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留一命
【第46章.留一命】
他这边举重若轻,潇洒异常,可是柏凄牢等六人哪里肯给他机会施展杀招,彼此自有默契,一拥而上,霎时一片银光凛冽,杀气纵横,这六人在江湖上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否则也不会再杀手榜上有如此高的排名,聂徵狐开始还是好整以暇的看,眼见上官瀛邪状若寻常的举起缱神剑,然後一击简简单单的砍劈,朝柏凄牢袭来,柏凄牢更是全力以赴,旨在抵挡这一击,然後牵制住上官瀛邪,好让其余五人得手。
谁知,这一剑,竟然让柏凄牢整个人向後一直倒退,虎口迸裂生疼,x臆之间一阵沸腾,喷吐鲜血不止,显是受了重伤!
“快拦住他!”那五行噬将中的蓝酬眼力颇高,看上官瀛邪这一剑显然不仅如此,g本就是留有无数後招,他下一个目标,眼看就是五行噬将中的赤炎。
赤炎显然也意识到自己的危险,豁出去使起杀招,一对离魂勾舞得虎虎生威,寻常人还不敢轻易去接。
可是下一瞬间,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五行噬将中的黄岐和黑辙x前裂开两道寸余深的狰狞伤口,甚至连他们两个人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在看到众人诡谲恐惧的眼神之後,才後知後觉,一阵痛苦嘶吼,“啊啊……”
不过一招,柏凄牢和黄岐、黑辙已然没有太大威慑力,上官瀛邪竟然在施展如此恐怖的剑招之後,深情款款的对聂徵狐说,“如何,这第一招,唤作‘留一命’!”
“留一命,好名字,不过倒是有些名不副实,我问你,你到底留了谁的x命!”聂徵狐还在一旁指指点点,在他眼中剩下没有受伤的三人仿佛已经都是骷髅人形一般。
上官瀛邪缓缓将缱神剑入鞘,这时再看五行噬将中的青鸦,左x口上竟然多了一个血洞,而蓝酬和赤炎的颈间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这三个人软绵绵的倒下,死不瞑目,而黄岐和黑辙,也终於不甘的倒地,只有入的气没有出的气,看来这留一命,只剩下重伤不已的柏凄牢。
“好!阁下好剑法!咳咳……咳咳……”柏凄牢神情呆板入骨,说这般话也是生硬不堪,他委顿的蜷缩在地,以一种特殊的姿势。
“有趣至极,看来留的一条狗命是他了!”聂徵狐扶手而笑,看向上官瀛邪的眼神有些深邃起来,他毕竟是寻魔医。
“这里已经凌乱不堪,不若我们换个地方继续?”上官瀛邪走向他,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朝门外走去,他g本没有去看柏凄牢一眼,也没有多问什麽,对於一个杀手而言,任务失败就是致命的打击,尤其是在杀手榜居於高位的人。
可是聂徵狐从上官瀛邪微微颤抖的手中还是感觉到了不妥,他不留痕迹的回握住他,一股温热绵长的气息顺延著他的掌心渗入他四肢百骸。
上官瀛邪顿觉神思清晰一点,也不转身看他,只是唇侧凝了一抹神秘的微笑,用力握紧对方的手,他二人这般相携走出飨客居,那沿途一地狼藉尸身,惨不忍睹,即使寻魔医,也不禁嫌恶的皱眉,“好大的手笔!”
上官瀛邪深深看著那些毙命的食客和飨客居中人,其间不乏息魂苍龙g的侍卫高手,这般无声无息的被干掉,显然,一切早有预谋, 那一瞬间,他整个人仿佛一柄出鞘的长剑,锋芒毕露,君临天下。
“今日之事,他日必还!”他显然是对柏凄牢所说,或者透过柏凄牢,对那背後的主使者和杀手一族某些过度猖狂的势力所说,楼上雅间中的柏凄牢双目紧闭,面色惨然,而楼下的上官瀛邪,终於忍不住x臆间气血翻涌,喉头一震。
“受那个老妖婆三掌也不好受吧,偏偏还要逞能,留一命,好一个留一命,小心最後连自己小命都丢掉!”聂徵狐塞给他一颗香气四溢的翠绿色丹丸,上官瀛邪也不多问,径自吞咽,一股清凉气息熨帖著自己受伤的肺腑,果然是寻魔医随身携带的灵丹妙药,治疗内伤的效果g本就是立竿见影。
“徵狐,我可以当做是你担心我死掉吗?”上官瀛邪微微一笑,问得小心翼翼。
“……”聂徵狐猛然一阵,若是旁人,他早就言辞嘲讽起来,可是眼看著上官瀛邪,那满眼期待与诚心实意,他忽然有一刹那的动摇,仿佛不幸言中,但毕竟寻魔医还是寻魔医,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紊乱的心绪,不轻不重在上官瀛邪x口捶打一阵,“我自然是担心你死掉啊!这麽美妙而有弹x的躯体,我可是还没有享受够呢!啧啧,能把息魂曜帝压在身下肆意怜爱,我当然是渴求的很呢!”他说著说著,又言辞轻佻,上下其手,光明正大的调戏起来。
上官瀛邪哭笑不得,眼见聂徵狐眼底一闪而逝的迷惘与错愕,随即又被游戏人生放荡形骸的惯常神态掩盖,他心下一动,伸手揽过这个男子,相识以来,数月有余,休戚相关,生死与共,也曾彼此猜疑互相试探,也曾缠绵悱恻床第欢愉,若然真无情,却是虚伪,可是这一刻无情倒是比多情苦,堪堪难过,思及此,上官瀛邪有些怫然的吻了上去,那决然不是一个单纯的亲吻,而是一种角逐般的相争,彼此舌尖绞缠,厮磨不已,然後变成啃啮和挑逗,似乎谁先失控,谁便满盘皆输!
聂徵狐只是一瞬间诧异,随即反击回去,单手按住对方的颈部,吻得近乎暴虐和狂躁,仿佛想要掩饰什麽,又仿佛想要表达什麽,他们身後,是满院狼籍的尸首,街上空无一人,仿佛被特意抹杀一般,甚至血腥味未消,而他们却不顾时间空间,这一刻,只为彼此身体的交流。
直到,数道足音逼近,既然赶在此时此刻,便真的是来者不善了。
终於,还是上官瀛邪最先结束这个亲吻,看向东南侧,那里足音虽轻,可是功力绝非寻常,聂徵狐则是低低啐了一声,看向西北侧,那里数道人影已经逼近,行色匆匆,仿佛有生死之难一般。
“该来的……”上官瀛邪意味深长的笑。
“……总算来了!”聂徵狐却是露出一抹狡猾至极的表情。
烟尘之後,便是三人,都是熟人,封照泉、厉怀谡、还有楼如稷,四大剑圣已来其三,可见一斑。毕竟是自己嫡亲孙儿,封照泉还是心急如焚,见了聂徵狐,没头没尾的劈头便说,“聂公子,快随我去救人!”
他不说还好,一说聂徵狐倒是拿起了姿态,懒洋洋的觑著他,只是淡笑,冷漠之余还有一丝嘲讽,仿佛刚才封照泉g本就是在鬼哭狼嚎一般。
厉怀谡到底是曾经和寻魔医打过交道,见状已经知悉一二,他微微拱手,以他的辈分已经极其谦卑,“聂公子,您带来的孩子似乎有些不对,还请看在孩子娘亲的份上,出手襄助一番啊!”他虽是这样说著,却还给上官瀛邪一些不留痕迹的小动作暗示,想必是想要这位师弟替自己说情一二。
上官瀛邪却似全然没有看到他这些动作一般,他只是盯著缓缓从街角走过来的另一人,那人一袭青衫,大约三十多岁的年纪,手中并无兵刃,可是整个人却有种危险之极的气息,那人见了上官瀛邪屈膝半跪,“属下璩尚昂,参见主人!”
原来那人便是息魂苍龙gg主璩尚昂,他旁若无人的行礼,对周遭林林总总全然不顾,说是脾x耿直不善作伪也好,说是其他也好,甚至他因为保护帝尊无力谢罪也好,这样一跪,即使是上官瀛邪,也无法挑出半点问题来。
“唔!”上官瀛邪面无表情,此番被杀手一族莫名追杀,而璩尚昂又这般轻巧出现,但凡不是傻子,早已洞悉一二,更何况,有些事情,堪堪就差挑破一层窗纸。
聂徵狐显然对璩尚昂的兴致要比对这几个老家夥高得多,随意挥挥手,“什麽不对,那小鬼分明被下了毒,去找那个老妖婆要解药去吧!哼!这麽哆嗦!”
