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花天女

第一集

第一集 第一章 大败亏输
“叮叮叮!”金铁交击之声连响,两边出手都快,长剑和分水刺不住绞击,声音中一点儿空隙也没有,可见两人出手之速。
大厅之中分成了三对激战,相较之下,外头的战声渐渐消失,正自挥洒长剑,与对面敌人的分水刺激斗的女子观个空处,脚下一踢,一个倒下的椅子飞到另一边战圈之中,这一下围魏救赵的手法极为漂亮,即便连那已占了上风的黑衣人也不得不暂停攻招,一掌将袭来的椅子拨开;被黑衣人逼得几已使不开手脚的少女连声道谢也来不及,连忙深吸一口气,通畅了内息,手中长剑挥出蔽天剑芒,生怕来不及般向那黑衣人洒去,一时之问竟令对手只有招架之能。
虽说及时出手解了妹妹的围,但那女子却没办法帮上更多的忙。眼前之人名为梁敏君,武功在来犯的虎门三煞之中虽说最弱,其江湖声名泰半是靠着两个结拜义兄扶衬,但与自己相较之下,相差却也在伯仲之问;尤其分水刺是短兵刃,梁敏君出手险绝,方才若非自己硬是一剑将她迫开,只怕还没办法出手相助妹妹。
此刻虽解了妹子之危,但梁敏君觎机又钻近身畔,连着几招杀手迫得她不能不应。南g雪仙虽心悬娘亲那边的战况,可此时此刻仍然无法分心;娘亲的对手交手经验丰富,边战边拖着娘亲远离战圈,此刻已离得远了,眼前又有梁敏君在旁牵制,南g雪仙便有三头六臂也难以兼顾。
幸亏她除了南g世家的家传剑法,还另外拜了一代剑尊妙雪真人为师,兼得两家之长。虽说限于年岁,造诣还不深厚,但长剑飞舞之间,两家剑法循环使出,变幻莫测,梁敏君一时也难占上风,几下兔起鹊落的交手,渐渐又给南g雪仙迫出了距离。
心下暗自叫糟,手中长剑虽吞吐不定,却是奈何不了面前的梁敏君。即便心知对手使的是下驷对上驷之策,可梁敏君武功虽不如自己,但出手既险且狠,分水刺在她手中极尽短兵之威,即知意在牵制自己,攻招之猛却凌驾守势之上,加上心悬娘亲和妹子的战况,偶尔还得分出手来援救,便以南g雪仙之能,要将她解决却也不是数十招内之事,若一个不慎恐怕还要伤在她手下。
不过中这计策也怪不得南g雪仙。一来这虎门三煞此次强袭来得既快且狠,加上数年前老父南g清逝世之后,家道渐渐没落,泽天居许久没能重温老父在时数百食客的盛况,战力已有落差;二来虎门三煞一入门,首先说的便是长兄南g泽被伤落崖、生死不明的消息,令得南g世家三人心中不定,竟给对手占了先机。
何况要说武功,南g世家三女现在以自己为首,可一时之间却拾夺不下虎门三煞之末的梁敏君;娘亲虽说以往江湖行走时也是一方侠女,但自嫁了南g清之后,好长一段时间在家相夫教子,十余年没动过手,武功不进则退,否则换了当年“玉燕子”裴婉兰的身手,对上出其不意的优势、又是虎门三煞之首的锺出,他要占上风也是难上加难。
但妹子南g雪怜那边就弱的多了,她比自己还小上一岁,才刚过十七,便连南g世家的家传剑法也未习练j熟,更别说另拜名师了。对手颜设虽说意在生擒,手上不下杀招,又有自己暗中照拂,但要等南g雪怜胜敌,却是绝不可能。
便不说厅中战况不利,外头的声响听来也颇为不妙。泽天居虽也是南g世家一脉,但离开世家也有几十年了,人丁又不兴旺,南g清在世时靠着他的威名武功,泽天居中还教练出不少武功不弱的庄丁,可自南g清死后,南g泽为了不堕父亲威名,独自行走江湖,留下三女守着泽天居,庄丁渐渐流散,战力大为削弱,而虎门三煞的门人弟子却是为数不少,均是江湖匪徒、凶悍难敌,加上突遭袭击,以厅外众人的武功,别说协助厅里了,光能自保都得托老父在天之灵保佑。
听着外头战声渐渐平息,南g雪仙心知不妙。若没有意外,外头恐怕是虎门三煞的人得胜,厅里的战况原就危险,若让虎门三煞的门人进来助阵,自己这边只怕更是难当。
她一声轻叱,长剑一招三化,原想先伤了梁敏君再论其他,没想到一剑击出,竟迫不开梁敏君,反倒让梁敏君找到空隙欺了进来,一转眼问梁敏君那皎好的脸蛋已在近前,若非南g雪仙掌上造诣也自不弱,临急之问勉强还能抵御,虽是守多攻少,但既是寻到了喘息之机,梁敏君要胜她也已难能。
只是梁敏君这一欺近,却非为了胜她,而是迫南g雪仙对她全力以赴,顾不得另两边战情。就在南g雪仙专心面对梁敏君的当儿,耳边只听得南g雪怜一声痛呼;她眼角余光望去,只见妹子长剑脱手,后颈要害处已落到了颜设手中,只见颜设微微用力,从未吃过如此苦头的南g雪怜忍不住又是一声高叫,眼泪已滑了出来。
她与南g雪仙皆遗传自裴婉兰的高挑身材,颜设身子却是五短。为了方便捏住南g雪怜后颈,一制住她便一脚踢在南g雪怜膝弯,迫得她跪了下来,光双膝在硬石地上一码,便够让这从没吃过苦头的小女孩痛声哭叫。
本来手上功夫就难当锺出威悍十足的掌劲,又见女儿被擒,听得她哭叫出声,裴婉兰分心之下,一个不慎只觉x前一麻,竟给锺出点中了x道;也不知这锺出练的是什么武功,虽非正宗的内家功力,威霸却是十足,竟连裴婉兰一身内力都受之不住,那酸麻无力的感觉转眼间便袭过全身,令裴婉兰浑身一软,再也没有反抗之力,给锺出一把搂住了纤腰,想倒都没法倒地。
没想到少了自己照拂,娘亲和妹子竟接连遭擒;自己j招迭出,却始终难以解决面前的梁敏君,即便占了上风也难克敌制胜,现下再加上锺出颜设这两个武功只在梁敏君之上的凶人,以自己一人之力如何能胜?
偏偏就在此时,南g雪仙所受的压力也是倍增!梁敏君既冲到了近处,正是分水刺擅长的距离,哪还容得南g雪仙退开?分水刺使将开去,南g雪仙左掌飘飞,虽是攻守兼备,全没落了下风,但右手长剑难施,以短制短,以她的功力可还难以应付眼前这梁敏君。
方才连番激战,梁敏君看似杀招尽出,实则今儿分派给她的任务却是牵致多于制胜,虽未曾真个与名动江湖的妙雪真人动过手,但妙雪真人威名岂是幸致?与她交手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那惨况虎门三凶可看过了好几次。南g雪仙虽未曾出师,但一手剑法j妙灵动,一见便知其师造诣必然不凡,若非梁敏君方才出手也已尽了全力,加上南g雪仙分心两边战况,时而出手帮妹子解围,只怕以梁敏君武功,要牵制住她都不容易;现下战局已定,只剩南g雪仙一人,梁敏翁心下大定,出手间那恍若拼命的狠劲也没了,只缓缓牵动战圈,好让两位义兄有c手的空间。
眼见两大凶人目露凶光,游走战圈之外,只等着机会c手,心知这般凶煞心中不存什么单打独斗的江湖规矩,裴婉兰勉力开口,“雪仙快……快退……去找你师父……别管我们了……”
“还走得了吗?”虽未加入战圈,但游走于外,却也令南g雪仙得放大半个心在随时可能出手的两人身上;见梁敏君渐渐占了上风,锺出见大势已定,不由嘻笑起来。
裴婉兰嫁人之前,也是江湖中出名的美人儿,现下虽生了三个儿女,可保养的好,年虽近四旬但容貌肌肤皆不显老态,反多添了一分成熟妩媚的韵味;南g雪仙和雪怜姊妹遗传了母亲的美貌,各个也都是美人胚子,锺出与颜设皆是好色之人,哪容得将要到手的美女c翅飞去?
“小姑娘已无胜算,快快放下兵刃,供出南g清老儿所有的藏宝图之秘,本座保证不会伤害于你————非但不伤,还会让你们一起享受欲仙欲死的美滋味儿……裴女侠旷了这么久,夜里想必空虚难受……本座包保你今夜就舒舒服服的……尝过了滋味才知什么是前世修福……本座的床上功夫可好得紧,比你那死鬼要厉害多了……”
“可不是吗?”听锺出这么说,颜设一边忍不住伸手抚上了南g雪怜,chu糙的大手抚摩着嫩滑脸蛋儿时南g雪怜还勉力强忍,但当颜设的大手急速滑下,在软滑娇挺的x前一把抓捏之时,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那哭声只听的颜设神情快活之至,邪眼直盯着场中飘飞着的水蓝色身影,“快些放下兵刃、乖乖束手就缚,把该说的秘密说出来……老子保证你会尝到想像不到的人间至乐,保证你尝过之后食髓知味,只恨不曾早一刻遇到老子这等怜香借玉的勇壮男儿……别再撑了……”
“哎……嘴上留点德……”见战况已然大定,南g雪仙虽强自支撑,水蓝色的衣裙袍带飘飞,使剑若舞,犹自美得惊人,但心神却放了大半在两旁的义兄身上,对自己也是以守代攻;梁敏君心知此胜十有八九已经跑不掉了,自也乐得配合义兄的说话。
眼前这小美人儿剑法虽高,修养终不如妙雪真人那般深湛,若能气得她剑法大乱,要擒她便容易多了,“这雪仙姑娘水灵水灵,看来还是个在室的雏儿,就算心里千思万想,当着这么多人之面也要害羞。要怜香惜玉,怎么也得等她扔了兵刃之后,在床上好生疼惜,展现两位哥哥的床上功夫……你说是不是,雪仙姑娘?”
虽见娘亲和妹子被擒,南g雪仙仍是一语不发、默默苦战,只渐渐将战圈移向门口,即便锺出和颜设两人虎视眈眈,若不管旁人,光只自己突围,南g雪仙仍有把握。就如裴婉兰所言,以自己一人之力,要击败这三大凶人实是难比登天,但若请了妙雪真人之助,便是以二敌三;以妙雪真人的剑法修为,要胜锺出颜设二人该当不是难事。
但虎门三煞似是看穿了她已无战心、只想逃离,不只梁敏君攻势加强,锺出颜设二人也挡到了门口,口中那污言秽语更是惹人心烦,南g雪仙还是黄花女儿家,如何听得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语?一边手上激战,一边冷目扫视,却是逼不住两大凶人的污言y语,尤其颜设一边说着,一边大手连m带抓,弄得南g雪怜痛楚之间又有种诡异的感觉袭上身来,想不哭叫都不行!那哭声勾得南g雪仙心下不由痛楚难当,心情愤激之下手上却愈来愈是艰难,竟无丝毫逃离之机。
“稳住心思,不可被旁事乱了心神,心够坚定,才能不为外物所惑,使出剑中真玄。”便在此时,突地从厅外传进声来,犹如晨钟暮鼓一般,打醒了心中慌乱的南g雪仙,渐乱的剑势又重整回来;那女声虽是清雅温粱,不借半丝杀气,可声音之中却自有一种威压,一听便知此女武功必然小儿,惊得钟山颜设两人碍了口中言语,转过身来面对厅门,不约而同地摆山架势。
一剑迫开纠缠难分的梁敏打,南g雪仙转向厅门,不由喜意上脸,只见月影之间一条人影亭亭玉立,顶上道冠高昂,道袍丝绦随风轻飘,手中长剑斜撇,秀雅婉媚的五官之间,透着身为剑士的英气。
虽说年过四旬,面容之问却还带着一丝少女柔弱的娇气,模样比之南g雪仙还要来的娇柔几分;若非一身剑气宛若可以透体而出,光看外表只怕无人看得出此女武功不凡;偏偏她长剑未出,那逼人的气质已迫得迎面的锺出颜设二人气息一窒,不由自主地心生戒备。
随着那女子缓缓走进厅来,身后明月如水,映着她更似天仙下凡。水滴声渐渐明朗,众人凝目看时,方见滴滴血水正自剑上缓缓滴落,在她身后留下了一道血线,厅外原本的人声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周的细微声响都给来人的英锐剑气硬是迫了出去。
如此英气、如此迫人,即便未曾通名,虎门三煞心中仍不由一凛!三人都是大半生打滚江湖的人了,别的不说,没一副识人入微的眼光,哪能在武林中存活这么久?
三人心意相通,不由弃了南g姊妹,转而相互戒护,准备随时对来人动手。
手上架势摆开,心下却不由惴惴∶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这妙雪真人比武林传言中还要来得厉害,三人原先的准备真不知能否应对得这名震江湖的绝世女剑客。
也难怪虎门三煞色厉内荏,一来妙雪真人才一现身便吸住了全场目光,虽说容色娇媚,比之南g雪仙还多三分娇柔,但顾盼之问英气迫人,即便三人均不习剑,却也感觉得出那逼面而来如剑般的英风锐气,几是直指脏腑,就算她如今使出江湖故老传言中的无形剑气,三煞也难不信。
二来此次突袭泽天居非是偶然,乃是三煞计画许久。虽说虎门三煞与南g家三位侠女在大厅中纠缠,但外头三煞的人马却是人强马壮,泽天居的庄丁家卒们g本无抵抗之力。照说妙雪真人现身,外头的人该当呜金示警,可却是静悄悄地任妙雪真人如入无人之境,再看妙雪真人剑上血滴,虎门三煞不问便知,外头的大批人马只怕已给妙雪真人消灭在无声无息之问,如此武功只怕比江湖传言的更加神乎其神,如剑般的目光令人一见便少了三分斗志,就算这是虚张声势,光吓也可吓死一票江湖中人,光像现在这样能在她目光下撑着不失态,三煞已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虽说要对泽天居动手前虎门三煞早已计画好了,就连事后对上妙雪真人的应敌手段也已习练妥当,还准备了好几招杀着,可当真遇上了,才知此女在江湖中成名绝非悻致,自己先前的准备也不知能否派得上用场;加上妙雪真人来得太过突然,三煞甚至还没来得及解决南g雪仙,一旦她们师徒联手,虽说以三敌二,众寡之数是自己这边占了上风,但以锺出颜设二人联手之力,能否拾夺得下妙雪真人,谁都不敢保证。
更糟的是现在就想退让也来不及了,一来自己这边的人上来便下了杀手,裴婉兰等人对自己恨入骨髓,如今见救星来到,必难善罢甘休;二来妙雪真人出名的地方,除了容色娇美、剑法绝伦外,最出名的就是她最恨y邪之人,与她交手过的黑道中人战死者不多,倒是y贼遇上了她,除了死路一条外g本无路可走。
二十年前妙雪真人已是道门女冠,与“醉梦留香”华素香、“绕指柔”楚妃卿三女同行江湖,手上杀了y贼无数,被三女定为目标的江湖y徒中,除了“追花蝶”燕千泽始终未曾落外,其余人等没一个能逃出生天的;方才虎门三煞出言调戏南g雪仙的行径既落在妙雪真人眼里,今日之战也只剩下你死我活一条出路,绝无善终之机。
说来也是三煞倒楣,原本计画之中外围的门人弟子由颜设之子统领,他武功造诣几可与梁敏君比肩,更难得的是善于统领人马,若他不是有事在外未回,少了统帅之下外头人马各自为战,少了三分战力;若以他统领人手,妙雪真人武功再高,也难这样无声无息地解决外头的人手,偏生三煞原不知妙雪真人竟在左近,如此恰好地凑上此战,本来以为在解决泽天居众人之后,还有一段时问休生养息,等这在外未归的儿子前来会合,现下看来却是凑不上了。
眼见妙雪真人旁若无人地缓步而进,南g雪仙面露喜色,见师父来援以为大势已定,对自己这边再没了防备,三煞心知要摆脱如此劣势便在此刻,眼光一对,登时心有灵犀!就在妙雪真人跨进厅中的这一刻,梁敏君一声娇叱,双手一挥,数g分水刺脱手而出,直袭妙雪真人而来。
眼见梁敏君临时岭难,妙雪真人冷冷一笑,连南g雪仙也没放在心上。妙雪真人遭人暗算也不是头一次了,若不能举重若轻地解决,也枉了江湖声名!
只见妙雪真人玉手一挥,长剑登时洒成了一片光幕掩在身前,剑光逼人之问,隐在光幕中的身形几乎难以目视,别说几g分水刺,便是如蝗箭雨、漫天暗器,一时半刻之问也s不入妙雪真人严实有若金城汤池的防御之中。
但南g雪仙放心得太快了,接下来才是这陷阱的真髓所在。妙雪真人意动力至,长剑化成光幕,虽将向己而来的分水刺一g不漏地击落,但未及剑幕,飞到半途的两g分水刺却犹如长了眼一般,竟转而飞向南g雪仙,显是梁敏君出手之时暗施劲力,让分水刺转袭于她。
妙雪真人美目一凝,尚来不及出口,梁敏君已出手攻来,身子在地上一滚,从剑幕下方攻入,也不知从那儿取出的两柄柳叶刀,薄利狠辣地砍向妙雪真人双足,使的竟是地堂刀法!
虽说武林之中,地堂刀法的名家也有几位,但一来这样在地上翻滚攻敌的手段难免弄污衣物,非是成名高手所为,二来用功在地堂刀法与暗器酊合上的高手绝无仅有,这一下还真攻了妙雪真人一个出其不意。
但她在武林成名久矣,岂是易与之辈?长剑一回一点,已将刚刚打落的分水刺挑起数g飞攻锺出颜设二人,剑尖轻抹,已在梁敏君手中的柳叶刀刀刃上连点几下,迫得梁敏君再难寸进,招式一气呵成,全无斧凿之迹,一个敌人也没漏掉。此招守中带攻,守得无隙可乘、攻得清雅j妙,旁观的裴婉兰不由暗叫一声好,光这招出手便不愧妙雪真人威名。
但虎门三煞既是计算久矣,这一下突袭就绝不是妙雪真人能如此轻描淡写解决得了。只听锺出一声沉喝,竟以外门硬功强行逼开朝己而来的分水刺,也不管分水刺在x口划出的两道血痕,双掌一前一后并在一处,带着雄浑无俦的掌劲劈面而来,颜设则是贴在他身后,两掌贴紧义兄背心,显然两人所修武功同源,竟是输功为一,要以两人合力之威,一搏妙雪真人。
虽说长剑顾着对付脚下不住进袭的梁敏君,一时难以抽回对付面前杀到的两人,但妙雪真人所修可不只是剑法而已。虽不是内功闻名,但妙雪真人的内力也是道门正宗、深沉浑厚,锺出颜设二人武功虽高,掌风劈面而来也颇浑厚,但要在内力较量上胜她,怕也是胜算不高。
说时迟那时快,长剑几下轻划,已将梁敏君迫得滚了开去;妙雪真人左掌轻伸,已抵上锺出攻来的一掌,此时南g雪仙才刚挥剑击落转攻向己的两支分水刺,见虎门三煞攻得狠辣,但以妙雪真人的武功,即便不能轻描淡写的解决掉,要在三人联手下保得不败却是反掌之易。
虽知师父生x高傲,向不与人合作攻敌,若自己此时与师父合攻三煞,事后恐怕还得挨上一顿骂;眼见虎门三煞虽是出手y毒,暗器和联功应敌之法都用上了,甚至连梁敏君都使出前所未闻的地堂刀法,却不能奈何妙雪真人,南g雪仙心下一松∶等锺出一掌无功,便是妙雪真人反击之时,到时虎门三煞要活出泽天居,可得看师父和娘亲高不高兴了。
双方掌劲相对,妙雪真人陡然变色!若单纯只是以内力相敌虽非她的长处,却也不会落了下风,但双掌一抵,只觉锺出掌上传来的劲力波涛雄浑,兼且诡谲邪异,似y似阳又非y非阳,火热y寒融于一身,却又泾渭分明,那种劲道竟是前所未闻,即便以她已臻化境的内家修为,竟也抵之不住!
那雄浑力道破体而入,直攻心脉而来,妙雪真人只觉x口一窒、喉间一甜,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那掌力入体之后,大违-般内力路子,一个呼吸间妙雪真人心口已似受了重重一击,差点忍不住第二口鲜血,若非她内力j深,换了旁人只怕挨这一记已是心脉断裂、再无生望。
没想到锺出一掌之下竟是妙雪真人呕血败退,南g雪仙大吃一惊。若妙雪真人出人意料之外的败阵,以自己等人之力,要在虎门三煞手下逃出生天只怕是难上加难,她也顾不得目瞪口呆的娘亲和妹妹,一声娇叱,长剑已挥洒而出,直袭双手仍贴在锺出背后的颜设后心,其势之猛,其威之盛,简直就像要一口气刺穿颜设与锺出两人一般。只听半空中叮声作响,梁敏君陡地弹起身子,两手柳叶刀竟硬是抵住了南g雪仙这一下势在必得的进袭!
眼见突袭不成,南g雪仙心下哀叹。虽说梁敏君刀上劲道不强,但有了这一瞬缓冲,颜设已然发现不对,斜眼向她瞪来;双方武功差得太多,突袭不成,锺出和颜设已缓过了气来,便是自己发狠奋击,即便伤了梁敏君也应付不了连妙雪真人都要一掌负伤的强敌。
眼儿不舍地望了x道被封、软在地上的娘亲和妹子最后一眼,南g雪仙伸手挟住已渐渐软倒的妙雪真人纤腰,剑光如电护住周身,从厅门处强行冲了出去。触手处只觉妙雪真人身上火热难当,南g雪仙不由一惊∶这锺出一掌之力竟如此厉害,连妙雪真人这等修为都挡之不住?方才和裴婉兰的激战简直像假的一般,就算是三煞一同出手,照理也不该是如此结果,但现在却不是寻思此事的时候了。
见南g雪仙挟着妙雪真人去得远了,梁敏君吁了口气,两手软软地垂了下来,两柄柳叶刀已落了地。妙雪真人一剑之威当真非同凡响,她到现在双臂犹自酸软,方才挡下南g雪仙那一击已用尽了全力,若南g雪仙不是逃得那么快,继续留下来开打,自己可未必能为义兄护法呢!
不顾仪容地坐倒地上,梁敏君喘了几口气,呼吸好不容易才顺了过来,她伸手拭了拭面上的汗,抬头望向连g指头也不敢动,正自运功调息的锺出和颜设两人,好半晌才爬起身子,在裴婉兰和南g雪怜身上加点了几指,确定几个时辰之内二女别想运功动手,这才转回头来看向两个义兄,声一首颇带嘶哑,几乎不像是自己的声音,“还……还好吧?”
“还过得去……”不约而同地吐了一口血出来,锺出和颜设两人好不容易才松了口气,相视一笑。这妙雪真人确实厉害,若非两人保着这一招杀招,别说迫得妙雪真人伤败而遁,只怕还得折在她手上。不过这一招的后遗症着实猛烈,两人到现在还觉心脉不顺,气息颇难畅通。
“要追吗?”
