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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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谋沦陷26
第二十六章
魂不守舍得在办公室里待了一个下午,韩逸轩一直处於心神不宁的状态,以至於几名手下都觉得m不著头脑,搞不清自己老大今天发生了什麽事。
黑虎的案子结束後,文杰他们本想找他好好庆祝一番,当时因为告不到曾伟然,他有些失落,更没心情去庆祝什麽。
今天他们再次提出去happy happy,也补上上次的份,因为没什麽心思,他随口就答应了。
途中因为手伤的事,被他们连珠p似的审问,他都快罩不住那几只大嘴巴,要不是因为到了目的地,他们的心思都移开,他可能会被强行逼供。
韩逸轩哀叹管教不慎,竟然教出一些“目无尊长”的白眼狼,敢公然挑衅自己顶头上司,等他将他们一个个奖金都扣完,他们就知道太阳是从哪边出来的。
这边不知老大心思的众人正乐呵呵的点著酒水,还不忘回头问一声,“老大,你喝什麽?”
“啤酒。”
酒吧是个放纵的地方,白日严肃端庄的在竞争激烈的办公室里压抑的工作著,绷紧的神经在踏入这个晦暗不明,百香混杂的大门後,得以彻底放松。
拼酒、搭讪、搞暧昧,只需一抬眼,这种情景遍地皆是,反正光线y暗,不怕被陌生人记住,419也正常不过,仔细看去,果然有不少身影穿梭在人群中,寻视猎物。
韩逸轩灌著冰啤,时不时看看那些走来晃去的不同人影,时不时扫扫玩得正欢的手下,再次抬头,他注意到吧台那边的一个熟悉身影,那人背对著他在跟一个人说话,虽然十有八九确定是他,可当那人转过头来的时候,他还是不厚道的把酒喷得满桌都是。
“老大你搞什麽。”“头儿你噎著了?”
顾不得手下们的骂骂咧咧,他只忙著替自己顺气,酒呛入气管,咳得他眼泪都冒出来,好半天他才缓过劲来。
“老大,你没事吧?”
韩逸轩用整张纸巾盖住脸,直到文杰小心拉掉它,他才摇摇头,“我没事,酒呛到气管,你们在玩什麽?”
“猜大小。”
“猜大小?”
“是,老大一起?”
“好。”他盯著那个越来越往里走,直到消失的背影,随口应下。
骰子摇起,文杰像模像样的甩起手来。
可能是衰神伴随,也有可能是他j神不集中,韩逸轩输得很惨,每猜必错,错者罚酒,桌上一打酒几乎大半都被灌进他的肚里,文杰一个劲的鄙视他,直嚷嚷著太衰了。
“老大,你是不是故意的,这酒都被你喝了,我们喝什麽呀,这次可别再猜错,否则,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可全毁了。”文杰幸灾乐祸的按著盖子,挑衅的仰头看他,可算是逮著他的弱项,以後有翻身的机会了。
“小。”韩逸轩痛苦的揉起太阳x,看文杰笑著拿开骰子盖,叫道:“四五六,大啊……”他还来不及喊出老大喝酒,韩逸轩已经自觉的拿起新开的一支酒咕噜噜灌进喉咙,酒风简直令人惊叹。
大半瓶灌下去,他靠上沙发缴械投降,“你们继续吧,我想我实在不适合……”
“韩警官,别来无恙!”
韩逸轩顺著略显熟悉的声音看去,模糊的视线只看见一抹梅红色的身影朝自己走来,带著chanel的高贵香水味,坐到自己身旁,他清了清眼睛,终於看清楚对方的面貌。
“是你!”
“庆幸韩警官还记得我,真巧,我们又见面了。”
“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关小姐。”
关琳琳展颜一笑,将他喝剩下的半瓶酒塞进他手里,才举起自己的酒杯,“那麽,为了我们美丽的邂逅,是否该和我干一杯呢?”
韩逸轩讽刺的在心底冷笑,干脆的将酒喝了个底朝天,也引来关琳琳佩服的笑音,“韩警官果然豪爽,第一次见面我就已经领略到你的坦率,今日我再次领教了。”说完,她将整杯猛烈的whisky一饮到底,还故意晃了晃杯底,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她突然挽住他胳膊,俨然情侣般贴著他,“怎麽,不给我介绍介绍。”
她一扫边上被惊的目瞪口呆的几人,等著他的答案,韩逸轩极不舒服的抽出手,虽恼却也不失风度的简单介绍,“他们都是我同事。”
关琳琳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礼貌的跟对方打过招呼,又重新挽住他的手,“其实我们挺有缘,本来今天我们打算去另外一个地方的,可惜那边今天关门,这才在卓总与他女友的介绍下来到烟圈,我一早就发现你坐在这了。”
在听到卓总与他女友的时候,韩逸轩几不可闻的僵了僵表情,关琳琳眼尖的捕捉到那一瞬间,笑著向他靠近,只挨著他的耳朵吐气,“他们可真是,双双对对的出场,也不顾虑顾虑我这个单身贵族,要不韩警官今晚客串一回我的临时男友,就当帮我,让我争一口气,我会记著你这份情的。”
韩逸轩受不了那股恶寒的气息,他闭了闭眼,毫不留情的推开她,“很抱歉,我没兴趣陪你们玩游戏,你另请高明吧。”
关琳琳没有生气不说,还不气馁的又缠上他,“韩警官好像生气了,是我惹到你了吗?”
韩逸轩的头越来越晕,晚上喝了过多的酒,又被这呛鼻的香水折磨半天,那女人又像狗皮膏药似的对他一阵纠缠,他觉得胃开始扭曲,翻搅。
本来,他对女人并不厌恶,可是因为关琳琳的出现,也许他要改变想法了,或者,他只是厌恶这种虚伪做作的女人。
“linda,原来你在这,我找了你半天。”几名陌生的异国男子忽然出现在桌对面,视线紧缠住这边。
韩逸轩没有想过今晚他们的节目会这麽丰富,要不然他一定会死守在家。
“找我有事?”
“每次你都故意拒绝我,好不容易逮到你一回,找你当然有事。”
关琳琳拧起秀眉,眼里带著厌恶,声音却依然柔和,“i’m so sorry,我和我男友有约,我想你们应该可以理解。”
站在最前的那名金发男子闪动著玻璃珠子般的眼睛,似乎克制半天,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yeah,yeah,祝你们约会愉快,bye。”
韩逸轩沈默的等她用完他这个挡箭牌,才温柔的抽回手臂,冷声道:“演完了?”
关琳琳没有预料中的尴尬,反而诚实的点头,“你的配合让我感动,这是奖励你的。”她凑到他脸颊边印上一吻,然後起身,指尖擦过红唇,指向另外几人,还妩媚的抛去一个媚眼。
文杰被那个媚眼抛的险些酥了全身,他猛打一个冷颤,奔到韩逸轩身边,“喂老大,那真是你女朋友?太正点了,那股骚劲。”
韩逸轩对文杰的chu话只是皱了皱眉,抓起手边一支新酒,又是一阵猛灌。
“哎老大,你别光顾著喝酒啊,快给我们讲讲你到底怎麽跟那位大美女认识的?”
被文杰一阵摇晃,刚刚进肚的酒还没入胃囊,就像要满出口腔似的,韩逸轩呡唇忍了半天,看文杰的头从一个变成两个,再到四个,终於受不了的甩开他,起身去找洗手间。
晃晃荡荡的找到洗手间,他一抓住池台就哇的吐出来,来不及换气使他痛苦的涨红脸,呕了老半天,直到吐不出任何东西,他才疲惫的往脸上泼水。
手机也凑热闹的叫嚣起来,他按下接听键,“喂。”
“江哥。”他吐出一口气,听那头说完後才闭上眼睛回他,“江哥,那天,我可能会没空。”
“就当帮我忙。”
他解释:“是真没空。”
那头似乎不依不饶,韩逸轩想下最後拒言,但他还未发出第一个音节时,後颈突然一阵麻痛,便失去所有知觉。
偌大的酒吧没有人发现刚才洗手间的那一幕,照样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甚至连文杰他们也不知道自己的老大已经深陷敌窝,他和依娜正玩的兴奋。
韩逸轩被带到一个无人的包厢,他睁开眼的时候一阵眼花,头晕的厉害,包厢里很暗,和他第一次在研汐浅阳看见卓思晨与别的女人搞在一起很像。
他很恼火,气自己居然一醒来就想到那个王八蛋,後颈还是麻麻的,他努力按住额头,不让自己跟著眼前那些物体旋转。
他的眼神混沌不清,他很努力按揉眼睛,再睁开时,还是只能模糊看人,他不再坚持,想闭眼时视线里突然出现一个人影,他看著那个熟悉却又扭曲的人形慢慢朝他靠近,蹲身,对他温柔的笑,“逸轩……逸轩……”
他看著他的手伸过来,揽住他,吻上他的脖子,他冷不丁打了个颤,却又松出一口气,回抱住他。
对方的动作很chu鲁,他没有像以前戏弄他一样吻他的唇,吻他的耳垂,只是用手折磨他的x前红点,恶意的在他肋骨上抓捏,他受不了的痛哼出声,这更加深了对方的快感,手上也更加用力。
说不出的感觉,韩逸轩本能的去阻止,想推开那人,骂他一顿,手才伸出就觉身上一松,他以为那人终於良心发现,却没想到下一刻突然被大力给拉扯起来,扔到沙发上。
“王八蛋,卓思晨你这个王八蛋,你再敢动我,我废了你。”
他嘟嘟囔囔的嘀咕完,嘴巴还来不及闭上就被另一人堵住,强烈而霸道的占有,折磨人的噬咬,无一不令他熟悉的发晕。
唇舌纠缠,半分不容他逃脱,直到x肺里感觉不到氧气,对方终於放开他,他想骂,可x前突然的刺痛让他只能痛哼,人也清醒不少。
他看清坐在他身旁一脸盛怒的人,不明所以:“你发什麽疯?”他m著已经渗出血迹的牙印,真想一拳打落他两颗门牙,他属狗的吗?