厉怀谡等三人面面相觑,谁知他们千般提防,还是被白凤夫人偷下毒手,封照泉眼神一凛,正待转身去寻找白凤夫人行迹,厉怀谡却悄悄拉住他,“聂公子,您医术高超,想必这些区区小毒,g本不在您话下!不知……”他的意思是宁可破费求得寻魔医的襄助,也好过封家再去苦苦哀求!驷家。
封照泉自然也清楚厉怀谡的良苦用心,深深叹了口气,“也罢,聂公子,若您能出手救助我孙儿,我御剑派愿意……”
而封照泉这边苦苦哀求,g本没有入聂徵狐耳中,但见他饶有兴致的看著璩尚昂对上官瀛邪传音入密两三句,然後递给他一方女子所用的巾帕,便低眉顺眼,不在作声,而上官瀛邪整个人的气势霎时变了,宛如山岳般无法凌驾,又有陡峰之锐利,他转身对聂徵狐说,“徵狐,我有事情,要先去处理一下……”
“我的侍寝,怎麽如此不良於室!想跑便跑,把我这个主人放在哪里!”聂徵狐大喇喇的说著。
璩尚昂眼底流露出一抹异色,却聪明的没有更加深刻表露,上官瀛邪却不由苦笑,他上前附在聂徵狐耳际,“家姊有事,我必须要回去处理,徵狐,放心,答应你之事,我不会食言的!”说罢自然而然在聂徵狐耳际舔吮一下,他那侧角度特殊,除了他自己,旁人皆无法窥伺此番暧昧举动。
聂徵狐下意识推开他,然後神色有些莫名,冷哼一声,“三月初三,唐门百毒鉴,你我还有一场赌约,莫要忘记!”
“好!三月初三,我们便在那时相见!”上官瀛邪深深看著他,然後毅然转身,施展纤云飞渡离去,实在是事态紧急,否则,他绝不会舍下聂徵狐一人,璩尚昂却是深深看了聂徵狐一眼,然後跟随上官瀛邪一并离去。
而厉怀谡眼见上官瀛邪说走就走,稍微有些不安和懊恼起来,原本有小师弟在身边,他还有几分把握求得寻魔医出手,可是现在轮到他直面寻魔医……
谁知聂徵狐竟然跃跃欲试摩拳擦掌,“不就是一个区区白凤老老妖婆吗!哼!既然你们求我,想必已经做好了付大价钱的准备了吧!”
封照泉眼睛一眯,却是无奈点头,虽然这个孙儿乃是半路出来,并且母不详,可是对於封家而言,只有每代长子嫡孙才能继承那胎记,并且继承封家对於剑术武道无与伦比的天赋,他之所以无法放弃这个孩子,乃是因为,这一代也只有这个孩子,可以练成封家家传绝学,再无他人。
“那就废话少说,我还忙著呢!”聂徵狐一甩手,率先朝御剑派纵身掠去,他身後厉怀谡和封照泉面面相觑,也没有想到如此轻而易举便被应允,而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楼如稷却是深深的看著上官瀛邪离去的背影,那样的轻功,他分明认得,乃是曾经一位旧友的独门绝技,难道此人,竟是那人的後人!
原本奄奄一息虚弱不堪的婴孩,在几针之後,竟然呼吸渐渐平稳,身上异色已消,陷入酣睡,而婴孩体内的毒素滴落在地,腐蚀一片凹洞,周遭众人瞠目结舌,唯独聂徵狐轻描淡写的说,“生姜、白芷、苍术、黄连各三钱,七碗水熬成一碗水,浇在地板上刷洗便可!”
“多谢聂公子!“眼见著孩子转危为安,封照泉老怀弥慰,而封司麟深深拱手,“聂公子对小儿的深重恩情,封某铭记於心!”
“废话少说!千年紫玉参一枚,万年人x何首乌一枚,九转黄!一枚,三件药材,三月初二送到蜀地承鱼镇,我自有办法找到你们!”聂徵狐一挥手,他并不恋战於此,眼下,有更加有趣的事情等著他。
“聂公子,可否单独一谈!”封司麟将孩子交给旁边n娘,神色殷切。
“没空!”聂徵狐哪里不知他想要谈何事,深深看他一眼,面带玄机,然後便掠身而出,他一心想走的话,哪里有人能追上。
“麟儿!”封照泉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想要安慰於他。
“爹!待到筹齐诊金,便由我去吧!”封司麟眼神坚定。
“也罢!为父应你!”封照泉哪里不知道儿子心中所想之事,只是善缘孽缘,都要平心而论了。
第47章.迷情蜂
【第47章.迷情蜂】
早春料峭,已是二月末,春花浪漫,迷情盎然,这座典型江南风情的小镇唤作乌阁镇,虽是不大,但是往来行人也是熙熙攘攘,镇上一处酒馆唤作“离氏”,平白无奇,这日晌午,却有一个男子兴致怡然的走入。
店小二哪里见过如此风采逼人的男子,一袭绛袍,容颜绝俗,比那镇上青花楼的红花魁还要豔绝三分,他目瞪口呆的立在当场,竟是连招呼都忘记去打。
“一壶三十年女儿红,一碟熟牛r,一盘菜蔬!”男子也不理睬他,扔过来几两碎银,径自坐在临床的位置。
“啊啊……好好!大爷您稍等!马上就来!”店小二忙不迭的跑到後厨,出手如此大方的客人,他此番可是遇到贵人了。
那人,正是从徽州一路向东行的聂徵狐。那日离开奉剑派,他闲来无事,一路信步而行,却总是意兴阑珊,直到坐在此地,看著身边环绕了几只狂蜂,他不禁有些恼火起来。
那蜂,乃是邃血小筑饲养的迷情蜂,专为追踪幽昙花的香气而至,而聂徵狐当初与上官瀛邪分道而行之时,早已趁机在他身上下了幽昙花粉,纵使相隔千里,迷情蜂也有办法找到他。
可是该死的是,两人也有说好三月初三百毒鉴上再相见,还有十余日,自己竟朝著相反方向一路前行,明明是他先行离去,自己为何要寻他至此!
聂徵狐想不通此节,只是觉得烦闷异常,思及那个男子销魂之处,有些燥热起来,寻魔医向来都是食色无忌,恰好店小二此刻端著酒菜上来,他径自又扔给对方一块碎银,“这里的花街在什麽地方?哪家最好?”
店小二一怔,随即眯著眼谦卑的笑,“大爷您可以去青花楼,我们乌阁镇地方不大,但是楼里的姑娘无论样貌还是功夫都是一流的!”
“小倌呢?”
聂徵狐倒是无所禁忌,那店小二毕竟是小地方的人,见识不广,见这个神仙般的客人,竟然如此理所当然说著这般禁忌的情事,不禁有些冷汗,不过他倒是极力镇定,“大爷您还真是问对了人,我们乌阁镇花街的生意可是在这江南都是有名的,小的我有一个兄弟在那垂柳楼做护院,若是找那男倌儿的话,您直接去找姒老板,我们这地方虽小,可是绝对能让您满意!”
“垂柳楼,姒老板吗?……”聂徵狐稍微觉得刚才的郁结之气,顺畅了一些,世间男子,又非那个复姓上官双字瀛邪的混蛋一人!
入夜的乌阁镇,少了白天的热络,显得寂静几分,偏偏在城南的花街,灯火璀璨,香氛满路,更是妖娆。这乌阁镇虽不大,但是方圆百里之内再无村镇,都是荒山野岭,一直延伸到东海渔村,独特的地理位置,让这乌阁镇成为四方融会之地,乌阁镇的花街,共有一十一家妓院,三家男馆,脂粉浓妆,轻纱覆体,显得分外妖娆。
聂徵狐技巧的掠过一个个拉客的美貌风尘中人,径自来到垂柳楼边,门口便是两个稚嫩娇俏的少年,见到聂徵狐立即围上来,“公子是要喝酒还是听琴!”