“别闹了吧……妹子……”长长地吐了口气出来,锺出软软地坐了下来,手却不由得捂着心口。他这招杀招称得上威力无穷,全无准备之下连武功高明如妙雪真人都吃了大亏,但这招对身体伤害不轻,几可说得上先伤己后伤人。
虽说打得妙雪真人口吐鲜血、生死不知,但一招既出,全身恍若脱了力,g本无力追击,心脉处的痛楚痛到让他差点忍不住要叫出声来,“现下要我们动手,还不如杀了我们来得痛快……妈的,这十道灭元诀还真不是人练的……咳咳……心口可痛得紧……
“别说了,老大……若非有这十道灭元诀的功夫,以我们的本领,哪能从妙雪这贱人手下逃得出来?这贼道姑手下还……咳咳……还真硬得紧……你我合力差点都伤不了她……不过这十道灭元诀威力无穷……妙雪这贼道姑不死也半条命……就算不追……咳……她也未必活得了……倒是那南g雪仙……”
“一时半刻的……也没有办法……”心知外头的人马只怕已给妙雪真人杀得一个不剩,若她没因应付外头的众多人手而耗了力气,锺出颜设两人偷练的“十道灭元诀”功力未臻十足,怕还对付不了她。
这一胜看似侥幸,实则事前也不知花了三人多少心力,自己双臂麻软酸痛,差点连举都举不起来,还是三人之中伤得最轻的呢!粱敏君冷目望向x道受制的裴婉兰和南g雪怜,狠厉之色一闪即逝,“倒是这两个得先解决……看来她们不会乖乖说出藏宝图何在……先废了武功再说……”
“那不成,那不成……”听梁敏君这么说,锺出和颜设一起摇头,“废了武功是一举之易,不过……后果却不怎么样,床上可就少了乐趣,妹子你不知此事,也不怪你,毕竟你不是男子……”
听两个义兄这么说,梁敏君咬了咬牙,小小悴了一口。她行走江湖也不是头一天了,自知除了废武功之外,要制着女子无法提气动手还有许多法子,只是无论药物或是手法控制,总不若直接废了武功来得简单明了。不过锺出颜设二人好色逾于x命,裴婉兰和南g雪怜既落在他俩手上,便不废武功也休想逃出生天,只不知关于男女床事,两人又有什么绝妙之论。
“哎……这该怎么解释才是……原因哥哥我也不知道啦!只是若废了武功,和一般女子就没什么两样了……有内力在身,床上迎合的动作、小x的紧实和肌肤的弹x柔软,都和一般女子大有不同,干起来可要舒服许多……”搔了搔头,锺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梁敏君,只觉手足软颤,差点连瓶子都拿不稳,不由暗凛这十道灭元诀当真后果严重,不过光看连妙雪真人都吃了大亏,给打得生死不知,这后果确实值得。
“何况,今儿个耗了太多力气……”听大哥这么说,颜设自然不能不敲边鼓,“武功若废了就是废了……可如果留着……让哥哥们好生采撷一番,好歹也是个补充……就算她们打死不说出藏宝图何在,无论如何有点功力进补,哥哥们也不吃亏……干!妙雪这贱人下手可真狠……”
“随你们便吧!”心知两个义兄贪花好色,绝不会轻易放了裴婉兰和南g雪怜,若非妙雪真人武功太高,便出其不意也只能重创,想要擒她真是想也别想,否则以她的姿色,怕两个义兄也不会想要放过;光看两人还记得痛下杀手,没让妙雪真人有机会反击,未因好色误事,已算是上上大吉了。
梁敏君转过头来,仔细打量着被擒的二女∶南g雪怜与其姊一般水蓝衣裙,方才激战之中已破损了好几处,加上她武功与颜设颇有一段距离,靠着南g雪仙照拂才能撑得这么久,给颜设边打边动手动脚,此刻的南g雪怜已是钗横鬓乱、衣衫不整,破开的x口处一抹白腻已无法遮挡,甚至透出了粉红肚兜的一角,加上她面上泪水直流,眼中满是畏怖之意,原已哲白胜雪的脸蛋儿更是毫无血色,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尤其南g雪怜才刚十七,容色才刚长成,琼鼻小巧纤挺,樱唇粉嫩微翘,若不是满面惊惧,还真透出小女儿家微带青涩的娇俏之美。
不过另一边的裴婉兰却更是美得撩人。当年江湖上的“玉燕子”可是出名的美人儿,没想到二十年过去,光y却仍厚待于她,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留下了一股成熟妩媚的意态,容色秀丽一如当年,与南g雪怜站在一起不像母女,反而似是一对姊妹花,也怪不得两个义兄见色心喜。此来虽说是为了南g清怀璧其罪,可这“璧”不知是那只闻其名的藏宝图,还是这对清丽秀雅的美貌母女。
素手连挥之问,裴婉兰与南g雪怜只觉几处x上一麻,也不知梁敏君使了什么手段,原本还在运功冲x的裴婉兰只觉内息一窒,随着梁敏君劲力到处,竟是一丝内息也提不起来,甚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她知是中了什么邪门手法,制得内息难运,连哑x都制住了,心下又怒又悲,心知难免此辱,只能抬头愠怒地瞪着她。
“别浪费力气了,准备留点力气晚上舒服吧!”见裴婉兰眼中的怒色里掺着一丝绝望,南g雪怜则是已哭得没了眼泪,满面皆是惊惧之色,梁敏君淡淡一笑。
她知道两位义兄方才使出了十道灭元诀对付妙雪真人,体内劲力耗了大半,现下须得勉力运功才能行止如常;要迫这对母女打消死念,只能靠自己的三寸不斓之舌,“先说清楚,我们虎门三仙可不管什么南g世家的威名,不然也不会来了。如果你们寻了死路,姑娘也不阻拦,只剩下哪个,那人接下来可就有‘好日子’过了;若两个都死了嘛……姑娘便发了好心,把你们两个赤裸裸的尸首一路拖回南g世家交给南g轩处置,这一路上每人看一眼收一钱银子,想多手多脚又或再进一步,还有议价的余地……”
没想到会从梁敏君口中听到这种话,裴婉兰心下惊怒,知道虎门三煞说得出做得到,若自己和女儿真的寻死,死后之辱只怕要贻祸世家,她不忍地望向吓呆的女儿一眼,心中有所决定。
见裴婉兰咬牙切齿,勉强点了点头示意屈服,梁敏君暗吁了口气。她递过了锺出方才交过来的药丸,迫得二女一人一颗吞了下去,这才放下心来,撮唇一声尖嘶,好不容易才听到外头几个缩头缩脑的门人探进头来,为数不过三五人,想来他们早知武功不足与妙雪真人相争,灵透处远胜旁人,一见妙雪真人登场便即躲了起来,没有螳臂挡车,才能从她手下逃出生天。
眼下看来是没其他人了,梁敏君也不想惩处这几个遇敌先藏的胆小鬼,毕竟这泽天居山明水秀,虎门三煞原就想占此为主,如今门人损伤殆尽,泽天居也不是个小地方,加上锺出等人边享用美女,还得边找出南g清藏起的藏宝图,诸事繁杂,没几个使唤人怎么行?
她连声呼喝,让留存下来的几个人收拾乾净,这才向锺出与颜设打了个眼色,让他们乐呵呵的各抱佳人上下其手。
“好啦!现下可以办正事了,”见两位义兄大施手段,裴婉兰尚可强忍,南g雪怜却已忍不住低声哭吟。梁敏君微微一笑,“那藏宝图在哪儿?还请夫人说明,要等哥哥们用刑逼供,可就不甚美了……”
“哪……哪有什么藏宝图啊?”终于忍不住大声哭了出来,南g雪怜一边抽抽噎噎地哭着,一边高声叫着,“雪怜从来……从来也不曾听过,爹爹有留下什么藏宝图啊!”
“确……确实如此……”声音低低的,有种强自忍耐的感觉,梁敏君不由转眼望向裴婉兰,已见晕红彩光自她颈下燃起,灼得满面皆霞。南g雪怜虽慢母亲一步,颈子也渐渐红了起来,心中不由有些惊疑;她灌下去的药物威力十足,保两女情欲焚身、再难抗拒,很长一段日子无法解脱,唯一缺点就是见效太慢,却没想到两女身上竟如此迅速散发药力,效果未免有些好过头了。
“是吗?看来……在进房间之前,得好生讯问一番了。”反正二女已落在手中,有的是时间慢慢拷问,梁敏君倒也不急在一时。
她邪邪笑着,伸手在南g雪怜颊上捏了一把,触手柔软温热,着实充满了少女的娇嫩,“夫人可以放心,我两位哥哥都是怜香惜玉之人,若妹妹我弄伤了你们,哥哥们先要跟我过不去……短时间内你们都不会受什么大伤,有的是时间好好考虑要不要说出来,不过嘛!敏君铁口直断,今儿个小姑娘得要流点血出来,这可是没办法的事了……”
将已晕厥过去的妙雪真人负在肩上,南g雪仙施展轻功在山道上头急速奔驰,只觉肩上的师父呼吸急促,半边身子热如火炉,半边身子却是冷若寒冰,呼吸之间也是时而火热时而冰冷,显是锺出那一掌之力作怪。
全没想到连妙雪真人这等武功也非锺出颜设合力之下一掌之敌,南g雪仙慌得都快哭了出来,脚下没命疾奔。也不知走的是否是路,幸得老天爷帮忙,时而风吹时而虫呜,偶尔还有枝叶闪动、草中异响,提醒着她敌人已经追来,只听得响动便转向急奔。
一边发力狂奔,一边心中千头万绪,南g雪仙既担心师父的伤势,又怕敌人追来,心中还得悬着落入敌手的裴婉兰和南g雪怜,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偏偏虎门三煞人手众多,妙雪真人伤得又重,若不想办法尽量远离泽天居,给对方追上,凭她一人可是绝无胜算。
武林中人总在生死之间打滚,若是败了一死也就罢了,但锺出颜设两人均是好色之辈,落入他们手中只怕会尝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种种苦楚,想到此处南g雪仙心下更慌,那似是盈绕耳鼓的种种异声,在在都提醒着她敌人就在身后,似近似远、时有时无,正在追索着她的行踪,吓得南g雪仙只知夺路奔逃,也不知转过几个弯、奔了几里路,便腿脚酸软无力也不敢停下来。
一边跑着一边心下暗恨,说来此祸还真是天上飞来,那虎门三煞口口声声说的藏宝图,南g雪仙可从没听南g清提起过。二十年前南g清得“玉燕子”裴婉兰垂青,意气风发地在此处建立泽天居,虽说分家之时从南g世家本系取得了一批财货,但建立居处所费不赀,该也耗费大半了,除此之外泽天居内外更无什么宝贝可言,便是想要献图保命,也是无法可想。不知虎门三煞从哪儿听来的消息,竟为此攻上泽天居,平白就让泽天居蒙此灭门之祸。
慌不择路地跑了不知多久,不自觉问早已离开了大路。南g雪仙猛一抬头,眼前所见尽是陌生景色,虽有个看来不算小的庄院就在前头,可四周看来也像个人迹罕至之处。
那庄院独立于此,表面上全无奇特之处,可不知怎地,在月光之下看来真有些怵人。南g雪仙本想带了妙雪真人转身就走,与其上门求助、多生事端,不知会否引祸上门,还不如寻个隐密之处让妙雪真人好生休息一下,看看能否等到妙雪真人清醒再做打算。锺出一掌虽劲,但妙雪真人何等功力?既是脱出生天,光凭一掌之功该当不会让妙雪真人一蹶不振,万事都等她清醒之后再说。
可是伸手一试妙雪真人额角,南g雪仙原已跨出的步子又缩了回来。不试还好,一试只觉妙雪真人额间冷汗涔涔,显是体内痛苦已极,不知是好强而勉力忍耐,还是已痛得晕厥才能一声不哼,可现在她体内却是时寒时热,寒时冰冷若霜雪,热时火烫如熔炉,间中还有其他奇特的表徵,显然锺出这一掌内中暗劲万千。妙雪真人负伤极重,不赶快觅地休养就医是绝对不行的!南g雪仙咬了咬牙,脚下微一使力,撑着妙雪真人瑜墙而入。
落地时脚下微震,触着的却是石地,而非一般庭院的泥土。计算有误,南g雪仙脚下不由跟枪,猛一抬头竟不由得吓了一跳;眼前不过尺许之处,一个小姑娘正吃惊地打量着自己,那一身里衣未加外袍,一副睡不着出来晃晃,等有了睡意再进房就寝的模样,小小的脸蛋儿颇带几分丽色,姿色虽不如己,却也是个美人胚子,那目光j灵通透,看来虽比南g雪怜还要小上一些,但那j灵劲儿却不是向来羞涩内向的南g雪怜可比。
一惊之下也不知该如何说话是好,南g雪仙心下打鼓;她原只想偷偷溜入,寻个无人之地帮师父运功疗伤,待得天明再说,但一进来就和当地主人打了个照面,也不知对方是否会把自己当成了梁上君子,一叫起来麻烦可就大了。引起误会还是小事,若声张起来让虎门三煞的追兵发现自己与妙雪真人躲在此处,也不知能否再逃出去。
她心下惊慌,反倒是那小姑娘见她手足无措的模样,竟先平静了下来。她顽皮地伸手m了m妙雪真人的额角,似是吃了一惊,“她……受伤了?”
“嗯……”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但见那小姑娘没有敌意,南g雪仙倒不好动手或逃离。
“快进来吧!爹爹,”引着南g雪仙走入客房,那小姑娘陡地拉高了声音,“爹爹,快出来,有人受伤了呢!”
第一集 第二章 又见故人
“伤得重吗?”听到那小姑娘的叫喊,里面一个有点儿不耐烦的声音登即回应,随即一条身影缓缓步出。那人看来四十出头年纪,颔下胡须剃得乾乾净净,衣着打扮颇有些附庸风雅的味道,一副文士模样,面孔五官甚是平凡,模样看来毫无异常之处,仿佛走在路上随手可以抓上一把的乡村学究,仅眼神顾盼之间凛然有神,是唯一令人感到不寻常的地方。
见到自己扶着妙雪真人,水蓝裙裳和道袍上头都沾染血迹,一看便知是江湖仇杀,那人倒也并不惊慌,只是招了招手,让自己扶着妙雪真人走了过去,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妙雪真人无力的身子则是放到了床上,靠着南g雪仙在旁撑持才不至於倒了下去。
正要说明情况,突地南g雪仙口中一涩,那人原先在外头没看清妙雪真人模样,现下妙雪真人坐到椅上,闭目晕厥的脸蛋儿抬了起来,那人看到妙雪真人面目,举止显然一顿,双眼都不由缩起了几分。
本来心思全放在师父身上,见那人一怔,南g雪仙分了心,这才发觉无论是那文士或那小姑娘,呼吸均是漫长调匀,显然内功颇有g底,并非一般的山村中人,心下由微惊。自己才刚恶战过一阵,又兼负着妙真人长途奔行,一松下来心来疲惫涌现,手足兀自酸软,妙雪真人又无法动手,若眼前这人突起歹念,自己可真没法阻挡呢!
但那人却没有什么异动,只是快手快脚地从怀中取出几g金针搁在蜡烛旁边,让针尖就着烛火灼烧着,一边吩咐着女儿,“萍霜,你去找你娘出来,另外再找两件袍服,准备一点银两,要快!嗯,你也准备准备,待会儿和你娘出去晃晃,试试行走江湖的滋味儿,万事听娘吩咐,不许胡闹、不许妄为,否则这两位姑娘家给你连累了,麻烦事爹爹可没法帮你解决,知道吗?”
“是。”虽说自幼便修习武功,但从来不曾下山走江湖,那名唤萍霜的小姑娘难得见到武林人出现,还是一副刚刚激战过的模样,虽说一看便知伤势不轻,原本还觉剌激,但见父亲神色严肃,不由得缩了缩头,一时也不敢多话;只是父亲后头的几句话,令她不由心中快活起来:在山上闷了这么久,终於有机会下山看看了!她嘴角浮起嘻笑,高高兴兴地照着父亲之言下去准备。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姑娘见示。”一边伸出手来,搭上妙雪真人腕脉,那文士眉头微皱,像是发觉了什么难以相信的事儿一般,一边却不忘记出口询问。
心悬师父安危,知这问话不能不答,又怕一个不小心让那文士分心,没看出师父体内伤势;所谓病急乱投医,现下南g雪仙也只能相信此人了。她小心翼翼,既不敢说的太快,又怕有所遗漏,好一会儿才算把泽天居发生的事交代个大半,直到南g雪仙话语已尽,那人才收回了手,似是若有所思。
“怎么了?瞧你急的,小霜儿,你也要下山吗?”那人还没来得及开口,里头一个矫甜如水的女声悠然飘来,光是声音就有种娇甜的令人身子发软的感觉;已晕厥的妙雪真人听到这声音,手指竟不自禁地颤了颤,似是有些儿清醒,但眼儿却是怎么也睁不开来。
向声音来处望去,听声辨人南g雪仙原还以为是个年轻女子,那声线听来最多也只比自己大上个几岁,却没想到与那小姑娘一同走出的女子虽是容色清秀,可看来至少也三十六七了,容颜虽不若裴婉兰或妙雪真人娇艳如花,却也颇具姿色,眉宇之间荡漾的尽是似水温柔,八分容色与十二分气质相互衬托之下,较之清醒时英气迫人的妙雪真人犹胜三分成熟女子的妩媚。
虽说呼吸之间气脉悠长,不说手上功夫,内家本领只怕还在那文士之上,可外观上却比一般闺阁女子还要来得娇柔,若不是心有定见,又兼仔细观察,乍看之下绝不会发现她身具武功,还相当高明。
南g雪仙虽是病急乱投医,但身为江湖人的警觉心还未全失。这般穷山僻壤竞有如此造诣的武林人隐居於此,她心下不能不疑;但见这女子如此柔媚,无论声音神色,连自己身为女子都有点儿心旌动摇,若换了像锺出颜设这等好色之徒见了,只怕绝不会有逍遥的日子。想来这些人也是怕惹上好色之徒才隐居於此,南g雪仙心下的惊忧不由得消了几分。
“咦?是……是妙雪姐姐……相公,这……这怎么回事?谁能伤她?”见到妙雪真人晕厥末醒,脸上颇带扭曲,显是体内痛楚难当,那女子不由吃了一惊,连一直牵着她裙角的小姑娘都不管了,急步走上前来伸手抚上妙雪真人额间,声音颇带惶急,关怀出於真心,听来竞像是妙雪真人旧识。
南g雪仙原还悬着一半的心这才放下了三四分。心下还难猜测此女究竟是妙雪真人的哪位故人,但妙雪真人交友均是正道人物,既然是友非敌,就不用太过担心,只是看两人神色,妙雪真人负伤不只沉重,或许还有些其他的问题,南g雪仙便想放心也难。
“没想到啊……”那文士摇了摇头,满面皆是忧色,“自十多年前皮老头死后,我还以为十道灭元诀就此失传,没想到这功夫竟然还有传人。这位是你妙雪姐姐的徒儿,南g世家的南g雪仙姑娘,她们先前和虎门三煞动过手,想来这是虎门三煞的压箱底功夫,她不知情下吃了亏。”
“是……是『十道灭元诀』!”听得此语,不只是那女子吃了一惊,连南g雪仙也不由变色。
这十道灭元诀乃邪道高手皮牯所创,与中原各家内功路子均大不相同,其源兼有魔斗邪功与域外异术,所谓“十道”不只是说此功之伤复杂诡异,犹如同时被数个高手所伤,各种不同劲气造成伤害彼此牵引交缠,治此则失彼,异常难以治癒,更多的是这武功的来源说好听的是海纳百川、无所不包,说难听点就是龙蛇混杂、难以细分,号称武林第一难以救治的邪功。
不过十道灭元诀威力虽强,后遗症却和威力一般可怕。此功所练乃是心经,功力若是不到,又或受到反噬,甚至只是日常练功时的后果,都对修练之人的心智颇有伤害。
皮枯本身便是因为修练此功到了极处,竟变得疯疯癫癫,因此身亡,是以他虽有弟子,可七个门徒在他癫狂之时杀了五个,剩下两个也逃之夭夭,武林道上再不闻其音讯;本来世人还以为这邪功已随着皮牯之死而湮灭,却没想到竟在此处又看到了这功夫,怪不得那文士相那女子忧心仲仲。
“这十道灭元诀先不谈,首先得把追兵引开,”伸手拉过那女子,文士轻轻咬着她耳朵低声嘱咐了几句,只见那女子不住点头,好半晌才站直了身子。那文士又追加了一句,“千万小心,绝对不要动手,如果……如果真的不行,就先溜开……反正万事以安全为上,好吗?”
“相公放心…”那女子微微一笑,伸手轻抚那文士脸颊,颇带爱怜之意,“妃卿知道的。”
“那现在……”转过头去背向南g雪仙,那文士的声音传了过来,“南g姑娘,请你将外衣脱了,连同你师父的道袍也是,动作快点,别留在身上,我可不希望你们害羞拖延时间。”
“你!”没想到那人竟抛过来这么一句话,南g雪仙顿时脸若火烧。没想到此人不只起了色心,还连自己的妻女旁观也不管,迳自就这么说话,全不把自己放任心上;手不由得握到了剑柄上,却见那女子低头娇笑,见南g雪仙怒火烧心的模样,好不容易笑够了才开了口,“别听他胡闹,他只是吓吓姑娘而已,这坏习惯老是改不掉,真是的……还请姑娘褪去外袍,这儿自有衣裳替换,我和萍霜换了姑娘和妙雪姐姐的外裳,妆扮成你们的模样,才好把追兵引入歧路。”
见郡文士连头也不回,只是耸了耸肩、双手一摊,便看不见他的脸,也可猜得必是一副惫懒调皮神态,说不定还在吐舌头呢!
那女子微微一笑,在那文士肩上轻拍两下,“妙雪姐姐和这位南g姑娘就先在此住下了,好相公……你可别想监守自盗啊,妙雪姐姐要生气的。”
“夫人在上,小生不敢监守自盗,”那文士双手轻举,故作投降之状,“请夫人放心,小生要盗……也得等夫人回来之后,得了夫人同意再来监守自盗,不让你妙雪姐姐生气,可好?”
心下暗啐了一口,想来这文士与师父便是旧识,关系也不会太好,生x认真的妙雪真人可绝不会欣赏这种说笑!南g雪仙一边脱去外衣,一边帮刚解下道袍的师父穿上新裳,却听得那小姑娘与其说是畏怕,还不如说跃跃欲试的声音,“娘……那个十道灭元诀……真的很厉害吗?”
“是啊,很厉害,妙雪姐姐的武功比娘要厉害多了,也吃不消这一招……如果换了娘挨上这一掌,只怕是非死即伤,更不用说是小霜儿你,若跟练这功夫的人动手,小命儿非丢不可……所以小霜儿要答应娘,绝对不可以离娘太远,知道吗?”
吓够了女儿,那女子伸手轻轻抚着小姑娘头顶,满面温柔之色,“你放心好了,这功夫一来难练二来难j,后果又严重,虎门三煞的门人弟子只怕没一个敌练这功夫,至於三煞本人呢……这一掌出手只怕得将养个几日好处理后遗症,该当遇不上的……小霜儿只要一路跟着娘,不要轻举妄动,娘就会把小霜儿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见那女子絮絮叨叨,一点不像江湖中人,反而像难得出远门般的母亲一般说个不停,相那小姑娘虽是换上了自己和师父的衣着,但说话一点不像江湖人物,南g雪仙本来想笑,可x中不知怎地却有股郁着的感觉,让她怎也笑不出来。好半晌转回头来,却见那文士正打量着自己。
“这……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和家师是否旧识?”见那文士眼中似笑非笑,南g雪仙不由得有些紧张,这才发现方才慌乱之下,竟连对方的名姓都不曾问,“雪仙无礼,还请前辈原谅……”
“内人楚妃卿,当年还在江湖之时,外号『绕指柔』,至於在下嘛……”那文士看了犹然闭目晕迷的妙雪真人一眼,嘴角浮起一丝笑意,似是苦笑又像是奸笑,“贱名不足挂齿,等令师清醒之后再说吧……倒是令师这样下去不行,十道灭元诀霸道凶厉,令师内功虽深,可这功夫与中原武林各项内功路子均有所不同,嗯……在下以针灸混合推拿,看看是否能稍解令师体内异气?”
