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且过,只要不让她为难就好。也许刚才的噩耗深深的刺激到她了,有一天,厉莫言会不会像他妈妈一样,遭人暗杀,从此孤苦无依
她彷徨,她甚至害怕。她不想那一天的到来。
所以,无论是什么条件,她一定要把他拉入正途之中,一定。
“你狠。”厉莫言狠狠地挤出这两个字,毫不留情地挂了电话。
童向晚此刻嘴唇紧抿且泛白,脸上毫无血色。握住手机的指骨更是握得太用力,手指也泛白了。她是有些狠,他还受着伤,就威胁他带伤而来。
不到半个小时,门被踢开了。童向晚还来不及站起,便见气喘吁吁的厉莫言一把把她推倒在沙发上,扯开她衣服,犹如野兽般朝她强势逼来。
童向晚遭到侵犯,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推搡,手的力道没掌握好,正好触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厉莫言倒吸一口气,喊了出来,“疼。”
她则犹如触电般立即把手缩了回去,担忧地看他。显然他不是装的,额头已经渗出了些汗来。童向晚立即着手扒开他的外套,手臂上的纱布已经染上斑驳的血迹。
“我马上给你处理。”童向晚刚想起来,却被厉莫言犹如惊雷的热吻给逼回沙发上,让她喘不过气。
厉莫言痛的额头布满汗水,艰难地咬牙切齿,“你要想再离开我,信不信我把你朋友全家都杀了”
童向晚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觉得他是越活越幼稚了,居然想出这么一个威胁她的恶俗招。她顺着他的话,玩笑地说“你会枪毙的。”
厉莫言轻啄她的薄唇,“没有你,什么都无所谓了。”说着,他也觉得肉麻,抖了抖,忍不住笑了起来。
童向晚终归扑哧笑了起来,心情好了一大半,准备起身。这次厉莫言倒是老实,顺从的让出道让她起来。童向晚拎着急救箱回来,非常娴熟的帮他重新整理伤口。
虽然仅仅是被子弹擦伤了二头肌,但不得不说,子弹的威慑力还是很大的,他右肩上的二头肌伤口四周的肉都摩擦熟了,脓也只挑了一半,显然是半途而废。想来,他伤口都来不及处理完,就火速赶过来了。
她把剩下的处理活儿干完,缠好绷带,为他套上外套,“这伤要完全愈合,起码要二十天左右,这期间你不能碰水。”
厉莫言当即挑眉,“那我洗澡怎么办”
“擦澡。”
厉莫言继续挑眉,“谁来”
“我。”童向晚很自觉。
厉莫言满意地点头,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起身之前吻了下童向晚,“你去拿居留证和护照。”
“干什么”童向晚有些莫名其妙他思维的跳跃,怎么好好的扯上这些东西,难不成还怕她偷渡回国的吗厉莫言二话不说,上了楼。不一会儿,下楼的时候,手里揣着户口本。
如此架势,她再愣也懂得他的意思了。
她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厉莫言睨了她一眼,“注册结婚。”
“”
厉莫言依旧用他那样极具魅力的眸子久久注视她,不容她躲闪逃避。其实他与她重逢那刻,他就不打算放过她。当他得到她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什么叫“非她不可”。
他已经不在乎她是否爱不爱他,在他要她的时候,他就做好一厢情愿的准备。身心是个奢侈品,他奢望不来,他只要身子好了。
只要她在他身边就好。
童向晚低垂着眼睑,眸子注视他攥着褐色本子,胸口涌出不能言语的情绪,那似一道来势汹汹的激光,刺穿了她的心脏。她承认,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成为厉莫言的老婆。从她八年前,那么绝情的舍弃了他,她就知道她和他之间再也回不去。
“为什么”她的嗓音很干,这三个字,她说的很艰巨,但必须保持理智说完。她完全不明白他的用意。
厉莫言嘴角撇了撇,似乎对她这个问题感到可笑,“为什么你说呢”
一个男人想娶一个女人,到底是为什么他不是个随便的男人,更不可能随意娶个女人。
童向晚并不能理解他娶她的原因。她的情商其实不高,也许是随意惯了,加上经验尚浅,她很难判断出真实的答案。
