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为什么苍武最近都没有来?武想抛下他吗?因为他不想逃跑吗?不然为什么不来?
隼坐在白色病房的墙角,这几天他都疯狂的想着苍武苍武苍武苍武苍武……苍武为什么还不来?苍武现在在哪里?苍武现在在做什么?苍武为什么拒绝和他逃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隼瞪着病房房门好几天了,进来的总是绘梦罗罗或是送饭菜来的、负责看顾他的雅人,但就是没有苍武的身影。
苍武抛下自己了──
隼不只一次脑中浮现这个想法,但随即又推翻掉。
苍武有没有可能是被囚禁住了?
──是的是的,一定是。
隼又不停的安慰自己……
「武、武、武。」
隼抱着头,忽然又觉得坐立难安,一秒也无法冷静下来。他想要知道答案,知道苍武为什么不肯和他一起逃跑的答案!甚至也许,再去问苍武一次,苍武可能会回心转意和他一起逃跑。
对!再去问一次,苍武就会答应他了。
──苍武不可能丢下自己不管嘛。
因为,自己是爱着苍武的,而苍武也是爱着自己的……
隼从医务室里溜了出来,他小心翼翼的避过放风时间四散的犯人们,四处的找寻苍武的身影,却遍寻不着。
最后,他还去了苍武的房间找他,却发现也不在这里。
苍武在哪里?他在哪里?在哪里?
咬着手指甲,隼站在苍武的房门前,不停的思考着。
倏地,他脑海中闪过了金发男人的脸孔。
……苍武在那里。
忽然间,尖锐的口哨声突兀地打断了隼的思绪,令他全身起**皮疙瘩、胃部翻搅、恶心想吐的声音由背后传上。
「呦,小美人的身体恢复了耶,总算肯回来让我们继续玩了吗?」
隼转过头,有着蓬松黄发的诺拉远远地站在他的身后,旁边还跟了几个老跟班向他走来。
「上次没玩几次你就昏过去了,这次可以玩久一点……」诺拉y笑着。
旁边的人则跟着起哄,嘴里吐着「是不是很想念老子这g的滋味」、「等等让你含爽快」之类的下流话语。
冷汗涔湿了隼的背,他脑海里只冒出一个想法──现在一定要去找苍武,因为苍武会保护自己!
瞥了一眼停在一楼的电梯,隼不动声色的往口袋里m,还好他一直都把电梯钥匙放在身上。
隼瞪着诺拉一行人,等他们又朝他跨出了一个步伐,他立刻拔腿狂奔,冲向电梯。
「妈的,他跑了,快追!」、「让他上别栋楼层就不好追了,快抓住他!」男人们的声音此起彼落的咆啸着。
冲进电梯的隼看着一群男人张牙舞爪的朝他扑来,他疯狂的按着电梯按钮,就在男人们的爪子要碰触到他那一刻前,电梯才总算关上了。
隼一颗心脏都要停止了,看着楼层上升的电梯,他才总算略略地恢复了心跳。
──要到九楼,苍武在那里……
不消多久,叮的一声,隼看着楼层由八变成九,电梯门打了开来。
隼没穿鞋,他光裸着脚板,踏出电梯,步伐轻巧而神经质的往九楼唯一一间的牢房走去。
走廊上很宁静,但隐约有着一丝不对劲,明明是平常的空气,但隼就是可以感觉得到空气里有种暧昧的粘腻感。
在隼靠近牢房的那一刻,他霍地听见了令他忡怔、全身发热、耳熟的低沉嗓音,那好听的声音此刻正发出他只有在梦中才会听见的,那种隐忍、难耐、x感的低喘和吟哦。
隼悄悄地往牢房内望去,他看见了,昏暗的牢房内,那张洁白的大床上,两个男人激烈交缠着的姿态。
男人修长的柔韧大腿被架在金发男人的肩膀上,麦色的肌肤对比着白里透红的剔透肤色,有种y靡的甜味。
「唔……啊。」苍武低呜着,手里握着天海垂落的金色发丝。
x器被冰冷的指尖爱抚、搓揉,后庭被坚硬的热度撬开、贯穿、长驱直入。
天海匍匐在苍武双腿间,细弱的灯光在他线条优美的背部和臀部洒下一层柔亮。他深深的一记挺入,便让身下的男人不由自主的喘息着、眉心拧拢着、吐着逗人心痒的热气。
「是这边吗……」天海姣好的唇型臆测着诱人的话语,他故意地,往方才顶到的那一点猛烈进攻。
「呜……嗯啊!」
正如天海所料想的,他身子下的男人因为如此,开始剧烈的颤抖着,难为情的蜷缩在他怀里,急切的想要逃开,下面却又吸得他好紧……
「慢、慢一点……我受……嗯……受不了了。」
话语才刚落下,苍武双眸一雾,手指抓紧天海的发丝,肿胀不已的欲望便克制不住的、在天海的猛烈攻势下吐出了粘稠的白y,溅满两人的腹部间。
「哈……呼……」苍武chu喘着,羞窘的用掌心压住了潮红的脸孔。
「看来武的身体愈来愈喜欢我了。」天海轻咬着苍武的手指,悄悄地享受着苍武在高潮过后总会反sx收缩湿热的后庭所带来的快感。
相较于面容满足、像是只餍足的猫咪般的天海,苍武脸上的神情已经因为天海的那番话而窘迫到不行了。
「你不要……唔!」刚想撑起身子来反驳些什么,苍武却在起身那一刻又缩回了天海怀里。
即使只是轻轻的一动,也能感到到体内的坚硬和炽热有多吓人。
苍武僵着一张烧红的俊脸,不知所措的盯着在他高潮后就刻意将那没有丝毫舒缓、反而越发坚硬炽热的欲望埋在他体内却没有半点动静的天海。
天海这边亲亲、那边也亲了亲,揉着苍武的短发,他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又亲了几口苍武的嘴唇。