“这……若能这样,自是最好了,还请前辈赐救,雪仙在此谢过。”吁了一口气,看了看旁边烛火上犹自烧灼的金针,显然那文士一开始就已做下了准备。
南g雪仙点了点头,深揖一礼。那“绕指柔”楚妃卿当年与师父相善,看她形态模样也确实与妙雪真人平日所言相似,只是二十年前黄河洪泛,楚妃卿与其师兄押运朝廷赈灾银两去到灾区,交割与该管官吏之后便神秘失踪,之后却传出那官吏贪图赈灾银两,也不知被哪方侠士诛戮的消息,更不知与她的失踪是否有关,这些年来妙雪真人明查暗访,却怎么也找不着故人,没想到竟在此处。
那文士嘴角笑意愈浓,“你先别谢得太早,话先听完再说。”
“嗯?。”
“你先帮令师除了上身衣物,背整个露出来向我这边,”见南g雪仙闻言眼睛又睁大了,那文士这才接了下去,“要泄心脉附近的劲气,须得运功与针灸并行,但在下武功不j,认x不准;这套功法又得从下针开始便以各种不同的y阳劲气组合入手,才能引出纠缠在令师体内的十道灭元劲气,所以才要你帮忙在旁监视着,免得她一清醒就拿剑追杀在下。”
“是,雪仙知道了。”低下头来,南g雪仙忍不住小舌轻吐。怪不得方才楚妃卿要警告他不许监守自盗,自己原还没听出来是什么意思,想来楚妃卿一进门看到他在烛火上烧灼金针,便知他想做什么,这才出言警告;毕竟色慾之事极动人心,妙雪真人虽已四旬,可内功j深,驻颜有术,容貌与二十许人并无差异,娇艳妍丽之处胜了楚妃卿不只一筹,现下昏晕过去,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若是悄稍好色之人,失去理智任兽慾横行绝非胡思乱想,怪不得还得自己留在一边。
其实若唤了旁人,南g雪仙可不敢随意动手,伹现下妙雪真人情况极槽,加上此人又是楚妃卿之夫,想来该非y恶之人,虽谌言谈之间不甚庄重,但现下可也不能想这么多了。
南g雪仙伸手扶住摇摇欲坠的妙雪真人,缓缓将她衣裳除去,随着外袍和里衣离体,只留下贴体肚兜留在身上,裸背上头只留下肚兜的带子轻系,露出滑若凝脂、冰离玉琢的肌肤;虽说体内伤重,肌肤难免欠点血色,烛光之下却仍是肌理莹润,不只那文士,连南g雪仙的目光都不由给师父娇艳生光的肌肤吸了过去,忍不住伸手在她背上轻抚,触手处只觉细滑香柔,比之少女的青涩还多一分滋润纤细的触感,也真不知妙雪真人是怎么保养的,直到那文士轻咳了一声,南g雪仙这才惊觉似地缩回了手来,脸儿不由一阵晕红,转到妙雪真人身前,低着头再抬不起来看他。
面对这似泛着柔美光晕的裸背,那文士虽不若南g雪仙般失态,模样却也有一丝紧张。他伸手取过金针,小心翼翼地c入了x位,一触之下妙雪真人娇躯一震,樱唇轻启,却没呼出声来,只低低地娇喘了半声,惊得南g雪仙连忙伸手扶住师父香肩,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目光竟瞄到了更令她心跳加速之处。
也不知是长途奔驰的结果,还是妙雪真人体内难受,一身衣裳早已有些散乱,方才解外衣时还不觉得,现下却见肚兜带子半松半系,遮蔽远不若平常;南g雪仙一低头,正见妙雪真人x前峰峦起伏,一道深邃诱人的美沟半隐半露,在丰盈光润的香肌映衬下,实是美得惊人,又兼体内功力运行,身子渐渐灼热,女体幽香缓缓散出,她一凑近只觉体香扑鼻而来,心下更不由发麻。
听着师父微弱地喘息着,南g雪仙虽不敢抬头,但见师父娇躯随着身后文士轻轻推拿运功,x前不住起伏,连带着那美沟也在她眼前媚光闪动,喉中不由愈来愈乾,身子里头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愈来愈浓、愈来愈深刻,可强自撑着理智;南g雪仙也可感觉到妙雪真人柳眉渐舒,呼吸渐渐平稳,知道那人手法虽然奇特,但看来效果还算不坏。虽说稍微泄出体内劲气只是治标而非治本之策,但好不容易让师父稍微平息下来,总比一直像方才那般受苦要好的太多。
奸不容易听到那文士一声“好了”,南g雪仙只觉自己差点要软掉了。见那文士拔出金针离开床上,这才依依不舍地取过外袍掩住师父那迷人的胴体,至少不让他看到一点春光外露。
她看着妙雪真人娇躯松弛,已晕睡了过去,这才放下心来为师父盖好了被子,看向那文士的眼光却有些欲言又止;她虽知此人可信,不知怎地心下却有些犹疑,“多谢前辈相助。”
“算不上相助,一时之间也只能如此,在下所学或许还有其他方法可以解决此事,只是……这就得等真人清醒再说了,”那文士微微摇了摇头,收起金针深吸了几口气,想来方才运功之下,他也耗了不少力气,“倒是南g姑娘,今夜你是睡在此处?还是要用另外一间客房?”
“这个……雪仙想和师父住同一间房,也好有个照应。”嗫嚅了几句,总算想到了藉口。不知怎地楚妃卿离去前的笑意和话语总印在南g雪仙心里,尤其是那句“监守自盗”总令她心下惴惴,无论如何总不敢让这文士有办法和妙雪真人单独相处,就算一刻也不能让师父离开自己眼睛。
“这样也好……”那文士笑了笑,走了出去,“在下先到附近布下阵局,避免旁人发现此处。南g姑娘可别随意乱走,为了避免旁人打扰,山居附近多有迷阵,只是久不管理,或许已有些阵局不攻自破。若非明知阵局之人,在里头迷路了下打紧,若触动机关受伤那可不值得……”
※ ※ ※ ※ ※
眼睛微微睁开,南g雪仙微微昂首,只觉浑身酸疼。昨夜夺路奔逃了好长一段路,加上她心悬师父的情况,竟坐在床边就这么睡着了,也怪不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疼。
纤手轻轻拨了拨秀发,原本身为江湖人,发上就没有什么装饰,加上昨夜拚命扛奔,头上的簪饰早不知飞散到那儿去了,南g雪仙坐直了身子,伸了伸懒腰,只听得骨节喀喀作响,不由得伸手握拳,轻轻槌着几处特别酸疼难受的部位;眼见妙雪真人还在睡着,芳心却不由飞回了泽天居。
落入虎门三煞手中的娘亲和妹子,不知会受到何等苦刑,不说他们所要的那个完全不知哪儿蹦出来的藏宝图,光看锺出颜设两人的y邪声名、妖异言语,加上裴婉兰与南g雪怜一个成熟妩媚、一个青春娇柔,春兰秋菊各擅胜场,南g雪仙就算不想去猜,也想像得到昨夜她们会受到什么样的对待。裴婉兰倒还好,南g雪隣还是小姑娘一个,也不知是否承受得住?
眼儿不由有些迷蒙,x口也不知哽着什么,南g雪仙伸手拭了拭眼睛,这才发现床上的妙雪真人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眼中还有几分朦胧,显然虽已睁眼却还未清醒,好一会儿才发现床边正担心地看着自己的南g雪仙,嘴上微微一笑,想起身却觉浑身乏力。
“师……师父……仙儿好担心……你……你可醒来了……”
见南g雪仙正事不说,整个人扑进自己怀中,想痛哭又不敢放声,妙雪真人微微苦笑,无力的手轻抚着南g雪仙背后,只觉她身上颇带着寒凉,想来此间仍在山中,夜里沁凉得紧,加上南g雪仙心悬於己,怕是连睡都没好好睡,就这么在自己床边挨了一夜,这样胡闹也不知是否着了凉。妙雪真人轻轻吐了一口气,“对不起,仙儿……是为师无能……没能救出夫人和小怜儿……”
“没……没关系的……师父没事……没事就好……呜……这十道灭元诀可……可厉害得很呢……呜……”
等到南g雪仙无声流泪了好一阵,渐渐平静下来,妙雪真人这才开了口,“别哭了,乖,别哭了……等师父身子养好了……再帮你救人,好仙儿,先扶为师坐起来吧!这……这里是哪儿?咦?”
靠着南g雪仙纤手轻扶,妙雪真人直起了上半身,原本覆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来,妙雪真人陡地睑上一红,反s般地伸手掩x;她这才发现,裹在被中的自己衣衫不整,只有被子和件外裳遮盖,蔽体的肚兜带子都松了,一对耸挺饱满的丰腴酥x已然半露,虽未见全貌却也是峰谷诱人。
妙雪真人虽说年纪不小,但她自幼出家为道,仍是清纯处子之身,昨夜吃了大亏,现下体内仍是气息翻涌,稍一运功便觉心痛如绞;这还不算,昨夜迷糊之间连衣裳都被脱了,妙雪真人怎不为之惊羞难平?呼吸之间x前起伏,连掩x的手部不由上下鼓动了起来。
眼见师父惊疑不定,原已坐定的娇躯又复前后晃动不稳,南g雪仙连忙搀住了师父,飞快地将昨夜之事解说了一遍,连那文士为她针灸泄气的事儿也说了。她芳心尚悬着,没敢多话,口中只反覆强调自己在旁监视,妙雪真人虽春光外泄,并未受人轻薄。听徒儿这么说,藕臂一翻又见殷红一点守g砂犹在,妙雪真人虽觉娇羞,但知自己清白仍在,虽说脸红耳赤,倒也没有多话。
可南g雪仙一边说着一边心下却不由打鼓,一来男女有别,江湖中人虽不怎么顾着腐儒规矩,但让陌生男子看到全裸粉背,却也着实羞人;二来她总觉那文士的眼光中有些不对之处,真要形容却又说不上来。南g雪仙理智虽告诉自己可以放心,但心下却总不由有些异思。
直到此刻,她这才想到昨夜好险。楚圮卿与女儿都给打发了出去,自己又对他几乎全无戒备,全是任他施为,若那文士真有不轨之意,只怕自己和师父的处子之身,昨夜都要给他太快朵颐了。
全没想到许久不见的楚圮卿竟在此处,还嫁了人,妙雪真人不由又惊又喜。
二十年来她明查暗访,怎也找不到这当年的好姐妹,却没想到她竟隐在此处,危急时刻救了自己一把;不过南g雪仙口中那中年文士,她却是一无所知,但既然楚妃卿看得上眼,想来也非奸邪之人。虽说昨夜为救治之便,让他见到了自己裸背,但救命要紧,相信楚妃卿也不会有什么话的。
可一想到楚妃卿竟为了自己,前去布置将追击的敌人引入歧途,妙雪真人心下不由惴惴,担心之念一发不可收拾。虽说当年一起行走江湖,但楚妃卿x柔,少了武林人的刚气,一向都得自己分心照顾,今儿这么做也不知会否出事?何况她还带个女儿,听南g雪仙说来也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简直像两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一起跑出去,教妙雪真人想不担心部不行。
微一运功,只觉几处经脉火刺般痛楚,这还不怎样,原已平复下来的体内劲气,这一运功竟似又蠢蠢欲动起来。妙雪真人连忙收功,只觉x口气血翻涌,想来昨夜那文上的针灸导气之法不过是稍稍泄去体内劲力,让妙雪真人得一夜好睡,却只是治标而非治本;现下妙雪真人体内貌似平静,其实只是暂时的平服,只要她一提气动手,立时使劲力乱涌、难以自控。
早已习喷了身具武功,妙雪真人可真从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成为手无缚**之力弱女子的一天,想来若非这十道灭元诀有如此威力,锺出和颜设也不敢用来对付自己。想到此处妙雪真人不由一叹。
本来若换了其他劲气侵体,以妙雪真人的底子,只要避过夺命一击,没有当场毙命,又像昨夜般泄去了几分劲气,有幽静之地可以静心修养,光靠运功自疗都有回天之机,差的最多只是时间,又或是药物协助;但这十道灭元诀不愧皮牯手创的独门邪功,即便有那文士相助,泄去了三分劲力,余劲依然在妙雪真人体内徘徊不解,想运功自疗都没有办法。妙雪真人只能先在徒儿协助下着好衣裳,等着楚妃卿回来之后,集众人之智从长计议。
听得门响,南g雪仙站了起来,“前辈请进,家师……家师已经清醒了……”
“是吗?”推门而入,那中年文士面上的表情着实难以形容,奸笑和苦笑合而为一大致就像这个样子,但伸手指向他的妙雪真人却更加惊讶,身子都不由僵了,“是……是你……燕千泽……”
“可不就是我吗?”将手上的水盆放了下来,盆上热气蒸腾,加上旁边一堆东西,显是用於梳洗之物,燕千泽看着神色惊怒的妙雪真人,和床边手已忍不住按剑相对的南g雪仙,眼色微微一飘,“不用这么紧张……道长现下可动不了我,至於你这小徒弟嘛……想要在手上赢我还差几年火候。我外头的阵局已经布好,若不想一世困在里头,还是别轻举妄动的好啊!再加一句话……道长的身子还蛮好看的,全没点老态,还是相当年一般标致,看得我……真想重作冯妇呢!”
“你……你……你……”全没想到推门进来的竟是当年有了数面之缘、无论自己姐妹怎么追杀总让他逃出生天的『追花蝶』燕千泽!
妙真人娇躯僵硬,心中摇晃不定,一下子想到昨夜自己的身子被他饱览春光,虽只是裸背却也感到羞耻,一下子又想到楚妃卿竟和此人一同隐居,连孩子都生下了,也不知这好姐妹是如何被他奸骗上手的!偏偏燕千泽所说又没错,现下自己无能动手,南g雪仙的武功尚未大成,连当年的燕千泽也对付下了,何况二十年来这对手也不知进步了多少。自己师徒既已落到了对方的手里,气氛虽僵,无论如何现下也不能动手。
没想到自己带着师父竟逃进了贼窝里,南g雪仙虽知师父绝无动手之力,自己昨夜激战再加远逃,又是挨着师父睡了过去,一夜也没怎地睡好,现下的j神气力不过能发挥七八成实力,绝非眼前这y贼对手,南g雪仙心慌得差点哭了出来,手上都不由微微在发颤。
推开门走了出去,燕千泽丢下了话,反手把门掩上,“放心吧,若要动手,昨晚已经动了。先梳洗梳洗,待会我会送饭菜过来……顺便加g银针,让你试试里头有没有下毒。”
声音已远,混乱的心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她转头一望,见徒儿仍是戒备森严,瞪着门好像燕千泽还站在那里似的,发颤的手按着剑柄全然不放,妙雪真人摇了摇头,伸手牵了牵南g雪仙衣角。
犹自气怒的南g雪仙一回身,却见师父面上一副想生气又气不起来的表情,却没有几分戒备之意,这才松了手,只觉脚下一软,差点没倒下来,“没必要这样子……他说的没错,若燕千泽真想动你我,昨晚到今晨这么长时间,为师和你早巳清白不保……这人对女人很有一套,当年为师寻访受害女子,十个倒有三四个对他并无恶感,想来此人在床笫之间该颇有过人之处。现下的情况,他既不动手,也该算是老天开眼,没对你我师徒再加噩运……”
“可……可是他……”不知该说什么,南g雪仙气得真想哭出来。这燕千泽无论说话行事都有种故意气人的感觉,以往南g雪仙虽曾从妙雪真人口中听说,当年之所以抓不到燕千泽,一半因为此人行迹飘忽难寻,一方面也因为他善於勾人怒火,遇上他的人除了极少数修养深湛之人,多半都给他几句话气得无法平静;虽说盛怒之下招式威力强了三分,却也少了几分冷静,他就趁这机会逃之夭夭。可如今碰上才知,这人确实令人生气,“他这么说……存心气人……”
“罢了,毕竟他出手救为师一把,就算不论妃卿与他的关系,欠他人情为师也不能向他动手。”虽说嘴上极力平静,但昨夜也不知被他看到了多少地方,妙雪真人双靥不由飞红,可安抚徒儿却更重要。
现下可不是害羞的时候,尤其想到以往燕千泽的行事,她不由心下暗忖,若他还是以往被自己追杀时的“追花蝶”燕千泽,此刻自己和南g雪仙多半都已失身,只怕还一丝不挂地瘫懒床上任他施为,也不知失身后的自己能否逃离他的魔爪,这话却不能跟还在自责的南g雪仙明说,“雪仙不必多心,若他……哎……为今之计,还是先好生休养为是……”
梳洗已毕,放下了用具,南g雪仙见师父闭目静坐,神情端谨庄严,也不加该说什么话。妙雪真人向来自矜武功,没想到却在虎门三煞手上吃了这么大一个亏,她好胜的x子老而弥辣,x中也不知积了多少恨火,偏偏现在却咬着牙不肯说话,南g雪仙便想安抚也无处下手。
“我送饭来啦!可以进来吗?”
“请……请进……”听燕千泽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南g雪仙还真不知该怎么回应,勉勉强强才挤出了声音,光语音都显得僵硬,反倒是燕千泽的声音自然轻松得多。
进来放下了饭菜,见妙雪真人面色如常,显然十道灭元诀的余劲还在压伏当中,对着正瞪着自己的南g雪仙微微一笑,一副谅你不敢动手的可恶模样儿,燕千泽正想转身出去,没想到床上的妙雪真人却睁开了眼,“燕兄请坐,妙雪有事请教。”
“既是如此娇滴滴的美人儿相请,燕某自然奉命。”恍若无事地坐在床边,燕千泽笑嘻嘻地看着二女,那模样惹得南g雪仙脸颊都气得鼓了起来,反倒是妙雪真人神色平静,但在她开口之前,反倒是燕千泽先说了话,“若美道姑想问燕某与夫人之事,还请暂待,这事儿……等妃卿回来之后你再问她如何?反正身为y贼,你也不会相信燕某的说话,是不是?”
若非妙雪真人不言不语,身为弟子的南g雪仙也不敢开口。她真想好生骂骂这惹人厌的家伙,尤其是当她在饭菜旁边看到那g银针的时候,即便是锺出和颜设两个大仇家,也不曾这样看不起人过!
睹气的南g雪仙索x拿起银针,就当着燕千泽的面就着食物试过,这些食物都算新鲜无毒,至少银针相试之下都没有变色,看到此处南g雪仙火气更浓,银针“当”地一声丢到了食盘旁边,那双颊高鼓的模样,看得妙雪真人微微摇头,“小徒x子顽劣,请勿见怪。至於妃卿嘛……只要她过得快活舒服,做为妃卿的好姐妹,妙雪只会为她高兴,不会多什么话的。”
“没事没事,出门在外,总该小心一点为好,这等江湖经验相信美道姑总还是有的。”颇带得色地欣赏着南g雪仙的一举一动,燕千泽面上满含笑意,就是那种带点暧昧、令人恨得牙痒痒的笑法,令妙雪真人微微摇头,倒不是因为燕千泽的死x不改,而是因为南g雪仙显然又给撩起了火气。
行走江湖的人若没有一点修养,老这么容易就被人惹火而失去冶静了可还得了?亏南g雪仙受自己所传道门谦冲平和心法,加上南g世家的正道玄功,身为名门弟子该当有些修养,偏生她年纪还轻、修为尚浅,这么容易就被激起了x子,自己也不知还能照拂得了她多久?偏偏燕千泽虽听出自己话里之意,知道说得太过妙雪真人便要向楚圮卿告状,激人也不会太过分,可却还不肯放过南g雪仙,“我说小姑娘啊……若银针试了变成黑色,小姑娘该当如何?”
“当然就不吃了,还能怎样!”那模样儿愈看愈是有气,也不知昨晚怎么就相信此人,南g雪仙不由气上心头,差点想拔剑出来动手,即便打不赢也好过给他激得气满x瞠。
知道这徒儿再修十年,也别想应对得了燕子泽好找麻烦的个x。妙雪真人摇了摇头,伸手取过饭菜便吃起来,等到每道菜都试了一口之后,才放下筷箸,拍了拍南g雪仙的手,“此时此刻,若燕兄真有异心,妙雪功力难施,也是无法可挡,何况此处有阵局守护。凭雪仙一人也护不了妙雪冲出去,便是明知食物中真下了毒,妙雪也只能乖乖吃了,燕兄是否这个意思?”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见妙雪真人望向自己,燕千泽耸了耸肩。
若非当年追杀他的都是这般严肃正经之人,也难以养成他这笑虐嘻骂的x子。看在楚妃卿面上,现下可不能做得太过火了,“饭菜里无毒,若真毒倒了道长你,夫人回来后就换我遭殃,放心好了……”
“既是如此,妙雪就放心了。”与其说是放心燕千泽的话,还不如说她早知燕千泽嘴上说的狠,手下却没真搞出什么事来,方才的话有一半是用来气南g雪仙。
早知此人行径的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似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可旁边的南g雪仙却是一肚子火无处可发,只能在旁自个儿生闷气,“虎门三煞还真是筹谋已久……对於妙雪体内十道灭元诀,不知燕兄可有什么办法处置?”
“如果道长想问治标之法,燕某昨晚所为便是。”刻意地装出一副意有所指的笑容,连妙雪真人这等修养也不由面上微热,加上旁人也还罢了,以燕千泽识女之能,自己那连徒儿都不知道的秘密只怕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她修养深湛,不像徒儿这般失态,一眼倒看不出来心旌动摇,“只是十道灭元诀劲气逼人,内中各种劲道彼此相生相克,牵连极为复杂,难以彻底驱出体外,即使燕某夜夜为道长推拿驱除,余劲仍在道长体内生g难除,最多……能够驱个三四成劲道吧……”
“就算有g治之法,只怕你也不会用在师父身上。”从弄清了燕千泽身分之后,南g雪仙愈看他愈不顺眼。虽知长辈说话,没有自己晚辈c嘴的余地,但听燕千泽话意,竟是想夜夜都像昨夜一般为妙雪真人针灸推拿,以他名为“追花蝶”的y贼身分,那样裸体相摩,只要哪夜暗施点手段,妙雪真人只怕清白难保。
她一肚子气登时喷发出来,直倾在燕千泽身上,“你怕了师父的武功,若师父回复旧观,你就再逃不掉,所以你希望师父就这样难过下去……”
“够了,雪仙!”虽说向来冷若寒霜,以往也极少对这徒儿大声,但见南g雪仙愈说愈是过分,纵使不说长幼礼节,光看她这样全然不管人还在对方手里仍大言不惭,尚且语带责怪之意,妙雪真人也不由火起,一声就把南g雪仙喝了个倒退,“小徒年轻气盛,又心悬落在虎门三煞中的母亲和妹子,难免语气冲动,不知不觉间伤人,还请燕兄不要见怪。”
“这只是小事,自然不怪,”看了看满脸怒意的南g雪仙,燕千泽嘴角仍是那般牢不可破的微笑,“昨晚重新整理过阵局之后,燕某也上了泽天居看看,幸好当年当y贼的本领还没搁下,没给对手发觉……小姑娘放心,虎门三煞虽在逼问什么藏宝图的,却还没下重手,你的娘亲相妹子没受什么伤害,最多是稍稍出了点血,真要说来,她们昨夜……倒还过得蛮舒爽的……”
“『舒服』?你胡说什么?”没想到燕千泽竟冒险去了泽天居,南g雪仙虽心悬母妹,极想从他口中探得消息,但前头怒气未消,一时间却改变不了语气,加上燕千泽言语中颇有点诡异的气氛,南g雪仙惊疑中更添怒气,问话也就客气不起来,“他们……他们怎会让娘亲舒服的过……”
“唉……”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妙雪真人听出了燕千泽的话中之意。从y贼口中听到女子过得“舒爽”,只会有一种可能,虽然说出来羞人,但若让燕千泽来说也不知他又会怎么加油添醋,惹得南g雪仙气上心头,到时候也不知这好徒儿会弄出什么事来,妙雪真人也只好接了下去。
她望向燕千泽的眼中难免幽怨。此人这般恶劣,竟设计自己说这种羞人之事出来,“锺出颜设两人皆足好色之徒,想来……想来南g夫人和小怜儿昨夜只怕都……都清白难保……二贼多半是用什么法子恐吓她们不能不从……不过说到『过的舒爽』,难不成他们还用上了什么药物?”
