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杀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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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有,也是不能用的。今夜之事,不可让祁天弈知晓。十二名夜行军,祁燕会说是她杀的,晏卿打开了她的铁链,让她假意受伤晕倒。三人都担心祁天弈下了早朝便会过来,因此只大略说了计划便匆匆离开。
祁燕说这地道中暗器颇多,让他二人小心。晏卿一路抓着晏倾君的手,走得轻松惬意,一点都不担心的模样,最多扬扬眉头,步伐诡异地绕绕道。晏倾君心下明白,他是在避开暗器。可是第一次过来,她未能瞧出任何端倪,他却能轻轻松松地绕过,再想到他一口气杀了十二名夜行军,晏倾君对晏卿的真实身份,是越来越好奇了
“喂,听说,最初的一批夜行军,是聚集在白子洲培养的,而数十万夜行军共同的师父便是白子洲的族长,如此代代相传。所以当时你说我是白子洲族长的孙女,那些人才没用再动手要杀我”晏倾君笑眯眯得扯了扯晏卿的袖角,一脸好奇地问道。
“嗯。”晏卿应了一声,又带着晏倾君绕过一块石砖。
“所以,其实和白子洲族长有关的人是你吧精通玄门暗数,一眼辨出夜行军,知晓他们的弱点,一人除掉十二个你不会是族长的外孙吧”晏倾君巧言轻笑,佯装打趣地问道。
晏卿突然回过头来,眯了眯眼,“不怕我把你丢在这里”
晏倾君受惊地往晏卿怀里钻了钻,可怜兮兮道“这么乖巧聪明举世无双的妹妹,哥哥居然舍得丢下。”
晏卿瞟了一眼晏倾君,明眸皓齿,大眼汪汪,两腮粉红,嘴角微瘪,真是真得不能再真的可怜模样。他撇开眼,眼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不得不承认,比起晏倾君,他还是差了一点儿的。他会无耻会无赖会耍流氓,唯独不会和这女人一样装可怜,还装得让他有些心痒
晏倾君扬着小脸,猝不及防地被晏卿浅浅地啄了一口,只见笑意在他眼里淌过,随即被他拉着继续向前。
“流氓”晏倾君低声骂了一句,虽是低声,在空静的地道里却是分外清晰,显然是有意让晏卿听到。
晏卿的步子顿了顿,干脆稍稍用力,将她拉入怀里,对着她暧昧地笑笑,顺势掐了一把她的腰。
晏倾君躲不掉,推不开,垂下眼睑努力研究着,怎么能比晏卿更流氓而不使自己吃亏让他占便宜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释疑冒泡冒泡
第二十章
是夜,星辰满布,安静怡然。
“喂,今日祁天弈没传见你”晏倾君扯了扯刚刚入宜沣殿的晏卿。
“他为何要传见我”晏卿一面走向榻边,一面回头挑眉问道。
晏倾君理所当然道“没传见你你不觉得今日皇宫里平静得太过诡异”
不管是璋华太后,还是祁天弈,两方都像没事人一样,好像那死掉的婴孩当真只是与二人无关的宫女偷偷生下来的。今日一早,两人从那密道里走出来,也未有被人发现的迹象。
晏卿未回答,神秘地笑了笑。
晏倾君剜了他一眼,欠抽
晏卿到了榻边,动手开始解衣物。晏倾君拧眉道“你做什么”
晏卿不语,不紧不慢地宽衣解带,脱下外衣、里衣,轻挑地睨着晏倾君,双眸含笑,好似还带了淡淡的桃花色,接着,全身的上衣都被他除去,露出结实的胸膛。
晏倾君一眼扫到那抹小麦色,本能地垂下眼睑。转念一想,越是这么避开,越是助长晏卿的流氓气焰她干脆笑着抬眼,惬意地在身边的木椅上,学着他的轻挑模样好不避忌地将他的上身打量了一遍,随即拧着眉头,正要讽刺几句,晏卿却是一头栽在榻上。晏倾君眼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从他手里向自己飞过来,伸手接住,是一只瓷瓶。
“给我上药。”晏卿的声音难得的听起来有几分疲惫。
