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揍飞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他甚至没看到眼前的哨兵是怎麽动作的。
安势追了上来,一手掐住他的喉咙,那是一种非常可怕的力道,几乎可以直接捏碎一般人的骨头,“你废话太多了。”
影子顿时觉得呼吸困难,但他好像发现什麽似的一边笑一边说:“你为什麽这麽激动……那个导是你什麽人?让我猜猜……是你的爱人?……还是你喜欢的人?我想起来了,他陷入幻觉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你……你想知道我让他看见什麽幻觉吗?”
影子断断续续的说着,根本挣脱不了这样致命的力道,但他还是盯着哨兵,在对方不注意的时候,将手伸入自己衣服底下。
安势完全没有发现这样的小动作,冷冷的看着他。
影子像是用尽全力似的大声喝道:“我让你亲手杀了他,重复了几十遍,这件事从此会成为他的噩梦。”
安势皱起眉头,拔起随身携带的小刀,决定立刻结束他的性命。但就在他将刀子刺入那人心脏的同时,他突然感到手臂一痛,低下头去看,就见对方手握着一支针管往自己身上扎,药剂已经被顺势推入血管中。
安势知道自己上当了,对方说的那些话只不过是要吸引自己的注意力而已。但是这药……
他皱了皱眉头,连忙将空的针管拔出,丢在地上。
影子已经彻底没了呼吸。但他似乎也完成了某种秦聿交代的任务,笑着闭上了眼。
安势开始觉得头昏,意识逐渐不受控制。
他不能在这倒下,他必须要回去,魏扬还在等他……
第56章56变数(一)
陈封一直站在这个风谷的最上头,他看不见两个同伴在神图景中战斗的情形,只能等待着。直至影子的神领域突然消失之后,他才看见那人躺卧在血泊中,竟然已经被一名哨兵给杀死了。
他心中一惊,就算与影子认识不久,也知道这个男人的能力应该不是那麽好破解的。但这个时候想再多也没用了,既然他死了,那麽岩肆的处境就更加危险了……
他透过导之间的神联与岩肆对话,告诉他这边的战况结果。
岩肆那头似乎正在进行激烈的打斗,沉默了很久才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岩肆与他配合的时候,无论是休息还是战斗中,都会建立起神连结,这是他们长久以来培养出的默契。所以关于他与影子的对话,陈封也听见了。他能感觉得到岩肆此刻的心情不好,不只是因为失去了一个同伴而已,而是那段交浅言深的内容。
岩肆喜欢的那名导,是自己的姊姊。他与岩肆正是因为这样才认识的。
那时候谁也无法理解,一个受过正规教育的导,竟然爱上了自己的敌人。但更令人震惊的是,他自己本身也是导。
他与他姊姊从小就在外头流浪,相依为命,即便已经经历过各种大小事,也对此感到解。但他们毕竟见多识广,也不像其他人那样排斥反感。但很可惜,岩肆还没来得及向他姊姊告白,她就死了。
后来某一次岩肆喝醉的时候,陈封才知道,她的死亡是直接导致岩肆反叛的主因。当时他的上司为了劝他回头,用了不少办法,但是见到岩肆始终执迷不悟,便用了最糟糕的法子,暗杀。当时是成功了,但他的上司也因此失去了岩肆的信任。
当时喝醉酒的岩肆提起这一段时,仍会抱着头无声痛哭,他的忠诚与信仰彷就在她死去的那一刻崩塌了。不只是失去一个喜欢的人,更是对这个国家感到彻底失望,迷茫无措……
他只不过是喜欢一个人而已,自认为并没有任何的出轨举动。如果能给他多一点时间的话,他甚至相信自己能够说服她跟他一起走。但没有人给过他这样的机会,一切都还没有开始,就已经被无情的扼杀了。上司背地的那些行为,只不过让他更加确信,自己确实是被联合军掌控住的,没有自由。
这些话岩肆从来不跟旁人提起,如果不是因为他喝醉了,这些深藏在心底的话,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知道。
但他又为什麽挑在只跟自己单独喝酒的时候酩酊大醉?陈封不知道。
那晚之后,陈封察觉到岩肆看自己的目光似乎有些不一样了。他与他姊姊长得十分相像,尤其是眼睛与鼻子,只不过男人与女人的轮廓不同,他的外型比较刚毅,他姊姊的外型比较柔和,但言行举止在长年耳濡目染的情况下都有八成相似,喜好相近,甚至连见解也相差不多。
岩肆沉浸在悲伤中很久之后才走出来,以至于他忽略很多本该注意到的细节。但似乎就是在这个时候,他突然就察觉到陈封这个人的存在。
岩肆是个率性直言的人,因为曾经经历过一次遗憾,所以他反而更加珍惜任何机会。
后来,两人曾有过一段暧昧期,但陈封明言婉拒了。当时他用的理由是,他们一起走到现在已经是过命的交情,他不想受到情爱的羁绊,他觉得当兄弟能更长久。
但他没有说的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岩肆这是把自己当成他姊姊了。
岩肆仔细考虑过这些话之后,却没有强求。自此之后,岩肆再没有对他态度暧昧,而是真的以兄弟或者伙伴的模式与他相处。
也因为这样,他知道岩肆特别看不得那些与自身遭遇相似的人。
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影子选择不说,那便是他的决定,谁也无权干涉。
陈封在这个时候无端回想起过往的事,他轻轻的摇了摇头,屏除多馀的杂念,透过神联对岩肆道:“如果真的不行,就撤回吧……”
不是他对岩肆没信心,考量到敌方人数比己方多的时候,确实胜算不大。
岩肆问了一句:“影子的药剂用了吗?”
“用了。但似乎出了点意外,他用在那名叫做安势的哨兵身上。”
岩肆不知道在想什麽,沉默了很久之后才说:“……还有机会。就算抓到他们其中一个人也可以……”
陈封见岩肆如此执着,也不再劝,反正他已经习惯对方的肆意妄为了,“我去帮你。”
岩肆拒绝道:“不,你别过来,做好秦聿交代你的事。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非常重要,甚至很可能直接影响我们这次行动的成败……临渊被禁足了,我不希望再出什麽意外……”
陈封会站在风谷上头并不是没有原因的,他除了身负监视战局的责任外,也必须做另外一件事情。只见他的指尖不断搓揉出一种无色无味的粉末,顺着风向不断飘落谷底。因为粉末太细了,肉眼甚至无法看见,但如果能看得见的话,便能察觉到这种粉末在战场上不断的循环着,从每一次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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