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中开了口:“离珠,我......”
她的话很快被突然出现的人打断了,那人一身白衫,芝兰玉树彷如谪仙,他拦在顾离珠面前,微微行礼,低声道:“陛下。”
顾离珠的脸色忽地一变,不满地板着脸:“在外面,不要这么叫我!”
她转身凑到傅姝身边跟她咬耳朵:“这个是丞相元鹤,总是管东管西的,我很讨厌他!”
温热的气息喷在脸上,痒痒的,傅姝不自在地歪了歪头。
她开始打量这个顾离珠眼中爱多管闲事地丞相元鹤。
青年人身姿挺拔,脊背如松竹,文人的铮铮傲骨在他身上得到很明显的体现,长相俊秀,担得起芝兰玉树,君子如玉八字。
可不知为何,傅姝总觉得他心术不正。
而且他身上的气息,给她的感觉,都有些熟悉。
似乎从前也有这么一个人,君子端方,温润如玉,谦和有礼脊背挺立如松竹。
傅姝愣是没想起来,元鹤对她行礼示意她也只是冷淡地点了点头。
元鹤的出现仿佛只是一个小插曲,顾离珠很快把他忘在了脑后,一心要带着傅姝放河灯。
顾离珠说,放河灯最好的时辰还没到,河神看不到他们的愿望的,要等一等。
所以她就顺理成章地带着傅姝买糖葫芦,买糖糕和小灯笼,把能玩的能买的都玩了买了个遍。
傅姝有些好笑地想,有这么个败家皇帝,大臣们也挺不容易的吧。
这么想着,傅姝转过身看了一眼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元鹤。
元鹤静默地跟着,顾离珠完全无视他。
乞巧节是女儿家的节日,元鹤这么个高大的男人在其中难突兀,更何况他容貌出色,到了不少爱慕的眼神,甚至还有大胆的姑娘塞给他手帕和荷包。
顾离珠突然转身,在元鹤怀里的一堆荷包手帕里找了最好看的一块手帕,乐颠颠地跑到傅姝面前献宝。
傅姝只看了一眼,便丢到了一边。
“你不喜欢啊?”顾离珠纳闷地看着地上的手帕。
傅姝摇了摇头,“你要送我,可以自己秀一块。”
这样荒唐的要求可不想是从她傅姝嘴里说出来的,顾离珠微微愣怔。
傅姝抿了抿唇,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转身就走。
“等等我啊!”顾离珠立刻跟了上去。
元鹤无奈扶额,也跟了上去。
终于到了顾离珠说的放河灯的好时候,顾离珠兴高采烈地带着傅姝去了一家店铺挑河灯。
令傅姝惊讶的是,顾离珠选了海棠河灯,海棠是她最喜欢的花。
很难想象清冷寡言如傅姝,会喜欢这么色浓烈的花,说出去没人信,傅姝也没告诉别人。
可顾离珠居然知道,还挑了两盏,递到了傅姝手上。
“你喜欢的花,开心吗?”顾离珠的笑容,热烈如盛开的海棠。
傅姝心里有些暖,表面却不动声色,她接过掌柜递来的纸条,在上面写愿望。
她写的是“愿吾心安”,写完了想去看看顾离珠写的什么,顾离珠却死活不给她看。
她没有很大的好奇心,便也作罢。
来到河边,姑娘们都在放河灯,有的期望自己寻到如意郎君,有的希望日子和睦,有的喜欢平安喜乐。
河灯载着姑娘们的希愿,顺流而下。
傅姝放下河灯,抬头看着眼前的灯火璀璨,忽然笑了。
顾离珠看着她的笑容,一时竟看痴了。
所以她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的杀机。
待顾离珠终于反应过来,冰凉的刀刃已经刺穿她的胸口,周围响起尖叫声,她愣怔回头,元鹤平静地放开了匕首,匕首的另一端,插在她的胸膛。
她手中未来得及放的河灯落到地上,灯里的信纸掉了出来,被傅姝捡起,傅姝接住了她倒下去的身体。
顾离珠眼前渐渐模糊,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似乎看到了傅姝眼中的恐慌。
她突然不着边际地想,原来你是在意我的。
元鹤站起身,弯腰行了最后一礼:“陛下,告辞。”
傅姝神色冷冽,一掌击向元鹤的胸膛,却被一人拦下。
留殊的出现,使傅姝终于想通为何元鹤的气息这么熟悉了。
她听到元鹤唤留殊“哥哥”。
她想起了初见穆殊时,穆殊的温润如玉,谦和有礼。
“再给你们添一把火,待天下大乱,便是我心愿得偿之时。”留殊笑道,“天下人欠我们的,都得还给我们。”
他带着元鹤离开,元鹤回头看了顾离珠一眼,眼神黯淡。
傅姝没有去追,她抱起顾离珠,赶回皇宫的脚步都有些慌乱。
一想到顾离珠可能会死,她就心生恐惧。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她突然明白了。
原来她早就爱上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荒唐姑娘。
她带着顾离珠去了椒房殿,把琉璃叫了过来。
琉璃还没搞清楚她们出去放个河灯,怎么就搞成了这样,便连忙坐下给顾离珠疗伤。
那把匕首插得极深,穿透胸膛,顾离珠嘴角的血迹被傅姝擦净,琉璃用灵力护着她的伤口,慢慢地抽离匕首。
因为灵力的保护,并没有流多少血,可顾离珠还是双眼紧闭。
琉璃将手搭在她的腕上,忽然脸色一沉,这一变脸,立刻牵动了傅姝的心弦。
“怎么?”她声音紧张。
“那匕首不是凡物,顾离珠现在经脉具毁已同凡人,受这样的伤也不知道撑不撑得过去。”
“以命换命之法,可延长她的命数,但以命换命,百倍代价,百年,换一年。”琉璃叹息着摇头。
傅姝沉默了,她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的顾离珠,神色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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