晏倾君这才想起来,昨夜晏卿替她挡了一剑的在暗道里见他生龙活虎还有闲情占她便宜的模样,她便没有放在心上。不过
“好处”晏倾君扬声笑问。那一剑,可不是她求着他挡的,她没必要因此心有愧疚,觉得给他上药是理所当然。
晏卿竟也没有气恼,转过脑袋对着晏倾君,却是闭着眼,沙哑着声音道“你不想知道宫中的情况”
晏倾君双眼一亮,满是得色地起身,踱步到榻边坐下,面上的笑容却在看到晏卿背上的伤时僵了僵。
剑伤很深,与她胸口的刀伤走势刚好相反,不过都是从肩胛骨到腰间,可是晏卿这伤显然比她的要重,血肉全部崩开,深可见骨,还有的地方因为没有及时上药渗出脓水来。想来夜行军那一剑当然是比战场上的普通兵士要厉害,当时她受伤都昏迷了许久,晏卿居然一直忍到晚上才到宜沣殿来找她上药
晏倾君抿了抿唇,收起之前的轻蔑态度,倒来一盆水,准备替晏卿清理伤口、上药。
那伤口显然是被晏卿用内力强制绷制过,现下他放松,便不停地渗出血来。晏倾君养在深宫,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外伤,连她自己身上的伤都是在几乎愈合之后才看到,无论是清理伤口还是上药,以前都是不曾做过的,是以,今夜做起来有些笨手笨脚。
“你为何要救我”晏倾君似埋怨似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说呢”晏卿的眼眯开一条缝,似笑非笑地睨着晏倾君,声音低哑。
晏倾君撇开眼,不答。
晏卿低声一笑,“妹妹何时变笨了还是”晏卿顿住,滑腻腻的眼神在晏倾君身上打了个转,语调也转了个弯,“想在我这里得到不同的答案”
晏倾君咬牙,双手微微用力,压了晏卿的伤口一下。晏卿的身子一僵,疼地只差呲牙咧嘴。晏倾君轻笑道“哥哥今夜还是安分点儿,妹妹我小肚鸡肠,小心我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将之前吃的瘪一并讨回来
“没良心的小野猫”晏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晏倾君只当没听见,开始上药。晏卿救她,无非因为她是这皇宫里他捏有把柄的重要棋子之一,至少目前他留着她还有其他用处
“喂,宫里的情况”晏倾君推了晏卿一把,有意无意地蹭在他的伤口附近。
晏卿额头渗出冷汗来,咬牙,闭眼,再睁开,艰难地扯出笑容,侧首对着晏倾君道“好你轻点。”
晏倾君谄媚的连连点头。
“小皇帝昨夜与璋华一起离开,到了兴华宫便不曾出来,今日一早对外称身体不适,却未宣御医。”
晏倾君恍然颔首,难怪她与晏卿的孤岛一行会那么顺利现在,璋华是否知道那孩子是祁燕与祁天弈的是否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岛上是那种境遇祁天弈是否知道那孩子是祁燕亲手杀的是否知道岛上的夜行军已被人尽数杀死
恐怕那两人正在兴华宫对峙吧
不过,比起这对伪母子的对峙,她更关心当年到底发生何事,祁燕身为公主为何会被囚在孤岛
“哥哥”晏倾君的声音柔得像要掐出水来,笑容轻得像是云端的雾,“此前妹妹听说,璋华有过一名皇子,三岁那年早夭,刚好扶汝重病,先皇便将祁天弈给璋华抚养。这祁燕,刚好比祁天弈大三岁,其实,那皇子,是璋华偷龙转凤的结果吧”
昨夜时间紧迫,祁燕并没有太多时间细说。可是只有璋华做过偷龙转凤之事,所有的疑题才有了合理的解释。祁燕被囚,因为身份尴尬。扶汝便是知晓璋华这间丑事,才找来楚月,许是想要抖出祁燕的存在,这对邱家必然是致命的打击,璋华在初见楚月时,那脸上的精彩表情也找到了原因。而之前晏卿给她的迷心散,就是想让璋华在接风宴上自曝丑事
祁燕这么大的死穴摆在那里,八年来璋华却未除去,只能说明这位太后是舍不得的,既然舍不得,必然对她愧疚挂念,用了迷心散,不知那接风宴上会出什么大乱子
祁天弈这招,果然够狠