“有什麽分别?”聂徵狐随x捏了捏少年的脸颊,笑的不怀好意。
“公子您好有趣!”那少年扭捏一阵,哪里见过聂徵狐这般如此俊美的男子,早已是昏了半晌,“喝酒的话我们有素君,听曲的话我们有绫白,公子您是……”
“我对你们那位姒老板,颇有兴致!”聂徵狐径自搬出从店小二口中得到的人名。
“啊!老板他……”少年刚想要说,老板其实不接客,这时一个白衫男子径自迎出,不留痕迹的推开不懂事的少年,整个人仿佛水蛇一般妖孽的缠在聂徵狐身上,一双狐媚的大眼,闪烁著勾魂夺魄的光芒。
“唷!这位公子来找我姒文,可真是稀奇呢!”那声音带著一种奇特的沙哑,但凡男子听了,都会从腰侧浮起一种难以形容的酥麻。
“买你一夜,好好服侍我!”聂徵狐上下打量他一番,然後扔给他三片金叶子。
“公子出手好阔气!姒文我舍命陪了!”那妖孽般的男子色如春花般灿烂。
一间华贵的寝居,雕琢j致,淡粉色的幔帐,仿佛寻常寻欢所般,铜质香炉内的熏香嫋娜不散,空气漂浮著淡淡的诡谲味道。
聂徵狐意兴阑珊的斜倚在软塌上,他胯下衣衫凌乱,白色的软绸亵裤已被褪至大腿,一颗头颅上下起伏,若然居高临下,颇有几分情色之意。
“这就是你这‘吞金喉’的本事?”聂徵狐百无聊赖的说著。
那姒文一怔,扬起一番被情欲浸染的脸,“公子,您那宝贝如此之大,可是我第一次见到啊!姒文吹得口舌都酸了,公子也不怜惜一番!”
聂徵狐低头看了看自己依旧半软不硬的男x,上面水光淋漓,姒文嫣红的唇侧,甚至黏了几g黑色毛发,显然他已拿出了看家本领,聂徵狐嗤笑一声,“就这样,你还想挣我的金叶子?”
姒文乃是生张熟魏之人,虽然年纪渐长,不能和十四五岁的生嫩小倌相比,可是媚态和经验都非比寻常,但见他不慌不忙的褪下自己亵裤,露出饱满白皙的圆臀,稍微吸气,那道深红到几乎有些发黑的x缝一张一翕,水色汩汩流淌,“公子,姒文还有一个‘吞金x’!公子想要一试吗?”
若是寻常男子,早已兽x大发扑了过去,可是聂徵狐此刻只觉兴趣全无,他眼前甚至浮现出那人每次承欢勉力强忍的表情,那样一个立於武林至尊的男子,偏偏在他面前温柔以现,甚至居於下位之时,也有种让人想要摧毁的坚韧并脆弱的矛盾,一想到那俊美无俦的躯体,在自己肆意驰骋中遍布红痕,爱y横流,聂徵狐甚至当场起了反应。
那姒文当然也没有错过,遇到如此俊美的公子,他自然也生爱慕之心,以为自己的挑逗终於起了反应,更加变本加厉的吟哦撩拨,甚至将自己手指c入自己股x中模仿著苟合的动作,“公子,姒文这里好痒啊……公子……快点……来嘛……”
聂徵狐冷冷哼了一声,见到姒文这般形态做作,欲焰全熄,他低吼一声,“滚……”弹指送出一阵罡风,击中姒文昏x,姒文应声而倒,而聂徵狐却连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整理一下衣衫,径自走出去。
这区区垂柳楼,不过如此!
……
可是毕竟姐儿爱俏,自有庸脂俗粉,一见聂徵狐便整个人都贴上去,用半露酥x磨蹭著他的手臂,“公子……被垂柳楼那群妖孽惊吓了吧!来我们颐红苑嘛!让我们兰燕给您好好吹箫一曲!保证您每个毛孔都万分舒畅!”
旁边还有衣著暴露的少年不甘示弱,“公子,吹箫有什麽稀奇,还是让我们绿波公子为您来一出後庭花,保证您流连忘返!”
“兰燕、绿波……是吗?”聂徵狐唇侧有些狰狞起来,“等一下让我一个一个试!”
当他再度置身於花街之中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後的清晨,这两日来,红男绿女继续莺莺燕燕,聂徵狐走过一家又一家,一连唤了二十三个头牌,那些欢场男女冲著聂徵狐出手大方,俊美邪肆,无比想方设法勾引求欢,谁知竟然无一人可以引起他些微欢愉,整条花街已经流传著这位看似出类拔萃的公子其实只是一个花架子,聂徵狐自然不会和这些乡野愚人计较,可是他还是益发恼怒和躁动起来。
自从他十三岁晓人事以来,从未有过如此的境况,世间男男女女,从未有过如此绮惑迷恋之地,如今竟然只一个认识寥寥数月的上官瀛邪,让他面对如此花样百出的境遇,竟然无从反应,让他羞怒异常。身边萦绕著几只迷情蜂,继续朝东飞著,聂徵狐此刻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找到那个竟然胆敢离自己而去的男子,然後狠狠凌虐他三天三夜!一思及此,他浑身便再度骚热起来,一改面对那些欢场中人颓态。可是他全然忘记,当初分别之时,他甚至还带著幸灾乐祸的心思,谁知黯然销魂者,果然惟别而已。
三日後,一座名叫庆虞的小镇,大概是临近海边的关系,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海腥味道,傍晚时分,夕阳西垂,原本热闹的小镇渐渐安静下来,街口,却缓缓走来一个绛袍男子,面色冷峻,神情不善,仿佛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一般,这三日荒山野岭,一路风餐露宿,对於寻魔医而言,向来锦衣玉食,哪里受过如此委屈,所以,他将所有的怨愤,全部都累积著,窃窃咬牙切齿,也已想好十大酷刑,好好伺候那个胆敢逃离自己身边的男子!
可惜一切本末倒置,堂堂息魂曜帝,这笔糊涂怨帐倒是受定了。
空气中,不知为何,逐渐弥漫起一层雾气,聂徵狐不禁皱了一下眉,然後舔了舔唇,露出一抹邪肆的笑,这血腥味道,果然是他喜欢的。
身体周遭飞旋的迷情蜂似著魔般,一起朝一个方向飞去,聂徵狐眼神一凛,玩味的笑,看来,今夜可是有好戏看了。
信步跟著迷情蜂走著,绕了几圈,赫然来到一家酒楼上,那酒楼雾色y霾中竟然显得格外巍峨,不似这般偏远小镇应该有的,可是却屹立於此,想来绝非凡地。聂徵狐仰头看著这座四层於高的楼阁,纵身一跃,整个人竟然贴在四楼窗棂上,里面的声音赫然传出来:
“帝尊,心儿小姐现在身在何处,我的确不知啊!家侄女狂妄鲁莽至极,我回去一定狠狠教训她!”一个惶恐万分的苍老声音,颤颤巍巍的说著。
“璩!”这声音,显然是上官瀛邪,可是有种睥睨天下的施压。
“是!帝尊!”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显然有些过度拘谨,“二月十四日,云妃携心儿小姐离开洛迦山,一路朝东北,过澧城、凤县、逄州三地,於二月廿日到达庆虞镇,和云合锋在城东城隍庙里见过一次,随即不知所踪!”
“云合锋!”
“帝尊!我……我是和绫染见过,可是当时没有见心儿小姐啊!如果我知道她竟然胆敢带心儿小姐四处乱跑,我我……”
一阵闷响响起,然後又是一阵嘶吼呻吟,聂徵狐好奇点开窗纸,看见地上趴伏著一个胖子,一摊血迹赤裸裸的呈现在面前,再看去,果然上官瀛邪一袭黑衫站在那里,整个人仿佛一把出鞘的剑,y沈仿佛地狱阎罗一般,看到这般的上官,聂徵狐不禁又舔了舔唇,勾起一弯狡猾的笑,果然,越是这般强悍,他征服起来越是够劲儿!
“想要命的话!废话少说!”上官瀛邪冷肃的说,凡人自有逆鳞,触之者死,而他的逆鳞,想必正有这个唤作心儿的少女。
“……”地上的云合锋满脸肥r伴随著血迹乱颤,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璩!动刑!”
