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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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情的笑容,怯怯的,却温柔得,似乎能拧出汁水来。
他全部看到,心里快慰着,忽然又绞痛起来,如果不是他的懦弱和自负,他们至少,要少走很多弯路,她就不会受这么多的苦。他恨着自己。
他低头,狠狠吻着她的嘴唇,她的颈子,他的安安,终于是他的了,彻彻底底是他的了他的腰腹,再次做好了准备,他狠狠向前一挺
“钟立维”她再度尖叫出声,痛,但也就只有一声,她咬紧了牙关,承受着,就象她已经习惯了承受这样的痛楚。可这回,和别的,又完全不一样,只是一个过程。
泪水,从紧闭的眼角淌下来,一直淌个不停,她收不住势子,即便是面对陆丽萍刁难时,她也能凭着毅力,咬牙忍住不哭。
可这刻,她很痛,很痛。
她只想哭,那持续的疼痛,化学酶似的催化着她的泪腺,不停地涌出一串串泪水,顺着眼角流向她的发际到底是不一样了,她那么辛辛苦苦的,一路走来,这刻,轻易就斩断了曾经的种种。
他却没有停留,也尽量忽视她的泪,他知道会疼,一定会疼。这痛,是必须的,他心里也拧着痛,但那想要她的决心,即便地球在这刻毁灭,他也要要她,他必须让她,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他额头渗出汗珠,那层阻滞和屏障,终于被贯穿了,他的身体没有保留的,进入了她的身体,越来越深,那是水乳茭融般的契合,那么美好,她的温润和窄紧,密密实实包裹了他,铺天盖地袭来的快感,让他不由自主低吼了一声“老婆”
这一声激情的呼喊,压抑了多少年了,他在心里,就一直想这样唤她。
他几乎要疯狂了,为她而疯狂,他不再停顿,在她体内驰骋,带着最原始的力量,菗餸,撞击,一下一下
而她的泪,就没有断过,泪水混了汗水,濡湿了她的发。
他不想探究,不能探究她为什么要哭泣,他停不下来,也不能停下来,只想要她,要她很多很多,贪婪的,疯狂的,要她不管天荒地老,宇宙洪荒,只要和她在一起,就好。
当激情退去,一切静下来,她还是闭着眼,她的脸,粉粉白白的,水水润润的,近乎透明。
他翻了个身,将她搂在怀里,紧紧地圈着她。“安安”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将脸埋进他怀里,那汗水淋漓的、强健的、灼热的男性怀抱,令她安静地只想睡去。她和他,就这样结合了,从此以后,无数个日日夜夜,她终于有了这样一处避风港吧,专门只为她一人开辟的避风港。
她觉得安心极了,不再彷徨,不再孤单。
立维的手,慢慢的,抚摸着她的身体,带着安抚的力量和情绪。
“累了吧”
“唔。”
“睡吧。”
“唔。”
她呼吸清浅,沉沉睡去。
立维却睡不着,在被下拥着她。
脑子里好象在想事情,从遥远的过去,一直到现在,他感慨着,仿佛是西天取经一样,漫长的一路,一步一捱,九九八十一难,他真是不容易啊。现在呢,总算功德圆满了吧。
他真正地拥有了她。
他觉得幸运,也幸福。
他笑了一下。
外面起了风,沙沙的,仿佛是窗台下金镶玉的竹叶扫过,还有风从窗棂前呼啸经过。
而屋子里,是这样的温馨宁静
京城的一座深宅里。
叮铃铃叮铃铃
鲁正梅一个激灵就醒了,她慌忙坐起身来,借着外面映进来的光,伸手就够向床头柜上的电话机
家有八十多岁的老人,这深更半夜时来电话,不能不慌。
睡在旁边的钟泽栋也惊醒了,也急忙坐起身,那身体敏捷的,不亚于二十初头的年轻小伙子。
“谁的电话”他紧张地问。
鲁正梅摆了摆手,低声说“是儿子。”
