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别动手动脚的啊,爸妈还在楼下”
“好吧,”龙泉快速用唇轻轻擦了一下林珑的脸颊,然后松开手低声宣告,“我等他们离开的时候再动手动脚。”
“”林珑小脸微微一热,然后直接跳过对方的挑逗,蹭蹭爬上三楼,推开左侧一扇厚重的隔音门,干巴巴地介绍道,“三楼原本应该是大主卧,在我们家就直接改成书房兼琴房了,这里有两个大露台,在视野好的地方弹琴看书才够舒服。右边这间是厕所,把门开外面了,不跟琴房混着。”
龙泉踩着木质地板环顾一圈,感叹道“确实视野不错。”
这房间,正对门贴墙而立的是一排古典实木8门书柜,书桌摆放在屋子正中靠书柜的位置,房间的左右两面均为玻璃推拉门,门外各有一个围着落地玻璃幕墙的宽敞露台,右侧的露台中摆放着藤椅、树根茶几、茶具,没种多少花草,但坐在其中可直接环顾小区里的青草、绿树、小溪、山石。
两人走到了左侧的露台,龙泉摸着摆放在其中的黑色钢琴,问到“环境很好,就是窗户小了点,少了点。这是你的钢琴”
“没办法呀,想要好的视野,又要兼顾隔音效果,就只能封掉露台了,好在这里楼层不算低,左右都开窗不会影响通风效果,”林珑耸肩笑了笑,然后又解释说,“这是我妈的琴,卷毛进大学得了更好的礼物,淘汰旧琴贱价卖给我家的,我妈年轻的时候想学钢琴没时间,现在退休了有闲心就随便玩玩。”
“可你也会弹吧”龙泉记得她写宝贝不要哭泣的初稿时就是用钢琴伴奏弹给自己听的。
“哎,我也是随便玩玩,而且弹电子琴的时候还多一点,”林珑有些不好意思的搓搓衣角,“以前跟卷毛一起组乐团的时候学点最基本的东西,他要求我们每个人都要熟悉别的队友使用的乐器,相互了解才能更好的进行配合。”
“触类旁通吗我发现你们玩乐器的好像都是多面手,”龙泉拖起林珑走回室内,指着靠门的墙边摆放的电子琴问,“还没听过你弹这个,给我展示一下吧”
“不要啦,都说是随便玩玩的了,”林珑拨浪鼓似的摇头,“能触类旁通也只是弦乐器而已,我键盘弹得好挫,经常被卷毛他们批斗。”
龙泉继续要求“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专业的音乐人,好赖也听不出来,不会笑你的,弹吧”
“听不出好赖还听什么听啊”林珑白了他一眼。
深感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龙泉无语望天,然后转眼就想出了个点子引诱林珑姑娘“要不,你弹我唱”
“咦你唱好啊”林珑双眼一亮,不假思索的就答应了下来,龙泉只在云南怒江时唱过一首原乡情浓,声音浑厚而气韵悠长,好听得让她至今记忆犹新,可之后再怎么威逼利诱他都不肯再唱歌,林珑还一直觉得有些遗憾,如今可是机会难得
看着林珑兴致勃勃的开始插电源、活动手指、按键试音,龙泉眼中笑意渐浓唱歌这事情,不是哥不愿意,而是要吊住了胃口才好在恰当的时候当作妥协条件来占便宜
“你想唱什么得找一个我能弹,你也肯定会唱的,”林珑在椅子上坐正了,然后抬头如此询问,然后不等龙泉回答就突然双眼一亮,快速调出了yaaha电子琴内置的一种架子鼓伴奏,选了一种厚重沉着的按键音,一面弹起乐曲前奏,一面得意道,“就这个,你肯定能唱”
当林珑弹到前奏的第三个小节时,龙泉立刻听出了这是精忠报国,一首耳熟能详的热血歌曲,一首他自己相当喜欢的歌,因为这首歌的歌词,就是他,或者说他们的真实心情写照。
合着林珑手下那低沉中透露出激越的伴奏音,龙泉用一种略带嘶哑的腔调,昂首高唱出声“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唱道此处,他微微红了眼,对别人来说这只是歌词,可对龙泉来说,这是现实。
他确实有手足般的战友埋骨他乡,他确实不惜百死报家国
