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可是。
若男人真的用手挡住身体,就会显得奇怪。男人转念一想,反正他与九皇都是男人,而且九皇该看的也看了,他也就没有做作的遮掩。
男人的手,被迫抚m着九皇的欲望,他的身体又由冷转热,那种感觉很极端,他不适应,不舒服,难受的感觉在心中蔓延。而九皇,也察觉到男人似乎不舒服,他慵懒地伸出手,便将男人轻轻地揽入怀中。
男人的指尖在颤抖,他的脑子仿佛在发烧,热乎乎的一头热,他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缓缓地移动,男人有些无力。
九皇慵懒地含着男人的耳垂,低声的询问男人:“想不想尝尝,它的味道?”
“嗯?”
男人疑惑地看向九皇,他有些糊涂了,他太不明白九皇的意思,只见,九皇站了起身,并松开男人的手,男人终于不用握着九皇的欲望,可还没等男人坐稳,男人就感觉到九皇那温热的手,缓缓地扶上了他的后颈。
他抬起眼就看到九皇站在正站在面前,下一秒,九皇解开了自己裤带,腿间那炙热的欲望弹了出来,轻轻地抵在男人那冰凉的脸颊上。
男人愣住了。
九皇低着头,长发将男人笼罩,他扶着自己的欲望,缓缓地磨擦着他的脸颊,这露骨的行为使得男人的心都跳漏了半拍。
“你这是何意?”男人尴尬的用双手抵住九皇,其实九皇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男人当然也清楚,他有些气恼。
九皇自然的拨开男人的手,他一只手扶着男人的后颈,一只手缓慢地抚m着男人的脖子,他低着头,欣赏着男人摇摆不定的神情,他的欲望贴在男人的脸上,似有似无的磨擦,男人只觉得脸上冰火交融,他颤抖地手,握住九皇的手腕。
九皇低着头,看到男人无力地眨眼,他低声的询问男人:“想吃吗?”他扶着自己的欲望,用那顶端轻轻的划过男人的下唇。
男人避不开,他的头被固定住,他全身湿冷也没什么力气,那忽冷忽热的感觉让他备受煎熬,他抬起眼看向九皇,九皇的双眸不知合适已转而浅蓝色,男人当然知道这是发情期到了的征兆,九皇慵懒地眯起双眸,静静地注视男人。
“若是想吃,那就张开嘴。”九皇的目光在男人的脸上徘徊,看到男人露出彷徨的神情,他的欲望变得更热更硬。
“我以为你不会再碰我了,怎么你又要做这种事,我把你当成朋友,你竟如此待我。”男人的双唇在颤抖,他的脸色不好,声音显得无力又憔悴。
而如今的九皇也听不进去男人在说什么,欲望被挑起再加上发情期到了,他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他只管挑逗男人成了。
“我没有说过不碰你,做朋友,也可以做这种事。”九皇抚m男人脖子的手,顺着男人的脖子,温柔的m到男人的下巴,他顺势将男人的下巴抬起,让男人错乱的眼神无法再逃避,“只要你不介意,我也不介意,没有人会知道的,这是属于我们之间的秘密。”
他诱导男人,他的手指磨擦着男人的下巴,那修长的手指探入了男人的口中,撬开了男人的唇,就在男人失神的片刻,九皇的欲望已缓缓地抵入了男人的口中,男人的嘴里又湿又热,紧紧的包裹着他的欲望,他扶着男人的头,让男人吞吐着他欲望,九皇温和中带着强势的动作让男人无从逃避,九皇一只手扣着他的后颈,一只手住他的下颚,让他张开嘴接纳着那欲望的深入……
男人的鼻息很热,他的双手却是冰凉的,男人这次很清醒,他甚至能感觉到那欲望在嘴里跳动的频率,那炙热的物体磨擦着他的舌头,捅入他的嘴里,缓缓地抵入他的深喉,男人“吱吱呜呜”的想说话,满嘴都九皇的味道,那苦涩的滋味至舌尖蔓延。
九皇慵懒地问男人:“好吃吗?”
男人的手指变得僵硬,男人皱着眉头,九皇的欲望在他嘴里抽c了一阵,并让他含了一会儿才将欲望从他嘴里退了出来,接着,九皇的手指又伸入了男人嘴里,让男人舔湿,无论他怎么问男人,男人就是不回答他的问题,九皇也并没有强迫男人。
男人的嘴唇湿亮一片,粘着九皇的津y,男人出于本能舔了舔嘴,九皇那浅蓝色的双眸在逐渐的收紧,他弯下腰,抬起男人的双腿,他挤入了男人的腿间,跪在凳子上,他的双手扶着男人的身后的栏杆,将男人的双腿抬起,揽入怀中。
男人没有拒绝九皇,因为他知道九皇的发情期到了,若是嘴上说不想做,那肯定是不行的,到了这一步男人也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九皇埋头舔吻着他的脖子,被淋湿的两人抱在一起,他感觉到九皇的手指缓缓地将他裤子拉下,那炙热的物体顶入了他的腿间,在他收缩的x口挑逗般的磨擦。
待九皇的欲望完全抵入他的身体时,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撑破,野兽到发情的时候,通常不会理会对方的感受,可是九皇还是尽量克制住他的情绪,温和的对待男人,虽然他很行为强势,却并没有伤害到男人,他压住男人,让欲望更加的深入,男人的身体很结实,他的皮肤极为柔韧,滑手又极具质感。
男人只感觉到chu大的欲望在他体内抽动,那硬物磨擦着他的内壁,男人嘴里吐出的气息,就变成薄薄的雾气,可见四周湿冷的空气,是多么的逼人。
九皇把男人抱了起来,并让男人坐在他身上,他低头含住男人的r尖,隔着那湿润的衣服,用舌尖挑逗着细细的磨擦……
被温热的口腔包裹着,再加上身下的冲击,男人浅浅地抽气,他身上很冷,空气又很冷,体内却仿佛有把火在燃烧,男人的欲望抵在九皇的腹部,就算是他再怎么冷感,再怎么回避,欲火被挑起了,始终控制不了。
九皇那如碎芒般的双眸,慵懒地注视着男人:“感觉好不好?你若是不舒服,我就停下来。”他嘴上这样说,可是实际上,更加的用力的抱男人。
不过。
这也算是给男人一种安慰,男人也就吃这一套,越是温柔,越是对他好,他就越是不忍心,越是没办法拒绝。
九皇挺动腰部右下至上的进入男人的身体,男人坐在他腿上,两人衣衫虚掩的地方,紧紧的连接在一起,随着男人抽动频率越来越快,男人抓紧了九皇的肩膀,虽然眼前很黑,但还是能看清楚两人的私密的部位,那蒙上了热y的欲望,显得很滋润,那欲望一下一下撞入男人的身体,让彼此紧密的相连在一起,男人吐出的气息,湿润了九皇侧脸,那迷雾般的气息,朦胧了男人的双眸。
九皇不停的在他耳边低语:“你好热,含得我都快融化了。”他浅蓝色的眸子,神情慵懒,煞是迷人。
男人除了哼了几声之外,并没有发出放浪的呻吟,他也不会发出那种羞人的声音,在九皇释放的那一刻,男人下腹收紧,忍不住重重的闷哼一声,他抓紧了九皇的肩头,与其一同攀上了顶峰,体内的敏感地带被九皇的欲望与手指撩拨着,那种感觉让男人酥麻得骨头都快软了……
“发情期到了?”
“嗯。”面对男人低声的询问,九皇疲倦的点头,很快他的欲望就在男人的体内苏醒,他抱着男人又做了几次。
“你怎么……”
“我还想做。”
他让男人趴在栏杆上,他从后面进入男人,直到男人站不稳,他才把男人抱在身上,让男人的双腿夹住他的腰,男人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两人的衣衫凌乱的散落,那湿淋淋的在寒风中很冷,而男人被自己身体内,那外冷内热弄得男人几度哽咽,他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激烈,就算是在寒冷的郊外,他也被弄出了一身的汗。
前前,后后,站着,抱着,坐着,趴着,通通了做了个遍,男人的背抵在柱子上,一只腿被九皇抬起,九皇就这样正面的进入他,让男人的双手绕着他的背和脖子,只有借由九皇为支撑点,男人才不至于狼狈的摔在地上。
四周空无人烟,雨雪迷雾间有梅花飘落,那湿冷的空气笼罩着两人,亭子里,只听见两个声音……
“不要碰那里……”
“把腿张开,深一点,你会更舒服……”
一个无奈又压抑,一个低沉又暧昧,其中夹杂着喘息与低弱的声音,就算是雨声也无法将其覆盖,那原本无奈的建议,在此时此景,两人低声的交谈下,听上去却更像是在雨中调情。
第132章
九皇年轻,体力很好,他搂着男人做到尽兴,直到男人没力气,他才放开男人。九皇替男人擦干净了身体。激情过后,两人多少都有些疲乏,男人一言不发地看着九皇,九皇安静地靠在男人的身边,九皇那淡蓝色的双眸,色泽在慢慢的恢复,两人靠在一起休息,九皇才脱下外套盖在男人的头上,并默不作声地替男人穿好了裤子,便将发愣的男人背在背上,走出了凉亭。
之前的疯狂使得男人疲惫不堪,他如今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被疲倦所笼罩,他又不像九皇那般年轻气盛,恐怕回去之后,他还要吃些补品才能补回来。
“我们这是要去何处?”男人趴在九皇的肩头,疑惑地看着九皇英俊的侧脸。
“你累了,我送你回府。”九皇背好男人,让男人好好的休息,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飘洒着雪花,男人静静地靠在他的肩头,闭上了双眸。
九皇背心传来的温度,温暖了男人的身体,九皇的外套替男人阻挡了风雪,男人靠在九皇的肩头,安心的睡着了……
男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张府了,九皇不知何时已离开,张管家得知迹延醒来,他立刻急急忙忙地从外面进来。
“姑爷,出事了。”
迹延那正揉着太阳x的手,猛然的顿住了,他抬起头:“出了何事?”
“昨夜你不再的时候,小姐听说末少爷回了边城,还去了北街的妓院,她硬是要去找末少爷,这天雨路滑的,她不小心给摔着了,你又不再府上,我让家丁去给她请了大夫。”
“那紫燕现在情况如何?”
“大夫说大人是保住了,小孩儿没了。”张管家老泪纵横,用袖子擦着泪,“都怪老夫没用,老夫若是阻止小姐,她便不会摔倒,而且昨夜你回来的时候,累得睡着了,九爷吩咐让别吵醒你,九爷送你回来之后便离开了,老夫也不好吵醒你。”
男人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张紫燕的孩子没了,他们的孩子没了,若是他昨晚早些回来,张紫燕也不会执意要出门,那么昨晚若是他没与九皇去城外,他的孩子可能还好好的在张紫燕的肚子里,男人稳住了摇摇欲坠的身体,他让张管家带他去看张紫燕。
张紫燕见到迹延就哭了,一直在向迹延道歉,迹延还是给与她安慰,看到张紫燕憔悴的容颜,他也不忍心说什么,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只要张紫燕平安就好了。迹延让下人给张紫燕炖了补品,他安慰张紫燕睡了之后,他才把张管家叫去了大堂。
“张管家,我有事想问你。”
“姑爷,你有话不妨直言。”老管家恭恭敬敬的回答。
“刚才你说她执意要去找末桐?”
