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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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回到井上神野这件事上,如果真如他所料,那麽重点目标应该就是本市,无论井上还信不信任曾伟然,这条线他肯定不会改,积累已久,他不可能舍弃这里,重新去打通另一条通道。
这样一来,他又有机会了,如果花冲的死真和井上社团有关的话。
他调出所有和曾伟然有关的资料,查看一下午,却没什麽发现。
近来,他有听说过曾伟然洗黑钱的传闻,警方手里并没有证据,不知是谁传出的谣言,至少他所知的耳目,并没有这件事发生。
或许,只是曾伟然的仇家故意散播的,想来他的仇家一定不少。
韩逸轩放回所有资料,看看手表,已经过了下班时间,他立刻起身下楼。
文杰他们已经先他一步离开,出到门口,他本想伸手拦车,视线里忽然出现一抹熟悉的宝蓝色,他愣了愣,随後看见那人嚣张的直接闯过街口红灯,从他身边擦过,急踩刹车停下,“上车。”
那人也不跟他招呼一声,擅自骑了他的座驾,还一副主人样,真是气得他咬牙。
“这好像是我的车。”韩逸轩此刻很有抬腿一脚,踹他下车的冲动,他相信他应该很清楚的将不满表达出来,可那人居然毫无反应,还该死的讲著气死人的话。
“你的不就是我的麽。”
韩逸轩确定他是故意的,“你下来,我来骑。”
看他那副不要命的样子,居然乱闯红灯,让他骑,那无异於把自己的小命送到他手上糟蹋,他可还没活够。
“就你那点水平?来吧,今天让你看看高手的真正境界。”卓思晨拎起头盔往他头上一盖,开心的展开笑容。
“嘁!”韩逸轩气不过,他不屑的轻啐一声,不悦的跨坐上车,第一次在自己车上当起了客人。
卓思晨听到他的不满,向後看了看他,强制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腰上,“抓紧了,小心掉下去摔断手脚我可不负责。”
韩逸轩还来不及抗议,引擎便轰鸣一声,倏地前冲数米,很快将那座高耸的建筑物抛在脑後。
韩逸轩不甘的坐在车後座,想不通为什麽自己的车会落到他手里,他又没给过他钥匙,而且他又没得到自己的同意,还真够无理的。
这喧宾夺主说的是不是就是他?
在他的无比怨念中,车子很快到达目的地。
对於研汐浅阳,韩逸轩不陌生,甚至可以说很熟,虽然他一个星期只来一次,但一年下来,加起来的数字也已经不错了。
只是,今天他们去的并非酒吧,而是餐厅。
偌大的中餐厅内,三三两两的坐著几桌人,卓思晨二人被带著走进一个特定小包厢,里面已经有人等在那里。
“是你!”韩逸轩有些惊到,难道他和卓思晨认识?
“你好,我想不用我再自我介绍了吧。”易霄灼有礼的伸出手,逼得另一人不得不与他握手。
虽然今天的见面未必有意为之,可因为裘介辉的关系,韩逸轩不得不往某些方面去想,看来他并不打算死心。
从他们的谈话中,韩逸轩发现他们两早就认识,也有可能真的是他多想了。
“你的要求我已经达到,那麽我请易少帮的忙,是否该实现了?”卓思晨优雅浅笑,晃荡著杯中y体,他切入正题。
易霄灼回笑,“卓少大可放心,明天的报纸头条一定会有你感兴趣的新闻。”
暗藏深意的话听得韩逸轩皱起眉来,这种被隔之门外,让你听却不让你懂的处境,伤了这头高傲的小豹,或许说惹怒更确切些。
不安的讯息渗出皮肤,透过空气四处蔓开,卓思晨感觉到他的警告,有些失笑,本来不重要的事情,被他这麽一气,反而严重起来,他想对他解释,可刚张嘴却好巧不巧的手机闹起来,“抱歉,我去接个电话。”他起身,两步开门离开。
韩逸轩的脸渐渐y沈下来,他并不多管闲事,也没有专挖别人秘密的癖好,但是让他坐在这里,踩在软绵绵的云层上,上上不去,下下不来,他会想咬人。
这时,易霄灼开口了,“今晚我真正想见的,其实是你。”
韩逸轩面无表情的嚼著嘴里的鱼r,g本不去理会跟他说话的人,可今天的易霄灼却不像上次,并没有因为对方的无理而愤怒,“他在哪,拜托你告诉我。”
“我好像在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已经见过他。”
韩逸轩倏得瞪大眼睛s向对面,森冷的眼神已经凝结成冰,可转瞬一想,他又平静下来,要是他真派人跟踪他的话,那他今天就不用坐在这里了。
可想到另外一种可能,他不禁怒火中烧。
易霄灼瞧著他的脸色变化,解释道:“你放心,我还没卑鄙到那种程度,要真派人跟踪你的话,我也无需在这低声下气的求你。”
“的确如此,不过你也应该非常明白,你只会徒劳无功。”韩逸轩冷笑,明知结果,何必多此一举,他不会笨到这种程度。
易霄灼依然没有发怒,“韩先生,你也有喜欢的人,你就不能设身处地想一想,小辉明明爱著我,你真的忍心看著他不快乐?”
韩逸轩皱了皱眉,多有不屑。
哼!他是知道来硬的不行,打算采取怀柔政策?他以为他一定吃软的?
快乐!他不知道介辉离开他一定会快乐,但他知道不离开他,他一定不会快乐,只有无尽的痛苦而已,“我当然不忍心看著他不快乐,如果你可以一心一意对他的话,或许我会考虑告诉你他的去处。”
“我一直都是一心一意对他的。”易霄灼毫不犹豫的回答,差点让韩逸轩笑趴到桌面上。
这睁著眼睛说瞎话的人还真是不能小瞧呢,他是不是把别人都当白痴了,“你不会忘了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吧。”
易霄灼只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并没有太大波澜,“这个问题我好像在上次已经说得很明白。”
“那麽,我的回答也在上次说的很明白。”
易霄灼很轻的急喘两口气,压抑下心底的愤怒,在门口打了半天电话的人,也终於回来。
察觉到气氛的不妥,卓思晨微笑解围,“听闻令尊刚刚晋升,恭喜易少,公司忙,抽不出时间去府上拜会,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j致的小锦盒,移向对面,易霄灼缓下脸色,点头致谢,“客套话我也不说了,显得矫情,卓少明白的。”
“易少说笑了。”卓思晨笑著,将放在桌底的手移到旁边,握住另一人的,轻轻收紧,“对了,易少的婚礼应该快了吧,什麽时候发请贴?”
易霄灼脸色一僵,随後从身旁衣兜内拿出一张卡片,“本来就打算今天给你的,差点忘了。”
韩逸轩盯著那张大红喜贴,嘴角不自溢的勾起讥笑,同身为男人,他却看不起他。
一边跟他宣誓著什麽一心一意,另一边已经拿著大红请柬到处散播他婚礼的讯息。
在别人眼里,他是爱妻子的好丈夫,在他这里,他对他说,他只爱介辉,只对他一心一意。
多麽讽刺,多麽可笑的感情。
他用力抽出被卓思晨握住的手,不知道是气那个姓易的,还是因为预见自己的未来,有些厌恶而已。
卓思晨顿了顿,随後恢复原样,他站起身,说道:“易少不是说今晚得去未婚妻家问候的吗?那我们就不耽误易少好事,先告辞。”他拍拍仍坐在椅子上的人,越过他率先出门。
韩逸轩朝对面看看,跟著起身离开,握住门把的时候,他停住脚步,“放了介辉吧,他不是我,你应该了解他,他没有你想像中坚强,如果你不想他出事的话。”
“我不会放弃的。”易霄灼的语气很坚决。
韩逸轩冷哼,为他的执迷不悟而厌恶,他用力摔上门,迎上外面靠在桌上耐心等待他的人,他没说什麽,只是径自往大门出口行去。
他没想过卓思晨会出卖他,因为太过相信,所以在知道对方的行为後,尤其震怒。
一路上,他安静的可怕,连气也没多哼一声,卓思晨明白他气什麽,但他也没解释什麽。
回到家,两人依然沈默,韩逸轩没管另一人,顾自冲完澡跑去凉台上吹风。
十一月的夜风,开始披上清凉的外衣,不再混有热气。
明朗的夜空中,繁星闪烁,可爱俏皮。
穿著睡衣,韩逸轩手搭拦杆,仰头望天,不知想到什麽,他忽然轻叹一声,抽出烟点燃。
微弱的火光因吸气的动作越来越亮,直到主人一口烟雾喷出,又慢慢削弱下去,驻留在原地的烟末随著指尖的跳动落入万丈深渊。
忽然,一双手臂从後绕上,抢走他手上仅剩小半的烟头,卓思晨手指一松,半空中,火星划过寂夜,消失无踪。
“还在生气?”惹事的主人终於耐不住,请求讲和,只是被害方似乎不愿意太容易就妥协。
韩逸轩淡淡瞥他一眼,推开缠在他身上的手,走回房间,卓思晨随後跟上,几步上前拉住他,“你去哪?”
韩逸轩顺势转身,看不出他在生气,只是也不高兴就是了,“去客房睡。”
他占了他的房间,既然他没自觉离开,那麽只有他这个主人委屈一下,去睡客房而已。
“有必要吗?”他并没做错什麽,卓思晨被他冷淡的态度惹火,为了一个外人,他居然连睡也不肯和他一起睡。
他一把抓住他後颈,吻上他,带著怒气,侵占住他的唇舌,没有温柔,只有强势的攻击x,得不到回应後,他更是用力将他推到墙上,用牙齿折磨他的唇瓣,双手chu鲁的在他身体各处敏感点揉捏,可是对方如同一具僵尸般,不给他一点点反应,哪怕是拒绝。
终於,连他自己也累了,他咬牙喘气,“你这算什麽意思?”