“了不起、了不起,”竖起了大姆指,燕千泽邪邪一笑,“道长虽未眼见,却是有若目睹,说的一句不差,当真了不起,不愧一代真人之名;他们确实用上了药物……说句实在话,这方子燕某虽曾听闻,但后遗症太过强烈,燕某虽是好色却不敢动用,他们也未免过分了些……”
“是什么……什么媚药?”见燕千泽如此反应,妙雪真人心知不妙,想来燕千泽接着出口的多半又是什么良家女子不堪耳闻的坏东西,下过这也不难猜,锺出和颜设二人不只贪色,还要迫问秘密,在裴婉兰和南g雪怜身上下的药物多半不是普通媚药y毒,偏偏旁边的南g雪仙听得满脸羞红,一时之间别说开口,连头都抬不起来了,自己只得开口询问,睑儿却不由更为躁热。
“是『无尽之欢』。”难得苦着一张睑,这回燕千泽倒是没怎么隐瞒。
“什么?”听到此药之名,不只妙雪真人,连南g雪仙都不山变色。“『生离死别』?”
所谓“生离死别”,是“无尽之欢”这药物的别称。天下媚药各式各样,但万变不离其宗,主要可以分为两种,一种是令女子感官敏感程度增加,极易受他人挑逗而动情,因而与男子交合;另一种则是属於强制动情的方式,从体内迫使女子产生情慾的冲动。虽说内功j深之人可以内力强行逼出,但后遗症却不小,此种媚药若不经交合而使y慾泄出,只以内力强逼,药力弱的也会造成女子功体伤害,强到无法逼出,又没有与男子交合的话,甚至会导致慾火攻心、内y自焚的下场。
不过除此之外,真正令正道闻之色变的奇y药物,效果更非寻常媚药可比,最为出名也最令人深恶痛绝的除了“活色生香”和“烈女y”之外,就要属这“无尽之欢”了。
其中“活色生香”乃由“活色”与“生香”两味y药合并而成。施放时先用“生香”,此毒犹如庙宇之檀香,清淡好闻,令人完全不起防备之心,待其药x深入体内后,再以“活色”为药引,诱发“生香”之气在体内混合,令中此药者体内真气立时不能凝聚,慾念为之大增。
这毒更有一种奇处,y毒在体内生g,无比反复,无论武功多么了得、内力多么深厚,但凡中此y毒,必要交合而亡,愈是泄慾y慾愈增,尤其脱y而亡前y火大旺,任你心智多么坚强,都会变成y娃荡妇,任人为所欲为;即便中毒后及时服下了解药,若不经男女交合,也难尽除此毒。
而“烈女y”此药可口服,亦可通过口鼻呼吸或者肌肤接触而进入人体,令人防不胜防,即使武功再高,中毒之后也会被药x迷乱本x,一时片刻必当发情,如果慾火没有尽情发泄,便会疯颠发狂而死。而且此药后劲极强,与一般y药一次甚或数次交合后药力就可退尽不同,每次发作到疏泄之后的三四个时辰,就会再度发作,每次发作的劲道都比前次要强烈,到最后药x侵入骨髓,使中毒者真元消散武功大幅减弱,且习於y慾敏感异常,稍加挑逗即慾念丛生。
相较之下“无尽之欢”勾发慾火的威力虽不若前两种,药力生效较慢,却是g底深厚。一旦中了这“无尽之欢”,y慾不只在体内生g,还逐渐改变体质,中者无y不欢,即便交合再强烈也难尽泄药力,兼且此药无毒可解,一旦中了就只有在体内盘旋不去,诱发y慾住体内日夜交煎,熬得女体再难抗拒体内y慾本能的要求,短者数年、长者十余年,那药效才会渐渐自体内排除。若是x好风流的女子还好,可如果是正派侠女,中了此毒后不能不想男人,连番y欢数年方癒,事后再难回归先前所处的环境,与过往的生活、以往的亲友直如生离死别一般,故此得名。
此毒太过强烈邪恶,别说黑白两道,连y贼之中敢用此毒的也是凤毛麟角。先前只听说皮牯为了解除十道灭元诀的后遗症,特别配置出此毒,看看能否有效,之后就没再听说有旁人使用过了;想必锺出和颜设若不是和皮牯有所关系,就是因缘巧合之下得手,这才得到此种媚毒。
第一集 第三章 大逞y威
虽知落入锺出颜设二人手中,裴婉兰和南g雪怜想必身子不保,必遭狼吻,但这“无尽之欢”邪名太甚,裴婉兰身心虽都已成熟,但守节之身却遭玷污,南g雪怜还是青涩柔弱的小姑娘家,也不知能否承受得住?
想到两人竟然在娘亲和妹子身上用此y药,南g雪仙又羞又恨,真恨不得生了翅膀飞回泽天居去,把这虎门三煞千刀万剐,皮r都不留下半点。“你……你没有看错?”
“该当不会错的,”语气虽没什么异动,燕千泽的声音却冷冷地打破了南g雪仙最后一丝幻想,“『无尽之欢』中招后的情形与绝大多数媚毒不同,称得上独一无二,燕某亲眼所见,不会出错;加上锺出行事之时,燕某乘机从他衣物中搜过,那媚毒确属『无尽之欢』没错……”
“那……那你为什么不救她们?只在一旁看着?”
见南g雪仙大声悲嚎,几乎就要冲出房门去,燕千泽伸手搭在她肩上,南g雪仙只觉半边身子一麻,燕千泽劲力到处她竟无法挣脱,才知此人当日能从妙雪真人手下几番逃脱,绝非幸免;加上妙雪真人也出了声,要她冷静下来,南g雪仙心知挣脱不了,又知虎门三煞的武功绝非自己能敌,方才一时冲动下生出的力气,一下子已消得乾乾净净,整个人瘫坐下来,泪水直滴,甚至没有力气伸手擦拭,
毒已入体,即使自己杀了虎门三煞,救出了娘亲和妹子,接下来也不知该如何劝解,甚至不知该如何对付她们体内的y毒。南g雪仙只觉万念俱灰,整个人都没了力气。
见妙雪真人怒瞪自己,燕千泽耸了耸肩,摇了摇头,对上妙雪真人的目光却是毫无逃避之意。其实妙雪真人也知他的意思,既然事已至此,与其粉饰太平,还不如早些说破,让南g雪仙心下有个数,到时候也不至於无可措置;妙雪真人爱怜地伸手轻抚南g雪仙垂散的秀发,便知对方之意,但这消息毕竟太过震撼,一时之间也真不知南g雪仙能否接受得了。
光只是听到此事,南g雪仙已是如此冲动,难以自持,燕千泽心知她受不了,若自己把旁观两煞大逞y威,蹂躏裴婉兰母女的过程说出,只怕南g雪仙非气到发疯不可。他闭上了嘴,看着妙雪真人安抚徒儿,一双眼睛打量着二女,心思却不由回到了昨夜……
※ ※ ※ ※ ※
眼见颜设这奸徒坐在床上,好整以暇,一双眼贼兮兮地在自己身上打量,裴婉兰只觉羞愤难当,身子不由自主地发着颤。偏偏梁敏君的威胁如此可怕,即便自己羞愤自杀也只是让女儿吃更多苦头,何况便是死后也未必轻松得了。若真给三煞曝屍,赤裸裸地一路送回南g世家,此辱便九泉之下的南g清也难承当;她咬着牙,含悲忍辱,颤抖的纤手缓缓地解开了衣钮。
衣裳一件一件地离开身子,也不知足眼前颜设的目光是如此火辣辣地在娇躯纠缠不休,还是因为方才服下的药物作用,裴婉兰只觉身子愈来愈热、愈来愈软,解衣的纤手下住发颤,褪衣时不小心触及肌肤,一股诡异的感觉登时自身上烧入体内,娇躯着实难堪。
事到如今裴婉兰不由心恨,这虎门三煞行事实在过分,药物与威胁齐下,要她承受恶徒的y辱不说,药物还特地用上效果不怎么强烈的,令她虽是慾火渐昇,却仍保持清醒、神智清明地宽衣解带,准备让清白的娇妪让亡夫以外的男人享用;那种强烈的羞耻,令她的手实在难以动作,等到外衣内裳脱落,只剩下蔽体的小肚兜留在身上时,裴婉兰终於忍受不住,双手抱x跪了下来,“不……不要……”
“都到了现在,哪由得你说不要?”边吹着口哨,边看着眼前美人满面羞怯怨怒却只能无法抗拒的褪去衣裳,那感觉比之自己动手还要美妙,颜设不由魂儿飘飘。尤其裴婉兰与他以往y辱的庸姿俗色不同,虽说已嫁了人,还有了一子二女,可那身段却仍玲珑巧致,绝不弱於处子之身,不经意间散放成熟风韵,该丰润的地方绝不瘦削,该苗条的地方绝无余r,虽说肚兜仍奋力遮住重点区域,可光露出来的玉臂粉腿,烛光下皆是r光致致,美得犹似会放光一般;尤其药效所至,显然裴婉兰本能的r慾已渐渐诱发,莹然如玉的肌肤渐渐泛红,每脱掉一件衣裳,体内的r慾和心上的娇羞使得她的肌肤霞光流彩,格外引入魂销。虽说南g雪怜的处子之身要留给锺出,但兄弟有别,颜设也没有办法,何况裴婉兰身子妩媚成熟,自己倒也不亏。
知道那“无尽之欢”见效虽缓,却是久留体内,令女子愈来愈难以抗拒情慾诱惑,自己今儿个若能暂抑冲动,好生整治眼前这待宰的美羔羊,待她裴婉兰嚐到滋味,身心都将无法反抗,到时候别说南g清留下的藏宝图,只怕连南g世家的其他秘密也是全盘奉上,光想到那时的美景颜设一颗心便快美地跳了起来;不过这裴婉兰未免太过敏感,“无尽之欢”的药效竟起得这么快,与以往相比可要厉害的多,难不成是裴婉兰有什么特殊体质不成?虎门三煞虽是好色,多的却是随兴强奸;经验虽不少,与j心钻研此道的y徒仍是有差别的,颜设倒也没去想那么多。
缓缓走下床来,步到裴婉兰身旁,伸手轻拉起裴婉兰才刚褪去的内裳,羞怒之下她娇躯泛汗,内裳早染满了女体幽香,光闻嗅都是一种享受。正自哭泣的裴婉兰眼见颜设陶醉地嗅着自己的内裳,甚至还开口吻了上去,感觉上就好像被他轻薄的便是自己娇羞的r体一般,身子里不由更热了;她咬着唇,抑着想骂出口的话,而颜设却已放掉了手上的内裳,一把将裴婉兰拉了起来。
将半裸的裴婉兰搂在怀中,她虽勉力推拒,但内功既已被封,激战之后体力流失,现在的裴婉兰再无以往“玉燕子”的半点英风锐气,推拒的动作无力得像是手无缚**之力的弱女,哪能推得动慾火狂昇、裤裆里早挺起了一块的颜设?
他吐舌轻吮着裴婉兰耳g,大手更在她香肌上来回抚玩,一触之下裴婉兰娇躯登时一阵战栗,哭叫的声音都无力了,只任得颜设一边轻薄,一边在她耳边细语,“夫人若不乖乖的也行……大不了老子到隔房去,跟着老大一起弄你那可爱的小女儿……咱们兄弟联手功力可比单独时还强,保你女儿爽到昏过去……怎么样?还说不说不要?”
“不……没有的事……婉兰……婉兰乖乖脱衣就是……”心知对方控制了女儿,又咬住了自己弱点,不虞自己不乖乖就范,满怀怨恨羞辱只能往肚子里吞。虽知女儿今夜必要破处,但她那般椎嫩娇柔,若给两人尽情轮奸,也不知能否活得下来?
裴婉兰一边垂泪,一边任颜设大手抚玩,这样紧贴之下她哪里感觉不到颜设的坚挺慾望?颤抖的纤手栘到了背心,无力地轻轻一拉,肚兜带子已然松脱,若非颜设正抱得她紧,两人身子再无间隙,那最后的一件蔽体衣物已落丁下来。
“不只脱你自己的,还要乖乖帮老子脱,知道吗?”
“是……是。”心知若不答允,只怕接下来颜设还有其他的y思秽想,裴婉兰羞怯地移动玉手,无力地摆弄起颜设的衣带,两人贴得如此之紧,加上颜设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在裴婉兰丰腴成熟的肌肤上抚玩不休,还不忘一条腿顶在裴腕兰股间,不让她夹紧双腿,所到之处内外交煎,无不令裴婉兰体内涌起羞耻又火辣的本能;这种状况下要帮男人脱衣,实是艰钜无比的任务,裴婉兰只觉眼眶湿湿热热的,强忍着不流出泪来,一面咬牙任他轻薄,一面伸手为他解衣。
以往从未试过如此,别说旁人了,就连亡夫南g清也不曾受过如此服侍,动作之间裴婉兰只觉羞不可言。一开始还好,最多是两人r体交缠,解衣时不太方便,但脱到后头,脱解之间玉手总难免触及颜设的身体,强壮的肌r充满了y慾的感觉,光只是触及便令裴婉兰芳心羞怯,加上体内本能更似火上加油般熊熊燃烧,好不容易等到颜设终於放开了她,两人的衣裳哗然落地,裸裎以对之时,裴婉兰的身子早给无比的羞愤和情慾烧成了大红,被颜设强行分开的玉腿间蜜泉汨汨而出,羞赧的裴婉兰本还想遮掩羞处,但颜设却残忍地命她背过手去,任他饱览春光。
坐回床上,颜设眼睛发亮,只见床上含羞带怯的裴婉兰亭亭玉立,肌理晕滑光润,原本晶莹洁白的肌肤上头,情慾的晕红已渐渐染满,逐渐透出的香汗让肌肤上头宛如抹了一层艳光,格外诱人。
在颜设的命令下,裴婉兰抬头挺x,x前一对美峰傲然挺立,浑圆坚挺,满载着妇人的成熟美艳。虽说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但也不知是保养得宜,还是体质使然,峰巅处两朵美蕾仍是粉嫩娇甜,待绽的粉红花蕾高挺向上,随着裴婉兰的呼吸不住颤动,惹得人真想咬上一口。
眼光渐渐向下挪移,却是愈见愈惊心动魄。虽说x前双峰甚为高挺丰满,但眼光下移后却又是另一种销魂滋味,怀孕生子除了令双峰更挺更胀之外,竟似没给裴婉兰的身材带来多少改变,那纤腰细得令人难以置信,可随着双峰娇颤,纤腰不扭而扭,一见便知充满了r慾的力量。
忍下住站起身来绕着裴婉兰走了一圈,也不知是否上天赐与的福气,穿着衣裳还看不出来,脱光之后方知这裴婉兰真有一副魔鬼般的诱人身材,那圆臀无比挺翘,曲线美得有些夸张,尤其一双玉腿修长笔直,夹得紧紧的,紧夹之中只能若隐若现地透出滴点水波,配上裴婉兰j致的脸蛋上头那苦忍的神态,光想到她已落入自己手中,待会儿自己就能在那紧夹的销魂天地中肆意逞威,令裴婉兰虽是羞愤难当,却只有任自己为所欲为的份儿,颜设的得意真是不些言语。
邪邪笑着,走到了裴婉兰身后,一下手只闻裴婉兰一声尖叫,立时跳了起来,一回头却见颜设面带不豫,这才想到今夜的自己只能任他施为。裴婉兰咬牙放下了手。任颜设带着满脸得意神色,伸手在她高翘的雪臀上肆意抚摩,时而大力揉捏。
他的力道虽猛,但雪臀多r,劲道却是恰到好处地袭上身来,加上雪臀距幽谷甚近,强猛的力道甚至传了进去,原已渐渐酥痒的幽谷当中登时又是一波春潮,惹得裴婉兰粉睑通红;何况颜设的手段还不只此,一手在裴婉兰臀上肆意爱抚,另一只手已探到了身前,攀上了丰腴的果实,手臂一夹裴婉兰的胴体己在怀中。
虽说x中恨火高燃,哪里还有半点情慾之思?但一来颜设的手段在y贼当中虽算不上绝顶,却也是相当高明,绝非在外豪气,床笫间却是规行矩步的南g清可比;二来体内的y毒渐渐发挥威力,裴婉兰心中苦楚难言却不能挣扎,成熟的r体渐渐变得敏感,将颜设的挑情手段照单全收,久旷的胴体逐渐引发了火花,诱起了x慾,她虽死闭着口,不愿向他示弱,但已是狼虎之年的成熟r体却背叛了裴婉兰的意志,在他的摆布之下愈来愈酥软、愈来愈灼热。
抱着裴婉兰已软得没了骨头的胴体向床移动,颜设心中得意已极,嘴上更不饶人,口舌在裴婉兰敏感的耳g处不住吮吸舐弄;此处原就是女子的敏感处,裴婉兰娇躯已然情动,更难挡颜设的火热手段,情不自禁之间低低的呻吟声已脱口而出,令颜设更是意兴如狂。
“怎么样,夫人?老子的手段比你那死鬼如何?”绵软无力的娇躯被颜设抱上了床,裴婉兰虽知今夜失节难免,但当真上了床,x中那羞愤之意却强烈得令她无法平静,偏偏体内慾火熊熊燃烧,岂是意志所能压下,虽闻颜设得意已极的话,裴婉兰却不敢开口驳斥,生怕一张口便是迷乱情慾的呼叫声跑出来。
她勉强摇了摇头,眼中泪水已忍不住两行流下浸上了枕间,但颜设却压上裴婉兰的娇躯,贪婪的口舌吸上了裴婉兰饱挺的美峰,啧啧有声地品嚐起来。
天……天哪!没想到颜设的手段如此激烈直接,偏又如此效果卓着。美峰被吮的裴婉兰只觉体内一股熊熊火焰不住窜烧,强烈的渴望无可遏抑地袭遍周身,幽谷之中潮水狂涌,竟连紧夹的玉腿都已闭之不住。
颜设的口舌是如此甜美热辣,花样如此繁多,光花蕾处被他或吸或舔、或咬或磨,滋味美得令人难以想像,更别说那坚挺饱满的美峰,被他口舌肆虐之下,毛孔都给舐开了。
羞赧的裴婉兰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他为何没生了两张嘴,否则自己另一边香峰也不至於如此冷落。他那双手一在臀上抚玩,一在腰间揉捻,竟没一点关照到她另一边翘挺的香峰,这念头一起裴婉兰羞耻的强行压下,却是屡仆屡起、锲而不舍,一次又一次地冲击她的防线;裴婉兰娇躯不住扭动,喘息声渐渐响起,幽谷间泉水飞溅,渐渐地已茫然在颜设的攻势当中。
等到颜设门舌在双峰来回吮吸舔舐个够,慢慢滑下峰峦,顺着裴婉兰平滑的纤腰逐渐移向幽谷蜜处之时,裴婉兰的胴体已然完全降服,再抗拒不住颜设的挑逗了,她的芳心之中虽仍是羞恨耻辱、痛苦得难以想像,可体内久埋的舂情却已完全诱发,别的不说,光幽谷之中的泉水滚滚便显示出裴婉兰r体的需要。
这般美事自然瞒不过颜设的眼睛,舌头一边舐的裴婉兰x腹之间满是湿腻,双手把玩着她娇美诱人的胴体,颜设一边控制着手段,逐步逐步地将这美妇推上高峰。
体内强烈的渴求,如同火山爆发一般不住漫延,y药作祟加上颜设的高明手段,裴婉兰芳心虽还未降,身子却已是承受不住。颜设还未c入,体内的情涛已然爆发,痴迷之间竟已泄了身子;两人正自床上纠缠,颜设自不会看不出来,他嘿嘿一笑暂停拨弄,手指却偷偷探上了裴婉兰不住娇颤的幽谷,感受着甜美春潮一波一波地涌现,指尖一挑,诱得裴婉兰娇躯一阵抽搐,若非她死咬着牙,意志勉强守着最后一条将近崩溃的防线,怕是早要快乐地娇呼出声。
“唔……夫人看来真是守得太久了……这般快便丢了身子。”得意洋洋地举起手来,展示指间那抹泛着甜香的湿腻,裴婉兰一见之下身子一阵寒颤,却不全是高潮后的余韵,一半却是被说出事实的羞耻愤恨,可r体的满足和渴望仍在高烧。
她心中哀婉哭叫,相公,婉兰已没办法为你护守贞节了,耳边却听着颜设得意已极的笑声,不住传送不堪入耳的话语,“嗯,看来老子的功力也进步了……这么快就能搞到富人泄身……显然你那死鬼床上功夫太差,哎……夫人还真是可怜,竟如此虚度光y,若非天可怜见,让老子来疼惜你,夫人怕是一辈子都嚐不到欲仙欲死的滋味了……”
“才……才不是……”勉勉强强挤出了一句话,裴婉兰又闭上了嘴,琼鼻透出声声喘息。这样的反抗已经是她的极限,毕竟r体己完全投降,只靠着最后一点理智压抑r慾的需要,若再多开口怕真会忍不住求他奸y自己,可若是不说出口,颜设这话辱南g清太甚,她还真是忍不住啊!
“没关系,没关系。”颜设邪邪笑着,虽说这样娇美无伦的美妇是头一次遇上,可以往他胯下蹂躏过的女子也不少,裴婉兰心中的想法对他而言直如全不设防。
颜设的手又回到了裴婉兰火热的玉腿之间,轻轻摩挲着裴婉兰幽谷口处那最最敏感的小蒂,摩得裴婉兰娇躯颤抖难平,体内未熄的慾火再度腾然灼烧,茫然之间只听得颜设的声音犹如乱箭袭来,“老子知道夫人脸嫩害羞,就算爽了也不敢说……毕竟是名门侠女,总不能这么快就承认自己想要嘛……夫人放心,老子知情识趣,今夜还长着呢!老子必会给夫人欲仙欲死的一夜,让夫人爽得舒舒服服,不想下床……”
没想到自己竟如此不济事,给颜设用手便弄出了高潮;想到以往与南g清行房,十次才有一两次稍稍擦过高潮的边儿,还不像现在这般美妙,裴婉兰心中羞赧又起:自己是怎么了?怎么又想到了此处,即便不能抗拒敌人用强因而失身破辱,也不能像这样身心全然向恶人臣服啊!
