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
我不再说话,不移动身体,抗争到底。
擦枪走火,毫厘之间。我等着濮柯最后一丝防线全盘瓦解,胜利就在眼前。
可惜……
“滚……”濮柯闭上眼睛不再看我,他咬牙捏住我的手腕,“现在就滚!”
我愣住了,若不是将他逼上了绝境,濮柯断然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我莫名兴奋,像是要跟他整个高低,看看是他的意志力获胜,还是我手下的动作更胜一筹。
小幅动作改为快速上下撸动,他抓的我手腕生疼,我也给他的阴茎带去异样的刺激。我俯下身追逐他的嘴唇,另一只手则更为不安分的解他的睡衣。
濮柯突然翻身,“我让你停下!”他将我压在身下,手肘碾在我的脖颈上,“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什么?”
我被吓住了,手上的动作也不自主停下来,“你今天不让我碰你,我明天就随便找个人带回来!”
“随你……”濮柯从床上站起来,晃晃悠悠整理好睡衣,“你如果自己都不在乎,那我在乎你有什么用?”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出去。
戛然而止,屋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坐在床上,听着他下楼的脚步声。
‘你如果自己都不在乎,那我在乎你有什么用’,濮柯说过类似的话,那时的我们还不是父子。
我看着被他关上的那扇门,心中说不出的怨气与沮丧,类似于崩溃的无助感在全身肆意。他可以控制他的行为,可以在最后一刻悬崖勒马,他甚至可以用蛮力控制我的动作……他唯一控制不了的,只怕也就是我所说的‘随便找个人’了。
第二天是周五,学院的课程安排的很紧凑。早起出门我没有理会濮柯,黑着一张脸对他主动表现的善意视而不见。濮柯问我什么时候出门,我故意对他说早起前两节没课,迟一点再出门。与他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濮柯将我的作息完全摸透,定然知晓我在说谎。他没有拆穿我,将面前的杯子递给我,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出门。
恍恍惚惚,我无法集中神。百无聊赖坐在课堂上,我在脑子里思考昨晚的事情。还没到下课时间,便主动给徐捷发了短信:[一起吃晚饭?]
自从那次在外公家门口被撞见,我没再联系过他,之前是因为外公一直看着我,我没时间,最近则一门心思在濮柯身上,丝毫没想起这件事情。
徐捷很快回复了我,顺便问我家里的情况。他的问法算不上生硬,但我能感觉到他是在好奇外公外婆对我的态度。
我含糊其辞随便说了几句,不愿与他就这个问题详细讨论。
濮柯每周五都回家很早,往前数的几周他总会保证周五晚上跟我一起吃饭。自打我开口让他‘少去医院’,他花了更多的时间与我待在一起。不知他如何协调濮与我之间的平衡,他做到了我口中的每一件事,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很难忽视。
昨晚濮柯生气了,我却异常兴奋。
他的底线究竟在哪儿,他盛怒之下又会做出什么事情?会不会揍我?面对濮柯,我的行为始终都在他所谓的道德之外,改不过来……从最初认识这个人开始,我便早已断了回去的后路。
我与徐捷一起吃饭,期间故意挂断了濮柯的电话。
饭后我对徐捷说,“你晚上有时间吗?去我家怎么样?”
“你家?”徐捷想了想,“见你外公外婆?”
“不是,我自己家。”
徐捷皱眉看着我,“你不是跟你外公外婆一起住?”
我摇摇头,“现在没有。”
带着他进屋,不出意外看到濮柯坐在沙发上等我,餐桌上放着晚餐,他还没吃。濮柯时常会为我做饭,即便他工作忙的抽不开身,也总是在跟我说好的时间回家亲自下厨。我问过他,为什么不买一点回来呢?
那时濮柯站在厨房里,转身看着我说,家常菜才有家的感觉。
看着那一桌子喜欢的食物,我心里不是滋味。闭上眼睛咬紧牙关,这时候不能败下阵来,“这个是徐捷,你之前见过的。”
濮柯愣了片刻,很快便从沙发上站起来。他颔首对徐捷问好,尽显一个长辈的架势。
我转头看着徐捷道,“他是我爸。”
徐捷的惊讶比濮柯更为鲜明,许是想起我早在美国之时便与他说起自己没有父亲。当下,濮柯站在面前,他看了我一眼,不便多问。“叔叔,你好。”徐捷礼貌性的点头,目光显得有些复杂。
我心里揣着试探的意味,眯着眼睛看向濮柯,“他今晚能留在家里过夜吗?”
徐捷皱眉瞥了我一眼,对我这毫无预警的说辞也带着质疑,“那个,我……”
濮柯定然知晓我的心思,因故回的很快,“可以。”说完,他重新坐在沙发上,还不忘补充一句,“你们吃晚饭了吗?”
四目相对,濮柯眼中有怒气,更多的则是难以形容的隐忍。
我率先移开视线,不敢多看,生怕下一刻会有万箭穿心的疼痛。
“谢谢叔叔关心,我们……”
徐捷的话还未说完,我便出声打断,“我先带他上楼了。”
我带着徐捷上楼,推着他走进濮柯的房间。
屋里绝大多数的东西都不像是我这个年龄的人会用到的,徐捷环顾四周,很快便灵敏察觉到异样,“这间是你爸的房间?”
“怎么?”我走到桌子旁打开音响,随手点开播放列表,“你怕什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徐捷转身坐在床上,不慌不忙的看着我,“又不是我爸,你觉得合适就行了。”
耳边响起熟悉的旋律,那首savethelastdanceforme。这是我住进来之后倒入濮柯的设备中的,总觉这首歌和他与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从第一次他将我从酒吧带回来开始,我就像这首歌中写的一样,无论发生什么总会回到这个有濮柯存在的‘家’中。
我听得发愣,一时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徐捷抬起头看我,他见我身子没有移动,主动伸手揽住我的腰。
我晃神看向他,才惊讶的发现将他带回来的行为多么愚蠢。
徐捷翻身将我压在床上,“你是不是觉得这样特别刺激?”
“恩?”我没有认真听,余光扫过床上那件睡衣,满心想的还是与濮柯在酒吧的遭遇。这房间里都是濮柯的味道,我闭上眼睛,他就仿若在我身边,将我进行环绕。
babydontyouknowiloveyouso.cantyoufeelitwhenwetouch……
我想起那日濮柯跟着我走出酒吧,心中定是怕我受到伤害,那时的我不过是他在酒吧遇到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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