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代嫁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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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心把手里的食盘递给萧淮宁,看了下他坐在桌旁的安景翌,一脸的担心。
萧淮宁接过食盘,“你别担心,我看着他,今晚会让他早点歇息。”
三心点头,“那就好,王爷你多劝下王妃。”他说完便顺手把门阖上,转身走了。
萧淮宁把食盘放在桌上,看向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上的手札,一整天没说过一句话的安景翌。拿过他手上的手札,安景翌总算抬头看向他。
萧淮宁把手札放到一边,食盘里的菜端出来摆在他面前,“先用晚饭,你早膳没吃,中午也没吃多少,等会儿用完饭早点睡,你这样熬着,别救人的法子没找出来,自个儿却先倒下了。”
他那个样子,也难怪三心担心,就连萧淮宁都忍不住担心他的身体。
昨天从拓跋擎那里回来之后,他就一直捧着这本手札不撒手,到了吃饭的时间也是囫囵的两三口,便又一头扎进手札里。昨晚大半夜才睡下,今儿天刚亮便又醒了。
安景翌脸色憔悴许多,眼睑下有明显的青影,他拿了筷子吃饭,“我知道分寸,累的话会去歇会儿的,拓拔大哥要再不解蛊,只怕即使等到赤霄来,到时也没救了。”
他昨日回来后,便把手札上关于尸蛊的相关部分都仔细看了一遍,那上面倒是有解除尸蛊的办法。可是他所讲的办法,却是以蛊解蛊。用血蛊来引出寄宿于人体内的尸蛊,从而消灭掉。
手札上倒是记载了怎么养蛊,可是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想要这几天之内就养一只血蛊出来,更是不可能。不能养蛊,那便只能找现成的血蛊。
可是安景翌目前除了手上这本手札,连蛊虫的来历都不知道,又到哪里去找血蛊。而整个武夷山上,现今也就他一个人知道点关于蛊虫的事。因此用血蛊解毒的法子,明显不可能了,除非能让得到只血蛊。
安景翌别无他法,只得寄希望于那本手札。既然手札上提到了尸蛊,或许也有可能记载有其他的解蛊法子。安景翌便把手札又从头到尾的番了好一遍,却是一无所获。
可他到底不甘心,因此继续捧着手札逐字逐句的看了好几遍,希望能找到办法。过了两天,人憔悴了许多,法子却仍没找出来。
萧淮宁看着他憔悴的脸,不禁蹙眉,“还说你知道分寸,每日每夜的看那本手札,要不是我看着,你恐怕连饭都会忘了吃。”
“拓跋大哥的蛊毒拖不得了,我熬几晚上不算什么。”安景翌胡乱吃了几口饭,便又想拿过萧淮宁放在一边的手札。
萧淮宁握住他的手,脸色不豫的道,“你就吃了几口,菜都没有动。”
桌上摆了两菜一汤,菜没动几筷子,汤更是连动都没动一下。只先前萧淮宁给安景翌盛的那碗白饭,被他两三下囫囵吃完了。
他并不想安景翌因为这事,而把自个儿的身体给拖垮了。无论安景翌这么拼命,是为了他,还是为了拓跋擎,萧淮宁都不乐意见到。
安景翌诧异的抬头看向萧淮宁,见他脸上明显的不悦,只得急着解释道,“我真的吃饱了。”
明日就是看诊的日子,他现在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不急。
萧淮宁看安景翌那样子,也不忍心再勉强他。叹了口气。拿过安景翌的碗给他盛碗汤,递到他面前,“喝完汤吧,吃得那么急,待会儿可能难受。”
安景翌看他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接过他手里的汤小口喝着,热汤从喉头滑过,一直暖到心里。一碗汤很快见了底,他把碗放下,手主动覆到萧淮宁的手上,“你放心,我若真熬不住,定会歇息的。”
萧淮宁反手握住他的手,捏着他的手掌,无奈道,“你不肯歇息,我也勉强不了你,只能陪着你了。”
安景翌听他这么说,便知道他这么妥协了,萧淮宁这般为他让步,他心里是感觉得到的,不由得便说出自个儿心里的想法。
“拓跋大哥中的蛊毒,尸蛊这两日便会成熟,我想到这些,即便趟在床上,也是睡不着的。”他垂下头,眼睛暗了下来,“或许过两日,我仍然没找到法子救拓跋大哥,那时我心里,也能好受点吧。”
萧淮宁忍不住握紧他的手,无声的安慰他。
安景翌抬起头看向他,“所以,我熬这么两天真不算什么。
萧淮宁把手札拿过来,放他手里,“我陪着你。”