“你可真贱,在我面前装的跟什麽似的,在别人面前却这麽y荡,你何不直接说你重口味,只对外国人有兴趣,这样我还看得起你些。”卓思晨血红著双眼,极力压住隐忍的暴怒,恨得咬牙切齿。
他们几人在进酒吧没多久,他就发现了他们,只是自己这边有聚会,他一时抽不开身,何况下午那人如此狠心,言犹在耳,自己再恬著脸凑上去,少不得又是热脸贴上冷屁股,他也就没有过去招呼。
今天,不过是几个老同学聚会,原本打算去读书时常去的那家酒吧,没想到那边今天有事关门,他干脆把大家带到自己的地盘来。
其实他本来只是想叫周元风出来陪陪他,没想到那小子居然叫了一大串人出来,看著他给他找来的麻烦,他还真想把亚思给拖来,只可惜那混小子一听有那人,硬是强挂了他手机。
在包厢看著那群胡天侃地的人,他头痛得很,好巧不巧的又和关琳琳碰了个正著,他更待不下去。
客观说起来,关琳琳应该会是个好情人,美丽大方、温柔又不失j干,而且有个强硬的背景,只是他厌恶她,非常厌恶。
她太做作,似乎在每做一件事之前她都会深思熟虑,想著该用何种表情、何种动作、何种语气表现出无懈可击的名门姿态,相比之下,谷雨嘉就率x多些,至少跟她待在一起他不会觉得恶心。
所以,即便关夫人的多次邀请,甚至搬出岑一风这座老交情,他依然对她无动於衷,何况目前他只被一个身影占得满心满脑,更对她提不起一丝兴趣。
容忍半天,他还是逃出包厢,想到那个就在大厅和同事玩得开心的人,他不自觉移动脚步走过去,可他看遍整个桌位,也没发现那个俊挺的身影,他猜想他去洗手间,脚步一刻不停的往左转移。
如果他没有多事的找他找上洗手间,如果他没有发现清洁大伯手中那只手机的话,他想,他也不会愤怒至此,亏他还当心他出了什麽事,没想到他居然该死的和金发碧眼的男人搞在一起。
他还从未这麽顺从又热情的抱过他,每次他开玩笑的戏弄他,他不是打就是骂,再不然直接送他脚印,他连让他多吻一会儿都吝啬的很,却让这种邋遢的黄毛怪胡乱m他的肌肤,亵玩他的身体,他愤怒的直想杀人。
韩逸轩被这无故的辱骂震蒙了,他不明白那人为什麽突然像疯狗一样咬了他又骂他,还骂得这麽难听。
他使劲定了定昏沈沈的脑袋,觉得头痛的都要裂开来了,“你要是被疯狗咬了就赶快去打疫苗,别在我面前乱吠。”
他又低头去看隐隐刺痛的x口,再抬头时那人已近在咫尺,坚实的身躯重重把他压到沙发上,他条件反s的立刻做出反应,抬脚抵住他的重量,顺势一个翻滚,人便从沙发上跌到地面,头又一阵发晕,双手撑地的他还来不及转身,背上重力压得他差点窒息,对方强硬的扳过他的身体。
“既然能和黄毛怪搞,那跟我也不在话下了吧。”卓思晨发狠,一手扒下他的裤子,气得韩逸轩用手抵住他的脸,手脚帮忙著一起卸开他,後移两步,“你是不是找不到疫苗中心,我可以帮忙,你这只见人就咬的疯狗。”
卓思晨眼神一凛,抓住那只逃离的脚踝用力给拉回来,这回,他又动用手指扒了他的底裤,不容他拒绝的吻住他,牢牢桎梏住他。
两个人自顾自的说著自己的话,答非所问,两具身躯扭打在一起,相互交锋,反复纠缠,亲吻、啃咬、攻击、防御,你退我进,你进我退,激烈的r搏战使两人大汗淋漓。
韩逸轩的头因为翻来滚去,越加晕眩,可他依然没有一点示弱,想到这人可恶的态度,他对著突然猛攻进来的舌头咯吱咬下,痛哼声响起的同时,他还来不及得意就愤怒的瞪大眼睛。
後x突然闯入的异物,让他僵住身体,随後立刻伸手去推,“该死的你快出来。”
得到自由的唇勾起,卓思晨轻轻捻动手指,在那紧窒收缩的狭小内壁肆意按揉,他舔了舔口中腥甜,轻笑出声,“别慌,我会让你很舒服,我的技术绝对比那种黄毛怪好多了。”
“卓思晨,你别太过分。”韩逸轩气得脑壳都要炸开,他忍住身後涨痛和那带点奇异的麻痒感,屈肘猛力顶上,卓思晨痛吼著按住下巴,手指退出来迅速握住他前面已有半分抬头的欲望。
“呃……”韩逸轩一抖,双手紧抓住他的前臂,试图扳开他,可他又忘了自己最脆弱的部分已经被人控制,卓思晨邪笑,手下恶意用力,痛得他偏侧过头。
汗水沿著刘海滴下,划过鬓角,顺著耳後g流向地面,韩逸轩喘著气,忽然,捉住他下身的手轻轻套弄起来,他惊喘一声,立刻转头,恰巧被撷住唇瓣。
温柔的摩挲,娴熟的技巧,韩逸轩将双手几近掐入他血r,终於败下阵来,推搡的力度渐渐消失,他的手指颤抖的抱住不停在他身上点火的人,正要收力,包厢门被人一脚踹开。
韩逸轩几乎是同时惊跳起身,难堪的望著那个同样尴尬的站在门口的人,周元风的嘴巴张了三秒,立刻恢复作用,“那个,你们继续,继续。”他!的关上包厢门,快的跟幻觉一样。
被这一惊,韩逸轩是彻底的醒了,他瞥一眼衣裳凌乱的卓思晨,又看看自己几乎全裸的狼狈样,脸涨得像煮熟的虾子,他忍著剧烈的头痛,一脚踹倒那个跟没事人似的混蛋,撩下衣服迅速穿上裤子踉跄著就要去开门。
卓思晨三两步抵住门,不让他离开,“元风不是外人,你不用介怀。”
“滚开。”
卓思晨因他的怒气皱起眉,“逸轩,还记得我们赛跑那天的赌注吗,我还欠你一顿饭。”
知道今天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他只能争取福利。
“见鬼的赌注,让鬼陪你吃去吧。”韩逸轩转身毫不留情的一记勾拳送上,把那人打的倒退一步,夺门而去。
卓思晨呲牙咧嘴的揉著肚子跟出来,见周元风一脸暧昧的立在门外,摇著指头,“难怪哟难怪……”
“难怪你个鬼。”他用力掰弯他那只乱摇晃的食指,“你最好祈祷他待会儿回去是自己解决,要是他去找别的人解决,这笔账我会算在你头上。”
“天大的冤枉啊,包大人都要从坟里跳出来替我申冤了。”鬼哭狼嚎的声音没有让对方心软一点点,卓思晨冷冷的甩掉他的手,转头问立於门边的手下,“人呢?”
“阿思,是关琳琳示意的。”
卓思晨冷起眉心,没有理会周元风,依然盯著手下。
“回少爷,就在对面包厢。”
踢开包厢门,卓思晨坐上沙发,那个外国男子被五花大绑著,眼里开始有了害怕。
“不要伤害我,是linda要我这麽干的,她恨那个男人,她要我把他上了,我只是被他灌了迷魂汤。”
外国男子c著不怎麽顺畅的普通话,急著替自己辩解,他也不过是为了帮助兄弟得到那个靓丽的东方女人,才揽上这麽个活的,谁让他恰好是个gay,可她怎麽不告诉他这里是他们的地盘,她应该让他去个更安全的地方才是。
“下次在给别人做事前,记著一定要先打听清楚对方的身份。”卓思晨起身,他将手中名片对折後扔到那人脸上,向身後扫去一眼,带著周元风离开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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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韩逸轩有个不好的童年,七岁以前在他的记忆里只有父亲的打骂,妈妈死後伴随著他的就是无始无终的饥饿。
那时候,他最喜欢蹲在学校门口看对面小卖部进进出出的同学,拿著他想也没想过的玩具零食,开心的边吃边玩,他很羡慕那些小朋友脸上的笑容,那种得到心爱东西的心情可以让他兴奋三天。
可能真的是越难得到的东西越好,那个时候,几乎没有他买得起的东西,在他眼里,所有摆在商品柜里的东西都是最好的。
第一次吃到糖葫芦是一位大哥哥送给他的,那天他像平常一样蹲在校门口,眼巴巴的看著小朋友手里拿著不一样的零食大快朵颐,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时的自己正在流口水,所以引起了那位比他高几届的大哥哥的注意,他只记得他是笑著将那串糖葫芦递到他眼前。
他的笑很灿烂、很亲切,他没有接受那串糖葫芦,他只倔强的对那位大哥哥摇了摇头。
大哥哥对他说:“吃别人的东西不倒霉,吃用自己好心换来的东西更不倒霉。”
韩逸轩当初不明白他的意思,等到大哥哥跟他讲完前因後果,他才想起有一次期末考试,那人的考试用笔不知怎麽不见了,刚巧被他碰上,他把新笔给了他,自己就用旧的那支,事後因为没有再碰到过,他也忘了这事。
可他听完後,依然没有接过糖葫芦。
大哥哥又对他说:“人不能太自卑,我没有可怜你,更没有同情你,没有永远的富人,也没有永远的穷人,只要你努力,就一定会成功,吃了这串糖葫芦,你会永远记得这句话,相信我。”
这是韩逸轩听到过的最动听的话,也是吃到过的最好吃的东西,从此,他迷上了那酸中带甜,甜中带酸的感觉,他喜欢吃糖葫芦,可是他没钱,每次看著卖糖葫芦的吆喝而过,他只能擦著嘴巴,咬牙不看。
唯一一次狠心买了一串,还是在他妹妹的生日,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人在童年时候记住的东西,往往令人难以忘怀,只是成年後的思想不会如年少时般太过渴望,就如上次,卓思晨特意为他买回来的糖葫芦,他虽然有一瞬想到过去,但也不会真的再去吃这种小孩玩意。
可他依然感激他。
韩逸轩不知道他是故意的还是碰巧,他总是时不时的戳中他的弱点,他不明白,为什麽他总是y魂不散的缠著他,他越来越害怕,却总是逃不开他。
那天,他从宿醉中醒来,恍恍惚惚想起前一晚的事,差点想抽自己两个耳光,如果没有周元风的闯入,他可能真的完了,他越来越怀疑自己的x取向,他难道真的要变成同x恋吗?
