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
濮柯抬起头深吸两口气,接着快速推开我,“你先拾一下东西,我去准备晚饭。”
我跟着他转身,拉住濮柯的手臂,“你在跟我待一会儿……”
“我这不是在这里吗?”濮柯拍了拍我的手背,坚决推开我的身体,“快到吃饭时间了,我去弄点吃的。”
看着他走向厨房的背影,我站在原地愣着,动弹不得。
这间屋子变成我家又怎么样?什么都没有改变,我与濮柯之间仍旧隔着不可逾越的鸿沟,“你在外公外婆面前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人的吗?你说你希望我快乐!”
濮柯往厨房走,低着头对我说,“我没有骗你,我希望你快乐。尉迟译,当年我骗过你妈妈,我最开始瞒着她我已经结婚的事情,是我错了。所以我不会骗你,一句谎话都不会对你说。”濮柯说的很慢,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看我,可语气里揣着郑重其事,像是对我许下誓言一般。
“那你看着我。”我跟着他的脚步走到厨房。
濮柯停下手里的事情,抬起头望着我的眼睛,“怎么?”
“你爱我吗?像当年爱我妈妈那样,爱我吗?”
“...”濮柯无奈轻笑,自觉被我这话设计了,“爱。”
爱,简单到极致的一个字。
我惊讶的看着濮柯,没想到他能这般从容的对我说出口。这对我来说像是意外的惊喜,难言兴奋!我向他走了几步,他却不动声色的移动,保持先前的距离,“但那也是在我知道你是我儿子之前的事情了……”
“为什么?”我皱眉看着他,爱哪里是说没有就没有的?母亲爱了他这么多年,没见因为岁月的流逝或者是他不在身边而改变!
“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濮柯勾了勾嘴角,想要挤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我应该更纯粹的爱你。”
纯粹,这个词也很简单。纯粹的爱……就像我想要保护母亲,就像母亲这些年含笑的看着我。这些我都懂,只是接受不了濮柯这样对我说。
濮柯见我不吭声,想要快点结束这话题,“你去坐着吧……”
面对我,他比知道真相那时淡然太多。许是经过这段时间,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其中便包括了与我之间应该怎么相处。“你别这样……我不想这样!”话题一旦结束就石沉大海,我不愿放过他,索性咄咄逼人,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时候开始的?你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爱我的?”
濮柯凝视着我,满眼都是拿我没辙的宠溺,“我不知道……”他舔舔嘴唇,叹气补充,“这问题的答案毫无意义。”
“但是你不能像以前那样在床上干我,因为你觉得你是我爸爸,你跟我有血缘关系,对吗?”
“是……我刚刚已经表达了这个意思了,我可以用别的方式爱你……”濮柯走进我,抬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拥有的所有东西都可以给你。”
我用力将他的手打掉,“除了你自己!……少了你自己,那就不是所有!”
“我不想伤害你……其实我说的这些你都懂,或许在你心里觉得没什么,但是周遭的眼光你可以想象……你没和你外公外婆说起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濮柯走出厨房,不想再与我继续这个话题。僵持不下,从真相大白的那一刻起,始终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我和他互不相让,再说下去也是徒劳。
濮柯说的没错,以至于我哑口无言。他说的……我懂,可懂得与认同是两回事,懂得与怎么做又有着天壤之别。
想来,从知道我与他的关系到现在,濮柯定然经历了我无法想象的思想挣扎。他成熟稳重,思考事情自然与我的方式不同。我不知道他如何说服自己坦诚接受我与他之前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如何疏导所有的情绪。
他站在我面前,誓言替我抵挡所有的伤害,甚至包括他自己。濮柯没有再表现出之前的惊慌失措,他平静温润的注视着我,周身散发着暖意。
濮柯走到客厅的茶几前,弯腰拿起桌上的一个本子,“这是你妈妈的日记,她到了美国生下你,之后把这本日记寄给了我。当时……我离开了你妈妈上学的那个学校,这本日记本到了我前妻手里,里面写到了你。”
我走到他面前,拿过日记本,“她这么多年一直没有给你?”
濮柯摇摇头,“对不起,如果我早点知道,一定会去找你妈妈。”
“早点?”我清楚他们的故事,濮柯为了事业选择了他的前妻,“能早到她还是你的学生的时候吗?”
“……”濮柯因我这话陷入了沉默,他当年的错造成了现在的局面。可话说回来,他当年选择自己的家庭,和我妈妈断掉,或许也是个‘正确’的选择?
“算了……”我摇摇头,“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怪你。”
“我看了日记本里的内容。”
“恩……”
翻开日记的第一页,我看到母亲的笔迹,瞬间在心中产生一丝恐惧,我不敢看,怕再度不可控制的思念母亲,怕思念的情绪将我吞噬。
濮柯见我手指有些发抖,主动上前一步讲日记合起来,“之后再看吧,有的是时间。”
我抬头望着他,舔了舔嘴唇,“以后每年她的忌日,能不能就你跟我两个人一起?没有别人,就是你跟我两个人。”
“好。”
或许,濮柯能像现在这样站在我面前,母亲的这本日记功不可没。
我将它紧紧握在手里,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住进濮柯家的第一件事,便是将与他前妻有关的东西全部扔掉。这个行为很幼稚,但我看了那些东西全身难受。濮柯在一旁看着我整理,什么话都没说,任由我使性子。
我将属于自己的东西全部塞进濮柯的屋子里,我将衣服挂在他的衣柜里,洗浴用品放进他屋里的卫生间,甚至从外公外婆家里带出的电子产品都全部放在他屋内的桌子上。
濮柯皱眉看着我,提议在二楼给我拾一间屋子,或者他搬到楼下的房间住。
“你不跟我睡,那我就不回来睡……外头随便找个椅子,再不然随便找个人跟着回家……怎么样都好过在这屋里一个人睡。”我说的理直气壮,像是故意要激怒他。
他揉了揉太阳穴叹气,终是又忍了下去。
我看着他这般隐忍,难以自制的开口又说,“以后你能不能多跟我待着,之前你总是去医院。”
濮柯颔首叹气,说的满是无奈:“好。”
许是将母亲去世的部分原因怪罪在自己身上,他看着我的眼神中涵盖了太多,对我千依百顺,比之前还要好。他可以容忍我开口阻止他去医院看濮,这早已超过了普通意义上的父子感情。
“算了,”我转过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