苍武红着脸手足无措的慌张表情很可爱,天海非常喜欢,只可惜向来在一派冷静的他脸上要看到这种表情着实困难……除了在x爱的时候,这点天海很清楚。
故意僵持不动就是想看苍武这种表情的,然而苍武一点也没有被天海设计了的自觉。
等苍武整张脸连同耳g子都快给憋熟之际,天海才又开始动了起来,反正他也快忍不下去了……握着男人结实的腰杆将他拉向自己,让自己深深的嵌入,天海用齿贝嚙咬着苍武的肩头、挺立的r尖、肌理优美的腹部。
──啊啊,他真是太喜欢这个身体、这个人了。
只要苍武能待在身边,那么即使失去自由、失去整个世界,都无所谓了……
天海将唇贴附上苍武的耳边,用低沉而有磁x的嗓音吐露着心里最真实的情感:「武……我爱你。所以,请别抛下我一个人。」
苍武晕乎乎地凝视着那双出水般的湛蓝眸子,脸很烫、身体很热、快感涌升的他心很慌,但他将天海所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听进去了。
在回荡着肌肤的亲密的碰撞声、唇和唇摩擦的湿润声、以及暧昧嗫嚅、喘息声的室内,可以听见不大不小的音量、坚定的声音说道──
「我不会丢下你。」
隼瞪大双眼。
他看见苍武浑身赤裸、在那可恨的金发男人身下摆动着那令他浑身发热的躯体;他听见苍武总是关心着自己的好听嗓音正压抑的呜咽着情色的吟哦──而当苍武被金发男人抱起来抽c时,他在那双炯炯有神的黑眸内,只看到迸s着y乱光芒的激情。
隼浑身起满了**皮疙瘩,他感到口干舌燥、心跳加快、全身都冒着冷汗。
──而当金发男人说「请别抛下我」时,隼清楚听见了苍武回应「我不会丢下你」。
隼听见了自己血y倒流的声音,后脑勺麻麻的有如针刺,他全身都冒着汗、由冷转热,心脏宛若要炸裂开来似的……甚至比被轮暴、被殴打、被羞辱都还来得难受。
脚就像生了g似的难以动弹,隼死死的盯着交缠着的两个人,直到金发男人发出满足的低喃,在他梦寐以求的男人体内达到高潮为止。
看着两人亲吻,甚至是双方都处在主动状态下的亲吻,隼几乎就要无法呼吸。
直到感觉到自己腿间的疲软竟然因为这一幕而挺立、火热,隼才蓦地回过了神,他撇开视线,卖力的移动双腿,悄悄地、蹒跚着扶着墙壁离开。
满脑子空白,隼跌跌撞撞的走着着,在下楼前,无神的视线却让他注意到了牢房外的另一间房……那是王的房间。
隐隐开着一条缝隙的门吸引了隼的注意力,他着了魔似的往房间走去,想也不想的开门而入。
宽敞的空间内,书架上摆满了相簿,隼呆呆的凝视着它们,伸手抽出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本相簿。
一页一页的翻开,照片上那个表情严肃的男孩,隼再熟悉也不过了。他又接连的抽出了几本,疯狂的翻阅着,中了邪似的贪婪的记忆着男人的身影……直到由脸上滑落的y体沾湿了手指,隼才停下了动作。
苍武张开的大腿、在金发男人身下摆动的姿态、照片上严肃的脸孔、对他会露出的心疼神情……紊乱的记忆在隼的脑海里反复跳动着,最后停留在苍武对金发男人说的那句「我不会丢下你」上面──
从血y里扩散到各处,由心脏渲染出的黑浓恶臭溢满了全身,隼感觉到他的脸狰狞的聚拢在一团,一股怒气在体内里膨胀着就好像要炸开一样。
隼用手遮着自己的脸,急遽的喘息着,眼泪没有停下。
──苍武不是说过会跟他一起出去生活的吗?
──苍武不是说过不会丢下自己的吗?
──苍武不是……爱着自己的吗?
──为什么……要背叛他?
倏地,隼抬起脸,y霾和愤恨凝聚在那张削瘦苍白的脸孔上,他死死的握着手上的相簿,冷眼瞪着照片上的苍武以及他身旁的金发男人。
「贱人……」
他将苍武和天海的合照撕成了两半。
──如果说,天海真的肯帮忙,那能送隼出去的希望就大大提高了。
苍武嘴角小小的勾起了一个弧度,手c在口袋里,在下起大雪的夜晚里,他只想赶快回到房间,冲个热水澡以后上床休息。
明天还要去告诉隼这个好消息呢!
然而,才刚踏到宿舍房门口,苍武便看到了房门底下塞着一张字条,他俯下身捡起来一看,只看见字条上娟秀的字迹写着:
请到洗衣房一趟,我在那里等你,有事想找你商量 隼
苍武讶异的盯着纸条,那字迹的确是隼的没有错。
不知道隼找他这么急有什么事?还冒着可能被抓到的危险溜出医务室……
苍武将纸条捏在手心里塞进口袋,左右确认了一下,最后迈开步伐往位于运动场后方西侧的洗衣房走去。
很快地,他的身影便隐没在下着大雪的黑夜中。
洗衣房位于晒衣场旁,两层楼高的小建筑物。
苍武踩在厚厚的白雪上,今晚连月亮都看不见,显得特别y暗,洗衣房的门口也不过挂着一盏小小的灯,起不了什么作用。
雪片落在脸上冷得让人更加受不了,苍武拉紧了身上的大衣进入洗衣房。
洗衣机轰隆轰隆运作着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特别响亮,苍武四处张望着,找寻隼的身影,可惜镶在天花板上的小灯泡光线实在太微弱了,有很多地方都黑漆漆的,看不清楚轮廓。
「隼!」苍武喊着,室内依旧一片寂静。
洗衣房是挑高至二楼的,从一楼就可以直接看到二楼的房间。
──会不会是在二楼?