“等你疯完。”
“然後?”
“睡觉。”简洁干净的回答,可以气得人跳脚,韩逸轩拨开身上的手,依然没有过多情绪,抬脚就走,卓思晨一手抵住门,脸色开始下沈,“我希望你弄清楚一点,我没有出卖你。”
他不过是说他们见过面,并没告诉易霄灼地点,否则该找的人早被找到,g本不需要再来问他,有必要把他当仇人吗。
“偷一块钱是偷,偷一百万也是偷,就是存了这种侥幸心理,这世上才会有这麽多小偷,五十步与一百步,并没多大差别。”
“的确没多大差别,所以做过同样事情的你,没有资格在这里生我的气。”
韩逸轩一愣,随即想到当初偷偷从他家保险柜里窃取曾伟然交易的信件,他冷笑,“你说得对,我是没资格生你的气,我很抱歉。”
他去拨那人的手,要去开门,可是对方显然不愿意轻易放人。
卓思晨抓住他开门的手,顺势一带,两人脚跟拌著脚跟,纠缠著倒在地上。
他们两人有个相同的习惯,就是穿睡衣不穿底裤,睡衣是系带式的,因为刚才的纠缠,绳结松散了开来,使睡衣往两边挪开,无限春光顿时暴露在空气中。
卓思晨看到覆盖在丛林下半挺立的欲望,他笑了,“原来是装的,我还以为你对我没反应了。”
前面那阵撩拨,如果换了平常,他早配合他滚到床上去了,本以为他是因为生气的连欲望都挑不起,却原来不过是装成这样的,卓思晨用指尖一挑,干脆彻底除了他的衣服。
屈服於最原始的欲望,韩逸轩没有再拒绝,他开始激烈的回应他。
浓烈的炙热,反复纠缠。
进入的前一秒,卓思晨停下动作,他问他:“逸轩,如果我和易霄灼角色互换,你会做何选择?”
韩逸轩一震,迷茫的眼神稍稍回复些清明,随後他恶意抬腰,厮磨他的顶端,卓思晨低嚎一声,挺腰送入。
“啊……”错误的挑逗,韩逸轩自搬石头自砸脚。
夜风穿过大开落地窗,闯入卧室,带起白色窗帘摇曳飘荡。
卧室一角,灼热的温度几乎淹没那点清凉,chu重的喘息带著r体撞击声,暧昧升空。
强烈的冲刺後,带著野x的低吼声混著喷s出的黏y,结束了这场战争。
韩逸轩撩开趴在他身上缓气的人,想要起身,卓思晨一手拦腰拉回他,“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韩逸轩甩开他的手,去捡睡衣,“对於毫无意义的话题,我没兴趣回答。”他起身,并未穿上衣服,赤脚离开。
因为股间的摩触,原本滞留於内的白浊热y,时不时延著大腿g部,丝丝流出,情色到y糜。
卓思晨欣赏著那具完美身形和自己在那上面留下的杰作,目送他慢慢走远。
忽然,那人止步回头看他,“你我都明白结果如何。”
卓思晨一愣,眼神随即变换,幽黑到深不可测。
都明白吗?
可他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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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本台消息,银源集团因各家银行突然拒贷,多处工程被迫停工,原本准备动工的溪风谷大型生态园区的计划也被搁置,而拒贷原因据说是有人匿名传真给某高官,称银源董事长周鹏与黑社会组织互有来往,证据一并附送,资金链的断缺,银源公司笈笈可危,消息一传出,银源股价更是持续下跌……”
卓思晨按下遥控器,电视机里的影像瞬间消失,办公室恢复安静,他笑著转头,“开始了。”
周元风盯著漆黑的电视屏幕,眼里没有一点表情,“那小子动作倒是快。”
前几天是报纸头条,不过那次的消息要温和的多,今天的新闻可是犀利入骨啊,只差那名高官的真实姓名了。
本来他还有些犹豫,上次亚思的事情给了他当头一b,剩下的一点顾忌完全被恐惧抹杀,他要是再手软的话,一定会失去亚思,那是他不敢想像的事情。
“他敢不快麽,为了他的条件,我可是付出代价的。”卓思晨冷哼。
这两天他们似乎陷入了冷战,为了外人,他们第一次闹僵,这种感觉并不好。
周元风挺内疚,事情他已经知道,完全是为了他和亚思,“阿思,我很抱歉,这次完全是因为我。”
只是他有一点想不通,他为什麽不直接将原因告诉那人,也许那样,他就不会生气了。
毕竟,他没有实质x的出卖他,只是避重就轻而已。
“你为什麽不和逸轩说是为了我们才这麽做,他不是不讲理的人,有必要这麽硬杠吗?”
“没这个必要。”卓思晨淡淡的回道,眼皮也未抬一下,周元风无奈,两个既硬又傲的男人走到一起,也许注定会不断擦出火花,灼伤对方。
卓思晨扔了遥控器,起身来到办公桌前,对著电脑键盘一阵劈哩叭啦,“这两天收了多少?”
“10%”周元风跟著走过去。
因为银源股价持续爆跌,手里捏著少量股份的股东已经坐不住,周元风趁机收购了一部分,但加起来的数目不尽如人意。
“银源最大股份持有者是令尊,他手握61%的股份,几年前各分割给你和周元华一人5%,目前你手中有15%,周元华手中有5%,而你父亲手中则握有51%,分散在外部的一共还剩29%。”卓思晨逐一分析。
依表面情况看来,对周元风似乎不利,就是全数收购来那29%的股份,他依然成不了银源的最大股东,照样掌控不了银源,周元华不可能会帮他,他父亲就更不会。
“如此看来,我必败无疑。”
卓思晨瞧他一眼,又道:“而且那29%里,唐云祥那个老家夥手中的9%是绝对弄不到手的,其他20%你可以稳抓入囊。”
唐云祥和周鹏是几十年的老朋友,关系非同一般,他是绝不可能会将他手中的股份卖给周元风。
那麽,最终加起来他最多只能得到35%的股份,这g本就是杯水车薪。
周元风叹气:“所以,我最终还是会失败。”
卓思晨不悦的摇头,“元风,你又忘记我对你的忠告,失去信心,未战已败,没有绝对的赢家,也没有绝对的输家,你现在该做的就是赶快去收入那20%的股份,别被人捷足先登。”
未到最後一刻,谁也无法定论输赢,不战而败那是耻辱,战过了,即便没有胜利,虽败尤荣。
周元风头脑灵活,也不失霸气,就是少了些坚忍,容易被挫折打倒。
总言之,是他的家世令他一直以来的路途太过顺畅,把他保护的太过小心,使他变得太过脆弱。
周元风一顿,立刻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卓思晨呡了呡唇,视线移向显示屏上的曲线图,皱起眉头。
不知想什麽想得入神,亚思敲门他也没有听见,直到亚思开始不满的敲击他眼前的桌面,他才回魂,“想什麽呢,要是现在站在这的不是我,是坏人,你不惨了。”
亚思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就是脚还有些瘸,看来扭得比较严重,卓思晨当初想多放他几天假,可他却拒绝了。
自从上次被绑的y影,他变得神经质起来,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著他和他的亲人,这让卓思晨无奈,又隐隐有些心疼,这次事件对他的打击不小,他的心变得敏感起来。
虽然医生保证他真的没事,但从伤痕来看,远不像亚思自己叙述的那般轻松,可他知道那小子虽然年纪最小,一但拗起来,却连他也毫无办法,他成心不打算说的事,就算杀了他也没用。
“不是让你脚没好之前,不要乱跑的吗?”
亚思没有理会对方微责的语气,习惯x的双手一撑,坐上桌面,“大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
卓思晨瞪著那个没有规矩的小子,手指危险的轻击桌案,已经对他说过无数次,工作就该有个工作的样子,尤其是在他的办公室,一点当员工的觉悟都没有。
骂他,他反而比他更理直气壮的回他一句:切,你手下员工千千万,还没过够瘾?我要是真和他们一样天天对你点头哈腰,喊你总裁,你又要骂我虚伪矫情,嘶!我就纳闷了,怎麽能有横成你这样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这总裁被员工指著鼻子骂的,他大概绝无仅有了吧?
“喂,有没有听我说话呢?”亚思对他的无动於衷生气了,当他是空气麽?公然在他面前开小差。
“你会听我的吗?”卓思晨凉凉的瞥他一眼,干脆拿起手边文件翻看起来,亚思一听乐了,他用手肘支著桌面,靠近他一些,说道:“还是先说好消息吧,曾伟然被抓了。”
刚翻开文件第一页的手指顿住,卓思晨抬头,双眼一凝,“那麽坏消息呢?”
“他被保释出去了。”亚思耸肩,起身一跃,跳到椅子上坐下,准备欣赏起对面那人变化的脸色,可他发现那人除了嘴巴在动,没有丝毫变脸,真是失败。
卓思晨只停顿两秒,便问道:“你从哪得来的消息?”