“这个……”老管家犹豫了,但在看到迹延那追问的眼神后,他还是老实的回答,“姑爷你别多心,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昨日府有个小厮在北街看到了末少爷,还看到末少爷去了妓院,谁知这事传到了小姐耳朵里,她便执意说去瞧瞧。”
“……”男人不明白,紫燕为何要去找末桐?
“老夫劝不住,也不知小姐为何执意要去找末少爷,昨夜外面又是风,又是雪的,小姐摔掉了孩子,老夫也是痛心疾首。”张管家老泪纵横地说着昨晚的经过,迹延听完后,心中苦涩难当,若是他昨夜早些回来,便不会发生这种事。
事后,迹延便很少出门了,九皇好几次上门找他,他并没有将其拒之门外,还是好好的招待了对方,九皇总带一些补品来,不是送给男人,就是送给张紫燕,张紫燕小产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边城,有心人都上门来探望。
而许久未见的赤炼,也派人了一些补药过来,迹延从赤府的人口中得知赤炼病了,在家里躺了好些日子,男人见天冷,就命人送了一些貂绒的被单与雪貂大袍过去,虽然知晓赤府肯定不缺这些东西,但这也算是他一片心意。
张紫燕在调养的这段时日,迹延g本就走不开,他除了在茶铺就是在家里,就算是知到赤炼病了,他也抽不出时间去探望,再加上九皇时常都到他府上做客,他想去也去不了,只有派府里的人将物品送去赤府,而迹延则留在府中,照顾张紫燕,招待九皇。
迹延与九皇之间存在着共同秘密,那晚迹延对九皇“始乱终弃”,虽说迹延是压的那一个,但那种偷情的感觉,让迹延觉得很对不起张紫燕,九皇到是很清楚男人的心思,男人不喜欢的,他就不提,只有这样才能和男人保持关系。
九皇也公开表示,不介意迹延有妻子,他很懂规矩,懂得避开男人不开心的话题,男人与九皇相处下来,到是让迹延轻松不少。
之后,迹延还是忍不住询问了张紫燕,那日为何要找末桐,可每次提起这个话题,张紫燕都不愿意回答,要么就哭,到最后迹延也不去追究了,虽然他知晓末桐已经回来了,但是末桐似乎没有再回他府上的打算,他不去留意关于末桐的消息。
可是。
终究张紫燕还是告诉迹延原因:“夫君,你要相信,我对你是忠贞不二的,那日我见你迟迟未归,又听闻末桐回到了边城,我以为你被他抓了去,所以……”
“好了别说了,我都知晓了。”迹延安慰地拍着张紫燕的背,张紫燕的眼泪渗湿了他的衣襟,她哭得让迹延很心乱。
“当初我对末桐那样好,是觉得捡了个儿子,不用带就长那么大,那样多好,而且长得还那么英俊,可是没想到他会对你做出那样的事。”她哭得伤心欲绝,眼泪成河。
“……”迹延失语。
“夫君为妻嫁给你之前也非完璧之身,当初你不嫌弃我,娶了我,我辈子便跟了你。”
“嗯。”
“夫君,为妻可求你一件事。”
“你说便是。”
“以后你别再与末桐见面……”张紫燕本就生得美,这一哭更是梨花带雨。
“嗯。”迹延答应了妻子的要求,他与末桐现下的关系也是相见不如不见,末桐给他带来的冲击已经够大了,他并不想重蹈覆辙,所以一切末桐消息,男人都不会去留意,他过着中规中矩的生活,一切都围绕着张府而展开。
张紫燕身体好了,张紫燕也与九皇在府中打过几次照面,甚至之后发展到九皇请两夫妻吃饭,张紫燕到是很乐意,迹延则是能回避就回避,实在没办法才回去,而九皇却毫不顾忌,大方的送东西给迹延,给张紫燕。
迹延私下找九皇谈了很多次,让他不要再送东西,可是九皇却乐此不疲的继续送,最后男人也不再劝说,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的手软,九皇到张府来做客,张紫燕甚是欢迎,甚至有时候迹延不再的时候,张紫燕也会替迹延招待九皇。
“这些胭脂都是从北方运过来的,都是些上等的贡品,不知夫人可喜欢。”这日迹延刚府,就看到九皇让人送了一大堆东西来,就连见过大世面的张紫燕就乐得合不拢嘴,谁让九皇又帅又多金,待人还温柔又体贴。
迹延笑着从外面进来,张紫燕看到他回来,就立刻告诉他今日九皇送了好多礼物来,男人也只是点点头,向九皇表示了感谢。
这晚,张紫燕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门了,说了与大户家的千金们约了打牌,迹延也没拦,就让她去了,而九皇留下来陪迹延用膳。
“我今日收到消息,说岩门门主,这次来边城是为了收拾末桐。”在吃饭的时候,九皇告诉了男人一些消息,“我想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末桐回来的事,明夜子时,是y气最弱的时候,那个时候,岩门的人若是想对付末桐,那便很容易。”
迹延没有开口,但九皇却一直注视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点什么来,可惜迹延脸上出了淡漠的笑容,什么都没有……
“你不打算去,看看?”
“不去。”男人回答得很坚定。
“我查过了,末桐除了吸过岩门长老灵气之后,并没做过伤天害理的坏事。”九皇给男人倒了一杯酒,他慵懒的双眸中透着懒懒的气息,“他和蛇妖不同,我觉得他是想走正道。”
“……”
“你真的不去?”
“不去。”男人还给出一样的回答,九皇也不再劝说了。
可是——
隔天子时,男人却来到北街的最有名的妓院,青楼。
男人独自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才进去,他本来不想来的,可是收铺之后,走着走着就到这里了,让他很无奈。
他真想扇自己巴掌。
他明明不想管末桐的,却又偏偏来了这里,他还放不下末桐,再怎么说末桐也没做什么坏事,若是要他置之不理,他还真做不到,男人很矛盾,但他还是来了,他刚到青楼就点了猫妖。
“客观对不起,她已经被人包下了。”
“猫女的房间在何处?你只管带我去便是,这些银子应该够了吧。”迹延塞了一包银子给老鸨,老鸨当然认得迹延是茶铺的大老板,他也不敢怠慢,便告诉了迹延那猫女的房号。
迹延便自己去了……
他是来找人的,不是来嫖妓的,穿过花红柳绿的人群,他上了楼,在那歌舞升平的风月场里,他一身素衣显得极为淡雅。
男人站在门口,正准备进去时,却犹豫了。
此时——
他身边有人经过,用力地撞了他一下,一个穿着墨绿色衣衫的男子,皱着眉头就朝迹延开骂。
“你有病是不是,站在别人房门前,你要进去便快些,不进去就滚远点,别站在这里挡道。”朝着迹延摆脸色的男人,是青楼有名的小倌,阿琴。
第133章
这小倌是楼里的红牌,红牌说话自然傲,迹延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把那骄纵的小倌从地上拉了起来,那小倌白了迹延几眼,便要走,迹延却叫住他:“请留步。”
“做什么?”那小倌不耐烦,绕起袖子,“想打架?”
“我不是那个意思。”迹延都知道小倌爱钱,他拿了些银子给小倌,让小倌去给末桐传信,“你去告诉这屋子里的人,今晚有人要对付他,让他自己小心。”男人把银子给小琴,他便匆匆的离开了,男人很清楚,末桐虽然生x顽劣,但心肠其实并不坏。
若非如此,男人也不会来。
男人刚跨出青楼的大门,就看到穿着岩门的教徒,匆匆地跑入了青楼,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男人停下脚步,他刚抬起眼,就看到一个身着艳红衣衫的人,缓缓地经过他的身边,那人脸上戴着熟悉的面具,一头乌黑的长发都快触及脚跟……
那人看到迹延之后,明显的愣住了一下……
红衣人停在迹延面前,迹延观察着他,那面具下,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眸,而此人白皙的脖子露在外面,那面具上的花纹是j致的图腾,这一席艳红的衣衫,引起无数人纷纷的侧目,青楼里被赶出来的客人,在看到此人时,都变得j神起来,实在是很难让人不注意他。
这个人……
是谁……
迹延回忆起前些日子,他险些被岩门门主的马车撞到,那时候车里的人,不就是眼前这位戴着面具的男子吗……
“门主,嫖客都被弄走了。”岩门的长老恭恭敬敬的回禀红衣男子,可那红衣男人只是点点头,示意了解了,但他的目光却一刻都未从迹延身上挪开。
迹延也看着那红衣人。
这个人,果然是岩门的门主……
只是迹延没想到岩门的门主会这么年轻,看眼前此人的身型与皮肤,顶多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
迹延担心惹来麻烦,他不打算看岩门的人“收拾”末桐,他便转身离开了现场,他要做的只有这些,他通知末桐了,至于末桐走不走,那便是末桐自己决定了。
男人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以内力发出的声音——
“站住……”
迹延的双腿仿佛被钉在地上,他整个人都无法再前进了,那以内力发出的声音,听上去朦朦胧胧,却让迹延心里陷入了一片乱糟糟的境地。
因为,那声音听起来,很耳熟。
而此时。
那耳熟的声音又继续的响起——
“我叫你站住……”
迹延刚抬脚想走,却听到如此无礼的命令,随即又是一愣。
“你是柳迹云……”
那声音继续响起,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迹延的腿简直迈不开步子,他再也走不动了。眨眼间,那岩门的门主身形一顿,便拦在了迹延的面前。
迹延开口了:“麻烦你让一让,你认错人了。”他表面冷静,内心动荡。
“你骗我。”
面具后面发出的声音,无比的熟悉,这语气这声音唤醒了迹延深埋的记忆,岩门的门主这次没有用内力,而是面对面与迹延交谈。
见男人不回答他,他沉默一会儿,才便放轻了声音:“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知道是你。”
男人一惊。
这个人,刚才怎么会知晓他的本名,而且这个人的声音与那个人,极为相似……
迹延望着眼前的人,他的神情摇摆不定:“你究竟是谁?你怎么会……”怎么知道他的本姓,男人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岩门门主。
男人退后一步,四周的嫖客都纷纷的让开,岩门的门主步步的逼近,迹延也不知那面具下此刻是何种表情。
“门主。”岩门的人唤了红衣人一声,红衣人似乎察觉到此时不应该再废话,他看了迹延一眼,顿了顿,便转身进了妓院。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妓院里,燃起一股灵焰,岩门的弟子全都在外把关,迹延看到这种情况,心下觉得不妙。
但男人在猜测岩门的门主,似乎真是他所熟知的那个人……
男人愣住了好一会儿,他从未想过那个人竟然会离开青山,转而自立门户,而如今那个人的出现,让男人很不安,如果真的是那个人,那这一切又意味着什么?