可心中虽这么想,酥软渴求的身子却再没办法抗拒了,尤其颜设手指摩动之下,一股股酥热酸麻的滋味透入幽谷,末竭的潮水又复涌现,裴婉兰羞耻地发觉,那已不全然是方才高潮后的汁y,愈来愈多的是新生的蜜泉,可自己现在是r在砧上,只有任人鱼r的份儿,眼波流转间已见颜设硬挺的rb,正在自己双腿之间凛然作势,虽知这样羞人,可芳心却不由得将他与南g清相比。
无论手段技巧,又或chu壮巨伟,南g清都不及此人,裴婉兰真的不知道被他这样蹂躏之后,自己到底还能不能抗拒此人,说不定不只失贞,连芳心都得被他夺了去。
在裴婉兰心中挣扎之间,颜设已经忍受不住。他原就好色,要忍耐真如心上一把刀刀切割着,眼见裴婉兰已然不济,已忍得发疼的rb自然不愿再忍;他y笑出声,双手扶抱裴婉兰修长曼妙的玉腿,让她夹住自己腰间,虎腰一挺,那rb已长驱直入,攻陷了销魂之处,“夫人放心,老子不会让夫人久等,这就来了……夫人好好享受,老子必定比你那死鬼厉害,必令你爽的……”
当颜设破体而入之时,裴婉兰心中不由哀吟,虽是死命咬牙苦忍,可难以抗拒的极乐呻吟却仍从口鼻中溢出,那火烫的rbc入、酣畅爽快的滋味,远远胜过当年的南g清,令裴婉兰犹如身在云端,强烈的快意排山倒海而来,舒服得让她险些晕了过去。
rb磨擦之间,撑着幽谷胀得似要裂开,也不知足y药的作用、颜设的手段,还是自己的身子已然准备好承受男人的疯狂,那chu壮巨伟竟没带给她半点痛楚,反是又酥又痒、又酸又麻,身子似入火炉,却给灼得充实甘美、愉悦畅快,前所未有的快感袭卷而至,那灼热充实的饱胀感觉,不只幽谷,连芳心都给胀得满满实实,令裴婉兰忍不住夹紧了他,感觉那rb抽c间迷人的情慾滋味;如果不是心中仍有一丝羞耻,r体强烈已极的冲击,怕早令她没顶,心甘情愿地呼叫出声来。
不只是裴婉兰畅快难言,颜设也是舒快无比。原以为裴婉兰纵使保养得宜,生过孩子的身体总没有处子或新婚少妇那般紧窄,却没想到c入之后,非但幽谷紧窄包夹,紧凑嫩滑地将他吸住,夹到颜设差点无法挺动,紧得犹如黄花处子一般,即便颜设强渡关山,硬是一步步挺了进去,直到尽g面入,将那幽谷全然充实,但rb紧紧服贴着那湿润的幽谷,却也令颜设险些要s;这般舒服畅美的感觉,颜设以往从未曾试过,心怀大畅之下,不由挺腰冲刺起来。
被颜设一阵火辣辣的抽c冲刺之下,裴婉兰只觉自己犹如被送上了仙境一般,他的攻势深刻强烈,每攻都狙击要害,下下都打进重点!刺激的感觉令她不由迷乱,那火烫的b头不住灼着自己幽谷深处的敏感地带,美得令她娇躯阵阵颤抖抽搐,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火热渴望的幽谷紧紧吸住rb,深处那不知如何取名的敏感处更是不住蠕动紧缩,将b顶吸着不放。
裴婉兰心中渐渐慌乱,她原就感觉得出颜设的床上功夫要胜南g清一筹,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令自己的r体完全无从抗拒,强烈而深刻的滋味铭刻在被他深深侵入的所在,令她高潮迭起,身心皆荡漾飘摇在那r慾的波涛当中载浮载沉,被他深深地抽c一次次送上仙境,美得无可形容。
虽说善於熬战之技,以往夜御三四女才能满足,但也不知裴婉兰的身子是什么做的,竟充满了妖冶妩媚的吸引力,rb顶端似是刺入了什么特别绵软柔滑的所在将他紧紧吸着不放,敏感的尖端传来强烈的吸吮感觉;颜设只觉背心一麻,知道再忍也忍不住了,他压紧了身下的裴婉兰,rb狠狠一刺,直透心窝深处,随即一阵哆嗦,一股奇妙无比的欢快传来,阳j已劲s而出。颜设低声喘着,拚命抵紧了她,让阳j毫不外漏,一滴不剩地送入了裴婉兰子g里头。
垮在颜设身下喘息着,渐渐清醒的裴婉兰虽仍感觉得到身上余韵犹存,高潮的威力竟持续得这么久,令她娇躯兀自虚软无力,无比满足的感觉从子g深处一波波传上身来,仿佛再也没有半点力气,可清醒之后,芳心却不由被无比的酸苦所侵占,连着快感也渐渐消失。
旁人或许不知,但身受其害的裴婉兰却无法欺骗自己。方才y欢之中,她的身子是真的完全被颜设所征服,一开始或许还有几分刻意承受,但愈到后头,颜设魔手带来的感觉愈发强烈,迫得裴婉兰体内y慾的本能逐渐抬头,逐渐取得身体的主控权;当颜设真正c入的刹那,裴婉兰不只身体欢迎已极,连芳心深处都有种莫可名状的期待,而颜设的强硬和火热,也在在呼应了裴婉兰本能的需求,令她的身体里次次高潮、连连泄身,等到颜设忍不住高潮sj之时,裴婉兰不只心花开了,连子g都大开了。将s入的阳j一滴不留地吸干,无论身心都彻彻底底地被他y辱。每寸肌肤都已投入了这恶煞的怀抱,完完全全背叛了亡夫,那感觉比遭受y辱还要难受百倍。
不敢睁眼看向颜设满足又得意洋洋的脸,裴婉兰只觉羞不可抑,心中无比怨恨自己;即便被迫与他合体欢好,可怎能这般无力地被他征服身心?这样的自己便是九泉之下,又岂有睑去见南g清?裴婉兰泪水忍不住沁了出来,当真羞愤欲死,若非心下还悬着隔房的南g雪怜,忐忑不安地怕她吃不消锺出的蹂躏,现下的她可真想一死了之,身后再受什么侮辱都不想去管了。
“好夫人啊……真好个y荡美妙的好身子……这么紧又这么会吸……简直看不出生过孩子……呼……真令人百干不厌。妈的!吸的老子这么快就s了,真想再奸你个几天几夜……”一边伸手抚摩着裴婉兰香汗微沁,美得似在发光的娇躯,正自喘息的颜设虽欲再战,可一s之后整个人也虚了半边,一时半刻间怕是再难振雄风。
他一边暗叫可惜,一边却不由心喜,裴婉兰的r体真有种美艳妖冶的诱惑力,若非知她名门侠女出身,方才交接之间还真以为自己遇上了床笫媚功高明的百战y娃呢!“好个美燕子……既娇媚又窄紧,还有这打骨子里溢出来的y荡味道,真好个美艳y娃……”
没想到竟从颜设口中听到这种评语,裴婉兰既羞且恨,偏又无法反驳,尤其颜设的手已渐渐滑到她x前高挺的峰峦之间。知道那儿在高潮之后特别坚挺敏感,绝对不堪颜设的魔手爱抚,裴婉兰羞怯无力地玉手轻举,想要掩住贲挺的一对花蕾,却硬是被颜设拨了开来。
“别遮遮掩掩的了,我的好美艳y娃……”颜设邪邪笑着,大手轻捏住裴婉兰酡红未褪的嫩颊,将她的脸转了过来,硬是迫她睁开了眼睛;眼前所见令裴婉兰x中羞意又高了一层,偏是无法转头,更无法闭上眼睛,只能听任颜设得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声声句句都令她的心彷佛重重挨了几刀,“你刚刚是爽得够了……吸得老子s了出来……那荡样儿不只老子看到,老大也看见了……你的乖女儿也是一点不漏,看了场好戏……怎么样?要不要听听你乖女儿的感想?”
“你……”真恨不得将二贼千刀万剐,裴婉兰只觉心中犹如万针穿刺。床边对着的墙壁不知何时已钻出了好大一个圆孔,宽度约有两尺,别说眼光,甚至连手都穿的过来;方才云雨之时还未发觉,此刻一注意到,登时感觉隔壁娇喘嘘嘘,显然南g雪怜确实看到了方才自己被迫与颜设翻云覆雨的浪荡模样,羞恨难当的裴婉兰也不知现下的她是否已给锺出那y魔破了身子?
“别担心了,看看去……”仰起身子,似很得意地向隔壁展现着床上刚被奸得虚脱的美人儿那充满y慾风情的胴体,颜设嘻嘻一笑,在勉力弓起身子的裴婉兰臀上拍了一记。
反正都已被他干了,还能剩下什么矜持?裴婉兰虽是羞怯无比,可芳心却悬着隔壁的女儿。她勉力下了床,走向那圆孔处,步行之间只觉一股火烫的灼热在子g处不住鼓荡,相较之下腿上犹然未乾的蜜y都不显得羞人了,颜设才刚s进去的阳j犹自灼烈生威。
她咬着牙,强忍着那酸软无力的滋味,努力移动着酸软无力的玉腿,就这样赤裸裸地走到圆孔边探头向内看去,那圆孔开的高度约莫在x腹之间,事急之下裴婉兰纤足撑体,俯下上半身便望了进去。
只见里头床上也是裸裎相对,圆孔开处是隔壁床旁的壁上,裴婉兰几可嗅到女儿身上随着汗珠泛涌的女体幽香,南g雪怜赤裸裸的娇躯正给锺出搂在怀中,正面向着圆孔;此刻的南g雪怜美目无神、鼻息咻咻、小舌微吐、通体泛红,被锺出分开的玉腿之间莹然生光,x前原本盈盈一握的椒r似也胀了几分,两点嫣红饱挺向上,一副已然动情的模样;若非裴婉兰眼尖,看得出南g雪怜股间末见落红,肩上一点守g砂未退,还真以为南g雪怜已经被锺出奸y了呢!
可仔细一想,裴婉兰却不由脸红,方才若母女同在圆孔两边失节破瓜,此起彼落地同时被辱,已足够羞人,可南g雪怜含苞未破,却亲眼看着自己被颜设逗到高潮,然后又被抽c奸y,从前戏到最后sj一点不漏,那模样哪是一个清纯处子可以受得了?
光看南g雪怜现下的模样,裴婉兰也知她虽尚未破身,但被锺出上下其手,加上眼前又见到自己与颜设热情y戏,体内处子春情早给撩上来了,处于的春潮也不知泄了几次;光看锺出笑得无比可恶,正托着南g雪怜玉笋一般娇俏美r的指间汁光盈盈,便知南g雪怜至少也泄了几回身子,偏生锺出却还不奸破她的处子之身,让她专心致志地看到自己受辱的过程,冲击她稚嫩的芳心,其心确实可诛!
“怜……怜儿……你怎么样?感觉……感觉怎么样?”
“娘……娘……啊……怜儿好……好热……”声音稚嫩之中含着几许软媚,南g雪怜美目迷离,方才眼前那火热的云雨勾得她春心已荡,加上体内药力逐渐发挥,锺出的挑逗手段只怕比颜设还高上一段。
她虽含苞未破,处子的春潮已小泄了三四回,娇躯不由酥软无力,别说挣扎,连动g手指头都显得如此艰难,“好像……好像肚子里有把火一样……好热……好难受喔……娘……为什么……呜……”
“怜儿乖……别伤心了……那……那是很自然的……”见锺出贼笑兮兮,魔手到处均是女体的敏感要害,诱得南g雪怜娇躯颤抖不休、樱唇轻启,小舌似想吸住什么般滑动不止,腹下娇颤之间,又一波蜜潮涌出。裴婉兰虽恨他y毒,但现下最重要的是安抚女儿,难论其他,“没关系……”
“可……可是……怜儿刚刚……刚刚像要尿出来一样……而且……而且已经……已经尿出来了好几次……好……好丢人啊……娘……怎么会……会这样……”
知道南g雪怜所指的是高潮的感觉,裴婉兰不由x中一痛;这般稚嫩幼小的女儿,锺出也狠得下心摧残!但事已至此,她也只能想办法让女儿稍微舒服一点,即便破了身子也别痛到生不如死,“好怜儿……好乖……那不是尿……而是……而是泄身子的感觉……出来之后……是不是舒服了点?”
“嗯……可……可是……”
“怜儿好乖……那……那不丢人的……娘说真的……”
“真……真的?啊……”交谈未止,锺出已有了动作,他大手轻轻压在南g雪怜背上,压得南g雪怜娇躯前俯;重心不稳的她无从借力,无力的纤手正攀住圆孔边上,差点和裴婉兰吻了个正着。
裴婉兰陡地一惊,却见锺出大手托住南g雪怜臀腿处,已令南g雪怜无力的玉腿分了开来,让南g雪怜上身前俯,雪臀微微抬起,身后的锺出半跪床上,虎腰向前一挺,撞在南g雪怜臀上“啪”的一声响,只闻南g雪怜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喊,面上血色登时退尽,痛得眉目扭曲,樱唇都咬得差点见了红。
“痛……好痛喔……娘……怜儿好痛……好像身子都……都快裂开来了……哎……要破了……”
听到南g雪怜的哭叫,看她痛得掉泪,脸蛋儿都绷紧了,裴婉兰只觉心痛欲裂,知道锺出终於忍耐不住,已开始了侵犯南g雪怜的大业;心下虽恨,却不能不想办法让女儿舒服;她凑上了脸,轻轻吻着女儿痛得发冷的樱唇,小舌轻渡之间,勾着南g雪怜的小舌在口中舞动起来,声音虽低虽软,却充满了母亲对女儿的爱怜疼惜,“好怜儿乖……那……那个是……是他要破你身子了……怜儿别……别紧张……一开始虽然很疼……但到了后面……就会好得多了……会……会愈来愈舒服……”
最后几个字几是咬牙说出来的,光是对女儿说出此种羞人之事,已令裴婉兰羞不可抑,加上锺出这恶贼要奸污自己的女儿,自己竟然得帮着他安抚女儿,不让女儿痛楚难当,光想到此处裴婉兰便恨火难消,偏偏万事莫若女儿的感觉重要,明知中计裴婉兰也得乖乖照做。
她亲吻着女儿的樱唇,勾着她的香舌肆意舞动,玉手探了过去,搂在女儿颈上,让自己与她的吻更深刻一些。
“乖怜儿……听娘的话……娘知道那样很疼……稍稍忍着……女人的第一次都会……都会这样……不过没关系……没关系的……痛过一次两次……后面就好了……怜儿好好放松……别紧绷着身子……下身别夹得那么紧……让他慢慢进来……慢慢c到最里头去……好怜儿乖……放轻松点……这样子就好……别撑着不动,左右稍稍扭动一下……轻轻磨着……别太急……慢慢的来……方才都……都已经泄过了……好怜儿的身子已经……已经准备好被他破身了……一开始痛过……慢慢会好一点……接下来就不会太疼的……娘保证……”
“呜……娘……”痛得只知向母亲求助,南g雪怜只觉幽谷中痛楚难当,头一回经受的巨大刺激将她一点一点地撑了开来,想要逃躲偏偏纤腰被背后的锺出扣住,丝毫挣扎不得,若非方才在床上被锺出剥的一丝不挂,羞怯之中被他肆意抚玩,又见隔房的娘亲被颜设弄得不住哀吟,渐渐弄得失神,嘴上虽说不要,但那模样直是欲拒还迎,一见便知她心下渴望已极。
虽不知颜设带给她的是什么,但眼见娘亲被摆布得神魂颠倒,眯着眼儿只知享受的媚态,南g雪怜不由自主地娇躯发热,下体竟不由得喷泄出来,让锺出啧啧称奇;她虽羞却又不知如何是好,偏偏愈见娘亲的反应,体内愈有种无以名状的渴望,不然以南g雪怜的稚嫩,还真是不知所措。
听着裴婉兰的话,锺出嘴角浮起一丝鼓励的y邪笑意,连裴婉兰身后的颜设也差点笑出声来;裴婉兰虽知羞人,却不能不说,一双眼儿只敢望向可怜兮兮的南g雪怜,再不敢看向旁人。
虽说是处子破瓜,可一来南g雪怜才刚亲眼看过一场妖媚春g,还是母亲亲身示范,给那坏人弄得死去活来,身子本能地迎合承欢,又羞人又诱人,看的心都痒了;二来锺出不住施用手段,诱发她体内的药力随同散放,南g雪怜不知不觉间早已动情,胴体本已准备好承受男人的攻陷,比之方才被c入时的裴婉兰还要来得春心荡漾,若非还是清纯处子,怕早巳能够苦中作乐,享受男人抽送时的美味。
她轻咬着牙,听从裴婉兰的指示,边忍着泪边小心翼翼地扭动娇躯,只觉扭动之间幽谷撑得愈发饱胀欲裂,撑胀开来的痛楚竟似比方才更为强烈,但随着她的旋磨,幽谷与b顶交接之处磨擦愈多,欢快的滋味渐渐胜过了痛苦;加上锺出也体贴她的苦楚,放慢了刺入的冲击,一点一点地侵入南g雪怜花苞初破的处子美胴,渐渐地欢悦愈增,娇躯轻扭着欢迎他一步步的刺入。
可当rb顶端触着那层薄薄的处女膜时,异样的感觉让南g雪怜矫躯一颤,本能的扭动登时停止;她吞着口水,眼中满是茫然,虽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偏又不知将会迎接什么情况的到来,对无知的畏惧令她泪水又流了出来;但锺出似也看出了她的紧张,竟在此处悬崖勒马,只俯下上身,在南g雪怜耳际颈后轻轻舔舐,一只手更已偷偷滑上了南g雪怜x前,轻薄她那纤巧圆润的玉峰,虽说限於年纪,还不甚大,但触感却是柔软润滑,一把盈握刚好细细把玩。
知道锺出不是出於好心,而是要让自己的羞耻之心全盘崩溃,藉由让自己指导女儿承受破身的声声句句,让自己觉察到体内y荡的本x,无论身心都无法抗拒地任由二煞y辱,一方面将自己和女儿彻底征服於床笫,变成二煞专用的床上玩物;一方面也让自己难以抗拒,之后要套出藏宝图的机密也方便一些,裴婉兰芳心怨愤虽增,却知自己若不就范,南g雪怜对床笫之事可说全然无知,也不知会被锺出这恶贼弄成什么样子,心中有如刀割。
裴婉兰轻轻吻着南g雪怜柔软香甜的樱唇,勉勉强强地开了口,“哎……怜儿……接下来就是……就是重点了……他……他就要刺破怜儿的处女膜……让怜儿从孩子变成女人……那一下子……是最痛的时候……不过……不过痛过一次两次……接下来就会舒服了……怜儿别怕……娘在这儿陪你……不要紧张……乖乖地放松身子……唔……然……然后就……”
裴婉兰没有办法再说下去了,口中吐出的话语实在太过羞人,着实难以启齿,加上身后的颜设也不饶她,现下裴婉兰的姿势纤足撑地,紧翘浑圆的雪臀娇媚地翘起,头睑俯在圆孔处,上半身垂成一条横线,酥x仍是那般挺立,向着身后之人展现着完美无瑕的曲线,加上臀股之间波光潋艳,尽是浪漫春光,圆孔之中又不住传来刚被破瓜的南g雪怜娇柔的轻吟,颜设哪里受得了?
他自后搂上了裴婉兰纤腰,腰身一挺,那又硬挺起来的rb如蛇入洞,准确而火辣地钻进了裴婉兰幽谷之中,登时将她胀得满满实实;裴婉兰娇躯一颤,微微的痛楚却比不上体内泛滥的r慾。她一边轻声安抚着刚破瓜的南g雪怜,一边已忍下住腰臀轻扭,承受颜设自后而来的销魂。
虽说才刚被颜设y得泄身,未曾清理的幽谷当中仍满足情慾的流泄,但现下心思都放在女儿身上,照说裴婉兰该当禁受不住颜设的强行求欢,但也不知怎么搞的,当颜设rb人体之时,一开头虽还有点儿痛苦的撑胀感,但随着颜设开始抽c,rb上头的火热不住涌到了裴婉兰身上,感染得她也动了情兴,这样的体位让裴婉兰难以迎送,可娇躯仍微不可见地扭摇起来。
见南g雪怜面现惊疑,显然自己的反应令她大吃一惊,裴婉兰心中羞恨至极,没想到颜设刚刚毁了自己的贞节不算,现任又在南g雪怜面前再次y辱自己!但这没用的胴体,竞似被颜设撩起了无穷无尽的需要;开始微微的痛楚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强烈的欢愉,比起方才被奸时还来的畅快。
裴婉兰不知体内的媚毒乃是持久无比的“无尽之欢”,还以为自己当真有着y娃荡妇的潜质,南g清在世时没能好生开发自己,反倒在这颜设尽兴蹂躏之后,r慾的本能才c控了她。
“唔……没……没错……就是这样……南g家的小娘儿……”想来那“无尽之欢”也该生出效果,颜设一c之下,只觉一开始裴婉兰娇躯微僵,但之后传来的反应却如此令自己满意。
虽说裴婉兰还强撑着最后一丝随时叮能断裂的尊严,没被那强烈的满足感冲的娇语喘叫,可r体的反应是如此诚实,g本不可能瞒得过正与裴婉兰交欢的他,心下不由有些得意。老大虽占了南g雪怜的处子身,但自己享受的却非残花败柳,而是外表端庄、内里y媚的尤物,加上“无尽之欢”的效果,自己的享受可未必输给老大,“好好学学你娘……c破之后就有得爽了……快活的享受吧……”
身后颜设的话令裴婉兰脸上烧红,偏偏现下正是南g雪怜的要紧时刻,耳听锺出气喘如牛,与自己相吻的南g雪怜却是难掩紧张,裴婉兰几可感觉得出,锺出动作虽慢,rb却是一点一点地推进着,丝毫没有退却;南g雪怜的处女膜虽是柔韧,却也已给推到了极处,只要锺出再加一点儿力气,便可破了南g雪怜身子。她羞怯地点了点头,吻得南g雪怜更深了些,口舌交缠愈发甜蜜,现在的她再下管身后占有自己的是什么人了,一心一意只在自己娇弱的女儿身上。
本来南g雪怜便已动情,虽不若裴婉兰的胴体那般成熟,但天生体质加上y毒催化,便心里还未臣服,娇躯却早已准备好任由男人鱼r,现下又见到裴婉兰含羞带怯却又乐在其中地承受颜设的抽c,情慾的本能更加强旺,给锺出硬是突破了那层膜;虽说痛楚难免,可内外交煎的y慾,却令南g雪怜苦中作乐,娇躯顺着裴婉兰的教导轻挪缓扭,任锺出愈钻愈深。
等到锺出全g尽没,快感混着苦楚令南g雪怜不由神魂颠倒,也不知该呼疼还是该娇吟时,裴婉兰已给身后的颜设奸出了火,与南g雪怜交缠的口舌虽没吭一个字,但一张清丽秀雅的脸蛋上头却已涨满了娇艳诱人的酡红,樱唇当中吐气如兰,不住薰着南g雪怜的口鼻,眉宇之间满是诱人春意,嫩得似可掐出水来,一双美目更是媚眼如丝,说不尽的矫羞抚媚。
那艳丽模样儿让南g雪怜打从心里了解,即便一开始娘亲还不愿接受遭二煞y玩的事实,但现在却已渐渐享受其中乐趣,而自己虽是幽谷生疼,却也渐渐感受到了那难以掩饰的滋味;她甜甜地与裴婉兰拥吻着,紧贴住锺出股间的腰臀下住轻摇,动作之间虽说难免痛楚,可随之而来的快活滋味却更强烈。
没想到南g雪怜刚破身子便已展现出不弱於其母的风流意态,锺出不由大为得意;这么美又这么骚的小姑娘,是自己第一个得到她的身子!得意之下不由挺腰更疾,不住y玩着南g雪怜初破的胴体。
而颜设透过圆孔见南g雪怜如此享受,加上rb被裴婉兰又吸又夹,着实舒畅,也渐渐放开了动作;裴婉兰此刻已被干得忘形,虽说芳心痛楚未消,可r体却已本能地迎合起颜设的抽送,加上南g雪怜唇里舌间传过来的都是火,无论呼吸或肌肤接触,感觉上都已渐渐舒放,全没一开始的紧张,反倒像是自己快要高潮时一般的放怀享乐,裴婉兰不由哀吟,是否自己弄的太过火了?南g雪怜虽是破身,却没承受多少苦楚,反而……反而像是乐在其中似的?