韩逸轩纠结著这个问题,已经连续几天睡不好觉,只要一想到那个害他变得快不是自己的人,他就恨得咬牙切齿。
花冲的案子一直没有进展,曾伟然狡猾的很,自从上次坏了他的大交易,他就再也没有其他动作,内线没有一点消息,帮派里的小打小闹奈何不了他,韩逸轩头痛的紧。
今天,他接到齐奎的电话,约在s击场见面,他匆匆忙忙的赶到约定地点。
齐奎是个神秘的物体,在韩逸轩眼里,他是个无所不能的人,除了电脑,他的枪法极准,说他是神枪手,绝不辱没这个称号,他这个警校每年度s击冠军也是师出於他。
他曾经猜测过他的职业,或许他是一名杀手,可他在他身上找不到半点杀手的气质,更闻不到一点血腥味道,他又否决了自己。
或许,他只是天生聪明,学东西超於人前。
齐奎很少外出,吃得全叫外卖,穿的一次x把几年的衣服都买回来,算起来,他出门的次数大多都跟韩逸轩有关,今天忽然打电话让他出去,他有点不安。
进到靶场,站在最角落边的齐奎正打完一轮,他双手撑著枪台,韩逸轩走到他身旁也不出声,他盯著越来越靠近的靶子,咧开嘴角,“真是百年不变,永中红心。”
齐奎瞥了他一眼,让出位置,示意他继续,韩逸轩笑了笑,迅速装弹进匣,单手平举,停留三秒种,啪啪啪啪,连发数枪,卸弹匣的同时,齐奎摇了摇头。
韩逸轩察觉到他细微的表情,心里也有数,有一枪s歪了,“奎哥,突然找我出来,有事吗?”
“出枪的时候心不在焉,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奎哥,我是你教出来的,又哪能跟你比。”
“阿轩,你在逃避我的问题。”齐奎离开靶位,走出s击间,来到休息室坐下,“什麽事情让你这麽集中不起j神。”
韩逸轩摇头,“奎哥还记得我前段时间跟你提过的花冲吗,我想尽办法追查,到现在还是找不到案件的突破口,曾伟然那只狐狸太狡猾,而那个井上神野,除非去日本查他,否则,我g本没办法。”
“阿轩,不要去惹井上神野,他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最主要的,他在日本,你在中国,你g本奈何不了他,不要试图以卵击石。”齐奎将桌上的水杯移到他面前,韩逸轩没理会,只皱起眉头,“可是这个案子难道就让他成为无头公案吗,那死者不是很冤。”
齐奎讽刺的笑出声来,“阿轩,这个世上不平的事太多,你是警察,不是救世主,警察不是万能的,别让自己太累了,花冲本来就是黑道上的人,你能保证他没有做过坏事?手上没有人命?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这是注定的,也许就是他的仇家雇人来杀他的,能不留线索的杀手,就一定不简单。”
“至少他留下了那块徽牌,还有那颗子弹。”
“那代表不了什麽,xanthus可以排除,井上神野g本不是你能抗衡的,即便真的是他派的杀手,你也抓不了他,你g本就不知道,连日本警方也奈何不了他,他在里面有人。”
韩逸轩移开视线,他受不了齐奎那能穿透人心的眼神,他明白他是为了他好,他也明白井上神野的厉害,沈默半天,他还是抬起头来,“我不甘心。”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阿轩,要相信古人的话,不要枉做r靶。”
“可……”韩逸轩忽然住嘴,他迟疑片刻,古怪的看向对面,“奎哥,你好像对那些人很熟悉?”
齐奎没有惊讶,也没有其他表情,他一脸平静的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阿轩,我要走了。”
我要走了。
韩逸轩似乎还没理解他的意思,他盯著他,回味著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之後才猛的睁大眼睛,“走?”
“或许,我不会再回到这座城市,阿轩,以後你自己要多保重。”
“奎哥,这是怎麽回事?为什麽突然要走?在这不是待的好好的吗?”从他救下他的一刻起,他几乎在这安了家,多年来他g本已经把他当成亲人,他这麽毫无预警的给他扔出一颗炸弹,叫他如何接受。
“阿轩,远离井上神野,不要妄想挑战他的势力,他的手段和可怕之处,你只要尝试过,会宁愿选择下地狱,而且,他有一个特殊的癖好,不幸的是你正好是他喜欢的类型,相信我,离得他越远越好,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奎哥你……”
齐奎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抓起他的手将它套上他的食指,“送给你的临别礼物,记住,不到万不得以,不要用它,它可以保你一命。”
齐奎拍拍他的手背,轻叹一声,起身离开。
韩逸轩想说什麽,却已来不及,他的耳边只回荡著那声似不舍,似无奈的叹息,这是他第一次知道他也会叹气。
他搞不清楚发生了什麽事,突然之间跟他说些有的没的,又是忠言又是临别礼物,他傻了,如果他一直都想离开,不该在过了这麽多年後才突然说要离开,那麽,究竟是为什麽?
他对井上神野他们如此了解,跟他们到底有些什麽关联?他到底是什麽人?
韩逸轩回过那间出租屋,可是那里已经人去楼空,除了电脑,齐奎什麽都没带走,他不是开玩笑,他是真的走了,他是厌倦这里的生活,还是厌倦了他?
去的时候,他看见房东正在整理屋子,齐奎几乎足不出户,很多衣服都还是新的,捡了这麽个大便宜,他看房东的嘴都快咧到耳後g。
屋子g本不脏,韩逸轩自己没空过来,也会打电话让家政公司的阿姨过来替他整理,离开时,因为阳光折s的缘故,他发现簸箕中的一颗彩色圆玻璃珠,珠子小到不够小指大,他从没看见过那麽j致可爱的珠子,本想捡来看看,房东却快他一步将整簸箕垃圾丢进刚好经过的垃圾推车里,他无奈的笑笑,本来还可留作纪念,这个房东。
齐奎对於韩逸轩的意义不一般,他教会他很多东西,在生活中,他是他的老妈子,可在其他方面,他却是他的良师益友,视如兄长的人,突然之间消失,而且可能永远也见不到面,他的情绪一时低落到零点。
颓丧的从西街一直走到东街,他拖著沈重的双腿回到家,客厅一片漆黑,清亮的月光透过窗户夹著朦胧的霓虹灯光s入屋子,照的白色地砖闪著光泽。
关上门,他伸手想开灯,却被突如其来的力量给抵在门上,唇也被堵住。
想出手的同时因为熟悉的气息,他松出一口气,继而开始愤怒,张嘴,话没说出,对方的舌头便霸道的闯入,他气得双手掐上他的脖子,一把推开他,啪!开关按下,整个房间瞬间大亮,也将那张可恶的笑脸照的清清楚楚。
“你发什麽疯。”韩逸轩疲惫的靠上沙发,头搭沙发沿轻柔的按著太阳x。
“我说过我还欠你一顿饭,愿赌服输,你既不肯去我那,也不愿出去吃,我只能来你家。”卓思晨欠扁的笑著,每次电话打过去不是直接拒绝,就是电话忙音占线,他如果不追到他家来,他哪来的机会和他烛光晚餐。
韩逸轩不屑的冷哼,忽然扑面的热气让他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他愤怒的睁开眼,伸手一推,“你到底有完没……”
因为不防,卓思晨被推的手臂弯转,空气中,一团白色物体划过小小的抛物线,落在茶几上,韩逸轩盯著那团丝絮般的东西慢慢瘪下,一时回不过神来。
卓思晨张著嘴巴足有一分锺,在叹出一口气後,才回到原位,嘴角挂著苦涩,“真是的,这棉花糖就是棉花糖,经不起一点摧残。”
韩逸轩感觉喉咙有些发干,为了避免尴尬,他转移话题,“你是怎麽进来的?”他确定没有给过他钥匙,他家大门又没有被撬的痕迹,他可不认为他能爬得上十六层楼高的窗户。
“我让珊珊帮的忙。”
“你去骚扰我妹妹?”韩逸轩低喝,刚刚的尴尬一下又被愤怒取代,他怎麽能去找他妹妹?该死的,早知道他就不该在那天把备用钥匙给她,她怎麽这麽好骗,就不怕他是坏人?