外界一点风声都没有,以曾伟然的知名度是绝无可能如此的,除非……
亚思回道:“昨晚曾伟然在公司,我同学恰巧加班,他亲眼看著几个便衣寻来拷著他离开的,可是今天一早,他说曾伟然又出现在公司。”
富达公司暗地里洗黑钱的传闻已经不止一次传出,只是因为警方一直没有动作,大家都以为是谣言,毕竟富达公司的另一位当家人是众人皆知的风彤总裁,他可是一名正正经经的企业家。
最近也有传警方已经掌握证据,只是依然未见有何动作,关注这件事的人也就越来越少,昨晚事件明显是个大突袭,看来这次,警方是真的掌握了确凿证据,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抓人。
这次,还真得谢谢亚思的那位同学,卓思晨看回亚思:“亚思,你得去办一件事。”
亚思得意一笑:“早就办妥了大哥。”
合谷总裁洗黑钱被抓,这麽劲爆的新闻怎能让媒体错过,他已经通知各大报社,此刻,曾伟然的公司和家门口,大概已经被狗仔队给淹没了。
“做得好。”老大给了个赞赏的眼神,得意的那只小龙猫诡笑的y险无比。
只不过,卓思晨没有忘了富达的另一位主子,若是曾伟然被抓,那麽岑一风必定也会出事,为什麽没见亚思提到他。
他想打个电话问问,刚拎起话筒,手机就先响了起来,来电显示上居然是韩灵珊的名字,他奇怪的接起电话。
“卓大哥吗,我哥受伤了,你快来医院。”
他没想到那丫头在刚接通电话就来上那麽一句,他一震,问话的同时,人已经起身去取外套,“哪家医院?”
亚思奇怪的看著那个打算离开的身影,不解的问,“大哥,谁进医院了?”
推开办公室门的同时,卓思晨扔出一个名字,便头也不回的赶去指定医院。
电话里,韩灵珊说的焦急,搞得他的心也焦躁起来,丫头都已经急得乱了分寸,难道伤的很严重?那家夥,抓贼有必要抓的这麽拼命吗?
赶到急诊室的时候,他没有看到韩逸轩伤重躺在病床上的样子,也没有一帆白布等著他,坐在床上让护士替他包扎的人似乎j神的很,倒是站在旁边的丫头,脸色难看的紧,她是在故意吓他吗?
“卓大哥。”韩灵珊发现站在门口的人,一下跑过去拉住他,“你来了。”
“医生怎麽说。”卓思晨反手拉住她,走近病床,盯著那个有些惊讶的人,叹出一口气。
“韩先生只是擦破了皮,没有大碍的,只要二十四个小时内保持伤口清洁,连疤都不会留下的,请放心吧。”护士包扎完毕,清理好医用推车,笑著替他们解释。
只是擦破了皮?卓思晨郁卒的很,擦破皮需要严重到来急诊室吗?这是不是有点过了?还有那丫头的反应,她是不是故意捉弄他?
韩逸轩明白他在想什麽,他也无奈,要不是死活被妹妹拉著,他g本不会来医院,这压g就算不上伤。
小丫头被那两个散发出危险气场的大男人吓得缩了缩脖子,嗫嚅道:“我也是担心哥哥麽。”
今天上午没课,韩灵珊打算上街逛逛,谁知会碰上该死的小偷,幸好碰到哥哥在附近办事,帮她夺回包包,可是那好像不是一般小偷,她哥哥居然没有抓住他,还擦破了皮,她怎麽能不急呢。
护士见那三人大眼瞪小眼的,好心的出面解围:“好了,派一人跟我去取药吧,之後你们就可以回去了。”
卓思晨一听就要起身,哪知韩灵珊比他动作还快,她拉住护士的手就往外走,“我跟你去护士姐姐,卓大哥,你帮我照看哥哥。”
韩逸斩一听,立马气从心来,什麽照看,他什麽时候变得脆弱到破了点皮就需要人照看,臭丫头。
卓思晨看得好笑,很少见他有这麽可爱的表情,他握上他的手,“讲和吧,我认输。”
韩逸轩没料他开口认输,他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回他。
前两天,周元风打过电话给他,把事情从头到尾和他说了一遍,包括他和亚思的全部,其实,他只是钻在牛角尖里而已。
本来这件事不是太过严重,如果换了另一人,也许他不会生气,可对象是卓思晨,他当时真的很气,气他无视他对他的信任,之後他很快消气了。
他说得对,说他和介辉见过面那g本代表不了什麽,他知道如果他真背著他和姓易的说出来,他一定会恼怒的,他了解他,他知道一切後果,所以他不可能会说出来。
只不过,他还没找到台阶,自己拉不下那个面子去讲和,所以就这麽僵在那里,他以为他是不可能对他低头的,他明白,他的高傲绝不下於他。
“你不後悔?”
卓思晨摇头,失笑,“後悔什麽?你就是一头倔牛,我要是再不愿低头,还准备冷战到天荒地老吗?”
“冷战?”韩逸轩笑得不明所以,他思量半天,看住他,“我以为称作休养期比较合适。”
“休养期。”卓思晨笑得邪恶,攫住他後颈将他拉向自己,抬起他的头,擦过他的唇,咬上他的喉节,恶意吸了两下,移到他耳边,轻声吐气,“那麽,亲爱的,休养期过了吧。”
“so?”
“晚上我会帮你好好检查检查,这几天的休养结果。”
韩逸轩气骂,一手推开那个笑得y荡的男人,一脚将他撩倒在床上,自己起身往门外走,卓思晨几步跟上,开始转变话题。
“怎麽急诊室连个医生都没有?”
“这间是老急诊室,仪器都拆得差不多了,包扎一下破皮还要占用人家资源吗?”
卓思晨明了的点头,再一环视,果真如此,两人并肩著推开房门,正想去找那个不知去哪拿药的臭丫头,她就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
韩灵珊没有打算在外待得太久,她还得烧好饭等著另一人,无论他回不回来吃,这已成了她的习惯。
这个小c曲耽误的时间不短,拿完药後,她有了先行离开的打算,韩逸轩一听,点点头准备送他,转头,他道:“你……”
“你。”
不约而同的出声,两人又同时闭嘴,再要开音时,像预约过的,两人的手机又同时响起来,一模一样的手机铃声,惹得一旁的丫头鬼笑起来。
这低沈磁x的声音不就是他哥哥吗,她肯定不是他哥自己弄的,会做这麽无聊的事情,当然是另外一位。
有时候,韩逸轩觉得卓思晨真得很幼稚,比幼稚园里的小朋友还要幼稚,本不想和他同流合污,几次换回其他铃音,他又给他调回去,烦得他懒得再跟他斗下去,最终只能妥协,他恼怒的按下接听键,“喂。”
“豹哥,查到花冲祖母的住址了。”
韩逸轩j神一震,立马挂断电话,“我……”
“我要去见一个朋友,我送珊珊回去,你忙你的。”谁知,卓思晨又先他一步开口,他一愣,感激的对他点头,交待一路小心,便跨上机车急驰而去。
奇通里5号,301室,这是阿胜告诉韩逸轩的确切地址。
奇通里说的直白点,就是贫民区,那里住著大部分外来打工人员和一些靠低保度日的老人。
那边的生活区非常混乱,脏乱不堪,房子大多老旧残破,政府已将那片区块列入改建计划。
韩逸轩依著门牌号一路找到目标,敲响屋门。
来开门的是一名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对於陌生人的到访,妇女很讶异,她疑惑的问:“你是?”
为了不产生误解,韩逸轩亮出证件,“你好,我是来找高芬琴的。”
见是警察,妇女马上让出通道,迎他进来。
妇女是高芬琴老人家的远房侄女,认真说起来,可以算是八杆子打不到边的亲戚,她父亲和老人家在很小的时候认做兄妹,几年後分开就再也没见过面,这次据说是有人写信给她,还把当年他父亲送给她的信物也奉上。
因为父亲临死前交待过,让她不能当作不认识,无奈之下她只能把老人家接回家住,还好寄信给她的人送了她一笔钱,不然,她可就养不活老人家了。
“警察同志找我姑姑有事?”
她不明白对於一只脚已经踩进棺材里的老人,有什麽好问的,不过他姑姑耳朵听不见,他就是想问也没什麽用。
韩逸轩瞥妇女一眼,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到老人面前,那双苍桑浑浊的眼珠晃了晃,老人从他手里拿过照片,终於抬起头。
“小冲儿,这是我的小冲儿。”
看著老人家慢慢流出眼眶的泪水,韩逸轩心头一紧,不忍的握住老人骨瘦如柴的手,“老人家,您还记不记得小冲儿之前有没有东西放在您这?”
“小冲儿……我的小冲儿……”
失聪的耳朵自不可能听得见他的询问,神志不清的老人g本也没理会坐在一边的人,只一个劲m著照片上笑得灿烂的男孩。
妇女见状,好心拍拍他的肩,“警察同志,姑姑耳朵听不见,还是我来帮你问吧,不过我接姑姑过来的时候,她身上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只破月饼盒子,她死活不肯扔掉。”
韩逸轩抬头,有些雀跃,“是吗?可以麻烦你拿出来给我看下吗?”