“帝尊!看他这样,想必的确不知心儿小姐的行踪,不如……”
“玉衡!”上官瀛邪g本没有看一旁求情的璩尚昂,径自吩咐,他身後一个男子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然後一手拎起足有两百余斤重的云合锋,另一手闪出一抹利刃,朝他乱颤的肥r割去。
“帝尊!饶了我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帝尊!帝尊饶命!g主!g主救我……”
上官瀛邪瞥了一眼璩尚昂,似乎在等著他的解释一般,璩尚昂终於一咬牙,退後半步,即使他是苍龙g主,可是面前的,乃是息魂帝尊,那个立於江湖最巅峰的男人,那个渡过十八层地狱闯过八十一劫难的男子,既然有实力继承帝尊的名号并且足足稳坐五年,便足以说明一切。
“等一下!”这时,一阵女子的叫嚷传来,打破了一触即发的氛围,那是一个豔若桃李的女子,极其娇豔欲滴,一袭粉色轻纱,勾勒出绝美曼妙的躯体,平心而论,那样一个女子,可以令世间大多数男子趋之若鹜。
“帝尊是找绫染!何必为难我叔父!”那女子声音如黄莺出谷,让人如闻兰馨。
第48章.昙梦泽
【第48章.昙梦泽】
即使是聂徵狐,若换个场合见到这女子,也会觉得美豔一词似乎专是为她而生,可是此情此景,聂徵狐却是无心欣赏名花,倒是一心等著看,那位所谓息魂曜帝,到底是何如作为。
“心儿呢?”上官瀛邪无动於衷,红颜如枯骨。
“帝尊心中只有心儿,难道我们这些枕畔人,都是形同虚设?”云绫染外柔内刚,生x秉烈,话中竟是绵里藏针。
“我只问你最後一次,心儿人在哪里!”上官瀛邪冷冷的说著。
“……”云绫染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饱满的x脯上下乱颤一番,终究还是弱了气势,“心儿在外面……”
话音未落,上官瀛邪整个人已跃至门外,再回来时,怀中已经多了一个美貌稚弱的女子,那女子一露面,霎时云绫染得万千风采全部黯淡,竟比不上对方万分之一。
“心儿,你还好吧!”上官瀛邪看著女子无j打采的样子,关切的问著,眼底焦虑,竟然丝毫不作伪。
“小曜!小曜!心儿要回家!心儿不想跟云云出来玩!”那女子一开口,显出稚嫩之意,明显和容颜不符。
“好!心儿,我让天璇送你回家好不好!”上官瀛邪温柔似水般说,仿佛害怕惊扰少女。
“嗯!嗯!我喜欢小璇!我要跟小璇回家!”少女忙不迭的点头,娇嫩可爱。
上官瀛邪一挥手,又一个黑衣少女现身,扶起心儿,对他点头示意,上官瀛邪吩咐道,“准备车驾,立即动身回洛迦山,沿途启动地级护卫!你需与小姐寸步不移!”
“属下遵命!”天璇低头致意,然後细声安抚著心儿先行退下,等到她们走远,上官瀛邪冷冽的眼神已然扫向云绫染,云绫染整个人颤抖起来,摇摇欲坠,却依旧倔强的回望於他。
“帝尊要降罪於我吗!绫染一切都接受!只要帝尊愿意多看绫染一眼,就是让绫染去死,绫染也心甘情愿!”云绫染语带哭腔的说著,楚楚可怜。
“後g之事,我不c手,你自己去找袖妃领刑吧!”上官瀛邪淡淡的说,冷漠最是肃杀。
“後g!帝尊还承认绫染是您的妃子吗!您曾否正眼看过绫染一次?!”云绫染似乎已经豁出去一般,“好!我去找袖妃!什麽刑罚我都认了!”此刻她似乎哀默,已经大过心死。
上官瀛邪一挥手,云绫染沈默退下,只是在她经过上官瀛邪的刹那,露出一抹凄豔的笑容,她身上一股桃花异香浓郁,上官瀛邪嗅得此味觉得不妥的时候,一切为时已晚,他觉得x臆之间沈闷郁结,筋脉似乎全部都阻滞一般。
“云绫染!你!”上官瀛邪冷冷觑著那有著芙蓉般美丽脸庞的女子,但见她双颊桃红,唇色嫣然,一泓鲜血顺延著齿缝淌下-
“上官,不要再抵抗了,这‘昙梦泽’可是苗疆最狠毒的蛊虫!”旁边一直沈默的璩尚昂,缓缓的说,而地上原本委琐的云合锋,也胆大妄为的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著上官瀛邪,一盘棋局,此刻落子定胜负。
上官瀛邪看了看这设下圈套意欲谋害於他的三人,又看了看同样受了蛊毒瘫软在地的贴身护卫玉衡,却是摇头而笑,仿佛这些人所作所为,在他眼底,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
“你笑什麽!上官!这一次你死定了!”那云合锋见大局已定,颐指气使起来。
“从一开始心儿被你带走,到杀手一族袭击与我,再到今日你将我诱至此处,不过如此的把戏,璩,你便同云长老同流合污了吗?”上官瀛邪看著璩尚昂,不无遗憾的说著,五位星gg主乃是与他当初共同经过历练而出,他哪里想到,仅仅是过了五年,一切皆已变味。
“师命难为!”璩尚昂深深说道,他的师傅云合霆,便是息魂四大长老之一,也是云绫染的爹亲,云合锋的兄长。
“妻命也难为!上官瀛邪,你明知我倾慕於你,却视我如粪土,今日我便与你斩断前缘,我师兄爱我怜我,待我亲手葬送你的x命之後,我便嫁他为妻!”云绫染容颜扭曲的说著,哪里还有刚才佳人风貌,“只要我催动母蛊,你体内的筋脉将全部被蛊虫啃断,到时我要你眼睁睁看著自己绝世武功尽失,筋脉尽碎而死!”
她这般恐吓本来很有架势,偏偏一旁不合时宜的笑声传来,让所有人都愣住了,唯独上官瀛邪,唇侧露出一抹神秘的弧度。
“谁!是谁在那里!”云合锋第一次叫嚣起来,他是一个极其胆小的人,这一次敢如此叛变,全部都是为了他的兄长。
朝北的窗户缓缓打开,一个红袍男子一跃而进,那男子有著一如美玉般的容颜,让云合锋霎时宛如猪哥般傻了眼,而一旁的璩尚昂立即警惕的拔出长剑,他当然认得此人,正是曾经伴在那位帝尊身边的寻魔医。
“哼!不要以为有人来你就可以获救!这昙梦泽g本就是无药可救!你就甘心赴死吧!”云绫染有著女x本能的直觉,见到聂徵狐突兀於此,且一直用一种兴味的眼神看著上官瀛邪,厉声呵斥。
“你杀了他更好!这个男子胆敢对我始乱终弃,我恨不得将碎尸万段,昙梦泽这种下三滥的蛊毒算什麽,我这里还有一瓶阎罗灭,怎麽样,要不要来试试!”聂徵狐似笑非笑的从怀中药囊拿出一支殷红的玉瓶,随意滴了两滴在地上,一阵毒烟滋滋作响。
云绫染一时间有些迷惘,璩尚昂却冷冷的说,“聂公子,这乃是我息魂内部之事,请勿c手!”和寻魔医妄起冲突,显然不智。
“哼!此人与我有约,乃是我的侍寝,不信你们问问他!”聂徵狐挑眉,风情雅致。
“你!怎麽可能!”云绫染显然无法相信自己倾心以对之人竟然甘心雌伏与此人,她瞪圆双眼,困惑而愤怒的瞪著上官瀛邪。
“徵狐,你为何要来!”上官瀛邪却旁若无人的,深情款款的问,此情此景,柳暗花明,却是心心相印,自有灵犀,所以他已然按捺不住x臆间的激越澎湃,一再追问。
“……我想要怎麽整治他,甚至将他碎尸万段,都是我的事情,可是若有人想要碰我寻魔医的禁脔……你们倒是可以试一试!”聂徵狐置若罔闻,继续威胁著。
“徵狐,我们不是早已约好在唐门相见,为何要追来!”上官瀛邪却不死心,一直追问。
“……死上官!你真的很罗嗦!”聂徵狐实在忍无可忍,叱责一番。
上官瀛邪却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徵狐,我知你心中有我,所以才一路相随,徵狐,这份情意,我不负你!”他此刻盟约,信誓旦旦,此言一出,全场惊呆,任谁也没有想到,一向冷硬如息魂曜帝,竟然会在此情此景,对一个男子做出如此表白。
“怎麽可能……上官瀛邪……你不要以为在这里演戏我便会放过你!”云绫染泪眼凄厉,歇斯底里的尖叫著。
“快点杀了他们,省的夜长梦多!”云合锋分不清楚状况,只是本能不安的想要斩草除g。
“云副g主!你可以闭嘴了!”璩尚昂冷愈冰霜,手中长剑握紧,随时准备出手,越是诡谲之时,越要小心谨慎。
“情意?!”聂徵狐仿佛听到什麽好笑的事情,“你一边在这里三g六院七十二嫔妃,一边还在这里说不负我?”他原本只是顺著上官瀛邪的尾音戏耍於他,可是谁知道,话音一出,竟然也带了几分自己都无从把握的情绪。
“我没有三g六院七十二嫔妃,徵狐,之前曾纳四妃,是息魂的规矩,再说那时,你我未曾相识,自相识过後,我为你守身如玉,便只有你一人!”上官瀛邪继续说著r麻至极的情话,却又情真意切,让在场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纳四妃还不够多吗!”聂徵狐下意识的回答,一开口便後悔。
果然上官瀛邪狡猾的笑,“徵狐,你果然是吃醋了!”那笑容带了几分宠溺爱怜,让聂徵狐不禁有些恼火-
“死上官,你活该被蛊毒攻心筋脉尽裂而死!”