“我只是在楼下跟她刚好遇上,又让她先回去而已。”
“鬼才信你。”
卓思晨无奈的再次叹气,“我没有骗你,今天是你生日,这是她送你的生日礼物。”
韩逸轩大脑有片刻停摆,他机械的接过塞到他手里的礼物,努力回想著今天的日子,他难道已经进入老年时期了?连自己的生日都忘了。
可是他妹妹怎麽就这麽听话,没等到他就回去?今天可是他生日,最重要的是,那个王八蛋怎麽知道他的生日?他也没告诉过他。
没有容他想出个一二三来,灯忽然黑下,他吓了一跳,轻音乐跟著对面跳动起来的生日蜡烛随後响起,他看著那个渐渐走近的身影,有瞬间的恍惚。
“happy birthday!”卓思晨站在离他一拳距离处,宝蓝色的小锦盒摊在手心,韩逸轩顿了很久,终於接过东西,哑声道:“谢谢。”
卓思晨哂然一笑,平举的手并未放下,跟著前倾身体,“这位先生,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韩逸轩像被定身似的,直盯著那个下弯身体,看不见表情的人,他没算过他立了多久,只知道那人在他未答应之前就没抬过头。
跳舞,韩逸轩只记得在大学毕业舞会上的时候,被一直暗恋他的女生邀请著跳了一回,他甚至还记得那名女生当时的表情,带点羞涩,带点开心,又带点伤感。
那时候搂著她跳,除了以解无聊,他没有任何感觉,倒是那名女生从头至尾都红著脸。
高中以前他是不会跳舞的,入了高中,这样那样的舞会多起来,他是被介辉硬拖著学会的,当时和他跳的时候他不觉得有异样,只记得自己老是踩中他的脚,被他从头骂到脚,今天和另一个男人搂著跳blues,他居然莫名的有些紧张,真是见鬼。
心不在焉的他没有发觉另一人有意的将他慢慢引到生日蜡烛旁,长时间由它亮著,不多的蜡烛已快燃尽,五颜六色的烛油滴的白色蛋糕上到处都是,卓思晨忽然从後搂住他,在他耳边道:“许个愿吹蜡烛吧。”
茫然清醒时,韩逸轩才发觉两个人的暧昧姿势,想出手撩开围住他腰的手臂,却鬼使行差的按住桌沿,无法动作,他极力忍住後颈的骚痒,隐忍著开口,“女人锺爱的玩意,你还真是了解的透彻。”
卓思晨只勾了勾嘴角,没有回话,贴著他颈肌的鼻子轻轻一滑,唇印上,极尽厮磨,舌尖顺著他颈侧的青筋一路蜿蜒而上,直到耳g,他轻轻吐气,含住微红的耳垂开始吮吸,怀中的身子轻颤,他探手划入他衣内,触上他完美的腹肌,移至x口。
跳动的心脏,似要蹦出x腔,卓思晨满意的刚想再接再厉,手腕被韩逸轩捉住,他顺著拉他的力度将他扳过身,不等他反应就抢占他的说话工具。
两个人纠缠著滚到沙发上,肢体间的摩擦,使两人体温迅速飙升,韩逸轩的呼吸越见急促,喷出的热气让另一人开心的舞动灵巧的指尖挑开他的皮带。
激烈的深吻让两人大脑同时有片刻缺氧,却没人愿意放弃,控制上位者利用娴熟的吻技,翻卷著另一人的舌头,与之共同缠绵。
韩逸轩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回应,他将十指c入他的发丝,用力收拢,两人的身体紧密的几欲融於一体,滚烫的躯体蒸腾著血y开始沸腾,炙热的欲望透过布料,传递著讯息。
唇终於分离,转移至锁骨,轻轻吮吸,卓思晨拉下扣住自己後脑的手,带它来到自己身下,引导它拉开拉链,去解皮带,忽然,他的动作一滞,带著欲望的眼睛盯著那枚j致的戒指,语气生硬的问道:“谁送的?”
chu重的喘息过後,韩逸轩消化完那三个字,才注意到那枚戒指,他皱眉,沙哑著答道:“朋友。”
“朋友!”卓思晨急喘一口气,神色捉m不定,在咬牙过後就要强行去摘戒指,韩逸轩生气的立马收拢拳头,抽回手,气道:“你干嘛?”
“干嘛?谁准你收别人的东西,给我扔了它。”
韩逸轩被他专横的行为气醒,脑中的欲望瞬间清了个空,他不屑道:“凭什麽?我怎麽就不能收别人的礼物?我为什麽要扔?”
“我说扔就得扔,这是什麽地摊货,你若喜欢,我送一打给你。”说著,他倾身又来抓他手腕,试图摘戒,韩逸轩一恼,捏住他腕骨咯啦一声,将他侧推到一边。
“我还就是喜欢地摊货,你的东西我不稀罕。”
毫无防备的攻击,卓思晨跌倒在沙发沿,手腕麻了好半天,挑衅的话更是气得他起身就一拳撩过去。
本是非常美好的浪漫之夜,就因这一枚来的不是时候的戒指,破坏怠尽,甚至拳脚相向。
“不稀罕也得稀罕,由不得你说了算。”
“我可不是你手下员工,我的事我自己说了算,你没资格管。”
斗了半天,势均力敌,两人相互牵制著手腕,怒目而视,卓思晨佞笑著问:“你再说一遍?”
“你没资格管我。”
“那谁有资格管你。”
“这不关你的事。”韩逸轩聚力一推,喝道:“你给我滚。”
卓思晨被推著倒退两步,小腿撞上茶几角,他面无表情的点著头,一脚踹得茶几撞翻对面沙发,几上的东西也全被惯力甩到地面。
客厅瞬间漆黑,韩逸轩一回神才发现生日蜡烛实在抵不住时间的摧残,终於殒落。
看不见那人离开的身影,他只听到一声愤怒的摔门声,他跌坐回沙发。
闭眼缓过劲来,他起身打开大灯,入眼一片狼籍,摆好沙发,他蹲下身,看著茶几上黏著的絮状物,忽然他伸出一g指头,带起仅剩不多的还撑著竹签的棉花糖,放到嘴里。
妈妈,棉花糖真好吃,好甜,就像妈妈一样甜。
小逸要是喜欢吃,妈妈天天给小逸买。
妈妈,小逸又不想吃了。
为什麽?
因为不好吃,妈妈以後不要再给小逸买了。
那天,他第一次看到妈妈哭,即便以前在家里被爸爸打得晕死过去,他也没看见妈妈掉过一滴泪,可是那天,虽然妈妈故意转过身,但他还是发现那滴掉落在地的泪珠。
那天,也是他第一次违心的把这麽好吃的棉花糖摔到地上,轻如丝絮的棉花糖,很快粘到满是泥土的地上,凝结成一团,就像茶几上的形状,扭曲难看。
他其实很想把它捡起来,可是又怕妈妈知道自己撒谎,他只能事後偷偷的舔著手上残余的糖屑以解馋虫。
那个王八蛋,为什麽总是喜欢揭他的老疤,他m到那枚惹祸的戒指,慢慢取下它,包进手心,起身的时候他发现那只躺在地上的宝蓝色小锦盒,盒盖已经甩开,腕表的表带露出一截,他走近几步捡起盒心,在看清盒里的东西後,激动的连手指都开始抖动。
这块表,这块表是他弄丢的,是他妈妈生前一直带著的腕表。
他怎麽知道这块表的,又是从哪找来的,他记得当时他把它当了後,等到想赎回来已经找不到那家当铺,他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韩逸轩一遍又一遍的m著那转已经脱落大半颜色的表带,还有早已停摆的指针,他深吸口气,小心的放好手表,走进房间。
y谋沦陷28
第二十八章
这些天文杰他们一直都在忙著追查花冲的案子,想尽办法想找出些线索来,无奈作用不大,大家都失望的很,更因为老大的低气场,几个平日里闹喋不休的小子,竟跟乖宝宝似的埋头不语,生怕踩中雷区。
韩逸轩坐在办公椅上,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麽,这个姿势从早上上班开始一直保持到现在,如果没有文杰的敲门,他也许还会继续下去,直到变成雕塑。
文杰拿著咖啡走进来,担心道:“老大,你没事吧?”
韩逸轩接过咖啡,道了一声谢,“没事,这些天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内线毫无所获?”
“曾伟然那只狐狸,自从施胖熊被捕入狱後,青鱿帮再也没有出来闹过事,想是怕了,这段时间他也被整得够惨,先是缉毒组那边黄了他一笔大买卖,左右手又被关进铁窗,我想,一时半会儿是抓不到他的尾巴了。”
施胖熊因为手下的指证,警方顺利找到第一现场,证据确凿,被正式收押入狱,在韩逸轩眼里,这种x质恶劣的故意杀人罪就该判处死刑,可结果是他被判了二十年,他不知道曾伟然疏通多少关系才保下他,倒是看出他对兄弟还挺仗义。
“花冲的案子……”
“老大,刚刚接到电话,有目击证人看见过那名狙击手。”阿胜兴奋的人还未跑进办公室,声音已经吼进来了。
韩逸轩噌的从办公椅上跳起来,“马上过去。”
因为实在缺乏线索追踪,他们想的没办法,只能贴出公告呼吁广大市民如有目击者,尽力配合警方查案,无奈狙击手就是狙击手,普通百姓者又哪能发现的住,这也不过是个瞎猫碰死耗子的方法,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给碰著了。
韩逸轩带著人来到电话主人所说的青林小区,让他们意外的是真正的目击者,居然会是一名年过花甲的老人,原先的兴奋立马荡然无存。
“你好,抱歉,打扰了。”
纪律部队,无论结果如何,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坐在老人身边的中年妇女有礼的回笑,“你们好,事情是这样的,我妈是今天在电视里看见你们警方贴出的公告,老人家虽然年事不小,可是头脑很清醒,你们放心,如果她真的看见什麽,一定不会弄错的。”
韩逸轩点头,他仔细观察过老人的眼睛,浑浊却有神,不管能不能得到好消息,既然来了,他当然要问个清楚,“大妈,请问,当时您真的看见凶手了?”
老人家点头,“那个人是在碧君山的塔楼台开的枪。”
众人眼前一亮,互望後又点燃希望之火,中年妇女没有说错,老人家真的头脑清明,花冲的确是被人从相隔近千米的碧君山上开枪s杀的。
只是,这事也不正常,老人家既知凶手所处位置,必定当时在场,那麽,凶手不可能留下这麽个隐患给他们警方的,韩逸轩小心的问道:“大妈当时您也在塔楼台?”
