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牙兴奋地跳起来把猪给叼回了自己的窝。
阮把丸丸的别墅顶给卸了,将猪头和洗干净的兔子放到了一起,丸丸深陷在两个玩偶中间,他招呼关闻鸠过来看,去年圣诞节送的兔子,今年丸丸已经能把人家坐在屁股底下了。
“长大了呀。”
丸丸睡着了,和小时候的睡姿一模一样,再等一会就会把自己睡得越来越瘪,一动不动,经常会把阮吓一跳。
关闻鸠想起来两个人正亲着,阮突然跳下床奔到丸丸面前,惊魂未定的裸着屁股,回来后拍拍胸口:“吓死人了,我刚想起来丸丸的睡姿跟死了一样,特别不放心。”
他牙痒痒地摁倒阮,在屁股上摁下好几个牙印,把人弄得直叫。
晚上两个人在床上说悄悄话,过了今天,关闻鸠又要开始忙了起来,这男人撒起娇来,好几次说要是没当医生当老师就能多陪陪你了。
阮说哇关老师。我喜欢叫你关医生。
话说了一会听到手机响,阮去客厅拿,半路又被叫回来穿拖鞋,来电也响了很久,不认识的陌生号码,接起来又什么话也没说,阮喂了几声对面突然挂了。
“一个怪人,接了又不说话。”
“诈骗电话?”
“或许是吧,不过都没问我什么,说不定是打错的?”
关闻鸠戳戳他的鼻子:“你下次还是少接不认识的,或许正是诈骗电话呢。”
阮躲开,下一秒爬到他身上,说压死你,“我们又不是百万富翁,能骗多少呢?”
关闻鸠歪着脑袋看他:“谁知道呢,这不就有个傻的么?”
阮生了一次三分钟的气,望着他,关闻鸠摊手翻身抱住人,抵在耳边说:“天气慢慢变冷了,你以后在家里可千万注意了,越到年底的时候我有时候越忙,回不来,你睡着了千万别顾头不顾尾,自己在家一定要锁好门窗嗯?”
“知道了,你这不是还没那么忙的吗?”
“早点和你说,别当耳旁风知道么。”
阮朝后头打了一下,“知道啦。”
他们互相抱着睡了。
天气说冷就变冷,一点也不给反悔的机会,阮强撑着眼,就被地板冻醒了,赶紧跑回去穿上拖鞋,又伸长脖子看关闻鸠睡着,就没看见刚才又不穿鞋的那一幕。
他蹑手蹑脚地出了房间,昨晚他没怎么睡着,听到关闻鸠回来后,他就抱着枕头溜到床上去,关闻鸠洗完了澡出来还有些惊讶,阮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了个位置,等人躺好,他又转回来,翘在腿上。
他今天神特别好,说要跟关闻鸠一起出门,“今晚你又不回来,我当然争取吃早饭的时候看你啊。”
“我们小区外卖能送上来了?”阮趴在阳台上往下看,关闻鸠让他头回来,阮伸回去,说:“真的,我刚才看到楼底下上楼了。”
“我们这二十多层,你眼睛这么好还看得清?”
“因为颜色很显眼啊,今天虽然冷,但是视野很好。”
阮拿个杯子,从关闻鸠那里分了一点咖啡,不加奶加糖,龇牙咧嘴的,但他喝完了,喝完了后觉得也就那样,“也不怎么苦嘛……”
“昨晚忘说了,我不在的时候外卖少点,等我在家的时候点,现在外面人杂,你虽然是男孩子,但也多点心。”
“我知道咯。”阮又倒了一点在杯子里,“你说为什么冬天的时候会出很多事情啊?”
“你是指哪些?”关闻鸠磕了个咸鸭蛋,阮问有油没,他给他看,冒油的,橙红咸香的油,“你看,这油。”
阮唔了一声,第一口干的吃,第二口开始才就着自己白热的米汤,第一碗吃完了,他要再喝一碗全是热汤水的。
“一年四季都会出事情,可能冬天冷,天黑得快,给一些人出来活动的机会大了吧。”
“可是很冷呢,不怕行动不便?”
关闻鸠敲他脑门:“你瞎操心这个干吗?你还想给他们争取下福利,一人一个暖手宝?”
“我就想啊,那么冷,恨不得在家里窝着,干吗要出去?想不明白。”
“你要是想明白了,那才算是奇怪。”
他咕噜喝完,关闻鸠先下去扔垃圾等他,阮把丸丸和大牙安顿好了才下去,下楼的时候被冲出来的外卖员吓了一跳,差点没撞到,那男的头盔也没摘,也不急送饭,坐在电瓶车上就骂,阮听不确定是不是人话,外卖员骂完了横冲直撞出去,滑出去一段距离回头向阮竖了个中指。
“我遇到个神经病。”阮说那个外卖员,翻了个白眼,关闻鸠问他擦到哪里了,他说躲开了,没被撞到,就是觉得那人有病,关闻鸠亲亲他,“等回来后给你带东西。”
“你看我脸都圆了,都你带回来的东西害的。”
“有吗?那换个吧,不带吃的了,带其他的。”
“败家子,你看你买的一柜子的东西,加一次就买一次。”大概是要让阮开心,总会买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令人发笑的,或者漂亮的并不实用的玩意,还有一小盒子的书签,做得细美,价格自然也就不怎么美了。
说关闻鸠败家,但再贵的阮也都留在自己房里,有些实在用不上的,就放到店里卖,钱就捐出去,虽然少,但也好歹有了实用。
关闻鸠一定要让他说一个出来,他就想,“那你买花好了,晾干了后我做几个香包,放店里去。”
冰月(一)
关闻鸠打电话给阮,问他有没有时间送件换洗的衣服过来。
阮刚接好订书的电话,“最近是不是要下雪了?给你再带件厚的大衣吧,把那件薄的换下来,我帮你带回去,洗洗可以起来了。”
关闻鸠说你决定就行。
店里新来的小姑娘说你围巾忘拿了,阮回头说不冷,他最近出门都在骑自行车,小梁说他你干嘛不等到天气暖和点了再买。
阮顶着风骑着就走了,关闻鸠并不太赞同他这么做,但是说服不了,就只好额外给椅座上加了垫子,每天都要围巾和手套,因为垫子是花的,就有了年代感,不像那么时髦的鲜亮感,里里外外都是旧年的黄历味。
去医院的路上要经过两条很长的马路,两个路口皆要等个几分钟以上的红绿灯,他停下等绿灯,身旁同样停了一辆自行车,此车的主人比阮包得还要严实,几乎看不清脸,车把手一边挂着外卖盒子,一边夹着半灭的烟,不知道这烟到底是他点着玩的,还是真的抽一根,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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