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里山招/小倌沉浮记(H)

第02章花魁公子温柔上药【进一步器物手指调教】
抱玉原本不叫抱玉，而是一个贱名。他自小亡父亡母，借住在勉强算得上亲戚的表舅家，兢兢战战过活。表舅一家原本就很是清贫，又有了抱玉这个拖油瓶，一时生活愈加艰难，对抱玉也就未曾有好言温色，每天厉声斥他，鞭打他，让他干无尽的活。
抱玉与这儿的人不一样，他有着一头柔软灿耀的金发，如同阳光般澄澈温煦，让人看着便眼前一亮。可抱玉不喜欢自己的金发。
所有人也不喜欢他的金发。
他们唾骂他，嫌恶他，说他是不祥的征兆，是妖怪的子嗣，要么便是从旮旯里来的蛮夷种。扫把星，丧门星……他们把能骂的都骂遍了。
而抱玉瑟瑟发抖着，明明那般楚楚可怜花颜月貌，却偏偏在布衣落魄和愚昧村人中，从不曾换得半点怜惜。
后来，表舅一家再也无力为继，生计艰辛至极点。在不知是谁的撺掇下，便把抱玉送进了北里的山招楼，让他当个妓子自生自灭去。
抱玉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来这种地方。
他想着往事，缩成一团，心里隐有恐慌。
“抱玉。”
房门被嘎吱打开，室内陈设艳丽，家具都由珍惜木材制造而成，雕刻美，龙凤交织，金箔发光。屋内还到处挂着奢华柔软的红幔丝饰，风吹过便飘摇而起，迷煞人眼，让人恍如置身异境，沉沦其中不可自拔。
“怀瑾哥哥……”
抱玉没料到怀瑾会来找自己，从榻上怔怔起身。
怀瑾是这山招楼里最受宠的花魁，虽则年龄早过了二十，可那一双美目仿若含情，朱唇微启如同春樱，身量修长，长发及腰，还偏生温文尔雅，若没那妓子身份，看着便是个十足十的翩翩公子。他温和一笑，走上前来摸了摸抱玉的头。“你昨日得了调教，身子多有不便，就别起来了。”
抱玉想起昨日被东家那番折腾，不由面覆红云，咬唇间绯色不止。
“你如今，对这事是如何想的？嗯？”
抱玉一怔，“我、我不知道……”
他本也是个好儿郎，如今一朝卖身为妓，一时难以适应也是情理所然。
只是……
怀瑾想到什么，眉头半蹙轻叹，“山招楼不比平常花月所，东家是个有权有势的，你看这儿装饰华贵都是砸了不少银子，也就该明白了……这处只为达官显贵服务，你要是听话，便可一世衣食无忧。可若是想逃了去……”
他的神色有些凝重，“那便只剩死路一条了。这世道人命贱得很，东家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上月我便亲眼见到私自出逃的两人被东家下令让护院给活活打死，扔在城外的乱葬岗上。”
抱玉听着，想起表舅一家对自己的凌虐，不由哆嗦着打了个寒颤。
怀瑾揽着他肩，声音温和，“别怕，只要你听话，东家对你也是极好的，不会亏待了你，吃的住的穿的，和那些贵公子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说起来，这儿能给你庇护之所，能让你衣食无忧，比起外边岂不是好了太多？”
抱玉心神有了片刻的动摇。“那怀瑾哥哥……喜欢这儿吗？”
怀瑾的神色有片刻凝滞。他抬起手将鬓发往后一撩，明明是再平凡不过的动作，却在经年久月的情事浸染中隐隐撩人。“无谓喜欢不喜欢，做了这行……就没得选择了。”
他这话不仅是说给自己听，也是说给抱玉听。
既已被卖入青楼，除了赚够钱征得主子同意，又或是挣扎后尸骨一陈，再无第二种逃脱的可能。
抱玉垂下头，神色看着像是终是有些认命。
怀瑾不知自己这般是对是错，却不希望这孩子自寻死路被乱棍打死。他叹了口气，将抱玉放倒在榻上，掀起娇体外覆着的那件薄薄外袍，“你昨日还只是第一次，之后还有十几天要熬。我给你带了些软膏，今后但凡历了情事，记得都要涂上，万不可忽视了过去。知不知道？”他摸了摸抱玉垂肩的金发，温柔得让人心里一痒。
抱玉只觉平生还是第一次有人待他这般和暖，就像个哥哥一样照顾着他。抱玉鼻尖一抽，于那人怀间点了点头，轻声嗯了嗯。怀瑾拍拍他头，用手指挤了些香桂软膏，香气温软扑鼻却不刺激，闻来让人心旌荡漾。这是山招楼特制的软膏，有治疗创伤，杀菌除秽，生长新肌多种功效，用来保养最是不错。他俯下身，端详着那人微翘的饱满臀肉，眸色复杂了瞬。
怀瑾抚着抱玉肉感极好的粉臀，手指带着香膏进入了那处红嫩所在。昨夜还被北琨玩过，后头初次开发，这会儿进去虽紧，却不至于太涩。
“呜！嗯……”
抱玉察觉到怀瑾的手指进入了自己，有些奇怪地吟出了声，压抑着蹙紧了眉。
怀瑾却耐心细致地把指上香膏往那人内壁褶皱上层层涂着，手指有力地刮过穴肉，引起一阵又一阵的弹动。
“哈……啊！”
抱玉按捺不住地引出声，眼里水色渐泛，娇声细细。
“怎么了？”
怀瑾半揽着他。
“好、好奇怪，嗯……那、那儿，啊！”
抱玉摇晃着身子，两腿夹紧，欲望磨蹭着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怀瑾知道自己方才那番上药，已让抱玉开始情动，这样下去怕是大事不妙。
他快速涂抹后，便拔出了带着软水的手指，用锦帕擦了擦。
抱玉觉得后头一阵空虚，直想再让那手指塞满自己。
可他转头一看怀瑾，却于茫然间突然清醒了过来，不由红霞满面，急急穿好衣服拢紧了腿。
“怀瑾哥哥，我……我是不是太淫乱了？”
他问着这话，泫然欲泣，杏仁般的两眼水色荡漾，让人一看便心头化了去。
“不会呢。”怀瑾摇摇头笑着，“抱玉很可爱。”
“可爱？”
抱玉疑惑地回问着。
“毕竟这儿，”那人的声音低了下去，“要的就是淫乱的人呐。抱玉。”
谁能成为欲望最忠诚的奴隶，谁便是这儿的王。
怀瑾离开后，抱玉心间沉沉浮浮地想了很多。
几晌后，他招来小厮，让小厮跟东家说一声，从今日起，他愿意接受调教。
踏上这条路，便不能回头了。他不想死，更不想被乱棍打死。
抱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金发柔顺，红袍绣着菱纹，白襟上绣着碎花，整个人艳丽到了极致。
他深吸一口气，全身上下除了这件红袍不着他物，领口大露地便出了门。
山招楼里的衣裳都是由专门工匠特制的，材料丝滑，却能于摩擦中给赤裸的皮肤带来如燃的快感。所以东家也明令，于山招楼里，任何小倌除了用腰带系住长袍，不得穿戴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