妇女点头後,从一堆乱七八糟的物品里找出那只盒子,破旧的月饼盒盖上绘著一老一少,少年半跪著捧住一个月饼送到老人嘴边,笑得开心。
盒子里都是照片,大部分都是花冲的生活照,从小到大,装了满满一盒,韩逸轩整理著,取出躺在最底层的信封。
信封上没有署名,这是一封本就没有打算寄出的信,信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如**爪般的钢笔字。
这封信如果见光,说明我已经挂了,会用心良苦到找出这封信的人,我想除了臭警察也没有其他人。
我很讨厌警察,但是现在,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当然,我也会报答你们的。
我只希望我祖母过得好,看看那个女人对我祖母好不好?我给了她钱,要她照顾她的,如果她做到,那我就安心了。
从背叛老大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今天,老大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我也是因为看中这点才跟了他,可是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不过就是个俗人而已,我抵不住金钱的诱惑。
有人拿出一大笔钱来,要我为他做一件不算有多少风险的事,我没有拒绝的道理,背叛老大不是我的初衷,可我知道一点。
在这个江湖中,你不背叛别人,别人也会背叛你,我不会当後面那个人,所以我只会做前者。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这是混黑的早该觉悟的道理。
我不会自己一个人背黑锅,我虽然不知道要我做事的是谁,但我知道他的势力很大。
我打算替他们办完事,就拿著那笔钱带著我祖母离开,去过快乐生活,有了钱还有什麽是不可以解决的。
可是我了解老大的为人,所以我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出事,或许他会杀了我,无论怎样,我也得先安排好祖母的出路。
请你们务必帮我看看我祖母有没有事,帮我警告那个女人,一定要照顾好她,作为报答,我会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老大和日本井上社团的井上神野关系密切,多年来他们一直合作搞军火毒品生意,每次交易都会记在一本秘密帐册上,老大疑心重,帐册一直都是他自己保管的,至於怎麽拿到它,就得看你们警察的本事了。
稀薄的信纸迎风扬起,韩逸轩抬头看了看天,靠上拦杆,望向屋内那个还在拿著照片,不停念叨的老人,轻声叹气。
折回信纸,他离开阳台,也离开了那个简陋残旧的屋子,他没有依信上所说,去警告那个妇女,因为她看得出,那名妇女是个老实人,她把老人照顾的很好。
花冲在信上说,他给了妇女一笔钱,相信一定不少,但她一没扔下老人,二没拿著钱挥霍,依然住在那间既老又小的破屋子里,这足以证明,她不会对老人怎样。
依花冲所说,杀他的人自然是曾伟然无疑,如果凶手真是井上神野的人,那麽定然是曾伟然示意。
只是,现在又窜出一名神秘人,他到底让花冲做什麽,让他背叛他的老大?
对於这封信的真假度,韩逸轩没有持怀疑态度,他相信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只可惜他不知道那个所谓势力很大的神秘人的身份,而且写信时花冲还没出事,曾伟然那只狐狸,他对他还是没办法。
y谋沦陷43
第四十三章
回到家已经很晚,韩逸轩以为卓思晨早就回来,打开门,却见客厅一片漆黑,那个家夥,不知又滚哪去鬼混,居然没打电话跟他说一声。
不会是去见哪个情人吧,韩逸轩厌恶起来,他似乎没有跟女人分享那g玩意的癖好,那会让他觉得很脏。
身上浮起满层的**皮疙瘩,他冷得抖了抖,一头扎进卫浴间里去清洗。
可能是这段时间的同居生活已经成了习惯,突然少了那个在耳边呱噪的人,他反而全身开始不舒服。
他是不是犯贱?真是见鬼。
打开电视,他倒了一杯酒靠上沙发,八点档的肥皂剧情他毫无兴趣,调过几个新闻台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消息,没有新意,几分锺後,他拿起电话打通他的手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
靠回沙发,他喝完杯底仅剩残y,重新玩起遥控器。
“合谷集团总裁昨夜突袭被抓,有传警方已掌握他洗黑钱的确凿证据,今天早晨,本台记者采访到已被保释出来的曾伟然,据他本人所述,一切皆属无中生有,有人故意陷害为之,具体情况,本台将持续追踪报道……”
韩逸轩一怔,放下酒杯,今天早上在警局,他的确听到有人提过曾伟然,当时因为急著出去,没听清楚。
奇怪,曾伟然的案子一直都是他在跟进的,昨夜抓人的事他居然毫不知情,这是怎麽回事?
原来曾伟然洗黑钱的事是真的,看来他应该找局长好好谈谈,他总觉得局长有些奇怪,这次瞒著他调派人手抓人,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
他为什麽要瞒著他?他不放心他吗?他对他戒备什麽?
从他把他派去晨云当保镖开始,他就觉得他不对,说不清,只是嗅觉让他闻出些y谋的味道。
关掉电视,他走回房间,没有开灯的欲望,凭著对房间的熟悉度,他轻松走到床边。
夜风有些凉,穿过落地窗直袭床沿,他撩开薄被,忽然顿住,眼神随即扫向门外。
今夜无星,一弯新月被缠绕其间的云层罩著,渗淡的微光只能将那个靠在栏台的身影隐约照出些轮廓,他起身走过去,靠住透明的玻璃门。
“我以为你还没回来。”
原来他是躲在这里犯起烟瘾了,韩逸轩微恼,地上躺著大片烟蒂,他想死吗?
他要真抽烟抽死,他一定会替他去申报世界吉尼斯记录,让他名垂千史。
背对著他的身影如雕塑般,一动不动,指缝间夹著的烟头已快灭尽,再不松开的话,会伤了他自己的手,可那人丝毫未觉,韩逸轩也不催他,幸灾乐祸的看他待会儿跳脚的样子。
终於,火头钻入指缝,韩逸轩气恼的走前两步,挽救回他的手,“你是死人麽,烧到手都没知觉。”说完,他心内一惊,被他捏住的手凉的吓人,他在外面待了多久?秋天而已,怎麽会冷成这样,“喂,你怎样?”
卓思晨转身,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分毫异色,但是,那双带著些淡漠的眼神,却让韩逸轩吓了一跳,那里面混著两分y沈,三分噬骨的恨意。
无缘无故的,他怎麽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谁得罪他了,或是惹著他了?他正极力思索答案,猛不丁被他拥住,抢夺他的呼吸。
韩逸轩懊恼,搞突袭?他也会,气愤中,他手下用劲,将他翻转一百八十度抵住门沿,毫不温柔的啃咬他的唇,在他身上用力揉捏。
忽然他感觉不对,唇舌交缠间,弥漫住两人口腔的,只有淡淡酒香味,压g就没有烟草味,那这麽多烟头?
“呃……”
亲热的时候开小差,不出事也难,卓思晨稍稍推开他,擦擦嘴角,片刻间,刚才那些情绪已灰飞烟灭,他调笑,“怎麽,我今天又哪得罪你了?”竟然又咬他,他真准备当他的尖嘴猫?
韩逸轩打趣的回他:“什麽时候,你和魑魅魍魉交起朋友来了?”
卓思晨有些迷茫,很快他又笑开,“突然想试试你会不会担心我,就躲到这来了。”
“连同手机也一并关了?”他是太无聊还是太白痴,他怎麽不躲到他自己家去,当他是傻瓜?
卓思晨点头,随即失望的摇头,“果然,我在你心里可是一点地位都没有啊。”
“何以见得?”韩逸轩挑眉,他可没这麽说过,结果却换来那人的一声哀叹,“你都打算上床睡觉了,哪会管我死活。”
“你说去见朋友,朋友叙旧自然不可能回来的太早,难不成我还得五分锺催你一次,快点回家,省得我担心?”他以为他是谁,自己又是他什麽人,还是他是把他当成苦候老公回家的妻子了?
“啧,怎麽我感觉这话有岐意?我好像闻到一股酸味,不会是厨房的醋瓶打翻了吧。”
“滚你的醋瓶。”韩逸轩一脚踢开他,靠上栏台,鞋底磨著烟蒂,“这烟,就是被你用来浪费的?”
“吸烟有害健康。”
“嘁。”韩逸轩不屑的哼他,他居然能在被他弄得脏乱满地的烟蒂面前说吸烟有害健康,他是诚心要人鄙视他麽?
“娄笑哥最喜欢在我面前提这句话。”卓思晨忽然静下来。
他记得,每次被他撞见他抽烟的时候,他都会用这句话来教训他,其实他没有烟瘾,如非必要,他很少抽烟,可偏偏他总是喜欢被他抓住。
娄笑并不知道,他是故意燃著烟让他看见,他喜欢看他无奈中带点纵容的样子,要他尽量少抽烟。
韩逸轩不解的问他:“他不抽烟?”
不抽烟的女人比比皆是,不抽烟的男人却少见得很,至少他是这麽认为的,虽然他的烟瘾并不大,除非熬夜办案,耐不住睡意的折磨,他也是能不抽尽量不抽。
卓思晨轻叹:“可以这麽说,本来他连酒也不会喝。”
如果没有岑一风当初的背叛,他的娄笑哥应该会是个烟酒不沾的五好男人吧,更不会经历那麽多的折磨。
或许他爹地和岑一风两人都有错,但若没有这些事的发生,又怎会有後来的事情,他就更不会莫名奇妙的爱上他。
卓思晨抬头望天,神思起伏不定。
卓大少爷。
杨总,一年不见,别来无恙。
你瘦了,娄笑不会希望他的宝贝儿子变成这样,坚强点。
少给我来这套,我什麽时候变成娄笑哥的儿子,你是不是泡妞泡傻了。
时间过的太快,晃眼就一年过去了,前段时间公司太忙,我实在抽不开身,才会迟迟回来看他,或许,一半原因也是我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吧。
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他会自杀,虽然他的确有前科,可事不过三,我不相信经过这麽多磨练的他,还会做出那种傻事,我真的不相信。
他明明都在电话里答应过来英国找我的,他的声音g本不像要自杀的人,怎麽可能转个头说割腕就割腕,这段时间我越想越觉得奇怪。
要真因为伤心,他早就这麽做了,为什麽会在两年後才做这种蠢事,我了解他,他不是这种人。
去英国找你?他什麽时候说过要去英国找你?
