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规规整整地发给了祁杉。至此,祁杭才终于得知自己的家门被救护人员们给砸了,至今未能维修,当然,这不是祁杉该操心的事了。
祁杉把几经波折才到手的手机号存进新手机,带着莫名虔诚的心态按下拨号键,等着那边的回应。
谁知天公不作美,钟菡的手机一直无人接听。祁杉一连拨打了七八次,终于在失去耐心前听见了接听的声音:“喂?童童。”
久违的称呼听得祁杉一阵牙疼。“钟菡,最近你到哪里去了?”
钟菡以为这就是个普通的问候电话,真的开始跟祁杉数算起她最近去过的地方:“从南塘离开后去了东北的一座雪山,本来以为那种人迹罕至的地方会有点什么发现,后来真的发现这种人类不喜欢去的地方,我们神族也是不太喜欢去的。后来又去了西南的深山,碰到一位苗婆婆,非拉着我给我做饭吃,可难吃了。也没找到我的故人,就离开了,婆婆好像挺舍不得我。再后来……”
“好了好了,钟菡,我其实是有事找你帮忙。”祁杉怕她真的一件一件说给他听,这样的话估计非说个三天三夜,只好报明了自己的意图。
那边钟菡静默了几秒,语气有点失落:“就知道你没事才不会给我打电话,每次都是有事了才知道找我。”
“钟菡,我……”祁杉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这好像已经不是钟菡第一次说这话了,祁杉觉得有必要重视一下。“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不顺心的话就回来吧。”
“就是本来以为找到了故人,没想到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钟菡骂了几句,似乎过瘾了,又问:“你说找我帮忙是什么事?”
终于回到正题,祁杉把事情大概跟钟菡说了一遍,又道:“青玉说你可以用莲藕为严和重塑身体,所以我想问一下。”
钟菡:“我的确是可以,不过现在不行。”
“为什么?有什么困难?”
“我有跟你说过吧,我的本身是一株红莲。当年奉命来南塘镇守封印的时候,我的一部分真身在我沉睡的时候在南塘扎了根,如果要用莲藕为人类重塑身体,那就要用我那部分真身的莲藕。不过……”
“不过什么?”
“现在还没开春,莲花正在休眠呢。我那部分真身也睡得正香,这会儿去挖藕给你说的那个严和重塑身体,恐怕生命力不够,用不了几年。”钟菡为难地说。
祁杉回道:“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我们可以等,有希望就行。”
听他这么说,钟菡心里也有了底,“要到盛夏莲花开得最好的时候,那时候花和藕生命力最强,做出来的身体最耐用。”
“那好,我们到时候带严和去南塘找你。”祁杉语气里有点兴奋,连电视的声音都盖了过去,惹得另一边的姥爷和青玉都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兴奋劲过了,祁杉又问:“钟菡,你现在在哪里?”
那边钟菡本来以为他要挂电话了,没想到还有后话,喜滋滋地回答他:“我在地狱里呀。”
祁杉:“……怎么回事?”
刚要再问,另一边却陡然挂了电话。徒留祁杉拿着传出忙音的手机呆愣在原地。刚刚听到了什么?钟菡跑到地狱去了?去干嘛?听语气还挺高兴?她们神族真是会玩。
祁杭得知还要再等将近半年的时间后有些惊讶,但随之又专为淡然。五年多的时间都等了,还差这半年吗?
第53章上学
窦姥爷说的没错,青玉的外伤果然在一星期之后好了个彻底,连个疤都没留。但也正如青玉自己猜测的那样,他的法力丝毫没有要恢复的迹象。又过了一周,祁杭也等到了出院的那天。
严和的事目前还不到解决的时机,只能暂且搁置,但青玉的问题却随着他的痊愈被提上了日程。
一日,只有青玉和祁妈两人在家,母子俩隔着茶几相对而坐。茶几上摆着一整套的茶具,茶香袅袅。两人手边都放着一杯刚刚泡好的龙井,祁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浓郁的香气霎时溢满口腔,甘醇爽口。回味之余,她不由得连连点头:“青玉啊,看样子妈的打算是对的,你这手艺拿出去,肯定稳赚不赔。哼!祁杉那小子还怕你把他的钱都花光了,真是眼皮子浅薄。”
青玉闻言笑了笑,说:“妈,他想得也没错。我擅茶道,但也没怎么在人前摆弄过,要是开了茶庄,不知道能不能经营起来。”
“这你放心,现代人有很多就喜欢附庸风雅。我有老同学是学茶的,跟茶叶打了半辈子交道,对这方面很了解,到时候装修啊经营模式啊她都可以帮忙出主意。”祁妈宽慰道,“对了,你这手艺是特意学的,还是你们那会儿人人都擅长这个?”
“自己学的。闲暇时候没什么事可做,就爱摆弄茶具,或者写写画画。”
“你这兴趣倒是高雅,不像祁杉,从小就只知道上房揭瓦。”祁妈字里行间充斥着对不在场的祁杉的浓浓嫌弃。
青玉意味不明地看了祁妈一眼,苦笑道:“要是您知道我这兴趣是为什么,恐怕也就不会这样说了。”
祁妈一脸不解。
青玉接着说:“早年间杀人太多,性子格外暴躁,有时候我母亲都有些怕我。后来听说这些东西可以修身养性,姑且试了试,却果然心境平和了不少。”
祁妈:“……”貌似打开了一个奇怪的话题。她清了清嗓子,“对了,你的身体也好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是四月份,再有一个多月就是高考。我们不指望你真的去跟那千军万马一起过独木桥,咱们走艺考这条路。当然现在才准备时间有点来不及,但爸妈这教授也不是白当的,关系还是有的。再说你也确实有那个能力,你这几天准备一幅画,我拿给艺术学院的老师们看看。”
“妈,”青玉有点为难,“我恐怕不擅与人打交道,上学的事……就算了吧?”
“就是因为你不会和现代人打交道,才要让你去上学嘛。现在不尽快适应这个世界,以后肯定多得是麻烦。听话啊!”祁妈心大如斗,转眼就忘了青玉刚才提起的那些令人不太容易消化的往事。
“……那好吧。”青玉无奈地点头。小时候和祁妈相处的点滴仍历历在目,在青玉心底,祁妈作为母亲的地位已经牢不可破,说出的话自然很有分量,让他没法拒绝。
青玉的画只用了三天完成,祁妈特意拿去做了装裱,然后才带到学校交给艺术学院的老师。隔天那边就传来了消息。据说胡子花白的中国画专业老教授当即拍板要破格了青玉,不管他高考考个几分都没问题。虽然是意料之内的事,但这个消息还是让祁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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