没过多久,那股灵焰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渐渐的消失,岩门门主出来的时候,将手中的灵珠扔给岩门护法。
男人一眼就看出,那是猫妖的内丹。
岩门护法上前恭恭敬敬地询问教主:“教主,那魔头可有降伏?”
岩门门主朝男人这边看了一眼,便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跑了。”他一挥袖,转身入了马车。
马车经过迹延身边的时候,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内的人,掀起了车帘,扔了一张折叠好的灵符给男人,男人伸手接住灵符。
岩门的门主语气淡然的表示:“你认得我也好,不认得我也罢,这张灵符给你,收好它,它可保你平安。”面具后面发出男人所熟悉的声音,那声线不太明显,但吐词却非常清晰。
随后,岩门的一行人,便在男人的注视下,渐渐的远去。岩门的门主g本没有与男人多做交谈的打算,男人垂下眼,看了手心的灵符,这张灵符是积云观的辟邪道符,而且这种画法,当今天下也只有岩云才会……
岩云……
迹延现在可以肯定,岩门的门主,就是那个人,他曾经的同门,也是他的师侄,更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之一,岩云。
事态真是变化无常,今晚并没有激起男人心中的波澜,过去的事,那已是过眼云烟,如今的同门现下也只是路人罢了。
岩云给他的符咒也算是还他的情,他们早就没有关系了,迹延当初被逐出积云观的时候,就和岩云再也没有关系了……
今晚的相遇,勾起了男人对往事的回忆。
迹延,本名叫柳迹云,从小在青山长大,是积云观的掌门的入室弟子,由于并非天赋异禀,他便只能比别人更努力,他从小就刻苦的习武,专心的修炼,直到少年的时候才得到掌门的赏识,太师傅很看重他,并且亲自教导他,助他成才,并且还交给他两位天资聪慧的好徒弟,那时候初为人师的迹延也是颇有风范。
他有两位徒弟,这两位徒弟因为年纪比他小很多,平时“师叔师叔”的叫得溜口,两个孩子刚到的时候都没有名字,迹延便给两个孩子取名,一个叫岩云,一个叫柳风。
岩云x格外向,刚强,而柳风则是内敛,低调。
积云观最得意的两位弟子,便是二人,不但能够得到迹延的真传,还能继承掌门之位,自从迹延当上了掌门之后,岩云与柳风便开始不合。
只有迹延才知道岩云与柳风之间的为何出现矛盾,当初岩云爱慕柳风,而柳风却对岩云不理睬,迹延多次调解也没办法,加上掌门之位的争斗,让原来要好的柳风和岩云之间有了利益的纠葛,迹延很后悔当初不应该同时推选他们两人为自己的接班人,这样便不会引起那些不必要的误会。
而最后,迹延因为一些不好的事情而被逐出了积云观,他离开积云观之后,便不知青山的消息。
只是没想到岩云竟然自立门户。
而至于那些不好的事情,与过去的无奈,迹延也不想再提,他在外游历的这些年来,他舍弃了曾经的名字,给自己换了一个新的名字。
他走之前,他知道掌门之位是由柳风接管,迹延也知道岩云讨厌自己,所以迹延也不期待再与岩云见面,在回府的路上,迹延想了很多,最后他还是将岩云给他的那张灵符扔了。
自从他离开青山,离开积云观的那一刻起,他便注定了不会再用柳迹云这个名字,他现在是迹延,是张府的姑爷,是张家茶铺的老板,是边城的普通老百姓。
他竟然已经舍弃了曾经的身份,以前的事情他也不想再提,当然随着那些过往的人和事,将曾今的一切统统都忘记。
自从那日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岩门的消息。
这天。
张紫燕硬是要让迹延与他一起去城外的观音庙求子,作为一个丈夫,迹延必是陪同前去。
张紫燕在庙里求观音,迹延便在庙外等候,这座观音庙是建筑在大山里,很僻静。迹延在附近转了转,发现距离观音庙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独居的人家,用柱栏围起的木屋,看上去很干净,似乎有人在此地常住,而附近还有水井之类天然资源,这地方很幽静,让人全身心的放松。
迹延走了进去,刚踏进门,就被一股强劲的吸力抓了进去,他只觉得眼前一晃,他跌了屋里,他刚抬起头,就看到一个赤裸着上身的英俊男子站在他面前……
“末桐……”
男人没想到会在此地遇见末桐,他显得有些无措。
末桐看到男人出现在此地,也是极其不解与疑惑,当初他被佛降打伤伤势未愈,又遭遇岩门的人袭击,若不是那小倌提醒他那晚有人要对付他,他也不会捡回这条命,若是那晚真的硬碰硬,他不是岩门门主的对手。
若不是那个叫阿琴的小倌,救了他,还把他带到这里避难,他可能早就没命了,他伤得很重,他虽然拿到千年树妖的内丹,可是他现在也没有能力熔炼七妖的内丹,他本想养好伤,再回迹府一趟,看看男人现在情况如何,没想到今日会在此地看到男人。
末桐看到来人是迹延,他便将男人从地上拉了起来,男人也主动地说今日的来意,男人也不知末桐会躲在观音庙附近……
第134章
“我现在受伤了,你是不是很开心?”末桐也没招呼男人,也没看男人,他这里也没有什么可招待男人,末桐那华丽的黑色长衫扔在床上,他赤裸着上身,而手臂上以及身上都缠绕着绷带,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气味。
“没有……”
“没有?”末桐这才看了他一眼,“你心里,其实在偷着乐,我说得没错吧?”
“我没有……”
男人否认了……
他并没有那么狠心,那么自私,那么丑恶……
“你是不是希望我这辈子都别回来找你,省得你多一个麻烦?”末桐的脸色不太好,他一步一步的逼近男人,“你做什么不看我,被我说中了?心虚了?”
“没有……”
男人没有后退,因为他已经站在了门边,早已没有了退路。他并不是那么虚伪的人,末桐在他府上从来都是要走就走,要留就留,他从来没有过任何的阻拦。
除了末桐带女人回府乱搞,男人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他也有底线,他有自己的坚持。
“我让你看我。”末桐抬起男人的下巴,强制着不让男人低头,男人闭着眼睛不想看末桐此刻的表情,末桐有些生气,因为男人看到他时未表现出惊喜,却只表现出惊讶,而那惊讶也只是眼中的一闪而过,他在男人的心里,难道就那么不值钱?!
末桐伸手关上了门,男人感觉到门被关上,他刚睁开双眸,就看到末桐的手指抵在他头侧的门板上,摁住了门。
男人抬眼看他:“你别总是把你的想法,强加到我的头上,我并没那个意思,那日你走之后,见你迟迟未归,我便以为你不会来了,所以我才换了门匾,这几个月来,你从未回府,你能怪我吗?”
“你在抱怨?”末桐饶有兴致地注视着男人,他危险的眯起了双眸,“那又能怪我吗?我若不是受伤,我早就回来见你了。”
末桐的声音放低了几分,他的手指,轻轻地磨擦着男人的下巴。
男人拉开了他的手:“你现在一个人独居,可否习惯,你若是需要日常用的物品,我可以让人送来给你,只要你不嫌弃。”
末桐听着男人一句一句的坦言,他身上弥漫着淡淡的药味,他用手摁门,男人走不了,只能看着他,末桐盯着男人看了半响,看到男人没有畏惧,也没有害怕,他才不那么危险的逼视男人,他没有松手,反而是上前一步,靠近了男人。
他没有碰到男人,但气息却如此的接近,男人神情平静地注视着末桐,虽然上次的经历让男人难过了一阵子,可是如今早已是时过境迁。
“我什么都不缺。”末桐拒绝了男人的好意,他嘴边挂着几丝轻藐的笑容。
迹延觉得自己似乎太过“热情”了,男人简单了说了几句,便准备离去,男人也看出来了,末桐很不欢迎他。
“我先走了,你若是有何困难,可以来找我,我若是能帮的,我必定帮你。”
“不需要。”
末桐的态度很不友好,他顽劣的个x男人也是见识过,男人也不便与他多做纠缠,既然末桐都说了没有需要,那他是时候离开了。
男人正准备离去,竹屋的门被人推开了——
“末桐,我今日特意去酒坊给你买了几坛子酒来……”那一身墨绿色衣衫的男子从外面进来,男人立刻就认出此人便是青楼的红牌小倌阿琴。
阿琴在看到迹延之后,立刻就止了声音,脸色也又喜转为平淡,他抱着酒坛子进了屋子,末桐见他来了,整个人都变得高兴起来……
看到这种场面,男人便退出了住屋,他说了一句“告辞”,便离开了木屋,看来是他多虑了,就算没有他的照顾,末桐也会活得好好的,他今日真的不该来观音庙,男人回到观音庙的时候张紫燕刚好祈福完毕,男人与她一同回府之后便大病了一场。
这可忙坏了张府上下,而在男人生病这段日子里,九皇到府上来看望男人,发现男人被山鬼俯身,看到男人憔悴的样子,九皇便不忍心。
那山鬼与普通鬼不同,寄生在凡人的身上,很难弄出来。
九皇画了几道符咒,让男人喝了,但依旧不见成效,男人从观音庙回来之后就j神就很差,他脸色苍白地坐在床帐里,很没j神,他吩咐下人都别靠近,张紫燕也不敢靠近迹延,只有九皇在房里陪男人,九皇时常夜不归宿,自从男人被山鬼附体之后,他几乎每夜都在张府度过,没有人敢进去打扰,但只要到了半夜,房里就会发出,厉鬼的痛苦悲鸣声,吓得张府的人都不敢夜里出来,寄生在迹延体内的山鬼,就是逼不出来。
九皇安静地坐在床边,慵懒地搂着一脸憔悴的男人,男人的额头很烫,可是手脚却很冰凉,迹延一直觉得很冷,就算是盖了几床厚厚的绒被,还是冷得他发抖,九皇也只好抱着他,每日夜里那山鬼都会作怪,男人都会不停的乱动,九皇只好用咒文压制住男人体内躁动怨灵。
这日,九皇还没来,男人坐在床上冷得发抖,边城连日来都降在大雪,这雪一下就没完没了,原本南方很少下雪,可今年却例外,不但风雪交加,还没有止息,男人虽然抱恙在床,但还是让张管家去协助官府派粮赈灾。
而迹延担心张紫燕被自己吓到,他昨日已经派人送张紫燕去弘法寺静养,不但可以调养生息,还可以消除戾气。
这也是没有办法……
他才暂时决定送张紫燕去别处,再加上边城气候异常,必定要出大事……
迹延坐在床上,听到门被人推开,他也没动,只以为是九皇今日来早了,可当床帐子被掀开时,映入他眼前是一张他英俊无暇的容颜,与九皇的慵懒气质不同,眼前的人裹着一身赤狐皮袍,那白皙的容颜透着几分妖异。
那张脸j致得有些过火了……
那狭长的双眸,显得有些妖魅,那深邃的眸子,幽静得可怕,男人看到他出现,便缓缓地睁开了微眯的双眸……
“赤兄弟……”男人没想到会是赤炼,他显得有些紧张,他担心待会儿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山鬼,伤害到赤炼。
赤炼在床边坐下,房里的光线很昏暗,男人的脸色很差,赤炼m了m男人的手,发现男人双手冰凉,他立刻便知是为何。
“迹大哥,多谢你前些日子派人送补药去给我,我的‘病’刚好,便上门拜访你。”赤炼那略显苍白的五指覆上了男人的手背,他缓声的表示:“刚才我听张管家说你病了,我便进来看看你。”他表明了来意,男人那憔悴的神态,让他忍不住多瞧了男人几眼。
“我没事,你放心。”迹延低声的回答。
“你的手好凉。”
赤炼感觉着男人手背的温度,而原本应该身体冰凉的赤炼,手心却有了些许温热的温度,赤炼吞了赤狐的内丹,因此而功力大增,赤狐是火x,可以抵御严寒,若无那内丹相助,他现下还在冬眠,这些日子边城大雪延绵,肯定有人在作法。
赤炼知道男人很冷,他坐在床边将男人搂在怀里,就好像九皇搂着男人,恍然间似乎有种重叠的感觉,男人冰凉的手,犹豫地伸入了赤炼那赤狐的皮袄中,赤炼没有反抗,顺势将男人抱住,男人的双手埋在他的腰间,被那厚厚的皮袄包裹住……
男人垂着头,睫毛低垂着,掩盖着他眼中的动荡,赤炼的气息就洒在他的唇边,他也不好像女人那样扑到在赤炼的怀里,他只能稍有距离的靠着赤炼,可是这样的距离却显得更加的暧昧,赤炼不动声色地盯着男人,他那幽静的双眸中如深潭般深邃诱人。
“怎么了,赤兄弟?”