娶她,也许是报复的手段之一也说不定。
她的胡思乱想,显然不能得到答案。她只能笑着摇头,“你不告诉我原因,我是不会和你结婚的。”
厉莫言不急,不徐不疾地坐在沙发上,捏了捏有些头疼的额角,语气颇为平静,“要理由是吗如果我告诉你,我只是想要一个固定的伴侣,这个理由充分吗”
童向晚反问,“固定的伴侣的意思是性伴侣吗”
厉莫言的星眸忽然一锐,冷冷地看她,“是。”
原来是这样。童向晚失声笑了笑,“什么时候离婚呢”既然她知道了原因,她也便无所谓了。至于刚才她还有所期待答案的那神经质的心情,她理解为自己脑子短路。
她怎么还那么喜欢做白日梦呢
“腻了就离婚。”厉莫言的语气没有任何感情,仿佛刚才之前的语调是暖和的春风,如今是刺骨的冰雪。也不知是为什么变脸比翻书还快。
童向晚想了想,“那是不是和你结婚了,我还是依旧住在西街,你每晚都不会在这里过夜”
“嗯。”他回答的含糊,似乎有些不情愿这么回答。
“不用结婚了,我答应你,在你腻了之前,我不离开。”她似乎习惯了对厉莫言睁眼说瞎话,她明明早就盘算着两个月后打包收拾走人。
她这是在拒绝他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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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跟他结婚,那么干脆的拒绝了他。童向晚原本以为厉莫言会大怒,更甚至放下狠话,但是他没有。他只是平平淡淡的转身上楼,不吭一声。
望着他略显寂寞的身影,童向晚很想跑上前,抱住他。可她要控制自己,她不能表现的太过在意,她有自己的自尊,也有自己的骄傲。
她只能步履蹒跚地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
厉莫言淡漠地把户口本收好在抽屉里,走到窗户前,手里夹着一支烟,点燃,烟头升起袅袅青烟,拂过他钢铁般刻板的面容。他面无表情地将视线凝望在外,似在游离,又似在思考。
他的沉默,反而让她有些不安。在她的认知里,厉莫言是那种不会掩饰情绪的男人,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如一泓清明的甘泉,看的通透。可时过境迁,如今的厉莫言,即使依旧清明,然而已经深不见底,捉摸不透。她不安又怎样她能做什么她只能干站在一旁,见观其变。
整整一支烟的时间,厉莫言没有说半句话,面容也一直没有丝毫变化,依旧冷峻严肃。直到他吸完了烟,掐灭烟头,才把注意力转到童向晚这边,他扯着嘴皮笑了笑,深不见底的眸子分外清澈,没有悲哀也没有狂喜,而是平静如镜,他说“不结婚也好。”
他太过平静了。
童向晚愣了愣,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也许是他的心情不露于色,有些不适应。
厉莫言当做没事地揽住童向晚的细腰,在她脸上啄了一下,玩味地说“在我没厌恶你之前,你最好乖乖的。嗯”
她被困在他结识的怀抱之中,心情五味俱全,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的表现很明显,不结婚就不结婚,毫不在意。她应该明白,厉莫言不是当初的厉莫言,她已经算不了什么。她太过于自知之明,以至于太过凉薄了别人,也同时凉薄了自己。
厉莫言用他那一双清澈却不见底的眸子凝视着童向晚,他也不多说话,掏出手机给石向北打电话。
“向北,社团那边怎么样了是吗嗯,我知道了。”厉莫言挂了电话,脸色凝重了许多,他沉吟了片刻,似乎在想措辞,怎么去解释和安抚身边这个可恨的女人。
“今天杜爱心怎么没来找你”半天,他才找出这样的话。
童向晚回答“昨天她玩游戏玩到通宵,现在应该还在睡觉。”
“你到她那儿玩或者叫她来陪陪你。我先走了。”厉莫言收拢了下自己的衣服,抬腿准备出去。童向晚低垂着眼睑,手很想抬起来挽留他。她知道,他肯定又要去那个所谓的社团里去了。
“莫言。”童向晚深吸一口气,在厉莫言刚准备扶上把手的那刻,她鼓足勇气地说“可不可以离开社团。”
厉莫言的身子顿了下来,童向晚紧张地转头看向他的位置,双瞳闪烁不定。
