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赛场内响起提示音,一旁的大屏幕显示出倒计时,穿着火辣、妆容致的小姐姐出现在赛道上,笑容甜美地挥动着旗帜。在头顶上方的红灯变成绿灯一刹,引擎声轰鸣而起,数辆名贵的跑车如箭一般冲出起跑线。
安颜本想着只玩一次就回家,机会难得,特意选了个地形起伏和弯道都比较多的场地,疾驰内公认的刺激程度排行第二,仅次于山道,一路下来堪比坐过山车。
然而比赛才刚开始,他的心情已经如同坐上了十环过山车。
安颜向来习惯开场占先,这次更是抱着先走一步将迈巴赫甩到身后的打算,谁知他才领先不到三分钟,刚转过两个弯道,那辆迈巴赫便优哉游哉地追了上来。从那时开始,他慢,迈巴赫便慢,他加速,迈巴赫也随之加速,全程紧追不舍,犹如猫捉老鼠。安颜甚至特意给他留出了破绽,对方也没有任何要超越他的意思。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直至比赛过半程,法拉利身后依旧紧跟着那辆迈巴赫。这种熟悉的风格,熟悉的把戏,除了邵钦远,绝无他人。
安颜甩不掉邵钦远,又猜不到他想干什么,心中的慌乱随着莫名其妙的玩弄,憋成一团无名火。他咬了咬下唇,紧紧抓着方向盘,有些赌气地将油门踩到底,打算不再去管迈巴赫,一心一意比完这场再说。谁知邵钦远一看他真的要认真开车,竟也一同认真起来。
安颜觉得他真是来耍自己的。
不过抛开别的不说,邵钦远如果动起真格来,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对手。安颜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忘记其他,彻底沉浸于比赛。他终于再次体会到和上次山道赛几乎同等的酣畅淋漓,刺激感让他呼吸急促、头皮发麻。
他们相继冲过终点线,没有留意究竟是谁更先一步,也没有任何一方选择停下来,保持着同样的高速,往出口的方向狂奔而去。两人驶出俱乐部,在空无一人的郊外公路上相互追逐,将刚才的比赛进行到底。
最后,迈巴赫先停了下来,安颜下意识地跟着踩下急刹,刺耳的刮蹭声划破夜空,惊起树林里一阵鸟鸣与扑翅声,随后在枝叶摇曳的沙沙声与寥寥几声虫鸣中,四周重新沉寂下来。
安颜靠在驾驶座上,大口地喘着气,指尖仍在不断地轻颤,好不容易才把安全带扣成功打开。他尚未缓过神来,法拉利的车门却忽然被拉开,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他的手腕,将他扯出车外。他的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唇却先一步被堵上了。
邵钦远把他死死压在车门上,不由分说地吮吸啃咬着安颜的唇瓣,在柔软的地方肆意掠夺,如同要将他吞吃入肚。
安颜还有些站不稳,只能靠在邵钦远身上,闭着眼睛,下意识地仰着头回应。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已然失去一切思考能力,只剩身体里的躁动在不断叫嚣。
他伸出颤抖的手,开始胡乱地扯开两人身上的衣服,邵钦远默许了他的行为,最终甚至加入其中。
兴奋感的余烬点燃另一根引线,在血液中火星四溅。它们疯狂地流窜至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把残留的亢奋因子悉数引爆,于大脑中发出巨大轰鸣,掩盖荒野郊外尚且稀疏的蝉鸣蛙叫,挡去自远处隐约传来的引擎咆哮。
不管是邵钦远还是安颜无法评判,究竟是时速较量还是幕天席地更让自己感到刺激,绵长快感几近刻入骨髓,似乎连灵魂都要随之颤栗。
他们而后在车内又做了一次。安颜一脚踩着法拉利的方向盘,另一边架在邵钦远的肩上,身上不着寸缕,而邵钦远却只拉开了一条拉链,其他不过是略显凌乱,还都是安颜最开始脑子一热时的杰作。对比之下,把安颜羞得耳尖通红,偏偏因为久违的触碰,他心底又是一片兴奋愉悦,浑浑噩噩之间说了一堆骚话。
可具体说了什么他一概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邵钦远听见以后,在自己耳边轻轻笑了几声,低沉又性感。直到结束后,还在安颜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绕。
安颜没忍住砸了咂嘴,回味了几遍才转身去摸自己的皮裤,结果当他往身上套的时候,车钥匙不慎掉了出来,安颜瞥了它一眼,突然反应过来,慌里慌张地把它握在手里想要藏起。恰在这时,邵钦远拉开车门钻进来,把从迈巴赫上取来的外套扔给安颜,然后朝他伸出手:“东西拿来。”
邵钦远态度极其强硬,安颜装傻不成,只能抿着唇,乖乖地把车钥匙交出来。
钥匙扣上挂着一个胖乎乎的小狐狸,上色东掉一块西掉一块,背后坠着一条有些秃的大尾巴挂件,看起来很旧,虽然表情和颜色都与上回看到那个有点差别,但看上去还是一样的傻。总体来说,十分的似曾相识。
邵钦远轻哼一声:“兰博基尼,嗯?”
安颜直视前方,目不斜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阴险鬼?”
“咳……”安颜干脆把脸扭到另一边。
“还去会所找了少爷是吧?”
安颜不敢看他,把邵钦远的外套盖到头上,瓮声瓮气地辩解道:“不是我叫的。”
“那是谁叫的,温辰意?”
“唔……高经理。”
“行,反正就在附近,刚好能去找那位高经理问一问。”
“等等等等,不用了吧……”安颜把外套扯下来一点,露出一双狐狸眼,“我们那天也没干什么呀。”
邵钦远瞪他:“你还挺有理。”
安颜讨好地眨了眨眼,拖着长音道:“老公”
“不许撒娇。”
安颜立马闭上了嘴。
邵钦远瞥了他一眼,翻来覆去地端详手里那只几乎看不出原样的小狐狸,忽然问道:“你这个是什么时候买的?”
“具体多久忘记了,八年还是十年……”
“之前弄丢过?”
安颜点头:“刚买的时候丢过一次,好像是被别人捡到,后来又拿了回来,之后就没丢过了。”
邵钦远激动的那段时间已经过了,心里本就有八九成的把握,颇为镇定地补充说:“是在莫斯科丢的吧。”
“你怎么知道?”安颜满脸诧异地望着他,半晌才反应过来,喃喃道,“不会吧?我怎么会对你没印象……嘶!”
他实在太过激动,猛地坐了起来,结果不慎把腰给抻了一下,靠在车窗上疼得猛抽凉气。
邵钦远又气又想笑,伸手去给他揉,一边道:“那该怪我长得不够印象深刻?”
安颜皱着脸摇头,按他的性格来讲,如果他曾经见过长成邵钦远这样的,他绝对过目不忘,十年过去也一定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把回忆认认真真地捋了一遍,终于发现是哪里不对:“你又诓我,明明我回去找钥匙扣的时候,你已经走了!”他心有不服,反过来把矛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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