“你的脸色不好看。”赤炼指出男人的神色不好,他拉开了赤狐皮袄,将男人拥在怀里,他的双唇贴着男人的脸颊,他每一次说话,每一次动唇,每一次呼出气息,都使得男人平静的眼中有不同程度的震动,赤炼那温热的气息,刺激着男人的皮肤。
男人闭着眼睛,虽然他很想推开赤炼,让赤炼快些回府,别留在这里,因为他不知自己何时会发作,体内山鬼还未除去,但是赤炼的身上很软和,那件赤狐的皮袄很御寒,让他不想放开赤炼,他颤抖着搂着赤炼的腰。
赤炼到是表示没关系,他已经听说了男人被山鬼附体的事情,他的手抚m着男人的后背,男人感觉有种被挑逗的错觉。
“没关系,我陪你待一会儿。”赤炼缓慢的表示不碍事,他凑近了男人,男人便后退,男人对赤炼那张j美绝伦的容颜,没什么抵抗力。
当那完美无暇的脸庞,再度凑近他的时候,他没有再躲避,赤炼那柔软的双唇,印上了男人颤抖的双唇,那温热的触感,很舒服……
赤炼抚m着男人的后背,他感觉到男人体内有灵体在躁动,而那灵体却并非男人所说的“山鬼”,而是增加妖力的地灵j。
第135章
赤炼吻着男人的唇,那冰凉的触感他不太喜欢,男人的身体在颤抖,他侧着头,他吻得很深,他吻得男人迷迷糊糊的时候,他悄无声息的将地灵j从男人嘴里吸了出来,并将那灵体吞入了嘴里,吞进了肚子里。
消化了地灵j,可以助长他的法力,赤炼觉得自己今日倒是来对了,误打误撞得让他大补了一顿,一吻完毕之后,他也差不多将其消化掉了。
赤炼这些日子虽说在府上“冬眠”,但是男人的情况他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九皇时常到男人府上过夜,这种极为隐私的事,他也都知晓。
他的双唇离开了男人的唇,男人的唇色泽饱满,看上去很滋润,赤炼忍不住便多吻了男人几口,使得男人有些难为情,男人想退开,却被赤炼给顺势压倒在那柔软的床榻之中……
男人还是很冷,但被赤炼抱着,他觉得好些了,赤炼脱下了皮袄垫在男人身下,他与男人裹在同一被子里,他抚m着男人的身体,缓缓地伸手将男人的裤子拨了下来,被子里很暖和,那厚厚的被褥将两人笼罩在黑暗中。
随着赤连手掌的移动,男人的呼吸变得急促,赤炼压住在他的身上,使得原本就身体发冷的男人,感觉到几分暖和,黑暗中谁也看不见谁,只能凭着感觉。
“迹大哥,我想抱你,可好?”赤炼低下头,吻他的唇。
“……”
男人没有回答,赤将便自动此转换为默许,他的吻落在男人的唇上,缓慢地吻着男人的下巴,感觉到男人的呼吸越来越chu重,男人不安的动了动,被子敞开了一条缝,冷空气灌入被子里,使得男人只能更加的靠近赤炼,以体温来取暖。
赤炼知晓男人很冷,他压紧了被子,使得被子里空气更加的稀薄,他嘴里吐出的气息,刺激着男人。
“迹大哥,你感觉好些了吗?”赤炼含糊的询问男人,男人身下的赤狐大袄,那绒毛扎着男人的身体,男人的衣服都被赤炼随手扔在床头。
男人只低声对赤炼说了三个字:“会着凉……”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似乎在抗议赤炼解下了他的衣服,可是他的身体。
“不会着凉。”赤炼让男人坐起身,男人颤抖的坐了起来,男人的背靠着床头,头顶上顶着被子,他的背部将被子压住,不让冷风侵入。
黑暗中。
男人听到赤炼又缓又暧昧的低笑声,他将男人身上残留的妖气通通都吸食了过来,之前还因为山妖而发冷的男人,身体变热,在亲吻之中男人身上也渗出了汗水……
迹延听到赤炼缓慢的说了一句:“迹大哥,这段时间没见,我好想你。”
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时辰里,赤炼亲密无间的抱着迹延,虽然他们是结拜兄弟,但却有了夫妻之实。
迹延冷静多了,这种时间迹延通常不会怎么与赤炼交流,只是赤炼问他问题的时候,他偶尔会点头回答。
赤炼担心男人会冷,就用皮草垫在迹延的身下。
这段时间以来,赤炼都在府上冬眠,若不是他无意间发现男人买的那只小狐狸,其实是被封了法力的赤狐,要知道赤狐的内丹对寒体来说可是无上的珍品,赤炼一边想着,一边吻着男人,若是男人知晓自己现在身下那狐皮是小狐狸,不知道会在男人脸上看到何种j彩的表情。
可是,赤炼并不打算告诉男人,当男人问起小狐狸现在可好的时候,他也只会回答一切都好……
此时。
赤炼一边想着,一边趴在男人身上休息,男人疲惫的躺在床上,赤炼扯过被单掩住了男人的身体,因为太累了,男人有些昏昏欲睡,他很享受的半眯着双眸,低头轻轻吻了一下迹延的唇。
男人那赤炼没辙。
而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每日这个时候都会来张府看望男人的九皇,正好看到这暧昧的一幕……
第136章
男人迷迷糊糊的,g本就不知道有人来了,九皇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两人 ,赤炼半眯着双眸,赤炼捧着男人的脸,不让男人往外看,他缓慢地吻着男人的唇,让男人的气息 渐渐的变得混乱,赤炼很轻易的,就成功的转移了男人的视线。
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赤炼的脸颊,赤炼的唇很软,使得原本就昏昏欲睡的男人,在这缓慢的亲吻中,渐渐地失去了意识……
赤炼放开男人的时候,男人已经被他施了眠术,安稳的睡去了,而此时,站在门边的九皇脸色冷得可怕,他慵懒的眸子里透着深不见底的寒意。
“滚出来”九皇冰冷的语气仿佛一把利剑,很犀利,很危险 ,他在命令赤炼下床,不过面对他如此不友好的态度,赤炼倒是不介意,他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便慢吞吞的下床了,在九皇看来,赤炼分明就是在挑衅他。
“怎么?生气了?”赤炼得意地笑了起来,他看九皇几眼,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随手拉上被子盖好男人的身体,“迹大哥睡着了,你可别吵醒他,否则他会害羞的,到时候可不好办了。”他一半提醒,一半炫耀,当然更多的是得意。
“你少得意 。”九皇冷哼,“若是迹延知道你是蛇妖,他不会再理你的。”
“这倒不是你说了算,我刚送了一件皮袄给他,他喜欢得很,睡觉都要抱着。”赤炼其实是在瞎掰,他并没有将衣服送给赤炼,他也不打算送给迹延,但是这句换却足以让九皇生气。
因为九皇也看到那张赤狐皮袄正压在男人的身下,他有些惊讶,赤炼竟然弄开了赤狐的封印 ,还杀了赤狐,但转念一想,赤炼若是不吞赤狐的内丹,现下也不会站在此地,但转念一想,赤炼这么冷血,会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两人为了不吵醒男人,便到了大堂,没有了御寒的装备,赤炼感觉到冷,张管家倒是很懂事给赤炼送了件皮草来,让他裹着,艳红色皮草陈德他的肤色,又白又嫩,竟透着几丝妖异的气息,再加上不慌不忙的神态,与那优雅的气质,让府里好多人都在私下讨论赤炼。
张管家也知道九皇和赤炼都是迹延的朋友,当然不敢怠慢,到两位聊得“高兴”,看他也不敢打扰,两人坐在大堂中饮茶。
外面的气温很冷,就连坐在室内呼出的气息都变成白雾,茶杯里溢出徐徐的热气,除了外面纷纷扬的雪景与雾气,仿佛一切画面都停止了。
暗红色的灯楼选盖着屋檐,在寒风中巍然屹立,那恍然摇晃的烛火,显得有些妖异,张府里很安静,安静的能听清喝茶的声音。
九皇放下茶杯,他慵懒的朝着赤炼的优雅:“明明是妖孽,要想走捷径成仙,你到了天庭也会被踹下来,若是想成仙,你再好好修炼几百年吧。”
“不劳你费心。”赤炼裹着皮草半靠在椅子上,他笑的意味深长,透着几丝狡猾,“你今日来得正好,岩云让我给你带个信,让你告诉柳风,他已经找到了柳风想见的那个人,若是柳风想见那个人,就拿青魂剑法的口诀来交换。”
“……”九皇皱着眉头,“凡人的是,你也干涉?”