他此言一出,霎时云绫染、璩尚昂和云合锋再度紧绷起来,一触即发。
偏偏此刻情势最为居於劣势的上官瀛邪,一派云淡风轻,仿佛g本没有什麽事情可以让他萦怀一般,他看著聂徵狐,深深的说,“作为息魂帝尊,我只想效仿上任焰帝,将一生交付一人,徵狐,你可愿做那唯一一人?!”
此言一出,不仅是云绫染,连璩尚昂和云合锋脸色也都变了,上任焰帝,乃是息魂成立数百年来唯一一个死於四十岁前的帝尊,他与一男子倾心相恋,不容於世,最後双双殉情跳崖,也正是从此间开始,息魂对於男风稍有缓和,以至於到了上官瀛邪,竟然公然纳两位男妃,可是保守一脉之人,依旧对此男风抗拒异常。
而聂徵狐却眯起眼来,用一种莫测高深的眼神看著上官瀛邪,许久不做声,然後挥手一阵淡粉色的绮丽烟霞,云绫染忽然腹痛难忍起来。
“你!你这个魔头,到底做什麽!”云绫染整个人虚弱的倒入璩尚昂怀中,面如纸色。
“引凰丹,你猜猜看,母蛊到底是喜欢沈睡於你体内,还是喜欢爬出来吃这引凰丹!”聂徵狐邪恶的笑,他是动了真格。
上官瀛邪洒脱一笑,他知道,这个男子已经无声告知自己答案,一生与一人,惟卿而已。
“你,你!呕……”云绫染一阵干恶,口中竟然吐出一只五彩斑斓的蛊虫,肥硕的躯体在地上缓慢爬著,她整个人却如断线风筝般昏死过去,x襟上沾满了斑斑点点的血渍。
“绫染!绫染……”璩尚昂眼见心爱之人忽然昏死,情势急转直下,惊怒交织,恶狠狠地盯著聂徵狐,早已无之前气定神闲的态度。
再见那蛊虫沾染到地上的引凰丹粉末,宛如入油锅般,整条躯体滋滋作响不断融化缩小,最终化为一滩形骸,聂徵狐走近上官瀛邪,单手朝他背心一掌,上官瀛邪只觉淤阻的筋脉渐渐畅通起来,一口鲜豔至极致的血吐出,蛊毒解於无形。
“我可不是答应了你什麽!“聂徵狐见上官瀛邪那温柔似水的眼神,稍微有些别扭起来。
“我知道,徵狐,你什麽都没有答应我!”上官瀛邪也不著急,他有的是时间,和这个男子耗一辈子。
“喂喂!不要拿你那个什麽破‘一生只一人’的念头硬往我身上套!上官瀛邪,我警告你!你只是我区区一个侍寝而已,世间红男绿女倾慕於我的人成百上千,哼!你以为你算什麽东西!”聂徵狐忽然有些後悔起来,他真的不该那麽简单便他解蛊毒,便是即使听到他的暮和衡巽,也不该一时冲动。
“徵狐,我不会!”上官瀛邪暗自在心间却说,一生只一人,便是你我,谁都无法逃过这缘分及宿命。
聂徵狐一时语噎,向来言语犀利的寻魔医,竟然这一刻有些怔忪恍惚,想起初次相逢僵命城中的种种险阻,然後震天堡的绮豔缠绵,再到唐门的营营算计,直至琅湮山上的销魂夺魄,然後脑海中突兀浮现那人替自己拔出蛇牙时的一情一景,以及这一路的浮躁难堪,忽然有些困惑和茫然,自己什麽时候竟然和这个男子有了如此深的牵绊?!
“聂徵狐!上官瀛邪,今日乃是你们大限之日,你等谁都无法逃离我的苍龙g!”璩尚昂此刻已将云绫染暂时交给云合锋照料,从怀中拿出一支响哨,以某种奇怪的节奏吹动起来。
“砰-砰-砰-砰……”一阵沈重又缓慢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袭来,一股浓郁的冰寒煞气袭来,让屋内凭空冷了几分。
上官瀛邪却不留痕迹揽住聂徵狐腰身,轻轻用颊侧磨蹭一下对方的发丝,深情款款的说,“徵狐,谢你……来救我!”
“我可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狠狠整治於你!哼!身为侍寝,竟然敢私自逃离主人身边!”聂徵狐却朝上官瀛邪腰侧狠狠掐了一记。
那诡谲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璩尚昂y鸷的撇了撇嘴。
第49章.毒甲阵
第49章.毒甲阵
忽然一阵y风,从不算宽阔的楼梯口,霎时涌来四五十个穿著铜甲带著头盔的“人”,行动笨拙,挥舞著长枪,枪尖一点黑芒,让人不寒而栗。
“喂!他不是你的属下吗?这等忤逆,看来你的为人真的不怎麽好啊!”聂徵狐眼底闪过一抹厉芒,眼下这形势,可是他喜欢的很,这可是……
“徵狐,让你见笑了……”上官瀛邪却殊无惊惶,“璩,这毒甲阵,终於也出手了吗?”
璩尚昂深深看著他,许久才说,“或许我无法留住你x命,但是今日,你的确不能如此轻易离去!”
上官瀛邪横起缱神剑,斜斜一举,一道剑气逼来,让已经扑向他的三四个“毒甲人”支离破碎,那g本算不上是人,被毒物浸泡淬炼,g本就是只有本能反应没有意识的活死人,“今日一战,自此之後,炼魂路上,再无你之位置!”
璩尚昂一震,炼魂路,他也曾和其他几位g主、长老连同上官瀛邪一同闯过,生死之间的恩情,的确难以言表,可是很多事情,明知是错,却也已经错了,再无退路,他看了看在云合锋怀中虚弱惨白的云绫染,为了这个女子,一切,也是值得了,於是他再一次吹动哨音,三长两短,急促有力,竟是带著某种奇特的命令口吻。
那一群“毒甲人”霎时蜂拥而上,挥舞著手中长枪,全部都朝上官瀛邪和聂徵狐两人冲来,一股让人作呕的檀腥味道充斥鼻翼,让人神智弭乱。
上官瀛邪以一个奇怪的起手式反握长剑,气定神闲对聂徵狐说,“徵狐,我所创的‘留一命,你已看过,再来看看这一招‘雁双袭’!”
他话音刚落,但见缱神剑已经迸发出万道剑芒,飘渺随x,每一道剑芒却袭向一个毒甲人,中者即倒,不过三息,原本凶神恶煞的毒甲人,只剩几个在苟延残喘。
这一剑走得是飘渺灵动一脉,狠绝异常,剑势虽轻,但是剑意却狠,故而那群攻而上的毒甲人,一一毙命。
“好剑!”饶是聂徵狐一向眼界颇高,这一次也出口称赞,随即意兴勃发,反手抽出觐鬼刀,“这里煞气正浓,我的觐鬼,也好久没有这般渴血了!”他一刀直劈而下,一个刚爬起来妄求偷袭的毒甲人四肢碎裂开去。
“快点杀了他们啊!否则後患无穷!”一旁云合锋眯起黄豆大小的眼惊怒交织的吼道,恨不得将侄女扔到一边亲自上阵,可是连这毒甲阵都控制不住他们,还有谁能!
璩尚昂目光一冷,突兀一阵长哨,那残存的毒甲人竟然双手朝自己x前猛捶,然後一阵赤红色的烟尘渐渐弥漫起来,腥风渐重。
“你们还敢在我面前放毒?笑话!”聂徵狐一嗅便知不妥,冷冷笑著,手中扬起一片灿金色的粉末,与那红色烟尘交融,味道激发成刺鼻的臭味。
“走吧,徵狐!”上官瀛邪报以关切一笑,两人默契,自在难言,同时朝窗口冲去,他二人轻功一是纤云飞渡,一是游目骋风,都是j妙绝顶的轻功,寻常人哪里能轻易来追,况且,璩尚昂g本也是追不上。
他深深看著两人离去的背影,俯身横抱起云绫染,便也要离去。
“璩小子!你去哪里!”云合锋眉眼间偏狭一掠。
“去找大夫!”璩尚昂g本没有理睬他,在他心中,唯独云绫染一人,最深情,最难得,却又是情孽滋生,无可救药。
庆虞城,一路向东,便是一座无名山,山巅千仞,此时暮色沈沈,两抹身形,一前一後至此,速度极快,仿佛清风一阵,蓦然站定,却又不动如山。
聂徵狐盯著面前上官瀛邪,神色莫名,“为什麽来这里!”
