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性营业

分卷阅读117

捐赠的首要原则,就是自愿无偿,供患双方无需相见,您这种指定捐赠对象、还要求见与患者家属见面的要求,已经是违背了捐赠原则,”赵医生不着痕迹地在沈夏年的后背轻拍了一下,“虽然您带来的这张检测单上显示您确实符合配型,但必须还要在我院做过检查之后,才能确定您是否符合配型要求。”
“所以你们是不相信我了?”女人倒也没有坚持,“无所谓啊,反正是出于自愿原则嘛,你分不分手是你的选择,那我捐不捐也是我的选择了。”
“女士,我不是不相信您,但确实您这张检验单非本院的证明,我们需要对每一个病人负责,所以在此之前您必须先接受我院的验血检测……”
沈夏年意识到赵医生是在和这个女人拖延时间,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遇到太多太多突发情况,稍微仔细想想就会生出重重疑云:真的有这么刚好的事情吗?他透露出母亲的病情不到一个星期,就有人主动上门捐赠骨髓,还一口咬定自己可以配型,为什么这个女人会知道自己母亲的骨髓型号,如此隐蔽的信息她如何查到的?
而且这个女人上次在电梯里看到自己的目光,并不像是一个粉丝看到自己偶像应有的眼神,明星见过太多太多的粉丝了,眼神是不会骗人的,是不是自己的粉丝,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是沈夏时装成自己的男朋友,她也亲耳听到了,可为什么一上来却是要求自己和袁望野分手?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沈夏年调整好语气和表情,向女人微笑道。
“是吗?”女人冷笑,“既然你不愿意和袁望野分手,那我就不愿意捐了,打扰了。”
“请你等等!”沈夏年焦急地拉住女人,“如果你真的可以和我母亲配型,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随便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连和袁望野谈恋爱都不敢承认,欺骗粉丝,我凭什么相信你这样的人当偶像?”女人拽住包,毫不留情地挥开沈夏年,“我走了。”
女人一打开门,吓得往后退了两步:
“你们谁啊……”
门口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她不认识很正常,沈夏年认识,是袁望野派给韩珍珍的保镖,他们把女人推进赵医生的办公室里,女人立刻开始高声尖叫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这么做是犯”
一个保镖快步上前来将女人制住,紧紧捂住她的嘴,这些保镖都是退役的特种兵,要制住一个瘦弱的女人易如反掌。
“这是干什么”沈夏年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搞懵了。
一阵高跟鞋和地面清脆利落的敲击声由远及近,从保镖之中走出一个女人,她戴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扎着干练的高马尾,动作很敏捷迅速,看得出是个练家子。
她很专业地在女人的身上翻查,最后从她大衣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一根录音笔,又把女人包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翻出另外一根录音笔。
眼镜女把录音笔握在手里,手指一发力,一声脆响后,竟然生生用大拇指将录音笔给按折了。眼镜女看了眼还在闷声挣扎的女人,将另一根录音笔也掰断了,手一松,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地上,沈夏年错愣地望着四分五裂的录音笔,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栗:究竟人心可以坏到什么程度?人的恶意到底底线何在?
“所以你不是来捐骨髓的对不对……”沈夏年声线发颤,“……你是来套我话的?”
“唔唔”
“让她说。”
眼镜女示意保镖放开女人的嘴,女人立刻气愤地的大声责骂道:
“你们凭什么搜我身?!你们这是侵犯公民隐私!还损坏公民财务!你们这群以权谋私的暴徒”
“我惹到你了吗。”
沈夏年木木地蹲下身,和女人面对面,轻声地问了一句。
女人噎了一下,低下头不敢直视沈夏年的脸:
“没有……”
“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是伪造了一张化验单,还是你的骨髓真的和我妈能配型?”
“……”
“回答我啊!”沈夏年握紧了拳头,牙齿气得咯咯作响,漂亮的脸因为愤怒和悲伤而扭曲不已,“你是不是骗我?”
女人缄口沉默,答案已经显而易见了。一些狗仔为了得到一些独家爆料,都会采取一些非常规的、侵犯艺人隐私的、甚至是在犯罪边缘试探的手段和行为。
最常见的是在艺人的家中或酒店装针孔摄像头,还有一些更夸张,会潜入艺人家中躲在一些比较隐秘的空间里,不过现在躲艺人家里的绝大部分都是过激私生了,狗仔挖料的手法层出不穷,例如心理战、钓鱼执法,这个女狗仔撒谎自己要捐赠骨髓的目的,就是为了把沈夏年骗出来,只要沈夏年在方才的对话中透露出他和袁望野是恋爱关系,就可以得到正主亲口承认恋情的录音,这种涉及到明星感情私生活的话题,就可以上升到艺人的人品问题。
赵医生把沈夏年从地上扶起来,让他先坐在椅子上喘喘气,眼镜女抬脚把录音笔给踩烂,柔声道:
“本质上呢,你我都是替人办事,我看过监控录像了,你从八月就开始在医院里伪装成病人频繁出入医院,实际上是在追踪沈夏年的家庭动向,这些我们也都知道,今儿逮你,就是想劳烦你回去带个话,”眼镜女把女人鬓边散落的发丝贴心地撩到她耳后,蹲下身附在她耳畔边状似亲昵地耳语道,“别想着动小袁五爷的人,更别想打小袁五爷的注意,不想自己捧的宝贝成为下一个杜弘,就给我安分守己点,想要什么脸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眼镜女站起身,恢复原先看上去知书达理的温顺无害气质,挥手让保安把女人架出去。
“接您车在地下停车场,”眼镜女向沈夏年报备,“我先离开了。”
沈夏年坐在椅子上缓不过劲来,连谢谢都说不出来。
一想起到自己被喜悦和希望冲昏头脑,竟然还心怀感激地说要为那个女人赴汤蹈火,实在太讽刺了。这种从云端跌落谷底的刺激,让沈夏年一时无法走脱,直接导致他情绪崩溃,他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滴在赵医生的办公桌上,赵医生赶紧把抽纸放到沈夏年面前,边拍着他的肩膀边安慰他:
“夏年你别难过,我也有错,我看到化验单上显示是符合你母亲的配型也很激动,加上那个女人态度很强硬说非要见你,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也会亲自道谢吧,这几天有很多人都来捐赠骨髓……唉,”赵医生叹了口气,抚上沈夏年的脑袋,“哭吧,哭出来舒服。”
“等”这个字眼赵医生说得太多了,这么多年了,病患和家属确实除了等待,什么都不能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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