苍武忖着,正打算沿着楼梯上二楼去找隼时,目光却被落在梯脚处的东西给吸引了,那是被撕成一半的纸张。
蹲下身,苍武将东西捡了起来,这才发现那原来不是纸张,而是一张照片。
凝视着照片,苍武倒抽了口气,在孱弱的灯光下依然可以看见照片上的人清楚的轮廓──那是自己,青少年时期的自己,而照片上,原本搭着他肩膀的另一个男人,只剩下手的部分,其余部分都被撕毁了。
──照片怎么会在这里?
苍武记得那张照片应该是放在天海房间里的……
咚的一声,苍武后脑勺一片沉沉的钝痛,还来不及感受到更强烈的疼痛,眼前便如同被切断画面般的漆黑一片,顿时没了意识,身体直直地倒在梯脚处。
隼站在苍武的身后,丢开手里方才击中苍武的木棍,手心连同手腕都还麻麻的,心脏跳得很快。
隼觉得有些不安、却又有点兴奋,他将手伸进怀里m了m,确定他当时从里奥那里偷来的枪还在,一m到枪托,他安心的笑了。
脚下的男人昏迷着,几丝鲜血淌流在脸颊旁边,紧闭的双眸宛若熟睡。
隼蹲下身,将男人扛了起来,男人身上鲜血的气味混合着洗衣粉的香味,令隼越发的兴奋,躁动的热度在体内燃烧着。
「我亲爱的武呀……」
──冷死了。
卷在棉被里,只剩下一头灿烂的金发落在外头,天海试着想闭上眼睛,但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入眠。
──好冷。
明明室内的暖气已经开到最强了,天海却还是觉得冷。
果然还是需要苍武的体温吧?翻过身子,藏在棉被底下的美丽容颜正笑得开怀。
虽然说才放苍武回去不久,但想念他的体温就是想念,自己也阻止不了。
不安分的翻着身子,最后想了想,天海翻下床,穿上厚大衣,准备去「夜袭」苍武。
然而就在准备离开牢房前,天海却瞥见了他之前从未注意过的地方,他钟爱的那张懒人沙发底下塞着一张东西。
不假思索的走过去将那张东西捡起来,天海才发现原来是上次父母寄信过来时所附的照片,可能是当时拿出来的时候遗落的吧?一直卡在沙发下,没有被发现。
仔细的看了看相片,天海莞尔,带着惊喜。
──真是难得,竟然有这张相片。
照片里的大概只有五、六岁的小苍武正哭肿双眼的拉着同样幼小的自己,为什么当时苍武会哭天海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他只知道从那之后很久没看过苍武哭了。
这张照片一定要好好收藏才行,可以用来糗糗苍武。天海忖着。
一想到将照片拿给苍武看时他可能露出的羞窘神情,天海的心情不由得便雀跃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拿着相片,他出了牢房后便直奔房间,打算将照片先保存好。
然而,当天海进到房间时,却看见了散落一地的相簿,以及好几张、被撕成一半的珍贵相片……
天海将相片拾起,每张被撕成一半的相片都有个特点,两人合照、他和苍武,而现在,却都只剩下他一个人在相片里。
──到底是谁做的?
竟然敢动他的东西……
冷艳的容颜一沉,天海那双蓝眸内的温度降至冰点,他脑海里闪过一张苍白纤细的面容。
「隼……」那该死的家伙!
天海起身往门外冲,心里的不安又开始鼓动着。
拜托──苍武一定要乖乖的待在房间里。
第二十章
洗衣机轰隆轰隆的响着,空气中有种干热的气味,那是烘衣时的热度。
苍武在疼痛中醒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后脑勺很疼,他有点耳鸣,脸颊上湿湿的,鼻子里都是血腥的味道。但疼痛的部位全都不及于下半身的疼,那种从后方被撕裂、被撑开的可怕侵入感,在他第一次被天海侵犯时也尝过。
脸贴在地板上,苍武觉得很冰、很冷,和下半身一样,但贴在身后的热度却烈得吓人。
脑筋一片空白、毫无焦距的望着地板,苍武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被人拉扯着摇晃,不断的碰撞着,造成一波波的疼痛。
「好……痛。」后面一记强烈的撞击让苍武呜咽出声。
「啊,武,你总算醒过来啦?」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上,高瘦的身体紧贴着苍武的背部。
苍武很熟悉这种姿态、也明白这种疼痛,但身后的男人的声音并非他所熟悉的,连同体温、体态皆很陌生。可是,他还是认出了那个声音。
「隼……」
「对,武……就是我。」男人用柔柔的声音笑着,紧紧握着苍武的腰,兴奋的摆动着腰肢。
「唔啊!」苍武失声哀鸣着。
痛死了!