“我每天都会去碧君山爬高,那天我和往常一样爬到塔楼台锻炼,离开时却不小心扭到脚,我就蹲在隔栏角落里休息,没多久一个满身包得黑黑的人影来到塔楼台,因为害怕,我没有出声,他前脚离开,我後脚就逃回家了。”老人家在说到凶手时,不觉向女儿身边靠了靠,足以说明她到现在依然心有余悸。
“那您有没有发现凶手的样貌,或者他身上有些什麽特征?”
老人家无奈的摇头,“当时,我躲在角落,g本不敢靠近,那人全身穿著黑色衣服,脸上也有黑布蒙著,什麽都看不见。”
“大妈您怎麽不早给我们报案?”阿胜纳闷,既然她当时就在现场,应该一回去就到警局报案,怎麽能一声不响。
“我妈当时吓得回来就得了很长时间的病,最近才好起来,她一看到电视的公告,就立马把事情都告诉我,我这才打电话给你们的。”
“这位大哥哥,你是不是不高兴?”一直乖乖的坐在一边的小男孩忽然拿著一包圈圈饼站到韩逸轩身前,韩逸轩不解的问道:“怎麽这麽问?”
“外婆没有给你们有用的线索,所以你不高兴,是吗?”
韩逸轩惊到了,他不明白小男孩的头脑怎能想到那方面,他好笑的揉小男孩的头发,“哥哥没不高兴,你看错了。”
“我们本来大可以不打电话的,其实外婆g本就没线索给你们,是我让妈妈打的,有线索与否不是隐瞒这件事的理由,做人应该诚实,要遵从内心的真正想法,不要骗别人,更不能骗自己,今天,外婆把这件事说出来,晚上她一定能睡个好觉的,身体也会越来越好,大哥哥,不要气馁,坏人一定会得到报应的,我请你吃圈圈饼。”
韩逸轩僵著手,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小男孩,那张稚气的脸上闪著与年龄不符的睿智,那样自信的他,一定是个好学生吧,他僵硬的接过圈圈饼,“小朋友,你读几年级了?”
“三年级。”
“好了乐乐,别再烦警察哥哥。”中年妇女拉过小男孩,佯装低斥。
韩逸轩看著那个对他猛做鬼脸的小男孩,乐了,他转向中年妇女,说道:“不好意思大姐,事情的经过我们已经了解,就不打扰了。”
“很遗憾不能帮到你们什麽,我们也只知道这麽多。”
“我了解的。”止住她们要送出门的行为,韩逸轩临走之前,对乐乐善意的挥手道别,又换来小男孩的大大笑脸。
三年级的一个孩子能说出这麽一番话来,不得不说家庭教育实在伟大。
做人应该诚实,要遵从内心的真正想法,不要骗别人,更不能骗自己。
连这麽小的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他怎麽会纠结如此之久,韩逸轩扬起唇角,眼前豁然开朗,何必为难自己,喜欢上就是喜欢上,管他是男是女,只要是他就行。
往日干脆的韩逸轩,为什麽就在这件事上一头扎进牛角尖,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关其他人什麽事,他为什麽要顾虑别人的眼光,过日子的可是他们。
“哎,白高兴一场。”离开习家,文杰的脸就塌了下来。
“至少我们知道凶手应该是一米七五上下,而且偏瘦,这就是线索。”
“大海茫茫,又有百分之九十的几率不是中国人,怎麽找。”自从知道凶手很有可能是日本黑帮组织,他们的信心就降低不少。
“办案切忌急躁,文杰,你不是新人,怎麽犯起新人的毛病来。”
文杰不甘的嘀咕一声,不敢再多话。
走出小区,韩逸轩推走文杰他们,差不多到了下班的时间,今天是星期二,他得去研汐浅阳驻唱。
一个人走在闹哄哄的大街上,闷热的暑气盘旋不去,整得人烦躁不已,玩著乐乐送给他的圈圈饼,他忽然笑了出来,他是不是该好好谢谢那个小男孩,接住回落的食物,他抬起头来,刚想前行,笑容却定格在嘴角。
卓思晨亲密的揽著谷雨嘉,有说有笑的往他这边走来,可能他说了什麽好听的情话吧,谷雨嘉忽然掂起高跟鞋,在他脸颊献上一吻,挽住他胳膊一脸甜蜜。
韩逸轩捏紧拳头,刚想开口,对方只平静的瞥他一眼,连足尖都未停留一秒,便与他擦身而过,夹带起一阵暖风,还有他身上独有的气息。
他都差点忘了,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他居然被他三两句玩笑的戏弄就骗的人事不知,还打算跟他去坦白,他真是蠢呆了。
如果没有这一幕,他大概真的会干出蠢事来,是老天要帮他吗?他摊开紧握的掌心,愕然发现圈圈饼已成一团粉末,随手扔进垃圾筒里,他转身就走。
汽车轰鸣呼啸而过,喇叭夹著刹车音尖锐刺耳,韩逸轩停下脚步,看著与自己相隔毫米的车身,皱了皱眉。
“喂你……”车窗摇下,车主人正想开骂,却因看见熟人而惊咦了声,“逸轩,怎麽是你?”
“元风,怎麽这麽巧。”
“你该庆幸的是巧遇见我,如果是别人,你这会儿就不该站在这了,怎麽警察同志也会无视路规,横穿马路?而且压g就没带耳朵。”
韩逸轩被奚落的脸颊发烫,无奈犯错的的确是他,只能照单全收。
“好啦,别在那发呆,上车,难得遇见,陪我坐会儿。”
“我晚上有事。”韩逸轩委婉拒绝,耽误驻唱的时间他会损失不少,还得麻烦介辉,他可不想这样。
“不会耽误你的事,我保证。”
周元风的再三邀请,让他无法拒绝。
两人来到一间咖啡厅,意大利风格,挺简单,看著也很舒服,两人随便找了个靠窗座位坐下,便有服务员来点餐。
本来只是坐坐,两人只点了简单的咖啡就没要其他东西,上次在烟圈的尴尬,面对周元风,韩逸轩还是有些不习惯,倒是另一人,大大方方,什麽事也没有。
“前几天手痒,想找你飙几圈的,谁知阿思那小子硬是不让,管得还真严。”
韩逸轩故作平静,低头以搅拌咖啡掩饰,“说什麽呢。”
忽然发现到自己说错话,周元风立马讪笑,“没有,就是想数落一下那臭小子,没事就发疯,还偏拉上我,差点没被他搞死。”
韩逸轩抬头,发现他一脸不爽,恨不得揍他一顿的样子,不是很解,那个王八蛋的确不正常,可他对每个人都那麽不正常吗?
周元风看样子是非常不爽,想到当天的情形,他只恨得牙痒痒,“真不知他是哪g筋又坏了,居然一大早跑到我家要我陪他去买东西,你说买东西也就算了,可他有必要一大清早来烦我吗?一大清早来烦我也就算了,可你知不知道他要买的是什麽东西?”
韩逸轩一脸不知的摇头,他哪会知道,那个人的神经组织和别人g本就不同,知道的才怪,那就和他一路了。
周元风冷哼,“他居然要我陪他去买棉花糖。”
韩逸轩愣住,给他一千个脑袋,他也不会想到是这个答案。
周元风又是一声气哼,“神经病麽,他二十七了,不是三岁,居然要我陪他去买那种玩意,你说商场有的买也就算了,问题是现在哪有人卖这东西,我跟他好歹磨了半天嘴皮子,他居然连口气都不给我喘就拖著我满市区跑,跑完市区跑老区,跑完老区跑郊区,我的腿都快断了,他也不关心,只说今天必须得买到,他有急用,我简直就想拿g木棍将他敲昏算了。”
韩逸轩不停搅著咖啡,垂著脑袋,没人看见他此刻的表情,周元风也没心思理他,只顾自己一个劲的数落。
“整整找了大半天,才在一位好心老伯的帮助下,在离市区很远的小镇上买到,回到家都快天黑了,他也不慰问慰问我,把我丢在路上,自己一个人就溜了,妈的我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事换了谁都有一肚子的气,这简直就把人当牛来使了麽。
“如果是我,我一定会狠揍他一顿。”韩逸轩终於抬起头,放下勺子,替他抱不平。
“可不是,你说有这种人吗,哄小孩也不用这麽卖力吧,指不定又是林子尘那小魔王搞的鬼,那可是我生生用手端著从镇上几小时的车程抱到家的,我的手都僵硬了。”
“元风,这麽混蛋的人,你为什麽还跟他这麽好?如果是我,我一定不会去理他。”
“有什麽办法,上辈子造的孽,要我这辈子来还呗。”吐嘈完,心里算是好过了,周元风也只是无奈的笑笑,谁让他们是死党,这死党可不就是拿来当牛使的麽。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见那人的话匣子总算关闭,韩逸轩开口,他瞒不了他,脸色都好难看。
周元风一愣,掩饰的笑笑,“什麽心事,不就是被气得不轻麽。”
“元风,找我陪你,说明你是把我当朋友的,真有什麽事,说出来或许会好过些。”
周元风被那双透析的眸子盯得败下阵来,“看来还真不能找警察当朋友,隐私都要被曝光。”
“我没有要知道你隐私的意思。”韩逸轩解释,他只是纯粹的看他死憋著不好过,周元风抬头截断他,“开玩笑呢,还当真啊。”
“其实也没什麽,惹了一个人生气而已。”
“女朋友?”这麽明显的语气,傻子也明白对象是谁。
周元风只叹气,却不言语,看来真说到重心了,不过,也许其他的事他还帮得上忙,这感情的事,他自己这里都是一笔糊涂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看来,我帮不了你什麽。”
“你已经帮了我,这麽认真的听我罗嗦的唠叨,你是第一个。”
