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可以。”
第二天下午下了一点小雨,外语科目三点钟准时开考,考了半个小时左右,窗外就不再有雨丝的踪影。
傅皎童跟别惜何约好,第二天考完最后一门,他在门口等别惜何出来。
“考完你会抱着我哭吗?感动得哭。”傅皎童坐在学校的椅子上,仰脸看着别惜何。
“为什么要哭?终于考完了,不应该很开心吗?”别惜何莫名其妙,这小孩儿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谁知道傅皎童嘿嘿一笑,说:“那就好,你要是哭了,我还不知道怎么哄呢。”
这会儿傅皎童抱着束花站在学校门口张望,周围都是高大的家长和高大的车子,他其实不太能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学生到底是谁。五点钟考试结束,还没到四点半就站满了焦急等待的家长,蓝佩芝今年提前感受了一把,为明年傅皎童高考结束“接驾”积累经验。
学校里终于响起钟声,随后渐渐有考生走出考场。记者和家长都想看看第一个走出校门的学生会是哪个,个个都伸长了脖子。
手里提了两只红白相间的雪糕筒路障走出校门的学校领导见怪不怪,扬起手里的路障让堵在门口的人群散开一条通道。陆陆续续出来了十来个人高马大的体育老师维持秩序,又等了十来分钟,学生才被允许出校门。
校领导给记者解释道:“昨天校门口积水比较严重,今天先安排学校工作人员出来探探路,确保学生的安全,还要维持一下秩序。”
旁边围观采访的家长开玩笑说:“这是在拍《西游记》呐,还要给学生探路,领导不容易啊!”
人群里不知谁先笑出声,紧接着大家都笑了。
傅皎童笑过以后使劲儿踮脚张望,还是没见到别惜何的身影。不应该啊,他一米八,别惜何一米八七呢,怎么着也得高别人一大截吧,没道理什么都见不着吧!
身后忽然传来了一声“阿姨好”,紧接着是蓝佩芝的连声答应:“好,好,考得还好吗?”
别惜何自信满满,直接跟蓝佩芝说:“放心吧,准没问题。”
得到肯定的回答,蓝佩芝才彻底放心。她今天当真借了同事的车,载着傅皎童过来接别惜何放学了,现在人都到面前了,她的傻儿子还在前边张望呢。
傅皎童听着声音回头,没有两步就撞上别惜何的胸膛,怀里的花都压得变了形。
“都要等成望夫石啦,小傅同学。”别惜何捏他鼻子,做鬼脸逗他笑。
傅皎童把怀里的花递给他,上面的香水百合被压折了一片花瓣,他有些不好意思:“送你的,小别同学。”
当时还是他跟别惜何开玩笑,问他考完出来会不会抱着他哭,怎么现在反倒是自己的眼睛有些泛酸呢?
刚刚别惜何跟蓝佩芝说话,傅皎童心里是说不出的紧张,他真的好害怕自己妈妈会不接受别惜何,或者对他的态度不像以前其实像以前才会奇怪吧,儿子的学长突然变成了儿子的对象……
他甩甩头,大大方方牵别惜何的手,两人一起上了蓝佩芝的车。
“妈,今晚能让别哥来我们家吃饭吗?”傅皎童攀着驾驶座,小小声问。
车子正等待起步,蓝佩芝趁这空档回头看了一眼别惜何,说:“惜何没问题的话,我当然欢迎。”
未来丈母娘都这么说了,别惜何当然恭敬不如从命。
“哥,今晚你家里有人吗?”傅皎童缠着别惜何说话,挑着好玩好笑的问,有意避开了高考题目相关的话题。
“没有,怎么?”
“那我能去你家玩吗?”他凑近别惜何耳边说话,怕学长没懂他意思,又补充一句:“过夜那种。”
前面开车的蓝佩芝从后视镜里投来一个目光,别惜何低声道:“要妈妈同意才行。”
如果不是在蓝佩芝车上,他大概要按着傅皎童好好亲上一番,要让小坏蛋认认真真给他解释清楚什么叫“过夜那种玩”。
傅皎童懂事了吗?
晚饭在小男朋友家里吃的,蓝佩芝做了红烧肉末茄子,她很擅长红烧,端出来的时候脸上的得意都掩盖不住。傅皎童在桌下轻轻碰了碰别惜何大腿,他立马会意,点名表扬了这道茄子。如果说刚到家的时候蓝佩芝的心情还是晴,那么现在应该变成了晴空万里,还外加一道虹。
在傅皎童提出晚上去别惜何家里玩的时候,她心情大好,顺口就答应了。
等洗好碗换上美美的衣服出门散步之前,蓝佩芝才反应过来,刚刚傅皎童的意思是要在别惜何家里过夜。
她的心情忽然有点复杂。
儿子的房门缝隙透出一小片光亮,里面还有两个人聊天的声音。看起来是还没有过去,那作为妈妈,稍微提醒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吧?
她在傅皎童门前驻足,思考了很久要怎么开口。怎么样说才能委婉地提醒两个孩子注意安全呢?如果只是说注意安全,他们可能不能理解她的意思,可要是说得直白一点,又好像不符合她为人师表的身份……
算了,蓝佩芝投降,并把这次“温馨提醒”行动失败的原因归结到“当面说太尴尬”上面去,解决方案是“转移到微信上面说”。
砰蓝佩芝出门散步,关门的声音响起了。傅皎童吃完饭就开始挑衣服,衣柜都要被他翻个底朝天。
“到底要找什么?”别惜何也蹲到他身边跟他一起翻,两个人蹲在地板上特别像出洞刨土的土拨鼠。
“找一套睡衣嘛,今晚都要一起睡了,睡衣当然要穿最好看的那套。”傅皎童理直气壮,甚至觉得自己非常棒棒。
“都一样的,童童。”别惜何轻声说,“穿衣服的人最要紧,衣服还是其次,知道吗?”
“你别想阻止我。”傅皎童压根不吃他这套,又埋头在衣服堆里找啊找。
床铺软软地陷进去,包裹住别惜何的身体,被褥里还有傅皎童身上常出现的气息。他躺在床上,耳边是翻箱倒柜的声音,不时传来一两声嘀咕。
“要不不找了吧。”别惜何忽然说。
“为什么?”土拨鼠一号抬起头,像在看放弃贮藏食物的土拨鼠二号。
“今晚我在你家过夜好了,这样你明天去学校考试之前,还能再见一面。”
明明今天才下过雨,为什么感觉身上热热的?傅皎童没有接话,他跑到窗边,单腿跪在窗台上往下看,楼下路灯稀疏,整个小区陷入了一片静谧当中。没有人经过,也没有风,至少这一刻都没有。
啪地一声,傅皎童把窗子关上了,窗帘拉得紧紧的。他一路跑着上了床,捧起别惜何的脸亲了一下。亲完又想起什么似的,跑下床把门锁上,灯也关了。
“别惜何,这可是你说的。”他回到床上,又亲了一下别惜何的下巴,“今晚可不能让你跑了。”
傅皎童最近学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知识,亲吻频频落在别惜何脖子上,柔软的唇瓣擦过喉结,硬生生把别惜何撩得起火。
他夺回亲吻的主动权,甚至把傅皎童压在了床上。
可惜这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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