“身在凡间,便是入凡尘,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赤炼不慌不忙的笑了起来,他让张管家给九皇倒茶,待管家里开之后,他才继续说,“我和你不一样,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个道理大家都懂,我对迹大哥,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到最后,赤炼的声音变得很低,他似乎不想说下去了,他抿了一口热茶,他脸上淡定如常,而九皇则是面无表情的盯着他。
“你想骗我离开边城。”
“你在这里守着也没用。”赤炼看了外面的天色,他嘴边呼出的白雾,淡淡的飞散在风中,“边城天气异常,若不是有人在做法想对付我,那便是预兆着将有大劫将降临人间。”
九皇慵懒的抬起眼,仔细咀嚼了赤炼的话,他才缓缓的回答:“柳风没有做法,现在岩门最大,积云观也只是过去。”说来也是,当积云观被破,妖魔被释放,这何尝不是天意,在九皇看来柳风纵然是有三头六臂,但在积云观败亡之后,柳风也不会再管此事,而他如今留在边城,也只是留意蛇妖的动向而已。
所谓害人便该诛,若是救人,那就另当别论了,但在他最近的观察中,赤炼很少与凡人接触,在九皇看来赤炼似乎是担心污染他的“仙骨”,赤练除了与岩门掌门,以及迹延接触之外,几乎不与其他凡人交谈,甚至开始疏远凡人……
九皇没发现赤炼最近有干什么坏事,所以他对赤炼也客气了许多,也许是赤炼在飞升之前,想要改变一下自己的罪孽,就换也便不再多言,只是他不希望赤炼与男人走得太近了,他不喜欢别人碰男人,之前他看到那一幕,已经证明了男人与赤炼的关系,虽然在就有底了,只是没亲眼看到而已。
只是男人的表情,似乎不像讨厌赤炼……
九皇若有所思的喝着热茶,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姿态,每一个眼神,都透着无限的慵懒气息,却看得人很舒心……
两人“心平气和”的聊了聊,关于边城天气异象的事,虽然两人很少提起门派的事情,但九皇还是表示会替岩门门主转达消息给柳风,所谓的正与邪,只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
两人从来没这样做下来喝过茶,若不是看在男人的面子上,这辈子可能也没这个机会,无论是赤炼还是九皇谁都不愿意在男人府上闹起来,谁都不愿意让男人为难,两人打开天窗说亮话,谁都不愿意放手,那边只有井水不犯河水。
赤炼也可能命令九皇,不准九皇来男人府上,而九皇也不能干涉,男人与赤炼来往,两人都有顾虑,都无法阻拦对方。
“多谢你上次请我吃蛇宴,到现在我还记忆犹新。”
“不必客气,你今日给了我一场‘惊喜’。”九皇不冷不热的回答赤炼,他神情虽然慵懒,但也不难看出他眼中的怒意。
两人之间的气氛平静的诡异,四周的空气冷得骇人,仿佛随着两人的语气,两人的心情,以及来那个人的脸色再慢慢的降低……
气氛有些低迷,暗红色妖异的烛光下,除了冷意便是死一般的寂静,大雪铺盖了整个边城,这晚九皇与赤炼是一同离开了。
赤炼走之前还是带走了赤狐袄,因此而被九皇鄙视了一番:“蛇就是蛇,没有这件赤狐袄,这冰天雪地的,你那里也去不了。”
赤炼何其聪明,他当然知晓九皇在嘲笑他:“你若是到了酷热之地,你不也一样,只是属x不同,不足为奇。”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再来张府,你会怎么样?”九皇裹着稍薄的兔毛衣裳,那白色的长衫,与他雪白的长发,仿佛与雪景融合,他慵懒的盯着赤炼。
赤炼反问:“那如果是我说,我不喜欢你再来涨幅,那你又会怎样?”
已经不会回答了,两人的答案都是一致的,当儿俺是否定,当然不可能,两人便分道扬镳,赤炼回了赤府,九皇回了酒坊,只是九皇对此不满意,没过多久他就找到男人,当他再次看到男人的时候,男人穿着厚厚的皮袄,正从张家茶铺里出来。
因为天气寒冷,夜里都几乎没人,男人看到九皇来了,便还是很高兴,因为今日张紫燕都在别处调养,他回去之后总是一个人,而且赤炼似乎都很忙,他也不方便去找赤炼,看到九皇,男人的心情也变好了许多。因为男人之前被山鬼附体的时候,都是九皇在照顾他,他醒来的时候变不再觉得刺骨的寒冷,男人觉得是九皇给他吃的符咒起了作用,将其除去,而且那日醒来之后,男人听张管家说九皇似乎来过,只是后来就和赤炼一起离开了,两人还“有说有笑的”,男人这才放下心,觉得九皇应该什么都不知道。
男人并不是想欺骗九皇,他只是不希望他那种样子被任何人看到,任谁都会尴尬的。
九皇看到男人之后也并没有提起那晚的事,男人问九皇那日是不是去过张府,九皇点头并说自己的确失去过张府,而且他去的时候男人已经睡着了,就没有再打扰男人休息了,那晚九皇与赤炼聊了几句就回去了,男人听完之后更加的放心了,九皇也没有再多做解释,之前男人还觉得九皇对对赤炼有些偏见,而现下只要男人提起赤炼,九皇都没什么反映。
这也算一个好现象吧!
至少九皇和赤炼没有闹出什么事来,那日男人本应该让赤炼先离开的,但是他作为主人,却不好赶赤炼离开,而九皇每日都要来张府,若是有可能,男人还是希望他们不要碰面,这样至少能减少很多的麻烦。
今日九皇来找男人,男人其实心里挺高兴,九皇带男人出去酒楼,两人一如往常的聊天·喝酒·吃饭,感觉非常的畅快,夜里边城的雪景也很迷人,只是天气太冷,多数人都足不出户,g本没有机会欣赏这里的雪景。
夜里。
九皇送男人回府的时候,他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男人请他进去坐,他也只是摇头。
“你今日是否有事对我说?”男人觉得不太对,他很平静的询问九皇,“你若有事,直说便是,不用这样……”
九皇搂着男人,有雪落在他的肩头,男人任由他搂着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听到九皇在他耳边说:“我要回去了。”九皇的声音很清晰,很悦耳,那从九皇嘴里呼出的热气,一点一点温暖了男人的耳轮以及面颊。
“恩。”男人轻轻地应了一声。
九皇看了男人一会儿,男人有些疑惑的看着他,男人正准备离去的时候,他才搂紧了男人的腰,吻上男人的双唇……
男人没来得及躲闪,被吻了个正着,九皇的吻痕灼热,男人还没回过神,双唇就被敲开了,九皇的吻很慵懒,但又炙热的可怕仿佛要将男人的双唇·舌尖都融化,辗转反侧的纠缠着,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却没有灼热的烫伤感,反而是增添了几分温柔。
男人轻轻地推开了九皇:“到底发生何事了?”男人觉得九皇有些奇怪,他不太确定的询问了九皇的情况。
九皇抿着双唇,那浅褐色的眸子里,盯着男人看了半响,才缓缓开口回答男人:“我要回去了,回雪山去。”
男人愣了一下。
但随即还是露出笑意:“那很好,恩,你的家,始终是在北方的,这边的酒坊也只是个落脚的地方,现在边城的天气也奇怪,你回去也好。”男人迟疑的点了点头,他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九皇也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我这次走了,我也不知到什么时候回来,因为中途还要去一趟青山,替别人带消息给积云观掌门。”九皇倒是一点也不隐瞒,因为对方是男人,知道男人没有心机,他便不会对其有所隐瞒。
积云观掌门……
男人听到这几个字,眼神不安的晃动了一下……
第137章
但很快,男人就恢复了平静。
而九皇之所以会直言不讳,也许是他对男人放心,所以才会如此感言。听到就皇的话之后,男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点头。
他没有看九皇,也不知道那什么表情面对九皇,男人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男人的睫毛上凝了薄霜,九皇在嘴边呼出的浅白雾气,在夜里格外的清晰。
“那你去吧,过些日子,我可能也……”男人的话,还未说话,九皇懒懒的抬眼看了男人几眼,便将男人抱上了台阶,让男人站在台阶上,男人惊慌的低头看九皇,正好迎上九皇迎面而来的唇。
但很快,九皇的手被因为男人的身体温度而变热。
“九……”男人被吻得说不出,“皇”字还没喊出来,唇边的缝隙又被堵死了。
“嗯?”九皇慵懒的应了一声,感觉到男人再退后,他一路搂着男人,吻着男人,两人一边拥吻,一边退后上了台阶。
外面的风雪很大,张府大门紧闭着,两盏红色的灯笼在晃动,由于四下无人,这一带显得很冷清,很僻静,再加上张府对面就是相当巍峨的大岩庙,四周的气氛显得有些y冷,再加上风雪交加,此处更是无人,九皇也无所顾忌的吻着男人,温柔的让男人没有半丝的抵抗力。
男人想说别这样,虽然这里四下无人,可是这始终是外面,影响其实都不太好,但是九皇吻
着他,使得他无法开口,感觉到九皇得手,缓缓的划出了他的衣衫。
“冷……”男人皱起了眉头。
“那抱紧一点。”九皇双手楼主了男人的腰,将男人身上穿着厚厚的皮草裹紧了,寒冷的风轻扬着九皇那头长长地白发,那如雪的发丝在风月中摆动……
他的鼻尖轻轻地抵着男人微凉的脸颊,他慵懒地搂紧了男人,一边问男人交谈,一边轻轻地蹭着男人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
让男人的心晃漾了一下……
他看到男人就想起那日,男人与赤炼在“恩爱”的那一幕,赤炼吻男人的时候,男人显得有些无力。九皇看了男人一会儿,吻了一口男人的唇,才神态慵懒的对男人说:“我真的很想把你洗干净……”
我真的很想把你洗干净……
洗干净……
九皇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男人不安的看向九皇。