但事已至此,她又有什么话好说?不知不觉间裴婉兰已与南g雪怜深刻拥吻,热烈的仿佛要融到彼此的身子里去,幽谷之中强烈的快感,更是一波波击打着娇嫩的胴体,不住摇曳着任身后之人大展y威,待得锺出和颜设阳j劲s,在这对母女的体内深深烙下属於自己的印痕时,裴婉兰和南g雪怜都已经舒畅无比地泄了身子,两人紧紧搂着,再管不到其他人了……
第一集 第四章 异法治伤
光只想着昨夜暗中窥视到的春光,燕千泽差点都有些不克自持起来。不像肿出颜设这等业余者,身为专业y贼的他的眼光可比二煞高多了,从裴婉兰和南g雪怜r体的反应便看得出来,两女乃是纯y之身,天生气息偏向y柔一方,若修练纯y一路的武功进境必快,只可惜无论南g世家的家博武功又或妙雪真人的绝世剑艺,都是名门心法,讲究的是y阳平衡;虽说练功路子较稳,不易出错以致走火入魔,但却与天生体质歧异,修练便有所成,也难以超凡人圣。
所谓纯y之身与一般的天生媚骨并不相同,后者指的是骨相,自骨生肌,天生媚骨的女子极易动情慾,兼且r体极为敏感,几可说是随手开发便成风情尤物,与男人交合之时滋味特别强烈美妙,往往使男人留恋其r体以致欲罢不能,有此r体者若不幸遇上了禀赋较弱的男子,而那男子又舍不得r慾交接的美妙滋味,要将男子活活吸乾都非难事。
若天生媚骨的女人遇上了禀赋深厚的男人,那才叫做天作之合,彼此之间如鱼得水,夜里床笫之间狂欢纵慾,尽享无上美妙;但此种禀赋极是难得,即便燕千泽有着“追花蝶”之名,用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二十年前身为成名y贼之时,此种骨相却也是前所未见,直到最近才因缘巧合下发现媚骨之女。
但纯y之身却是大小相同,纯y之身的女子体内y气纯正,却只是适合修练y气深重的武功。虽说无论接受过多少男x洗礼,无论是否生儿育女,那幽谷仍是无比紧缩,绝不会有所松弛,加上此种特异体质对药物的抗拒能力较弱,无论何种药物一入其体都会加速发挥药力,但纯y之身的女子对情慾的需求却未必比常人多些;裴婉兰和南g雪怜虽说均是纯y之身,但若不是那“无尽之欢”的药效强悍,光只凭着锺出颜设二人的挑情手段也未必能让她们沉沦y慾,只是“无尽之欢”的药效既已发挥,要让二女自情慾当中解脱,恐怕比常人更要多花一番功夫。
但真正令燕千泽感到可惜的是,纯y之身的女子交合之时滋味曼妙难言不说,虽说她们未必容易沉醉r慾深渊,但她们高潮时泄出的元y却是修练采补功夫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上等补品,尤其像南g雪怜这样的处子,若在她破身之时能采其元y修练,功力只怕可以直上几层楼。
最妙的是女子纯y、男子纯阳之体,体内气息自动循环、自成一气,与常人不同,任你采补功夫再高、采的再狠,也没法采到他们元y元阳耗尽而亡,若想杀人灭口自是多费一番功夫,可若是作用y阳双修的炉鼎,却是恰尽其份。但锺出和颜设所修均非此等武功,只将二女拿来泄慾,白白浪费了南g雪怜珍贵的处子元y,旁观的他识得被他们浪费的宝贝,想不暗叫可惜都难。
奸不容易把激动的南g雪仙安抚下来,妙雪真人一抬头见燕千泽神色,也猜得出他必是在回味昨夜暗中窥视的男女y事,心中不由一股怒气,也不知楚妃卿怎么会选这么个人托付终身!
虽知对y贼而言,此类事儿实属等闲,加上他与南g雪仙几可称得上毫无关系,也难怪他不出力救出裴婉兰和南g雪怜,但见他这样神色,心中那怒火一时之间却是难消;若不是自己重伤在身,即便可以下床行动,要动手却是休想,又是昨夜刚受他所助泄出劲气,才得一夜好眠,终是欠了他人情,光看燕千泽这种神情,妙雪真人便真想好好痛打这幸灾乐祸的家伙一顿。
突地心下一惊,妙雪真人暗忖,向来深沉持重的自己,怎么会变得如此难耐怒火?仔细一想方知,那十道灭元诀伤身极重,自己体内功力大减,难以抑制心中情绪;加上向来严守,连楚妃卿这好姐妹都不知道的秘密,极有可能已泄给燕千泽知道,心乱之下自是更压制不住,这可不是什么好徵兆。妙雪真人深吸一口气,勉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像方才那般容易失态。
虽说在师父的安抚下勉强平静了下来,但南g雪仙一抬头见燕千泽魂不守舍,猜也猜得出他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诡异事情上去,心下不由生起火来。
她可不像妙雪真人那样持重,虽说从拜师学艺以来,一心只想学妙雪真人的不世剑法,连她的沉稳也想学,可禀x绝非一时可就,加上这两日烦心事多,南g雪仙虽想压在心底不要失态,可给燕千泽连番撩拨,再难自抑,肚内火一口就喷了出来,“你……你是真没办法g治师父身上之伤,还是一心推诿,怕师父伤癒?”
见南g雪仙才一稍梢平静,立时便向燕千泽发火,发的还是刚才才被自己制止的话题,妙雪真人不由暗叹这徒儿未免过了分,即便心下再悬着落入贼手的母亲和妹子;心情激愤之下也不该随意向旁人发火;何况面对的还是“追花蝶”燕千泽。
虽说昨夜他未向自己动手,可y贼与侠女之间的对头关系千百年难改,妙雪真人对他可一点不敢放心,偏偏南g雪仙却全然不觉自己不与他冲突的苦心,一肚子火仍向着此人发泄,若引得燕千泽心生怒火,以往的兽x再回身上,自己和南g雪仙只怕都贞节难保。现下的她只希望楚妃卿快点回来,至少也让燕千泽有些顾虑。
一看妙雪真人色变便知她心下在想什么,若非这些正道之士不以x有城府为喜,除了少数特别深沉之辈外多少都有点心思容易臆测的毛病,像自己这种手上功夫不行、只靠轻功或心机保命的y贼,只怕早给杀了个j光。
燕千泽微微一笑,向着妙雪真人摇了摇头。这种小女孩的小心眼,他可比向来规行矩步、一心只在剑上的妙雪真人了解的多;与其说南g雪仙向着自己发火,不如说她心中哀痛太过,靠着使小x子撒气,才能勉强转移话题,不想到那令自己伤心之处。
“这个嘛……”燕千泽微一沉吟,见妙雪真人一双美目不住打量着自己,本来不想说出来的秘密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g治之法倒是有的,虽说只有个六七分机会,却也值得一试……”
他不说还好,一听此话不只南g雪仙,连妙雪真人都差点忍不住发作,师徒竟不约而同地脱口而出,“你……你说什么?”
原本话出口时还有点儿害怕,毕竟面前这y贼师父现下没办法惹,自己又惹不起,也怪不得师父话里小心谨慎,一听自己迁怒之时都不由得紧张,但燕千泽的这句话实在太惹人嫌,加上连师父都问出了口?仿佛给自己添加了不少勇气。
虽说妙雪真人一句话出口便没再加追击,显然是不想惹怒此人,但南g雪仙可没这多顾虑,“你……你太过分了!明明知道有g治之法却不用在师父身上,让……让师父身上留伤无力动手,你……你存的是什么心?若你不存心如此,昨夜便用这g治之法为师父疗癒内伤,师父……师父早就已经好了……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子……”
“你这句话……是胡、说、八、道。”燕千泽微微一笑,令面前二女怒火更增,连妙雪真人都差点抑不住心中怒火,偏偏只能压抑下心中怒意,瞪着燕千泽言笑晏晏,伸指一下接着一下,轻轻戳着南g雪仙额头,彷佛在逗弄小孩子一般,“一来这g治的法子没有十分把握,不能随意施为,毕竟十道灭元诀造成的伤势太过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万万不可大意;二来嘛……这办法你师父未必愿意接受,就算她接受我也不愿意,就算我们都愿意也得听妃卿的意见……”
“哪来这么多理由?”虽知燕千泽未必是欺自己无力与抗,这撩人心火的怪作风有七八成是他的个x使然,光昨夜到现在自己也不知被他气了多少次,但南g雪仙自知年轻,一肚子火既压不住,索x全喷出来,“救人就是救人,你若救了师父……师父又哪里会不愿意?”
“真的吗?”转头望向妙雪真人,燕千泽笑得好生邪气,连眼都眯了起来,全看不见他眼中神色,“若我真不顾后果,用这只有六七分机会的g治之法救助道长,道长真会感激我?”
“这个嘛……”见燕千泽笑得忒也邪气,还刻意眯起了眼,不让自己从眼神中看出他心下所想,妙雪真人与他交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自知此人话里往往都隐含他意,绝不似话意这般明白,可不能随意应承,偏偏南g雪仙却不解地看向自己,全不了解自己沉吟的原因,这小徒儿确实还有得磨练。
她低着头想了想,轻轻抿了抿樱唇,这才抬起头来看向燕千泽,“十道灭元诀威力无穷,皮牯虽是步上邪道,却也难掩惊才绝艳,此招武林中又有谁敢说有十成把握尽解?如若有法g治,六七分的把握已经很足够了,最多不过是救不成功,妙雪倒不会因此怨怪旁人……”
“不过……”见南g雪仙想要抢话,妙雪真人杏眼一瞪阻住了她,随即转向燕千泽,眼神语气都无比严谨,生怕露了点口风又落下了把柄给他嘲笑,毕竟因着楚妃卿的缘故,就算自己身上无伤也不好真和此人翻脸,“这g治之法若燕兄不愿意,妙雪也不能强人所难,何况如果还要听妃卿妹子的意愿,想必其中牵涉颇多,妙雪之伤便重,也无须牵扯旁人……”
“还是美道姑心肠好,比你那沉不住气的徒儿沉稳得多;其实这法子倒不没怎么牵扯旁人,只是……”见南g雪仙红了脸还想争执,燕千泽淡淡一笑,刻意又把话题撩起来,直到看南g雪仙已气得手都按到剑柄上了,这才接下了话,“燕某想到的g治之法,乃是因为燕某所修乃是采y补阳的y阳诀,威力虽远远不如十道灭元诀厉害,但要说到调理体内y阳气息,却不输名门正宗内功;美道姑体内十道灭元诀的劲气之所以难治,乃是因为数种气劲彼此牵引冲击,毁伤经脉脏腑,以外力强行驱出,往往驱得一部,其余劲气反倒在体内更加纠缠深种,难以拔除,若以y阳诀调理体内y阳之气,非是强驱而是转化吸纳,便下能g治也该当能解得大半……”
“这……是这样啊……”听燕千泽这么一解释,南g雪仙不由呐呐,微微缩了缩颈子。
武林之中无论何门何派,内功秘诀都是机密中的机密,非本门之徒绝不能传,虽说眼前之人乃是y贼,所修内功又是采y补阳之法,绝对非属正派,可终也是一方秘诀,若为了救妙雪真人之伤,要令本门秘诀外传,两边均是利弊互见,也难怪燕千泽要瞻前顾后不敢轻易施为。即便再看不起y贼,但这种基本的武林规矩她还是懂的,要令对方传授秘诀,南g雪仙还真开不了这个口。
“不是你想像那样。”见南g雪仙退缩,燕千泽似很得意地笑了出来,气得原本已谅解的南g雪仙火又上来了,却见妙雪真人柳眉微蹙,桃腮微红,却不像是生气,反倒像是想到了什么异常之事。
燕千泽又开了口,“美道姑现在的情况,只怕也运不得功,若要以y阳诀救治体内伤创,唯一的法子……就是藉由男女交合之便,采补吸取美道姑体内真元,藉以调理y阳……”
“什么……真的假的?”听燕干泽这么说,南g雪仙登时惊叫出声。妙雪真人脸儿晕红,虽是轻嗔薄怒,更多的却是娇羞之态。
燕千泽其意甚明,若要用这法子g治妙雪真人体内十道灭元诀之创,便要让妙雪真人与燕千泽这y贼交合,这种事确实不能在妙雪真人伤重到迷迷糊糊的情形下施行,若燕千泽昨夜当真主动要g治妙雪真人体内伤创,就算明知这是救命之举,南g雪仙也第一个无法同意;即便妙雪真人现在知道了,也真不敢随便开口答应,毕竟她的处子之身守了四十年,是否这样轻易地交给别人,还是个y贼,即便以她的沉稳决断,一时之间也真无法决定。
加上燕千泽还是楚妃卿的丈夫……现任妙雪真人总算知道,为什么燕千泽还得听楚圮卿的意见;若燕千泽强行施为,一来自己未必领情,多半以为他y贼兽慾又生,才选了这要玷污自己身子的法子,二来对楚妃卿也真难以交代,若换了自己来选,也真是个左右为难之局。
加上妙雪真人虽非y贼,但长年追杀y贼多了,对采补之道也非全无认识。所谓采补不只是男女交合而已,还要交合时的双方完全敞开心x,享受鱼水之欢,让体内j关尽开,方得y阳调合之效;若双方都已有经验还好,如若一方还是初次,就得由对方多加挑逗爱抚,直到动情之后方能成事。
虽说年已四旬,妙雪真人可还是清纯处子之身,便不说献身之羞,光想到要让这y贼在自己贞洁的胴体上头大施y贼惯技,燃起自己的情慾,让自己元y尽放,与他尽情交合,从贞洁矫贵的侠女一变而为任其鱼r的y娃荡妇,光只想像那般景况,都教妙雪真人难以忍受。
何况男女之事与旁事不同,交合之后可不能说分便分;y贼之所以惹人厌恶,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半是因为y贼多半恃强凌弱,一半也是因为y贼只求一夕之欢,事后便将玷污了的女子弃若蔽屣。若她真同意了这个法子,事后楚妃卿只怕是硬留也要把自己留下来,妙雪真人可真无法想像自己夜夜留在床上,等候着燕千泽这y贼恣意疼爱蹂躏的模样,光想都觉羞人。
“你……你胡说……”见师父都闭了口,似是还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南g雪仙也无法接受此事。她挣扎似地开了口,“一定……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不……不会只有这个法子的……是不是?”
“是啊!有法有破,一定有其他的办法可解……”先一句话说的南g雪仙面泛喜色,燕千泽又补了一句,把心情才好起来一点的南g雪仙又打了下去;光看他边说还边刻意吐舌舐了舐唇皮,一副y贼的急色模样,令南g雪仙真不想相信他说的话,“不过燕某不知道。美道姑要说我y邪好色也好,要说我孤陋寡闻也罢,总之我是只知道这办法,看美道姑愿不愿意接受了……”
见这笨徒弟还没发觉自己被燕千泽玩弄於股掌之间,妙雪真人苦笑着暗叹了一口气。南g雪仙本来也冰雪聪明,照说不该这般容易上当,但母亲和妹妹沦落敌手,依靠的师父却又负伤在身,心思正自慌乱,也怪不得对燕千泽的挑衅照单全收。
她轻轻伸手,拉住还要争辩的南g雪仙衣角,让这徒儿静了下来;她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着燕千泽,“燕兄方才说便妙雪接……接受燕兄以此法为妙雪疗伤,燕兄自己也未必愿意,这……可是真话?或者只是说来唬唬雪仙的?”
“这个……是真话没错……”见妙雪真人说话时神情娇甜,不像面对人所不齿的y贼,倒还真有些朋友间说笑的意味在,心知自己的说话能够逗得南g雪仙激动难平,但这个老对手却不是这般容易上当的。
不过别说自己,恐怕楚妃卿也从未想过,向来冰冷正经的妙雪真人,说到女子贞c之事时非但没扳着脸,反面言笑如常,一副不当一回事的模样,说话时还不经意地轻挺娇躯,玲珑浮凸的曲线吸过了他目光,燕千泽不由有点儿被对方反将一军的感觉。他刻意用y贼的眼光在妙雪真人x前打量一番,露骨到完全没有保留,好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忍不住脸儿微红,伸手轻掩娇躯时才开了口,“哎……毕竟燕某是有妻室的人了……若燕某随意动手,妃卿会难过的……”
“哦?妃卿也会河东狮吼?妙雪可真没见过呢!”听燕千泽说话,还真与以往的印象连结不上来。从他的话意,却听得出他与楚妃卿夫妻恩爱,似是动了真心,不由令妙雪真人啧啧称奇。
“妃卿不会……不过生气还是小事,气过了劲头也就完了;可妃卿若是难过,事情就闷在心里,要撩她说出来都难,那个样子可不行,光看都让人难受,燕某可不愿意看她那个样子……所以我说小姑娘你小心点,现在你师父可只有你能护驾,别人都不行,你说话前得看看状况,如果你还刻意惹得燕某生气,害燕某忍不住向美道姑下手,弄得妃卿难过,事后燕某可饶不过你的。”
“你!”气得满脸通红,没想到燕千泽如此无耻,竟连他自己见色起意都想赖到自己身上,偏偏此人至少有一句话没有说错;现下妙雪真人无力动手,楚妃卿又在外未归,除自己外还真没有人能够牵制燕千泽。
南g雪仙虽说一看到此人便不由心火涌上,一肚子火彷佛寻到了出口狂喷而出,再也难以保留,可静心一想方才妙雪真人与此人说话时的情态,南g雪仙也知道现在不是自己任x的时候,不过……光看着这个人出现便一肚子火,想忍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不烦你们师徒授业了,”燕千泽嘻嘻一笑,收拾了桌上餐具离开房间,“大约明儿个妃卿她们便回来了,小姑娘至少得忍耐到那时候,至於美道姑嘛……你可要当心些,当年你追的燕某惨了,说不定燕某还怀恨在心!如果燕某想要偷香窃玉,今夜便是时机,你可要好生准备……”
一怒之下当场跳起来,偏偏在南g雪仙拔剑之前,燕千泽早去远了;南g雪仙望了望师父,终究是没追出去,腰间长剑恨恨地往桌上一扔,令妙雪真人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南g雪仙虽气,终是没忘了顾着自己的责任,奸歹是有了进步,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仙儿,坐下吧。”
“是,师父……”小嘴儿一扁,眼儿红红的,南g雪仙心下着实委屈。娘亲和妹子沦陷敌手,师父又因着自己的缘故中了那凶名夙着的十道灭元诀,唯一的解法偏又是要委身与那邪恶的坏y贼,南g雪仙便一千一万个想师父快点好起来,可也不敢劝师父采行此法,万般委屈压抑心底,给燕千泽无穷无尽的撩拨之下,那泪水终究还是难以忍耐,一坐回妙雪真人身边,南g雪仙忍不住扑身她怀中,泪水已滚滚而出,“呜……师父……都是……都是雪仙不好……带着师父到了此处……才……才害得师父走也走不出去,还被他……还被他那般言词侮辱……都是雪仙的错……呜……”
“不是仙儿的错……仙儿已经做得很好了……咳……”安抚着怀中痛哭的南g雪仙,妙雪真人只觉x中异气蠢蠢欲动,显然燕千泽的治标之法当真只能撑得一时。
不过这也难怪燕千泽,十道灭元诀不只是威力强大而已,更麻烦的便是侵入体内的多重劲气互相牵扯纠结、难以处理,纵然靠着高明内功驱得一股劲气,其余劲气受内功里y气阳气吸引,不只威力不消反而更增,复杂之处当真难以言喻,燕千泽能保自己昨夜未曾受苦、一夜好睡,已算是前所未有的好运气了。
不过想到接下来的问题,妙雪真人便不由脸儿微润,眼儿都不由有些迷蒙,体内劲气难以自行排除,不说g治之法令人难以接受,若换了二十年前自己只怕死了也不愿委身y贼而活,即便现在知燕千泽与楚妃卿恩爱,绝非一般令人不齿的y徒,但要自己献身予他,这决断一时之间却也无法下去。
何况光想到若今夜自己想好好睡一觉,恐怕还得让燕千泽推拿针灸一番,昨夜自己昏晕过去还好,今儿个自己神智清醒,还得被他在自己裸着的背上推拿按摩,光想想都觉羞人;尤其若照燕千泽的手段,给他这样m着m着m习惯了,也不知会否弄出什么事来?便不委身与他,日后给这人当做把柄取笑,妙雪真人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此人这个x怕是楚妃卿都没法。
在师父怀中抽泣了好一会儿,南g雪仙好不容易才收止了泪水,随着哭泣和话语出口,心中的沉闷倒真挥发了大半。虽说仍是担心落入敌手的娘亲和妹子,感觉却没先前那般积郁了,语中虽还带着泪水气息,可声音中渐渐回复了以往的生气,不像一早起来时那般梗郁於心模样,“师父……接下来该……该怎么办才好?娘和怜儿都……都被他们那样……该怎么样才能救出来?”
“这个嘛……还得从长计议才是……”心中一时无计,还真没办法回答南g雪仙的问题,即便自己伤势已癒,若没法对付锺出颜设二人的十道灭元诀,双方相争胜负之数也真难以预料。
自己单打独斗双煞之一虽说因着剑法差距,自己可c必胜,但南g雪仙面对另一人却未必有胜算,何况对方还有个粱敏君在,除非自己把楚妃卿也拖下水。
可这样下去,也难说虎门三煞在外是否还有其他的援手,规模愈扯愈大,牵涉愈来愈多,绝非自己所愿;可若延宕下去,三煞凶x难消,也不知落在他们手中的裴婉兰与南g雪怜会遭何种毒手,光被强奸她们都未必受得了,遑论其他。
本来燕千泽身为y贼,轻功之高明在众人中当属顶尖,可一来他未必愿意涉入此事,二来裴婉兰与南g雪怜都是美人胚子,锺出颜设既弄了二女上手,在未腻之前想来必是夜夜春宵,紧紧抱着绝不放手,便以燕千泽的轻功,想在锺出颜设两人的床上救人,怕也难能。
“师父……”见妙雪真人沉吟,知道师父一时间也想不出办法,南g雪仙芳心愈痛。她心悬落入敌手的亲人,万分希望师父赶快好起来才可出手救人,偏又知道现下唯一的救助之法,妙雪真人实在难以应承,芳心挣扎矛盾,也真不知该怎么办才是。她看了看师父,心中寻思之下,好不容易才下了决定,“师父……仙儿求你……”
“嗯?”
“仙儿……仙儿想求师父赶快好起来……可是……可是他的法子……哎……仙儿也不知怎么说……能不能有其他的法子?仙儿好想师父快点好,又不希望……不希望师父被他占了大便宜……”
“仙儿放心,为师……为师会想到办法的……何况现在就算为师愿意,他也要先求妃卿同意才成……”说到此处妙雪真人不由脸红,说来自己武功有成之后,为了心中那个秘密,无论何时何地她都是这样一副冷傲高洁、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样,光今天脸红的次数都超过以往加起来,“如果圮卿不愿意,他该以妃卿为先,就算为师……想要献身,他也未必愿意出手相救……看来还是得等明天妃卿她们回来,为师和她细加讨论再说……倒是仙儿,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是?”
“是对上这燕千泽的态度,”见自己一提到燕千泽,南g雪仙的脸蛋儿又气红了,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轻抚着爱徒脸颊,这两人的针锋相对,让她又似回到了年轻之时,“此人虽是y徒,但当年除了y邪好色之外,别无其他过恶,把好色轻薄这些问题去掉,他所行几可称得上侠义之道;现下他已经收敛,虽说口头上爱占便宜的毛病不改,却已非当年y邪之辈,口中说话或许有些过分,但别无恶行,又伸手助了你一把,论情论理你都不该对他如此无礼,更不该这般轻易就失去平静,修剑之道以平心静意为上,一旦心乱,剑法再难臻绝顶之境,你可还记得?”
“是,徒儿知道了。”听师父教训自己,一开始时南g雪仙虽还想辩解,但听妙雪真人这么一说,静下心来细想,妙雪真人所言确属有理,南g雪仙也知自己确实冲动了,若说要好声好气的面对此人或许不易,但若要静下心来对待,以自己修剑之心该当不是难事,“可他……他为什么这样说话,仙儿真的……真忍不住想生气,他的说话跟y徒真没两样……他叮真的收敛了吗?”
