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地上。他的身体一直抖一直抖,睁大眼睛与那片金色对视,根本不敢眨眼--全身的细胞都这样告诉他,他被一个食物链顶端的恐怖存在盯住了。
好可怕、好可怕……
丛微微倾斜了身体,那是蓄势待发的姿势。夏劲草看清玄衣男子的相貌后,瞳孔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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阻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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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却是两个人的合音。白诩翊仰头看向房檐上的丛,宛如感到危险而后仰起头做出攻击状态的蛇。很危险,那名玄衣男子,对方的存在会给他带来威胁,所以必须马上……除去。
听到命令,刚才还打得不可开交的草商护卫与白袍人同时攻向屋檐上的玄衣男子。丛的目光一直盯着洛绎,直到有人挡住了他的视线时,那双泛着金色的眼眸才稍稍抬起,一片金属般冷冽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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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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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色的液体落在了洛绎的脸上,他眨了眨眼,像是突然获得解放般松懈了身体。洛绎撑着膝盖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剧烈地跳动着,身体还在本能地颤抖。一片温热轻轻触在他的脸上,洛绎无力地仰起头,却发现是叶株用手将他脸上的血迹抹去。
洛绎立刻像是见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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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株--求紫阳、不对!求光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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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ss快要毁灭世界了啊!
叶株仔仔细细地将那片红色擦去,然后才翻开小册子:[生命树没了,不能种植光草了。]
洛绎立即觉得天崩地裂,他仿佛看到他的死亡flag在这一刻立了起来……不能放弃!叶株既然出现在这里肯定是有办法的,看那时间点掐得多准啊摔!天然黑太狠了,每一次都逼得他不得不求上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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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办法把虫子弄走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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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叶株却摇了摇头:[它在求偶,不行。]
……泥煤那叫求偶!?洛绎扫视了一眼上方的血腥风雨。那绝逼是在散发着杀气而不是爱意啊擦!
洛绎突然捕捉到一点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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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他不求偶了就会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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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偶成功之前,虫子会一直缠着你。求偶成功后,虫子会一直守着你。]
洛绎……洛绎只觉得千言万语凝聚成两个巨大的字:卧槽。
而此时,叶株对洛绎眨了眨眼,像是准备分享一些小秘密。
[那时候,我有办法让虫子离开。]
看到洛绎亮起来的眼,叶株也露出开心的笑容,却继续写下去:[那么,你的代价呢?]
[我能弄走虫子,洛绎,你会付给我什么报酬呢?(心)]
洛绎盯着那颗爱心……应该说,真不愧是叶株么?这种让人想要生气却又觉得泄气完全是那个天然黑的风格。似乎看出洛绎的无可奈何与纠结,叶株手拿着笔晃了晃,写下了好心的建议。
[洛绎,我上次的提议,现在还有效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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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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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交……]
洛绎一把按住叶株的手,声音平成一条直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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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谢谢你了,叶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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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株歪着头看着洛绎,似乎非常不解为什么洛绎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和他做那件事。那件事做起来不是很舒服的吗?常常有人形容,那是一种深入交流,他也想和洛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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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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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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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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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轰响声,洛绎被砸了一脸尘埃木屑,他目瞪口呆地看着房顶直接被硬生生地削去三分之二。一片尘土中,夏劲草一身灰蒙蒙地来到洛绎身边,却是问着叶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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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办法阻挡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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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奸商和天然黑认识!这个认知凶残地击倒了某骗子。所以说,上次夏劲草提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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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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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叶株?难怪夏劲草会知道一切--这不科学啊擦!这两只boss是怎么勾搭上的?他们唯一可以联系上的就是植物属性的名字啊喂!等等他为什么开始吐槽了摔!
他一定是被刺激得坏掉了!
[阻止不了,我们撤退吧。]叶株将小册子摆到夏劲草面前:[现在的虫子太危险了。]
龙有逆鳞触之则死,狼生暗刺窥之则杀。求偶状态的虫子会弄死视线范围内所有的雄性。
夏劲草皱起了眉,叶株又加了一句:[它不会伤害洛绎。]
夏劲草刚想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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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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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声,一个人形重重砸在了他们脚边。那是白诩翊的一名手下,整个身体软软地瘫在地上,没了声息。丛站在他们对面,眼中的金色满得快要溢出来。
叶株毫不迟疑地转身离开,夏劲草的指尖颤了颤,却在丛毫无感情的注视下僵住了。对面那致完美得不象话的玄衣男子明明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密密麻麻的恐惧感如细针般覆盖在皮肤上,刺痛无比。
--碰一下,就弄死你--
夏劲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追上叶株的脚步。在转身的那一霎那,一丝殷红从白衣公子的嘴角滑下,那双形状优美的桃花眼中,一点暗芒闪过。白诩翊望着这边的一切,他偏头再次看了一眼丛,拖着长长的衣摆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叶株走了,夏劲草离开了,白诩翊不见了。现在在场的,唯有一个倒霉的前饲主,正面对着他曾经饲养的人形凶器。
洛绎艰难地将目光从丛身上移走,一眼扫去:屋顶被掀开大半,一片废墟中,夏劲草和白诩翊的手下倒了一片--这战斗力碉堡了!对面那货全身都是凶器啊!
求写遗书的时间--
洛绎的眼前一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整个身体都被丛笼罩了。那只漂亮的虫子凑在他的身上,用鼻尖轻轻地摩挲着他的皮肤,闻到不满意的气味就用舌尖轻轻舔去。洛绎整个人如同被车灯突然照到的傻兔子般僵在原地,他恍惚地觉得,趴在他身上的应该不是虫子,而是某种大型犬类……吧?
叶株说,它在求偶。
洛绎突然觉得他当初没有给虫子普及种族和性别差异是多么失策而犯二的行为,现在补上还来得及么?--为什么他会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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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及后,他的性命会掉了--不普及,他的贞操会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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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错觉。
脸上很痒,那是虫子柔软的舌尖舔过的痕迹,洛绎反射性地倒退一步,想要避开那种没处着力的瘙痒,却险些踩到脚边的白袍人。白袍人闷哼了一声,洛绎下意识地看过去,发现脚边的人并没有死去,而仅仅是昏迷了--不只是他,所有倒在地上的人都只是陷入昏迷,虫子并没有要他们的性命。
洛绎许些错愕地仰头直视丛,那人微微低下头,没有丝毫表情的脸与记忆中如出一辙--这种无机质的空洞,如艺术品般的完美无瑕,一切的一切都说明眼前只是一个披着人皮的非人类,一只没有感情只有本能的,虫子。
--丛,你是人类。而人类是不能杀死人类的。曾经有个骗子如此哄弄过一个文明的毁灭者。
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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