好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坚硬的热度在后庭里进犯着,苍武身上所有的感官这才慢慢活起来,他的双手背在背上,不得动弹,似乎是被绑住了,麦色的大腿间挤着隼苍白的躯体,被迫大开着。
隼握着苍武的腰,x器正在他体内抽c着,狂乱了似的,贯穿他的后x。
「住手……」苍武僵直身体,眼睛瞪得大大的,开始猛烈的挣扎了起来。
──不舒服。
──身体很痛。
苍武心里的排斥感油然而生,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隼侵犯!陌生的气味和体态以及体温让他有种崩溃感,他由衷的不喜欢、厌恶隼对他的所作所为。
「我叫你住手!」
苍武努力的向前挪动身子想逃离,但往往就在快要脱离那嵌入他体内的可怖炽热时,隼那白晰纤细的指尖又会深深地陷入自己的肌肤、将他的腰部拉回,然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冲撞,好像要将他整个人撞得支离破碎似的。
「我觉得好开心、好舒服,嗯……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事,你知道我每天晚上都如此的妄想着要进入你的体内吗?」隼俯下身,在苍武耳畔低喃。他白晰的脸孔上洋溢着幸福愉悦的红潮,灰眸迷蒙,热汗微微的渗着。
「好痛……我叫你快住手!」心惊胆颤的疼痛让苍武扭曲了一张俊脸。
「痛?啊──因为我太兴奋,所以连润滑都没有做就进去了,还让武流血了,好可怜……」
隼舔吻着苍武的肩膀,在他原本已经留下一片吻痕的部位用力嚙咬,直到他渗出血,看不出原本的痕迹。
「放开我、快放开我!啊……」被隼吻过的地方全都刺刺麻麻的疼痛着,苍武已经疼得几乎快无法呼吸。
「武你不开心吗?和我交合你应该要开心的不是吗?因为武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呀──」
隼的语气是如此的理所当然,苍武此刻才意识到,此时的隼g本已经陷入了毫无理智可言的疯狂状态。
「隼!我……」苍武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整,整个身子便被翻了过去,变成和隼面对面的姿态。
亲眼目睹自己被侵犯、被抽c的模样更让苍武感到难堪,隼攫视着他的那种痴狂目光让他感到全身发冷。
「可是为什么你还要跟天海做这种事呢?你已经有我了呀!」
隼的那双美眸倏地y狠了几分,他伸舌舔着苍武的脸颊,红艳的舌尖宛若一条毒蛇,缓缓地爬过沾染着血y的地方。
「武,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呢?还想要丢下我,留在天海身边……」
白长的手指爬上了苍武的颈子,缓缓收紧。
已经因为失血而感到头晕的苍武,被隼这么一掐,顿时连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他吸不到空气。
──好痛苦。
隼迷恋地凝视着因无法呼吸而痛苦挣扎的苍武,一想到苍武是因为自己而痛苦,他心里便雀跃得无法自拔,苍武的后庭正因此而紧张的吸着自己,那种紧窒的热度让他不禁大幅的摆动腰杆,一次又一次的进到苍武体内最深处。
「嗯啊……武,我要s了!」那种痉挛般的快感是在自慰时无法得到的,隼的身子一阵颤抖,在苍武体内达到高潮。
体内的湿热迸发开的同时,苍武正介于清醒与昏迷的一线之隔内,掐着他颈子的双手在此刻松开,他才得以呼吸到空气,在危急的时刻被拉回来。
隼那高潮后散发着强烈余热的身子倒在苍武的x前,他满足的抱着大力喘息着的苍武,轻轻地由他的体内退出,红白相间的浓稠y体跟着汨汨流出。
还在享受高潮余韵的隼,却忽然听见几乎濒死的苍武虚弱的说了些什么,他仔细的靠近去听,只听见一声孱弱的:「天海……」
隼姣好的容颜因此而y冷下来──
──找不到!
──苍武到底在哪里?
天海像疯子似的狂奔了好几个地方,却都不见苍武的踪迹。苍武的房里是空的、隼的房间也是,他去了医务室,雅人和绘梦罗罗却也是在那时才发现隼不见的。
天海惶惶地四处奔走着,他现在一心只想着要将苍武找出来。
赤裸着脚掌踏在雪地上,已经冻得通红,天海却一点也没察觉,他穿过一片昏暗的运动场,拿着手电筒焦急地寻找着苍武的影子。
晒衣场也没人,天海思考着是不是要直接翻出外墙去找人的同时,他注意到了他一直都还没去搜过的洗衣房。
──有没有可能……
没有多想,天海直奔往洗衣房,进入之后,洗衣房内却宁静无声,连个鬼影子也没有,只有洗衣和烘衣的机械运转声。
正考虑着要一间房一间房的搜索、还是要直接出去外面找时,天海瞥见了掉落在一旁的一张小纸条。
直觉不对劲的天海将纸条检了起来,打开一看,他整个人连同指尖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捏烂了纸条,天海迈开步伐奔着,chu暴的踢开每一间房门,一楼的搜索完,就冲上二楼。
──苍武,你最好给我平安无事!
天海心里不断的祈祷着,在踢开左侧梯旁倒数第二间洗衣房时,他好不容易找到了苍武……
苍武的双手被用白布捆绑着,脸上淌着鲜血还有被殴打过的痕迹,已经气若游丝。
他衣衫凌乱的坐在苍白纤细的男人身上,肩膀腹部都是泛着血丝的咬痕,麦色的大腿则无力的挂在男人细瘦的腰间,后庭惨不忍睹的牵着血丝和白y,男人的x器还没入在里面。
从体内迸发的愤怒浸蚀着天海全身,连那双漂亮的湛蓝眸子都染着浓浓的杀意,握紧的拳头里,指甲已经划破了手心。
天海瞪视着那沉迷于苍武身体,陷入疯狂状态的隼,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绝对要杀了他!
一个箭步冲上前,天海将隼身上的苍武抽回怀里,一脚猛踢在隼的脸上。
g本连天海已经进来都还没意识到的隼没有防备,猛烈的力道就砸在脸上,当下他只有一个念头:苍武被自己殴打的时候,是不是也这么痛?
