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全天庭都知道我堕落了

分卷阅读109

能不管?
所以,他八成是在骗自己,至于是谁指使的自然不用说了。
叶承欢仰起头,又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随后便呛咳得停不下来。胸口处的那只玉鹿在他低头的瞬间,突然掉了下来,叶承欢恍惚间连忙伸手去接,然而他此时已是醉得晕晕乎乎,哪能接得住。
“嘭!”一声脆响炸开在这静谧夜间,也把他彻底惊醒了。
然而,醒了之后面对那一地的碎片,他觉得自己还不如继续醉着。
“得,”他蹲在地上与那些碎片对峙了一会儿,喃喃道,“这下连最后的纪念也没了啊……唉。”说完却又觉得可笑,自己向来不信什么纪念,如今却为了一块玉心痛不已,真是越过越回去了。
“罢了罢了,”他的眼睛朦胧了一阵,蓦然一笑,“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缓缓走在长廊上,路过叶宣白的房间时不由自主顿了一下,自从上次挨打后,他爹就再没同他说过一句话,眼下他要回去了,再不告别就没有机会了。
因此他转过身,敲了敲门。
屋里头很快传来叶宣白沙哑的声音,“谁?”
叶承欢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道,“爹,是我。”
屋里忽然传来什么东西落到地上的声音,然后是一声低吼,“我没你这个儿子,滚!”
叶承欢一愣,“哦。”他默默垂下手,正欲转身,身后的门却嘎吱一声打开了。叶家主看都懒得看这个倒霉儿子,直接往他手里粗暴地塞了一件外袍,皱眉颇为嫌弃道,“就知道你个臭小子不会加衣,这都什么时候了?穿件单衣就在外头晃!还不快给我滚回去睡觉?!”
叶承欢鼻子一酸,刚道一声,“您也早些休息……”还没抬起来,就听“啪嗒”一声,叶家主猛地把门又重新关上了。
“……”这老爹也太傲娇了。
他在门口又站了一会儿,见里面灯火灭了,才召出乾坤剑前往凫山山顶。
亥时将至,借月回魂的术法即将开始了。
长微用诛邪在手指划开一道血印,开始在地上有模有样地画起阵法来。老实说,以前在小说中看人家画阵割手指都只是一笔带过,从没想过会这么痛。好在这也不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受伤,习惯了也就还好了。
这个阵法是系统在虚空里展示给他看的,这些天他几乎每天都在用毛笔练习,是以,对于它的形状早已烂熟于心。
不知过了多久,这阵法总算成了形,是一个环行阵,其中还有各种不规则图纹,看起来格外复杂。连云峦都看得一呆。
长微画好后,正要将自己心雕刻的木头人儿一个个摆到该摆的地方,一只手已经主动伸了过来,却不是帮他摆弄小人,而是小心握住了他受伤的那只手。
云峦默默撕下衣服一角,细心地替他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下意识打了个蝴蝶结。
好在长微深知自家这位除了蝴蝶结,别的结都不会,倒也乐得被他打这个虽然不符合气质,但有点可爱的结。
“对了,通知叶承欢了吗?”
云峦点点头,顺手拿起几个小木人,把它们按照长微的指示摆到了相应的位置。
“嗯,话说这后林还挺冷的,你冷不冷?”
长微抱了抱自己的臂膀。之所以选这处地方,只有一个原因高。用系统的话来说就是方便集日月之灵气,天地之华,是个绝佳的布阵地点。
所幸云峦还没丢了凫山的玉牌,他们这才进得来。
只是高处不胜寒,冷风真是一股一股地往衣襟里钻。
“还好。”云峦如今是神,体质自然是凡人所不能比的。但是余光扫到长微都冻得嘴唇都微微发白,他也不由皱了皱眉,将手搭在那人额头上,轻声道,“别动。”
长微依言不再乱动了,眼睛却不安分地眨来眨去。然而,不过一会儿,他便感到有一股暖流正顺着云峦的手流进自己的身体,一瞬间眼睛都睁大了。
“现在感觉如何?”云峦抬起头问他。
长微赞道,“很好,非常好。”
说完这句话,他便看见云峦眉眼间的笑意更深了,心中蓦然一动,还没来得及做进一步调戏,便听一个声音道,“我说你们够了昂,整天秀也不怕腻死!”
“咳咳。”长微干咳几声,迅速恢复了“衣冠禽兽”的神态。
云峦的脸也有些发烫,而且他思及面前这位影帝还处于痛失爱人的状态,更加觉得这番恩爱秀得实在惨绝人寰,因此下意识回了放在长微额上的手,一本正经看向阵法。
长微:“……”
叶承欢满意地点点头,随后仰首看了看月亮,道,“亥时快到了吧。怎么样?可以开始了吗?”
长微不理他,兀自翻出束魂袋,将司战星君的魂魄放了出来,这魂魄漫无目的地飘荡了一圈,最终落在了阵法“乾”这一位。
云峦道,“我们站在坤这个方位上,等一会儿就好。”
叶承欢颔首,同他们站在了一处。
一切就绪,长微便开始在虚空里召唤系统。
“喂,是时候把口诀告诉我了!”
【请宿主随我念~】
【第一句,嗷呜。】
“嗷呜。”
等等,这个前戏是怎么回事?!你是把刀不是狼好吗?!
“乾为天,坤为地,阴阳有法,三界岌岌,回魂之术,开!”
狂风卷起一地枯叶,长微心头一紧,不由自主想去够云峦的手,仿佛这场风会将这个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再次吹走一样。
可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想,就感觉意识一片混乱,眼前唯一能照亮周围的月光也暗淡了下去。他的身体飘在了虚空里,仿佛一片微不足道的羽毛,久久没有归处。
“云峦?云峦?云峦!!!”
“云峦?!”
许长微再一次睁开眼的时候,身下已经是绵软的床褥,目光正上方则是一块缀着华丽吊灯的天花板,很明显是回到了现代。只是他还没搞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就听一个女声道,“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摸摸良心!你开的那个狗屁公司难道全都你一人的功劳?!云泽峰!你少在这儿给我装这一副受委屈的样儿!”
这声音太过尖锐,刺得他头皮发麻。
他很清楚,这话不是对自己说的,而且听声音似乎是云峦的母亲。纵然在云峦成年后他们就搬出去住了,之后双方也很少见面,记忆有些模糊,但她的独特声线他估计是一辈子都忘不了了。
长微叹了口气,正要从床上爬起来,却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身旁蹭来蹭去。他低下头看了看被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掀开一角。
一张充满稚嫩气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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