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爱霍去病

分卷阅读91

的脸,“子文你也被大漠的风沙吹得认不出了呢,当年那个皮娇肉嫩的张公子,现如今不仅脸上褶子比我多,还入乡随俗,娶了位匈奴夫人,真是艳福不浅。”
“别说你我了,卫青这小子才是大变样呐,我走的时候他才到我肩膀这么高。”张骞边说边拉过二舅比划,被大姨夫拦住,推回座上。
“子文你可别再像以前一样乱摸头,人家现在可是车骑将军长平侯,有勋有爵,位在你我之上。”
“失敬失敬。”张骞吐吐舌头,目光转悠至坐在二舅身边大啃特啃那些奇怪水果的我,“这位是?”
“我外甥,霍去病。”二舅伸出胳膊肘环上我肩头。
“外甥?我还以为是青弟的儿子呢,跟青弟小时候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张骞回手指,呵呵讪笑。
“十几年前的样貌我自己都不记得,子文兄如何记得?”二舅说着,不客气地将张骞面前那一盘粘牙甜的绿色颗粒挪到我眼皮底下。
“谁能忘掉当年上林苑里玉树临风的建章监。”语毕,张骞忽地四处张望,“哎对了,王孙怎么没来?”
话甫一出口,先前老友相见一派和乐的气氛,突然之间凝固。
大姨夫叹了口气:“韩嫣的情况,子文自己去问陛下比较妥当。”
作者有话要说:
开车去长佩
第52章52期门
两道寒光闪过皑皑积雪。
“再不专心,小心伤到看客。”二舅剑,换上一副严肃面孔教训道。
“我没法专心。”哪怕目光只从剑锋上移开微小的距离,眼前便全是那个令我头晕目眩的耀眼身影,脑中止不住地描绘起对方衣料下紧裹的矫健身姿。我现在特别后悔没能早早开窍,勇敢向二舅剖明心迹,简直白活那么多年,浪那么多个陪他度过的风花雪月,错过那么多个陪他看过的日暮星辰。
不过现在好了,以后我们有的是腻在一起的时间。
“在府里头看你们练剑,比去茶馆听戏还过瘾啊哈哈。”张骞腮帮子里塞满了炭贴肉饼,边咕哝边腾出手来鼓掌,“昨日我刚听完一折戏,叫《长平侯大战白羊王》,今天就看到真人出演,不错不错。”
“张伯父打得真是好比方,小侄需要套一对羊角在头顶上,好出演白羊王么?”我翻了个白眼,剑身随手往张骞面前一丢,斜插进泥地里,吓得他一激灵。
“不练了,改下棋罢。”
张骞撩起衣摆揩去手上的油渍,嘿嘿一笑:“孛子棋还是算了,下不过你俩。等伯父吃完,咱进屋摆场说故事。”
炭火劈里啪啦的燃烧着,堂上之人口若悬河。
“大宛国王给了我一匹双峰骆驼,两匹好马,然后我就继续向西走,翻山越岭,走到一个叫做康居的国家。这个国家的都城完全建在一个戈壁上,周围都是沙漠,城中央有一口很深很深的井,通往一个很大的地下湖,长年不会干涸,因为一旦干涸,这个国家的人民就全完蛋啦。我下去看过这个湖,阴森森的没有光亮,冷风从不知道通往何方的洞穴透进来。当地的人说这种漏斗一样的地下湖,其实通往地狱,康居国王曾数次送潜水好手下去,想探知湖水的源头,至今没有一个探到底的。”
“哇!”周围一圈星星眼,崇拜的表情。
“我在康居一打听,才知道大月氏国的族人被匈奴右贤王驱逐,已经迁往更西头的地域。然后我就继续向西走啊走,结果走到大月氏那儿的时候,他们已经新立了一位夫人为国王。这位女王皮肤像麦粉一样白,顶着满头金毛,卷卷的像海上的波浪一样,眼睛有杏子那么大,鼻梁像小山一样高。”张骞边说边在自己身上比划着。
从我毕业到去期门军报到的这段闲余时间里,正巧赶上张骞在长平侯府上开故事会。早在二元二年,天子以为离开六年的张骞已经葬身大漠,兴建北宫时,不小心把张家老宅也划进了拆迁范围内,于是二舅爽快地留了无家可归的张氏一行。
张大夫每次开讲,必定若干旁听者,今天来府上旁听的大多是小不点儿。我之前在宣室殿听到的版本里,张大夫还顺便比划了一下大月氏女王的丰胸腴臀。
“原来这才是子文不想回来的真正原因。”天子听了以后半开玩笑地打趣。
他们讨论这一段时,我特意瞟了一眼角落里狂记笔记的司马迁,果然书呆子的脸蓦地红得像煮熟了的虾子。唉,这人实在容易戏弄,未有点无趣。
“大月氏国那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瓜果点心,葡萄干是我最喜欢的,甜瓜是我爹在西羌地里亲手种出来的。”张公子说着匈奴口音的汉话,热情地将带回来的零食分给众人。
“棉儿,记得给你卫叔卫婶留点。”张骞叮嘱完儿子,继续娓娓道来,“大月氏西南面还有一个更大的国家,叫做大夏。可惜,大夏国王已经抢先咱们大汉一步,给了女王一块水草肥美的土地安居乐业,那些大月氏人已经不思故土,不想找匈奴报杀王之仇了。”
后面的故事我已经听张骞讲述过,他在大月氏停留长达一年,始终不能圆满达成使命,只好返回大汉;结果走错路,又被降匈的羌人捉住扣押两年,直到伊稚斜篡位,匈奴各部陷入混战,他才趁乱携家眷逃回大汉。
天子听完张骞的汇报很是开心,立刻赦张骞的夫人和子女,并任命张骞为太中大夫,负责归整西域资料。此外,天子念及匈奴向导堂邑父十三年来一路随行,忠心护主,宣布去除堂邑父的奴籍,封为奉使君,恢复本名甘夫,所以甘夫现在也跟着张大夫住在侯府里头。
东厢客房全被客人占据,我顺理成章地搬进了西厢,二舅卧房的隔壁。不过说实话,新房间除了堆放我那些杂七杂八的行李,一直就没派上过用场。
“去病,舅父跟你商量个事儿。”伏在我身上的男人犹豫再三才开口,“能不能控制一下,小声点,你叫得实在太响了。”
“咦?我刚才叫了吗?”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唉,算了。”二舅轻柔地拨开我的手,朝我露出一个无奈而宠溺的笑容,“爱叫就叫吧,我喜欢听你叫。”
春宵苦短。
上林苑的夜空静谧,偶尔有雪花飘落。远山中风声再起,终伴我入梦。
梦里,二舅策马扬鞭,我紧紧跟在他后头,由他带领我,越过绵延的阴山,向西域的草原一路奔驰。
***
破晓的浮云泛着红光,树梢与地面微有积雪。蓦地睁眼,只见一个陌生的家伙立在我榻旁。
“你也是新来的?你也住这儿?”我一骨碌爬起来,欣喜道,“太好了。我是你室友霍去病。”
昨天我牵着雪麒马背着紫杉弓,迫不及待地跑来建章宫报到,后勤拿给我一筐乱七八糟东西,然后领我住到这个营地。根据我的了解,兵士应该会和室友住一块儿,我正纳闷营帐怎么没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