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请求事先达成的秘密约定,希马尼和茵楠起身离席,留下另外的四人在会议
室里不咸不淡地扯一些冠冕堂皇却又无关紧要的话题。
茵楠领着希马尼进入了席办公室的内间。关严里外两道门之后,茵楠客气
地请希马尼落座,而希马尼却动向茵楠伸出手歉然道:「抱歉,我们来晚了。」
茵楠微微一笑,伸手轻轻触碰了一下希马尼伸过来的手,不卑不亢地说:
「只要有诚意,什么时候都不晚。」
「说的好,说的好……」希马尼尴尬地一笑,顺势坐在了沙发上,开门见山
地说:「我们早就期待这样一次开诚布公地交换意见的机会。我们双方现在就像
两列满载的列车,沿着同一条铁轨正高速地迎面行驶,马上就要发生对撞的惨祸
了。我们提出双方高层面商,就是希望能避这种两败俱伤的局面。」
「哦,前辈的比喻倒是很生动,不过有点言过其实了吧!我看未必有那么吓
人呢。」茵楠不动声色地给了希马尼一个软钉子。
希马尼不以为意地笑笑:「茵楠女士真是后生可畏,令人钦佩。不过,zx
政局一向变化无常,水深莫测。茵楠女士未必就有十足的把握,一切都在掌控之
中吧?」
茵楠听出希马尼话中有话,显然他这次就是为此而来,现在看来是要亮出底
牌了。于是她点点头说:「既然前辈这么说,那我就洗耳恭听了。前辈所说的迎
头相撞的惨剧究竟是指什么?以前辈的高见,怎样才能避呢?」
希马尼老谋深算地一笑道:「其实很简单,大家都踩一脚刹车就可以了。」
「哦,愿闻其详。」茵楠依然不动声色。
希马尼显然也是胸有成竹:「我们的要求不高,我们可以交权,但要求贵方
保证我方所有要人的人身、家庭和财产安全。」
「我有点不明白。由谁执政要由zx全体民众来投票决定,自有法定的程序,
我们怎么可以私相授受?再说,前辈要求的人身和财产安全保证国家的宪法已经
明文赋予了每一个公民,没有道理向我们要吧。」
希马尼的眼中露出一丝烦躁:「好啦,茵楠女士,我们就不要兜圈子了。纸
面上的东西未必都可以当真。这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否则今天坐在这里的就不应
该是我们两个,而应该是昂潘先生和文沙先生了。你说对不对?」
「前辈说的对,让我受益匪浅。不过正如前辈刚才说过的,有些事情也不是
我们都能够控制得了的。」
「可以的,一定可以的。如果你知道失控的后果,你一定会尽全力去控制的。
只要你尽全力,我相信是一定可以控制的住的。相信我,失控的后果一定是两败
俱伤!」
「前辈的话让我感到了一丝威胁的味道……」茵楠的态度开始咄咄逼人。
「不是威胁,有些事情你们未必掌握所有内情。如果你知道了,就会明白其
中的风险有多大。」希马尼决定破釜沉舟了。因为他知道,现在必须亮出底牌了。
如果今天的谈判失败,即使拼个鱼死网破,他们这几个人大概也真的要在监狱中
了此残生了。
今天早上,他已经接到警局内线报告,wy湾内发现一具裸尸,经查验,确
认是wy知名私家侦探素廷。素廷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被绳捆的像个粽子,现
在素廷死亡的详情还没有结论。但据警局调查,素廷失踪前最后的行踪是登上了
一艘豪华游艇。而那条豪华游艇出海后一直向星洲的方向行驶,现在却杳无踪迹
了,连卫星定位信号都消失了。
龙坤落网、文叻失踪、查龙失联、宪法院释宪投票真相曝光,现在素廷又不
明不白地死了,几乎所有的环节都出了问题。既然对手能够一次次准确地击中自
己的要害,那其他所有那些暂时还没有曝光的见不得人的隐情估计也早已不成其
为秘密了。一旦政变上台的内幕被揭出来,再加上首相府血案那百十条人命,恐
怕自己在监狱里面度过下半辈子都是便宜的了。只有趁事情还没有糟糕到极点的
时候利用手中最后的一点资源孤注一掷了。
茵楠也深吸了一口气:该来的终于来了。她眼睛盯着希马尼道:「那就请前
辈赐教。」
希马尼定定神,用尽量平和的口吻说:「比如说,沙瓦先生府上的少夫人是
叫楚芸吧,她最近刚刚生下一位公子,对吗?」
茵楠心头一紧,不知希马尼的话题为什么突然转达楚芸和她的孩子身上去了。
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楚芸,确实是她最薄弱的一个环节。这本来是她自己的秘
密,连二姐瑶帕都未必知情。没想到希马尼这个老奸巨猾的对手竟然能够一击中的。
茵楠脸上表情的微小变化没有逃过希马尼的的眼睛,他顿时变得自信了许多
:「这位公子出生之后,不知道你们是否查过他的血缘。」
「小宝的血缘?」这个问题让茵楠心一下沉了下去,她知道沙瓦确曾有这方
面的疑虑,但事涉家人隐私,沙瓦并没有和她深谈此事。而小宝刚刚出生,沙瓦
和克来就同时出事,却没有留下任何相关的只言片语,所以茵楠也不知道他们究
竟查得如何了。这一阵诸事缠身,她竟然把这件事忽略了。
希马尼的话让茵楠的脑子里紧张地运转了起来,可希马尼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直接点出了要害:「那孩子不是克来先生的血脉。」
「什么,你说小宝不是克来的血脉?你有什么根据?」茵楠条件反射地顶了回去。
希马尼胸有成竹地一笑:「这个很简单,人在你们那里,查个dna就全清
楚了。我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情来骗你们。」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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