从隼身上被抽离的苍武呜咽了声,后庭撕裂般的疼痛以及身上的伤都让他冷汗直冒,直到鼻息间传上熟悉的独特冷香,那种痛苦不堪的恼人刺痛才舒缓了些许。
「武……」天海拥着怀中伤痕累累的男人,急得眼睛都红了。
苍武身上怵目惊心的咬痕、脸上半干涸的血迹、大腿间淌流着的白色体y,每一样都看得天海很心疼,仿佛自己只要动作稍微再大一点,怀中的男人就会发出痛苦的悲鸣。
他一直这么保护着的苍武……即使当初为了教训他而和他动手,他都是以对苍武伤害最轻微的方式去做,可是今天,那个可恨的男人却将苍武凌虐成这副德x,甚至侵犯了他所爱的、只属于自己的这个身体、这个人。
咬牙检视着苍武身上的伤口,在触及到他双臀间惨不忍睹的部位时,天海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心脏直跳着,天海全身都颤抖着。
苍武半张着眼睛,左眼在他当时呼喊天海名字时、被盛怒之下的隼给打肿了,一想到那一阵凌乱的殴打和发了狂侵犯自己的隼,他就忍不住全身发颤。
然而,此时更令他感到恐惧的,是拥着他,美丽的容颜散发着y狠神情的天海。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天海正因愤怒加重的气息,那蓝眸内冰冷的像是能冻伤人般,连用闻的都可以闻出危险的气息。
「天……海。」
苍武试图想要唤回天海的注意力,但天海的目光已经完全锁在隼的身上了。
「一定要……」天海呢喃着,那狠戾的视线让苍武心惊胆颤,「杀了他!」
「天……」
还没来得及将人喊下,苍武被轻轻放置在地上,天海便冲向隼,将慌恐的舞着手正准备起身的隼chu暴的撞上墙,拎起他的衣领便一拳一拳的砸向他的脸。
「我要杀了你!你真该死!」天海对隼咆哮着,打在隼脸上的拳头已经被溅出的血y染湿了也没停下来。
狂乱的殴打让隼几乎连呼吸都没有办法,生不如死的重击才刚离开,却连一秒空余时间也没有的就砸上来,接着是x部、腹部、大腿,天海甚至残忍的将他丢在地上,用脚踩着他的双腿并拉扯着他的臂膀,企图要将他弄残。
「好痛!放过我!求求你饶了我!」隼哭喊着,恐惧的瞠圆灰眸瞪着天海。
嘴里满是血腥的气味,那跟苍武甜美的血气不同,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恶心铁锈味;骨胳咯咯的响着、肌r嘶嘶被拉直着,隼很害怕、很恐惧、很厌恶。
小腿被踩着的疼痛到了极限,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断裂的!隼明白,他有很强烈的预感,但无论他如何苦苦哀求,那金发的野兽只是冷然的瞪视着他,越发地加重力道。
金发的男人说要杀了他!甚至连同眼神、气息、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要杀了他!
会死的!
自己真的会死的!
──然后等到他死后,苍武就真正的离开自己,和金发男人在一起。
他不想要这样!
「苍、苍武!救救我!」隼哀求地尖叫着,激动的流着泪水向苍武求救。
苍武望着冷酷且残暴的折磨着隼的天海、以及隼疼痛难耐的慌乱神情,他明白再这样下去,天海一定会杀了隼的。
顾不了身体的虚弱,苍武努力撑起身子,对着天海吼道:「天海,住手!拜托你停下来!」
天海依旧没有停手的动作,发了狂似的想将隼的双脚给辗断。
「天海……求求你停下来,拜托!我可是已经没有力气去阻止你啦!」
企图站起身子的苍武不过是徒劳力气,他双手还被绑着,重心不稳,双腿跟着一软,他又重重的跌了下去,这一跌,才引回了天海的注意力。
浑身的气愤与狂暴未消,但苍武让天海不得不停下动作关切。
「都这样了你还要替这个家伙说情吗!」
「天海,不是这样的……」苍武勉强的跪坐起身,「隼对我做这种事,我真的很痛心,但他本x并不是那样的,他会这么做是被环境逼疯的……这一部分有我的责任。」
「武!」
疲累的喘着气,苍武给了天海一个眼神,希望他让他把话说完。
「虽然,他的所作所为很可恶,但是情有可原,罪不致死……况且……我不希望你为我动手夺去了他的x命,再这样下去,你会变成真的杀人犯呀!就和叔叔一样!
「所以,拜托,请你住手好吗?你已经给足他教训了……不要,继续……过来我身边吧。」苍武哀求着,身体支撑不住的瘫软下去。
天海踩着隼双脚的力道放松了了,他手一放,隼便跌趴在地上。
隼惊恐的望向天海,却发现天海的注意力早就不在自己身上,那双蓝眸也不再y狠瞪视着他,而是柔出水似的凝视着苍武。
天海从他身上离开,转往苍武的方向前进。
──天海要回去了,回去那个有苍武在的地方。
隼注视着天海的背影,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又被孤单的留下来了,这次连苍武也要抛弃他了。
──真可恨。
──真的好可恨。
苍武凝视着走向自己的天海,他脸上的神情已经不如方才的冷酷、残忍了,苍武放心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只要天海回来身边就好了……
苍武望着天海在面前站定,半蹲下身子,金色的发在灯光下闪闪发亮,伸出手指抚m自己的脸,他正要轻唤天海的名字之际,耳边却响起巨大的爆炸声。
接着,天海的手指便搁浅在苍武的脸庞。
苍武忡怔的注视着天海腹部,黑色大衣里的白衣如同红花绽放般的盛开一片血迹,他就在他眼前倒了下去。
隼手里握着枪托,开枪s击后的手指麻麻的,有种很不真实的感受。
「天海……」
那金色的发丝落了一地、覆在天海脸上,血y汨汨流出,染红了白色的地板。
苍武浑身发冷,盯着那前一秒才抚m着他的脸、后一秒却倒卧在地上的男人,他的心脏被揪紧了,都快呼吸不过来。
「天海!」
隼呆楞的望着前方已经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男人,在地上挣扎地爬向那倒卧在血泊中的金发男人,靠在他的身边、平时那张平静而严肃的脸孔此时正红了眼眶,情绪激动的大喊着金发男人的名字。
「喂!天海……」
苍武想出手止住天海那不断流出鲜血的伤部,无奈两手都被绑着,他现在也完全无法站立行走,g本没有办法有任何行动。
看着天海那双湛蓝眸子迷蒙的望着自己,平时沉稳的气息现在却紊乱且微弱的喘着,白晰的手指染满了血y,连金色的灿烂发丝上都染着鲜血……苍武心疼的偎着他,眼眶里的眼泪不受控的往下掉,无法停止。
他凝视着天海,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不停的唤着他的名字,他怕只要一停下来,天海的气息就会停止、眼睛就会闭上。
「天海!天海──撑着点!」
如果说,天海真的就这么阖上眼了、没了气息,那该怎么办?