“理由。”厉莫言没有回头看她,而是对着门,不冷不热地问道。
童向晚想了片刻,“你爸爸的教训还不够吗你混了这些年,你应该知道,干这行的,根本没法正常生活。那种不光明磊落的事一旦被警方抓到把柄,从此就会万劫不复,你有没有想过”
“反正我是一个人,死了就死了吧。”厉莫言忽然转身,嘴角扯着自嘲的笑意,冷漠地看着童向晚。
童向晚死死咬住唇,身子不住的抖了抖,好似努力地在控制自己即将喷发的情绪。她闭上眼,再睁开,“你你不是一个人。”
厉莫言略低垂的眼睑忽而抬了起来,稍显吃惊地望着童向晚。童向晚紧抿着双唇,说道“可不可以为了我,脱离黑道”
这个问题,对于童向晚而言,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她一向自尊高过于天,绝对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可是对于如今的厉莫言,她脑海中的厉莫言,这个问题问的很蠢。她算什么东西她凭什么让他脱离黑道可她还是问了,就如那天夜里,她踌躇地挽留他一样。
他还会像那晚一样,无声无息的拒绝她吗
厉莫言显然吃惊于童向晚如此的问题,他的目光闪烁,犹如初夏夜里中的点点繁星,那样的动容。他依旧没有说话,一如那晚无声无息的拒绝
童向晚的心,顿觉冷了一大半。
更残忍的是
“在某个位子上,不是想离开就能离开。”厉莫言走了过来,抬起手臂,想要用他温热的宽厚手掌抚摸她来以此安抚。可童向晚却甩头撇开了他。
厉莫言愣了愣,僵硬在空中的手掌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悬在空中。
童向晚的脸上没有难过的情绪,如常地转移话题,“晚上几点来”
厉莫言知道她在转移话题,他也不想过多纠结这个话题,便顺当地接她的话,“还是一样的时间。”
“嗯。”她越过他,走到门边,抬手握住门把手,打开了门。她本想送他出门,然而当她开门的瞬间,眼前赫然站着一位扎着高马尾,一身黑色长裙,罗马式细跟高跟鞋的艳妆女人。
童向晚认得她,第一次在电梯里遇见厉莫言,站在他旁边的女人。那个女人显然也认得她,此时她正用一双眼角微翘半眯着的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她。她的目光很可怕,犹如万箭穿心那般狠绝。
童向晚不禁警觉起来。
厉莫言站在她身后,自然是见到来人。高秀华她怎么知道他这里的住处
高秀华似乎也盯着累了,终于把注意力挪开,刚才注视童向晚那钢板冷硬的目光挪到厉莫言那儿,瞬间柔和了许多,她自嘲地笑起,“这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女人,怎么把她圈养在你的秘密基地里”
高秀华是只身前来,身后并没有随从。
童向晚站在她面前,忽而觉得无比的尴尬。她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她看厉莫言时,眼里充满了占有欲,似一团化不开的火焰,灼灼燃烧。
厉莫言并未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高秀华撇嘴冷笑,“看你接完电话后紧张兮兮的,也不知你遇到什么事,怕你出事,特意派人随后保护你,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身后有人你都不知道,原来是赶着见这个女人啊”
高秀华上下打量童向晚,眼里充斥着针尖般的锐利,“这女人看起来好好的,没怎么样啊莫言,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厉莫言走过来,不理会高秀华的暗中讽刺,“阎哥,伤势怎么样”
“莫言,我还以为你忘记我爸爸了。”高秀华双手抱胸,斜睨着童向晚,“女人和你救命恩人,谁最重要”
厉莫言上前,毫无顾忌的搂住童向晚,当着高秀华的面,亲了一口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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