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和他是亲人,忍不住有点想亲近,便继续问谢信泽,“爸爸,我能去跟他问个好么?”
谢信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他摸了摸儿子的头,心里百感交集,他还是有些恨谢嘉毅的,如果不父亲的自私和不负责任,自己也不会有那样糟糕的身世和过去,但现在安静无害的谢嘉毅又唤起了他心底那些柔软的记忆:父亲也曾经对他的有过温情和父爱。而如今谢嘉毅依然变成弱势的老人,谢信泽发现自己心里的那些恨和怨突然没了寄托,毕竟谁也不会去恨一个没能力伤害到自己的人。
许斌见他半响没有说话,可儿子还在眼巴巴看着他,便蹲下身对许彦说,“你悄悄过去看一下,不要打扰爷爷睡觉,知道么?”
许彦乖巧点头,然后放开谢信泽的衣角,轻手轻脚的走向轮椅。
他先是好奇的围着轮椅看了一圈,然后又仔细端详了一阵爷爷的相貌,发现对方一直在睡着,便觉得无聊,打算转身回到爸爸们身边去了。
可这时,轮椅上的谢嘉毅动了一下,盖在他腿上的毯子也掉了一半在地上。
许彦看到,赶忙捡起来帮他盖好。
等他再抬起头,正对上爷爷的眼睛。
看到眼前的小孩子,谢嘉毅浑浊的双眼立即现出一线清明,他抖着手摸上许彦的小脸。
许彦不但没有躲开,还笑了起来,他刚要开口喊,“爷爷。”
就听谢嘉毅用沙哑的嗓音说道,“小泽,爸爸好想你啊……”
门口的谢信泽听得清楚,手指不禁微颤。
许斌见了,赶紧拥住他,“他把彦彦认成你了,你要不要进去看看?”
到底,谢信泽还是摇了摇头,看着屋里的一老一小正驴唇不对马嘴说得热闹,只是轻轻道,“他倒是有福了,把所有事都忘了。”
闻言,许斌笑起来,更紧的抱住他,说,“他忘了,你也能轻松了,我替你高兴,从此以后,你只记得我和儿子,心里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这话听着平常,却让谢信泽醍醐灌顶,心里仿佛卸下千斤重担,他转头看看许斌,忍不住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由衷的说,“谢谢你。”
许斌假装板起脸,“口说无凭,拿什么谢我?”
谢信泽微微笑,“待会告诉你。”
两人没去叫许彦,看他和爷爷玩得好,便由他去了,反正有佣人陪着,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下了楼,许家父母不好直接问,但眼神里都是询问的意思。
谢信泽看出来,主动说道,“我父亲很好,你们放心吧,彦彦在陪他说话。”
然后又转头对母亲道,“妈,辛苦你了。”
一句话,让虞夫人转了眼圈,眼里噙着泪点了点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
本来是想议亲,可许父许母却表示并不着急,说这次打算多待一段时间,在香港玩一玩,转一转,议亲的事可以容两天再说。
这是表面的说辞,其实,他们也有自己的打算,既然亲家公得了智力退化症,这婚礼怕是不好大办,事情出乎意料,两人也想回去再商量一下,回头再与虞夫人合计。
听说亲家不着急走,虞夫人高兴不已,她平时在大宅太寂寞了,好不容易来了亲人,自然舍不得他们走。
她自告奋勇的请缨,要陪许母去逛名品店,一说起购物,许母也双眼发亮,两个老太太立即热火朝天的聊起来。
一旁的许父无聊,便让谢信泽和许斌陪着他在附近逛逛。
半山区是典型的富豪区,全是各种豪宅别墅,而且风光秀美,环境宜人,背山靠海,风水也好。
许父一边逛一边感慨这里的好地段,好环境。
待走到前面不远处,发现半山上最好的一处地段,正在修建一栋大型别墅,看占地面积,至少是谢家大宅的两三倍,许父立即来了兴致,走过去和施工的人攀谈起来。
施工的和他一聊,便发现许父是个行家,行家相遇,聊得投机。许父也很快打听出这栋别墅的配制和造价。
打听完了,许父回身对正站在栏杆边看风景的姑爷和儿子啧啧称奇,“这栋的造价竟然这个数!”
许父伸出一个巴掌,五个手指!
谢信泽见了微微笑,许斌却嗤之以鼻,“典型的败家子啊!”
旁边的人听了,脸上的笑容一滞。
许父没察觉,继续道,“儿子,这别墅还有直升机停机坪,半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前院,据说室内还有一个小型水族馆,房主要养三米长的鲨鱼,光地下车库就有两层,后院还有小型跑马场,据说房主打算让儿子学骑马!”
许父说完,许斌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父子两个异口同声的感慨道,“真他妈有钱啊!”
刚说完,施工方拿着几瓶饮料过来了,要送给他们喝,因为和许父聊得投机,所以格外亲近。
等那个施工方的负责给许父递过水,转身对上谢信泽,明显一愣,接着有些结巴的说,“谢,谢董!”
谢信泽微微笑,点了下头。
施工方赶紧汇报进度,“别墅的主体框架已经建完了,昨天把照片发到您的邮箱里了,但我看您还是未查的状态。”
谢信泽亲切笑道,“嗯,昨天在飞机上,没时间看,不过既然来到现场了,不如领我们去现场看一下吧。”
说完,转头看向丈人,“爸,我们去里面看看吧,您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让他们改动。”
许父张口结舌了半天,“姑爷啊,这个房子是你建的?”
谢信泽笑着点点头,“是啊,我准备的婚房。”
说完,转头看向许斌,笑眯眯,“我可不是口说无凭哦~”
许斌,“……”
第一百零二章
回到酒店之后,许斌没忙着回自己房间,而是先去了许父许母房里,一是为了接回许彦,二来,也是为了分享刚才在车上听谢信泽说的八卦。
特意先把谢信泽打发回去,许斌留在父母房里,把关于大哥和诚明生娃的封建礼教故事给爸妈添油加醋的学了一遍。
许父听了倒没什么反应,只说,“他大哥那人一看就倔,能干得出这种事。”
但许母听了,竟然眼中隐隐有泪,说,“没想到信泽的大哥这么苦,母亲重病,父亲不贤,感情事又这么多波折,孩子都有了两个,竟然还没结婚,那个诚明真是该死,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一看母亲这幅样子,显然是把谢信尧的事情当成八点档电视剧的梗概来听了,许斌也是无语,不过他说这番话的本意也是想博取父母对大哥的同情,这样两家的关系才能破冰,议亲也不至于陷入僵局。
见母亲心软了,许斌更进一步,说,“连谢信泽都说他是狗脾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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