唱道下半段时,龙泉的歌声越来越嘹亮,最后,他甚至忍不住用在部队里拉歌的大嗓门吼道“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同时,用一个大气的挥手握拳手势,为这首曲子画上休止符。
所谓休止,也仅仅只是这曲子的结束,而不是他使命的终止,他知道,自己要走的路,还很远、很难。
待心情稍稍平静之后,龙泉埋首凝视自己心爱的女人,有些底气不足的问“你,愿意陪着我吗”
“嗯”林珑有些不明所以。
“我愿守土复开疆,要让中国四方朝贺,”龙泉一字一句的说着,然后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你愿意一直陪着我吗哪怕冒着风险,忍受孤独、寂寞”
看着龙泉那深情的眼神,林珑不知怎的突然一下就热泪满眶,然后哽咽着回答“我愿意。我愿意陪着你,做你想做的事。”
此刻的林珑,甚至没意识到他们的对话就像是结婚典礼上的誓言,她只是想用自己坚定的回答赶走他眼中的伤痛和犹豫。
他伤痛是为了战友的牺牲,是为了常人的不理解;他犹豫,是怕心爱的女人不愿意与他携手并肩,怕她的父母不同意这桩婚事。
而林珑不假思索的回答,则给了龙泉一颗定心丸,他知道,像林珑这样独立、坚毅很有主见的人,只要自己愿意,那父母的反对也不会构成威胁。
他不知道的却是,这一首老歌,弹的人满腔热血,唱的人慷慨激昂,听的人则不由动容。
这琴室的隔音效果确实很好,可他们并没有关上隔音门,林家父母刚听到隐约歌声时就开始好奇上楼,想近距离看个真切。
因此,他们不仅完完整整的听到了两人的琴声、歌声,甚至连龙泉最后的询问也几乎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就站在门边的二老耳中。
他们互看一眼,然后静静的在林珑的琴声、龙泉的歌声再次响起时悄悄下楼,退到了卧室。
“儿女就是父母的债,真是一辈子都会为她焦心”林妈妈往床上一坐,无奈的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念叨,“还想着等他俩好成事了,再劝那个龙泉转业到地方,你看你闺女儿,不说劝了,还一副很支持的样子”
“劝有用吗”林青山摇了摇头,“他的歌声你也听到了,要有多真的切身体会、多坚定的心才能唱出这种热泪中淌热血的感觉你换个角度想吧,这是个好孩子,人品正,咱闺女没看错人。”
作为一个大半辈子都沉浸在音乐中的演奏家,哪怕是算不知名的演奏家,林爸爸的耳朵也足够的毒,他能听出龙泉借歌传达出的心声,能听到那最真实的心境,他明白“精忠报国”这种热血理想对这年轻人来说不是一个成语,而是要一辈子付诸于行动的承诺。
林妈妈一脸纠结表情“那就,就这么同意让林珑嫁他了”理解是一回事,可要让她甘心,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看看他父母兄弟再说。”林爸爸也是一声长叹,他也不甘心,可女大不中留啊
墨鱼的小感言题外话
昨天,墨鱼很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读者真是太可爱了月更甚至是几月才更,居然还会涨收藏更的这么慢,还有人一直等着,一直刷着。新读者哪来的墨鱼也搞不懂,又不在任何榜上,还是没签约的,可隔段时间就会看到新人留言。
真的很感动呢,谢谢各位亲谢谢大家的支持
话说,墨鱼写这篇文的初衷,其实并不是想写一个萌的、有人追捧的小说,而是想借着小说写一种精神,写浮躁的当代社会人们欠缺的一些精神。
所以,墨鱼一开始就很明确的觉得自己不能写成那种为醋而醋为冲突而冲突的狗血军言,私以为,军言应该热血而不狗血;军言应当真实而不虚假。否则,写来有何用不如去开个热门穿越、空间、末世等等的坑赚眼球。
所以,当去年写文不久投文后一个长评说墨鱼的文不够萌,内容散漫、平淡,抓不住大多数的网文读者时,墨鱼依旧按照自己的步调和写法继续向前进,用很多的笔墨写了在一些人看来觉得不太必要的枝蔓情节。