出事前一天,我打电话给他,听他的声音,好像有事困扰住他,怕他有什麽不开心,我就让他来英国散心,他一口答应了,而且还挺高兴,他还说挂了电话就去订机票,可是我没想到,第二天等来的不是他的电话,而是报丧的消息,我当时都蒙了。
要不是亲眼看到他的尸体,我会相信这是你们跟我开的一个低趣味的恶劣玩笑。
“喂,回魂了。”
卓思晨被撞得往旁边退出一步,回神後他赶紧揉起太阳x放松身体。
韩逸轩担心的收敛起表情,“你今天不对,到底怎麽了?”
他从未如此刻般这麽心不在焉,他不是这种人,应该说他们两在某些方面是同一种人。
他们都不会把自己处於危险状态中,而这动不动出神的毛病就是大忌。
卓思晨掩饰的笑笑,“没什麽,还不是你伤了我的心麽。”
“啧。”
韩逸轩不屑的鄙视他,不愿说就不说,他也没有窥探他隐私的意思,为何把罪名都按到他身上。
卓思晨哂笑,他忽然揽过他,在他唇瓣印上一吻,“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曾经被绑架过。”
韩逸轩一震,皱起眉头,这段时间,他时常会冷不丁对他述说起卓阳和娄笑的故事,每次都点到即止,偶尔也会故意悬在半空,想让他开口问他。
可惜他找错了对象,他可没有过大的好奇心,他不说便罢,他不会开口求他,他的y谋,他知道的一清二楚,想趁机威胁他答应他的要求,门都没有。
只不过,他还真不知道他曾经被绑架过。
卓思晨放开他,发亮的黑瞳幽深起来。
那年他十四岁,回国不久,因为贪玩他和筱筱甩了保护他们的保镖,虽然是筱筱看不惯他们,也是他狂妄自大,以为自己有点三角猫功夫,就能保护好她。
他苦笑不迭,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真想揍自己一顿。
他们被迷晕带到一间废弃仓库,他们g本不知道危险早已伴著他们,直到娄笑用水泼醒他们两个,他才发现他们已身处狼窝。
那次,如果没有娄笑的出现,他和筱筱都得完蛋,甚至会害了他义父。
娄笑为此还被曾落栖打了一枪,幸好伤在腿上,如果打的是心脏,他万死也不足以赎回他的罪过,他爹地也不会饶了他的。
“对方是什麽人?”韩逸轩不解,白竹筱不是鹰爷的女儿吗,他们怎麽敢在老虎嘴里拔牙?
“你应该听过曾落栖这个名字吧。”
韩逸轩点头,曾爷的独子,曾伟然的表哥,他当然知道,想当年曾爷在黑道上也是一位人物,据说曾落栖也是个狠角色,手段不输曾伟然,真人不可考,资料上的确是这麽记载的。
“是他抓的我们。”
因为不满他父亲将烟圈股份转让书送给他义父,他抓了他们两个小孩,想以此威胁他义父就范,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
“他不怕你义父事後不饶他?”
“有句话叫出生牛犊不怕虎,或许他就是这种人。”
卓思晨嘲笑,那次也多亏娄丹蕊,否则娄笑也不能这麽顺利就救出他们,真是苦了大著肚子的她。
原来是这麽回事。
其实也不是他天生就这麽厉害的,听他们说,好像当年他出过什麽意外,还害了自己的亲人,从那以後,他才会把自己练的这麽强。
“因为这件事,你才会那麽拼命的练武?”韩逸轩完全明白了。
“说到这个,我还得感谢曾落栖那小子,如果没有他给我上了那麽一堂课,让我更深层次的反省自己,或许我就得被你指著鼻子欺负了。”
卓思晨暧昧的靠近,单臂拥住他,不容反抗的吻上,韩逸轩想反驳,却被他故意堵住嘴,他气愤的抓住他後颈,反侵回去。
说到欺负,他似乎每次都是被他占尽便宜,还敢在这说风凉话,韩逸轩是真怒了。
半推半拉的,两人同时倒到床上,赤裸的身体紧密相贴著在床上翻滚,他们互相抚m、摩擦,不断在对方身上点上欲望的火苗。
有风吹进来,带动窗帘轻轻飘动,卓思晨用力压住身下躯体,舌尖逗留在那粒不停划动的喉节上来回打转,一手包裹住他火热的欲望,刺激的身下人不自抑的轻哼出声。
韩逸轩捏紧卓思晨的肩膀,享受的眨著那双迷茫的眼睛,也在那具x膛上留下自己的唇印。
炙热的视线对触,唇再次相贴。
坚挺的利器相互摩擦著,预告著主人迫不急待的讯息,韩逸轩无意识的一个摆动,差点令卓思晨整个人爆炸,他受不了的抬起他的腿,猛一挺身。
“啊……”
虽然经过扩充,却没润滑,韩逸轩痛苦的绷紧肌r,反sx的夹紧双腿,卓思晨低吼出声,差点就狼狈退出,他掰开他的腿,俯身吻上他,不敢再有所动作。
韩逸轩皱眉忍著那阵阵钝痛,感受著他的大掌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等平缓住呼吸,熬过痛意,欲望随之袭来,他把手移到他背上。
收到暗示,卓思晨开始动起来,从浅浅的律动,到疯狂的贯穿。
身体最深处被反复挤压,敏感处刺激的韩逸轩兴奋的痉挛起来。
狂热的汗水,激狂的情欲,灼热的呼吸,纠缠的眼神,低沈的倾诉,燃烧著双方早已沈沦的心,一点一点溶入彼此。
无与伦比的快感冲击的双方不可自溢的嘶吼出声,两人紧拥著到达临界点,同时喷涌而出。
昏暗的房间安静下来,韩逸轩扒开死赖在他身上不愿离开的人,见效果不理想,他屈动膝盖一顶,那人骨碌碌滑到他身旁。
一动作,股间冷不丁有y体渗出,韩逸轩低咒一声,皱起眉头,“妈的,下次记得带套。”
卓思晨一愣,咧开嘴角,“那种高科技的东西,似乎不适合我用。”说完,原本软绵绵的身子一反转,又压住他,手也开始不规矩起来。
“喂,你……”韩逸轩不敢置信的瞪著他。
他就欲求不满成这样?他想累死他?他恼怒的咬他肩膀,下一秒报应就回来了,庞大的异物没有招呼,一瞬间冲入他体内,惊的他掐紧他皮r,低叫出声。
新的一轮战争来临,空气中只剩下急促的喘息和情爱的味道,经久不散。
没有算过时间,房间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筋疲力尽,躺在床上,卓思晨不停在另一人身上亲吻,他吻他包著白纱布的手,“什麽样的小偷可以使韩警官受伤。”
韩逸轩胡乱抓著那人头发,半眯著眼,晾了他半天,才回他,“他不是一般小偷,很像上次拦我的飞车党。”
卓思晨凝瞳,漫不经心的将唇滑到他膝盖上,“上次新伯说被打断腿的小孩,就是你吧。”
韩逸轩笑笑,没有回答,他拉开那个恶作剧的人,困难的起身走入卫浴间,听到关门声後,卓思晨拿起床头柜上电话。
“大哥。”
“亚思,给我去查查娄笑哥出事前一天,他有没有订过去英国的机票。”
“大哥,半夜三更的你打电话……”
“少废话,明天早上我要知道结果。”
“明白了。”
y谋沦陷44
第四十四章
“another day has gone,i’m still all alone……”
大亮的光线没有照醒熬夜奋战的那对情人,超赞的手机铃音却吵得两人同时皱起眉来,虽然听著自己x感的声音的确是一大享受,但扰他清梦却是另一回事,韩逸轩懊恼不已。
睁开眼,两双眼同时盯住对面,警告意味甚浓,可仔细一听,却发现两人的手机都在闹。
交缠住的双腿一蹬,两人各自翻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接起来,不足五秒又同时惊坐起身。
卓思晨的脸一瞬间y沈到极点,韩逸轩则是满脸凝肃,迷茫睡意在听到电话那头的声音後,一扫而空。
挂断电话,卓思晨不作一秒停顿,赤著身子下床迅速穿衣、开门,韩逸轩也没心情多问什麽,在对方离开不足一分锺,也跟著离开。
刚刚在床上亲密无间的情侣,几分锺就分道扬镳,各自赶往相反方向。
半个小时路程,卓思晨飞车闯过多处红灯,十分锺就赶到,走在医院的过道中,他一直捏著拳头,暴突的青筋,泛白的骨节足以证明这一拳头下去,能打碎大块坚硬的石头。
病房外,有警察立著,卓思晨跨入病房前一刻被两双手拦住,他面无表情的推开他们,直闯入内。
“喂,先生你……”
病房内,阿焱对两名警官示意他是家人,才消了他们的疑虑。
卓思晨走到病床边,看著那个躺在床上,没有生气的人,他蹲下身,握起她的手,轻唤:“筱筱。”
盯著那把直直c住她心口的刀,他眼神凌利的似要杀人般,直s向阿焱,“怎麽回事,这人都到医院了,医生是用来看的还是怕我付不起医药费?”