“其他的不说,他对妃卿该当是真心的……听你早上说,他和圮卿恩爱,多半不是假的。”见南g雪仙还没发现,妙雪真人心下暗忖;其实别说南g雪仙,若非自己看出了刚刚一场大哭之后。南g雪仙心中积郁吐出了不少,只怕也没能察觉,说不定燕千泽之所以多方撩拨,小部分是因这难得的机会亏亏自己好一发当年怨气,主要却是为了撩得南g雪仙怒气外吐,担心和挣扎才不至於都积压在心里。
只是往年印象犹在,要承认此人存心良善才刻意撩起南g雪仙怒火,让她有个发泄的空间,此事别说南g雪仙,就连妙雪真人一时都难说服自己。她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说出来,“而且,燕千泽也已经不是当年好色的燕千泽了……这一点为师倒还看得出来。”
见南g雪仙微嘟小嘴,一副还不肯相信的样儿,妙雪真人虽想说明清楚,但这理由连她自己想想都觉羞人,犹是清纯处子的她哪堪宣之於口?但若不说清,以南g雪仙现下的心态,对上燕千泽时想平静都不可能平静下来,这个人的难搞当年妙雪真人可是经验过许多次了,权衡之下她还足说了出来,“换了当年好色如命的燕千泽,见为师受伤晕厥,你又对他毫无防备,一把妃卿她们支开,第一件事就是来坏为师的贞c……接着就是仙儿你的身子……以他的本领,一两天的时间足够做出很多事了,到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妃卿回来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就算……就算那样……事后雪仙也不会放他干休……绝对不会……”边说边不由睑红,其实一早起来细细寻思,南g雪仙也真不由想到了此事,但那时她还不知此人便是当年y名在外的“追花蝶”燕千泽,只道是自己多心了,若早知此事,昨夜自己如何硬撑也不敢睡过去。
光思及此已是脸儿晕红,妙雪真人却不敢多说,若昨夜推拿之时,燕千泽已掌握到自己体内那个秘密,想要强抑兽x只怕也难。南g雪仙不知当年之事,她却是知之甚详,以燕千泽当年的本领,女人被他弄上手之后,想要离开可不容易,只做个一次两次或许还能在事后离开他,可若让燕千泽多在床上怜爱个几回,便被他弃若蔽屣,恨他的女子也不多,南g雪仙实在太过小看此人的床笫功夫。
若这两天当真与他在床上度过,等到楚妃卿回来,只怕两女不只失身,连芳心都给此人夺了去,再也无法自拔,不过此种事又怎能对徒儿明说?妙雪真人只能轻叹一口气。
“先不说这个,仙儿,”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妙雪真人轻吁一口气,似是下了什么决定般,“待会你去找他,告诉他为师体内异气又自鼓荡,请他……请他晚上来为为师推拿一番,不这样为师恐怕……恐怕撑不到明天妃卿回来……好个十道灭元诀,也真不知这二贼是怎么弄到手的。”
“师……师父……”给妙雪真人这句话殛得目瞪口呆,南g雪仙自己不是没感受到昨夜的香艳气氛,身为女子那样将背心全暴露在男人眼前,便是眼中未见男子,可说羞人也够羞人了,昨夜若非见妙雪真人重伤晕厥,加上心中又没对此人有所防范,南g雪仙可放心不下让一个男子为妙雪真人行此法疗伤。
可怎么也没想到,清醒之后的师父竟还要燕千泽为她推拿,难不成……南g雪仙偷偷窥视着妙雪真人的表情,虽是平静一如以往,可眉楷眼角间却隐隐浮现一层粉红的光晕,真有点仙子思春那隐在庄严冶艳下的诱人,南g雪仙不由微惧,难不成因着自己希望师父赶快好起来,妙雪真人当真打算和燕千泽y阳双修疗伤?偏偏想问又问不出口来,脸儿登时胀得红了。
“别瞎猜了,快去!”和南g雪仙眼儿一对,看出了她眼中夹杂着惊讶的疑惑,妙雪真人只觉x口微窒,显然情绪一动,体内劲气也随之起舞,这十道灭元诀实在缠人。
她也猜得出南g雪仙想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原本若隐若现的丽色不由愈发透体而出,妙雪真人轻轻地推了推徒儿,“这十道灭元诀周而复始,在体内不住起伏,他的泄气之法只能救得燃眉之急,若不如此为师怕难撑下去。所以今夜也要仙儿守望,不让他……不让他趁机对师父无礼,好吗?”
“是……仙儿晓得了……”
月儿已上东山,燕千泽走入房中,迎面而来的是南g雪仙似想杀人一般的目光,燕千泽微笑以对,反倒是主角妙雪真人拥被坐在床上,一点羞惧都没有,望向自己的表情还带一丝笑意。
“不知美道姑可准备好了吗?”不想多话,取出金针在烛火上烧灼着,燕千泽眼角一瞥,只见床上的妙雪真人微微点头,转过身去,轻轻拉开罩身的床被,莹然生光、雪雕玉琢的粉背已然裸露了出来,一旁的南g雪仙不由紧张,燕千泽嘴角一歪,刻意放慢了脚步,让南g雪仙发现他一双眼儿轻盯着妙雪真人赤裸的背部不放,气得她脸儿又红了起来,握着剑柄的手忍不住用力。燕千泽倒没怎样,反是妙雪真人背后似生了眼睛,像是看穿了南g雪仙的心意,“仙儿放轻松点吧!又不是你受伤……好生护法,以防打扰便是,燕兄不会害为师的。”
“哦?美道姑就真这么放心?”燕千泽狡黠一笑,眼儿眯得像只狐狸,“当年美道姑追杀燕某的时候,手下可从没松动过,何况……就算没有当年的过节,以美道姑的天姿国色,你难道就真认为燕某不会临时见色起意?明儿个妃卿就要回来了,今夜……恐怕是燕某最后偷香窃玉的机会了,美道姑难道不认为,燕某会施施手段,先弄晕了你徒儿,再让美道姑嚐嚐床笫欢愉滋味?”
“不放心又能如何?”连头都没转过来,妙雪真人话声里平静依然,似是一点都不担心燕千泽话语里的恫吓,倒是南g雪仙手里紧张得快出了汗,长剑几乎有种想要出鞘的冲动,“总不能教仙儿乾脆拔出长剑,按在燕兄颈上,好让燕兄专心为妙雪疗伤,少了这许多话?”
“想法倒是不错,长剑临颈,确实可以吓却不少y思野望,就算y贼在这情况下怕都硬不起来……哎,可惜不行,”故意看向睑儿胀得通红,鞘中长剑似拔不拔的南g雪仙,燕千泽点了点头,面上有种故作姿态的严肃,“燕某瞻子小,若真有把长剑按在颈上,恐怕连运功都不会了……”
“所以说啦!好仙儿把剑放下,别吓着燕兄了,为师可还等着他来救命呢!”
“师父!”没想到妙雪真人竟顺着燕千泽的话调侃自己,南g雪仙虽气却又无法出言反驳,只能狠瞪燕千泽一眼,悻悻然地放下了兵刀,而燕千泽嘴角的笑意却愈来愈浓,一副小人得志的得意模样,“哎呀呀!老天要下红雨了,这么好说话的美道姑,只怕连妃卿都没见过……唔,十道灭元诀攻心丧智,莫非真伤到美道姑神智去了?要是因此功让你变了个人,妃卿会很难过的……”
感觉燕千泽坐到了背后,妙雪真人表面平静,一颗心却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背心渐渐烧热,也不知是因为自己的紧张,还是燕千泽那灼灼的目光?昨夜自己昏了过去,才任此人在背后弄鬼,可今天自己却是神智清楚地任他推拿施为,纵妙雪真人修养深湛:心静如水,可处子之身要任男人在背上针灸推拿,羞赧之意仍是难以掩饰。若不是燕千泽话里刻意提到楚妃卿,虽说话语轻薄,似也在点醒自己不要见色忘形,妙雪真人可真想逃下床去,免了挨燕千泽这一手呢!
“哎……”当金针人体之时,一股劲力透体而入,妙雪真人原还能忍得,但当燕千泽的大手抚到背上,推拿之间缓缓运劲,导引已钻人体内的劲力之时,妙雪真人却不由得轻声呻吟出声。
也不知是燕千泽施了什么手段,还是自己的肌肤特别敏感,当他一双手贴到身上时,妙雪真人只觉除了燕千泽的劲力外,另有一股灼热缓缓导入,不像那导引体内劲气的力道集中一点,那灼热瞬间走遍奇经八脉,烘得妙雪真人娇躯不由暖烘烘的,魂儿都不由有些飘飘然。
她轻咬着牙,似是难耐刺激般地轻扭娇躯,伹又不能让燕千泽大手离体,哪里还有逃离的空间?妙雪真人只觉身子渐热,尤其那走遍全身经脉的热力带起了难以言喻的刺激,熬得她周身酸痒,难以自制。
昨夜当他为妙雪真人推拿之时,南g雪仙虽见妙雪真人娇躯泛红,肌肤发热,本还以为那是劲力运行间的自然现象,但现下知道了此人身分,又见妙雪真人美目微眯,樱唇轻咬,琼鼻间发出的呻吟声竟颇有种引人心动的诱惑,听得连南g雪仙都不由心痒痒的,她心下不由怀疑,y贼用来对付侠女的手段千变万化,若他这一行功暗藏邪法,那可该怎么办?偏偏自己对此孤陋寡闻,若燕千泽用上什么手段,只怕自己也看不出来;南g雪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燕千泽大手在妙雪真人细致娇柔、美得像在发光的裸背上来回滑动,一心只等着他若有异动,立时便要出手。
好不容易才静下心来,感觉燕千泽的劲力到处,体内的劲气似开了个口,渐渐散溢而出,虽说娇躯火热难当,滑若凝脂的嫩肌上似抹了层薄薄香汗,但没有了那异样劲气干扰,妙雪真人心下既定,便可感觉出燕千泽的手法,确实是单纯的运功推拿,为自己稍泄体内劲气而已,那股火热只是自己娇躯对异x接触的本能反应,尤其随着自己注意力放在背上,愈发感觉得出燕千泽大手到处掌心肌r的感觉,那触感十分奇异,令她不由有种自己正在他的手下渐渐融化的感觉。
眼见妙雪真人眉目渐开,显然体内痛楚随着燕千泽的推拿渐渐松弛,南g雪仙一颗心终於渐渐松了下来,可不知怎么搞的,心一松下眼皮便觉愈来愈酸涩难过,竟似随时要闭起来似的,吓得南g雪仙魂都快飞了。
她拚命地睁大眼睛,抗拒着愈来愈沉重的眼皮,及那打从体内深处涌上愈来愈强烈的睡意,南g雪仙可怎么也没想到,怕什么就来什么,这燕千泽果然心存邪念,也不知怎么用药暗算,真让自己不知不觉间着了道儿。
她伸手按剑,银牙轻咬舌尖,微微的痛楚勉力抵抗着强烈的睡意,若非知妙雪真人行功正至紧要关头,如果自己此刻出言打扰而导致走火入魔可就害了师父;南g雪仙早要出言申斥其非,偏生现下却只能咬牙忍着,等对方松开师父才敢动手。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燕千泽终於推拿完毕,拔出了金针,手才刚离开妙雪真人背后,南g雪仙便忙不迭地钻进两人中间,取衣遮住妙雪真人背后,似是深怕给燕千泽多瞧了一眼,随即拔剑出鞘,直指着燕千泽,“你……你好大胆子,竟敢施药害人……”
没想到行功方毕,南g雪仙立时便叫了出来,妙雪真人转过头来,若非伸手得快,怕那才刚掩住背心的外袍都要落了下来;只见南g雪仙虽奋力保持清醒,眼皮却是愈来愈重,不时眯住,仿佛随时都要闭起来。
妙雪真人陡地一惊,原还以为燕千泽做了什么手脚,可见燕千泽虽是眉毛微挑,手上收拾的动作却一点不慢,完全不搭理南g雪仙指向他的长剑,妙雪真人微一吸气,却不觉有甚异处,心念一转已知其理。
她伸手轻轻拉了拉南g雪仙衣袖,动作极其轻巧,生怕一个用力外袍落下,藕臂便要露出春光,“仙儿别担心,没什么用药的事,你……昨夜没好睡吧?”
见转移了南g雪仙注意力,妙雪真人这才接了下去,“仙儿你昨儿激战太累,又负着为师逃到此处,可接下来又没好生休息,才会累得眼睛酸涩疼痛,稍微眯一下子,别太用力就好了……”
等到依己之意好生闭目休息,终於知道自己错怪了燕千泽的南g雪仙服侍着自己躺下来时,妙雪真人只觉口乾舌燥,身子软绵绵地再也使不上力,这才感觉到山里夜间的清凉。方才运功的时间虽不长,可体内气劲运行之下,身子着实火热,尤其他大手到处,更是股股热力直透,全身水分似都化成了汗沁出体外,若非南g雪仙体贴地为她擦拭过一回,怕连躺下来都难以安生。
“多谢……多谢燕兄了……”看着燕千泽收拾金针,妙雪真人声音轻缓,望着他的眼中竟有丝迷蒙,“明儿个等妃卿回来,还请燕兄……请燕兄安排,让妙雪与妃卿好生研究一番……”
“这是当然了,”收拾得乾乾净净,燕千泽站了起来,吐了口气,身子竟有些微微的摇晃;虽说他运功只是为了导引妙雪真人体内气劲,但妙雪真人本身内力深厚,那十道灭元诀也是劲气强悍,光只是导引气息都令他疲惫,“还请美道姑跟妃卿说明清楚,美道姑在这儿过得好好的,连你的徒儿也是,燕某连g手指都没乱碰,完全没有监守自盗,这事不说清不行……”
第一集 第五章 表里之间
靠自己一人要抗着燕千泽那充满y慾的火热眼光,南g雪仙真已撑到了极限,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当楚妃卿的身影终於在房门口出现的当儿,松了口气的南g雪仙差点没软倒下去。楚妃卿让燕萍霜带着南g雪仙到别间客房休息之后,房里便只剩下楚妃卿和妙雪真人两人了。
“妙雪姐姐……还好吧……”
“目前还行,只是暂时没法运功动手,”嘴上微微苦笑,妙雪真人摇了摇头,“没想到妙雪也有这么一天,竟要靠燕千泽援手才活得下去,如棋世事、莫测乾坤,真是难以预料……”
“吉人自有天相,妙雪姐姐用不着担心的,”为妙雪真人掖了掖床被,让她躺得舒服一些,楚妃卿俏脸微红,温柔如水的神色间竟有些扭捏娇羞的小女儿之态,“万事有法有破,那十道灭元诀虽是厉害,可总也不会是不治之法,你我再加上……加上他,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集思广益下总会想到办法解决,妙雪姐姐放宽心,在这儿好生休养。外面的痕迹已布到了数十里外的县城里头去,虎门三煞再能追踪,歧路亡羊,也只能愈追愈远,一辈子也找不着此处的。”
“也就是说……妙雪可能得在这儿过上一辈子了……”
“姐姐!”没想到虎门三煞一招之胜,竟令向来心高气傲的妙雪真人如此颓靡,这般丧气话换了以前是打死也没法从妙雪真人口中听到的,楚妃卿不由芳心愈惊,“不会的,姐姐一定会好起来,千万别丧气,待会儿我们和……和他好生商量一下,一定会有办法的,姐姐千万别灰心……”
“是吗?”从方才见楚妃卿脸儿微红,不敢望向自己,妙雪真人便即猜到,这好姐妹想必已听燕千泽说过他所想出的g治之法,想要劝自己同意偏生此事对自己难以启齿,却又不愿有所隐瞒,这才有如此娇羞的小女儿神态。
她轻轻探手,握住了楚妃卿纤手,让她安下心来,“妃卿放心,妙雪还没到一蹶不振的地步,只是……只是难得负如此重伤,才有些不安……对了,好妃卿,说说你和那燕千泽是怎么回事?这么长一段日子全没联络,妙雪可担心你得紧呢!”
“那……那个时候的事啊……”说到当年事,楚妃卿脸儿不由晕红,吞吞吐吐的,给妙雪真人好生逼问了一会,这才小声说了出来。
眼见窗外月上柳梢,拥被坐在床上的楚妃卿不由吁了口气。虽说x子极柔,柔得不像江湖中人,那“绕指柔”的外号着实颇有些讥诮之意,但她也不是伤春悲秋、无事呻吟的文人,只是这回运镖来此的路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变化太快太疾。虽说用以赈灾的银两总算是到了地头,也已交接给见银两到来大喜过望的县令,但楚妃卿心下一时之间,却仍是难以平静。
首先是路上遇到的劫镖者,照说此次镖银不同一般,乃是用以赈灾的银子,武林中黑白两道讲的都是盗亦有道,不说运镖者的手底武艺、江湖名望,光想到黄河洪泛区灾民嗷嗷待哺的可怜模样,便是黑道强人也不愿伸手动赈灾之物。
楚妃卿与二师兄一路运镖都没过上什么问题,却在进入灾区距县城不过十余里路的地方遇上了劫镖之人。对方人数不少,可有一大半却是面黄叽瘦的灾民,只少数几个领头的武功还算高明,吃得脑满肠肥;楚圮卿与一同运镖的师兄师弟们虽是全力以赴,奈何寡不敌众,眼见镖银要失的当儿,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人拔刀相助。
苦战一场,等到把劫镖者都赶开的时候,一见来援者容貌,正开口想道谢的楚妃卿不由一怔,浑身上下也不知沾了多少血迹的对方却是向她一礼,便即鸿飞冥冥,再也找不着身影。
纤指轻轻地在床被上画着,也不知在画什么东西;楚妃卿微微一叹,她本是镖局出身,与武林中名门正派中人向来比较疏离,前些日子与“醉梦留香”华素香和妙雪真人行走江湖,所见所闻皆是新鲜,但为了这一趟镖,她特地赶回家里与二师兄一同押镖,连着追缉y贼“追花蝶”燕千泽的大事都放下了,没想到许久不见,小时候尊敬瞻仰的二师兄竟似变了个人般,铜臭气好生强烈,令她失望中不由有些丧气:莫不成长大便是这样?以后的自己也会变成如此吗?
别的不说,到了灾区之后与那县令的应酬言语,便令在旁听着的她心中不喜,之后选择住入的客栈确实乾净清爽,若换了出江湖之前的她会很喜欢这种无微不至的服务;但自入江湖之后,眼界开了,也渐渐知道世间事是什么样子了,这客栈乾净高雅,掌柜对自己等人鞠躬哈腰,到了后门面对前来乞讨的灾民时却又是另一个模样,楚妃卿不是看不出来。此种人前人后两面之人,多半又是为富不仁之辈,可二师兄却似一点都没发觉,反而很高兴目标达成,与其余运镖的师弟们早不知溜去了那儿,只留着自己一人在客栈里头休息。
本来二师兄的作为虽令她有些郁气,但还不强烈,可又碰上了同是灾民却为抢赈灾银两而前仆后继的盗匪,令她虽全力以赴却不敢下杀手,反倒是出手相救的人却是自己一直追杀的邪恶y贼燕千泽,楚妃卿心中不由一阵茫然;她以往所相信的道理,这次似乎都翻倒过来了。
“为什么是你呢,燕千泽?”茫然轻语之间,突听得窗上轻叩声起,楚妃卿微一转头,当真吓了奸大一跳,说曹c曹c就到,窗外的那人不正是自己在想着的燕千泽?
楚妃卿娇躯不由一阵战栗,难不成燕千泽发了好心,救下了运往灾区的赈灾银两后,终还是死x不改,还脑子发热地找上了自己?她跳下床来,一伸手长剑已然在握,摆开了架势。虽说武功不若华素香和妙雪真人,但燕千泽武功更弱一些,只要小心在意,不要落入陷阱,以自己武功单打独斗还不须惧他。
“请楚姑娘同行一趟,情由路上燕某自会明说,时间不够了,还请楚姑娘快些。”面上表情严峻,全然不像以往的嘻笑,就连前些天对上劫镖者,什么药物陷阱机关都用上了还未却敌,最后几是浴血苦战,楚妃卿也未见燕千泽如此表情,拒绝的话完全出不了口,只能与他同行。
在屋瓦上头飞奔,见燕千泽的身形与自己若即若离,像是未用全力,偏偏自己怎么脚下加速,都别想超前他一步半步;楚妃卿暗啐了一口,此人武功虽不若自己,但y贼的轻功确实非属寻常,若徒论轻功一道,长程相较下自是内力深厚者为胜,但若是短程趋行,非但自己望尘莫及,恐怕连妙雪真人都逊他一筹。楚妃卿好不容易开了口,问的却不是之前心中核计在拿下这y贼后想问的问题,“燕兄……妃卿想要请教,为什么……为什么燕兄要出手相助本镖局?”
“燕某幼时也曾遭洪泛之祸,只是规模不似此次这般严重,”似是被问到了关窍上,燕千泽嘴角微泛苦笑,“那时虽有赈灾银两,但中途被官员层层克扣,又被人劫了大半,到了家乡已是十不存一……”
“是……是吗?”没想到竟有此事,楚圮卿不由芳心一动。她向来温和善良得不似武林人物,出手不懂前瞻后顾,老给华素香和妙雪真人笑虐,却是怎么也改不过来。虽说万恶y为首,但燕千泽除了y行外并无其他过恶,此次又为护镖花了不少心力,功过虽不相抵,但若能因此劝他改过向善,倒也是一椿功德,“原来燕兄之所以……所以如此,是有这么个原因在,妃卿想……”
“不用多想什么,”似已看穿了楚妃卿心中所想,燕千泽截住了她,“燕某行y是因为太爱女人,爱女人的r体娇态,更爱女人床上舒服的模样,跟幼时没什么关联,楚姑娘毋庸挂心。”
“……是吗?”话还没出门便给燕千泽堵住,楚妃卿虽有不喜,本还想试试能不能劝他改过向善的心也给打了下去,但见此人莫测高深,神色又严肃冷静,想来找自己出来必有要事,她也不愿追问。此时燕千泽突地停步,带着楚妃卿伏到了瓦上,轻轻揭起片瓦俯身监视着脚下房内的动静;楚妃卿四周一望,此处却是那县令的私邸,却不知燕千泽为何带自己过来。
见到房内情景,楚妃卿差点没吓得叫出声来:房中那县令正贼兮兮地笑着,原本该当入库的赈银箱子,竟都到了此处!他一箱一箱地揭封查验,愈看愈是眉花眼笑,却不像是白日交接时口中代替灾民感谢天恩,而是一副想要收入私房自肥的模样。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更令楚妃卿吃惊的是,旁边椅上坐着的人竟是与自己一同押运镖银的二师兄!只见他一边等着那县令细点银两,一边取用着桌上酒菜,神色一点不急,竟似经验丰富一般,另一边桌上还有几张封条,临摹的与箱上封条好生相似,一望便知是那县令准备好,在偷天换日藏了银子之后,再行细封的用物。
“都好了吗?”
“是啊是啊,多谢少侠一路辛苦了,”那县令笑得眼儿眯了起来,坐回了桌沿杯子与二师兄一碰,喝了下去,“幸好少侠武艺高明,否则这银子若给那些泥腿子弄走,可就白费心了……”
“大人少来,”乐呵呵的一笑,二师兄举杯相敬,“不过这回确实好险,这群劫镖者也真是厉害,人多势众不说,还有几个硬手,如果不是师妹护镖押送,临急之时又有旁人相助,这银子只怕还到不了此处呢!我的师弟伤了好几个,回头也不知该怎么向师父交代。”
“这个……少侠的意思是……”
“也没别的意思,本来先前约的足你八我二分帐,只是……本局这回人手负伤,这疗伤治创的费用嘛,倒也是一笔开销,”见那县令表情一窒,二师兄嘴上一笑,“听说贵县祝县丞慈心温善,更重要的是颇善医道,不知大人可否容在下与祝县丞一见,请祝县丞施回春妙手一助?”
不只是那县令,就连屋瓦上的燕楚二人也听出了端倪。此县的县丞祝峰为人正直,与县令向来不合,若非为了洪泛灾情,被县令藉机调了出去巡视灾区,有他在此交接,这银子也落不到县令手里头去。至於他是否懂得医术却是其他,二师兄此言虽是温和隐讳,言下之意却是要向祝峰出首此事,那县令闻弦歌而知雅意,自知道二师兄想要藉此多敲一笔,虽是r痛却不能不让步,“既是如此……嗯……这个……不若就七三分帐吧!多出来一成就算是犒劳少侠与贵局此行辛苦。”
“大人如此慷慨,在下代表几位负伤的师弟在此谢过。”
“哎……”虽知这样不太合算,但总比没有的好,那县令眼儿一转,突又换了副笑容,“洪泛灾区治安难理,又有这么多泥腿子造乱犯上,不知尊卑上下,差点连朝廷的赈灾银子都劫了!祝县丞去到灾区巡视,也不知会否遇上这些刁民?要是出了意外……哎,本县实在担心啊!”
“这个……大人担心的是,祝县丞出门在外,确实令人担心……此事就交在下,如何?”
