攻城战本就难打,死伤过重对我们而言可是致命的打击。”
“那属下这就让人继续盯着楚州城,务必先搞清楚他们要使的计谋。”
太子昭补充了一句“北越那边的暗棋也是时候动起来了。”
第243章 你们就别做白日梦了
等了一个日夜,斥候终于得到了最新的消息,胡金鹏大喜过望,立即将消息告知太子昭。
“你是说楚州城内的北越军队已经准备就绪,要离开了”
胡金鹏点头,“对方似乎并没有故意瞒着,从整军到誓师用了一天的时间,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也没有偷偷摸摸,似乎并不怕我们知道。”
“也许他正是想让我们知道呢”
“您是说他们打算利诱了”
“如果换成一个正常思维的人,见北越军队离开,他第一件事会做什么”
“将楚州城夺回来”胡金鹏想也不想地回答。
“是的,北越既然夺下楚州城,就算要继续南下攻打其他地方,也不可能弃城而去,肯定会留有部分兵力镇守,那此时便是我们进攻楚州的最好时机。”
胡金鹏接口道“等我们出发,兵临城下,北越再掉头从背后包抄,里外夹击,我们进退不得,就只有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了。”
太子昭走到地图前,将楚州城附近的地势仔细研究了一遍,指着某个红点说“这是我们此刻所在的地方,两侧是连绵的山峰,寒冬之际,山顶上的白雪皑皑,要想穿越甚是困难,所以这座峡谷才会安全,易守难攻。”
“嗯,等开春山顶化雪,山谷里河水高涨,咱们的营地有一半将会被河水淹没,就不再适合扎营了。”
“不仅如此,如果到时候我们还龟缩在山谷之内,四面皆可进攻,我们则成了那瓮中之鳖。”
“如今离开春仅有一个月了,也就是说,我们必须在这一个月内将楚州城夺回来,否则就要另外寻一处安全的营地了。”
“楚州城必须夺回来以孤推测,北越军假装南下,必然会选择一处离楚州不远的藏身之地,然后趁我们攻城之际原路返回,你说他们会选择哪条路线呢”
胡金鹏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势,指着一处有房子标志的地方说“这里有个不小的镇子,再往前就是另外一处要塞,属下猜测他们应该会选择这个小镇作为落脚点。”
太子昭也盯着地图想了许久,然后拿出纸笔画了一幅抽象的地图,“去将大家叫来,一起商议。”
“喏。”
胡金鹏走出去,没过多久就有人陆陆续续进来,能来一起议事的必然都是将级军官,这其中有半数是鲁国公提拔上来的人。
太子昭来到军营后,鲁国公莫名其妙地病了,据说是因为天气太冷,他年纪大了,一时风邪入体,导致口不能言耳不能听,整个人瘫痪在床上。
主帅倒下了,原本他们应该联名上报朝廷,重新任命一名主帅,或是从军中提拔,可太子昭的到来,解决了他们这个麻烦,大家几乎不带一点异议地就听从了太子殿下的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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