阿焱青著脸,身体僵硬的不敢多动一下,“刺中小姐的是倒血刀,医生说,刀尖上的倒勾贴著心脏,硬拔的话,小姐会立刻……而且刀刃压著大动脉,已经裂开,再动刀柄小姐会失血不止……”而亡两个字他已经不敢说出口,人送进急诊室的时候,那名医生一看,就对他直摇头,他说如果想她多活一会儿,就让她躺在病床上,别去动她。
白竹筱闭眼忍著疼痛,听到卓思晨的声音後,她慢慢开启眼睛,不想他太过责难阿焱,她吃力的动动手指。
“筱筱,你怎样,放心,你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卓思晨抚m她凌乱的长发,不忍去看她x口越渗越多的鲜血,他专注的盯住她的脸。
白竹筱虚弱的笑笑,“小晨,没有用了。”她不会自欺欺人,她很明白自己的处境,她是看著曾伟然将那把刀c进自己x口的,她才是最清楚自己身体的人。
从答应嫁给他那天起,她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死有什麽了不起,只可惜了她还未报完仇。
她自认算得很好,她以为他没这麽快被放出来,她想趁机偷出那本账册,她以为终於可以报仇了,她要先毁了他的事业,让他像过街老鼠被人人喊打。
在他走投无路下,再在他伤口上撒一把盐,然後,她会笑看他啷当入狱的可怜模样,她再告诉他,一切都是她一手策划好的。
要的,就是他一无所有,在铁窗过一辈子的下场。
她差一点就成功了,为什麽他要回来呢,为什麽不让她离开书房他再进来,只差一点,就差那麽一点了呀。
她不甘,死也不甘。
卓思晨坚决的摇头,“不,你不会有事,我马上去联系国外最好的医生,我不会……”
“小晨。”白竹筱拉住他的衣角,摇晃脑袋,“小晨,别费心了,你不是个喜欢自欺欺人的人。”
卓思晨一震,瘫坐上床沿,痛苦的捏著那只越来越凉的手,“对不起,对不起。”
他救不了她,为什麽他救不了她。
白竹筱笑了,“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你对我的纵容已经超过限度,你是个好男人。”
卓思晨摇头否定,他滑下床,撑起她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不,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龌龊。”
白竹筱捂住他的嘴,微笑不减,只是眉间那股淡淡的伤感挥之不去,“谁敢说你龌龊,我就跟谁急。”
“筱筱。”
“小晨,我爱干爹和娄笑哥,同时,我也深深的爱著你,我知道娄笑哥很爱干爹,但我看得出,他对你并不是没有一点感情的,我可以肯定。”
“筱筱……”卓思晨震惊的看著那张苍白的脸,无法言语。
“那天晚上,其实我就在房门外。”
那天晚上?
卓思晨如被雷劈中,脑袋生生被拉扯成两半,难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才会嫁给曾伟然的?
“那天,娄笑哥可以选择求救,他知道我就在隔壁房间,可他却选择纵容你,我无法保证他那带著哀伤的眼神代表什麽,但他对你不是无情的。”
“我不是圣人,当初看见你们,我无措的不知该怎麽办,所以我逃回家去,心里开始恨娄笑哥,可我没想到两天後,娄笑哥居然会自杀,更没想到那不过是个更大的y谋。”
“我知道你一定会和我结婚,可我不要一个心已经不在我身上的人,所以,我选择复仇这条路,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是曾伟然害死干爹的,我要为他报仇。”
白竹筱的呼吸越来越重,越来越急,声音越来越弱,忽然她急喘两声,喉咙一紧,咳嗽出声,沿著嘴角溢出的血丝,很快流入脖子。
卓思晨慌忙替她擦掉那抹碍眼的腥红色,阻止她道:“别说了筱筱,别说了,你需要休息。”
“再不说,我就没机会了。”白竹筱艰难的吐出一口气,出口的话语几近无声,“小晨,我知道你很自责,你自责自己辜负了我,也自责自己害死娄笑哥,你错了,娄笑哥是被害死的。”
卓思晨眸光惊颤,紧紧锁住一点,几乎忘了呼吸,虽然他已闻到y谋的气息,但被证实,他依然无法置信。
“证据,我已经拿给阿焱,他会给你看,只可惜了那本地下账册,我差点就拿到了,结果功亏一篑。”
还是不甘心呐,她恨!
卓思晨吻住那双越来越冷的手,心疼的替她擦干眼泪,“别说了,休息一会儿吧。”
白竹筱松了口气,她留恋的m著他的脸,贪婪的一看再看,想要将那张脸烙印到自己心上,她环上他的脖子,无需用力,那人已经顺著她倾过身子。
“小晨,宝宝不是早产,他是顺产的,我是怀胎十月生下他的。”
卓思晨一愣,不明其意的有些迷茫,他不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没有多问出口。
白竹筱继续提醒他,“还记不记得在大宅的那晚,你几天都不愿好好吃饭,芯姐才把我叫来。”
卓思晨又愣了一愣,随即惊愕的瞪大双眼。
见他已理解进去,她知足的笑了,她又拉下他一点,在他脸颊印上一吻,凑到他耳边,“我们的宝宝很安全,我已经将他……”
卓思晨呆愣的听著她的吐息声,感觉缠住他脖子的手臂轻轻滑落,无力的搭上被沿,他咬牙闭上眼,将脸埋入她的脖子里,久久没有反应。
直到鹰爷的出现,他才抬起头,低唤:“义父。”
白飞鹰安抚的拍拍他,绕过病床,在另一边坐下,有些颤抖的手抚上那张已经没有血色的脸,只是轻轻叹气。
威震四方的鹰爷,从来都挺直的脊梁弯了不少,人也苍老许多,卓思晨忽然脸一沈,起身就走,阿焱敏捷的快他一步拦住他。
“小晨。”白飞鹰叫住他,声音里掩不住的哀恸却依然威严,“事情我已经清楚,不愧是我白飞鹰的女儿,我没有白生她,有情、有义;有胆、有谋,只可惜终究是个女儿身。”
假如身为男儿,此刻躺在这里的,或许就会互换角色,“筱筱的事,我会处理。”
“义父。”
“我不想百年过後,没脸见你父亲,我不容许你手上沾到腥味。”
“义父,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收拾一个人,未必要手染鲜血才能解决。”
卓思晨冷笑,要一个人死很容易,要一个人生不如死,那才难,况且,为了他爹地,甚至是娄笑哥和筱筱,他并不介意自己的手上被鲜血喷溅,他正好以他们的血,来祭奠亡灵。
“这事我有分寸,我会让你消气的,你等我的消息就行。”
卓思晨不甘心,他想再说些什麽,却发现他义父突然往门口看去,他转头,刚巧和走进门的人碰了个正著。
“逸轩,你……”他见他身上到处都是血渍,眼一缩,立马担心起来,韩逸轩不答反问,“你,白小姐她……”
早上接到局里电话的时候,事态非常紧急,一早就有人报警,称曾伟然行凶伤了自己夫人,赶到现场的时候,先行到现场的同事已将伤者送往医院,而他们这组人则留下追查凶手。
报警电话是阿焱打的,当时,白竹筱要他将小少爷藏好,等他赶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曾伟然用刀c进她x口,他晚了一步,拔枪的时候,他已从另一边逃跑,为了抢救小姐,他没有去追他,而是立刻报警拨打120。
顺著车牌号,一路设卡,通过同事的协力合作,韩逸轩他们很快找到曾伟然的车。
伤白竹筱完全是突发事件,曾伟然知道快待不下去,他稍作整理,忙了一天,准备回去销毁账册,带著他们母子俩一起离开,他没想到她会背叛他,因为怒火攻心,他失手就用刀捅伤她。
因为毫无准备,他逃的很狼狈,韩逸轩追到他的时候,他就躲在一间废弃仓库里,玩了半天猫捉老鼠,因为对仓库地形的生疏,又被他逃走。
韩逸轩等人一路追著他来到码头,堵截的他无路可逃之下要他投降,可他却强硬拒捕,甚至开抢打伤文杰,韩逸轩果断的s杀那个行凶者。
这会儿,文杰已被送到手术室,他也才有空跑过来看看他。
只是,看到躺在病床上已没有生息的人,他心下一沈。
离上次见面已经很久,他陪他们一起去墓园拜忌娄笑,那个时候她还怀著七个月的身孕,那张脸是青春亮丽的。
此刻,却是死气的惨白,那双跳脱的黑眼珠也不会再胡乱转动,更不会在见到不远处的他时,对他淡淡的眨眼,那时候她甚至不认识他,单凭卓思晨那时不时关照他的视线,她就认定他们一定会认识。
“你身上怎麽回事,你受伤了?”
感觉手臂被人抓住,韩逸轩回神,抽回手,“不是我,在追捕曾伟然的行动中,我同事被他打伤了。”
“曾伟然呢?”