韩逸轩不认为自己真的有当老妈子的潜质,他只是珍惜自己的每一个朋友而已,倾听朋友的心事,有时候也是一种享受,他乐在其中。
y谋沦陷29
第二十九章
周元风原本想送韩逸轩去研汐浅阳,他拒绝了他,又不是女人,没那麽矜贵,他直接打车过去就可以,他看得出,他自己的事都很麻烦,只希望他女朋友能早日原谅他吧,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韩逸轩在研汐浅阳的驻唱时间是八到十一点,三个小时净赚三万,要没有裘介辉的帮忙,那是天方夜潭,心存著感激,他也异常卖力的将自己做到最好,甚至忍受那些无聊女人的骚扰。
他告诉过自己,他没有出卖什麽,更没有出卖色相,他只不能砸了介辉的场子。
今天来的人不少,熟脸孔很多,韩逸轩喝下最後一杯递过来的红酒,走下唱台。
离开那个不大的舞台,他就是他自己,不需要再看其他人脸色,只是一想到那样的自己,依然痛恨,如果没有那一身的债务,他又何需如此,骄傲如他,也不过万千俗人一个。
拎著吉它,他走入员工专用通道准备回休息室,经过经理室时他忽然听到重物砸地声,奇怪的顿住脚步,他走近打算敲门,可是虚掩的那丝门缝清晰的将里面的对话传到他耳里,僵硬的四肢再也无法听从他的指示做出动作。
“你到底想怎样?”裘介辉恼怒的看著那个乱发神经的人,又气又恨。
“我不想再看见他。”
“你别太过分,他这麽受欢迎也是在替你赚钱,为什麽你就是看不惯他。”
“哼!靠女人吃饭的东西,我从来不稀罕,我还不缺那几个钱。”
“你也知道你不缺钱,那为什麽你不愿意多付他些出场费,硬是扣的这麽低。”
“低?一个晚上三万,还低?别的驻唱手一个星期也就他那麽点了。”易霄灼玩著钢笔,嗤笑的看著那个满脸盛怒的人。
“别的驻唱手能跟他比吗?”裘介辉抢过那人手中的笔,扔出很远,易霄灼挑起眉,深呼吸一口气,“那也很便宜他了。”
他已经够忍耐,一天到晚,他在他面前说的最多的就是他的小逸,他没把他赶走,已经是天大的面子。
“便宜的是你,你还真当自己给他三万薪水,你只肯拿出十分之一,另外的两万七是我替他收的小费,你这个一毛不拔的铁公**。”
这句话激怒了易霄灼,他起身从办公桌那边翻身到对面,将他一把压在桌上,“你好,你好干嘛不多替他收些小费,那些骚货可有钱的很,比我大方多了。”
“小逸太聪明,我不能让他看出来。”裘介辉心虚的把头偏往一边,如果被他知道的话,他不敢想像那只高傲的小豹会怎麽恨他。
“哼!好了解他啊,这麽心疼他,你怎麽不把自己的薪金给他算了,我记得裘经理的身价可不低啊。”
“如果我可以给,我就不会那样做了。”裘介辉激动的咬牙切齿,他c起手边一本厚厚的分析册用力砸到他脸上,趁势逃开他的桎梏。
“看来,你还是畏惧我,你是怕我对付他?”
“……”裘介辉双手撑著桌沿,没有反驳,默认的态度又惹怒了暴躁的易霄灼,“为什麽,他是你什麽人,能让你这个人人眼中的笑面狐狸如此帮他。”
“他是我兄弟。”
“那麽我呢。”
“你是我老板,你比谁都清楚。”
这答案显然又令易霄灼不满意,他很用力的把他甩上桌面,因为後脑勺重重的撞到,裘介辉痛的眼冒金星,他还来不及骂出声,那人就堵住他的嘴,任凭他如何推搡,都无法弄开他,等到那人放开他的时候,他只能拼命吸气。
“再说一遍,我是你什麽人?”
“老板……”
易霄灼眼一利,再也控制不住心底那团噌噌乱冒的欲火,手一紧,不给他任何反抗的机会,扯下他的裤子,毫无前戏的猛顶入内。
“啊……”
身体如被撕成两半,裘介辉差点一口气闷得缓不过劲来,眼前足足黑了半分锺之久,才恢复明亮,他痛苦的甚至不敢大喘一口气,双手抵著那个g本不管他死活的人,推却无济於事,想退,下半身却半分动弹不得。
“为什麽要对我如此残忍,你明白我的心的,为什麽要一次又一次的伤我,为什麽。”
易霄灼看似失去理智,他没有发现自身下人冒出的冷汗正一滴一滴由上至下,沾湿大片桌面,裘介辉也生生受著钻心痛楚,没有开口求饶的意思。
咚!吉它掉落地面,反弹一小个弧度,带起几个不成形的乱码,裘介辉被惊得张大嘴巴,看著那个面无表情的人慢慢走近,脑袋一片空白。
韩逸轩走近两人,他一把将呆愣住的易霄灼从裘介辉身上推开,捏紧拳头,一拳砸中他鼻梁,抬脚踢的他後跌在地,回身眼也不抬的替裘介辉穿上裤子,拉起他就走。
“小,小逸……”裘介辉强忍住後x的疼痛,想拖住那个浑身煞气的人,却毫无战果,他走的很快,他g本跟不上他的步调,途中好几次差点跌倒,他只觉得黏腻的y体不断顺著大腿往下滑落。
韩逸轩把人带到休息室,门一锁,将裘介辉扔上沙发,就去大木柜里翻找东西。
裘介辉不敢多话,直觉告诉他,此刻的那只小豹非常危险,不是他可以惹的,若他不想事情更加糟糕的话。
翻出小药箱,韩逸轩沈重的几步上前,把呆靠在沙发上的人反身趴直就要去脱他的裤子,裘介辉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滚落,幸好被他拖住。
“小逸,你……你要做什麽?”
“你想流血而死吗?”韩逸轩盯著裤子上的那团深红色,气得鼻子冒烟。
“我没事。”裘介辉倔强的想从按著他的手中挣脱,不让自己太过狼狈,可是他低估了那头愤怒的豹子,他只轻松一撩,就粉碎他的坚持,韩逸轩顺手一扒,气道:“你从上到下哪个地方是我没看过的,我都看厌了。”
裘介辉一怔,只能松下身子,他明白他说的是事实,从一年级认识开始,他们无数次的赤裸相对过,他们一起光著身子洗过澡,一起光著身子睡在同一张床上,他们甚至嬉闹的互相比过小弟弟的大小,可那都比不过今天在办公室里屈辱的一幕,何况伤的还是那个隐秘的地方。
下身突然轻空,他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因为脸埋在沙发里,韩逸轩不知道他的表情,他只看见他用手极力掩饰住那羞人的地方,嘴里不住的喊道:“不要看小逸,求你不要看。”
不知怎麽的,刚刚的恼怒瞬间熄灭下来,韩逸轩握住他的手,带著魔力般,将它移开,他也真的不再颤抖。
太过硬闯,g本容不下那个人的庞大硬物,窄小的x口裂出一个小口子,鲜血不断往外冒,韩逸轩先替他小心清洗完,才用药膏给他涂上。
替他换上自己干净的裤子,韩逸轩终於安下心来,另一股气却憋的他一脚踢翻身旁的不锈钢椅子,“为什麽要这麽做。”
“我没有。”急切的声音使他更加窝火,他转身低吼,“你还撒谎,我在外面都听到了。”
“我只是想帮你,你不肯接受别人的好意,我只能替你找一份收入。”
“当小白脸的收入!”
裘介辉被他冰冷的语气怔得呆愣半天,又急急解释,“不是,她们都是单纯因为你的音乐而喜欢上你,我收的只是开瓶费,真有别的意思的人我都直接拒绝她们的,相信我小逸,我真的没有害你。”
“我不是乞丐。”
乞丐焉有三分骨,他再不济,也没有潦倒到要用女人的钱,他觉得像被人打了两个耳光般难受,踢开眼前碍事的椅子,他直冲门口,裘介辉焦急的跑过去抓住他,身上的痛楚使得他冷汗热汗层层直冒,“小逸,对不起,小逸。”
压抑半天,韩逸轩最终无奈的叹息转身,他还没张嘴,裘介辉忽然双臂一展,直接抱住他,“我永远都记得你替我赶走那些大同学後,对我说得话。”
你不要害怕,他们已经被我打走了,你有没有哪里受伤,我帮你看看。
我没受伤,受伤的是你。
这点伤不算什麽,我没事,你放心,以後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你,我会一直保护你。
“小逸,你知不知道当时看著满身是伤的你,我觉得你很傻,其实我在心里笑你,可是你用你的行动证实了自己的话,也让我看清自己心里的丑陋。”
韩逸轩眨眨眼,喉节抖了抖,他慢慢回抱住他。
“我脾气不好,每次得罪人,你都在背後替我收拾摊子,我没什麽朋友,我也不需要什麽朋友,这辈子有你这麽个兄弟,我已经赚了,可是你的x格是那麽的骄傲,我想帮你都没办法帮,想出这麽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是无奈之举,对不起,原谅我。”
韩逸轩半天说不出话,他紧紧这个拥抱,狠狠吸口气,安抚的轻拍他的後背,“傻小子,我有说过怪你。”
“你也没说不怪我。”
“我不会再来了。”当初因为裘介辉的游说,韩逸轩没有想太多就答应下来,自己也有错,都是他想钱想疯的缘故,否则,他不可能看不出那小子耍的y谋阳谋。
“我知道。”从他走进办公室那刻起,裘介辉就猜到这个结果,要不然,他也不必把事情瞒得这麽辛苦,那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有时候也让他格外头疼。
“那个王八蛋,离他远点,他要再敢动你,我不会放过他。”
“小逸,晚上的事别对任何人说。”
“你当我白痴?”
