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代嫁嫡子

57晋江独家,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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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便又过了十日,离约定的一月之期,也只剩了十日左右了。
而在这期间,干旱了三个多月之久的南陲,终于下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雨。雨水瓢泼而下,把南陲昏暗了许久的天冲刷得明亮,也带给绝望的南陲百姓新的希望。
安景翌与萧淮宁站在院子里,看着远处雨后碧蓝的天,耳边都能听到武夷山上人们高兴的欢呼声。那欢呼声久久不歇,就连一直守着他们极少离开这院子的小路子都忍不住跑出去了。
三心和二两蹲在地上给小炉子旁边,炉子上正熬着药。三心给炉子扇着风,感叹道,“他们可真高兴啊。”
二两拿着帕子揭开药罐盖子看了下,以防不小心给熬干了,听到三心的话,便回道,“老百姓靠天吃饭,好容易老天爷开了恩,怎能不高兴”
二两家里也是土生土长的庄稼人,因此他们这些人,或许也就他,更能体会南陲百姓的个中辛酸了。
三心倒是难得没和二两较劲,扇着手里的扇子,“这会儿下了雨,南陲这些人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苦了。”
他们在兖州破庙待了几日,每日跟着灾民一同去城里领水和吃食,三心对他们过的清苦日子,也是深有体会。
二两叹口气,“哪那么容易,地里的庄稼都没了,即使要重新种,那也得有种子,庄稼种出来之前,吃的用的从哪里来,这些可不都是问题”
三心愣了会儿,他虽然是侯府下人,可也没种过地,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漫不经心的扇着扇子,“这不是有王爷和先生在,他们肯定能有办法。”
他之所以这么说,也是看二两低落,想着安慰他。而且在他眼中,自个儿主子与萧淮宁都是厉害的人,有什么问题时,自然首先想到的就是他们。
可是边上听到二两与三心谈话的萧淮宁和安景翌,却也忍不住费神想起了这事。整个南陲经历过这次旱灾,正可谓是元气大伤。即使现在降雨了,那也是百废待兴。若不能万全安排,只怕南陲会就此颓败下去。
不过这场雨下得及时,倒是给他们与拓跋亘的合作帮不了不小的忙。山上的平民百姓,大多是迫于无奈,为了活命,而不得不投奔武夷山。
可是在山上的日子,又哪里会轻松。每日都要提心吊胆的,担心哪天朝廷便会派大军杀了过来。
这会儿降了雨,大家伙儿又有了活路。估摸着大多人,应该都是想回到自个儿家中,继续过先前自给自足的日子的。
看了下远处天色,安景翌忧心道,“不知盛京这时怎么样,赤霄能不能赶回来。”
若赤霄不能赶回来,到时候拓跋擎出了什么事,到时候只怕武夷山会彻底翻脸,更不用谈什么合作的事了。
萧淮宁拍下他的肩,“兴许是信鸽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赤霄现在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按理来说,每过七日,他便会收到盛京的萧淮佑,与青州军营的徐震天的来信。可是距离上次的信,这会儿已过去十来天了,徐震天的信倒是照常收到,萧淮佑那边却一直没有消息。
“希望如此吧。”安景翌蹙眉道,他一直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出什么变故。
萧淮宁握住他的手,“放心,即使出了什么事也还有我,你大可不必总是如此忧心,让自己松和会儿。”
安景翌苦笑,人的性子又哪是那么容易改的,他不想想那么多,可是却总忍不住。这是一个人担惊受怕惯了,现在有人给他分担,他也放不下了。
更何况,拓跋擎是他认的义兄,于情于理来说,他都不想拓跋擎出事。想到当日阳平山告别时,拓跋擎还劝告他当心,必要时可到南陲投靠他。没想到,如今却是他自个儿昏睡在床上,生死不明。
“先生,这药熬好了,还是像前两日那样吗”三心把已经熬得差不多的药从炉子上拿下来,对安景翌道。
安景翌点头,“去吧。”
三心见他应了,和二两两人把药倒进碗里,便端着走进了屋里去。
萧淮宁看着三心与二两端着药碗进屋,“你这样煞费苦心,那拓跋擎醒来若如大秦一般,罔顾相交一场的情谊,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你,那便真枉费你一片心了。”