“因为拒捕,已经被当场击毙。”
卓思晨皱眉,听了这个消息,他似乎并不开心,反而失望更多,“他人呢?”就是鞭尸一顿,他也会爽快许多。
“中枪後,他就掉入海里,打捞队还在找寻他的尸体。”
逃到码头,曾伟然就是想乘船逃离,他只是没想到警察会追得这麽紧,他前脚到,他们後脚就跟上,曾老大怎麽可能会束手就擒,被警察抓去吃牢饭,他宁愿跳到海里喂鱼。
y谋沦陷45
第四十五章
白竹筱的後事办得很简单,除了家人,只有和鹰爷关系甚好的红爷出席葬礼,他们甚至连追悼会也没有开。
这秉承了白飞鹰一贯低调的行事作风,也是出於白竹筱自己的意愿,这是卓思晨如此说明的。
白竹筱的墓碑安在卓阳和娄笑身旁,立於墓前的哀悼者统一的一身黑色,气氛沈闷又压抑。
安静的墓园内开始有低低的啜泣声,年仅十三岁的林子尘,哭得异常伤心,瘦弱的肩膀一耸一耸,让人心疼得紧。
也难怪,一直都对他疼爱有加的姐姐,常年都帮他挡住那个总喜欢欺负他的人,突然说走就走,从此以後再也不会来看他,他又怎能不伤心。
卓思晨看不下去,怕他哭坏身子,命人早早把他送回去,自己则跟在鹰爷他们身後,陪著他们。
打开车门的时候,白飞鹰很轻的晃了晃身子,红爷及时扶住他,很担心,“怎麽样,要不要陪你去医院。”
白飞鹰断然摇头,一头钻进车里,卓思晨在後面皱起眉头。
曾伟然的死讯成为各大新闻媒体的香饽饽,每个台都在抢播最新状况,警方也召开记者招待会,对整件事做了一次彻底的整合报道。
一直被曾伟然藏得很好的地下账册也已缴获,里面详细记录著他们与对方的交易资料,金额庞大,而合谷因为曾伟然的污点,公司被迫停业接受调查。
直白点的说,合谷即将面临解散的危机,幸好从合谷分离出的旗绣大酒店,因享受独自经营的权力,幸免於难,这也是谷毅明聪明的一点,当初若不是他提出的这个建议,他大概会血本无归。
合谷的倒塌,让许多曾经受过曾伟然欺压的公司笑歪了嘴,个个都蹦出来,忍不住踢他一脚,报料一些他的恶行恶迹。
对於那些欺软怕硬的人,卓思晨是不屑的,不过,当当茶余饭後的笑料,也无可无不可。
这些天一直都在忙白竹筱的事,缓和过悲伤期,他才开始正视某些事。
书房内,他斜靠在沙发上,阿焱就跪在他面前,这些天他过得也不好,脸色很差,想是因未能保护住小姐自责内疚,眼眶周围都有浓重的黑眼圈爬上。
“少爷……”
长时间的沈默,身心备受煎熬,阿焱忍不住开口。
卓思晨眉峰一皱,话语却极其平静,“阿焱,我有没有说过我很信任你。”
阿焱整个身子震了震,这句话等於当头劈了他一刀,让他羞愧的恨不得钻入地洞。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阿焱该死,阿焱不该瞒著少爷帮小姐。”
卓思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你当初是怎麽跟我发誓的?”
他竟敢瞒著他,让筱筱一个女孩去对付曾伟然那只老奸巨猾的狐狸,他对他真是太失望了。
“阿焱该死。”阿焱双拳捏紧,低头忍住悲痛。
他知道的,他知道少爷知道真相後,一定会气得火冒三丈,他对不起他,他居然把小姐一个人留在那个狼窝,害她无辜丧命,他就算死一千次也不能抵消他的罪过。
“是阿焱害死小姐,阿焱没脸再见少爷,阿焱这就到下面去给小姐陪罪。”
电光火石间,明晃晃的尖刀在空气中划出一弯弧度,银光一闪,刀刃径直逼向他自己x口。
当啷!距离几厘米时,阿焱手上的刀被一脚踢飞,卓思晨转头。
“你……”阿焱起身,愤怒的看著那个救下他的人。
“自杀是最懦弱的行为,一个铮铮汉子不该是这种人。”韩逸轩冷眼看著那个高大的男人,像个女人似的,居然想自杀,实在气愤。
见阿焱不再说话,卓思晨叹出一口气,“阿焱,小少爷的事交给你了,我不希望听到你第二次的失职。”
阿焱惊愣好一会儿,随即压抑住紧张,立刻离开书房。
安静,好一会儿的安静,韩逸轩静静立在一旁注视那个盯著桌面上一盘录影带不放的人。
终於,卓思晨起身,带著那盘录影带,塞进录影机里。
他不知道会出什麽事,他只想知道真相。
电视亮起来,满屏的雪花,!!响了半天,在两位观众以为阿焱拿错空带的时候,屏幕一闪,噪音突然消失,终於出现画面,卓思晨也同时猛缩心脏。
屏幕里是一间超大的卧室,硕大的水晶吊灯照得房间亮如白昼,每个角落都无所遁形。
床上,秉持著纯洁的白,包括床四周的床柱,甚至连圈著床柱的绳索也是雪色的白,除了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男子,他有著一头乌黑的头发,这将整片洁白染上些许污点。
男子已经躺了许久,药效退得差不多,他的感知慢慢恢复,眼珠在眼皮下转动数秒,他睁开眼,因为不适应突然出现的强烈光线,他又闭眼缓过晕眩,才重新睁开。
对於陌生的环境,他起先有些迷茫,他能记得最後的回忆就是他在机场里,他答应杨波去英国散心,那小子的事让他很头痛,他不知道该怎麽面对他,他打算逃去国外住一段时间。
或许等到他和筱筱结婚,他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他是这麽打算的。
可是,明明他都在机场了,为什麽会跑到这个陌生的房间来的,他动动身子,想起身弄个究竟,却愕然发现四肢被绑得牢牢的,而且是以极其难堪的姿势,大开双腿成大字形状,他气得立刻涨红脸。
“终於醒了。”
男子猛的转头,房门口另一名男子笑著走进来,身後又跟著好几名黑衣男子,多年阅历,他已经明白自己落入贼手。
“你是谁?”至少要让他死得明白些吧。
“娄笑。”男子看到他惊讶的神色,笑开了,“你应该还记得曾落栖吧。”
“原来,是替死人报仇来的。”娄笑冷笑,原来如此,他还以为他的命怎麽突然值钱起来,需要到被人绑架勒索了,想想也是,这麽多年下来,他似乎也就和曾落栖那个王八蛋结下梁子,如果排除罗彤那个女人的话,毕竟,那都是岑一风惹来的祸。
“说什麽报仇,过於严重,害死我表哥和舅舅的是你的好情人,我这不已经替他们报了。”
“你……”娄笑气得脸刷得死白,他恨不得立马过去掐断他的脖子,无奈手腕被绳子桎梏住,除了咬牙,他毫无办法。
“只不过,这归g究底,你还是元凶,所以,我就把你请来叙叙旧,好好招待招待你。”
“要杀要剐痛快点。”皱一下眉头,他就不叫娄笑,反正这条命就是捡回来的,早就该还了,如今可以下去找他,也算了他一桩心愿。
“想死?”曾伟然笑著靠近床沿,“别急,我一定会成全你,不过现在……”他坐上床,邪笑著m上他的脸,“你还不能死。”
“啧啧,你要是个女人,那可真是个尤物。”
忍住胃里的翻腾,娄笑不断避开那只在他脸上恶心乱m的猪爪,如果他的手自由,他会毫不犹豫的砍断他的爪,他发誓。
“可惜啊可惜,只可惜我对男人不感兴趣。”曾伟然收回手,没见他有何动作,手心里却多出一把噌噌发亮的崭新匕首,匕柄上还镶著两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他用匕尖顶住娄笑的脖子,慢慢往下移动,“否则,我一定在床上干死你。”
曾伟然邪笑著手下稍用力,穿在娄笑身上完好的白衬衫被锋利的匕刃划开口子,散落到两侧。
娄笑以为他准备下手,他始终没有恐惧,他只平静的闭眼等待痛楚的来临,然後他便可以见到他,他反而有些期待,可他没想到,那人没有割断他的脖子,却将他的衣服裤子划了个稀巴烂。
赤裸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连同隐密羞涩的部位一起展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强烈的屈辱感令他气得发晕。
他不怕死不代表他喜欢被人剥光身体展览,“你会後悔今天所做的一切。”
“後不後悔你都没机会见到明天的太阳。”曾伟然轻笑,忽然他伸出手指向镜头,“看见那部录影机了吗,你说,如果把你在床上y荡的样子拍下来,拿到市场上去卖,会不会值几个钱?”
