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竹马宠上天

分卷阅读14

么了?”
陆悠接过毛巾擦自己湿漉的头发。
休息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唯有天花板上的电风扇“哗哗”的刮个不停。
教练在陆悠面前半蹲,仔细地窥伺着陆悠的神情。许久,他得出结论,“陆悠,我们下次再来,你这样很容易受伤的。”
陆悠少有的沉默,眼睛直直望着钟。教练从陆悠小学就开始带她,稔知她的性格。
他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去劝这个性格倔强的孩子。
休息室裂开一条小缝,门外探出一颗脑袋,“b组开始准备。”
陆悠放下毛巾,径直走出休息室。
休息室和会场宛如两个世界,外面锣鼓喧天,观众席上坐满了人,她一晃神,耳朵里飘过无数句人们高声喊出的“加油”。
或许是刚才一路匆忙地跑来,陆悠的小腹开始隐隐作痛。她手撑着膝盖,尽力地调整呼吸。
到裁判发令前,她扭头去看观众席。这一次,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第一排的霍邈。他穿着一身扎眼的白衣,手里很白痴地举了块纸板。上面用蜡笔涂了四个字:陆悠加油。
他的字迹隽秀,人更如清风。就在即将开始前,她和霍邈的目光对上。霍邈面无表情地举起那块体积庞大的纸板,在空中敷衍地摇了摇。
陆悠“噗嗤”一笑,转身冲了出去。
*
张琪看到陆悠小组赛成绩的时候,对于自己调迟她闹钟这件事不再抱有愧疚。
陆悠小组第三,很难出线。
陆悠半蹲在终点,回头去看自己的成绩。然后她忍着剧痛和眼泪,一路走到观众席前。
“霍邈。”她喊了一声。
霍邈从人群里挤出一只手,按在悠悠的头顶,“没事。”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清澈。
于是陆悠就这么立在观众席前哭了,哭得撕心裂肺。观众席第一排的围观群众吓得不清,一脸懵地不知道是离开还是留着。
陆悠同学在2001年的10月,开始了她人生第一个寒冬。
她被教练强行拉走的时候,嘴里还嘟囔着要重新再来,对会场叫嚣着你等着。
但有些时候,上天从来不会给你重新再来的机会。
陆悠的胯骨拉伤,这就意味着她在跨栏上不可能再取得成绩。陆爸陆妈不知为何,突然有种解脱的感觉。他们看见捧在手心里的明珠,这么小小的一只躺在病床上,心脏被生生刺痛,宛如刀割。
陆爸知道,运动员这条路对于陆悠太苦了。他不用陆悠出人头地,他只希望陆悠待在自己身边,一辈子平平安安。
陆悠就这么回到了学校,和所有普通的学生一样清早上学,傍晚留下上晚自修,为未来的中考焦虑担心。
她的狐朋狗友对比赛这件事缄口不言,仿佛陆悠从未练过田径。日子一久,连陆悠都忘了自己曾经是站在领奖台上的冠军。
初三一开始,连10班都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氛围。只是霍邈一如往常,来学校就是睡觉。许露更是嚣张,天天画着浓妆,陆悠头发渐渐留长,她的头发却越来越短,几缕发梢别至耳后,露出她七颗闪闪发光的耳钉。
陆悠面对着试卷上的abc束手无策,拿起卷子问许露答案抄好没?许露对着小镜子补妆,“晚上我去打工,你和我一起去玩玩么?”
打工?
许露的样子确实不像15岁少女,她举手投足妖冶无比,媚眼一勾,蛊人心魄。
陆悠也不是什么乖学生,她勾勾唇,“好。”两人击掌,眉眼弯弯。
第一排的霍邈正巧醒了,翻着围棋书准备下一轮的冬眠。陆悠赶快提溜着英语卷子,拉了一把椅子坐在霍邈面前,椅背抵着霍邈的桌子,她双臂撑着椅背,驻水的眸子凝睇霍邈。
霍邈翻围棋书的动作慢了下来,一抬眼,就看到某人眼巴巴地盯着自己,“霍小喵,你英语试卷写完没。”
作业对霍邈来说,不存在的。
霍邈淡淡地问:“英语什么作业。”
陆悠:“……”
他瞥一眼陆悠的试卷,半响后开始报答案,“accda……”
陆悠一愣,赶快找一只笔记上。填好试卷后,陆悠有些激动,“小喵,人不可貌相,你居然英文这么好。”
神他么人不可貌相。
霍邈很淡定,“我随便报的。”
撞上陆悠怒不可遏的眸子后,霍小喵很无辜,“你不是要完成英文作业么?”
要不是许露过来拉陆悠去打工的俱乐部,霍邈今天估计死无葬身之地。
陆悠走后,霍邈起围棋书,正反翻了翻陆悠留在桌上的英语试卷。隔壁的胖子伸出肥硕的大脑袋,“嘿,霍第一,英语试卷借我抄抄。”
霍邈将头埋在臂弯里,懒懒地:“你改几题,不要都抄。”
胖子哎呦喂了一声,对霍邈挤眉弄眼,“我晓得,我晓得。”
*
许露打工的地方,是一家俱乐部。前面摆着许多台球桌,后面是拳击台。
许露和陆悠轻松翘掉晚自习,挽手到了俱乐部。许露打完卡,去员工休息室换衣服。
陆悠坐在台球桌上,双腿荡在空中无聊地四处望着。初夏,她穿的薄,白皙修长的腿并着,赏心悦目。
来打台球的小流氓难会把目光投向陆悠这,“小妹妹,一个人?”
陆悠扯动嘴角,不置可否。
“不如我们一起打球?”小流氓刚要抓上陆悠的手腕,陆悠一个反手,钳住小流氓的胳膊。
她轻抬下巴,吐出三个字,“滚远点。”
小流氓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姑娘力气这么大。他们三五成团,正要携手报复时,陆悠背后突然传来一声闷响。
重物落地的声音。
小流氓们脸色一变,面面相觑了几秒后合声喊道:“尘哥。”陆悠转头,看到一个高壮的男人。
他踏着军靴,在陆悠面前毫不避讳地脱下上衣。陆悠彻底傻掉,这这这……
他上半身壮,肌肉线条贲张,汗珠从下巴滴落在他铜色的肌理上绕了几圈,蒸发在空气中。
他正佝着腰,一圈圈地缠着手上的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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