晏卿并未回答,晏倾君便当做他是默认了,继续道“八年前先皇甍逝,八年前燕儿投湖,其实也就是那一年祁燕才被囚到孤岛,也就是那一年先皇才发现祁燕的真实身份但是妹妹不明白,璋华若偷龙转凤,好不容易偷来的龙,怎么会轻易早夭可若是人为,没有先皇的力保,祁燕不可能活下来,那么,先皇怎会时隔多年才发现祁燕的存在”
晏卿趴在床榻上,低笑变成了闷笑,提醒道“莫要忘了,还有一个扶汝。”
晏倾君心中一顿,只这一句话,便明白了大半。
常人若是做出偷龙转凤之事,必定将祁燕送出宫外,离得越远越好,可璋华偏偏留在身边让她做了名宫女,怕是谁都料想不到的吧所以先皇发现那皇子并非亲生,于是杀掉,却在七年后才发现女儿就在身边最了解自己的,是敌人。最先发现祁燕的,恐怕是扶汝,她使了什么法子让先皇发现这件事
“先皇在位时,宫中三件大事。一是他被人下毒,之后查出越贵妃所为,赐死。二是皇长子重病,早夭。三是太子被宫人虐打,宫女燕儿畏罪自杀。”晏卿懒懒地吐出这么几句话,顿了顿,继续道,“下毒一事,前后原委你已经清楚。皇长子,当时连太医都未宣,连尸体都未进皇陵。而所谓太子被宫人虐打”晏卿低笑,“祁天弈听扶汝的话,自行向先皇告状。其实那事是璋华所为,祁燕却替母亲顶罪,自认毒打太子。先皇自然要杀她,璋华为了保住后位,不可能承认自己毒打太子,又不忍见女儿处死,情急之下说出祁燕的身份”
晏卿停下,未再说下去。晏倾君忙追问道“然后呢”
晏卿笑,眨了眨眼,“我怎么知道”
晏倾君心头一堵,加重了手上的力度,晏卿佯作讨饶道“乖妹妹,当时我刚好在兴华宫外玩耍,才不小心看到这么点内容。后来祁燕投湖,我便以为是真死了,毕竟,这事若是传出去,先皇颜面何存”
晏倾君想了想,若晏卿一早便知道祁燕未死,也就不用随她冒险去那孤岛了。
“于是他不忍杀女又不想丑事传出去丢人,就把祁燕囚起来了”晏倾君不可思议问道。这位先皇,还真如传闻中一般“仁善”,此事若是落在晏玺手里,祁燕早在八年前便魂归西天了。
不过晏卿会对祁燕的死丝毫不怀疑,同样也说明,这事落在他手里,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会杀
晏卿与晏玺一样,天生的无心无情。
“嗯,既然祁燕未死,说明当年先皇心软了。”晏卿回答。
晏倾君微微颔首,对外宣称投湖自尽,实则送到孤岛,将那里设为禁地,保住女儿性命,又不会使得皇室丑闻外传。扶汝知情,却因为先皇的命令,未能找到最好的机会将祁燕的存在揭露。璋华心虚,多年来恐怕是不敢踏上那孤岛半步,生怕被扶汝抓到把柄。而唯一可以在夜行军眼皮底下接触祁燕的,就只有祁天弈一人。偏偏他对祁燕怀了其他的心思无论是扶汝还是璋华,恐怕都想不到祁天弈会爱上自己的亲姐姐
“看来小皇帝是真喜欢祁燕呀。”晏倾君眉眼微弯,恍然笑道。
“哦”
“祁燕在手,哪需要什么迷心散既然用了迷心散,便是不想让祁燕的存在暴露,说不定想要除了璋华之后,彻底洗掉祁燕的身份,让她光明正大地入住后宫。”
反正宫女燕儿已死,要换个身份,再容易不过了。而且,若非当真喜欢,也不会让亲姐姐怀了自己的骨肉。只是他未曾料到,祁燕会杀了孩子来吸引他人的注意吧
晏卿微笑,不置可否。
“哥哥”晏倾君又是一声柔唤,用他的衣裳盖住伤口,坐在地上靠住床沿,脑袋搁在交叠的手背上,刚好正视晏卿,“妹妹有个法子,让你助祁天弈扳倒璋华的同时捏住祁天弈的把柄,而我,顺利回东昭。”
“哦”晏卿眯着眼,笑看晏倾君,很是期待地等着她的后文。
沣水湖的弃婴,经查是原丞千宫的一名老宫女与一名侍卫生下。为何杀如何弃无人过问。
皇宫再次热闹起来,筹备了数月的封后大典马上将之前的愁云惨雾吹得烟消云散。不仅是皇宫热闹,祁国都城同样喜气洋洋。
今日,邱家长女邱婉嫁入皇宫。大红的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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