安景翌回过头来看他,“拓跋大哥出事,无论如何都是我们都不想看到的,何况你也说我与他相交一场,能够做点事,我心里也好受点。”
他们被软禁在这小院,成日里没什么事,让安景翌什么都不做的等赤霄送药过来,也做不到。便干脆养了几只老鼠,用来试药。虽说卢信义不再出现,但是事关拓跋擎的毒,药材却还是给供应的。
从拓跋擎的症状,安景翌列出了几种可能的毒。每日都改着方子的抓了药让三心和二两熬出来,再给早先灌了毒的几只老鼠喂下。
老鼠死了不少,把负责寻鼠的小路子都挑出了火气。方子也改了好多回了,却还是毫无进展。
想到这里,安景翌便不禁叹气。他把带来的那本医书都翻烂了,依然一筹莫展。他到底不是真正的大夫,若能与山中的其他大夫交流一番,那便好了。可惜他们不能出这小院,他也只能自己摩挲了。
萧淮宁见他叹气,未免他一直想着伤神,便另寻了个话头,“我见你翻看的那本医书很是特别,并不是寻常的药理典籍,可是有什么来历”
“倒不是有什么来历。”安景翌斟酌一下,方道,“这书是许多年前在街上,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硬要卖给我的,我猜他是遇到了什么难事,便买了下来。”
他之所以顿一下,只因为那人虽然满头白发,但是面相却十分年轻,因此犹豫着该怎么称呼他方才合适。
萧淮宁叹道,“这倒是稀奇。”
安景翌继续道,“不过我回去之后翻看了一下,与其说是书,倒不如说是手札,那上面的字并不是寻常的拓本,而是有人亲笔写下的。”
“这么说起来,那个老翁肯定是有什么来历的。”
安景翌点头,“那老翁我倒是不知道,不过那手札上关于药理的见解却是十分通透,对于一些病症的治疗方法也是独辟蹊径,写下那手札的人,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若那手札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应该是十分珍贵的,那老翁怎会轻易就卖了给你”萧淮宁蹙眉,这事实在是透着古怪。
安景翌摇头,“或许他当时急着用钱吧。”
这种东西对于旁人来说或许不代表什么,可是对于专于药理之道的人来说,却是无价至宝,多少钱都不会轻易卖出的。想到这里,他便问道,“那老翁收了你多少钱把手札卖给你”
“当时我想着他急需用钱,便给了他一锭银子,可是他却不要,后来只收了十个铜板。”安景翌说到这里,倒也觉得不对起来,若真急需用钱,又怎会只拿十个铜板。
或许可以说是老翁厚道,不愿占人便宜。但是十个铜板,那也太少了,可什么都做不了。
“这与其说是卖给你,倒不如说是存心送给你的,这老翁实在古怪得紧。”本来是随意找个话头,没想到却牵扯出这么件事来,萧淮宁不禁皱紧了眉。
“可能是那老翁觉得我们有缘吧。”安景翌见他担心,便道,“这事都过去快十年了,那时我才十岁左右,若有什么事,早该出事了。”
萧淮宁留了心,有意让人下来去查下这事,面上却如常,笑着道,“或许是这样,那也算是你的一次奇遇了。”
两人正说着话,却见小路子匆匆忙忙的从院外跑了进来,喘着气边跑边喊,“不不好不好了,二二爷。”
安景翌一听他提到拓跋擎,心里便是一凛,走过去扶住小路子,“拓跋大哥怎么了,你歇口气慢慢说。”
小路子喘匀了气,胡乱抹一把额上一路跑过来急出来的汗水,然后一把拉住安景翌就向院外走,“你快跟我走,二爷突然全身抽搐,还吐了好多血。”
安景翌跟着他往外走,惊讶道,“怎会突然便加重了,是不是误吃了什么东西。”
小路子急匆匆的往前走,“我也不清楚,大伙儿本来因为降雨的事,都高兴的聚在前院里庆祝,可是突然二爷房里侍候的人就过来说出了事。”
他说得急,一口气接不上来,喘匀了方才继续道,“当时听了那症状,便都觉着不对,当场就赶过去看了,卢堂主走前差了我过来赶快带你过去。”
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萧淮宁道,“这几日可有什么陌生人来山里,或者其他人接近过拓跋擎。”
小路子回头看了眼萧淮宁,可能因着事情来得急,倒也没计较他随便出了院子跟过来,而是回道,“我一直在小院里守着你们,对这些事儿也不清楚,但是二爷的院子平日里管得严,除了照顾的几个人,便就大爷和几个堂主进得了。”
安景翌听了道,“也不确定就是给人做了手脚,还是先去看一下才知道,山里其他的大夫也都过去了吗”
小路子步子急匆匆的往前迈着,“刚出了这事,大夫便先赶过去了,这会儿估计正在那看着,怕真出什么事,所以卢堂主才让叫了你也过去。”
可见卢信义等人不是信了他,而是为了拓跋擎,不得不冒险让他过去。安景翌倒也不计较,紧跟在小路子旁边往前走,心里想着拓跋擎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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