──这样一来他又要失去重要的人了。
和天海相处的情景,无论是以前、或是现在,快乐的时间、或是痛苦的时间都历历在目,苍武这一刻才清楚的意识到──天海对他很重要、非常重要!
他不能没有他……
「你不是要我留在你身边的吗?我留!但是你不可以要我留下来之后自己又走掉呀!天海!你听到了没有?」眼泪簌簌的往下掉,苍武用脸颊蹭去遮掩住天海脸孔的金色发丝。
天海的眼神似有若无的聚焦在苍武脸上,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他的话了,嘴角仿若上扬。
隼握着手里的枪,眼前偎在一起的苍武和天海让他慌了,事情跟他想象的不一样呀!
他以为解决掉了可恨的天海,不再受威胁、心思不再被迫转移的苍武会将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并回到他身边的。
──但为什么还是没有?
──为什么苍武的目光还是摆在天海身上?
隼痴痴地注视着苍武,但他却发现苍武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全心全意的将所有焦点放在天海身上。
更重要的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掉过泪的男人,此时却为了天海,啜泣的连肩膀都在抽动、连呼吸都困难,不断落着泪的红肿眼眶可怜的令人想要怜惜……但这全都不是为了自己而产生的情绪。
隼的心里忽然有种感觉涌上──他被排除在外了。
画面就好像被切割成两边,苍武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他现在眼里只有天海,并没有他……他就这么渐渐缩小、难以容纳的被排除在画面外。
啊啊──此刻的苍武心里连一点点空位都没有留给他吧?甚至连他还在这里都没有注意到!
心脏被揪紧,眼眶很酸、很痛,他好想念苍武注视着他的时候……
「武……」隼轻轻的唤着。
苍武没有抬头看隼,因为他正注视着天海,不断地呼唤着天海的名字,为天海落泪、哽咽。
「武……」
──请不要看着别人。
──不要。
「能不能……只看着我就好了呢?」隼叹息,他握紧手上的枪。
如果说,这样做就能引回苍武放在他身上的注意力的话……那他也甘愿。
「苍武!」隼大吼。苍武这时才总算抬起了头,红肿的一双眼望向他。
隼那张沾满血迹的脸笑得很凄惨、很可怜又很无奈,苍武看到他手里握紧了手枪,抵着自己的下颚,灰眸里尽是对他的依恋与绝望。
「能不能……至少,也为了我哭泣……这样,就好了。」
苍武哽着气,隼对他笑着、就像当时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样笑着,他沙哑的嗓音连隼的名字都还来不及叫出口,那种憾人的爆炸声又一次响彻了室内。
回音余荡平静后,室内又只剩下烘衣机的轰隆作响。
眼睁睁地,苍武看见隼在他面前倒下,鲜血沾满了他灰紫色的长发,闭上双眸的苍白脸孔仍是对着他微笑的。
苍武怔楞,下一秒,是几乎夺去他呼吸的痛哭失声。
天海眨着眼,呼吸微弱的凝视着苍武,他脑里一片空白,只意识到苍武一张脸哭得惨兮兮的,他很想伸出手擦掉他的眼泪,问他还好吧?但现在他连抬起一只手的力量都没有,身体很冷、头很晕,灵魂就要被抽离似的。
喂……别再哭了吧?
已经够累了,别让他又要花费大量的j力去心疼……
武──
游离的意识里,天海只依稀的听见苍武还是不停的喊他、也企图要搬动他的身体,但最后都没有成功。
后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同的声音喊叫着苍武和自己的名字,好像是雅人和蒂尔,而之后背起他的人他也很熟,居然是古艳……天海只觉得这个朋友真是没有白交。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塞着一堆东西,在完全失去意识前,天海脑海里想的还是只有苍武。
「是,是的,没错……嗯嗯,举枪自尽而亡……原因?是因为受不了被犯人殴打和轮暴因此自杀,这我会写份详细的报告上去……啊啊,您说为什么会有枪呀?唔……这个到时候我也会一并将原因写在报告里呈上去给您的。」
雪洛伊拧着眉头,对着电话那头将昨晚发生的事情逐项报告。
里奥坐在他的办公桌对面,头低得垂垂的,像只挫败的小兽,雅人和蒂尔则站在他的旁边,一脸幸灾乐祸。
馆长办公室内的办公桌上正放着几份资料还有一把沾了血迹的枪,那枪是里奥几天前遗失的,他在林子里找了好久好久,却没想到会在馆内。
噢!真是太倒楣了!
