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楚倾只是个看戏的局外人,只能凭着对哥们多年的了解猜到目前安颜对邵钦远来说是特别的,但究竟能特别到哪个程度,邵钦远是哪种认真,他毕竟不是邵钦远肚子里的蛔虫。楚倾唯一能确定的是,无论这两个人以后是安安静静地守着合约关系,还是要跟对方动真感情,安颜的身份始终都是最大的隐患。
那可又是另一出好戏了,楚倾想。
“我知道了。”邵钦远点点头,垂眸沉思良久,才开口说,“我们回去吧。”
楚倾本想跟他一起回包厢,忽然想起还躺在他口袋里的车钥匙,便摸出一根烟叼着,对邵钦远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抽根烟。”
邵钦远的身影刚在走廊另一头消失,楚倾便听见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他默叹一声,心想该来的还是得来。
安颜从后面绕上前,嘴角挂着灿烂的笑,狐狸眼里却盛满怒气。他用力地踩了楚倾一脚,咬牙切齿地说:“楚大师,能否请你详谈一下是什么攻略啊?”
第26章
“哎哎哎哎等等!!!”楚倾也不知道安颜用了几成力,疼得他弯腰直叫,双手合十不断求饶,“二少我错了我错了!高抬贵脚!”
安颜往后退开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楚倾,没好气地嘀咕:“让你瞎出主意。”
楚倾脚上那只阿玛尼皮鞋上霎时多了一个清晰的鞋印,他简直要心疼死了,哪还见刚才吊儿郎当的模样,哭丧着脸说:“二少,我这双刚买一周啊,走了还没到两公里呢。”
安颜抱着手,靠在墙边说:“看你表现,满意的话,我可以考虑给你重新买一双。”
楚倾仔细想了一下,凭自己的口才,好像还有三寸希望能挽救自己的新鞋。不过他有点不放心,就多问了一句:“那如果不满意呢?”
“不满意的话,”安颜朝他笑了笑,明明很好看,可在楚倾眼里活像一个恶霸,“那我就带你去问问明哥能不能重新给你买一双,顺便你们还能叙叙旧。”
楚倾闻言顿时哑然。他和谢安明多年同学,早就清楚这姓谢的一家就是个狐狸窝,谢安明就是只狡猾的大狐狸,同理类推,安颜自然就是那只明的小狐狸,也难怪邵钦远会说那挂件像他。楚倾敢肯定,安颜绝对能在不透露一丝真相的情况下,让谢安明相信自己把他给耍了,届时在谢安明那弟控面前,自己是必定是申诉无门。
他正在拍的那部戏里还有谢安明的两千万呢,楚倾想想就有点后悔,早知道他就不应该答应邵钦远给他出法子……等等,不行不行,邵钦远也给自己投了两千万,靠,他自己明明也是个名导了,怎么这么穷?
楚倾这么想不是,那么想又不是,头都要大了。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一个极小的距离,试图跟安颜讨价还价:“二少,我肯定都说,不过你看,满意线能不能降低一点点?”他咬了咬牙,厚着脸皮把之前查到的消息搬出来,“给偶像一个面子嘛。”
“是‘前偶像’。”安颜纠正道,说起这件黑历史他就来气,抬脚作势要给楚倾的另一只皮鞋盖个印子。楚倾这次早有准备,敏捷地往后一躲,安颜回长腿,冷眼望着他:“别贫了,说吧。”
楚倾无法,只能诚实地将自己给邵钦远出的那几个主意和盘托出,其实认真一算并不是很多,也就包括了试镜前后和后来帮安颜搬家的事。他一边说一边端详着安颜,后者垂着眼眸,双唇抿紧,半张脸藏在阴影里,看不清究竟是什么表情。
不高兴也是正常的,楚倾暗自叹气,以前甜甜蜜蜜的约会事实上全是按照攻略走,听上去好像是有点令人沮丧。他说罢想了想,开口安慰道:“我也只是提了个点,其他都是阿远自己想的,他本意还是想对你好,所以呃……你别难过。”
“难过?我没难过啊。”安颜闻言抬起头,脸上确实没多少称得上失落的神色,朝楚倾眯了眯眼,“就是有点生气。”
那状况还不坏。楚倾心中的大石落下一半,刚要摩拳擦掌地替邵钦远刷一下好感度,便看见安颜忽然往前一步,伸出指尖来抵着自己的肩,双眸闪烁着与刚刚相差无几的怒火。楚倾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虽然他还不知道安颜究竟在气什么,但他能肯定的是,自己另一只完好的皮鞋是保不住了。
“原来就是你,让他一上来就把我晾了两个星期,”安颜转手抓着他的领子,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整整两个星期!”
“我的锅我的锅。”楚倾举起双手,可怜兮兮地皱着脸,小声嘟囔道,“不过我也不知道他贯彻得这么彻底啊……”
安颜瞪着他:“还不是怪你出这种馊主意!”
“那是我之前不知道他新对象是你,以后绝对没有了。”楚倾信誓旦旦地保证,安颜才放开他的领子,他轻抚胸口,靠着墙壁长舒一口气,转过头对安颜说,“不过,他不找你,你给他打电话不成吗?”
“楚导,我发现你真的很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安颜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他没给我电话号码。”
楚倾才意识到自己又把邵钦远和安颜的关系给忘了,他给自己额头拍了一掌,忽然轻笑出声:“哎我懂了,正常操作。”楚倾转头对一脸问号的安颜说,“等他哪天愿意把电话给你,你可就赢了。”
安颜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这得你自己琢磨,”楚倾笑着摇摇头,“他这个人有时候行事很奇怪,我猜不着,要是猜错了,我可不背锅。”
这话倒是挺有道理的。安颜也想不通邵钦远会找楚倾出那些主意,在他看来,邵钦远这种行为和第一次谈恋爱的男孩子上网搜索“第一次和对象约会该干些什么”根本没有区别。那家伙明明看着是段位极高的一个人,到头来撩天撩地都是假的。
原来不是己方太糟糕,是敌方找了外援,那看来自己还有救,安颜心想。
他摸了摸下巴,侧着头问楚倾:“邵钦远以前也这么……这么纯情?”
“现在还行,是不是看不出来?功劳一半都得归他那张脸。”楚倾说,“哦对,我得提醒你,他自己的那些手段啊,非常……非常……”
安颜催促道:“非常什么?”
楚倾拼命地寻找一个合适的词,忽然握拳捶向另一只手的掌心,恍然大悟道:“直男!对对,按你们的说法,就是很直男。”
安颜:“???”
“你未来一定能体会到,哎我想起来都想笑,”楚倾强忍笑意往下说,“说来也是巧了,上次深受其害的还是谢……”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便迅速停住话头,但安颜已经清晰地捕捉到某个词,眉头拧起:“谢……谁?”
“说了你也不认识,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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