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说我们在捆绑炒作

分卷阅读44

候,抬头看向了窗外。
一中的学生大多还是留在一中考试,林景酌现在坐的教室恰巧是他上竞赛辅导时候被摄制组偶然撞见的那一间。
他单手托着腮,闭上眼睛靠到了旁边的墙上。
夏天总是个很奇妙的季节,有聒噪的蝉鸣,有流不完的汗,也有最饱满的热情和笑声。
有离别,也有遇见。
铃声响起后,林景酌背着书包混在逆着人流去了学校的后门。
他戴着帽子,单肩背着一个扁扁的书包,嘴里叼着刚从便利店买的一包巧克力牛奶。
绕过一个上坡,就是学校的停车场。
那里林景酌不常去,唯一的印象就是那里种着许多几十年的大树,青绿色的树荫如同华盖一般,将底下的人牢牢盖住。
温凉靠着树站着,没戴眼镜也没戴帽子。
白色衬衫的人一手抱着一只黑色的猫,领口上有一杆刺绣的翠竹,儒雅柔和。
一手拿着个小小的卡片机。
在看见来人的时候,温凉笑着抬头,一双眼睛像是山涧里融化的雪水,清澈透亮得容不下一点杂质,他拿起手里的卡片机,用自己笑着说话的声音当做了背景音:“201x年六月九日,我们的小朋友终于解放了。”
林景酌背着包在原地站定。
夏日里的蝉鸣在此刻骤然变得温柔起来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之后,林景酌笑开,大步跑上前撞进了温凉的怀里。
煤球艰难地从两个爹的夹缝中探出了个圆溜溜的脑袋,在看见眼前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之后,面露嫌弃地在他俩的脸上勉强得一人舔了一下。
林景酌抬起头来,寒星似的眼睛亮晶晶的。
“温凉,带我走吧。”
林景酌恍然想起他曾经为了高考作文摘记过的一段话。
“人生不过是居家、出门、又回家。
我们一切的情感,理智和意志上的追求或企图,不过是灵魂上的思乡病。想找一个人,一件事、一处地位,容许我们的身心在这茫茫的世界里有个安顿的归宿。”
在六月耀眼的阳光下,他看不清眼前人的面容,却可以在心里描摹出每一个细小的弧度。
所以温凉,带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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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凉用相机断断续续拍摄的林景酌从五月到七月的日常,被他们剪成了一个小短片。
《碎片》没有争取到在国内上映的机会,但在欧洲转了几个来回,给温凉和林景酌身上都镀了几层金。
他们两个人对此倒没有发表什么特别的看法,因为在国内没办法上映,所以温凉破天荒地发了条微博,说是会有《碎片》的后记回馈给国内的观众。
全网所有平台同时上线,一家不落。
国内的影评人和粉丝大多都已经通过各种渠道看完了《碎片》,哭的哭嚎的嚎,不知多少人为它流完了一年份都要眼泪。
但后记却完全不同。
与其说是电影的后记…不如说是电影里那个“他”的后续。
摇摇晃晃的镜头里,背景音是男人低沉的笑声。
“今天是五月十三日,小朋友的哥哥又过来看他写卷子了。”
镜头中央的人比了个夸张地白眼,手里写的题却没停,仔细听还能听见他说的“性感直播在线做题”。
半个小时的短片里,从春末到夏,片子里的林景酌和温凉就像是对最普通的情侣一样,会在同一张床上醒来,偶尔会悠闲地在枕头上交换一个吻,偶尔会兵荒马乱地拾行李准备赶行程。
有一起熬过的夜,有一道赖过的床。
林景酌大多时候还是那样懒散又冷淡,但有时候却会在镜头前稚拙地像一个幼儿园的孩子,闭着眼睛红着耳根子说着行了行了不能闹了他得为振兴民族去学习了。
短片里没有避讳任何他们生活的细节。
林景酌会陪温凉定时去见医生,当事人淡定又熟练地回答每一个问题,旁边的陪同家属则皱着眉头如临大敌地速记着医生说的话。
温凉有时候会在半夜惊醒,揉着眉头想自己出去静一静的时候,都会被旁边睡眼朦胧林景酌即时拉住抱进怀里,像哄孩子一样一遍遍重复着没事呢你男朋友在呢。
没什么特殊的,每天也没什么爱的宣言。
一切都像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
一起亲吻,一起读书,一起拍电影,一起定时去见父母。
一起白头偕老。
作者有话要说:
爱大家。
下个月开林哥哥的坑,喜欢的可以去预一下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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