韩逸轩不悦的推开他,那个变态的男人,让他有一瞬想起另一个人,同样的专横霸道,不管他人感受。
不过说起来,他倒是要好一些,至少他没有伤过他,即便是那一晚,他也没有流血。
韩逸轩懊恼自己又开始想他,随便一扔东西,他头也不回的道别,“我回家了。”
其实,那个男人是喜欢上他了吧,他想,站在门外听到他说的话,真是醋意十足,直觉告诉他,介辉并不是很排斥那个男人,他说他是他老板,可他对他并没有下属对上司的敬畏,他们之间有过什麽事,他不了解,他只是惊讶自己的兄弟,也会惹上一个男人,难道这做兄弟连遭遇都会一样吗?
韩逸轩走出酒吧门,穿过宽敞的大厅,去按电梯铃,相隔一指距离,另一g细瘦的,做过彩绘的手指先他一步按下,他奇怪的转身,顿时无语。
“韩警官,好巧。”
“真巧,关小姐。”韩逸轩强笑,真是不想什麽,越来什麽,怎麽哪里都能碰到这个女人,真是见鬼了。
关琳琳笑得无害而纯洁,“韩警官是不是不喜欢我,似乎每次见到我都一脸不爽的表情。”
“关小姐真会开玩笑。”
“韩警官可别介意。”
叮咚!电梯门打开,两人一同进入。
沈闷的电梯好像不进氧气,让人烦躁,浓烈的香水味更令韩逸轩难过的喘不上气,焦躁的如同被困的小兽般,终於熬到三楼,电梯停止下降,几不可闻的振动後,门移开,关琳琳笑著与他挥手,“韩警官,期待与你的下次巧遇。”
韩逸轩不想与她多作纠缠,敷衍的道别後便快速按下关门键,眼前的倩影终於消失,替代的是两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逝,他诧异的急忙顶住即将关闭的电梯门,用力拉开。
跑到大厅,却已不见人影。
怎麽回事,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分明是他妹妹,他妹妹怎麽会出现在这里,他又怎麽会抱著他妹妹?
韩逸轩百思不得其解,却有不好的预感萌生心头,他顺著他消失的方向跑去,试图追上他们。
大厅里,又闪出两个人影,关琳琳得逞的笑,还未高兴够,身後跟出的人影,即刻泼了她一身冷水,“不要玩的太过头,小心引火上身,我只帮你这一次,下不为例。”
“哥,你真是会打击人,不过这次,还是要谢谢你的倾力相助。”关琳琳亲昵的挽住岑一风的胳膊,飞快的往他脸颊印上一吻。
什麽叫天助我也,难得陪他哥来ktv聚一回,却走运的碰到他的白马王子,更走运的是,他居然在为一个小女生解围,她认识那个小女生。
韩灵珊,韩逸轩唯一的同胞妹妹,不拿他们作作文章,她可对不起这天大的好运,她的嗅觉从来不会出错,要想走进他的心里,那个韩逸轩是他最大的阻碍,谷雨嘉那个女人她压g不放在眼里。
两个男人,哼!玩玩她倒是不介意,但玩出火来可就不好了,解决掉他,她的目标会更近一步。
y谋沦陷30
第三十章
韩逸轩追到另一边电梯,晚了一步,看著都处於忙碌状态的机器,盯著那部忽然停住的数字,他冲向安全通道。
跑到十层,他已经气喘吁吁。
宾馆,这一楼层都是宾馆。
他带他妹妹来宾馆做什麽?韩逸轩整张脸都绿了,他冲到总台,亮出证件,强行问出房间号,立马冲去8033号。
他本想破门而入,却没想到那人居然没锁门,豪华套间不是普通房间,一进门就是床,超大的客厅里没人,韩逸轩急步走入内间,那人正趴著不知要对他妹妹做些什麽,他跑过去狠狠将拳头送上。
卓思晨察觉到有人靠近,他奇怪的抬起头,讶异的看著这个g本不该出现的人,接住半空中飞来的拳头,他手指贴著唇示意他噤声,拉著他来到大厅。
“你怎麽……”不等卓思晨说完,韩逸轩一拳将他打跌落沙发,愠怒的看著他,“你竟然敢把主意打到我妹妹身上,你这个王八蛋。”
他越想越气,拎起他领口想继续攻击,不想脚跟处忽然一麻,生生跟著那人一起跌倒,还被当作r垫,痛得他呲牙咧嘴。
“你在说什麽呢。”卓思晨一脸糊涂状,好心救了人,却还要被痛殴,这是什麽世道。
“少给我在这装,告诉你,你要是敢动珊珊一g汗毛,我一定杀了你。”
“你可真是会冤枉人,你怎麽不先问问你妹妹究竟发生了什麽事。”
“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卓思晨极力压著那头愤怒的小兽,电光火石的在脑内过滤一遍,思想一清明,他立刻暧昧的笑起来,“亲爱的,你如此大的反应,我会认为你在吃醋。”
“见你的鬼去吧。”
“看看你脸上,分明写著吃醋两大字,还不承认。”
韩逸轩被那人无赖的调笑气得不轻,他屈起膝关节想顶他一脚,却被对方压回去,恨得他直痒痒。
卓思晨开心的笑著,“你就从来没想过,一向冷静的你,为什麽一遇上我的事就变得急躁,控制不住情绪?那是证明你太在乎我,在乎的失去往日的沈稳。”
韩逸轩被说得停止挣扎,那双眼睛直直盯著他,像似要穿入他的身体,直通心底,他忽然寒的打起一个冷颤。
卓思晨看好时机,倾身吻下,不容他逃避的扳正他的脸,眼睛依然紧紧盯著那双不敢正视他的眸子,忽然,他轻勾起唇角,吻得越来越深,眼睛慢慢合拢。
韩逸轩的眼神开始变化。
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不想再逃避,不想再退缩,可因为对方已经有了女伴,他再次回到原点缩起身子,此刻被当事人剖析的一览无遗,他觉得无所遁形的难堪。
即便如此,他依然激烈的回应他,用力的抓住他,想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两人你争我夺的在地上翻滚著,撕咬著。
如果没有第三者的c足,或许这次他们可以做到最後,卓思晨恼怒的想著。
“你们……”
显然带著不敢置信的声音,惊得韩逸轩推开重物猛跳起身,“珊珊。”
“哥,你和卓大哥,你们……”韩灵珊不知道清醒後会看见那麽个让自己震惊到晕眩的场面,她不知道原来,两个男人之间也能……她只是为撞到这麽让人脸红的一幕而尴尬的站立不安,连四肢都不知该往哪放。
“珊……珊珊,我……”韩逸轩第一次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完整,结巴的口吃,只因站在他面前的是他最疼爱的妹妹,她一定会看不起他吧。
韩灵珊看著哥哥憋得涨红的脸,忽然笑了,什麽男人跟男人她g本不想去管,她只知道哥哥是她的一切,如果对象是卓大哥,她反而安心。
“哥,你脸红了。”
从未看过他脸红的样子,因为稀奇,韩灵珊不免起了逗逗他的心思,只是,小红帽似乎还未察觉到自己的危险,不急著逃命反而去触m狼皮,教训必定惨痛。
韩逸轩开始的确有些无措,可被妹妹的一打趣,他反而冷静下来,看著那身暴露的衣裙,他这才想起正事来,眼一沈,立即上前抓起他的手拖著进房。
“说,你这身打扮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把她扔到床上,俨然一副家长批判孩子的不懂事。
“我……”韩灵珊终於认识到不好的处境,想逃,却已无路而寻,“哥,今天同学开生日party,我被邀请参加。”
韩逸轩半个字都不信,那张小脸越垂越低,再垂下去,她的脖子都要断了,他坐到她身旁,双手抬起她的脸,锐利的追著她的视线不放,“珊珊,你知不知道为什麽人一撒谎,就不敢直视别人的眼睛?”
韩灵珊咬住下唇,说不出一个字,眼神依旧飘忽得四处乱撞,就是不敢正视那双清明的瞳眸。
“因为心虚。”韩逸轩扭正那张想逃的脸,不依不饶,“看著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到底怎麽了?”
韩灵珊受不了那束逼人的光芒,干脆闭上眼睛,可是那迫人的气势,g本容不得她逃避,她只有败阵。
“我,我去了酒吧。”
“你去酒吧做什麽?”韩逸轩明显的急势呼吸,她又不会喝酒,而且从不喜欢那种声色场所,她甚至痛恨那种地方,因为他的原因。
“我……陪客人喝酒。”
“你再说一遍?”韩逸轩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他也宁愿相信是他听错,在他眼里从来都乖巧温顺的妹妹,他怎麽可能相信她会说出这种话。
“我在酒吧陪客人喝酒。”
啪!再次的肯定气得韩逸轩一耳光落下,把韩灵珊打的直摔入被子,可他又立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想伸手去扶她,却只停在半空。
被子里的身子轻轻颤动著,很快就发觉到低低的啜泣声,“我不要读书了,哥,我不要读书了,我要去赚钱,我就是陪客人喝喝酒,陪他们出来唱唱歌,我可以赚好多的钱,我对读书已经没有兴趣了,今天只是个意外,他们把我当成小姐,不然不会这样的,真的。”
韩逸轩震得当场僵住,他看著她说出连自己都厌恶到脸型扭曲的话,如被人敲了一闷棍,他松开紧捏的拳头,心疼的搂住她,m著她的头发,“对不起,哥不是故意的,原谅哥。”
“哥,哥……”道歉语更触动韩灵珊的泪腺,她搂住他的脖子,抽噎的肩膀不停抖动。
“告诉哥,是不是他又欠了赌债?”
丫头一口气闷在嘴里,硬生生停住抽噎,韩灵珊忽然全身一松,顿时没了一丝气力,软在他怀里,“两百万,他欠了两百万,哥,把我卖了也不值这个钱。”
意外的,韩逸轩没有如往常任何一次般的怒气,他平静的眨眨眼,拉开两人的距离,刮了刮韩灵珊哭得跟花脸猫似的小俏鼻,笑了,“珊珊可是老师们眼中的五好学生,哪有不想读书的道理,你这话骗你自己都骗不过。”
“哥。”
“珊珊,真得还想管他吗?”
