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急。
他们之间横了太多阻碍,远非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然而,太子有信心,现在已经有了很好的开始,他相信只要持之以恒,容喜总有一天会彻底敞开心扉接受自己。
心态转变的同时,太子也很快调整好自己的情绪。
“夭夭,没事,孤这样问不是要逼你。”太子温声道。“只是孤很开心,至少,夭夭没有抗拒孤。”
在太子握住自己的手时,容喜的身子一僵。
她想抽回手,太子的五指却是牢牢扣着她的。
“你是孤的妻子,与孤并肩看尽这大好江山的女人,将来的一生,孤会爱你、敬你、护你,待你好一辈子……”太子的手拢的更紧了。“所以夭夭,相信孤,给孤一个机会可好?”
太子的声音如上好的陈年酒酿,温而厚,润而沉,低如琴音,错落有致。
让人听了,有些晕呼呼的。
容喜知道,要太子以这样的身分说出这样的承诺,是何其难得的事。
容喜虽说已经及笄,到底不过是个正值二八年华的女孩,面对太子这般龙章凤资的男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情话,不可能没有半分动容。
何况,她注意到了,太子用的是“妻子”,而不是“太子妃”。
说来或许矫情,但对于这在旁人眼中尊贵非常的三个字,容喜心中还是抵触的。
没想到,太子竟然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容喜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看着太子包裹住自己小手的大掌,容喜心中浮现出的,是一丝酸酸甜甜,像自己最爱吃的柑橘滋味。
心防早在这几日来太子如滴水穿石的温柔与耐心中,悄然崩塌。
只是她还没发觉,亦或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夭夭……不说话孤就当你同意了?”
太子的语气带着孩子气的雀跃,让容喜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言词。
她的沉默,在太子看来便是默许的意思。
男人原本放在膝上握紧成拳的手顿时一松,伸到容喜的粉颊上,替她理齐了散乱的乌丝,然后,轻轻的括了括。
月牙白的指甲弯弯,麻麻痒痒的感觉,让容喜不得不抬起头侧过脸,恰好对上了太子如清风,似朗月般,柔和又温暖的眸光。
“夭夭……你可知道今日孤有多欢喜?”
“母后终于同意,在守制过后,孤就能迎娶你为妻。”
容喜闻言,愣了一下。
她知道,让自己做太子继妃这事儿,皇帝已经是同意,可皇后,却始终没有松口。
容喜自进宫后,以容相女儿的身分,给皇后请安过一回,皇后虽未在明面上刁难自己,可面色淡淡,说出来的话就如针一般刺人,容喜从皇后的态度也明白过来,皇后大抵是不太喜欢自己的。
原因可能有很多,容喜也不愿去探究。
横竖她现在还没上了皇家的玉碟,只是遵着圣旨进宫照顾宝哥儿、淳哥儿和萱姐儿,皇后看自己不顺眼,自己就躲在箫笙殿里不去讨人嫌就好。
至于东宫其他妃嫔,因着容喜几乎足不出殿,也没遇着的机会。
没名没份的,她乐得如此。
皇宫宏伟,箫笙殿是东宫除主殿外的第二大殿,比容府都还要宽广,对容喜来说,已经足够消磨时间。
不过对于这事儿,容喜也不大惊讶就是。
皇帝都已经拍板的事儿,皇后点头是迟早的,不过就是撑着多拖了点时间,对结果却是没有任何影响的。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真要嫁人了。
嫁的还是太子,她曾经的姐夫。
容喜不知该感叹世事变化无常,还是造化弄人。
“夭夭……孤等这日等的够久了。”
“此生所愿,以为没有得偿的一天,却不成想上天怜惜,又给了孤这样的机会……”太子抚着容喜的脸,低低叹了声。“有了夭夭,孤大抵是全天下最幸福不过的人了。”
太子总是毫不掩饰,对自己的情感。
可容喜听了脸红心跳的同时,还是不疑惑。
太子是个痴情种。
这句话,容喜早已听过多次。
说的最多的,就是闺中密友白娴。
“真不懂,太子这般人物,怎么眼睛就那么不好使,偏偏对那杨奉仪情有独钟呢?”
容喜到现在都还记得,白娴那会儿撑着下巴,一脸可惜的摇着头的模样。
那时候,容欢已经是太子妃,容喜对于太子,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姐夫不好说嘴,还告诉好友要“慎言”,但她自己心里,其实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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