“你……”娄笑恨的咬牙。
曾伟然见他气得够呛,他笑得越来越开心,忽然他脸色一变,从一直被一名男子捧著的托盘里拿起针筒,回到床前,“虽然,我是对男人没兴趣,可我有位朋友却对男人情有独锺,一会儿,我一定让他好好调教你。”他y笑著俯身,针头贴住他的皮肤,猛的扎进。
“你给我打了什麽东西,你这个变态。”对於莫名的y体突然闯进身体,娄笑开始害怕,他怕得是对於未知的恐惧,看来他不打算让他死的痛快。
“放心,只是一些麻痹神经的药物,我是心疼你,省得你待会儿不听话磕著碰著,留下伤痕可不好。”扔掉针筒,曾伟然开始替他松绑。
“伟然君,你说有惊喜给我,不会就是这个吧。”
忽然,房内多出几名身穿日本和服的男子,而立於他们身前的男子,却是西装革履,英挺不凡。
曾伟然见贵客已到,忙笑著迎上前,“井上大人,您远道而来,也没什麽好招待的,我知道井上大人对漂亮的男孩子情有独锺,这个虽然年纪有些大,但绝不会输於那些年轻的。”
井上神野淡淡的瞥了床上一眼,看著曾伟然那副邀功的样子,他开恩的慢慢走近床沿。
身体终於得回自由,娄笑立马掀起被角,将自己赤裸的身子包住,可对於平常只需动动手指就能完成的事情,这会儿他却觉得如此吃力,他几乎得动用全身劲力,才成功挑起被子一角,即便如此,他已累得开始急急喘气。
井上神野来到床前,接过手下递前的鞭子,轻松挑开娄笑努力半天的成果,眼神在他身上快速扫了一圈,用鞭子抬起他下巴,皱起眉来,“的确是个美人,但是,太弱,没意思。”
他松开他,准备离开,曾伟然一愣,随即上前附住他耳朵,“据闻他那里紧的令人喷血,您不就是喜欢享受这不同於女人的紧窒感,才喜欢男人的麽,您何不先试试。”
因为这句话,井上神野重新来到床前,他捏捏娄笑削瘦的身体,失望的摇头,忽然他分开他的腿,手指猛得戳入,惊得娄笑瞪大双眼,想抬腿踢他,却哪知他这会儿g本就心有余而力不足。
“很好。”
井上神野放开他,後退两步,抬手一挥,其中两名手下立刻走到床前,也不知他们从哪变出来的,一大摊道具瞬间就摆满床头柜,另两名已经开始替他脱起衣服。
看著那些y森森的特殊道具,娄笑全身的寒毛孔都竖起来,紧张的额上不停冒出汗珠,想逃,他却连床都下不了。
井上神野轻扬著唇角,好像丝毫不介意有人旁观,反而更加开心,他玩弄著手上短鞭,啪啪拉了两下,就想挥下去,曾伟然却在这时阻止住他。
“伟然君,这是什麽意思?”井上神野有些不高兴,这话已经带著警告,曾伟然忙著解释,“这人身上如果有太过明显的伤痕,就做不成自杀了。”
他早就知道井上神野有那方面的癖好,可他没想到他一上来就准备用鞭子,这可会坏了他的事。
井上神野挑眉,随即理解他的意思,他点点头,“我懂了。”他扔掉鞭子,拿起一g看似小小的只有麽指大小的塑料b,b子四周密布著小颗的圆突起,他抬起娄笑的腿,利落的送入。
“啊……”
韩逸轩惊得一跳,他已经看不下去。
那个在墓碑上笑得幸福,在房间的照片里笑得灿烂的人,居然会被人如此折辱,如果他当时在场,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毙了那几个人,他发誓。
他想去按遥控器,却愕然发现那只单薄的机器,已经被另一人捏得扭曲起来,那人木无表情的盯著电视屏幕,一瞬不瞬的眼神里瞧不出任何情绪。
他的样子很平静,韩逸轩却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前所未有的难受,他知道,太过冷静的他比发怒的他要可怕不止百倍。
“啊……”
可怜的惨叫抓紧他的神经,他本能的转头。
那g东西是电动的,井上神野控制著速度,让它越跳越快,凹凸不平的表面刺激的柔软脆弱的内壁痉挛起来,娄笑痛苦的想去拿出那g折磨他的东西,手却只能随著体内的冲击,颤抖起来。
他紧咬住唇,不想让声音漏出喉咙,下一刻牙关却被强行掰开,很大一g长玉饰塞住他嘴巴,直捅入喉咙口,很快又退出来,他刚松口气,坚硬的玉饰再次堵住他喉咙,他差点干呕出来。
因为喉咙被堵,分泌的唾y来不及咽下已经顺著被迫张著的嘴角流出,他拼命挣扎,却无力改变多少,因为呼吸的困难,他的双眼开始迷茫起来。
看著那副诱人的美态,井上神野兴奋起来,他推开手下,拿出娄笑嘴里的玉饰,毫不留情的往他股间刺入。
“啊……”
身体的撕裂感痛得娄笑张著嘴仰起头,脸也扭曲起来,井上神野趁势将自己半抬头的分身塞入他嘴中,温暖柔软的触感令他的坚挺瞬间暴涨,他抓起他的头发,克制不住的摆动起腰身。
“喔……好b……”
井上神野没有想到,这种瘦弱型的人,光是替他口交,也能让他兴奋到想狠狠的干他,他真想好好调教他一番,不过既然曾伟然已经提醒过他,他也不能太不给他面子。
“呼……喔……”他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抓住娄笑的力道也越来越重,娄笑痛苦的喊不出一个字,绵软的身体也越来越没有力气。
忽然,井上神野用力一顶,压住他的後脑紧贴住他整个跨下,深喉贯穿的娄笑干呕连连,他猛咳一声,喷s在他喉间的膻腥黏y,滑出嘴角,y糜不堪。
井上神野大呼爽极,他兴奋的抽出玉饰,抬起他的双腿将还未软下的欲望猛的送入。
“呃……”娄笑已经虚弱到叫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下身被那g坚硬的利器不断贯穿,他已经痛到麻木,身体只能随著井上神野的动作顺势晃动,无力的双手连拳头都无法捏起,想去抓床单,他却惊然发现,除了食指还能动弹,他的其余四g指头连动都动不了。
他发现体内血y流动的速度越来越慢,脑袋也开始昏昏沈沈,在他身上施虐的人,开始变得模糊,他的呼吸越来越弱。
“呼……咬得我好紧……太b了,伟然君,你的眼光不错,这种纤瘦型的,还是第一次让我干得这麽爽的,你,好样的。”
终於发泄完,井上神野走下床,两名手下迅速替他穿戴齐整,他开心的拍拍他的肩,“你给他吃过什麽,为什麽虚成这样,让他清醒著我会更舒服的。”
曾伟然笑得开心,“我只是怕他扰了您的兴致,给他注s了些麻痹神经的药物,顺便在那里面混了几滴从海毒蛇嘴里提取的唾y罢了。”
“海毒蛇?”
“一次可以放出100毫升毒y的海毒蛇,只需1-2毫升的毒y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我不过只混了1毫升中的十分之一,看样子,他已经要不行了。”
曾伟然看著瘫在床上,基本限入昏迷状态的人,转头吩咐手下,“把我们的娄大少爷清洗干净,要不少一g汗毛的把他送回家,然後按照我的吩咐,做的漂亮些。”
“是,老大。”
一阵窸窸窣窣的摩擦声,伴随曾伟然他们离开卧室,屏幕忽然闪黑,整个客厅变得寂静无声。
韩逸轩保持原有姿势半天,才从那个地狱般的环境中回到现实,他坐直身体,一动,才发现背後已经被汗黏湿,再转头,那个人依然保持著前面的姿势,分毫未动,眼睛盯著已经黑掉的屏幕,一点离开的打算也没有。
他看著难受,移过去从他手里取走快被粉身碎骨的遥控器,碰到他的手,他立刻抖了抖,都可以和冰媲美了。
“你……怎样?”他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这麽问出口,卓思晨动了动,终於有点反应,却是不敢相信的闭上眼睛。
他的脑子里只飘荡著那个被蹂躏至昏迷的人,即便在闭上眼的前一刻,他都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卓阳……卓阳……
他无力到发不出声音的时候,叫的,始终是他的爱人。
筱筱,你说他对我不是无情,你却不知那晚他躺在我身下,最後叫出的名字并不是卓思晨,而是卓阳。
你说,不是我害了他,可终究,还是我害了他。
若不是我的任x,他g本就不会感到困扰,更不需要逃到国外去,他也就不会死。
一切都是我的错。
韩逸轩安静的坐著,这种时候也许保持沈默比劝话更适合,看他痛苦的样子,他知道普通的劝慰g本无济於事。
他耐心的陪著他,给他足够时间调节自己的情绪,他知道他很快就会好起来,他一直知道,因为他们是同一种人,他们不会让悲伤的情绪纠结太久,他们喜欢拿出实际行动去扫除悲伤。
只是,有时候的客观因素却由不得他来掌控,门铃突然很不适时宜的响起来,他起身去开门,却见亚思一下子冲进来。
“逸轩,你也在。”亚思匆忙打过招呼,就冲进客厅,“大哥,那天的带子终於找出来了,你快看看。”
收到他大哥的命令後,他马上联系航空公司,很快就查出娄笑的确在一年多前订过去英国的机票,别说他大哥,他都震惊万分,这之後他马上让人把当天的录像给翻出来,可带子太多,没做记号的也多,找了好几天,才终於被他给找著。
他端著录影带,在见到沙发中的人後,皱起眉来,虽然不了解情况,但他知道他大哥的情绪不对,他小心坐到他身旁,“大哥,你……”
卓思晨睁开眼,瞥过他手上的东西,眼神转了转,亚思不再说什麽,直接将录影带放出来。
当然,这次的电视机里不会再有让人想要杀人的场面,机场内拥挤得很,开头是没有特别的,亚思本想拿遥控器快进,可那只扭曲碎裂的东西已经不能用,他也没多问,只跑到录影盒前手动快进至37分锺的时候停下来。
此刻,画面里出现了几张熟悉的脸孔,那是曾伟然和井上神野,另一边混在各色人群中的,是娄笑的身影,他绕过人群,转弯进入一间通道,紧随他而去的两名西装男子刚才是跟著曾伟然的,而此刻曾伟然正望著娄笑消失的地方诡笑。
娄笑应该是去洗手间的时候被抓的,卓思晨正想移开视线,画面里突然又出现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不是岑一风麽,他也看见娄笑了,他本是想过去找他,可是似乎登机时间到了,他又不得不离开。
不想再看下去了,事情已经很明确,他现在已经可以把当天发生的事情清楚的演绎一遍。
亚思看著神情不明的卓思晨很担心,“大哥,你好像不对。”
卓思晨阖上眼,复杂的叹出一口气,“原来,我当了一年的傻瓜。”
他居然被骗了一年,曾伟然到底买通了多少人?居然骗过他们所有人。
老家夥,他应该给他一个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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