钟泽栋眉峰一蹙,有些不满,这个混小子,有什么事儿啊不能白天打,这一惊一乍的。
他又缓缓躺下了。
鲁正梅顺手帮他掩了掩被子,低声问“儿子,你还没睡啊,这都几点了”
立维含糊地应了声,吞吞吐吐的“妈”
鲁正梅倒疑惑了,问“怎么了,有事儿”
立维挠了挠头,抬眼往楼上看了看,寂静无声,他心里暖暖的。
“妈,那个咱家是不是有个东西啊”
钟夫人更不解了“什么东西,你说清楚。”
“就是那个啦,传家宝奶奶给您的,据说有,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其实那东西,他也没见过,只听过长辈们偶尔提过。
夫人愣了一下,立即就明白了,她笑着说“钟家确实有这么个东西,只传给长房长子或长孙,打清末就传下来了”顿了一下又问“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来了”
立维倒有几分窘迫了,他又抓了抓头皮“那个妈,您改天给我得了。”他是长房长孙啊。
夫人笑“给你哪行,我将来得亲手交给安安”刚说到这儿,她顿住了,安安儿子这是她脑子一翻个儿。
立维粗声粗气的“给我就行,不早了,妈,您睡吧,晚安。”他收了线。
明儿见。
第三百六十三章
夫人愣愣的,坐着发呆。言唛鎷灞癹
钟泽栋睡意朦胧地问“立维有事”
“嗯也没什么事,不知这孩子发什么神经,大半夜的问起什么传家宝”
钟泽栋没听清妻子最后嘀咕的什么,他困意十足,“哼”了一声,翻了个身,“他要不发神经,肯安定下来一刻,还能是我儿子”
夫人不由看了他一眼,竟笑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不但有了儿媳妇,连可爱的小孙子也有了,他们,要当爷爷奶奶了峥。
她喜滋滋地想着。
躺下睡不着,身边的人却鼾声如雷。
她干脆又坐起身,扭亮了小台灯,下床披上外套羚。
丈夫又迷糊地问“你干什么呀不睡觉”
“我找东西。”她走到梳妆台前,拉开了抽屉,翻找,没有。首饰盒里,也没有。
奇怪,她放在哪儿了
东西一定在,那么重要的一个物件儿,虽没什么用途,平日里也派不上用场,可她却收藏好了,就是忘了放在哪里了,她也好长好长时间,没有拿出来仔细看了。
这一保存,就是小三十年,眼下要交出去了,她忽然好想再看看。
她翻箱倒柜
钟泽栋被细碎的响动弄得睡不好觉,他抬了抬脑袋,问“老太婆,你也跟着儿子发神经不成”
“你睡你的觉吧。”她头也不抬,心说,你除了会排兵布阵,带兵演习,谈远近代战争史一套一套的,其他的,你懂什么呀,你连儿子的心事都闹不懂
第二日,立维醒来的时候,卧房里只有他一个人,他伸了个大懒腰,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全身舒坦极了。他四仰八叉地又躺了片刻,对着天花板,傻乐了一会儿。
然后他坐起身,看了一眼,床铺凌乱,昨夜的痕迹还在,只有他那件黑色西装,叠得整整齐齐的,搁在床侧,他瞅了一会儿,又笑了不过安安呢,怎么起这么早他觉得心里一空。
他下了床,走到阳台上,拉开窗帘,太阳已经老高了,霞光万道,他眯了眯眼,朝外面一望。
三楼阳台正好向阳朝南,对着人工湖那边,然后他看到了陈安。
她正沿着湖边散步,穿了一身灰色的衣服,在周围一片墨绿丛林的衬托下,她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单薄,有些冷清,有些孤单,虽然太阳很好。
他又眯了眯眼,略站了一会儿,然后进浴室洗澡。
下楼时,阿莱正坐在沙发一角等着他下来。
他一边系着衬衣的袖扣,一边走下楼梯。
阿莱倒了一杯温水,递给他。“陈小姐在湖边散步呢。”
“哦。”立维慢慢喝着水,望着窗外。
