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松若有所思,“那么也就是说,在杀死那些俘虏之前,他们会被带到向天神献祭的地方,那个地方在哪里?”
献祭天神的地方,在附近的一座山的山顶上。
部落里的人认为天神居住在天上,登到高处,可以离天神更近。
男人名叫巴卢,他带着吴松来到了那处祭天的所在。
他们等上一座山,来到了一处悬崖附近。
离那座悬崖二十多米的地方,是另一座峭壁,那里更高,在那里有一座石头建造的房子,那就是专门为神灵修建的庙宇。
在庙宇的前面的空地上,有一个石台,那石台就是献祭的地方。
为天神准备的人,会被带到那石台上,然后在进行了一系列的祭祀仪式之后,那人会被剖开身体,取出心脏。
之后,那人的尸体会被带回部落,供部落里的人食用。
在两座峭壁之间,有一条长长的木桥,供人们的来往。
在木桥的两端,各有几个部落人在看守着。
“什么时候会举行献祭?”吴松和巴卢隐身在一片草丛里,吴松问旁边的巴卢。
巴卢想了想,“每隔三天,如果没有阴雨天气,我们就会举行献祭。上一次的献祭,刚好是在两天前,那么明天的中午,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么我们就会举行献祭了。”
还好,这样的话,吴松就有足够的时间来准备了。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在明天部落的人举行献祭的时候,吴松会埋伏在峭壁的另一侧,也就是庙宇的附近。
然后,等到部落人带着王功他们通过木桥之后,吴松就从旁边冲出来,把木桥砍断。
他问过巴卢了,那些犀兵会在后面跟着,等大部分通过木桥之后,才会通过。
这样的话,吴松砍断木桥,就可以把那些最具有威胁的犀兵拦住。然后,他就带着王功他们离开。
这里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庙宇所在的峭壁,是一座孤峰,四周的山壁如刀削一般笔直,除了木桥之外,没有下去的路。
如果是一般人,那么把木桥砍断,等于是把自己困在了峭壁上。
但是,这对吴松来说不是问题。他可以展开火焰双翼飞在空中,只需往来几趟,他就可以把山上的人带到山下。
到了傍晚时分,吴松来到部落附近。
在明天的行动之前,他想设法通知王功他们,让他们到时候有一个准备。
在部落附近,那些犀兵四处闲逛着。
那些犀虎不时昂起头,嗅闻着空气。
吴松可以肯定,犀虎的嗅觉绝对十分灵敏,如果他贸然进入部落,怕是会打草惊蛇。
吴松盘算了一番,想到了一个人。
巴卢虽然被驱逐出了部落,但是只是不许他和他的妻子进入部落,对他们的两个孩子,是没有禁止的。
每天,巴卢的孩子都会到部落里找他的爷爷玩一会儿。
今天傍晚,巴卢的孩子也来到了部落里。
那些犀兵丝毫没有注意他,任由他通过身边。
巴卢的孩子径直来到了自己的爷爷家,和爷爷玩了一会儿,然后就去找其他的孩子去玩了。
一帮孩子追逐着,打闹着,来到了那座木台旁边。
巴卢的孩子趁旁边不注意,来到了那座木屋旁边。
他把手中的一个纸团扔了进去,然后就混入那群孩子里面,继续去玩了。
木屋里,关着十几个人,如吴松所料,是王功和他的全部手下。
之前,王功他们前往冒起黑烟的地方。
还有到达那个地方,他们就遭遇了部落人的攻击。
部落人的数量远远在他们之上,很快就把他们包围。王功未免伤亡,就没有让手下的人进行抵抗。
他还以为可以和这些部落人好好谈一谈,用钱财来换取自己这些人的性命。
没想到,自己一被抓,就被关在了这个屋子里,没有任何人来和他们交谈。
过了一段时间,王功也看出来了,这些部落人和他们几乎是两个世界的人,无法正常的交流。
但是,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因为他知道,吴松一定会来救他们的。
那个小孩子把纸团扔进房间里之后,离得最近的一个士兵把纸团捡了起来。
他疑惑的看着纸团,很明显这不是那些部落人会有的东西。
他把纸团递给旁边的人,让对方把纸团递给王功。
王功接过纸团,看到上面写着一行字,“明日午时就你们出去。”
王功大喜,他终于把吴松给等来了。
吴松晚上就在巴卢的草棚外面休息,他靠着一棵大树,仰望着天上的繁星,思索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刚才在傍晚时分,他又一次看到了那道紫光。它就在十几里开外,在岛的西部。如果不是发生了这些意外的事情,那么他和王功应该可以到达紫光所在的地方。
想到这里,吴松皱起眉头。他们可以看到紫光,那么吉文和魏文也必然会看到。不知道他们现在找到那里了没有,但愿他们没有还没有找到宝藏。
巴卢走到吴松的身旁,递给他一壶酒。
吴松接过来,喝了一口,不住的咳嗽起来。这酒实在是太烈了,一口酒下肚,如同一道火焰一般,烧的喉咙疼。
巴卢笑了起来,“这是我们自己酿的酒,口感怎么样?”