不时的觑了几眼和高层「聊得很开心」的雪洛伊,里奥有种要倒大楣的预感。
挂上电话,雪洛伊紫色的眸子里满是凶恶的光芒。
「真不知道你脑子里是装什么来着?枪不是遗失而是被偷了这点都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嘛……」里奥嘟哝着。
「哎呀,馆长大人你就饶了他嘛,人家现在已经够惨了!」蒂尔嘻嘻的笑着。「被上级臭骂一顿不说,虽然现在失枪已经找到了,却不晓得上级会如何发落。」
「喂喂!小里奥呀~」雅人凑了上去,用食指抵住里奥的脸颊:「我看你就干脆放弃,进馆内来工作好了,馆长大人一定会基于私心帮你安排个好位置喔!」
「我才不要哩!进来馆内就出不去了,多无聊呀!」里奥猛摇头,一脸不甘愿。
「哦,那如果说被分配到偏僻一点的地方工作也没问题啰?我会帮你跟上级报告的。」雪洛伊脸上的微笑不知为何背后竟隐藏着怒火。
「我哪有这么说!喂!雪洛,你可别乱说!」
完全不理会里奥的惊慌,雪洛伊径自的转向蒂尔和雅人:「天海和苍武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嗯,都稳定下来了,绘梦在照顾他们。」雅人说。
「唉……这次天海和苍武真是有够惨的了。」蒂尔摊摊手。
「苍武那是活该,谁让他不听劝!」
「唔喔!雪洛你怎么这么说,太无情了!」
「里奥你闭嘴!小心我让上级把你调去南极跟企鹅一起工作!」
「唉哟,小俩口别吵了啦,是说……馆长大人,隼的事情要怎么办?」
「嗯哼……对外一律采用他是受不了犯人凌辱才自杀的吧,隼和苍武、天海之间的问题就当没这回事!」雪洛伊叹了声,紫眸冷冷的,「等苍武醒来,就和他说,以后不准再提到和隼相关的事情。」
「是,是,不过雪洛伊……」雅人和蒂尔互觑了眼。
「嗯?」
「就暂时停止新狱警的选入吧,等古艳自己想要的时候再让他挑也不迟呀,像隼这种事情,不要再发生比较好……」
和雅人及蒂尔对视着,雪洛伊沉默了半晌。
「雪洛……」
「我会考虑,你们去工作吧。」雪洛伊的目光撇开,挥挥手让笑得一脸奸巧的蒂尔和雅人出去。
目送蒂尔和雅人离去,里奥一脸贱贱的笑了:「嘿嘿嘿嘿,小雪洛其实还有一点人x在嘛?」
雪洛伊目光一冷,大掌一把按在里奥那颗脑袋上:「要去南极陪企鹅、还是要被**到下不了床,选一个吧!」
──两个星期后。
苍武手中捧着他特地申请从外面送入的干燥花束。
站在仅和外界隔着一层围墙,绝翅馆西侧种满针叶林的树林里,他盯着手里的那束花,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
想要送花到那个已经逝去的人的墓前,却愕然的在捧着花走出来寻找时,才发现自己g本连对方葬在哪里都不晓得。
对方的事已经在馆内被全面禁止提及了,即使去问唯一可能知道对方葬在哪里的雪洛伊,也绝对得不到答案的。
那么──这束花要送到哪里去呢?
咬了咬下唇,苍武苦笑,眼眶却一下子湿了。
无论那个人最后对他做了什么事,只要一想起对方的死亡,从前相处过的片段,还是会难受得无法呼吸。
又站了一会儿,苍武深吸口气,最后,只能把不知道要送去何处的花束就地放在眼前的树下。
「只能用这种方式悼念你……真是对不起。」盯着那孤零零的躺在地上的花束,苍武抬眼望向天空,但满溢的泪水最后还是忍不住掉出来了。
接着,是自己也完全无法控制的痛哭。
?着脸,苍武哽咽着,他反复轻喃:「对不起,隼。」
天海缓缓地起身,揉着睡眼惺忪的眼,金发睡得有点凌乱,靠在床头,他缓缓的吁了口气。
离那件事情之后已经过了好几天,腹部上的伤口正逐渐的愈合中,活动已经不是大碍的他两天前从医务室回到了牢房内休息。
──那时,自己几乎游走于死亡边缘,要不是秉持着一股还想再mm苍武的念头,也不知道回不回得来。
醒来之后的自己被告知,那个令他深恶痛绝的隼已经举枪自尽了,他心里理所当然是开心的,但同时却也占了一大半的无奈。
──隼其实是被大环境逼疯的,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实,本该要同情他,但没人心x如此宽大,尤其是他自己。
一想到那时苍武奄奄一息地被那男人侵犯着的情景,他现在还会气得浑身发抖,甚至想拿隼的尸体鞭尸!
可惜隼的尸体已经不知被葬在何处了,连个墓碑有没有都不晓得。
但无论如何,不论隼、或是他,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次真正受创最大的人,其实是现在躺在他身旁的这个男人。
黑短发的男人窝在棉被里,手里还握着一撮金发,逼得天海不得不倾着身子。男人睡颜沉静,嘴唇微微地启着,刚毅的脸孔此时却睡得像个小孩似的。这也不能怪他,那是他好多天以来,第一次睡得这么熟。
苍武前些天每每在午夜还会从恶梦中惊醒,偶尔是恐惧、偶尔是悲伤得泪流满面、偶尔嘴里会梦呓着、喊着隼的名字。
天海不喜欢,但他又无法阻止苍武做梦!
而且即使苍武被雪洛伊下达了不能再提起隼的禁令,天海也明白,苍武这辈子是不可能忘记隼了……虽然他不想要苍武心里还有着那个人,连这点都忌妒,但既然隼都死了,就当作是他给隼的唯一宽容吧──让他在苍武的心里有一个容身之处。
轻声叹息,天海注视着对方,而原先熟睡的男人,竟又在此时露出了些许不安的神情,他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仿佛泫然欲泣。
垂下眸子,天海用手指去按压对方的眉头,但对方仅在那一瞬间松了松眉头,接着,却又聚拢。
──那些像是恶梦一般的事,不知道还会缠绕着这个男人多久?
