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么形容,可是真的太像了,这家人养得也太讨厌了。”
“他家就奶奶带,我们这栋单元楼就没怎么见过他父母。”
“他还老是问我你怎么没回来,早上我出门又问你出门没,我看是怕你在,见我一个人在家就觉得好欺负,要不是小孩子,早被我揍了,还拿水枪这玩意。”
关闻鸠说给你讲个笑话,阮听完笑起来,“那你快忙完了这阵子,我们带大牙它们去公园里,让它们撒欢点,这样我就不会想到那个烦人小孩了。”
不过公园之行还是没去成,到有一件好事,平安夜那天以为关闻鸠按照原计划是不回来的,没想到晚饭的时候他突然回来,阮吓了一跳,接着熊抱住关闻鸠,赶在天完全黑之前一起又买了点熟食回来。
只是吃了饭没多久,关闻鸠又接到了电话,不得不再回医院,阮呼了一口气,靠在关闻鸠怀里,把眼泪憋回去,“你还不如不回来,你忙没关系,但这种真的是,生气了啊!”
关闻鸠任他磨着牙咬,不过一会阮气就消了,担心起外面,“昨天就下雪了,外面雪都没化,天气预报说再晚点又要下一场。”
阮给他塞围巾,手套,又想起来他是开车的,“不行。”他又把围巾塞手里去,“你明天回来的话去打辆车,我看你晚上肯定睡不好。”
“要不要带个热水袋?”阮又问,“医院有热水,你正好可以接。”
关闻鸠揽住阮,亲在额头上。
结果倒是要去忙的人不肯走了。
阮和他一起坐电梯下去,外面冷,他呼手呼脚,坚持要看关闻鸠上车驶出小区了才行。
阮上楼,又见那小孩开了一条门缝,问:“走了?”
他没好气的:“小屁孩回你家去,一天到晚偷偷摸摸的,就你最没事干。”
小孩问真的?兴奋地叫起来,那眼神不好说,阮膈应,转身把门关了。
阮抱着自己枕头回房间,躺了一会,不得劲,又冲出来,愣愣看了看客厅,转了一圈,找不到人了,最后抱着大牙和丸丸,还有自己的枕头,喊着脚冷,奔上了两个人的卧室。
“好了,今天他不在,就你们两个陪我吧。”
他把丸丸放在床头,得被大牙压到,大牙最厚脸皮,一定要依着,阮正好缺人抱,就随它去了。
两只睡得很快,阮还醒着,到晚点果然下雪了,他悄悄下床,把窗帘拉起半边,拖鞋被忘在了自己房间里,他想关先生要是看到又要说了,说不定又要揍一顿屁股。
但是又懒着去拿,眼睛也有点困,去拿拖鞋不划算,关先生也不知道哇,他侥幸地想,因此他跑回床重新裹了被子,闭上眼睛。
直至后半夜他听到声音。
冰月(二)
小时候的阮不懂事,带他去北方玩,吞了好大的一口雪进去,开心地张大嘴巴,然后告诉阮妈妈。
妈妈,我刚吃了好多雪,好冷啊。
阮妈妈问他你吃什么了!什么雪?
雪呀!阮指着地上的扎似的雪,阮妈妈一听了脸吓白了,你就这么吃下去了!?你吃了多少啊你告诉妈妈。
阮比了一下,一个团子那么大,阮妈妈眼前一黑,后来阮肚子疼,很快的反应,阮妈妈捶着阮爸爸,一路抱着孩子往医院过去。
他吊了水,焉了吧唧的,肚子又疼,趴在阮妈妈怀里哭,疼哭的,也是伤心哭的,因为阮妈妈决定挂完了水就坐火车回家去。
阮哭了又哭,回家的路上也在哭,不认识的阿姨说这小孩子怎么这么会哭,然后给了一颗糖,摸摸阮的头,说别哭啦,吃个糖。
糖是大白兔,他一边含着一边困起来,睡着了。
那时候阮真伤心啊,若是没有玩雪就好了。如今想起来他也不记得为什么小时候突发奇想地要吃那么一口雪了。
这是阮最直观的一次记忆。
真冷,冷到肚子都生病了。
从此以后他狠上这种绞腹残忍的疼痛。
阮蜷起身,因为同样寒冷的触感,引发了童年不好的回忆,他光脚跑的时候一般是冷的,刺的,另一半是热的,麻木的。
他拿东西砸伤了对方的头,或许是这样的反抗激发了对方的暴虐心理,本只是抱有让对方失去行动力只能乖乖听话的程式反应,在某个输出时刻,最终结果变成太麻烦了,干脆一刀解决了吧。
他已经不太记得自己做了什么了,用手握住了对方刺来的刀子,因为疼,比切水果切到手还要疼,他那时候就已经不太记事了。
挣脱对方,砸了对方的头,他鞋子也没穿,抱着丸丸和大牙,电梯不能用,就用楼梯,一直转圈,转圈,后头哒哒哒,刮着水泥墙的声音。
他跑出去,一分钟不到,脚就冻得没知觉了,哪里在放烟花,平安夜放什么烟花呢?
家家户户都是黑的。
门卫室也是黑的。
阮想砸窗,大牙突然很凶地叫了起来,阮就跑出了小区,他翻过门口的车栏杆,跑到马路上,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但还是让他上来了。
出租车的司机说帮你报警吧,阮摸了摸口袋睡衣没有口袋,他说谢谢,他的手机落家里了。
阮站在医院门口,他拒绝了出租车司机好心的帮忙,自己走了进去,一直疼着疼着,其实就不怎么感觉得到了,因为最后都会变成木木的,及其迟钝的反应。
他想要睡觉,随便那一床,没有被子也可以。
睡着前他想起来,之所以能挣脱,因为大牙咬了那人的肩膀,所以狗嘴吧也是红的,他以为是自己手流出来的血沾上的。
护士抱走大牙丸丸之前,阮轻声说对不起啦,把你们毛都弄脏了。
后来他迷迷糊糊的,有人拉住了他的手,他上次在食堂里说不管怎么样他都认得出关先生,所以阮说疼,只知道这人一定是关先生。
“不疼,你继续睡,我给你弄下伤口。”
阮也不确定自己点没点头,在枕头上擦了一下脸算作听见了。
他睡了一会又醒了,医院的白日灯很强,死白死白的,阮不喜欢很强的灯光,他偏爱暖黄调的,所以搬过来后关闻鸠就把家里的灯都换了一遍,换成更为柔和的光调。
阮记得好像几分钟前人还在,所以他问进来的护士,护士笑着说你睡迷啦,关医生去处理事情去了,叫我看着你醒了。
护士说你最近是要在这住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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