“徵狐!你看!”上官瀛邪揽过他的肩膀,朝那远处示意,聂徵狐好奇看去,撞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海平面上,夕阳西垂,映得半面天空一如火焰般燃烧,波光浩淼,天地广袤,而此刻两人,竟然在这天地之间,有种飘渺出尘之感。
“……”聂徵狐只觉x臆之中一撞,他稍微有些失神的看著对方侧脸,然後,鬼使神差般,缓缓的伸出手,他的手形很美,手指修长有力,然後,指缝间闪烁的厉芒,在暮色之中变得有种疯魔一般的魅惑。
“坐看云起,笑忘云舒,徵狐,这一生……”上官瀛邪说至一半,正待转身,忽然觉得自己颈间一麻,随即苦笑的不甘的感受著浑身的麻痹,连舌g都失去知觉。
“不要用这副表情看著我,啧啧,让我想想,到底要怎麽来好好的惩罚你!”聂徵狐舔了舔唇,露出某种野兽般的气质,这一路,他已经忍耐到极致,幻想无数遍将这个男人摆成何等姿势,如何蹂躏摧残,然後看他沈稳内敛的容颜渐渐染成情欲氤氲的色彩,甚至於仅仅想到这些,聂徵狐便觉得自己已经血脉贲张起来。
拖著和自己身形差不多的上官瀛邪来到一处凌空突兀的岩石上,岩面不甚平整,他却大喇喇的将上官瀛邪平铺在上面,然後单膝跪坐在他双腿之间,极目远眺须臾,然後俯身,邪肆一笑,在上官瀛邪唇上舔咬一下,“你带我来这里,便是因为这里风景很美吧……呵呵……我想要的风景,可是比这海天一色要美得多……”
他话音未落,伴随一阵裂响,上官瀛邪上半身的衣衫尽碎,敞现出白皙贲实得x膛,上次左肩上的金链,在夕阳疯魔中闪烁著点点微茫,瑞兽与金铃交相辉映,让人有种想要撕扯蹂躏的冲动。
“果然,这镂月妆是最适合你的……”聂徵狐著魔般的轻轻扯动,金链早已长入r中,浑然一体,他凝望上官瀛邪深邃如星辰般的眼,不知为何,期间有些什麽,一直吸慑著他,几乎沈沦一般,他不太适应这样的感觉,抿直唇,从怀中掏出什麽东西,捏在指间,献宝般的给上官瀛邪看,“第二件,就在这里吧!”
他捏著那物在上官瀛邪右侧一闪,上官瀛邪只觉一阵几不可查的冰凉,然後右耳上多了一物,非金非铁,显然和肩链是同一材质,他以眼神询问,却没有奢望聂徵狐可以听懂。
“这耳饰,果然适合你!从今以後,你便是我寻魔医的人了!遵从三从四德,若然敢背叛於我,哼!”聂徵狐一阵冷笑,扯了扯上官瀛邪的肩链,“……不过你若是乖巧的话,我会给你很多甜头的……”
上官瀛邪心下哭笑不得,这男子,如此这般意气用事,仿佛强迫般的霸道,却让他觉得……竟然如此可爱,然後上官瀛邪用一种温柔到几乎可以渗出水来的眼神凝望於他。
聂徵狐心神一颤,就是这种眼神,一路上莺莺燕燕,却无一人可以引发他的兴趣,只因为眼前总是萦绕著这双眼,用这种眼神,他心下有了决定,然後又稍微觉得有些不服气起来,便是这样一个男子,竟然是这样一个男子……
认识尚未足三个月,却有种三生般的绮惑-
“那麽,从哪里开始品尝呢?”聂徵狐捏了捏对方刚镶嵌上耳饰的耳垂,那里一颗金色星辰,宛如寰宇万千,包容其内-
“嗯……”上官瀛邪只是溢出一阵呻吟,试图说些什麽,可是舌g的麻痹让他连一个字眼都发不出来。
“不要挣扎了,我的‘为所欲为’可是专为你配置的,药效足足加了十倍,而且保证你绝对清醒、却浑身不能动弹的任我为所欲为,怎麽样,乖乖任我摆布吧!”聂徵狐单指绕著上官瀛邪裸露的上腹部磨蹭著,以某种奇怪的韵律。
“……”原本便是情浓,不消太多挑逗,上官瀛邪便已有了反应,下腹的饱满鼓胀,让聂徵狐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想要了?让我先mm……”他狡猾的隔著布料勾勒著那比体温要高出太多的悸动之处,轻碾慢拢揉搓一阵,然後邪肆的调笑著,“果然,都湿了呢……”
“……”上官瀛邪双目如火,整个人酝酿著一种奇特的势,甚至让聂徵狐觉得,一旦他有机会恢复动弹,便会立即将自己掀翻,然後暴虐凌厉一番,可是这种想法并没有让他觉得一丝不妥,相反更加的兴奋,便是这样一个男子,世间龙凤,偏偏在自己身下驰骋,让他恨不得立即将他压於胯下……
“果然,我们还是不要说那麽多废话了,直接进入正题吧……”聂徵狐早已燥热难耐起来,一路追寻,一路愤懑,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肆意驰骋,他凌厉的撕扯到对方下裳,将他白皙而有力的双腿大敞架至自己肩背,猛的用力几乎让上官瀛邪对折,然後胯下早已嚣张著要爆发的巨龙,一举冲破了稚嫩而干涩的甬道-
空气中有种淡淡的血腥味道,以至於上官瀛邪浑身肌r霎时紧绷起来。
“夹得……这麽紧……啊……你这个混蛋!”聂徵狐本想要慢慢等他适应,下一刻也顺遂心意开始奋力驰骋起来,那销魂蚀骨之感,让他俯身便是一口,重重咬在上官瀛邪右肩,然後拉扯著他左肩上的金链,看他一脸强忍的魅惑表情。
聂徵狐感觉四肢百骸酥麻一般的感觉,他甚至没有丝毫轻重缓急之分,只是一味暴风骤雨抽c,每一次必大开大合,一攻至底,只有这般绞缠,似乎才能稍微纾解一下自己一路的隐忍不发。
“果然……还是这个身体……还是你……”聂徵狐低低呢喃,眼神稍微有些恍惚,随即一阵施虐般的挺送,终於倾泻而出-
“嗯……嗯嗯……”承受了刚才短暂却狂暴的x事,上官瀛邪竟然不知不觉中消弭了药x,要知道他自幼尝有多种灵药毒药,以提升身体抗毒能力,体质功力都非寻常人可以比拟,所以即使是寻魔医,也只能控制住他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当药x褪下,他却情不自禁皱了皱眉-
“果然是息魂曜帝,这身体还是强悍的很……”聂徵狐一把握紧他因为疼痛稍微有些萎靡的男柱,笑得诡谲。
“倒是普天之下无人能抵的寻魔医,这一次,竟然只坚持了半个时辰……啧啧……”上官瀛邪哪里是轻易认输之辈,他当然乐得撩拨这个男子-
果不其然,聂徵狐整个人宛如风暴中心一般,伴随著夜色苍莽,暮霭余晖,他刚刚发泄完的下体再度勃勃生机起来,磨蹭著上官瀛邪的腿跟,“刚才只是开始……瀛……只是开始而已,今夜我会狠狠疼爱与你的……”
“是……只是开始而已……”上官瀛邪同样点头,忽然整个人翻身起来,霎时和聂徵狐两人颠倒过来,将他全然压於体下,在他有所反应之前,单手在他x前拂过-
“果然是息魂曜帝……啧啧……想要上我吗?你果然是贪心不足啊……”聂徵狐似嗔似怒-
“我是要和你比试一下,看看我们两个人,谁更持久一些呢……”上官瀛邪勾勒著对方脸颊的轮廓,笑得温和无害,却又有种惊世骇俗的味道-
而聂徵狐也只是一瞬的惊诧,随即媚笑如花,“好啊!要不要试试看,看你我谁能更持久一些,若然你能坚持过半个时辰,从今以後,我便任你采撷!”