等老板喝完,阿莱接过杯子,又汇报说“我打听过了,陈部长一家,昨晚就住在静园。”
立维想了想,他这是竹园,而静园,离他这里,还有一段距离呢,但也不算太远。
阿莱看了看大门口,又低声说道“阮小姐来过电话了,一再强调,想在电话里,亲自和您说几句。”
立维仍然望着外面的一排翠竹,仿佛在欣赏,那嫩黄细长的竹竿,随着风,婆娑起舞他半晌没说话。
阿莱猜测着,老板这是,还在为那事耿耿于怀吧。昨晚楚团长又打电话来,询问拍电影的事,问老板是怎么想的。他心里也有气,老板怎么想的,能直接跟他说吗,他又不是老板肚里的蛔虫,那个白胖子,讨厌是真讨厌的。老板眼下,连阮小姐都不想搭理,何况是他呢
阮小姐呢,很温柔、很善解人意的一个女子,平日话不多,也不要求什么,但这一回,也只有这一回,一捅,就捅在了老板的心口上。老板素日里看上去,极好讲话,可一旦挑战了他的底限,就没得情面讲了。他帮老板收拾的摊子,不少了。
不过阮小姐呢他细想着她的容貌,究竟哪个地方,和老板的未婚妻有点儿相像呢这是他最近的发现,当时,还把他吓了一跳呢。
正想着,只听老板说“你转告阮小姐,如果想拍那部电影,就只管开口,我一定帮忙,但,这也是最后一次了。”
阿莱神情一凛,应道“是。”
立维笑了笑“让人准备早餐吧。”说完,他迈步出了门。
吃早餐的时候,立维的心情很好,看着对面的陈安乐,笑得贼兮兮的。尽管只有他们两个人,陈安还是有几分抹不开面儿,尤其又经历昨晚后,她的脸红红的,白了他一眼,问“你笑什么呀”
“哎,过几天,我送你件东西,但不是礼物,说好了,你不能不要,而且,还要一定保存好。”
“什么东西”
立维眨眨眼“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你就送我”
“总之,是好东西啦。”他说起了别的“一会儿,我们过去看看奶奶吧,好长时间没去看望奶奶了,下午晚些再回城。”
陈安倒有几分惭愧了,竟忘这茬儿了,还是他细心,她点头说好。
日子照常过,照常上班,陈安和立维,一个比一个忙,生活里,似乎多了些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改变。晚上,立维尽量抽出时间陪安安,要么接上她一起吃顿饭,然后一起回家。日子过得忙碌充实,再加上钟夫人时不时的关切,陈安觉得,温馨融融,生活真好。
工作之余,陈安稍闲下来时,心里总滑过微微的不安,有片刻的恍惚,仿佛这安静生活的背后,暗潮汹涌。其间,陈德明打过两通电话,她一看号码,都没有接起,她也明白是因为什么。陆然是不找她的麻烦了,可是事情,远还没有结束,这令她烦躁而不安。陆然的病,纵然和她无关,她也漠不关心,不过有时候,她心里裹着的那丝烦躁,她倒希望她快些找到合适的骨髓,千万别再烦她了,她真的是,一丝一缕的关系,也不想和她再有,最好彻底没有交集。
幸好,她身边有了立维,这多少,让她心里有了些依靠。
大概过了三四日,这天早上,她要出门的时候,立维叫住她,说他晚上有应酬,叮嘱她一个人更要好好吃饭,千万别随便对付。陈安开玩笑说,她不是一个人,她晚上准备约律师楼里最帅的帅哥,一起饕餮盛宴立维冲过去,二话不说,狠狠的,吻住了她。
她好不容易摆脱他的纠缠,出了门。在电梯间,遇到了阿莱,每天都是这样,风雨无阻似的。她不禁感慨,上哪儿去请这样的好员工他几乎是这楼18层的电梯守值工了。
阿莱照例跟她打招呼“陈小姐早上好。”然后帮她按了下行按钮。
傍晚下班时,小秋跑过来跟她么叽,趴在桌边半撒着娇,陈安故意爱搭不理的,一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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