三心进来收拾两人的碗筷,见萧淮宁不禁没把人劝住,自个儿倒拿了纸笔,在边上陪着了。主子的事他也插不上嘴,只得给拨亮了油灯,端了盘子出去。
二两在门边守着,见他出来,小声问道,“怎么样”
三心摇头,“还在忙呢。”
“希望王妃能找到办法,拓跋大哥可是个好人。”二两喃喃念道。
三心看眼他,端着盘子去厨房洗。或许他明白了,为什么王爷会陪着他家主子一起熬夜了。
安景翌看手札,萧淮宁便拿纸笔在旁边给他记下有用的东西。这么一来,倒是比先前安景翌一个人忙乱的翻书要有好许多。
夜色愈发暗沉,整个院子里万籁俱寂,只听得到风吹过树梢的飒飒声。三心进出了屋子几次,给两人添油拨灯芯。
萧淮宁旁边,已放了好几张写满字的纸。而他面前的那张,也已经密密麻麻的写了大半页,眼看就要见底了。
三心又一次进来,打着哈欠一脸困意的去给油灯添油。安景翌放下手里的手札,问道,“三心,这会儿什么时辰了”
三心拨着油灯的灯芯,回道,“王妃,这会儿子时刚过,已是丑时了。”
安景翌对他道,“你和二两先去歇了吧,我们这里也不用你们守着了。”
三心赶紧道,“王妃,没事,我们不困。”他说着,却不由自主的又打了哈欠。
“你们去睡吧,我们也睡了。”
三心这才点了头,退了出去,没一会儿,便看到他和二两提着灯笼的身影走开。
安景翌这才转向坐他身旁的萧淮宁,“淮宁,你也去歇了吧。”
萧淮宁挑眉看他,“我可比你精神。”他蹙眉看着安景翌憔悴的脸,叹气道,“我在旁边给你帮忙,你也好早点歇息。”
他虽然身份尊贵,可是却是习武之人,早年也已习惯了日夜颠倒的日子。这几天安景翌熬夜,他也都在旁边守着的。可他这会儿看起来,却比安景翌好得多,仍是精神奕奕的样子。
安景翌也不再与他争执,正如他想到拓跋擎的毒,便不可能安然度过这几天一样。他也知道,若他不去歇下,萧淮宁也是断不可能放他一个人的。
只拿过萧淮宁先前记下要点的几张纸,挨着看了起来。他先前看手札时,把与血蛊和拓跋擎状况相关的都让萧淮宁记了下来。这样对比着看,或许能得出办法来。
过了大概半个时辰,他看着手中那张萧淮宁写着漂亮小楷的宣纸,盯了许久,眼睛都没再移开。
萧淮宁见状,凑过去看了下他看得目不转睛的地方,“金针换血,对拓跋擎的蛊毒可有用”
安景翌看向他,无力的摇头,“我并没有把握。”
这金针换血,顾名思义,便是施以金针之术,把人体内的毒血换掉。可是拓跋擎体内并不是普通的毒,而是蛊毒,活生生的虫子。那虫子会不会随着金针引血,而从拓跋擎体内离开,安景翌并没有把握。
若是虫子依然在体内,并没有顺着离开,那便白忙一场。
何况他并没正经学过医术,并不是针灸之术。若真要采用金针换血的方法,便得依靠那日见到的三位大夫。那几个大夫都是南陲负有盛名的大夫,对于针灸之术,应是都精通的。
萧淮宁听罢,挑眉道,“我觉得这个法子,拓跋亘一定会同意。”
“他肯定会同意。”安景翌迟疑道,“可若到时救不了拓跋大哥,还令他兄长出了事,我。”
这法子还得找一个至亲之人,两人以血还血才行。那至亲之人要放出自己的血,也要担很大风险。若是一个不慎,或许还会有性命之忧。这也是为何,安景翌这么犹豫不决的原因。
安景翌并不知道拓跋擎还有多少至亲之人在武夷山上,或许并不一定就是拓跋亘亲自给他换血。可是让他至亲之人担着性命风险,还不一定能救得了他。
拓跋擎这人,虽然并没相处多久,但是却也知道他是个重情重义的。安景翌景翌觉着,若是拓跋擎知道了,定不会允许旁人这么做。
萧淮宁倒也知道他的顾忌,到时若真出了事,安景翌说不定也会自责,便道,“你可有办法让他延缓几天,或许再过几日,赤霄便到了。”
三十日之期并没几天了,赤霄也该到了,或许赤霄能拿到血蛊过来。
安景翌摇头,“我也想过让尸蛊延缓成熟期,可是翻遍了手札,都没有找到办法,尸蛊一旦长成,便势不可挡。”
两人正说着,便听见窗外鸽子扑腾的声音。安景翌看向萧淮宁,萧淮宁赶紧站起来,打开窗子捉了鸽子进来。
鸽子的腿上果然绑着个小竹筒,萧淮宁取了竹筒内的信纸出来,打开看了起来。
安景翌见他看完,忙问道,“怎么样,可是盛京的信”
萧淮宁摇头,把信纸递给他。
安景翌看完了信上内容,叹口气道,“现如今赤霄下落不明,血蛊是真指望不上了。”
难道真要用金针换血的法子可是一旦失败,不禁救不活拓跋擎,或许还会连累了拓跋亘。倒是不禁不好向武夷山其他人交代,他自己都会觉得对不住拓跋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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