“一言为定!”上官瀛邪愉悦答应,正待下一步好好施展一身功夫,伺候这个妖孽众生的男子,一双手,却握住了他悸动难耐的男器-
“c进来啊……快点c进来啊……瀛……人家那里好热……好痒……”聂徵狐眸底迷蒙,一抹狡猾之意闪过,整个人宛如游鱼般辗转反侧,技巧的挑逗著上官瀛邪每一寸肌肤-
“好……这一次……便认真给你看看……”上官瀛邪疏无惊慌,相反神情更加肆虐起来,他俯身含吮著聂徵狐的唇瓣,细细啃捏一番,这个亲吻,便是烽火燎原之始-
……
第50章#!#尾声.苍穹变(完结)
【第50章.苍穹变】(终章)
仿佛一场无休止的征战,又似两个人有些什麽融合在一起,上官瀛邪单手揉搓著对方x臆间两朵豔红色的茱萸,然後不断含吮啃捏,似要将无限水色魅惑沾染期间-
“啊啊……进来啊……瀛……人家那里好痒啊……快点用力戳我……难道……难道你不行了吗?”聂徵狐妖孽天下,这般撩拨之势只是寻常,他眉眼如水,红尘男女一旦深陷便无法自拔,只能一再沦落其间,更不用说他这般衣衫半褪,星眸酣然的模样,让人恨不得肆意疼宠一番。
“不要著急,我们不是还有整整半个时辰……”上官瀛邪当然知道这个男子所想所闻,饶是他魅惑众生,却有强忍著,他已经等待了这麽长的时间,终於等到这一次天时地利人和,一定要彻底的征服对方。
“进来啊……啧啧……我都感觉到……你那会儿几乎都要爆裂开了……快点啊……”聂徵狐故意用自己股间磨蹭著对方的膨胀,刚才两个人x事残留的y体,让这磨蹭变得暧昧迷离起来,浅浅的吸吮和抽c,若即若离的窒息感,让他们两个人的眼神皆是一变-
若有真心,若无真心,此刻肆情,终定三生。
“要我……进来吗?”上官瀛邪忽然禁锢住对方一直在零星骚扰的双手,然後俯身压制住对方,径自抬起对方一条腿环在自己腰际,炽热的男体不断磨蹭著那水色潋滟的x口-
“进来啊……有种……你便快点进来啊……用力……用力c我啊……快点……”若论妖惑众生,普天之下谁人能抵寻魔医,可是偏偏这个男子生x放荡不羁,若然想要他真心以对,更是难上加难-
“好……徵狐……我要你……记住这一夜……”上官瀛邪缓慢却坚定的c入其间,那细嫩湿热的甬道绞缠著他最为敏感烫炽的柱体,那种让浑身酥麻的快慰,让他双手掐入对方肩膀-
“嗯……啊啊……啊啊……嗯……”聂徵狐这些年来虽说x事无所禁忌,但是多是居於上位,除了多年前年少不羁曾经交付,成年後竟只有死僵尸强迫过,如今他竟然心甘情愿雌伏,虽说是为了赌约,可怎麽看怎麽都像是自欺欺人,此刻下体宛如裂开般的微疼,和雌伏的某种禁忌羞耻感,让他稍微有些後悔,随即咬牙切齿,今後决意要坚守上位,即使这个男子的功夫,是如此销魂,“啊……那里不要……慢一点……啊啊……快要s出来了啊……”
上官瀛邪当然没有错过他面上的所有表情,“这里……用力一点……对吧……”他找准对方最是敏感的一点,用力戳刺,感觉到对方整个人开始战栗起来,不禁露出某种宛如天神般的表情,腾出左手覆上那骄傲昂起的男x,快速揉搓一阵,一股灼白竟然伴随著对方身体的僵直,喷泄而出!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停……啊啊……”聂徵狐只觉灵欲逼於一线,然後全然堕落的欢愉,整个身体开始痉挛的抽搐,连带股间也死死绞住对方男器,几乎要绞断一般-
“当然不会停……徵狐……我们换一下姿势吧……”上官瀛邪整个人宛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般,将对方从腰间对折,将其双腿尽皆架在自己肩上,然後俯身,大开大阖直c其间,没顶而入-
“啊啊……啊……太深了……该死……啊啊……”聂徵狐双腿情不自禁战栗起来,敞露的嫣红x口紧紧禁锢著对方的嚣张龙柱,水色淋漓声在万籁俱寂的夜里显得如是弥乱-
“那麽……我们就先慢一点吧……”上官瀛邪蓦地停滞一切动作,整个人趴伏在他身上,唇侧是邪恶而放荡的喘息-
聂徵狐只觉得浑身酥麻难耐,灵欲饥渴之间,脑海中竟然纷繁芜杂的涌来诸多情事,去年寒冬料峭,僵命城中初相识,那人手中温和,也如这般爱抚著自己背脊,轻轻压住几处x道,缓缓为自己纾解不适,更悉心清理自己股间,平心而论,竟然如此清晰,历历在目-
“徵狐……想那时我验过你的身……今日终於得偿所愿,果然是销魂至极呢……”上官瀛邪竟也心有灵犀般想起两人初识种种,手指更是逡巡到彼此下体绞合的部位,缓缓磨蹭起来,神色暧昧靡滟至极-
“……”聂徵狐一惊,随即摇头但笑,眼神转为某种斜肆的嚣张,“就凭你这般手段,想要服侍我还差得远呢!”他不甚服气的说,也有似曾相识之感。
哪料到上官瀛邪去决然把持,故意疏无急躁之意,反而调笑,“是啊……我当然自知……可这些日子……我从你那里也学了不少手段呢……徵狐……若论及此术……我可是不耻下问得很呢……”他反而拔出男器,径自用水色淋漓的顶端磨蹭著对方股间柔嫩。
“你敢问谁!”聂徵狐当即不满起来,恶狠狠地瞪著对方!
“除了你……我还能问谁!”上官瀛邪倒是欣赏够了对方的醋意横生,讨好的吻了吻他的唇,“这姿势,这节奏……徵狐……难道你不觉得熟悉的很吗?”
“啊啊……该死……你这个混蛋男人!”聂徵狐後知後觉,原来自己情事当中向来肆虐,哪料到一丝一毫,那上官瀛邪竟然全部施回於自己身上!
“我记得……你每次最爱如此这般对折我的身体……故意不c进去……然後这般撩拨於我……徵狐……你又要s了吗……真是敏感至极呢……”上官瀛邪一边抚慰著对方男器,一边调笑无忌。
“哼!你也就这些手段,亏你还用的出来!”聂徵狐强忍欲望,嘴上丝毫不求饶。
“你错了呢……徵狐……这是你的手段……并非我的……”上官瀛邪俯身温柔的笑,“你想要尝我的手段吗?”
“废话少说!有种你便试试啊!”聂徵狐还在激将-
“如卿所愿!”上官瀛邪缓慢而坚定地重新c入其间,然後持续而节奏感十足的撞击起来,他唇侧带著一丝神秘微笑,这时夜色正是酴醾之时-
“啊……再用力一点……啊啊……嗯嗯……啊……”聂徵狐刚开始的肆意喘息,故作夸张的挑逗,想要逼迫身上男子为之发狂,可是过了盏茶时间,他竟然发觉,上官瀛邪驰骋的频度竟然没有丝毫变化,那般稳定而持久的抽c,让他整个人开始昏眩起来,又不禁倔强想要与之一拼高下。
“怎麽了,徵狐,想要我再快一点吗……”上官瀛邪好整以暇的问,星辰微茫中,露出某种奇特的讯息。
“快一点……再快一点……”聂徵狐却是抱著狡诈心思,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如此激烈的x事当中,那人可以保持半个时辰-
“只是快一点……呵……”上官瀛邪却是不疾不徐,加快些微速度和力道,依旧均匀的撞击著对方,一招一式,规律分明,让聂徵狐觉得满足些微奇异心思,却又更加难耐。
“该死……上官瀛邪……你这个……啊啊……”聂徵狐极力控制j关,对方却是稳扎稳打,每一次务必灵欲合一,这般阵仗,饶是聂徵狐也是第一次遇到,他情不自禁有些沈湎其间-
恍惚中,不知为何,想起震天堡,天一池畔,那般弭乱,竟彼此许下盟约,你为我侍寝三年,我为你息魂大夫三年,三年而已,绝非三生,若然三生有幸,谁知……
“啊啊……啊啊……”聂徵狐忽然浑身再度痉挛,一阵抽搐,一股浊白喷泄而出,靡红色的柱体摇曳虚弱,竟然显得有些楚楚可怜起来-
上官瀛邪不慌不忙,依旧维持著刚才的频度,然後伸手蘸起一抹浊y,放入唇中舔了舔,然後但笑,“徵狐,怎麽这麽快又s了呢……”
“上-官-瀛-邪!”聂徵狐几乎恼羞成怒起来。
“嘘……不要乱动……“上官瀛邪猛地一记俯冲,让聂徵狐整个人几乎弹跳起来-
“混蛋……你这个混蛋……该死……啊啊……不要……不要……”聂徵狐觉得後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起来,长时间在这巨石上反复摩擦,“该死……我又不是你垫背的!”
