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跟着您,是因为我爱您!我从小没有爹,您是我敬爱的父亲,更是我心中唯一所爱,我不要离开您!”
“去病,你听我说,你其实是有唔”
男人剩下的话语被我全部以吻封缄。
“舅父,求您不要抛弃我,好吗?”探手解开彼此的衣带,我一边吻着对方,一边自袖中掏出锦盒。
“去病,别这样。”对方难耐地小幅推拒,但很快被我压制住双手。
“舅父,您看,我们从未如此贴近呢。”拂开他的手,我忍痛朝身下人露出一个笑容。
“别逞强,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法骑马,你不会喜欢的。”
“不,我喜欢,只要是舅父的我都喜欢。我……想要舅父的全部。”
男人没有再说话,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瞳眸中透出幽深的光芒;强有力的臂膀托起我,欺身压了下来。
***
纵欲的结果就是再度浑身瘫软,被人抱进浴桶,仔细清除身体里的残留。
“我自己来。”我拨开男人的手。
“乖乖趴着,清不干净会生病的。”二舅将我牢牢摁回热水中。他的话令我回想起建章寝殿我同陛下记忆犹新的第一次,没能及时善后,第二日高烧,我差点烧成一块焦炭。
“在想什么?”
“在想陛下啊!”
男人幽幽的声音从背后飘来。
“陛下的技术,是不是比我好?”
迅速摇头的同时,我忍俊不禁,我承认此时我实在不该提及陛下。论技术,大将军只是床笫情话少了些,功夫丝毫不让天子。他仿佛对我的身体格外熟稔,不多时我便招架不住,缴械投降。
听到我否定的回答,二舅终于露出得意的笑容。他扳过我的脸,在我的唇齿间落下一个绵长的亲吻。
“舅父,您这是原谅我了吗?”我试探着问。
男人轻轻摩挲我的脸颊。
“唉,这个样子想不原谅你也没办法啊。”
我开心地一笑,随即得寸进尺:“那我可以继续留在侯府里头住吗?”
“都依你,你想住哪都可以。”对方回以微笑。
话虽这么说,我却觉得那一双臂膀将我箍得更紧了。
“对了舅父,”缠绵之中我忽然想起来要为自己辩解清白,“我一直想告诉您,伉表弟晚饭前的那些话,真的不是我说的。”
“其实我必须承认,伉儿那么煞有介事地找来人证,我一度信以为真。”男人执起我的手,声音温柔而诚挚,“之前同你赌气,一部分是因为这件事,对不起。”
饴糖酥轻轻一咬,化作许多甘甜的碎片。葡萄酒液清醇,手里晃一晃,酒香扑鼻。二舅在厢房四周点起烛火,照亮书案上摊着的纸笔。
“子叔和老敖在东面的朔方军营按兵不动,我只带三万轻骑兵,晴夜行军,当晚从高阙出发,从这儿过这儿,偷偷直奔这里,右贤王大本营。等到了草原西面,在这里列阵,守株待兔,把右贤王的退路一堵;这时候子叔再领着剩下的五万轻车步兵从东面包抄,就像一个大口袋这么一兜,口袋里的人啊,马牛羊啊就都归咱了。”
“行呐,舅父,真有您的。”我举着二舅手绘的新西北地图,啧啧赞叹,“赵将军上课的时候说过,沙漠里头戈壁滩上都是一个样子,特别容易迷路,舅父为什么每次都能跑那么远不迷路呀?”
受到夸奖,男人脸上现出一抹红晕。他伸手拍拍我的头。
“下次出战,你同我一起去吧,带你到真正的沙漠里去看看。”
***
“仆多,你会看汉文地图吗?”
“会一点儿。”小王子凑过来。
我将地图在他面前摊开:“你能找到你家在哪儿吗?”
仆多盯了半晌:“这不是王庭啊,这是右贤王的地盘。”
“大致位置呢?”
小王子从杯子里蘸了点水,在阴山以北画上个圈,拍了拍胸口。
“我们匈奴人很少用地图,具体的山石地貌都保存在我的心里,你们要是决定攻打王庭的话,记得带上我,我领你们去。”
杨仆掀开帘子进来。
“霍公子,公孙将军有事找你,叫你过去一趟。”
今日阴有小雨,到达天梁宫的时候,绵绵雨丝打湿额角的碎发。
“公孙将军。”我朝背对着我的人拱手。
“贤侄来啦,今日有件事需要同贤侄商量。”公孙敖示意我坐下,执起面前的茶壶倒了两杯热茶。合骑侯今日面色严肃,想必找我商量什么重要的事情。
“您请讲。”
“是这样的,”公孙敖面露难色,斟酌一番方才开口,“建章监徐自为找到我,说他不愿意继续带你这个学员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
“为什么?”
“我给你复述一下徐校尉的原话,你别生气。他说‘请个一两次假还行,三番五次请长假,对建章营其他骑郎影响不好。’”公孙敖说完,拍拍我的肩,“贤侄别往心里去,他这个人说话比较直白,也没别的意思,纯粹是为了营里着想。”
“那,属下是被建章营……开除了吗?”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不不,开除谈不上。”摇头否定我的问题后,公孙敖接着甩出条件,“不过要想继续在上林苑待下去,你必须就此做出改变。我这儿给你提供两个选择:第一个,同你的爱人谈一谈,商量一下,减少见面的次数。”
减少见面次数?听起来像个不错的理由。我在心中盘算着。
“不过,考虑到你爱人的身份,这一选项几乎不可行。”公孙敖兜头泼下一盆冷水,“所以这里还有另外一个选项:接受陛下的提议,去中朝任职。”
“我可以选第一个吗?”我眨眨眼,毫不犹豫地迅速回复他。
“不考虑第二项么?”
“不考虑。”
“奉车都尉这种天子近臣的职务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的。”
“属下不需要。”
公孙敖端起茶杯吹了吹,呷了一口热茶。
“霍贤侄,我问你,你还记得荀彘么?他能力出众,但也是在建章营任职许多年才被陛下相中;还有赵信,他虽然顶着翕侯的头衔,但因为胡人的身份,加入北军多年来一直无法担任要职。别人挤破头都争取不到的机会,你得来的太轻松,所以才会不加珍惜。年轻人,你得学会安分知足呵。”
“公孙将军,属下知错了。”听罢对方一番苦口婆心,我摆出一副哀求的姿态,嘴上却毫不松口,“您就让属下试一试吧,属下一定会同对方好好儿谈谈,保证以后再也不请假了。”
公孙敖瞪着我半晌,末了终于摇摇头。
“好吧,那你们谈吧。”他起身,对着里间拱手道,“陛下,大将军,臣只能帮到这里了。”
***
三元六年的第一天,我在装饰一新的建章宫天梁寝殿里醒来。望望窗外,秋高气爽,上林苑里,红叶纷飞。
“重甲搭配步兵,轻骑侧翼。”
“武钢车如何布置?”
“暂时留在定襄,引蛇出洞的计谋可以再用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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