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过这。
这时候旁边一道声音响起:“你醒了。”
白华惊得转头去看,是临渊。他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方才那个不祥的梦率先进入他的脑中。他隐约察觉到什么,脸色突然变得苍白。
临渊见到他的表情变化,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了,又问:“你还记得多少?”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白华几乎可以确定这个不好的预感是真的,“我做了什么?”
“你把你的导打伤了。”
白华沉默了很久,才问道:“我梦见我拿刀刺了他,这是真的吗?”
“是。”
白华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为什么?这不可能?!”
“冷静点。”临渊看着他,沉稳又冷静的声音提醒他一件残酷的事实,“你黑暗哨兵的身份被发现了。”
这句话确实比任何镇定剂都有效,白华彻底安静了下来。
在那么近的距离下,临渊知道那样的变化不可能瞒得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再加上他的导被他袭击而身受重伤,这无疑已经是一种铁证了,就算事后有人打掩护,曝光也只是时间问题。临渊太明白这些人的处理方式了,这个年轻的哨兵只不过是在步上自己的后尘。
他又看了白华一眼,确认后者的情绪虽然受到影响,但暂时也不可能有任何逃走的举动,便打算离开。
就在他转身那一刹那,白华开口问道:“他没事吧?”
直向心口刺去的一刀十分凶险。临渊不敢回答得太过确定,只好说:“我不知道。”
白华又问:“我睡了多久?”
“三天。”
回答完这句话后,听见后头没有再发出任何询问的声音,临渊才开门离开。他知道现在的白华最需要的是安静与思考,房间内的设备,包含他手上脚上的神力束缚,都可以阻止他离开这个房间。
门外,岩肆正在外头待着,见临渊走出来,便问了一句:“他没事吧?”
他无意同情敌人,实在是这样的发展太过令人震惊了。他跟在临渊身边多年,早就明白他黑暗哨兵的身份与过往,只是他怎么样也想不到,那名年轻的哨兵会是另外一个临渊。一旦想起这种恶意的偏见给临渊带来的误会及遗憾,他还是不自觉的对白华起了恻隐之心。
临渊回答:“目前应该没事。”
岩肆又问:“你早就知道了是吗?那个哨兵的身份。”
“嗯。”
“所以前几次你才……手下留情?”
临渊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才说:“或许,我先前多少对他有些期待吧,期待他能够摆脱这种像诅咒一样的命运。他跟我不一样,内心是单纯的正直与善良。”
临渊很少表露私人情绪,一旦说出口,就表示是他真正的想法。只不过这样的感触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很快又恢到那个理智到几乎不近人情的临渊。
岩肆才正想要说些什么,见临渊不想多谈,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不提这个了。”临渊严肃的交代道:“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地方,尤其是秦聿。”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并不是真正的基地,只不过是其中一处据点而已。因为那样药剂在白华身上显现的强烈副作用,让临渊突然明白了秦聿的险恶用意。对方的野心在这段期间已经慢慢展露出来,到现在甚至也不打算隐藏了,临渊不得不防。
岩肆虽然总是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内心却是敏锐的很。从秦聿单方面指使他与陈封去抓这两人时,他就隐约觉得对方有某些不为人知的计画。听到临渊这么说时,他便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好。”
“还有,不要跟秦聿有太多接触,避让他有任何洗脑的机会。”
“我明白。”能跟在临渊身边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而岩肆是个聪明的人,“但你能赶来救我们,一定是答应他某种条件了吧。”
“我只答应把他们两人带回来,并不表示我就会乖乖的把人交给他。”
岩肆听到这,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他明白临渊的作风,他不是个会耍心机的人,但能逼得他用这种小手段,可见对方真的是把他惹火了。而现在这名哨兵在他们的手上,他们有了谈判的筹码,多少能制止秦聿过份的行为。
临渊又说:“但我无法牵制他太久,他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要我们把人交出来,见面是迟早的事。”
岩肆问道:“你希望我怎么做?”
临渊果断的道:“不要让他用任何理由接触白华,不要让他有被洗脑的机会。否则,他与那名导的衍生能力将会成为世上最可怕的武器。”
岩肆见到这样的临渊,无奈的笑了笑。即使反叛,即使立场不同,这个人仍是这样一个为人着想的人。谁说一个人的本质遭遇过各种阴险的事情就会改变。就他看来,临渊始终保持着本心不变。
“我明白了。”岩肆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另外那一名被控制的哨兵该怎么办呢?”
临渊想起了秦聿的某些话,说道:“控制病毒经过改良,虽然无法透过人体代谢自行排出,但也只在五公里范围内有效。现在他离我们太远,我们掌控不到他,就暂时让他继续在内部潜伏吧,等需要的时候,就会派上用场。”
岩肆又问:“不会被他们的人发现吗?”
“不会的。”临渊说道:“在被我们控制的那段期间,他的记忆会是空白的,他想不起任何事。自然也无法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要他不主动开口说自己感染上病毒,一般的医疗设备是检查不出来的。”
───
安势在哨医院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茫然。他只记得自己正要杀了那个声音能力者,然后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为什么一醒来是在医院?已经结束了吗?
他看着医院的天花板有些发愣,不知为何突然就想到魏扬的伤势。他突然翻身坐起,拔掉手中的输液管就往病房外走去,问过走道上一个护士之后,他来到某间隔离病房外。
病房外头有两名导,都是魏扬的朋友,其中一位是朱言,那个曾经与他们一起出过热带雨林任务的第三名导。他比旁人都明白魏扬对安势的心思,也知道安势拒绝过对方,此刻见到魏扬过来,一时间觉得百感交集。
朱言先开了口,不知道这时能说什么,还是只能道:“你没事了?”
安势摇头,本来就只是小伤而已,他的目光瞥向那扇紧闭的房门,问道:“他怎么样了?”
“做过手术了,还没完全脱离危险期。”朱言自觉失言,连忙又补充道:“不过医生说,他想要活下去的意志很坚强,一定会没事的。”
安势澹澹的嗯了一声,还是像往常那样没有什么表情,但声调比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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