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竹马宠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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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霍邈在她身后嗯了一声,高瘦的身影映在电梯门上。
陆悠又是一夜未眠,只是到太阳光飘进天窗的时候睡了一会,就这么一会,还被许大明星吵醒。
她拿着剃须刀冲进陆悠的房间,“悠悠,你剃须刀卡住了。”
陆悠将靠背砸向许露,蒙着头嚷了声,“哪有一大早就剃腿毛的。”
许露吹着头发,“哪有一大早,都九点了。”几秒后,陆悠抱着衣服从房间里飞出来,“啥?”
完蛋了!迟到。
“刚霍邈可送了早饭。”许露朝餐桌努努嘴,“汤包和豆浆。”说完,她还探着脑袋贼兮兮地问,“昨晚你俩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陆悠咬了一口汤包,滚热的汤汁溢到口中,鲜味浓郁。
“没呀。”陆悠对许露打着哈哈。
“那今天霍邈。”许露有意顿了顿。
“霍邈怎么?”她佯装无意地回。
“来送汤包的时候难得对我笑了,超灿烂的那种。”许露打开电视,开始做她的瑜伽,“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
哈?
陆悠打了个嗝,喊了许露一声,“我去中心了,给你留了点吃的,别忘记吃早饭。”
许露双手合十,对着电视摆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姿势,“去吧。”
*
陆悠从后门悄悄溜进中心,中心居然没什么人,就在她以为万事大吉侥幸逃过一劫的时候,教练拍了拍她的肩,“迟到了三个小时。”
教练算是通知她,而且是不带一丝个人情感的。
“不是教练你听我解释,我昨天其实……”陆悠开始在脑中飞速地编织着理由。
“晚上多练两个小时。”教练没给陆悠解释的机会,在登记表上画了一个实心的圈,赶着陆悠去练拳了。于是当晚上大家早早地离开中心时,馆里陆选手还在苦兮兮地和教练练拳。教练戴着手靶,挑着陆悠姿势和步伐的错误。
陆悠打拳的时候极度地认真,汗水完全浸湿后背也浑然不觉。教练是从男队过来的,非常有经验有着先进的教学理念,也带出了好几个冠军。
开始上面让他来女队,他还觉得心有不甘,毕竟女队不如男队强,这几年出过的世界冠军屈指而数。
但,他没见过陆悠这样有韧性的选手。从不放弃也从不认输。他想起江若尘在交接工作的时候和他介绍女队的选手,他说,陆悠是一个像太阳一样的运动员。
她身上好似有耗不尽的朝气,还会用她的炙热的余光照亮你的梦想。
当时教练觉得江若尘是在夸张,毕竟他一路带着陆悠从江里到了帝都,多多少少都会携带着一些个人感情在里面。只是现在,当他真正每日与陆悠相处时,他才发现陆悠是这样的人:可以成就自己,也可以成就他人。
几局结束,教练放陆悠回家。临走前陆悠问了教练知不知道江若尘的近况,教练提到自己月初的时候随队去江里看过江若尘。
“江教练手术结束,正在休养。”他说,“恢复的还不错。”
他没将事实完全告诉陆悠,大概是怕影响陆悠的比赛又是怕自己说出来会不自觉的掉泪。
他去江里探病的时候,江若尘曾对自己说,有些偶然就像夜空飘过一亿颗星星,偏偏就有那么一颗砸向你的头顶,在你的人生中留下一道重重的伤痕。
所以陆悠成了队里唯一一个不知道江叔叔已经截肢的人。
*
五月中旬,帝都也开始热了。陆悠冲完凉,在冰箱里拿了一根绿豆冰,撕开包装在阳台上吹风。
晚风还是很舒服的,暖暖的带着一丝春日未散的凉意。家里没人,许露去了电视台录综艺,浪够了的表弟突然勤奋说要准备期末考试,天天泡在图书馆里。
她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起霍邈。最神奇的是,她特别特别想霍邈的时候,霍小喵就会出现。
霍小喵带了很多糖水冰棒来,塞满了陆悠的冰箱。他说师傅的老姨卖冰棒破产,囤了几大冰箱冰棒在家。师傅叫住霍邈,还特地问,“陆选手喜欢吃冰棒么?”
霍邈脚步滞住,有陆悠不喜欢吃的零食么?好像没有。师傅一听,如释重负,大概棋院里没有多少棋手喜欢吃雪糕冰棒,这么多送也送不出去。
还好霍邈家有一位陆选手。师傅还眯着眼笑,“我就知道陆选手一定喜欢吃这种东西。”
霍邈嘴角稍稍上扬,接过师傅车里封在冰里的冰棒。
陆悠刚吃完一个,又撕了一个咬了一大口,“哇塞霍小喵,你们棋院还有这个福利?”
霍邈坐在沙发上望着陆悠吃冰棒,一边乖乖地点头。
陆悠抱怨,“不像我们中心,每次只知道发什么健身卡,足球票。”
“还有苏果超市200元米,”她比了两根手指,“200元。”
霍邈忍着笑,“不好么?”
“我不会烧饭呀。”她说,“所以每次都送张阿姨了。”
霍邈静默地听她讲话,从中心的福利讲到夏季锦标赛的事。讲到一半,陆悠突然停了。她看到霍小喵懒懒地倚着沙发,胸口衬衫衣扣微敞,被初夏的风一吹,便带了几分蛊人的气息。
她干咽半块冰下去,“你要不要也来一根,挺好吃的。”
霍邈摇头,那双狗狗眼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
“那我扔一下垃圾。”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试图打破这该死的沉默。
她将桌上一堆垃圾塞进垃圾袋里,踏上拖鞋开门下了楼。待她走后,霍邈瞥了一眼自己的衣襟,而后慢慢地又扯下两颗纽扣。
陆悠不知是找不到垃圾桶了,还是在扔垃圾的途中丢了方向。很久之后,她才从楼下回了家。
霍邈已经睡了,侧躺在沙发上,衣襟半敞。陆悠怔了一会,从柜子里抽出一条毛毯,盖在他的身上而后关了灯。
关上灯,她未离开,而是蹲在霍邈的身侧凝睇着他。这几天天气不错,晚上没有雾也没有肆意的风,所以夜空挂月,清冷的月从窗户缝钻进陆悠的家,淌在霍邈的身上。
她抱着臂歪头窥察着霍邈,从眉到唇,最后落在微敞的胸口。她不知觉地靠近霍邈,鼻息加重,扑洒在他的脸上。
霍小喵,怎么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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