“哥,对不起,我也恨这样的自己,只要一想到我身体里流的是他的血,我就狠不下心来真的看他被那些坏人害死,我恨他恨不得咬下他一块r,可是妈妈说得对,没有他,这个世上就没有我,和他成为父女,因为上辈子欠他的,这辈子就是来替他还债的,我别无选择。”
我别无选择。
多麽无力而苍白的宿命,不仅仅是她的,也是他的。
韩逸轩又笑了,他m上被他打的那半边脸颊,非常自责,“还疼吗?”
韩灵珊刚想开口,唇就被他的大掌给捂住,她只能不停的摇头,她看到他的脸上懊悔不已。
她听见他说:“哥真该死,怎麽可以打你呢。”
他说:“珊珊可是哥手心里的宝贝,哥j心护了你二十年,才护出这麽个宝贝疙瘩,你怎麽可能只值两百万,你是无价之宝。”
他还说:“珊珊,你最听哥的话,不要瞒哥任何事,这样的做法是在伤我的心,晚上好好睡一觉,从明天起,任何与上学无关的事,你都不要去管,哥会去解决,听懂哥的话了吗?”
韩灵珊哽咽著点点头,终於让韩逸轩松了口气,他轻轻在她额头吻了吻,替她盖好被子哄她入睡。
回到客厅,已经空无一人,只有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闪著强光,韩逸轩整理完思绪,熄灭所有灯光关门离开。
一个人走在深夜的街道上,无力感一阵阵攀升,在父母还没离婚之前,每次身上多出一处伤,他就多一分逃开他的欲望,终於,在妈妈也无法容忍的情况下,他如愿以偿。
以为从此不必再受他的折磨,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他依然感谢上苍,可是他忘了,血浓於水,虽然他一直对自己强调,是为了妹妹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去替他堵那个无底洞,但若自己无心,又怎会那麽心甘情愿,不割下他一块r以示惩戒。
不去面对他,只是不敢正视自己心中某个角落残存的那点亲情,虽然不多,却无法驱逐。
可那人越来越放肆的行为,让他身心疲惫,他是人,不是印钞机,何况连机器这麽日夜不停的工作也会累的。
白天的热度已基本退去,夜风透著点点闷气吹得道路两旁树叶沙沙作响,很动听的声音,让人倍觉凉爽。
韩逸轩慢悠悠的晃步到白江桥,终於停住脚步,手搭桥栏看著微微荡漾的江面,深暗色的江水倒映著各色闪烁的霓虹灯,斑斓五彩,微风吹起他额前刘海,丝丝飘扬。
几乎陶醉其中的人,被忽然递过来的一罐啤酒打醒,“亚思,你怎麽……”韩逸轩回头看了看停在边上的车子,就闭了嘴。
“真是,想过来吹吹风,居然也碰上大熟人。”
“你怎麽也是只夜猫子。”这麽晚了,不在家好好睡觉,居然大老远跑到桥上来喝酒,他可真是特别。
“闻到你的味道,当然得来陪你麽。”
韩逸轩笑笑,不再言语,径自靠著桥栏仰望星空,每次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时候,他总是会抬头寻找妈妈的守护星,只要看到那点一闪一闪的光芒,他就会慢慢平静下来。
感觉眼睛干涩起来,他听到亚思开始说话。
“逸轩,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和你很投缘,正好你又是我的偶像,我就更喜欢你了。”
“偶像?”韩逸轩纳闷的看著那个一脸坏笑的人,纠结的眉头乱跳,他若是下一句给他来个呕吐的对象,他一定会掐住他的脖子。
亚思看他痛苦的表情,惊讶道:“你忘了吗?第一次见面我就跟你说过,警察是我的偶像。”
“你来真的,我以为你开玩笑。”
“怎麽会,警察救过我妈的命。”
韩逸轩了然的点头,原来如此。
两人就这麽并肩立著,聊了一会儿沈默下来,安静的桥中央,忽然一辆颜色出挑的跑车急驰而过,引擎混著女人的笑音迎风入耳。
切,你以为编故事呐。
“要不要听故事?免费的。”
韩逸轩不置可否的摊摊手,示意他继续,反正无聊的紧。
亚思捏住栏杆,忽得跳坐上去,他後仰起头,眼光看向桥对面,“零、迹、宇是三个好兄弟,他们从初一开始认识,三人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打球,还一起打架,他们会把青蛙放在女同学的书包里,也会故意戳破某个男生的自行车轮胎,就因为那个男生骂过迹。”
他笑笑,说:“三人中,因为迹比零和宇小,在他们两人眼里,迹就是他们理该保护的弟弟,所以迹被他们宠坏了,也变得任x。”
“三个人,玩玩闹闹的过了高三,零和宇要被家人送去国外念大学,零要迹陪他一起出去,迹拒绝了他,迹骗零说他讨厌国外,他要在国内上大学,事实却是迹的妈妈旧疾复发,下不了床,他必须留在家里照顾她,他不能把真相告诉他,因为那样,零甚至於宇,他们都有可能留下来一起陪他,他不愿意耽误他们的学业,所以对他们撒了谎。”
亚思跳下桥栏,深呼一口气,才又继续,“出国前一天,零约了迹出来,那晚零向迹表白,说他喜欢他,他要跟他在一起,很不可思议,他们是两个男人,又怎麽能谈情说爱,那是同x恋,不被社会认可的。”
韩逸轩低著头,垂著眼睑,不停眨著睫毛。
如果在认识那个人之前听到这些话,或许他会跟大多数人一样,看不起这段感情,甚至厌恶,可是如今,他已经没有任何资格说些什麽,他自己已深陷其中。
“可是迹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相反,他的心里甜甜的,早在零每一次包容他的小任x下,他已经爱上了他,可他却卑鄙的等他表白,因为他想占有绝对的优势。”
“那天晚上,他们去开了房,互献了自己的第一次,因为不懂情事,中间还闹了笑话,之後,零飞了。”
“零真的很爱迹,至少当时的迹是这麽想的,两年间,零经常国内国外飞,有时候甚至瞒著家里,大三开始,也许是课业加重,零不再飞来飞去,整整一年,除了偶尔视频,迹没有见过零,他很想他,想他想得快要发疯,妈妈的旧疾早在一年前已经好了,迹决定飞去美国看零。”
亚思忽然停下,不再说话,韩逸轩也像沈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未催他。
空气沈默五分锺之久,亚思终於继续。
他说:“迹本想给零一个惊喜,他没有告诉零他的行程,他向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悄悄的踏上了波士顿的土地。”
“他按著零告诉他的住址,拿著零当生日礼物送给他的钥匙打开那幢价值不菲的别墅大门,他依著零在视频里给他看的方位图,找到卧室,他想对他大叫surprise,可当他看见零赤裸的搂著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时,他如失声般,说不出一个字。”
“迹飞了,在离开机场不足五个小时後,登上回国的班机,片刻不停的回了国,相同的飞机,不同的心境,迹忽然觉得,天空一片y暗。”
“迹开始恨零,零追回来求迹原谅,迹只扔下分手两个字给他,迹也开始恨自己,他想,也许不正常的只有自己,像零这种大少爷,就喜欢玩新鲜,只有自己傻得认定零是爱他的,就这样,零不断追悔著求迹原谅,又被迹一次次冷脸斥回,他们三兄弟都投入了工作。”
“宇提早修完所有课程回国接任公司,迹则去了宇的公司帮他,而零,也进入自家公司。”
亚思长出一口气,自嘲道:“是不是很枯燥,我也就这点文学细胞,将就将就。”
韩逸轩抬起头,侧靠住桥栏,状似无意的提醒,“沙子吹进眼里了。”
“不,我流泪了。”
韩逸轩讶异的张著嘴,不知会收到这麽个答案的他,一时也不知该怎麽接话。
“没什麽好不承认的,男人也是人,为什麽就不能流泪?我不喜欢那套虚伪的做法。”
活了二十六年,韩逸轩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在他眼里,男人不该流泪,竟然成为虚伪的人才说说的。
果然,和卓思晨有关的人,都不正常,韩逸轩无奈的摇头,“其实你有没有想过,零整整一年不出现的真正原因?虽然,他的忠诚度的确有待批判。”
“这个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那件事让迹明白他和零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零总有一天会娶妻生子,即便他不想,家里也会给他压力,为了双方都好,迹只想保持现状。”
亚思轻轻松手,啤酒罐垂直落入江水,不大的落水声带起点点水花,消失的很快,整整衣角,他故意揉乱头发,扯起一个灿烂的微笑,“谢谢你逸轩,陪我喝酒又听我唠叨,我送你一程?”
韩逸轩摇头,示意自己还想领略领略白江桥上美丽的夜景,亚思明白的点头,“好吧,不过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他拉开车门,忽然想到什麽,又暧昧的转头,“啊对了,我忘记跟你说了,虽然零是个没有贞c又混蛋的家夥,但宇却不一样,他是个重感情的好男人。”
韩逸轩听著驶出好远,还能听见的可恶笑声,郁卒的扔掉啤酒罐,他双手一撑,坐上横栏。
想像著亚思刚才的故事,不免心潮起伏,那个人也是家大业大,跨国公司唯一继承人,他的命运也会跟零一样,他肯定会结婚生子,培养出下一代继承人。
他们也不会有好结果,那个人总是反反复复,也不知有多少情人,又怎麽可能会对谁认真,更别说和他这个同x的男人。
或许,他真的该跟他划清界限,让双方都步入正常轨道,迷途知返,应该不算太迟吧。
他玩不起感情。
他把自己变的像条蛇般,顺著桥栏,慢慢滑落身子,蹲在地上,他拿出手机。
“江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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