“原来……你喜欢在上面呢……”上官瀛邪笑得诡谲,蓦地又是一记翻身,让聂徵狐跨坐在他身上,自己躺在残留在对方体温的巨石上-
“啊啊啊……”聂徵狐一阵头晕目眩,颠倒体位,又被瞬间贯穿,那种灵欲交织的混乱,让他情不自禁开始上下c弄起来-
“徵狐……你难道忍了这麽久吗……又有反应了呢……”上官瀛邪m了m对方再度蠢蠢欲动的器官,慢慢抚慰。
“怎麽,才这麽一点功夫,你就受不了了?还妄图什麽满足我?!”聂徵狐妖孽一笑,双手径自拉扯著对方的肩链,仿佛驰骋驾驭一般。
“徵狐……其实我并不想和你一争高下,可是……半个时辰已经到了呢……”上官瀛邪若有所思的说-
“……”聂徵狐的反应,恶狠狠地俯身,重重咬住对方肩膀,听得对方一阵闷哼,“你尽管放心……这一夜……我定会榨干你……”
夜色正浓,窥伺春光……并且,晚风未暖……
……
……
所以一夜情迷後,当清晨阳光照耀著两个人绞缠的赤裸躯体时,聂徵狐意兴阑珊的睁开眼,看著身畔男子,“喂!我饿了……”
“徵狐,你嗓子哑了……”上官瀛邪俯身吻了吻对方眉心,这一切显得顺其自然,仿佛天生契合一般,还是有些什麽,在这一夜之後,开始不同。
“……”聂徵狐也後知後觉,该死他不仅仅是嗓子哑了,而且浑身有些晕眩,简直……简直就是伤风感冒……
“哦……大概是昨夜著凉了……”上官瀛邪理解的说道,可是眼神中怎麽看怎麽都有种难言的戏虐。
昨晚一切历历在目,聂徵狐想起那个该死的男子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在自己体内倾泻,直到如今股间还在粘腻著,稍有呼吸牵动,便是汩汩流出,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不是!”
“……”上官瀛邪沈默须臾,然後讨好般的笑了,“你说不是便不是,我只当你昨夜喊得太厉害了……”
“……”聂徵狐只觉血y直冲头顶,该死的混蛋,昨夜连番鞭挞,几乎是到寅时天色初明才稍微停歇,害的他堂堂寻魔医竟然丢人到伤风感冒不说,还在此说开风凉话,他想也不想,又是扑上去一口咬住对方肩膀,以此不足以解恨!
“徵狐……此生唯独你一人……但愿长相守……不离分!”上官瀛邪深情款款的说,丝毫不介意肩膀上伤痕累累-
无论是激情氤氲之时,还是此刻羞怒交织。
聂徵狐听得这番情真意切,不知为何,渐渐停止,想了想,又不甚服气的在对方耳际威胁道,“若然你敢背叛於我,哼……我可是有九九八十一招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官瀛邪失笑,“这是我听过最狠厉的表白了!”
“你试试看!”聂徵狐y恻恻的抽出三g闪亮的银针,朝上官瀛邪双r逼去-
“徵狐……那两处昨夜你已经咬破了……换个地方试针也无妨啊……”
“好……很好……换这两个物事算了……昨夜s了那麽多,看你是不是已经虚软了!”
“那可是你的x福所在……徵狐……嗯……啊……”
“没关系……若是硬不起来的话以後你便单用後面这张小嘴服侍我吧!”
……
……
此刻潮声伴随朝阳风起云涌,宛如天籁,那两个仿佛天生神诋般的男子,却做著人世间最寻常最无聊的事……
却甘之如饴!
以後颠转龙凤,驰骋江湖,未由真心,自始至终!
【尾声】
承鱼镇,乘凰苑,软红万千,绮惑惊心。
彤於霜轻轻敲了敲门,此时已是近晌午之时,“城主?”
“嗯?”屋内一阵冰冷的声音,仿佛从九幽之地吹来一般。
“唐门派人来请您,说是三月初一,有要事相商!怕是百毒鉴……”彤於霜原本j致绝美的容颜,此刻竟然有些扭曲和狰狞起来,凡人无忌,怕是终究逃不过贪嗔与痴,这些日子他的城主一直和苗疆那个妖男厮混一处,形影不离,甚至都没有再宠幸於他!
“知道了!”半晌之後,漠然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城主,该用膳了呢,我替您端来!”彤於霜还是不甘心,凭什麽那个丑八怪就能邀得城主宠爱,自己比他要美上十分,难道……城主还是厌了自己?!抑或那人有什麽狐媚的把戏!?
“滚!”屋内的声音,夹杂了一丝怒气,彤於霜霎时委屈的泪盈於睫,恶狠狠地盯著房门,如果可以用眼睛破门而入的话,但终究还是屈於威势,转身跑远。
屋内銮帐层叠,从郗玉冢的银发当中穿梭过一只白皙的手,“玉冢,何必这麽凶呢,那还是个小孩子!”
那人五官若分开看,殊无豔色,但是合在一起,竟然有某种惊心动魄的豔媚之意,更何况此刻未著片缕,腻在郗玉冢怀中,懒洋洋的梳理著他的发丝。
“阿彩!你逾距了!”郗玉冢面上的伤痕有些狰狞,那双黯紫色宛如水晶的眼睛,透露出某种难以形容的杀气。
那男子,赫然正是苗疆这一代蛊王荼彩!
……
……
奉剑派,封照泉和楼如稷、厉怀谡和瞿蝶宿四人正在话别,午後席酣-
“封兄,司麟贤侄体内的不立血檀之毒……”厉怀谡欲言又止,毕竟他们四剑圣当中,唯独他和寻魔医沾过交情-
“我已经修书向神农山庄,羽宸贤侄和司麟乃是兄弟,他正从天山派赶来,看来问题不大!”封照泉此刻神情倒是颇有些洒脱之意,既然已经发生了这麽多事情,他能够做得,便是儿孙平安,但若能寻回那位无缘的儿媳,他也算是圆满了。
“封兄有事情尽管吩咐,如稷不会袖手旁观!”楼如稷也允下承诺,一诺千金,毕竟曾经封照泉於他有恩,这一偿还,便是两清。
唯独瞿蝶宿,迟疑了一下,“封兄,可否听蝶宿一言!”
“老弟,你我相交这麽多年,还有什麽避讳的啊!”封照泉看得出来,瞿蝶宿自从见了寻魔医以来,便有些落落寡欢,欲言又止。
“唉……”瞿蝶宿却先是叹息,“不知封兄是否记得,十年前,我那位兄弟,昆仑派的掌门弟子卫蘼?”
……
……
极北苦寒之地,一处世外桃源,四季温暖如春,那里有一座睚眦g,天音飘渺,一如仙境。
一个貌美g娥,拿著一叠素笺,正在殿上禀告,“洌皇陛下,穷奇王殿下已经派人送了消息,唐毁已经接了饕餮王的称号,再有三日便到睚眦g里!”
“嗯……”高台之上,九龙簇拥王座,一个男子的身影,在幔帐之後慵懒的坐著。
“檮杌王殿下也发来消息,杀手族此次任务失败,云绫染那个女人果然没什麽用!”
“一切随缘吧!”那男子的声音仿佛带著与生俱来的磁x一般,让人闻之有种昏眩的错觉,情不自禁要臣服於他。
“那息魂那位曜帝……”
“檮杌王不是还在息魂吗?舞妩,你多虑了呢!”男子云淡风轻的说,仿佛杀戮便在弹指之间。
……
……
灵弦峰,蜀山难,天极老人立於山巅,遥望漫天雾色,许久,叹息-
“师傅,该用膳了呢!“桑歧侍立一旁,恭敬地说。
“三月初三便要到了,江湖乱相已呈,阿歧,你下山走一遭吧!”天极老人缓缓说道,“若是遇到你小师弟和那位寻魔医,请他们二位来见我!”
“遵命!师傅!”桑歧不敢有违。
此刻正值正午,却y霾如鬼蜮,贪念杀孽,竟在方死方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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