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来,划过皮肤还有些凉意。
蒋明阳伸手给他调了下,然后从后面抱住他,付进推他没推开,被他抱的往另一边偏了过去。
蒋明阳贴上来吻他,起初付进还有些抗拒,差点要跟他动手,不过较了会劲,蒋明阳明显温柔下来的态度,以及不断在他腰上按压的手下那点刻意的小心翼翼,又让他不争气的心软了下来。
浴室里腾满了雾气,两人唇舌交缠,各自呼吸粗重,却又没夹带太多的欲望。
付进感觉身上一下轻松了许多,这让他忍不住在心里叹气,感慨自己好了伤疤忘了疼,最后竟真的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栽在了这个萝卜坑里。
“我是第一次。”蒋明阳在他侧脸上一点点吻着,突然说:“那天你喝醉酒,和刚才,都是。”
付进枕在他肩膀上翻了个白眼,“哦,那咱俩还挺有缘。”
蒋明阳手下一停顿,抬头看向他。
“你不都看出来了吗?”付进有些恼羞成怒,快三十岁的处男实在让他有些开不了口,不过为了以后自己的屁股着想,比起那点死挣来的面子,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我压根没有过人,什么学长学弟都是骗你的,也就你信。”
蒋明阳:“……”
蒋明阳:“所有都是骗我的?”
“所有。”付进往后靠在玻璃上,“除了那个沈迪,那个我道过歉了,而且你不也知道他是谁。”
蒋明阳没说话,付进以为他还是不信,干脆一咬牙,“就我那天那技术和今天的表现,你要还不相信,就真是在欺负人了啊,你特么可是我初……”
话没说完,蒋明阳过来狠狠的搂了他一下,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说:“相信你。”
这还差不多。
付进伸出手指戳他肩膀,“那以后不许乱吃飞醋,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很少喜欢人的。”
蒋明阳抓着他的手,拢在手心里,“可我连很少都没有,你是唯一一个。”
付进老脸不争气的红了,不过这时候也没忘了得寸进尺,“既然这样,那咱俩商量个事?”
“拒绝。”蒋明阳十分不给面子。
“为什么?”
“以前你不知道我心意,我让着你,现在既然知道了,那就不照顾你了。”
“……什么歪理?”
水温升高,密闭的空间里热意躁动,蒋明阳勾过付进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原本停留在他腰上安分的手,也在两人不断加深的纠缠中,带着些许情
amp;amp;色意味的,随着水流一起,蜿蜒向下。
就在付进难以置信,试图为蒋明阳保留最后一点做人的良知时,一个被动转身,他人就被结结实实的按压在了早先已被他身体捂热的玻璃上……
付进很困,脑子里极度的兴奋感还未来得及褪去,五官却困的皱成了一团。
蒋明阳还在里面洗澡,他躺在床上睡不着,思绪乱飘,想了一堆有的没的。
为了控制住不要过分沉溺于想刚才的事,他强迫自己把这一天的经历往前推。
于是自然而然的想到了沈迪,接着他又发现那肾虚貌似也有点眼熟……
付进半眯着眼睛,几处一联想,一个念头呼之欲出,惊的他差点顾不得闪断的腰,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那不是……那个他在学校里看到过好几次,被他拿来引以为戒的学长吗!
卧槽!
卧槽槽槽!当初究竟是段什么样的孽缘!
最后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说好的深仇大恨呢?
付进满脑子黑人问号。
然而没等他把另一个主角加进去脑补出九曲十八弯的剧情,脑子被雷滚了这么一道,发现比起这个,似乎另一个现实更让他难以接受。
原来,那些被他盖过直戳的,最后证明都特么是可以弯的啊!
第一百零四章摔与不摔
姚锦原早上醒的时候,隔壁程央已经去学校了,高二年级还不用寒假补课,今天是最后一天。
他昨天晚上回来的,下大雪高速封路了,没有大巴,家里人也没办法过来接,看似无奈却又自然而然的,他给程央打了个电话。
听说他还没吃饭,程央特地下了碗番茄鸡蛋面在家里等他。
姚锦原到了后以为程樱和程乐也会在家的,没想到听程央说他俩今年要二十八才放。
而且闲聊时知道他们明天还有场家长会,程央因为要去市里阅卷走不开,临时跟班主任请假了,姚锦原一听,当即表示那怎么行,以前就算了,现在都高三了,家长会一次比一次重要,关乎两个小家伙的前途,程央是哥,他也是哥,干脆自告奋勇的表示他可以代劳。
第二天早上程央很早就起来,做了四五个菜放保温壶里,中午让姚锦原带过去,他们现在每两个星期回来一次,中间不放假,不少家长会赶在周六周日去给孩子送饭,有些住宿的甚至隔三差五就会送一次,这些程央都知道,只是因为周末经常有补课或者别的事情,他还一次都没去过。
有时候程央觉得作为家长,他尽的最大的努力,就只是花了点力气,把他们养大了而已,除此之外的关心与责任,因他能力有限,做的并不够格。
姚锦原拎着大包小包,顺路又买了不少零食和水果,他联系程乐,约好三人在食堂汇合。
程央做的饭菜分量足够,应该是把他那份也算进去了,只是他忘了姚锦原刚从学校回来,一样被食堂大妈和后门外卖虐的胃里寡淡,此时面对家常菜,尤其还是他程老师亲手做的,抵挡力瞬间为负,一顿下来他一个送饭的,吃的比程樱程乐还多,吃到后来撑的他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于是下午他尽职尽责的在两个班级之间来回,听各科老师先分析综合成绩再酝酿考前动员,听到后来姚锦原觉得,其实他来不来开这趟家长会都不重要,因为程央把他们培养的足够懂事,也足够优秀,连班主任都说了,除了后面填志愿的时候让家长多操点心,别的目前以他俩的自律完全可以应付。
结束后走出校门,姚锦原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程央没有跟他说过,但他家里的情况他隐约知道一点,他们没有父母,而且好像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了,这么多年一直是程央在带他们。
带的时候是已经成年了还是没有,姚锦原不知道,他唯一记得的,是他入学的第一天,程央以班主任的身份走进教室,至今仍清楚留给他的第一印象,除了瘦还是瘦。
那时候程央真的太瘦了,背转身在黑板上写自己名字和联系方式时,蝴蝶骨支棱下的衬衫空荡荡的,仿佛里面只剩下了一副骨头。
也就最近一两年才有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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