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境似乎却不稳。
他王的身份是对他天赋的肯定,可谁知道,他只是一个人。
他知道那个人过得很快乐,因为他毕竟是他的身体。并且,殃从来都没有完全霸占那具身体的控制权,如果沈卓想,他可以随时拿回来。
沈卓手腕上的戒指,发出隐隐的黑光。开始溶于沈卓体内。暗地里的。
对,就是这样的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的生活,也能感受到对方的情况,却不会对对方做出任何解释,同样也不会询问。
沈卓一直是期望着的,期望着那个人会来救他,会惦记着他的安危,他之前所想的那些都不是白的,那个人对他有感情。
他等了又等,那个人和他的距离确实远了又远。他笑,满怀邪气,眼睛里隐隐的黑气依然弥散,没关系,很快,我们就可以见面了。
回到殃这里,花了两个月游走人间,变成了一个人间客,当然偶尔会遇见某些熟人。
比如,明赫。
“你好像在我身后跟了很久了呀。”殃站在一棵巨大的榕树面前,站定,说话。
“光是跟着也不出来说句话,不觉得无聊吗?”殃伸出手指,细细的抚摸着榕树粗糙的树皮。
“还是你打算观察一下,我是谁?或者突然袭击?”一眨眼的功夫,殃已经到了明赫面前,两人额头相抵。明赫没有一秒的漏洞,快速抽身,向后退了几步,拉出安全距离。
“哟,第一次见面时,那拽拽的状态呢,这么小心翼翼的,命有那么重要吗?”殃继续向前,用手抓起了明赫额边的一缕青丝。
“能和我去一个地方吗?”
明赫看着他,等待着殃的回答。“好啊,不过,你最起码也要请我吃一点东西吧。叫你的手下把东西准备好了,和你看完以后我要去吃,要特色美食哦。”殃答应的利落。
殃跟在明赫后面向前走。走着进入一条暗道。
周围的墙壁,是用白骨垒成的,一根和一根挨着,透过白骨,看见的好像是无垠的黑暗。脚下亦是白骨,踩下去,堙成碎末。发不出一点儿响声。白骨之间时不时的绽放着一朵朵血红的鲜花,娇艳无比。
触犯
走了一路,没有分岔,那最前面,似乎是一个圆形的祭坛,上面有两个黄色的蒲团,明赫在其中一个上坐下,殃绕了几圈,手指被血红的鲜花割了口子,才怏怏的的走上祭坛。“怎么是想跟我讲故事听嘛。”走到另一个蒲团上也坐下。
刚坐下,两人身上浮现出淡淡华光。
“怎么,测谎?”
明赫没有回答,用很有磁性的声音,“看见这些骨头了没有。”
殃目光再次扫过着累累白骨,“当然我又不瞎。”
“这些人都是同一个人杀死的。”明赫说到这里,停顿了,盯着殃。似乎想这样的眼里,看出某些波动。
“怎么,继续说呀,如果,按尸骨量来说,也算不得多少人吧,不到,几万。”
殃继续,“如果是同一时间杀死的,倒也算大事一件。怎么是吗?”
明赫忽然笑了,“走吧,我们出去。我姓柳。”
殃点点头,明赫往前走,殃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话不说完就想走,是不是有点儿,欺人太甚了?”手上加了些力气,语气满满的威胁。
明赫绷紧的身上的肌肉。准备随时开战。
殃却起了那时候严肃的面孔,“好了,出去吃东西吧,我饿了。”殃一面阴一面阳的功夫,真是练到家了。
“不过,这里我不太喜欢,所以要留点东西下来。”殃把手转了一圈,那些酥脆的骨头。碎裂成粉末,从上面纷纷扬扬的落下,像大雪纷飞一样,红色的花,也被染成了白色。
落在两人头上和发上,和地上,周围黑色的墙,偶尔露出的红色的花,以满地的白色粉末,形成强烈的色差感。殃向前一步走,用手一下一下的把明鹤和自己身上白色粉末拍下来。
明明是一个洁净术就能完成的事,他偏偏要亲手做,“还是要干净点才好看,不是吗?”平添了几分暧昧,可是在鸣鹤眼里,却显得有些恐怖,这个人,行动无法以常理推测。
两个人一踏一步像踩在柔软的雪上,走出去,“怎么,你想毁灭世界?“
殃笑眯眯的问,明赫回答了,“你会帮我吗?”
“在执行计划前,先估计一下自己的能力好吗?凭你现在,算什么?”
“怎么你想帮我?”还是继续问。
“需要东西的孩子总是需要付出些什么,那你能给我些什么呢?”
“爱情怎么样?”
殃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的舔了几下。“怎么,把我当成十几岁的毛头小子了?”爱情从来就不值钱,殃外表的样子的确是十几二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这具身体不是你的吧。”
撇了柳明赫一眼,“知道太多,会被灭口的哦。”沉默一会,“嗯不是我的,可是你看,这具身体,可还活着呢。”
殃拿起明赫的手,按在自己的脸上。自己的眼里仿佛闪着忽明忽暗的光。
“原本主人被你关起来了。”
“算是吧,被我关起来了。”想到沈卓,殃的眼睛亮了,他真的不像什么老怪物,很多时候,他的情绪摆在脸上。
“你并没有完全切断这具身体之前主人的联系。”明赫的忽然紧张起来。
“是啊,我一直等他起来,杀了我。我也一直期待着有人能杀了我。”
殃手里幻化出一把刀,塞在明赫手里抵在自己颈边上,“怎么要不要试试?”
“之前在无尽崖哪里?你真的恨那个人吗?那个把你的猫推下去的人。”
“好问题,真的好问题,不过我是不是解释过了?”
“我一点儿都不恨他,相反,我十分佩服他,我佩服那种能为别人付出自己生命的人,那种,愿意鸡蛋磕碰石头的人。”
殃继续说,崇拜之意溢于言表,“相反,我更想去尝试,他们付出多少,还有,哪里是他们的极限?如果那个人最后真的是为他的小师妹死了,那才是会被我佩服,不过佩服最后的结果和上他的死亡,对他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好事吧。”
“你问这些,是不是有点重复了,那天我在那里就说过了,我很佩服他。”
殃抬起头,眼睛微眯,“你莫不是以为我之前说的是假话吧。”
轻轻一笑,“好了,不是说带我去吃东西了。再说了,我都没有问你那么多。”殃从明赫手里拿过那把刀,抵在明赫颈上。“话说多的人容易死。”
柳明赫忽然张狂的笑了,好似之前那种他,都是演出来的。
两人走出去,雕梁画柱,平台楼阁,舞女伴奏,莺飞燕舞。吃着之前并没有品尝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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