吴松不住的吸气,只说了一个字,“烈!”
“这就的名字,用你们东洲话来说,叫大洋魂。”巴卢自己也喝了一口。
“大洋魂…”吴松自言自语,随后笑了,“名字不错,确实是如这大洋一般,桀骜不驯。”
他看着巴卢,“你为什么会东洲话?此前离开过这里?”
“不,”巴卢席地而坐,拨弄着旁边的火堆,“我之前是犀兵的一员,犀兵的成员,必须学会东洲话,这是传统。”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传统?这里位置偏僻,估计很少有东洲人族来这里,你们学会了东洲话,也并没有什么用处啊。”吴松不解。
“学东洲话不为实用,算是一个仪式吧,只有学会了东洲话,我们才能算是正式的犀兵,从第一代的犀兵开始,就是这样的。”巴卢折断一根木材,扔进了火堆。
“第一代犀兵?”吴松有些好奇,“你们犀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时间不长,”巴卢想了想,“也就是七八十年,说起来,我们能拥有犀兵,还得感谢你们这些外来人。
听老人说,在七八十年前,部落里本来是没有犀兵的。 有一天来了一群人,他们教会了我们的先辈们驯服犀虎,帮助他们成立了犀兵。
哦,对了,在刚开始的十几年里,训练犀虎的那些人都是用东洲话来发出指令的,因为当时那群人就是这样做的。
后来,我们才慢慢的把指令改为了部落里的话。我想,现在的犀兵之所以还要学习东洲话,应该算是对当初的一个纪念吧。”
吴松陷入了沉思,过来一会儿他问巴卢,“你说,在七八十年前,那那些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巴卢拿过一块肉,放在火上烤着,“老人们说,他们在岛上呆了很长时间,期间他们一直呆在禁地里,我们的先辈们也不敢过去看。”
“禁地又是什么?”吴松问。
“是西北方的一座山,”巴卢把火山的肉翻了一下,“ 好像也是从七八十年前开始,那里在部落里被视为禁地,任何人不准进入,否则就会遭遇惩罚。”
吴松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光,脑子里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坊间传闻,大瑶帝国的最后一任皇帝穷奢极欲,酷爱玩乐。他曾经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成功的驯服了诸多的妖兽,供自己玩乐。
传言,当时他还命自己的宫女,组成了一支妖兽骑兵。在叛军进攻皇宫的战斗之中,这支骑兵曾经让叛军吃了不少的苦头。
如果传言属实,那么现在岛上的犀兵不正是和大瑶帝国的皇帝所做的事情一样吗?
七八十年前,那不正是大瑶帝国灭亡的时候吗?
吴松不相信这之间又什么巧合,十有八九,多年前来到这里的那群人,就是大瑶帝国的人。
看来,他们找对地方了,这里就是藏宝地。
次日卯时,吴松离开巴卢的家,前往峭壁上的祭台。
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森林里弥漫着一层雾气。
通往那座峭壁的唯一的道路,是从另一座峭壁上伸过去的一座木桥。
桥边有人把守,吴松自然是不能从那里上去。
他来到峭壁的背阳一侧,展开火焰双翼飞了上去。
他落在一堵山岩背后,然后他悄悄探头出去,观察附近的情况。
这座峭壁不大,大概也就方圆上百米。峭壁上建有一座石头庙宇,庙宇的前面就是那座祭坛。
吴松现在就在庙宇的后面,他所在的地方离庙宇大概也就二三十米。
在庙宇的旁边,是一座木头房子,里面住着的就是守护这里的士兵,大概有十人。
此时值夜的一个士兵正在从庙宇里走到木头房子里,另一个士兵则还是在庙宇旁边守着。
吴松悄悄来到庙宇的背后,然后一跃而起,跳到了庙宇的房顶上。
他顺着庙宇的通风口进入了庙宇里面,落在一根横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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