他的心里撞了两下,九皇这么说,是知道了什么吗?男人看着九皇,他不太希望九皇知道那些事情,因为始终都不好,男人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复杂,他并不是想欺瞒九皇,那是因为他对九皇并不排斥,他这辈子本来就没几个朋友,虽然九皇与他的关系比朋友更复杂,但m着良心说,其实九皇除了会“哄”他做那种事之外,并没有伤害过他,甚至对他可说是很好,任男人在冷清,再冷静,在淡定,他也没办法视若无睹。
他其实心里清楚,他也看到了,也感觉到九皇对他很好,就好比现在九皇问他的时候也很温和,男人睫毛抖了抖,天气很冷,空气有些刺鼻,男人原本是想请九皇进屋喝杯热茶再走,可是没想到九皇慵懒的吻着他的唇。
就在男人发愣的时候,九皇的唇离开了他的双唇……
“你不进去做一做?”男人抬起眼,平静的看着九皇,男人的脸色因为之前的亲吻,而变得有些红润,男人的唇被吻得有些泛红。
“你在‘邀请’我?”九皇慵懒的注视着男人的双眸,他的白发在寒风中细微的摆动,男人替他拨开了挡在下巴的几丝白发。
男人有些词穷,他听出九皇话里暧昧的意思,他赶紧退了一步:“我的意思是你若是不想喝茶,就算了,那我就先告辞了……”男人觉得自己越解释越多余,他朝着九皇礼貌的点了点头,便转身将门推开。
下一秒————
男人就感觉到身后一股热息将近,男人只感觉身形一晃,眨眼间就被九皇用法术带到了卧房。
九皇把男人压在床上,男人哭笑不得的:“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喝茶,唔,别m,放手……”
九皇把头埋在男人的颈间磨蹭:“待会儿再喝,一样的。”他顺手就把男人的衣服拨了下来,男人想站起来,九皇就把他抵在床头,男人只能嘴上阻止九皇。
早知道,他就不请九皇进来喝茶了……
男人很无奈,但这一晚他还是没能逃过被压的命运,只是九皇的温柔,让男人不那么排斥,天气很冷,但被子里却很温暖,两人靠在一起睡得很安稳,一夜无梦到天亮。
九皇走了之后,男人把府上的事情与茶铺的事情处理好,并且安排好了一切,他雇了一顶轿子,独身上路前去接张紫燕回家,从边城到弘法寺必须要经过观音庙,男人在酒坊购了一些酒,随他出行的时候,让人送去观音庙。
外面太冷了,天色暗的很早,漫天的风雪铺满了地面,四个轿夫抬着轿子赶路,而那推着酒的车夫,也跟随在,轿子后面,男人穿着素色的单衣,外面披着一件长长的兔毛披风,他的头发用一g锦带,松散的捆在脑后,男人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又体面,走在外面不会给张家丢脸,只会给张家长脸,这次迹延出门的时候都把事情安排妥当了,他也相信张管家的办事能力,便没有了什么顾虑。
他掀起了窗帘,看向郊外,天色渐晚,天空中飘着鹅毛大雪,天地间都铺满了银装,男人临走之前让让张管家代为送了些贺礼去何员外府,恭贺玉璃怀孕,男人其实很喜欢孩子,只是他没这个福气抱儿子,再加上玉璃是赤炼的“妹妹”男人觉得应该送些礼品去道贺,而赤炼那边男人也没忘记,因为马上就要过年了,男人也让张管家送了一些顶级的茶叶去,当然也送了,一个男人特意找工匠做的火炉,男人知晓赤炼怕冷,而他平日里有没那么多时间去赤府探望赤炼,他只让张管家代劳。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办,目前来说没什么事比接张紫燕来得重要,男人担心张紫燕会寂寞,当初还特意让张紫燕带了两个丫鬟去,没事的时候还可以谈谈天,比之于那么寂寞。男人叮嘱车夫小心些,因为这路上很滑,若是酒砸了倒是没关系,上找了人就麻烦了。
走了没一会儿就到了末桐所居住的住屋,此地特别的冷清,竹屋也是大门紧闭着,里面没有光,男人也不打算进去,此地比城中还要冷,那几个轿夫被冷得直打颤,迹延也不想耽搁时间,他下了轿子让轿夫去前面去等他,他把钱付给酒坊的伙计,便让伙计离开,这天寒地冻的谁也不想在外面跑,伙计知道张家姑爷心肠好,道谢之后便离开了。
那一车的烈酒就放在院子外面,迹延也没打算进去,若是现在末桐见到他,又说不定会那样“侮辱”他,他只是顺道过来,给他带些酒,上次他来的时候发现屋子里没酒,而且那个叫阿琴的小倌那日虽然带了酒来,但是量太少了。
末桐的酒量他很清楚,所以今日才作此决定,男人在屋子外面站一会儿,便打算离去,可就在此时,身后突然有人撞了他一下。
男人没站稳,一下子摔在地上,地上的雪冻上了男人的手……
男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就听到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劈头盖脸的超他骂来:“末桐又不想见你,你又来做什么?”
那打扮的花哨的小倌,居高临下的站在男人面前,男人看到来认识他,他便想离开,他知道阿琴不太喜欢他,他也不想多逗留。
“我送了些东西来,我这就离开。”男人说着准备走。
阿琴很不满的拦住男人:“你下次不要来了,末桐他不想看到你,他说他看到你就觉得讨厌,你又老又丑,而且在床上像个死人,又不叫,又不哼的连调情都不会……”他说了一大堆,至于他之后说的什么,男人一句也没听进去。
男人平静的眼底有所波动,但他也只是低低的“哦”了一声,他听着阿琴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无论是不是末桐说的那些话,那些话就仿佛说出了男人的写照,他的却是年纪大了,和风华正盛的阿琴没法比。
“你这人如此无礼,我再给你说话,你‘哦’一声就算了?”阿琴拦住了男人,阿琴从小就在青楼里长大的小倌脾气有些火爆,对男人也是不太客气,“你下次别再来这里,你送这些酒来做什么,想巴结关系,还是想挽回末桐,末桐现在又不想见到你,你送这些有什么用。”那小官抱着一坛酒,就往地上砸。
那酒坛摔得粉碎,溅起的碎片划伤了阿沁的手背,男人站着没动,男人仔细看了一眼阿琴,这个人长得的却不错,生的眉清目秀,脾气倒是不怎么好。
阿琴气得发抖的推开男人,男人立即就退后几步,而此时,竹屋的门开了,男人还未及反应过来,就看到阿琴摇摇欲坠的样子,还露出一副似乎是男人欺负了她的模样。
末桐的身影瞬间移了过来,他拉住了阿琴,看到阿琴的手受伤后,他便皱了眉头,男人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男人不自觉的退了几步,他身上的酒气有些刺鼻,而对这种情况,他也不只是解释好,还是不解释比较好。
阿琴凑到末桐耳边耳语了几句,末桐抿着双唇一言不发的注视着男人,男人想开口说话,但又觉得有些多余,他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我……”
男人的话还未说完,阿琴就伤心的对末桐说:“今日我特意去酒坊给你买了一车就来,谁知回来的时候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站在门口窥视,我问他来做什么,他不但不理睬我,还把我推到,害得我撞翻了一坛酒,我的手都被划伤了。”他说的真真切切,仿佛都是男人的错。
末桐的脸色逐渐的变冷,他那墨瞳中透着刺骨的寒意,男人的身体因寒冷,而变得有些颤抖……
听到阿琴无赖的话,男人的心,都凉了大半截……
第138章
末桐盯着男人看了一会儿,他才侧过头去看阿琴,听着阿琴滔滔不绝的指责声,末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男人的手脚,也渐渐的变得冰凉。
末桐没有管男人,而是盯着阿琴的手:“你受伤了。”他的语气淡的有些不寻常。
“嗯,都是他。”阿琴瞪着男人,男人也知道阿琴讨厌他,所以男人没有开口解释。
末桐只是看了男人一眼,编队阿琴说:“你先进去。”他一点也不客气的命令阿琴,阿琴仗着自己是末桐的救命恩人,在末桐面前撒起娇来,这个小官顶多二十出头,从小就在青楼m爬滚打的他,对付男人可是很有一套。
可惜,末桐又不是普通人,末桐不吃他那一套,可偏偏看得懂客人脸色的阿琴,却猜不透末桐的心思,他见末桐没有骂男人,也没有理睬男人,他便更加肆无忌惮诬陷男人,他说的有些难听,男人还是撑住气没有反驳。
反倒是末桐冷冷的盯着阿琴,末桐那脸色,那眼神,越来越冷了……
末桐动了动唇,冷冷的开口了:“你说够了没有,说完了就给我滚进屋去。”他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他避开了靠过来的阿琴,让阿琴变得有些难堪……
“末桐,你怎么了?”
阿琴露出伤心的眼神,他的手上还在流血,末桐看着他,这过他手上的手帕,替阿琴包了一下,他就让阿琴进屋。
阿琴也不敢不走,他老实的回了屋子。
末桐穿着一身华美的黑袍,那墨色的眸子里弥漫着与生俱来的邪气,他的脸色比之前的缓和可很多。雪花在两人之间飘洒,接下来是好长一段时间的静默……
沉默半响之后。
男人先来口说话:“不是我。”
末桐没说话,只是走进了男人,男人变得有些紧张,他回想起曾经被末桐扇巴掌的经历,他心里猛然紧了一下。
他退后……
因为他不想平白无故的挨打……
莫同一只观察着男人的表情,从阿琴开始数落男人的“罪行”时,他就一直在留意男人的表情,男人没有解释,没有激动的反驳,只是偶尔垂眼,掩盖住眼中的晃动……
看着末桐一点一点的靠近,男人的心跳也变得沉重,当末桐走到他前面的时候,男人只觉得双手被冻得僵硬了。
“真的不是我……”男人开口了,就连他嘴边的热气都显得有些沉重。
“……”末桐没出声,只是抿着唇,观察者迹延的表情,看到男人露出无奈又无措的神情时,末桐侧过头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
“我没推阿琴,我只是路过……”男人很无奈,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楚,但他有表示自己清白的权利,但他并没有告诉末桐那些酒是他送来的。
良久之后。
末桐才开口:“我知道不是你。”它表明了态度,他在就知道了,从男人出现那一刻他就感觉到了,而且按照男人的x格,他不会做出那种事情,只是阿琴当初救过他,他才只是让阿琴滚回去,如是换了别人,他早就动手了。
迹延有些意外的抬起眼看向末桐,末桐则是盯着那一车酒,他回头看向男人:“花了不少银子吧?你一个人送来的?”