听二师兄如此应承,楚妃卿原还疑虑,那县令既如此忌惮县丞,怎么还会担心他的安危?燕千泽的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若祝县丞一出了事,正可推拖到灾民身上……不脏自己的手。”
听到这句话,楚妃卿哪里还能忍得住?和县令合谋贪没赈灾银两,已是污秽得令人难以忍受,现下又要暗算那正直的祝县丞,好将罪名扯到灾民身上,就只为了多向那县令勒索些银两,此等事大违侠义道行径,就连黑道强徒都未必说得出口,她真没想到这竟是二师兄会说出来的话:一怒之下楚妃卿已破瓦而入,身形直降了下来,燕千泽也一同钻了进来,吓了两人好大一跳。
“你……是你,小师妹!”本来见人进来,二师兄还以为东窗事发,拔剑就想杀人灭门,但见现身的竟是自己师妹,这一剑却刺不出去。
先不说以武功而论,楚妃卿、华素香和妙雪真人时常切磋,别说自己,就连师父都未必是这师妹对手,光是此事牵扯旁人,华素香的武功尚可不论,一旦消息走漏,倾整个镖局之力也难挡妙雪真人与她师父的不世剑艺,这下子事情可难打发了。
“二师兄,为什么?”咬牙切齿,在二师兄迟疑之间,这一剑已临他颈上,长剑微微颤动,正如楚妃卿心中的动摇,“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你……可还对得起师父?”
“小师妹别闹了,”听楚妃卿提到师父,二师兄的心放下了一半,“这正是师父交代的。”
“你胡说!”听二师兄这句话,楚妃卿怒意更甚,可心下却不由寒了起来;这次回到镖局,变化最多的还不是二师兄,师父更是变得让自己完全不认识了。
虽说镖局生涯与官府送往迎来是难免之事,可师父的所做所为却比一般官吏更为热衷官场之事,简直一副想要投身官家的模样;一开始她还想说服自己,那不过是虚以委蛇,可和现在二师兄的说法一凑,却在在证实了她心中所想:师父这回出面押运赈银,竟是打着名利双收的主意!表面上不收费用的义举,实则与交割的地方官府勾结,从吞没的赈银中分一杯羹!楚妃卿只觉x中气血汹涌,竟似想吐血出来。
“我哪有胡说?此事一开始就是师父与这位大人接洽的,我只是中间的跑腿,不然押运赈灾银两一点油水也没有,难道教整个镖局喝西北风?师妹你也长大了,不能像个小孩子一样,要识大局,知道吗?”二师兄双手一摊,伸手拨开楚妃卿颤抖着的剑尖,说得理直气壮,“把剑收起来,我们合计合计,几个师弟都有伤在身,得多分点银子……接下来的细琐事还多着呢!……你……”
将长剑从已没了气的二师兄身上拔起,楚妃卿泪眼婆娑,伸手正自拭泪,却是良久都拭不乾净,许久才转过头来,却见旁边郡县令早巳横屍在地,而一旁的燕千泽却是伸手取过桌上的封条,正一箱一箱地仔细将箱于封上,封完了之后才从怀中取出两张一百两的银票,并着另一张纸压到了桌上。
楚妃卿过来看时,差点没笑出声来。那纸条上头不过十六个字,连个名字都没留,不过“y贼所献,不义之财,救人一命,胜造浮屠”,这写法虽没笔法间架,笔中却甚有力道,一见便知乃练武之人所写;那内容仔细想想,也教人又好气又好笑,真不知该拿这y贼怎么办。
瞪了终於破涕为笑的楚妃卿一眼,燕千泽哼了一声,“我就是穷鬼,没钱,不行吗?”
坐在小溪旁,茫然的眼睛似是什么也看不见,燕千泽走到坐了一整天的楚妃卿身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头来的楚圮卿仍是满目茫然,似是什么都没看在眼中似的。
“你的师弟们在城里找了你和燕某一整天,到现在还在找,”坐在楚圮卿身旁,燕千泽轻轻吁了一口气,“至於你二师兄和县令的屍首,一早就给人发现了,连同那批差点被私吞的赈灾银子。祝县丞已赶了回来主持大局,现下全心处置赈灾事宜,这批银子来得及时,接下来灾情该当不会再扩大了。”
见楚妃卿点了点头,又转回去看她的小溪,燕千泽反倒伤起了脑筋。从昨夜杀了二师兄离开之后,楚圮卿便是这么个行屍走r的样子,奸不容易走到了此处,便坐下来怔怔地望着溪水,动都没动一下,自己交给她的食物倒是饭来伸手、茶来张口,用完饭后便又是这么个死样子,就算以她的好姐妹妙雪真人的禅定功夫,也没这么盘坐下动的,偏偏无论自己说什么话,她最多也只是这么点头回应,之后又是什么都没有。
撑了这么久,燕千泽本来还想试试侵犯於她,看看女子贞c受袭之时会不会有什么本能反应,偏生自己的手即便到了最不该被男子碰触的地方,楚妃卿仍然似无所觉,那模样儿让人连侵犯她的心都没了。无论是通奸或是强来,搞女人总要对方有点反应才行;无论神魂颠倒、热情迎合,亦或反抗推拒、寻死觅活,都比这样木头人一般的好。
“楚姑娘可有空没有?”
听自己这么说,楚妃卿头微微地转了过来,却仍是毫无反应。燕千泽暗叹一口气,被他在床上玩过的女人多了,侠女也有几个,道姑尼姑也没漏掉,但像这样跟g木头似的美女,却也是少见,偏偏又不好把她这样丢在这里;即使搞完女人将她弃若蔽屣地扔在床上一走了之,也不像现在这样让人心生不忍,如果就这样走了,简直就好像把个小孩子扔着不管走掉一般。
“从燕某留的书信,似乎有人想到了燕某身上,毕竟之前帮你们一把的时候,和你好几个师兄弟都照过面,现在他们可把燕某当成了杀你二师兄的凶手,追缉的榜单到处都是,”燕千泽自嘲地一笑,“反正燕某身为y贼,他们就算杀错了也不打紧,你们名门正道老是这样……”
“不……杀二师兄是妃卿所为……不干燕兄的事,”声音颇有点乾涩,不似以往的温润如水,听燕千泽讲到二师兄的死,楚妃卿总算有点儿正常人的反应。
她转过了头来,虽是低着头不抬,可声音中总算有点活人的感觉,“妃卿自会……自会回去,和师弟们明说昨夜之事,连同二师兄所言,还有……还有师父的决定……为什么……为什么师父要这么做?究竟是……是为了什么?”
见楚妃卿闷了一整天的泪水总算流了出来,燕千泽暗吁了一口气。前些天他之所以伸出援手,确实是为了洪泛区灾民着想,毕竟就算是y贼,也知道有所为有所不为;昨夜他将楚妃卿带出去,与其说是为了对付那武功尚在自己之上的二师兄,还不如说是别扭心作祟,想让一直以来走在正道上头的侠女,看清楚自己亲近之人所做的龌龊事。
无论楚妃卿是何反应,至少自己以后面对妙雪真人等高手时,嘴上又多了件笑谈。可楚妃卿的反应却比他所想还要强烈,杀了人之后竟躲在此处整整坐了一天半夜,若非自己送上食物饮水,恐怕她要滴水不进,除了昨夜看到自己留书时的忍俊不禁外,整整一日夜全无表情的模样儿,令他竟不由起了一丝连自己都不明白的怜惜之意。
伸手递了条手绢给她,看着楚妃卿拿着手绢压在脸上,却止不住泪水一滴滴顺着绢角滑落下来,燕千泽抓了抓头;其实此事并没有他所说的那般严重,光从二师兄与县令伏屍之处,除了赈银外还有毁坏的封条,一对便知箱上的新封乃是临摹而成,事证确凿之下,二师兄和县令在此事中的角色只要是明眼人便洞若观火,镖局的一票人马虽是全城搜索,有大半却是为了失踪的楚圮卿;至於二师兄之事,他们别说是追查燕千泽了,若能压住没人提起,就已是上上大吉。
见楚妃卿泪流不止,虽是强忍着不肯放声,可抽抽噎噎之间泪水却没个止头,连燕千泽也不由伤脑筋。妙雪真人冷淡高傲,华素香明媚娇艳,都是武林中威名颇盛的侠女,没想到楚妃卿与她俩一起久了,竟没感染到应有的江湖英气;这样爱哭的侠女在江湖路上可真是少见,若非燕干泽先前与三女交手过好几次,深知三女武功高明,就连最弱的这楚妃卿当真动起手来自己也难讨好处,光看她外貌娇弱纤柔,又是这么个爱哭鬼的x子,还真看不出来她也是位成名侠女。
好不容易等到楚妃卿哭声渐止,一边安抚一边找话劝她的燕千泽只觉自己都累坏了。自前日出手后这一路上他暗中照拂,晚上都没睡好,等到赈银交接后又看出那县令与二师兄神色不对,暗中监视下查出两人贪墨,接着又去领楚妃卿捉个正着,然后在楚妃卿坐在这儿发呆的时候,燕千泽一边为她张罗食物,一边暗回县城,看看之后的官府处置,行动之间还得躲着不让楚妃卿那票满城搜索的师弟们发现,即便他青春年少,身子正当盛壮之时,却也难掩疲累,现下又得好生安抚这哭泣着的楚妃卿,一坐下来感觉浑身的疲累渐渐涌了上来。
等到楚妃卿哭完了,坐在她身边的燕千泽也觉身子酸软,差点没想躺下来;他强打j神,又加了几句话。
“你……也不用太怨怪你师父了,养活一间镖局不容易,并不只是武功好就能成事,应酬旁人往往要花更多的心思。若非他们把心思打到了赈银头上,做得实在太过火了,这种名门正派自己搞出的事,我连管都不想去管。你好生休息一夜,让心平静下来,再回去找你的师父师弟,尔后你我各走各的道,下次再遇上若非我被你砍的没命,就是你被我搞上床去玩到死,知道吗?”
话已说完了,燕千泽起身便要走。他与楚圮卿在一起总觉得有些别扭,毕竟两人的立场完全不同,若是自己拿下她,用y贼的手段搞的楚圮卿欲仙欲死,臣服於自己胯下,自是上上大吉;如果一个不小心落在楚妃卿手里,这小女孩内心的娇柔一如外表,想来也不会对自己下什么狠手,最多是了结自己x命,免得以后又有女子落到自己手里。
虽说自己尽力避免此事,但终也算个结果;可像现在这样相安无事,总令他心下觉得怪怪的。这样走掉倒是还好,让楚妃卿以为承了自己的人情,以后遇到时说不定可让她手下软些,自己逃出生天的机会也多了一点。
想要走却是走不掉,燕千泽眼角飘去,只见楚妃卿纤手轻轻牵着自己衣袖,虽说头一点也没抬起来,可牵住了却不放手,一副想要自己留下来的模样。
狠下心来一甩袖子,弄开了她的手,燕千泽蹲了下来侧面望向楚妃卿,一脸似笑非笑的y贼模样,“小姑娘,你也清醒清醒吧!我是y贼,你是侠女,若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你也不用知道现实的难看,说来你该恨我入骨才是。今儿个是燕某看你难过,不想动你,不然以你这种戒备,燕某早把你弄上床去,在你的挣扎之中强弄了你的身子,可别以为燕某就不会对你下手了……”
“就只是……就只是说说话儿……不行吗?”声音幽幽的,像是一点力气也没有,楚妃卿虽已恢复了心神,不像一整天里那般槁木死灰,可光从声音听起来便知楚妃卿现下仍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那软弱不只是身体上的,芳心之中的柔弱无力只怕更为强烈。
楚妃卿抬起头来,颊上泪痕虽乾,却还有些潮气,可一抬头却见燕千泽邪笑地蹲在溪边,一手已探进溪里,猛不防手一挥,一掬溪水已泼到了楚妃卿身上。
时已入夜,溪水透着夜寒,加上她身子坐得僵了,给冷水一泼寒气登时浸染娇躯,冷得楚妃卿不由发起抖来,偏生燕千泽还不饶她,手上连掬连泼,不一会儿楚妃卿已冷得抱紧身子发起抖来,那冷水有不少甚至泼到了脸上,冻得她似又流出了泪。
楚圮卿不解地望着燕千泽,只见后者站起了身,双手轻拍洒落溪水,“让你下个水,清醒一点儿……护赈银是为了灾民,杀那县令也不是为了你,小姑娘好生想清楚,y贼可不是个个都像我这般好说话的,也不知妙雪那小道是怎么教你?要撒娇也该看看对象!”
“燕……燕兄……”被那溪水冻得寒气都透入了骨内,偏生一整天失魂落魄,体内功力一时也运不起来,尤其那寒气像是个引子,把从昨夜以来心中的痛楚和寒冷都汲了出来,楚妃卿只觉浑身寒气透骨,差点连站都站不直了。她蹲了下来,双手紧抱着娇躯,却感觉不到一点热度,颤抖得连牙关都不住透着声响,可怜兮兮地看着燕千泽,“求……求求你……妃卿好冷……好冷喔……”
“喂喂喂……没搞错吧!”本来拔腿就想走,可看楚妃卿这么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真有点我见犹怜的感觉,原已走出几步的燕千泽嘴角微动,似在暗駡着什么似的,脚下却又转了回来。
他蹲在楚妃卿身前,伸手轻试她额角,却觉寒意冷澈。照说这溪水虽寒,但楚妃卿身为练武之人,一运功蒸乾身上水湿,就算一时暖不了身子,只要湿气一祛,找个山风小些的地方避避,以楚妃卿的造诣,这么点寒气哪能生出事来?可楚妃卿现下却像个不会武功的小女孩一般,周身当真冷透了,难不成是走火入魔?可看她模样又不像,“你……连运功祛寒也不会吗?真的假的……”
本来以燕千泽身为y贼,和楚妃卿这等侠女牵扯上来实是心所不愿,y贼照说不该出名,暗里来暗里去,丝毫不为人知才是y贼的立身之本,只是y贼多半会见色起意,色心一起便难压制,临时起意的犯案多了,这条要点要遵守可是难上加难。
若照现在这样和楚圮卿有所牵扯,那个镖局倒不令人担心,镖局虽说也是武林行当,但武功硬手不多,何况本业是运镖护镖,又非寻人逮人,便是把那二师兄被杀的事栽到他身上,大不了燕千泽躲躲藏藏,看那镖局怎么逮自己?
不过真正危险而麻烦的,是楚妃卿身后那个妙雪真人。她武功高明不说,不少黑白两道名家都输在她手下,更麻烦的是她的好师父虽是孤芳自赏,在武林中却声望颇盛,若妙雪真人追紧了自己不放,要逃出生天怕是不大容易;这些侠女都有自己的一套追敌方式,难说一个不小心便要犯到她们手上。
燕千泽之前几次遇到此人,都是绞尽脑汁才逃出生天,靠着自己的机警外还得感谢老天保佑,燕千泽便是胆大,哪里还敢跟此女多所牵扯?可现在的楚妃卿如此娇柔可怜,燕千泽虽有些色心微动,更多的却是一种自己也不明白的怜惜之意,g本就下不了决定离开。
感觉燕千泽按在自己脉上的手度过一丝真气,虽不甚强,却渐渐诱发了她体内元功,虽远未强到能够蒸乾身上的水气,却已不像方才那般寒冷,楚妃卿颇带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却见燕千泽头一摇,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样,“我说小姑娘,你可真是搞不清楚啊!”
“怎……怎么说?”
“你现在这般畏冷,是不是要燕某给你暖暖身子?你可知对y贼面言,帮女子暖身子只有一个方法……”燕千泽邪邪一笑,伸指轻薄地刮了刮楚妃卿香腮,虽是指触寒凉,显然寒气已透了进去,不好生暖暖只怕要受风寒,但肌肤的触感却远胜寻常女子,一触之下燕千泽不由心下微颤,仿佛有股火从腹下燃了起来,就连以往见色起意时都没这般严重,“给y贼大施手段,弄得小姑娘慾火焚身,送掉处女身子之后,保你全身暖和得紧,再怎么给风吹都冷不了,要不试试?”
“如……如果……如果要这样子……你才肯听妃卿说话……那……那也行……”听燕千泽语气轻薄,脸颊上给他轻刮的地方一股热力传来,知道这y贼说得出做得到,楚妃卿只觉矫羞,差点连脸都抬不起来了,可她却仍是轻咬银牙,轻声回应燕千泽的话,玉手反勾住燕千泽的手腕,虽是软弱却很用力,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一般,再不肯放掉。“求求你……留在妃卿身边,好不好?”
“喂……不会真的发烧了吧?身子骨再怎么弱,也不会连点水都受不了……”原本以为自己那轻薄话语,纵使不让楚妃卿这面嫩女孩退避三舍,好歹她也要松了自己的手,娇嗔不依,到时候自己正好溜得飞快,怎么也没想到楚妃卿竟是这样回应。
燕千泽怔了一会,还搁在楚圮卿颊上的手移了移位置,试了试楚妃卿的额头,却不觉怎生发烧,感觉便如方才勺水时的溪水一般寒凉,再加上楚妃卿虽低着头,却牵着自己不肯放,燕千泽不由挠头皱眉。虽知对楚妃卿而言,昨夜的种种实是重大打击,但无论如何,搞到像现在宁可把自己身子送上,却也不是他事先所能想到。
“若你只是想找人说话,大不了燕某多事,送你到你那个妙雪姐姐身边,又或是华素香身边好些?”想不到楚妃卿会有如此反应,燕千泽不由微惊;他放轻了声音,柔声安抚。
事若反常即为妖,这话他还是相信的。虽说年纪不大,但这些年行走江湖,若不是时时记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以自己的武功要从追杀y贼的众侠女们手中挣得一片天,真可说是难上加难。
虽说这楚妃卿也是动人的美女,她这样娇滴滴地毫无抗拒,甚至摆明了任由自己摆布,那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着实令人难以拒绝,但一动此女的后果燕千泽却不能不去想,比较起来把她送到妙雪真人或华素香身边,虽说也冒了风险,但总感觉心安一些。
征服侠女的快意,有一半是对方的抗拒挣扎,另一半则是心知挣扎无用,最后被迫就范之时那充满不甘与怨恨的神情,柑较之下现在的楚妃卿活像个无法自主的小女孩一般,虽易如反掌,却怎么都令人起不了征服的慾望。
“不……不要……不要到她们身边去……拜托你……”
见楚妃卿拚命摇着头,像是想把自己刚说出口的人名抛到脑后一般,燕千泽可真慌了手脚,一时间目瞪口呆。她的话与自己的想像实在落差太大,令他一时不知所措,难得地怔在当场;若现在的楚妃卿改变心意,想要将他擒下,只怕可以手到擒来。
“到底是怎么回事?总不会和她们吵架了吧?”心中阵阵犹豫,理智告诉自己别多管了,赶快能溜多远就多远是正经,但眼看着楚妃卿这般模样,简直就像变回了稚弱哭泣的小女孩一般,把这样的她留在此处,也不知会生出什么事情?不知那儿来的念头让燕千泽坐了下来,一边观察着掩面摇头的楚妃卿,一边小心翼翼地问着,“这样看来,可是大吵了一场……”
“没……没有……”抽抽噎噎地又哭了起来,慌得燕千泽不住轻拍她香肩安抚,言语之间极尽温柔。那模样连燕千泽自己都觉不对,什么时候自己从万恶y贼,变成小姑娘的保姆了?
可看她这个样子,又真不好弃之不顾;想来先前一些y贼同行总是批评自己手段太过温柔,与其说是采花折蕊,不如说是寻求一夜情缘,与女同欢的成分可要比侵犯女子大得太多,那时自己还不以为意,可现在看她这样,再想想自己的反应,燕千泽就想不苦笑着同意也不行。
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埋头在怀的楚妃卿小声说着,“师父变了,师兄也变了,变得妃卿都不认识了……不要……不要让妃卿回到姐姐们身边……求求你,妃卿不想……不想看到她们也变了……”
虽说是镖局出身,但这个模样也未免太过娇生惯养了吧?活像个一点世事不知的小女孩一般,稚幼到难以想像。燕千泽边安抚着她边想,也不知妙雪真人和华素香是怎么边行走江湖,边带着这小孩子?
不过楚妃卿虽是娇惯得太过,那想法他也不是不能了解;师父和二师兄的变化太过剧烈,与先前所认识的他们几是换了个人,若换了心志坚毅之人或许还能承受,但眼前这楚妃卿却没这般心志,如此变故确实足以令她无法承受。不过无论如何,也不至於悲伤到要依赖自己这y贼的地步吧?“所以就要燕某留下?你不怕燕某重拾y贼本色,变回大色狼吗?”
“你……你不会变的……”闷闷透出的话声中竟似浮起了一丝笑意,楚妃卿虽没抬头,可娇躯的颤抖却停了下来,“妃卿知道,你原本……原本就是坏人……就是y贼……只爱欺负弱女子,一辈子成不了好人,无论怎么使坏,都跟原来一样,从头到尾都是坏人,一点都不会变化的……”
“人啊……总是会变的。”没想到楚妃卿之所以要自己留下的原因竟是为了这个,燕千泽不由有点好气:她真以为y贼是这么好相与的吗?
不过说句实话,能有人像现在这样这么依赖着自己,从他成为y贼在江湖上混以来可是头一次,说不定从小时候到现在也是第一次呢!心底不由有股陌生的感觉不住涌了上来。
燕千泽轻轻一叹,“行走江湖自会沾染江湖风尘,走过江湖的人就不会回到入江湖之前的心态,这种事不只燕某,你那几个姐姐们总该告诉过你的。”
“嗯,华姐姐是这么说过……”听燕千泽放缓了语气,楚妃卿虽仍不肯抬头,话里头却也透出了些平静,“只是……只是圮卿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快,这么……这么让人想不到……好难……”
“这也是没法之事,江湖不是那么好混的,就跟个染缸一样,浸得久了一定会变色,不然就没办法继续撑下去……”说着说着不由动起衷肠,燕千泽竟有种想要叹气的冲动。
与白道的名门正派与黑道一些大帮会不同,独来独往的y贼跟下五门走得近些,相较之下危机也多,可说毫无依恃可言;想要继续生存下去,除了让自己适应那些变化之外别无他法。
说起武功自己不只比不上妙雪真人或华素香,连楚妃卿都胜过自己,但若说到这种事情上头,自己所做出的变化只怕比三女合起来还多,只是这话却不好和眼前这小女孩说,“你那几位姐姐该当不会怎么变的,其实只要不牵涉利害、不沾染权谋、没触到官家事,一些变化都只是为了适应生存,大部分都还可以忍受。燕某人江湖后,其实也变了不少……就是喜欢美色这一点变不了,将来也不会变……”
“那……那为什么你还……还出手帮忙?”终於抬起了头,其实这疑问从前几天燕千泽伸出援手之后,楚妃卿就一直想问了。当日燕千泽不只布下不少机关,出手之间更是相当拚命,死命护住镖银,激战之间自己一时没注意到他的脸孔,乍看之下还以为是哪方来援的侠士,那种死战到底神情,可不是单单一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以说的。
若除了自己之外,还有旁人知道燕千泽的身分,激战之后只怕下一个遭擒的就是他,“难道你不怕……不怕妃卿和……和旁人翻脸动手?”
“不怕,”燕千泽淡淡一笑,其实当时他心中可没这般宁定,只是行走江湖,虚张声势的功夫倒是学了不少,“那时激战之下,你们都已耗了大半力气,想擒燕某也是有心无力,燕某纵不敌逃也逃得掉;何况护镖为重,就是你想动手,旁人也没这么多心思来对付燕某……”
“原来如此……”吁了口气,虽觉这人话语间并不把所谓名门正派放在眼中,也不说什么相信自己不会对来援者翻脸动手的漂亮话,但先前二师兄与县令间应酬的漂亮话听多了,楚妃卿反觉眼前此人话语虽是无礼,倒令人愿意相信的多。
她含羞轻轻望着燕千泽沉思的模样,芳心犹如小鹿乱撞,许久许久才开了口,“多谢……多谢燕兄听妃卿说话……那么……妃卿可以付代价了……”
“什……什么?”没想到说着说着,楚妃卿又狠狠地震撼了自己一次,而她似挡不住自己s来的火热目光,垂下了头去,可双手却不像方才抱膝抱得那般紧了。
这一下可真不得了,楚妃卿身上水湿未乾,湿衣紧紧贴着娇躯,内里鲜艳的肚兜丽色透出,尤其那身段儿前凸后翘,人虽还幼稚得紧,可这身材却已经成熟了,看得燕千泽不由起了采摘之心,偏偏楚妃卿又加了令他无法抗拒的一句,“拜托你……妃卿……妃卿好冷……嗯……那个……你……帮妃卿……帮妃卿暖暖身子……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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