比如,这文一开始就写了好几场相亲,军人相亲结婚的书其实多到了泛滥,有点俗套,但是木法,因为现实中他们确实大部分人都是通过相亲才能找到结婚对象。
而墨鱼写相亲,其实最要目的是从男女主角遇到的不同相亲对象来表达一些观点,比如物质拜金、崇洋媚外、鄙视国粹等,是想通过侧面描写,表达主角的人生观、价值观。
根据点击量来看,这一大段就使得不少读者点叉弃文了,有些遗憾。个人认为,主要是控制力不够,这段的篇幅太长了,有点啰嗦。
不过,墨鱼曾跟朋友说冷就冷吧,不够吸引人就不够吸引人吧,我的文吸引来的读者确实比别的萌军言少很多,可看着文下的一些留言,会觉得读者都是能和我产生共鸣的,都是思想成熟理智三观很正的,那就不求万人追捧,只求有真心知音吧。
总希望自己笔下的人物能让人在一点一滴中觉得她或他就是真实存在的,希望他们能在平淡与寻常中也能招人喜爱,希望藉由笔下人物的言谈行为传达一些精神,希望能用他们的故事来感染读者。
看到不少亲觉得墨鱼的故事真实得像纪实,其实挺满足,哈哈。
当然,墨鱼也希望这种真实的热血军言能吸引更多的人嗯嗯,我还要继续加油
功力还不足啊,如果墨鱼的文能又红又有意义那就更棒了
望天,俺在做梦,是吧
愿是你灯塔的守候二
晚上九点过临近十点,龙少刻意忽略了数次林珑甩给他的眼色,磨磨蹭蹭一直不肯告辞离去,想要达成和心爱姑娘同屋共眠的愿望,根据观察,龙泉知道林家一楼有闲置的保姆房,二楼还有一间空余的客房,就在林珑卧室隔壁。
他不由打着小算盘玩得太晚不方便回家,主人多半是要留客的,那么,哪怕不能同房,住在同一屋檐下总可以吧
没想到,林珑在几番暗示无果之后,直截了当的问“这么晚了,你该回家了吧明天一大早还要陪我去医院看陈希呢。”
龙泉稍微顿了顿,没立刻接下话茬,他想听听林家父母会不会留客,结果吴秀美张口就一盆水给他泼了个透心凉“是挺晚的,那我们也不留你了,珑珑,去送送龙泉啊”
“那,伯父伯母,我就告辞了,明早再来接林珑。”龙泉客客气气的起身,然后暗示自己需要大晚上的从新津返回成都,明天一早又要赶回来接人,很奔波很麻烦
林家父母心里敞亮嘴上却依然和气亲切地送了龙泉出门第一次登门就想留宿做梦去吧,咱闺女可不是那么容易攀上求到的
龙泉无奈下楼,然后看着身边送客的林珑一脸憋笑表情,极其无语的问“看着我被撵出来,你很高兴”
“明显不现实的事情何必抱有期待呢还想住下,我爸妈没给你甩脸子都不错了”林珑笑着说道,“一年只有二十天能休假回家的军官啊,我越来越觉得当你老婆挺亏不是旱死就是涝死哦,是吧”
“小脑袋瓜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龙泉皱了皱眉,径直往停车场走去,但在稍微脑补之后又换了一幅促狭笑容,“后悔啦怕深闺孤寂”
“不后悔,不怕”林珑很干脆利落的回答。他有他的无奈,可她也有自己的计划,“山不来就我,还不许我去就山么”
“哎,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呐,”一句迎客的诗被龙泉念得语气跌荡、余味悠长,“咱那小山坳最近两年还从来没迎接过军属。”
怪声怪气的花径蓬门瞬间,林珑听明白了龙泉色色的言下之意,忍不住掐了他一把真是的,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笑闹一阵后,她又正色道“不开玩笑了,严肃点你那里除了不能随军,连短暂的探望都不可以吗”
龙泉点点头“一定级别以上的军官,家属探望能允许,但时间短,而且只能在限定的小区域内活动,吃饭都是专人送上门,那滋味儿不好受,也就没人愿意去了。”
这么严格林珑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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