“不是,是让酒坊的工人送来的。”男人还是老实的回答了,既然他送的东西都已经送到了,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男人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末桐的声音:“这天寒地冻的你是要去何处?你要出远门吗?”末桐看着远处站着几位轿夫,看样子男人是要走的比较远,不然男人是不会顾轿子的,只是他想听男人自己告诉他。
男人也不避讳:“嗯,要出去,我去邻镇的寺庙接紫燕回府,她在那里调养有些时日了,前些日子我忙府里的事没时间去照顾她。”他并没有告诉末桐,自己被山鬼附体的事情,都过去的事,他也不想再提起。
末桐没有说话。
男人简单的说了几句,便要告辞了,末桐走了几步拦住在男人的身前。
“还有何事?”男人很冷,身上被酒溅到的地方,是冷的一片,他见末桐一言不发,便平静的开口,“你若是不喜欢,不想要,可以摆着不用,你若是讨厌我,那我便不再出现就是了,今日也是路过此地,才顺道送些酒来……”
原本看到男人送酒来,还有些高兴的末桐,但听到男人如此一说,他又高兴不起来了,男人只是“顺道”带些过来来……
那个“顺道”让他很不舒服……
“之前阿琴跟你说的那些话,我并没有说,我也并不觉得你老。”末桐凑近了男人,他很自然的拉着男人躲闪的手,把男人的手握在手里捏了捏,他觉得男人的手很凉,透着几丝寒气,而在看到男人申请摇摆的模样,末桐的神色也缓和了很多,“反而,你还挺和我意的,又会哼,又会叫,每一次都那么害羞……”
“……”男人失语,他听不明白,莫同时在夸奖他,还是讽刺他。
看到男人睫毛不满的颤抖了一下,末桐嘴角闪过几丝笑意,而此时,已经退无可退的男人,已经撞上了身后的柱栏。
男人表面虽然还是平静,但心里慌乱道不行,末桐抵在男人身后的栅栏上,近距离的逼视着男人,送上门来的肥r,就这么跑掉真的是可惜了。
“我看你气色还不错,近日过得很滋润吧?”末桐暗讽男人的身边男人多,男人当然也听出了其中门道。
“……”
“怎么不说话,是真的被我说中了,还是你羞于承认?”末桐嗅了嗅男人身上的酒味,那种烈酒很吸引末桐,而察觉到男人的身体因吹来的寒风侵袭而颤抖,男人不回答,他也不再逼迫男人。
男人停顿了半响,才开口————
“你的伤势,好些了吗?”原本男人打算请一位大夫给末桐看看,但转念想了想,到时候肯定会笑话他,并且说自己不需要看大夫之类的话,于是男人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男人原本答应了张紫燕不见末桐,可是阿琴的出现搅乱了一切。
“不用你关心。”
“我只是随口问一下。”男人平静的回答,差点气得末桐甩他巴掌,男人还想说话,末桐冷笑了一声,捏着男人下吧,以强势的吻,封住了男人欲言的双唇。
末桐的吻很强势,席卷着男人的神智,男人被他揉在怀里,m来揉去,那仅仅黏在一起的双唇,舌尖缠绕,吻得又深又紧,这突如其来的吻,来得又急又狂乱,男人的心被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旁边还有人在看,男人想提醒末桐,却无法开口说话。
雪地里冷得人发颤,雪花坠落在男人的肩头,染湿了衣服,男人的衣服被风雪弄得很湿润,那冰凉的湿意刺骨的寒冷……
屋里的小倌拉开门出来了:“那个男人走了没?”阿琴刚拉开门就看到两人在雪地里“扭打”。
男人浅浅的吐了一口气,男人与末桐不约而同的看向,男人伸手想推开末桐,莫同期在男人的身上,摁住男人的双手,一点也不给男人翻身的机会。
“好好好!”那阿琴看了两人一会儿,高兴的拍起手来,“打他,打死他,末桐你一定好好教训他,以免他再来骚扰你!!”他怂恿末桐揍男人,而男人有些茫然。
接着,末桐捏着男人的下巴,凑近了男人,他嘴角噙着几丝邪笑,他低声的对男人说:“ 阿琴也希望我揍你一顿,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肯替他赎身的男人,他那么年轻,床上功夫有那么好,可是抢他男人的的人却年纪又大,长得也没他好看,你说他能不生气吗?”末桐一面低声说着,观察着男人的表情。
发现男人眼中有怒意,他接着继续说:“不过不碍事,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明日我就回‘末府’。”
“可是……”男人有些措手不及的看向末桐,末桐决定是不是太突然了?男人有种被耍弄的错觉……
“我已经决定了,没有什么可是,除非你不想我回去,要不然你就给我闭嘴,我就当你默认了。”末桐打断了男人的话,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回府先前他还特意的加重了“末府”两个字,仿佛在宣告男人他的归属权。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其实末桐当初就想回去了,只是他若是受伤回去,男人肯定会担心,所以他选择在青楼落脚,他之所以生气,是因为他走了这么久,男人竟然都不打听打听他的消息,甚至是再次看到他的时候,露出害怕的神情,他原本就打算伤好之后回一趟府上,只是男人如此不重视他的存在,让他很恼火,他还从来没有被这样忽视过。
外面飘着大雪,末桐的背上被雪渗湿,男人与末桐面对面的,男人的背靠在竹栏上,男人被体温融化的雪,不断地刺进的男人,男人冷得想尖叫。
而此时的场景————
从阿琴的角度看,莫末桐是在警告男人,因为末桐背对了阿琴,就算末桐现在吻迹延,阿琴也g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男人动了动身体,末桐火都曾出来了,而阿琴还站在竹屋门口等待欣赏男人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丑态。
末桐转过头对阿琴说:“你先进屋去,外面冷,我会替你好好‘收拾’他。”他的语气很平稳,当他回过头‘整治’男人的时候,那阿琴自觉地回屋了。
末桐说的话,阿琴也不敢不听,先前听到末桐说要教训男人的时候,阿琴高兴地不得了,他就想看男人被末桐狠狠的揍一顿。
末桐并没有揍迹延。
末桐m了m男人冰冷的手,淡淡的问:“很冷?”说话同时他还报了男人一下,只是男人没有任何的动作。
“嗯……”
男人的结了薄霜的睫毛,在寒风中细微的颤动……
第139章
男人坐在雪地里面,衣服都被染湿了,地上的雪又冷又刺人。
再加上不断有雪落在两人的身上,男人头发都被雪水弄湿,末桐有一个劲儿的捉弄着男人,不是意味深长的问问男人“想不想”,就是别有用意的搂紧了男人的腰,亲一亲男人的唇。
就在此时————
末桐放开了握住男人的手,让男人的手搂着他的腰,男人平静的看了末桐一眼,最终还是搂上了末桐的腰……
两人靠在一起,暖和了不少……
末桐捧着男人的脸,让男人必须正视他,男人没办法,只好看着他,只是他抬起头。
男人的脸被末桐捧着,末桐加深了这一吻……
“放开……”男人颤抖的命令末桐。
末桐含着男人的双唇,一边吻着男人,一边警告男人:“再废话,我就在这里,让你痛死。”他在吓唬男人……
末桐看到男人垂着头,不看他,看别处的闷气样,末桐突然说:“那日你走了之后,我以为你不会再来了,近日看到你,我很意外,我以为你不想看到我。”
男人始终都不说话,他的双唇在颤抖,他很冷,冷的身体都快僵硬了……
男人只觉得眼前一晃————
场景瞬间的转移,末桐把他压在竹屋后面的稻草堆里,男人每次想起来,都被末桐摁了回去,不必末桐点明,迹延也知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失了重力的支撑,他整个人都被压倒在草堆里面,只有一件兔毛的披风垫在男人的身下,末桐低声的念了一句咒文,一连串黑色的咒文从末桐的嘴里溢出,一瞬间的暗色笼罩了两人,将两人与外界隔开,咒文形成了结界。
抵挡了风雪与寒冷,也将此地与外界间隔成两个世界……
结界消失的时候,就是迹延“解脱”的时候。
他又不能甩末桐的巴掌,他想快点离开,找个暖和点的地方,就在男人以为末桐还要动手给他“教训”的时候,末桐却把衣服递给他,随即男人有感觉到脸上被吻了一口,他和末桐同居这么久,那时候末桐几乎天天要做这种事情,只是没一次比这次厉害,男人缓缓的穿好衣服,刚站内起来就差点摔在地上。
早已穿戴整齐的末桐搂住男人,他把男人带到了竹屋里,男人有些诧异,因为那个小官还在屋里……
进屋之后。
末桐把男人扔到床上,那个小倌被末桐赶了出去:“你先回去,自己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今日我有事要办,没工夫与你瞎扯。”说完,末桐就关上了门,那小倌又不敢不听的,那小倌阿琴在门口闹了一阵,便自讨没趣的离开了。
男人连爬下床的心都有了,末桐关了门做不了什么好事,他以为末桐还要再来几次,果然他又弄了男人好几次,男人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但男人清楚的感觉到,末桐似乎是在惩罚他……
男人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当男人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在轿子里,他的身上的衣服有些乱,很显然是末桐替他穿的,他的身体还算处理的干净,只是衣服有些脏乱,他记得末桐跟他说要回张府,而至于那个青楼的阿琴,男人是坚决不许末桐带回张府,那是男人的底线。
男人记得他秘密的时候听到末桐说了好些话……
“其实我不喜欢男人。”
……
“如果你是女人,就可以替我孕育魔胎了……”
……
“还有阿琴,他是想让我替他赎身……”
男人隐约记得那晚末桐对他说了很多话,但他记不太清楚了,而此时,而此时,轿子已经稳稳的停在弘法寺面前,男人下了轿子,轿夫便顶着风雪离开了。
弘法寺这一带,下方都是枯木林,寺庙方圆几里都无人居住,十分的荒凉,天空中大雪如鹅毛飘飘散,纷纷落落……
男人长叹了一口气,他皱着眉头,暂且把末桐事情抛在脑后,他不想让张紫燕担心,他踩着厚厚的积雪进了寺庙。
由于不想让妻子担心,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去找张紫燕,而是在主持的安排下,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请庙里的小僧,给他送了干净的衣服,与热水来,迹延也付给了寺庙一笔香油钱,男人洗干净了之后,换上了干净的僧袍。
“多谢了,小师傅你忙你的吧,今日便劳烦你了。”迹延很客气,他微笑着,那笑容很温柔,“我若是有急事再叫你,有劳了。”
“施主,主持说今晚要镇妖,若是你听到奇怪的声音别出门。”那小和尚老实告诉了男人今日寺里发生的事情,说是有妖孽作怪,小和尚谨慎的提醒男人,“施主,你睡得这间房是我二师兄无争的,无争师兄的房里有镇妖的法器,你住这间房比较安全,近日师兄随主持安排与我同住,所以施主你便放心住下就是,只要不出房门,妖孽就进不来。”
“那我内人现下情况如何?”男人有些担心。
“施主放心,她很安全,她住在养生阁,哪里有三位高僧,安全方面是绝对不成问题的。”小和尚说完便离去了,男人辗转反侧得睡不着。
男人盖着被子休息,只好养足了j神明日再见张紫燕,就在男人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撞开了……
一股灼热的酒气侵袭而来,与那刺骨的寒风灌入了房间,接着就听到关门的声音,与乱窜的脚步正在缓慢的靠近的声音……
视线太昏暗,男人看不清楚对方的表情,他的嘴被一双大手捂住,男人用力的挣扎了起来……
对方的力气很大,捂住男人的嘴……
不让男人喊出声,男人闻到一股强烈的酒气,对方肯定喝了不少的酒,他m到对方的手指很修长,黑暗中触感很真实。
“别吵。”对方开口了,男人觉得声音有些耳熟。
是错觉吗?
怎么这声音,听着有点像佛降……
第140章
男人也无法确定,他只是看不清楚对方的脸,男人不确定对方想做什么,他才知道对方想对他做什么,拨掉他的裤子,直到对方扯掉他的衣服……
“唔嗯……”
“无争,今晚吾和你睡……”对方凑近了他,那充满酒气的热息喷散在男人的脸上,男人整个人都变得僵硬。
吾?