又用手指去轻抚对方的双眼皮,天海忽然想起当时苍武为他哭肿、还连续肿了好几天的双眼,他忍不住莞尔,同时心里又暖暖的。
这一刻他不再有从前那种仿佛苍武下一秒就要从身边离开的不安感,他可以很确定的感受到苍武就现在就偎在自己身边,如同永远不会离开似的。
感觉到被对方握在手里的发丝又被握紧了些时,天海心里有阵悸动。望着对方,他心里很笃定,说什么也不要放开了──
就让他再自私这么一次吧……
「天海……」
听见对方唤着自己名字的梦呓,天海忍不住笑了,他低吟,考虑了一会儿,接着翻身俯下,将苍武扳过身子按进了怀里,用手指捏压着他的脸。睡得迷糊的苍武被这么一闹,深吸一口气后惊醒,仓皇的四处张望。
「发、发生什么事了?」苍武瞠圆眼睛盯着天海,眼睛还睡得红红的。
「没事呀,只是我醒了,所以你也该醒了。」天海笑得灿烂,蓝眸内如水般地闪烁着愉悦光芒。
「你很自私耶!别闹了好不好,我还想睡。」
没好气的揉揉眼,苍武翻过身又想睡,但怎么翻天海就是不愿意让他翻过去。
「天海──你到底想怎样?」
天海亲亲苍武的眉角,捧住他的脸又是一阵吻。
「天海……」
「起来,陪陪我吧。」天海轻哼着,不容拒绝的语气却像是在撒娇。
天海愉悦的望着那张涨红到不能再红、僵硬到不能再僵硬的英俊脸孔,他躺卧着,金色的发丝柔软的散落在白色的羽绒枕上,而坐在他身上、湿热的x口正吞没着他的坚挺的男人则是紧绷着身子,漆黑的瞳孔水雾雾的避着他的视线。
强行把熟睡中的他吵醒、强行爱抚他、强行亲吻他、强行让他的体内柔软并进入他,天海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有点过分,但他就是克制不住要这么做。
他甚至想过,若以后苍武又在睡梦中惊惧的呢喃着、为某人而哭泣着,就算可恶,他都要强硬的把他从梦中挖起,然后再好好疼爱一番,直到他不再作恶梦为止──
然而,就在进入男人的体内之后,他更坏心的将两人的身子翻转了过来,变成自己在下方、苍武在上方的这种姿态,目的就只是为了一睹男人羞窘不堪的可爱神情。
「你不动吗?」天海问,白晰的长指轻轻敲打在苍武麦色的大腿上。
闻言,苍武仿若冒着热气般的连耳g都炸红了。
「再这样下去你会坐在我身上一整天喔?」天海又坏心的提醒,指尖在苍武大腿g部爬呀爬的。
「可、可是……」苍武嗫嚅着,脸色带着可耻的烫红。
「可是什么?」
「这、这样很奇怪……」小小声的,不仔细听还听不清楚。
「哪里奇怪?」
天海尽量掩饰住语气里的愉悦装傻,其实他知道苍武为什么会如此窘迫,主动习惯了的自己和被动习惯了的他,忽然要立场颠倒,以苍武这种拘谨个x的男人,一定会无所适从。
但这正中了天海的下怀,他就是喜欢看苍武不同于平日般冷静的这种表情。
偶尔逗逗苍武,那真是调剂身心的好消遣呀……
「唔……」
「武,我腹部的伤口还没有好呀,用这个姿势比较不会痛喔。」
「呃……」苍武这下说不出话来辩驳了,「……我、我明白了。」
「那你要动了吗?」
「……」
「武?」
「等、等一下……」
苍武很想把自己的脸找地方埋,体内的坚硬和热度强烈得令人难以忽视,他只要稍微的动一下都会引发体内强烈的震颤,更何况要自己主动,这实在是……
蓦地,原本还在腿g打转的手指,不知何时绕到了苍武半勃发的昂扬上。
「天海!」
「嗯?」
苍武惊呼,反sx地将手覆上了天海握着他昂扬的双手,但这又正好再一次的跳进了陷阱里。
仿若没听见苍武的呼唤声,天海的手指上上下下的开始撸动起来、疼爱着那逐渐勃发的欲望。看着自己的手跟着手里包覆的白晰长指一同上下律动,瞬间瞥到的那一剎那,竟然好像是自己在……
「这样很像自慰吧?」天海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
「天海!」
脸又炸红了一次,苍武像烫着手指似的缩回手,这让天海的手指更加顺畅的动了起来,情色地抚m着。
「武,你真的很可爱耶……」轻笑,天海那双湛蓝的眸子盈满笑意。
「别闹了……」
苍武一张脸红得几乎就要出血了,要伸手阻止天海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体内的热度和前端逐波的快感都快让他崩溃了。
在那手指不重不轻的撩拨下,吟哦声几乎就要泄口而出,那种攀升至极限的快感就要接近边缘之际,他忍不住颤栗而收缩的后x也一并让天海受惠,天海却在此时,刻意地停止了动作。
「嗯……想要动了吗?」他露出了恶质的微笑。
「天海,你真是……」
苍武忍不住摆出难得一见的怨怼神情,英俊的脸孔因快感的热度而泛着诱人的红,天海很意外,自己竟然能这么幸运的捕捉住这个表情。
「唉,我真是爱死你了。」忍不住叹息,天海没头没尾的这一句让苍武脸又更红了。
最后,在逃不过天海不停在耳边流泄的暧昧爱语、不时撩拨他体内欲望的恶质抚m下,苍武还是弃械投降地乖乖顺着天海的意思去做了。
轻抚着累瘫在身上的男人的背,天海几乎就要忍不住mm他的头跟他说做得好了,但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男人一定会发窘到从他身上跌下去吧?思及此,他忍不住咯咯笑了。
从苍武的体内将沾满白浊爱y的x器拔出,天海翻过身将苍武压在身下,捧着他的脸一下一下地亲着。
苍武喘着气,眼神有点迷蒙,看来是又想睡了,毕竟睡到一半就被叫醒,他现在还是困着呢。
「武……」亲吻苍武的眼角,天海的语气有些感叹:「从以前到现在,没有减褪,只有增加,我真的好爱你,你知道吗?」
苍武用困倦的眼神凝视着天海,对那双几乎就要出水的湛蓝眸子内有种急切,好像巴不得要让自己能深深的体会他有多么爱他。
──这个金发的美丽男人呀,为什么还不能安心下来呢?
他苍武又不是真的迟钝到这种地步,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几乎全身上下连每一个细胞都仔仔细细的体会过了……
「我知道啦,听清楚了吗?我、知、道。」
对于苍武的强调,天海露出了宽心似的微笑。
「那你也知道我很需要你吗?」
「我、知、道。」
「所以你会为了我永远留在我身边吗?」
「我、会。」
这样──也该安心了吧?苍武苦笑,心想,而那双注视着自己的蓝色眸子里果然也涌现了满满的欣喜。
苍武望着天海对他露出的美丽笑靥,心里蓦地沁出了一种暖意,连带的让他眼眶有些发热。
所以,当天海拥住他,再度在他耳边呢喃着那句他一直多么想让他了解的话时,他忍不住回拥了对方,并且回应──
「我也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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