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出戏,难道方才都是虚惊一场?
毕空看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全都擦在手上,一直维持着的淡笑终于变成了无奈,拿出自己的手帕递给他,继续和笑轩演戏,说道:“没事,我等会儿解释一下就好,明安还小。”
“不小了,都这么大个人了,回去我真是要好好教训一下他。”笑轩这个白脸演得特别起劲,就是有点担心等会儿回去后,他这些日子和明安套的近乎是不是功亏一篑了。
“殿下,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臣有点儿糊涂啊?”王侍郎道了不少人心中的疑惑,“之前说他是笑轩大人的表弟,可他又叫你哥,现在又说您不是他哥哥?这……”
“他是笑轩的弟弟,只不过之前我们离开京城那段日子里,方便起见他也是叫我哥哥,这没有什么不好懂的吧?”毕空轻描淡写道,垂眸看着明安可怜兮兮的样子,却有点儿无奈。
因为他是笑轩的弟弟,所以叫我哥哥。这种说辞听着关系非同一般的好,可没办法,为掩盖明安的身份,他不得不把他一直苦心积虑推远这棋局的笑轩,亲自给拉回来了。总不能祈求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都忘了今晚这一出。
“回来后我也和他说了无数遍,强调了无数遍,但是这孩子很难亲近人,一旦亲近了又就离不开,这不,我今天才带着他来的,实在是没想到会吓到诸位了,我深怀歉意,自罚三杯。”笑轩表现的就比毕空接地气得多,选择了最酒场的办法解决问题。
一直稳着脸色的毕空却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一场闹剧总算是了尾,只有站在不远处的史叙是半个知情人,依稀嗅到了那哭啼啼的少年不寻常的身世。
“这得是什么人才能让他们俩紧张得夫唱夫随啊。”史叙啧啧称奇,说罢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酒饮尽。
夜色越来越沉,隐隐有落雨的迹象,那些只是跑来观望的中立和一些意图不轨的人吃完饭就走了,剩下的大多数是有投靠于他门下的人,当然也不排除还残余部分农药,笑轩只期盼着等会儿能落场大雨把那些“农药”都给洗刷掉。
人越来越少后,笑轩才起板着的脸,嬉皮笑脸地靠近明安,哥俩好地揽住他的肩膀。
如此亲密行为实在是吓坏了明安。
“你、你不是在生气吗?你不生气了吗?”明安讷讷道。
笑轩忍住翻白眼的欲望,告诉自己真的不能再惹哭孩子了虽然这是个十六岁的大孩子,虽然自己的陵儿也只大了他两岁。
“其实刚刚生气都只是装给那些人看的,不然他们知道了你真实身份,对你不大好。”
对谁都不大好。笑轩默默在心底补充。
“嗯,这个皇奶奶告诉过我,我知道,但是你刚才那么凶我……”
笑轩沉默了,诚恳道:“那我和你道歉好不好啊?不好的话……不好的话就算了,有本事去找你哥告我状啊,你看他帮谁。”
他放弃了,是惹哭小孩子还是哄好小孩子这道选择题,他选择了前者,或者说他一生也就只有一次选择了后者:那就是十年前,他阴差阳错地把一个小和尚哄开心了,然后这个小和尚要缠他一辈子。
这么想想,他这一生只选择了一次后者真是无比正确的决定,要是再出现一个毕空,他怕自己也会神分裂。
明安也没说不接受他道歉,结果看他那副流氓的模样,愣了愣,破涕为笑。
笑轩这个样子和他家乡那边的大哥哥一样,让他很有亲切感。
“笑轩哥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明安有忸怩起来,小心翼翼道。
笑轩点了点头。
“以后,就算我被他们叫做殿下了,你还是当我是你弟弟可以吗?我还是可以叫你哥哥吧?”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脸也越来越红。
出于某些有点儿少儿不宜的原因,笑轩对哥哥这个称呼是有一点儿尴尬的,看着明安害羞的样子,他顿觉不好,如果没记错的话,他们皇爷爷就是双性恋,这该不会是遗传的吧?
笑轩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脑补出了一部大型伦理连续剧,迟疑道:“这个问题……我同意了没用,你去问你表哥。”
“为什么啊?”
“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也去问你表哥吧。”
为什么这个单纯的孩子说这么单纯暖心的话题,他却满脑子都是少儿不宜?
明安看出笑轩的逃避,好不容易亮起来的眸子又熄灭了光芒,开始湿润,就像此刻的天气一样,好像他下一秒哭出来,这天也会跟着下雨似的。
笑轩才这么想着,突然就是一个闪电,吓得他差点摔了手上的酒杯。
“难道这也要遭雷劈?”笑轩震惊得看了眼天,再看看明安,却见他被雷吓得脸色苍白,喃喃道,“还真是个小麦色的瓷娃娃啊……明安,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把你哥之前说的话反过来讲你是他弟弟,为了方便起见,你叫我哥哥也可以。”
“嗯!”明安喜出望外,猛点头,那样子还有点儿可爱。
“不过这是因为我和你哥哥是很好很好很好的朋友,你要记住这一点哦。”笑轩颇觉好玩地重复几遍“很好”。
“有多好?”好奇宝宝明安上线。
笑轩挑眉,笑道:“好到……共同探讨人生哲学,是彼此人生中唯一的哲学探讨人选,但如果他背着我和别人探讨了,我也就再也不会和他一起探讨研究了。”
“好深奥,你们都很好学。”明安完全听不懂这话是什麽意思,只大概明白似乎是很厉害的东西,而且笑轩哥哥和表哥都很好学。
笑轩捧腹大笑,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时候那几个猥琐的老男人要不停地开明安玩笑了,因为他傻乎乎的,真的太好玩了。
不远处毕空和史叙两人聊着正事,眼睛却时不时看向那边,隐约听到了一些字眼,完全不知道他们究竟在说什么。
“他们在笑什么?”史叙愕然道,“笑轩笑得好像下一秒要断气了一样。”
毕空淡然地举杯道:“应该是在欺负明安,没事的。”
“这……我没记错的话您方才和我说,那位其实是您弟弟对吧?”
“那另一位还算是我……内人?算了,你当我没说,他应该不喜欢这个称呼。”
“呵,你们俩真是直接跳过了所有繁复礼仪,直接跳到最后了,”史叙揉了揉眉心,“说到这事,我一直觉得奇怪,你都已经十八了,怎么陛下还没有物色出她满意的奕王府的女主人吗?”
说到这事,毕空摇了摇头:“你都快二十六了,令尊也没有找媒人啊。”
“我爹不在意这些,我娘只怕逼一下我我就消失了,你能和我一样?”史叙晃着自己的酒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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