对方说“吾”?
那种不言而喻的熟悉感爬上了男人的记忆,就在男人无法确定的时候,窗外一道急促的闪电,照亮了房间,就在短短几秒内男人看清楚对方的样子……
那银色的长发……
那俊美的容颜……
这一切,都是男人所熟悉的……
男人可以很肯定的确定,对方就是许久未见的佛降……
佛降……
男人想喊,可是喊不出声,他的嘴巴被捂住,他的挣扎显得有些弱势,佛降不知喝了多少酒,满身的酒气还醉醺醺的样子,而且更重要的是佛降似乎把他当成无争了,现下佛降醉了,g本就不知带躺在床上的不是无争而是迹延。
佛降扯男人衣服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他倒在男人的身上,一只手捂住男人的嘴,一只手紧紧地环抱着男人的腰。
“唔嗯……”
男人想出声,只能发出唔唔嗯嗯的声音,听上去反而显得有些暧昧,佛降似乎没有打算做什么,他就躺在男人的身边……
“别吵,主持在东阁降妖,吾那边住不了,吾今晚睡你房里。”佛降察觉到对方不动了,他才缓缓地松开了那只捂着男人嘴巴的手。
男人没出声,他朝旁边挪了挪,佛将扯过被子盖在自己身上,自己睡自己的,也不再搭理他,只是男人并不知道佛降出于何等原因要喝如此多的酒。
男人缓缓的坐起身,他到底要不要告诉佛降,他不是无争……
佛降夜里经常来找无争吗?刚才佛降为何要解他的衣服?是因为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还是以为他是无争……
男人做了一会儿,他才低声的开口:“我不是无争。”他的声音在黑暗中异常的清晰,佛降没有再说话,似乎是睡着了,只是他搂着男人的手,更紧了些。
这一晚男人整夜都没睡,他睡不着,想了很多,没想到竟然会在此地遇见佛降,男人占了无争的房间,佛降以为他是无争,与他同床,还抱的这么紧,这说明什么男人当然清楚,佛降这些日子遇到什么,做过什么男人统统都不知哓。
也许佛降已经将他忘了,也说不定……
佛降醒来的时候,男人正睁着双眸盯着他,男人很平静,可惜他没有看到佛降惊讶或是错愕的表情,当佛降看到身边的迹延时,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镇定的仿佛早已知道身边的人不是无争而是男人,这倒让男人疑惑起来。
男人拨开了佛降放在他腰间的手,他缓缓的起身穿上了外衣,他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对他说:“无争昨晚在东阁随主持降妖,他的房间这些日子都让给我住,你若要找他便去前庙吧。”男人淡淡的开口,他的语气平静如常。
佛降一言不发的坐在床上,他的衣衫有些凌乱,那头引发自燃的垂在他的身后,他俊美的脸上气色不太好,他昨晚喝了化污酒,前些日子他被末桐打伤,体内被魔气侵入,主持让他喝了化污酒可以清除体内的魔气。
昨晚是他最后一次喝那种酒,体内的魔气已经全部清除了,每次喝了这种酒,他都很不舒服,昨晚东阁有妖孽,他便到无争这里来了,但是昨晚他梦里好像看到迹延,他不确定那是不是梦,但今日发现身边人是迹延时,他便知晓昨晚那不是梦,他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男人似乎不太满意的样子,佛降盯着男人半响,他才下床。
两人都不谈昨晚的事情,佛降整理了衣服,就很直接的问男人:“吾听说张紫燕也在弘法寺,你这次来世界她回府的吧?”
“嗯。”男人点头。
“你府里那个魔头,从无这里抢走树妖的内丹,若是他吸收了七妖的内丹,那后果会很麻烦。”佛降有些恼火,虽然他手中有伏魔印,其实无法运用,他法力不够,只不过那个魔头也伤的不轻。
“嗯。”男人还是点头,并写自己又说了一遍来弘法寺的原因,他不想让佛将有所误会,至于昨晚的乌龙事件,男人也不想再提。
佛降与无争是什么关系,男人也没兴趣知道,他是来办事的,并非为佛降而来,若不是昨晚在此地遇见佛降,他都几乎忘记佛将是被弘法寺的主持大师所救。
迹延与佛降碰面并没有感觉尴尬,两人聊了聊今日的情况,佛将被弘法寺的主持所救之后,便一直留在寺庙里养伤,弘法寺在南方是最大最有名望的寺庙,当初佛将于末桐在清风谷一站,都是两败俱伤,若不是主持救下佛降,还将佛降带回了南方,佛降恐怕也不会康复的如此之快,也没有办法这么快再遇见男人,只是这种情况下遇见有些不如人意。
从厢房里出来,两人穿过寺庙的后院,来到寺庙的膳房,这里是给香客们用膳的地方,布置的简朴却又不失大气。
寺庙的屋梁很高,显得很空旷,冷风灌入显得有些清冷,而这个时间前殿的和尚们都在上早课,那念诵佛经的声音,源源不断地缭绕在弘法寺的上空。
外面的雪没停过,男人穿着很单薄,有个小和尚给香客们送来了厚厚的棉衣,男人穿上了衣服才停止了细微的颤抖。
而佛降似乎不怕冷,他穿的很少,却面色如常,没有丝毫被冻着的迹象,佛降没有喝粥,他只喝茶,他闭着眼睛调息,男人坐在他对面,男人喝了一口热乎乎的粥,咬了几口馒头,他时不时看向佛降,只是什么都没说。
由于弘法寺要关门对付妖孽,所以昨晚就封寺了,近日g本就没有香客,只有几位前些日子就上山供香的老人在用膳。
“这鬼天气,想冻死我们这把老骨头。”比起迹延与佛降之间的安静,旁边几位穿着打扮都显得贵气的老人倒是说开了,“我活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二次见过这么大的雪,我老太爷在的时候,就说边城下雪必有大劫,这不连寺庙都闹气妖孽来了。”
“昨晚我们在西阁听到东阁那边好吵,听说寺庙后院有一株梅花树化成了妖孽,前些日子还跑出寺庙,昨晚溜进寺庙偷禅经,被抓住了。”
“这世道,妖也多,鬼也多,天灾敌害又接连不断,人间必要出事。”那几个老人在叹息,那经历了沧桑的声音在膳堂里回荡。
佛降睁开双眸看了看几位老人,然后转过头询问迹延:“此地不太平,你打算留多久?”佛降充满了傲气,他说话很凌厉,直戳重点。
“我过两日,等雪小些,我便回去。”男人毫不隐瞒,他也想知道佛降那个打算在这里呆多久,于是他便开口了,“那你打算何时离开?”
佛降没回答男人,男人也不再询问,就在男人准备开口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了几个和尚,其中一个和尚长得年纪稍微有些大了,他笑着与师弟们交谈,只是那人的长相长的很俊朗。
而那和尚看到佛降时,便笑着走了过来,男人目测此人二十五六岁,比起其他年纪小的和尚,看上去要大一些。
此人,笑起来,如遇春风。
“佛降施主,有礼了,昨夜我随主持去东阁降妖,未能去找你下棋,你可别介怀。”那和尚笑起来很英俊,他手上绕着一串佛珠,穿得很朴素。
“不碍事。”佛降冷冷清清的回答。
男人惊觉此人还与佛将如此的熟络,但转念一想,也是,佛将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也应该有朋友,男人主动与其打了招呼,显得落落大方,很有礼貌。
当男人得知对方便是昨晚借房间给自己的无争时,他反倒看了佛降一眼,看上去佛降与无争是挺好的朋友来着,男人与无争聊了几句,发现这个无争的却是与世无争,从言语间他得知,自从佛降来了之后,无争便时常与他下棋,有时候佛降会睡在无争的房里,因为当初佛降来寺里的时候,寺里的和尚都怕佛降,只有无争与他交谈。
无争走了之后,男人也表示要去看看张紫燕,佛降一言不发的看着男人,解释也不是,不解释也不是,最后男人走了,他还没憋出半个字。
昨晚是喝醉了去无争的房里,但是他进屋之后,他就觉得自己产生幻觉了,他觉得昨晚的无争怎么变成了迹延,一直与他相拨了对方,可是他忍住了,若是早知道昨晚那个是迹延,他g本就不会忍,佛降俊美的脸上,在冰天雪地里,显得异常的俊美,他唇边呼出的热气,掩不住他眼中的遗憾……
平时他和无争睡一起都是主持安排,因为无争的房里有镇妖的法器,主持隔三差五就让佛降去无争的房里,睡到夜里可以观察一下佛降的情况,只是每次都是他睡床上,无争睡地上,他昨晚差点就做错事了,但他也并非饥不择食,什么都吃得下,现在知道昨晚那个是男人,并不是无争,他真后悔没有扯烂男人的衣服。
佛降盯着男人离去的地方,意味深长的笑了……
迹延随着小和尚来到张紫燕调养的地方,这里是位于弘法寺的后院,这便于前殿隔开了,所以和尚们诵经也打扰不了。
期间,迹延去见过方丈,添置了香油钱,在参拜了佛像,才到此地与张紫燕会面,既然到寺庙就要遵守寺庙的规矩。
今日张紫燕穿着厚厚的锦绣棉衣,长裙及地,极为雅致,她脸上淡淡的妆容更加凸显出漂亮,她头上盘着发髻,端庄而高雅,气色也比前些日子好多了,她正坐在亭子里绣花,身后两个丫鬟正给她削水果,她看到多日不见的夫君出现在眼前,她立刻放下手中的的刺绣,高兴地迎了上去。
“夫君,你可算来了,我一个人在此地除了绣花,就是看雪,好无聊。”张紫燕握着迹延得手,她拉着男人进了亭子,那两个丫鬟看到迹延出现,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姑爷”,男人点点头,那辆小丫头便去了别处玩耍,董事的不打扰两人。
迹延对张紫燕是言听计从,他陪张紫燕聊了一会儿,今日迹延都在此地陪着张紫燕,已经入夜了,见外面雪越下越大,主持让两人去后殿用膳,张紫燕亲密地挽着男人随夫一同前去。
后殿是供应香客与主持会面与寺庙聚会的地方,今日有个斋宴在那里举行,男人去的时候被庙里的人安排到了前坐。
他与佛降,主持,以及庙里的高僧们做一起,而张紫燕也坐在男人的身边,很多和尚都不敢看张紫燕,大家都怕犯戒。
主持倒是不介意,让大家随意用膳,男人这次得知,昨晚那只妖已经被收服,寺庙闹妖孽是很严重的事情,为此今日整天寺庙内都做法清理孽障,今日特备斋宴慰劳大家。
佛降察觉到坐在身边的迹延一直在看自己,他便抬起头看男人:“你不看你妻子,你看吾做什么?吾身上有何处吸引你?”他双眸凝视着男人,男人正想撇开视线,却感觉到佛降的手,缓缓地m上了他的腿。
男人吓得碗差点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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