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临(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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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都拿开了,玉疏才发觉自己半边脸黏黏的,全是枇杷汁,本想板起脸做个生气表情出来,眉毛还没竖起来呢,就不由笑开了,故意倒在他肩上,脸挨着他的衣襟,蹭了蹭,“哥哥,你几岁?”
楼临只得把肩头这个小祖宗给挪开了,捧着她的下巴,那帕子给她擦脸,刮着玉疏的鼻子羞她:“宴宴,你几岁?哥哥的衣裳你洗不洗呢?”
玉疏闻言笑得更厉害了,把一双刚刚沾了尘土、枝叶、果子的灰乎乎的手抵在他胸前,还不怀好意地使劲擦了擦,月白的料子上一下就落了两个手掌印,“反正已经脏了,倒不如……”
话还未完,就被楼临兜头盖脸亲上来,唇齿之间还漏出一点笑意:“反正已经脏了,所幸脱了好!”
玉疏勉强挣开他,原想说旁边还有人,但她余光一瞟,却发现周边的人早就退得一干二净,遂也不管不顾了,攀着他的肩膀就去解他的衣衫,但她又哪里做过这种事儿呢,解了半天也不得其法,最后急了,抓起布料就扯。
楼临笑得简直止不住,也就这么看着她胡来,但此暴力解衣法还是挺奏效的,也没过多久,玉冠就被她取了,地上扔了许多破布条,他壮的上半身就完全展露在玉疏眼前。
玉疏就摸着下巴色眯眯看他,另一只手就去碰他的脸。她仰着头细细地看,纵使看了这么多年,仍然还是觉得,他真是长得好,平日在宫中因带着十二分的威仪,反倒只显出沉肃端严,而长相退了一射之地。此时他这样轻松不设防地立着,敞衣含笑,长发尽数散于脑后,琼林玉树、日月朗朗也不过如此了罢?
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玉疏只能想到这八个字。他好像和在宫中的时候格外不同,具体有哪些不同,玉疏一时也说不上来,从出宫以来就是了,只觉得他更“活”了,像在青娘那里吃干醋这些事儿,就算以前他有,也不怎么会露出来的。行止之间完全是飞扬肆意,连望过来的眼神都是沁了蜜的,将她严严实实裹进去,略尝一尝,就是甜滋滋的。
她最喜欢他这种眼神。让她觉得她不是可以被随便丢出去、卖出去的物品,是被珍爱的、被珍视的,是含在嘴里捧在手上都不足够的心尖上的宝贝。
玉疏心下软绵绵的,他的笑意好像轻飘飘挠在她的心尖上,痒痒的、还有点麻麻的。她几乎是扑在他身上,嘻嘻笑:“这么好颜色的小郎君,赶紧从了我罢!”
楼临只是伸出手来接着她,然后好像就真站不住了似的,被她完全扑到了床上,然后就把手往旁边一摊,当真万事不管了,笑吟吟道:“若是不从呢?”
玉疏眼睛一转,就真爬上床去,用刚刚撕碎的衣裳把他的手脚给绑了,还特地拉了拉紧,就见楼临眼神灼灼发亮,声音却无辜得很:“某伤还未愈,姑娘可要手下留情了。”
玉疏还特地多打了几个结,见楼临真被她绑得严严实实,才趴在他身上去调戏他:“如今你这个样子也跑不掉了!若是不从,那本大王就只好硬上了!”
楼临一挑眉,“若我从了呢?”
玉疏就挑起他的下巴,坐在他小腹上,神气的不得了:“若你从了,那自然是跟本大王回去做我的压寨相公,吃香的喝辣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楼临竭力控制住他的笑意,从善如流闭上眼睛,气定神闲道:“既如此,大王饶命,小生也只能从了。要做什么你便做罢!”
他这样半身赤裸地躺在她面前,因这次在外奔波了许久,原本玉一样温润的皮肤被晒成了淡淡的蜜色,还透着健康的光泽,肌理仿佛是有人特地雕就而成的,那种不夸张的确的完美,玉疏简直看得忍不住,把手放在他心口上,他的身体也是滚烫的,热度通过掌心,传到她的心口。
她又缓缓向下摩挲,右肋一道深深伤痕,是前去直隶平乱的时候留下的,给这具完美躯体添了一点粗野的瑕疵,她屏住呼吸,很轻很轻地去碰,“哥哥,疼不疼?”
楼临目光灼灼,去哄她:“宴宴亲一亲,亲一亲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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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明明这样好,玉疏却扑哧一声就笑了:“哥哥当我是灵丹妙药吗?哪有亲一亲就不疼的。”
楼临却只是耐心地重复:“宴宴亲一亲,亲一亲就不疼了。”
于是玉疏就真鬼使神差低头去亲了,柔软的唇碰上坚硬的疤,一个非常轻柔的吻。
明明轻到甚至都感觉不出来,但好像却亲进了两人的生命和魂灵里。
楼临静静望着玉疏,眼神是温柔的、又是凶狠的,是既想把她含在口中珍爱着,又想把她彻底嚼碎了吞下肚,恨不得别人再也看不到的,温柔的凶狠。
玉疏不知怎的,就忽然慌乱地避开了,眼神游移不定,四处乱晃,忽然就咬了咬唇,好像终于想起了正事,扯虎皮做大旗,故意装出一副女大王样子来,叉着腰笑:“休说别的,小郎君快来服侍本大王!”伸手去褪他的裤子。
楼临笑意更深,很无赖地一偏头:“小生是想服侍来着,可惜手脚都被大王你绑住了,有心无力呐!”
他话音刚落,裤子就被玉疏褪了一半,滚烫的物事刷的弹出来,正好打在玉疏掌间。
玉疏无意间舔了舔唇。水光淋漓的唇色是一抹嫣红,微微荡着,荡成了他眼底的火光。玉疏很明显地感觉到,和手掌相触的物事,更热、更烫、更大了。
她就大咧咧地坐在他小腹上,气宇轩昂地伸手握住了,然后抬头睨他一样,果然见楼临眸色深深,火光愈烧愈旺,龟头渗出一点清液来,沁在她指尖,一点温热水感。
玉疏还不要命地用指腹又在马眼上摩挲了几把,然后在他的喘息里,去举起手给他看,就像以前他对她做的一样,“哥哥,你湿掉了。”
楼临声音有点喘:“宴宴真是个好学生,乖孩子,再碰一碰。”
玉疏就摇着手指说不,笑出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小梨涡来:“哥哥,你太心急了。”然后就开始慢条斯理解自己的衣裙。为了出宫方便,她身上这身也穿得简单,只是眼下她就是故意的,故意看楼临动不了呢,就眼不错地盯着他,然后慢悠悠、慢悠悠地去解,指尖要在盘扣上划他三四五个圈,才肯磨磨蹭蹭地解开。
等外衣终于落地的时候,就已经看到楼临全身的肌肉都绷起来了,不过倒是很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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